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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云之半面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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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悦父母都走了,只剩他这个唯一的亲舅舅,他肩上任重而道远,心道一定要待姐姐替外甥女挑一个好夫婿。
周逸轩闻言,也不强迫,据实以告“这个自然。只是,实不相瞒,现在沈阳那边情势紧张,我接到军令不日就要启程赶赴沈阳。你们考虑可以,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至多只能在苏州逗留两天,还望二老海涵。”
这两天,还是周逸轩不顾军部接二连三催他动身的加紧电报,罔顾法纪,强自宽限出来的。
周逸轩喝了茶,又留在冯家吃完了晚饭,才率部下里去。
他一走,冯家炸开了锅。
“心悦,你怎么事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冯太太语气怪罪。
白心悦低头解释“我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战事这么紧,我以为他还会过些时候才来。”
周逸轩在上海几乎是不告而别,她这些日子也有关注报纸时事,知道和日军已经开战了,她想当然的以为,他必然要赶赴前线,不会有时间考虑这些私事。
冯远征最关注的还是她的意向“心悦,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嫁给她?虽然他权势大,又救过你表哥的命,可如果你不愿意,舅舅再想别的方法感谢他就是了,你不必一定要嫁给他。”
冯远征不明白情况,只知道白心悦与周逸轩之间的交易。他只想,若是白心悦不想嫁给周逸轩,那大不了他豁出家财,捐两架飞机大炮给周逸轩的部队。
冯太太却和他想法不一样“心悦你可别听你舅舅的,周逸轩那是什么人物,现在他愿意娶你,可是你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何况我看周统帅本人也是一表人才,能嫁他这样的丈夫,可不是一般的福分。”
冯太太说这话时,手里正拿着周逸轩白天带来的诸多礼物的其中一件,那是一条珍珠项链,颗颗硕大饱满。她是识货的人,知道这样品相的一条东珠项链,可值千金。
冯太太摸着珠子爱不释手,哪里还会真去想嫁给周逸轩是不是会幸福?她又怎么会去想将军百战死,又怎么会去想军人朝不保夕、马革裹尸的宿命。又怎么会去打听周逸轩的前一任太太是怎么死的。
他们三人正坐在客厅里议论着,出去了一天的冯岐山回来了。他看一眼摆了一茶几的名贵礼物,诧异道“妈,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冯太太喜滋滋把白天周逸轩如何来提亲的事说了一遍,更是详加描述了他的排场有多大,出手有多阔。
冯岐山越听脸色越黑,“不行,心悦不能嫁。”
他几乎是喝出声,冯远征和冯太太一时俱都看向他,眼神惊诧。
“那周逸轩娶过一房太太的,心悦嫁过去那叫续弦!何况他那样的男人,过了今天没有明天,嫁给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就是撇开这些都不提,那些个军阀平素的习气难道你们不清楚?花天酒地、糜烂成性!”
他断然否决。
冯远征这时也犹豫起来“他好像确实是娶过一房太太,那时候还登了报的。而且周逸轩今年都三十几了,足足大了心悦十岁多,这样想来,确实有些不合适。”
白心悦见他们你来我往,一人一句,终于出声替周逸轩解释“他是娶过太太,不过几年前就死了,难产死的,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挺可怜的,他同我说过。”
冯岐山不敢置信“心悦?!”
白心悦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冯远征转而问白心悦“心悦,你愿不愿意嫁他?”
