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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之颠龙转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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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愤恨地锤了一下桌子,郑璞气急,“我早就说要快点动手,你说不急,现在都拖出事情来,那皇帝阴险狡诈的个性,你以为她会轻易放过我们。”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手中的茶杯再次拿起来,轻轻地在嘴边吹了吹。
那时候他们闯进万山谷,只来得及见到被重伤的洪姐——她的生母。从她的口中,启横知道自己的弟弟启央连带着常安、叨婥一起走了,当然,还有怀孕的永安。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担心,最开始安排生母在永安的身边,是想要洪姐利用自己的优势把永安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哪知道她会一拖再拖,最后居然让他们逃了出去。
永安带着越来越大的肚子逃窜,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所以现在听到他回来了,并且没有出事,心里居然有一种安宁。
总算没有出事。
在例行的祈福中夹杂了自己亲自抄写的经文,永安大概是明白自己一定会有所行动,用这个来向自己提出警告。
很久没见了,他的做法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只是现在算来孩子都快八个月了,他没事么。
一想到心爱之人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启横就觉得可气,手上渐渐用力,居然“咔嚓”一声把茶杯给捏碎了。
无论如何,叨婥那个女人,她都一定要她死。
“平安回来就好。”在大罗寺抄经三日后回宫,苏睐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整个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身边都是自己人,叨婥提着有些繁琐地衣服提起来,来不及喘气就着急换装。
“爹,永安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不行,我得去一趟。”
“别去。”苏睐拉住她,在叨婥的耳边小声说,“去寝宫,永安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叨婥整个人都懵了,永安回来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回来。第一个反映是永安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当她带着满身的累赘几乎是半摔半跑地赶到寝宫,发现永安半睁着眼睛喝苦药,眼睛正好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眼泪差点就彪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吓坏我了。”
永安挥挥手让人走出去,眼睛带笑地看着叨婥。
“我如果没醒过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掉。”
“才不会。”叨婥整个人小心地挂在床沿上,“我还要好好看我的宝贝出生呢。”
手小心地不敢碰永安的身体,肚子还是那么大,她可没有忘记大夫对他的诊断,现在他表面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刚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的人,但是叨婥可不敢让他有半点的闪失。
“我没事。”看出叨婥的担心,永安把她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轻轻地摩挲,“你别忘了,我还有内力护体,关键的时候总比一般人要强壮一点。”
叨婥点点头,轻轻地拿自己的脸贴近永安的肚皮,感觉到隔着一层血肉淡淡地脉动,有一种无以比拟的感动。
“快八个月了,很快我们就能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恩。”永安的声音深沉得,仿佛是穿越了几个世纪才到达她的耳边,“叨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头还是轻轻落在永安的肚皮上。
“启央。”
“启央有什么事情么?”叨婥快速地抬起头的动作让永安顿了顿,但他还是开口了,“你回来京城的第二日,启央从慕容府逃了出来。”
“他逃出来了,这是好事啊?”
永安的眼睛盯着叨婥,认认真真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那一天我醒过来,打理好一切回朝,所以需要一个能拖住慕容府追兵的人。”
叨婥没有说话,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慕容雪带的队。”
他把启央留下了,或许是为了大局的安排,他把启央留下了,留他在那个危险的地方,启央一个人,注定了牺牲。
而做出这样决定的,是永安。
叨婥有些迷茫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身子撞到桌脚上,那放在桌子边缘的茶壶便失去了准头,一下子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58
58、生子——难产 。。。
叨婥并没有怪自己,只是沉默着,这种沉默让永安感觉到担心。因为她的压抑像是被憋屈在瓮中的猛虎,终有一天要爆发出来。
“她在干什么?”
“回主子的话,王夫出宫去了。”
“派人跟着了么。”
“是,只不过是到一些市井上逛逛,没什么大动作。”
闭了闭眼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一个皇帝。无论叨婥心里有多怪他,他也不会认错。
启央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更甚之,只不过是敌人的弟弟,能利用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浪费,这次自然也不会顾及到叨婥的感情而做出退让。
他要让叨婥明白,如果要爱他,就要爱他这个人,连同他的阴险,他的污浊一并爱下去。
她已经逐渐成长,渐渐有了担当大任的潜质,就不该被这些简单的感情所牵绊。
当然,永安不否认,也许在某个时候,自己真的希望启央死,在他的身上,他总能感觉到危险,永安觉得,如果哪天叨婥要离开自己,和这个男人,分不开关系。
大概是站的太久了,肚子微微抽痛了一下,永安扶着肚子坐下来,这个孩子从怀孕开始就一直没有好好照顾着,恐怕生下来会有些先天不足。但是此刻却成了他手上最有用的一个利器,他能用这个未出世的宝宝,彻底拴住叨婥的心。
叨婥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正是来自于孩子,永安有些不解,叨婥对男人生孩子这件事情看得很重,但是这无所谓,他可以不计较过程,也可以无所谓自己受过那些苦楚,最后叨婥乖乖守在自己身边就好。
门轻轻被推开来,一个影子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面移动。
叨婥走到半路,就听到“哧”一声,有人点亮了火烛,淡淡地看着她。
永安坐在桌子的旁边,明显像是等了很久了。
“我以为,你不准备回来了。”男人在心里不肯定的时候,语气总是会变得尖刻,像是保护自己的利器。
如果是在平常,叨婥会柔声和他解释一切,让他不要生气。但是现在,在忙碌了一天后,心里记挂着启央的安危,她确实没有心情安抚他,尤其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不起。”她说,“有事明天说吧。”
“怎么,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叨婥叹口气,她不敢对永安发脾气,永安虽然看上去坚强,但是内心极其敏感,现在肚子又这么大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加控制让对方受到伤害。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坐在永安的旁边,“我只是觉得有些累,现在这么晚了。”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一天都去了哪里?”
叨婥没有回答,她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显然会让永安很生气。
“和豫亲王喝茶,该不会就是简单地喝茶吧。”见她不回答,就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永安……”叨婥握住他的手,“孩子也累了,上床休息吧。”
反手握住叨婥的手,“委屈了这么久,为了个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话永安都在曲解,叨婥抽回自己的手,“我去偏殿睡吧。”
永安一把又把她抓住了,“启央豫亲王自会处理,没必要你去救。”
一听到启央,压抑的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叨婥狠心地把永安抓住他的手一点点掰开,“是,我是见了豫亲王。”
她冷冷地说,“慕容府传来的消息,启央会在明天和慕容晓成亲。”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叨婥不可置信地看着永安,“他是为了救你才落到慕容晓的手中,以他的性子,如果真的被逼嫁……”
永安冷冷地看着她,“这种事情,自然有裕亲王操心,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我的王夫,不是柳启央的妻主。”
叨婥狠心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想,这个时候,我们不要交谈,是最好的选择。”
转身离开。
叨婥没有看见,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永安吃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后半夜的时候,永安在刺痛中醒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难受地厉害。
肚子一阵紧过一阵,肚皮绷得紧紧地,压制着他的呼吸。
孩子才8个月大,如果再出什么样的变故,恐怕保不住了。
永安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全身已经布满汗水。手艰难伸到旁边的桌子上,“哐当”什么东西被他扫到桌面上。
“皇上。”门迅速被推开来,常二叔快步走进来,“皇上怎么了?”