冯岐山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白心悦,直到看见她点头,他一对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怎么也不能相信。
………【第十二章】………
冯远征不明白情况,只知道白心悦与周逸轩之间的交易。他只想,若是白心悦不想嫁给周逸轩,那大不了他豁出家财,捐两架飞机大炮给周逸轩的部队。
冯太太却和他想法不一样“心悦你可别听你舅舅的,周逸轩那是什么人物,现在他愿意娶你,可是你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何况我看周统帅本人也是一表人才,能嫁他这样的丈夫,可不是一般的福分。”
冯太太说这话时,手里正拿着周逸轩白天带来的诸多礼物的其中一件,那是一条珍珠项链,颗颗硕大饱满。她是识货的人,知道这样品相的一条东珠项链,可值千金。
冯太太摸着珠子爱不释手,哪里还会真去想嫁给周逸轩是不是会幸福?她又怎么会去想将军百战死,又怎么会去想军人朝不保夕、马革裹尸的宿命。又怎么会去打听周逸轩的前一任太太是怎么死的。
他们三人正坐在客厅里议论着,出去了一天的冯岐山回来了。他看一眼摆了一茶几的名贵礼物,诧异道“妈,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冯太太喜滋滋把白天周逸轩如何来提亲的事说了一遍,更是详加描述了他的排场有多大,出手有多阔。
冯岐山越听脸色越黑,“不行,心悦不能嫁。”
他几乎是喝出声,冯远征和冯太太一时俱都看向他,眼神惊诧。
“那周逸轩娶过一房太太的,心悦嫁过去那叫续弦!何况他那样的男人,过了今天没有明天,嫁给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就是撇开这些都不提,那些个军阀平素的习气难道你们不清楚?花天酒地、糜烂成性!”
他断然否决。
冯远征这时也犹豫起来“他好像确实是娶过一房太太,那时候还登了报的。而且周逸轩今年都三十几了,足足大了心悦十岁多,这样想来,确实有些不合适。”
白心悦见他们你来我往,一人一句,终于出声替周逸轩解释“他是娶过太太,不过几年前就死了,难产死的,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挺可怜的,他同我说过。”
冯岐山不敢置信“心悦?!”
白心悦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冯远征转而问白心悦“心悦,你愿不愿意嫁他?”
冯岐山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白心悦,直到看见她点头,他一对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怎么也不能相信。
冯岐山待父母都歇下后,找到白心悦的房间。他敲开门,看着门内穿一身旗袍站在门内的窈窕身影,眼睛血红
“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救我!”白心悦摇摇头,声音糯糯的“表哥,你想差了,我觉得嫁给他挺好,他对我挺好。”
挺好两字说来说去,冯岐山怎么听得进。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物,狠狠贯在地上。
啪一声,那物什掉在地下,裂做两半。
白心悦低头去看,居然是块怀表,镶了她的照片,表摔碎了,里面的照片露出来,巧笑倩兮躺在地上。
冯岐山青灰着脸“我在英国买的,一心想要回来送给你,现在可好,礼物还没送出去,你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
白心悦低垂着头,看着一地碎渣子不说话。
冯岐山见她连辩解都不辩解,喉头一梗,“难道当初那些柔情蜜意全是我一个人会错意?”
白心悦依然垂着头,好半天,她才蠕着嘴皮子回了他一句对不起。
冯岐山闭上眼,转而又睁开,面色死灰的笑一笑,声音不带一点生气“我要你的对不起做什么?”
他佝偻转身,片刻身影已经不见。白心悦缓缓关上房门,弯下腰,拾起摔坏的怀表,然后再一点一点收拾地上的那些残渣,那样仔细小心。
一粒碎玻璃扎进她指头里,流出一点猩红的血,她痴愣愣看着,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一吮,不苦,却有淡淡的咸涩滋味。
………【第十三章】………
第二天,周逸轩接着来冯家做客,接着带厚重的礼物。冯远征喜欢收藏字画,他命人找来王羲之的墨宝,唐寅的真迹。冯太太喜欢珠宝,他送她据说是英国某位公主拿出来拍卖的硕大钻石项链。那几克拉的钻石比昨天的珍珠项链更加耀花了冯太太的眼。
冯远征已经征询过白心悦的意见,也就认定了这门亲事。他对周逸轩说“我这个外甥女,打小就聪慧可人,只可惜父母死得早,孤苦无依。我现在就把她交给你了,以后你好好待她,荣辱与共,祸福相依。”
周逸轩眸中露出喜色,斩钉截铁“您放心。”
然后周逸轩又同冯家夫妇商量婚礼的具体细节,其实他觉得这些都不用商量,他自然要给白心悦最隆重、最奢华的婚礼。
他走之前对白心悦说“待我从沈阳回来,就来娶你。”
白心悦点点头。
他问她“你后不后悔?”