“太医,叫太医来,还有叨婥,叨婥。”粗重的喘息,永安从没有这样的希望叨婥在身边。
一看这阵仗,常二叔就知道不好了,这几天皇上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但是他什么都能忍着,何曾见到皇上有这么失态大叫的时候。
跌跌撞撞冲出去叫了个人往太医院,常二叔脚步不停直接往叨婥住的偏殿而去。
“王夫,王夫,王夫不好了。王夫……”
他喊得大声,这个时候,睡得再怎么死沉都该醒了,但是常二叔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王夫。”他顾不得该守得礼仪,匆匆推开门,床上的被子收拾地整整齐齐,就像是从未曾有人在上面躺过一般,而叨婥,也不见了踪影。
“我的祖宗啊,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人影啊。”
不敢多做耽搁,又匆匆赶回了皇上的寝宫,两个知道内幕的太医已经赶来,焦急地为永安把脉。永安咬着牙硬撑着不要大叫出来,眼睛在常二叔进来的那一刻就紧紧地跟着他。
“皇上,王夫她,她,不在寝宫。”
“啊……”一声破碎的呻吟从永安的嘴里溢出,他的手紧紧抓着身体下面的床单,嘴咬得死紧。
她竟然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连夜去见人了。
“皇上,脉象上看是要生了。”王太医跪下来,“我们马上安排让皇上生产。”
使劲摇摇头,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下唇居然被咬得血迹斑斑。
“才八个月。”咬牙吐出四个字,身体却被新一轮的疼痛冲击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只剩下一些细小的强忍的呻吟。
“皇上,恐怕要早产了。”
这孩子跟着奔波了这么久,大家早就料到不会足月,但是孩子这么焦急要出来,却实在让人始料不及。
“不。”永安摇头,他内心不安,早产的孩子过于羸弱,这怀孕开始就没有消停,永安害怕这个孩子一生出来就活不下去。
“皇上,再拖下去,皇上的身体受不了,到时候孩子也危险。”
固执着摇着头,其实这个时候永安已经完全没了主意,疼痛让他难以思考,手紧紧抓着床沿的木头,像是要扣在木头里,全身都是汗水,因为疼痛,不停拿自己的头去敲床板。
“叨……婥。”
常二叔捂住嘴巴,这个时候,皇上最需要王夫在身边,但是偏偏她就挑了这么个时候不在,皇上的情况如此危险,要是熬不下去……
“皇上,我们还是生吧,王夫马上就赶回来,马上就回来了。”
“叨婥。”永安的身子忽然拱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下,整个人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张开嘴巴,艰难地呼吸着。
常二叔往他身下看去,已经湿了。
“羊水破了,不能再拖了皇上。”
两个太医凑过来,快速地吩咐常二叔。
“快,找两个手脚轻快的,去烧些热水来,还有一些干燥的布巾。”
常二叔点点头,快速地向门外跑去。
疼痛的间隙越来越短,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永安感觉一个大大的石头压着自己的肺腑,呼吸都不能,却还要忍受那种割据的疼痛。
刚开始时还有些力气,还能死命抠住床沿,现在却连握紧手掌的力气都没有。一阵疼痛过去,要不是一个宫人眼尖,把手伸进他的嘴里,他恐怕早就咬断自己的舌头了。
“皇上,使力啊皇上。”
一阵的空虚从身体的内部传出来,让永安觉得恍惚,但是偏偏这磨人的疼痛还在提醒他自己的处境。
有人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下,和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并折磨着他,永安的意识渐渐恍惚。
“不能让皇上晕过去,快,否则孩子出不来。”
意识恍惚中,感觉嘴巴被强硬地撬开,温热的液体带着苦味灌进来。连带着把他的神智拉回来。
“皇上,使力啊,皇上。”
噪杂的声音,可是没有办法消融那样的疼痛,永安潜意识发动自己的内力,想要减缓自己身体里的疼痛。
“皇上,不要耗内力。”一直抓着他脉搏的太医大惊,“孩子会被堵住的。”
胸口一团疼痛压着他喘息艰难,永安再次咬住自己的嘴唇,斑驳的嘴唇上又添了一道伤痕。
潜意识中听到太医的吼声,想要撤下内力,磨钜的疼痛像是在一瞬间爆发。他还来不及捂住疼痛的胸口,一口血就从嘴里喷薄而出。
“皇上……”
脱力的身体软软倒下。
“怎么样?”黑暗中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没事。”叨婥摇摇头,抓着启央的手继续前行,豫亲王引开了别人的视线,她才能顺利和启央逃出来,背后就是追兵,他们得快点才是。
背上被划开的伤口疼得要命,叨婥已经毫不关心了,一阵连着一阵的心悸让她觉得害怕,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脚下又是一个踉跄,被启央牢牢地扶住,“你受伤了?”