白心悦又摇摇头。
周逸轩心满意足,驱车离去。
这一去,就是大半年。
这半年,周逸轩留下许多人,他们在苏州替自家统帅筹办张罗婚礼诸多事宜。名震南北的*猛将周逸轩要在苏州举办婚礼的消息几乎是在冯家点头答应的当日就不胫而走。整个苏州成,甚至整个中国,一时间都传为佳话。
冯家的门槛几乎被人踏破,冯太太整日喜气洋洋,因着周逸轩的暗中打点,冯远征的生意也在苏州城里越做越大,政府官员因他得了周逸轩这么个外甥女婿,都争相与他攀交。
只有冯岐山与这喜气沾不上边,镇日阴沉沉,特意避开所有人,早出晚归,难觅踪影。和他一样好像和这喜气沾不上边的,还有当事人白心悦。
白心悦觉得自己很难*状态,她现在出入都有拿枪的卫兵跟随保护,每日都有帅府来的管事过来向她汇报婚礼筹备进展。
这日管事送了婚纱来给她过目,她看着华美隆重嵌满珍珠、宝石的婚纱,突然间手有些颤。婚期终于近了。
她问那管事“你们统帅有没有说他几时回来?”
“统帅前天已接到调函,应该不日就会从前线回来了。”
白心悦点点头,“婚礼定在哪一天?”
“已经拍了电报去向统帅征询具体日期,不过统帅从前线回来也逗留不了太久,所以婚礼已经初步定在这个月内了。”
白心悦到,嫁个军人,就是结个婚也跟打仗一样匆匆忙忙。
周逸轩和白心悦的婚礼,虽然日子定的匆忙,可是程序毫不马虎。
九一八事变后,中日战局愈演愈烈,从沈阳被调回来的周逸轩身上似乎还带着辽东战场上的硝烟味。他这一战就是半年,身上新添了不少伤,最严重的就是小腿肚子上被流弹击中的那个小窟窿,使他行动都略显不便。
白心悦盯着他走路的姿势。
他笑着解释“这是伤还没好透,等好透了就不妨碍走路了。”
白心悦平生第一次真实感觉到战真的残酷,心中有些凛冽。
“你不是统帅么?不是坐镇指挥部的?”
“缩在后面的将军能带出什么骁勇的兵!”周逸轩早就习惯了征战沙场,负伤更是吃饭一样稀疏平常。
只是,他忽然皱了眉,语带歉意“可惜婚礼上要委屈你陪我一瘸一拐的走红地毯了。”
白心悦想也没想就说了“不委屈,你保卫国家才受得伤,我觉得光荣。”
周逸轩目光灼灼凝视她,心满意足。他此生至此,夫复何求?
………【第十四章】………
他们婚礼那天,政要云集,镁光灯闪烁。政府的*在证婚人席位上依次而坐,在全国局势动荡紧张的今天,能有这样面子的,怕也只有他周逸轩。而且他愿意这样铺张,肯去欠这些人情,只为给新娘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
他不要在耳朵里听到人说,她是续弦,他比她大了足十岁多。
他要听人说起他们的婚礼,就竖起大拇指称赞:那是他们见过最震撼的婚礼,男才女貌,名将与美人,相得益彰。
晚上洞房花烛,周逸轩被副官架着回房,已经脚步虚浮,意识迷离。
副官把他扶上了床,对白心悦说“人多,灌了不少酒,夫人你多担待点。”
这是白心悦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夫人。她很不习惯,却点点头。副官出去了,她看向床上醉卧的男人,这个戎马倥偬半辈子的男人,就连结婚也是穿着军服。印象中,除了军装,好像从未看他穿过其他衣服。
这个人,从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她闭了闭眼,可以想见以后将要过的是与从前不同的迥异人生。
白心悦走过去扶起他,“你难过吗?要喝水吗?”
周逸轩朝着她露齿一笑,饶是喝醉了,他还记得“不喝水,喝交杯酒。”
毫不含糊。
白心悦有点羞赫,走到桌前端过合欢酒,回来时,还不等她将酒递给他,周逸轩已经大掌一揽,搂*得腰,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白心悦一时有些不适应,拿酒杯子挡在了胸前。谁知周逸轩正好接过去,挽着她的手,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喝完酒,又低头看她,“怎么不喝?快喝,喝完这杯酒你才真正算是我媳妇!”