“不严重。”叨婥摇摇头,“胸口有些不舒服。”
果然,不通知永安就出来,她心里就觉得内疚。
“不说这些,我们快点离开。”
叨婥庆幸自己早一天到这里来接启央,否则的话,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毒药恐怕已经把他送到西天了吧。
这样的话,她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和永安在一起了。
叨婥不会原谅自己,因为是她的缘故,启央才会卷到这件事情中来,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她看的出来,豫亲王对启央是何其真心,等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她倒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够撮合他们。现在的话——叨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和永安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自己晚上是太激动了才和永安置气,回去以后好好和他说说,毕竟怎么说永安是孕夫,脾气自然要顺着他一点。
她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她留在宫里的男人,正在忍受着何等的痛苦。
59
59、生子二——诞生 。。。
“皇上!”
“快,掐人中。”
“准备催产药,快点。”
寝宫里面乱作了一团。永安的脸色惨白,常二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皇帝,太皇夫在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昏过去一次,还没有恢复过来。大家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皇帝,如果皇上有了三长两短,那么他们这一班人就只能提头来见了。
“常二,还愣着干嘛,块,压着皇上的手。”
“压着……”常二叔小声地询问,“皇上已经没力气了。”
“先压着,等等疼了紧了,恐怕皇上发起狂来会伤了自己。”
常二叔只得把永安的两边胳膊紧紧地按住,心里祈祷着叨婥能快点回来,皇上这架势,太危险了。
“药准备好了没有。”沈太医大吼。宫人匆匆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还是烫着的。
“待会我们让皇上喝下这药,恐怕要有些反应,你压紧了。”
常二叔含着泪,点了点头。
永安这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嘴巴被狠狠撬开,还有些烫口的汤药被灌进去。这药是保命用的,用的凶险,永安在吞下第一口潜意识就开始挣扎,药接着就喂不进去了。
“撬开皇上的嘴,一定要把这一碗都喝下去。”
常二叔一边哭,一边压着永安的胳膊,由另外一个宫人把永安的嘴掰开,大口大口的往里头灌药。
一半的药水都被吐了出来,人中被沈太医狠狠掐住,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现在却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不——咕噜噜……”
“皇上,咬一口气喝下去,否则的话孩子没力气出来了。”
永安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本来一直在他肚子里折腾的孩子好像也已经没什么力气,不再死命挣扎,渐渐有些偃旗息鼓的样子。
这样下去的话,孩子会被闷死的。
永安的被常二叔压住动不了,只能抓住自己身下的被子,狠狠地揪在一起,奋力地张口,吞吐着苦药。那些药,一入口就想要吐出来,折腾了良久,永安全身刚刚被擦干的身体又湿透了,药水总算喝下去。
肚子里的孩子稍稍动了一下。
“皇上,跟着我用力。”王太医凑到身前来,“来,先呼气,再吸气……”
呼吸已经彻底乱了,永安用自己所剩无几的意识支撑着自己听着王太医的话艰难呼吸,身体就像是一艘在海上沉沉浮浮的船只,有那么一瞬间脑子空白,永安的嘴巴无意识地张了张,发出一声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悲鸣。
“啊……”
“皇上,孩子出来一个头了,快,加一把劲,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永安无意识地抓着常二叔的手,这个时候吸气吐气都已经成了一项机械运动,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而叨婥,始终没有出现。
“用力啊,皇上。”
“哇……”
终于一声有些孱弱的啼哭划破了空气,永安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一下,整个人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皇上晕过去了,快点过来啊。”
“吃点干粮吧,我们赶了很久的路。”
“我不想吃。”叨婥苦笑地摇摇头,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十几个时辰,一直都心绪不宁。
“多少吃点,我们不知道多久才能和豫亲王的人马汇合,要保持好自己的体力。”
叨婥看了一眼启央,他此时的样子也见不得好,以往好好梳理的头发现在有些散乱,脸上沾着血,还有一些尘土,那一身亮白色的衣服已经彻底和看不出原先的样子,还因为疲惫而紧紧皱着眉头。
“好。”她接过启央递过来的面饼,掰成了两半,把大的那一份递给启央,“你也吃,我们走的越来越偏,豫亲王要找到我们还需要些时间。”
“恩。”启央接过饼,呆呆地看了两眼,淡淡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你其实无需来救我,侯爷恐怕会生气吧。”
“启央。”叨婥说,“因为永安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我真的十分抱歉。”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她怔怔地看着启央片刻,忽然问道,“启央,谁都不值得你牺牲自己,我更是不值得,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嘱托,不管不顾自己的安危,这样的话……”
“你心里会过意不去。”启央笑了笑,“大可不必。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叨婥一脸疑惑地看着启央,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还有什么样的理由。
“只不过是因为侯爷答应我,以后不会追究我姐姐的罪责。”他站起来,背对着叨婥,“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脸上的表情却是迷茫和痛苦,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叨婥深吸一口气,原来永安居然还拿这事去威胁启央。
她有些头疼,她知道永安的性格,但是没想到他做的比自己所想还要过分,这如果启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怎么能和永安生活下去。
前面隐隐传来马蹄声,叨婥立刻把启央拉□子,两个人藏在大石头的后面,叨婥小心地探出头看外面的情形。
迎面骑马而来的,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还能看出是豫亲王。
“是豫亲王。”
豫亲王赶到他们前面,一脸的忧色,“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慕容晓的势力不容小觑,不能再被抓回去了。”
她对着启央伸出手来,意图明显,启央摇摇头,对她说,“我和叨婥一匹马。”
豫亲王狠狠看了叨婥一眼,转头吩咐手下,“拉一匹马过来。”
“没想到慕容晓的势力如此之大,我派出精锐部队和她对敌,居然没有讨到好处。”豫亲王对着叨婥说,“现在回京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我们必须改道走,起码要在明日午后才能回京。”
“明日午后。”叨婥摇摇头,“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从昨天开始就感觉到的不安,再加上自己这次出来连招呼都没有和永安打过,叨婥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应该发生了。
“没有,我们不能冒险。”
好不容易才把人就出来,这要是被慕容晓抓回去。
“可是……”摸了摸有些难受的胸口,她很想回去,很想马上就回去,回到永安的身边,和他好好谈一谈,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她一路都心惊胆战。
“我们这么大队的人马,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豫亲王看了叨婥一眼,对她有些不满,“你要学会怎么为别人着想。”
语气里都是火药味,叨婥知道豫亲王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她大概是真的觉得启央对自己有意思吧。
身后贴着温暖的身体,叨婥自己也有些矛盾了,到底启央对自己抱着是什么样的心思,这样直白的拒绝豫亲王,却以自己为挡箭牌。现在回想起来,启央对自己,好像真的和对待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不希望启央对她有那样的感情,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有家室了,对待启央,对待永安都不公平。
“恩,那我们改道吧。”
豫亲王的眼神落在了启央的脸上,然后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毕竟人多,耽误了一些时辰,叨婥到第二日,也就是离开永安之后的第三日傍晚,才回到皇宫。
“皇上如何了?”苏睐抓住刚刚出来换衣衫的沈太医,大家都折腾了很久,连沈太医身上的衣服都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湿透了。
“皇上还在昏睡着。”
沈太医如实回答,皇上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才把小皇子生下来,立刻就脱力昏迷了,脸色苍白的像是白纸,可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开始发起高烧,一直烧到昨天夜里,整个人迷迷糊糊醒不过来。
“情况好点了么。”
“烧是退下来了。”沈太医低头说,“皇上的脏腑像是受了伤,怀皇子的时候折腾得过分,现在恐怕亏损厉害,老臣只能尽力了。”