白心悦听他说得好笑,他们明明刚举行过婚礼,有征婚人,在婚书上签了名,盖了印,然道那些都不做数?还一定要这杯酒来正身份?可她还是端起酒,学着他一饮而尽了。
周逸轩这才满意,他从兜里取出一块玉,上头雕龙刻凤,一看就知道是以前宫廷御用的。周逸轩什么也没说,就把玉佩塞进她手里。
那是他周家的传家宝,从来只传男不传女。周逸轩父母都死了,估计要是他们泉下有知知道他在新婚第一夜就把这传家的玉佩塞给了新媳妇,估计会从地底下气活过来。
他心满意足,闭了眼睛,搂着她靠在床头。
“其实我骗你父母的……我根本不能保证你的幸福,战火无情,也许哪一天我就死在战场上了,害你变成寡妇,害你的孩子成为孤儿。可我保证,我活着一天就会尽我最大努力的对你好一天。”
周逸轩很少向人承诺保证,可军人的保证都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的。
白心悦被他抱着,窜入鼻子里的全是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他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颈间,他的手也滚烫滚烫的缠在她腰间。
她一早换下了西式的婚纱,这时穿的是一件绛红色的中式牡丹花开的绣花旗袍。他说话间,手已经开始解她胸口的盘扣。粗粝的手掌探进她衣服里,贴着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好一阵摸索。
白心悦没有挣动,周逸轩的手就越来越深入,他缓缓的顺势而下,拂过她高耸的*,然后一掌擭住她。
白心悦全身一个激灵,周逸轩却并不停。
他想要的是更多的东西,他把她翻过身来,去解她的衣服。繁复的旗袍盘扣从领口一路延绵到*一下,他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里面光洁*纤细却又不失饱满的*。
他看的入神,他平素严苛惯了,并不像其他军官那样喜欢豪赌阔饮,流连风月。冷硬的军人什么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却唯独眼前这个女人,每一次见面都吸引住他全部的注意力。
现下也是,他一副心神全焦灼在她美妙动人的年轻身体上。
他埋头用粗糙的舌头细细的舔她,带厚茧的手慢慢的摸她。
白心悦浑身都在轻颤,身子抖的像是随风摇摆的杨柳。
在周逸轩的开发摸索下,忽的,她只觉得身下居然有液体淌出来,还黏腻腻的一片湿热。
她周身一僵,猛的一下推开了伏在她身上倾情投入的男人。
周逸轩霍地被她推开一旁,不明所以,瞪视向她。
白心悦面红耳赤,声如蚊呐。活了半辈子她从未曾这么羞愧过!老天真是要羞死她!
“我出去一下。”
她说完就风一阵的下了床,颤着手扣好衣服,冲了出去。
好半天她才磨蹭回返,她期冀周逸轩最好已经入睡,可推开门,他不仅没睡,还酒意全醒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我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白心悦不知道怎么和一个男人解释女人的不方便,她攥着拳,和他隔了些距离不敢靠近。
周逸轩看着她紧握的拳,在看看她站的离自己有半丈远的距离。
他忽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她说“过来睡吧,别害怕,折腾一天其实我也乏了,我就只搂着你睡觉。”
他都这样说了,白心悦放了心,走过去关了灯拖了衣服躺在他身旁。他果真就只是搂着她,呼吸平稳,似要入睡。
白心悦感动于他的体贴,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跟他解释几句,可转而又想,不解释也没什么的。
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定在月底结婚,她每月那几天,总是在月底。
白心悦今天也是折腾了一天,这会一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全身一放松,很快就入了梦。
………【十五章】………
周逸轩五点起床是铁的规律,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从未改变。第二天他照样在五点醒来,他翻身看向身边的女人,正孩子一样睡着。他在她颊上落了个吻,又替她掖好了被角,起身下床。
“钧座,您不多睡会?”副官候在客厅里。
“不了,习惯不可废。”
他在苏州的宅子没有校场,他就在院子里*练。他有一副好体魄,铁打的汉子,那都是长年累月不间断的锻炼出来的。
等白心悦起床,周逸轩已经出门去了。佣人候在她房门外,殷勤的替她端来洗脸水,为她梳头换装。
新嫁娘的衣服都是一径的姹紫嫣红,她收拾妥帖下楼,餐桌上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餐。中西合璧,燕窝粥、巧克力蛋糕等一应俱全。
她一个人吃的不多,佣人们把剩下的撤走,只留她一人坐在陌生的空落落的大厅里。
昨天还是白家小姐,今天却已经成了周家太太,人生的转折往往叫人恍惚。
她曾经也畅想过以后种种生活,可惜没想过嫁给这个人,过这种生活。
她才二十一岁,还那么年轻,正是一个迷茫的年纪。
一上午,白心悦都蜷在靠窗的,晒得到太阳的沙里安静看书。
佣人们觉新太太的娴静,讨巧的过来询问“夫人,您要不要出门逛逛?或者约其他太太打牌?洪师长家也住的不远,他家太太可爱打牌了,附近还有姚参谋长家、许市长家。只要夫人您愿意,她们那些太太一定都很乐意来陪你解闷的!”
白心悦摇摇头,“不了,我有些不舒服,你替我找个暖水袋来好不好?”
那自然没有好的,佣人一听夫人不舒服,要暖水袋,立刻就把暖水袋找出,灌上热水送到她面前。
白心悦接过暖水袋,把它垫在肚子上。她体质偏寒凉,从小就落下的毛病,一来月事*就痛得厉害,一非得用暖水袋捂着才能缓解些。
都是女人,那佣人见白心悦把暖水袋捂在肚子上,立时明白是怎么回事。麻利的转身就去厨房泡了红糖水端给白心悦喝。
体贴又周全。
白心悦想,原来这就是官家太太的生活,正想着,就有佣人来通报“夫人,门外有位先生找您。”
白心悦抬起头来,脸上带些错愕“什么人?”
“那位先生说他姓冯。”
这个佣人并没有见过她的娘家人,故而不认识冯岐山。白心悦却坐起了身,朝她说道“那是我表哥,你领他进来吧。”
她没有想过,新婚第一天,见得第一个人会是冯岐山。
冯岐山不一会儿就跟在佣人身后走进了客厅,他一眼看到款款端坐于厅中,身姿窈窕的白心悦,心中就是一痛。
这本是他的女人,如今却优雅雍容的坐在别人雕梁画栋的金屋内,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坐到她对面,看佣人上茶,等人走了,他这才语出惊人“心悦,跟我走!”
白心悦愕然的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冯岐山哪里坐的住,“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你都是为了救我!一定是为了救我才答应嫁给他的!这些日子原是我误解了你!心悦,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怒的,你的心意我都该知道的!心悦,什么都不要想,跟我走!”
白心悦被他一句话说的百感交集,心绪涌动。
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自然与别人都不一样,他是她爱的男人。跟他走?多么诱人。
可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如果她一走了之,那不是把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到周逸轩脸上?
周逸轩会作何想?会善罢甘休?吃这样一个哑巴亏?
华南军统帅周逸轩,从来不是吃素的,更没有人会以为他是纸老虎。
一颗怦然心动的心想道这些,瞬间就凉下来,只能期期艾艾说道“表哥,不能的。”
“为什么不能?”冯岐山失声追问,不相信她就这样拒绝了自己。
白心悦有苦说不出,她不想冯岐山承她的情,所以不告诉他如果不是周逸轩在关键的时刻施与援手,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对话。
她绝了自己的念想,霍地站起身,一心送客“你走吧。”
冯岐山横眉竖目“你就这样坚决?难道你喜欢他?你不是最想出国留学?只要你跟我走,我们立刻到国外去,我们可以去法国,去*……”
白心悦如何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她急急喝止他“表哥,求你不要说了,我已经是周太太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冯岐山默而不语,只睁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
白心悦亦纵有千言万语却又都无处可说,只得跨出步子,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一直走到小院门口,她才停住步子,回身对身后的人哀哀说“表哥,你走好,我就不送你了。”
冯岐山怎么忍受的了她这样对待自己,当初那个在自己怀中随自己翩然起舞、巧笑倩兮的温柔女子到哪里去了?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使尽了浑身力气。
白心悦低垂着头,手腕上传来阵阵痛感,这痛像是直抵她心里,让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僵持间,好巧不巧,周逸轩的车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一身军装,马靴噔噔作响,人还未近,气势已经先一步逼压而至。
周逸轩气定神闲缓步走来,一双鹰眸不动声色瞧向门口站着的神色各异的两人,*一张,却是露出了个笑模样。“冯少爷怎么来了?也是来得巧,我起先还有些担心心悦一个人在家里会孤独,这一会有娘家的表哥来陪她,甚好。”
冯岐山尴尬看向这个抢了自己心上人的男人,心中愤然,再看一眼他脸上的笑,更觉刺眼。
自古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如何不叫人恨得咬牙?但凡还有点男人的自尊,也忍受不了他这样暧昧不明的笑。