苏睐使劲地咬紧嘴唇,永安是他看着长大了,这一路受了这么多的苦,本来以为当上了皇上就会好点,但是现在……
这么多年,不管有多痛,哪里有见他这么失态的哀嚎过。
苏睐转身招呼身边的宫人过来,“叨婥呢,还没有消息。”
“回太皇夫,王夫还没有回来,奴才已经派人守在豫亲王府,一有王夫的消息,就让她回来。”
苏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直以来,看着叨婥和永安之间的感情,他认为叨婥一定能给永安带来幸福,现在幸福没有等到,却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永安难产,却连叨婥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太皇夫,皇上醒了。”匆匆从寝宫里走出来的正是刚刚还守在皇上身边的王太医,她也是一脸疲惫,两个两夜都没有闭眼了。
“醒了。”苏睐站起来,立刻就推开门,走进了寝宫。
说永安醒了是不正确的,他并没有完全的清醒,一双眼睛还有些迷茫,眼睛睁了睁,又很快闭上,好像没有什么力气张着眼睛。
“永安,我的孩子。”苏睐凑到永安的耳边,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闭着的眼睛又慢慢睁开,永安的视线渐渐有些清明起来,他张了张嘴,嗓子里都是破碎的音节。
“孩子。”
“别担心,孩子很平安,被抱去喂奶了。”苏睐怜爱地摸摸自己孩子的头发,“是个男孩,看上去跟你小时候一摸一样,很健康,很可爱。”
永安淡淡地笑了一下,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叨婥呢。”
苏睐落在他额头的手僵住了,但是他迅速收敛了自己的表情,用棉花从桌子上的碗里沾了点水,细心地润着永安干裂的嘴唇。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先不要想这么多,哪里难受么,告诉爹爹。”
永安没有说话,他的眼中有一丝丝的失望,痛了多久才把孩子生下来他已经没印象了,那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昏迷了很久,这个时候,叨婥还没有回来么。
她在消耗,自己对她为数不多的信任和依赖。
水清清润在嘴唇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感觉到嗓子好受了一点,“把孩子抱来。”
苏睐点头。
孩子被抱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小小的皱巴巴的脸蛋看上去并不像是苏睐所说的漂亮,倒是个丑娃儿。永安歪着头看了看,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像谁。
“他好小。”
“傻瓜,你出身的时候,也是这么小的。”
永安小心地抱着孩子,深怕自己太大力就会把他捏碎。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苏睐看的都想要笑,“别怕,是个小孩子,又不是什么猛兽,在你的肚子里呆了8个月呢。”
“对啊。”这个小小的东西在自己的肚子里呆了八个月的时间,还把自己折腾得要死,现在却在呼呼地睡大觉。
苏睐噙着笑看着永安抱着小儿子,“我本来想要个女孩的,可惜了是个男孩。”
永安看着小宝贝睡梦中还在吮吸的小嘴巴,摇摇头,“不可惜。”
是男孩,他也喜欢。
“你的身体还不好,先休息吧。”
永安摇摇头,反倒是劝说起苏睐,“爹爹,你看上去累多了,去睡一下吧,找善财来照顾就好了。”
苏睐摇摇头,“善财从前天夜里开始,就跪在祖宗庙里,听下人说,一滴水都没喝,就跪着,给你祈平安。不像是某些人……”
苏睐说不下去了。“别说这些了,我去叫人给你准备一些吃的。”
永安点点头,孩子抱在胸口,睡得安稳,他看着外面的天色,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自己的宠爱会演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器,他不会让它存在的。
60
60、娃娃的归属 。。。
一进城,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疲惫,叨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
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一直没有安静下来,她怕永安这次真的是生气了。都怪自己擅自做主,如果和永安好好谈,也许他也不会反应这么大。
拿着令牌进宫门,就看到常叔从自己身边匆匆往里走,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连看都没有看到她。
“常叔。”叨婥开口叫人,“你匆匆忙忙进宫来怎么了,有事么?”
常叔瞪着眼睛看着叨婥,好像是被吓坏了,但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赶快走了过来,“我的祖宗诶,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给我说话,皇上出事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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