………【第十六章】………
周逸轩视若无睹的牵起了白心悦的手,“吃过午饭了没有?”他是特意推了公事回来陪她一起吃饭的,只为怕她一个人在家中会无趣。
只是原来,她并不无聊。
白心悦有些心虚,低头答道“没有。”然后她却是看向了冯岐山,“表哥,你也还有事,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去记得待我向舅舅舅妈问声好。”
冯岐山额上青筋跳跃,哪里还忍得?只有攥了拳头拂袖而去。
周逸轩却是笑了,他看向白心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搂了她的腰回屋,他清楚知道,手掌下,这个女人背后全是冷汗,衣服都汗湿了。他只是不知道,一个亲戚,一个表哥来访,为何要出这一身汗,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这样想着,他却含了笑嘱咐她“怎得背后全是汗?快上楼去换件衣服吧,仔细一会着凉了。”
白心悦自然巴不得上楼去,冯岐山走后她心里就一直打鼓,也不知是因为表哥走时那忿然的一瞥,还是因为表哥走后,周逸轩那一脸的意味不明的笑。
白心悦上了楼去,客厅里独剩下周逸轩一人,他不甘寂寞,坐在沙一隅,点上一只烟。
他是老烟枪了,行军打仗,多少烦心事,可只要点上一支烟,烦躁就能缓解很多。可这一次,明明烟点了,也狠狠的抽上了,心里头却仍然躁闷难当。
白心悦下楼来,就看到坐在沙上吞云吐雾的周逸轩。她一时有些意外,这是她第一次看周逸轩抽烟,虽然她早知道,这些军人素来是花街柳巷走马章台、烟酒也不离身的。
她于是轻轻说了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
说这句话时,是想到了父亲。医生说父亲是喉癌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抽烟抽出来的毛病。
她爸爸那么爱抽烟,办公的时候抽,想心事的时候抽,就连听她弹琴的时候也点一支烟站在琴边上。
怀那么重的心事,点一支又一支的烟,足够人生癌了。
周逸轩有些意外,没成想白心悦会这样说他。从来没有人同他说过类似的话,那些个同僚下属哪个见了他不是殷勤的递过来一根烟眼巴巴的请着他抽求着他抽?
他却想起来问她“你不喜欢烟味?”
白心悦点点头。
才一点头,就看到周逸轩把手上的烟掐灭在茶几上。
她一愣,刚才那一句话是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她并不是一个多强悍的女人,更不会轻易对丈夫的言行指手画脚。堂堂一军统帅,想在家里抽抽烟喝喝酒,那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没想到周逸轩居然这样配合。丢了烟蒂,他说“那以后就不在你面前抽了。”
白心悦想,这是一个不难相处的人,起码新婚第一天,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不似她想象中的强硬冷漠。
这时候佣人将热腾腾的菜饭摆上桌,食物的香气牵动人的食欲。他们不是第一次同桌吃饭,却是第一次顶了夫妻的名分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白心悦难免就有些尴尬的不适应,周逸轩虽然未曾不适应,可他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又看白心悦埋头苦吃,便也默不作声。
终于,还是白心悦起了头“你一大早就出门,在苏州也有这么多公务要办吗?”
“我被暂时委派到江苏督导后方的战略物资供给。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他们知道我要在苏州办婚礼,也就物尽其用。”
这事算不得什么机密,他并不瞒她。
“哦。”低低应了一声。
“你早上都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看了几页书。”
“什么书?”
“《东省刮目论》。”
周逸轩略觉吃惊,这是他的书,就放在书房里。可书房里放了那么多书,他没想到她会独独拿了这本来看。这书通篇揭露倭寇的对华战略,分析的头头是道,他看了都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只是他以为女人会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满篇野心的东西。
“你怎么想看这样的书?”
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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