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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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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棠之后背一僵,转瞬却更紧地抱住我,轻喃道:“你也可知,如今我有多喜欢你?”
我忍不住想发笑,若今日不是这个场面,萧棠之说这话,我定然欢喜得要死。可今日,萧棠之,这已然无关欺瞒不欺瞒,这是我肩上背负的锦家全族啊!为何你萧家便能全数存活,而我锦家却得依言抄斩!
“萧棠之,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敢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但我会努力不喜欢你。锦家全族,我虽是遵了母命将其灭之,但你私自护下你萧家,却眼睁睁看着我亲手将锦家推到陌路,还能好好当你的城主,甚至能丝毫不眨眼说你如今有多喜欢我。萧棠之,我锦迟安虽然不聪明,但我也懂得何时是终点。”
“你不听我解释,怎可如此轻易便做决定?锦迟安,你何不对我公平些?”
“那我呢!”我推开他,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眼神有多红,“萧棠之,你要我对你公平些,你为何不能对我也公平些!为何多年来都是我追着你跑,我来谅解你?为何你萧家人能活,我锦家人便该死?”
萧棠之试图上前一步,见我又往后退了退,便立在原处不动。右手抬了又落,落了又抬,我看着他脖颈出的大滩血迹,心里竟是莫名的痛快。
“那你要我如何?小迟,你说出来,我萧棠之定满足你,这是我欠你的。”
“哼,你要满足我?”我转身,指着萧远誉,冷声道:“我若要你用萧家全族之命来偿还呢?恩?萧棠之,你也能做到?”
萧棠之也跟着红了眼,小心望着我,眼中情绪难辨,“小迟,若是除却这一个呢?”
“好,那你便还我锦家几百口人,既然你能毁约,我亦不想再杀他们了,你能将他们还给我,将锦阳城还给我锦家么?”
“锦阳城,原本就是留给你七哥的,自我打算与你好生留在此地过日子的时候,我便将锦阳城当做是你七哥的了。至于你锦家之人,小迟——”
“唔——卑鄙!”
“四叔!”
“沫沫!”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萧远誉站在浅墨逍身后,眸中嗜血之色分明,手中握着萧棠之先前扔下的剑,而剑尖却从浅墨逍胸前穿出。
“沫沫。。。。。。”
“我为何不早些看出你便是锦苏廉那厮!你不是很能耐么,你不是要取我性命么,恩?锦苏廉,当年我能对你下手,如今依旧可以,哈哈哈——锦苏廉@文·人·书·屋@,你倒是还手啊!”
“沫沫。。。。。。”
看着剑锋出滴下的血滴,我眼中一片血红,拖着步子朝浅墨逍而去,“沫沫。。。。。。七哥。。。。。。小梳子。。。。。。”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相信我,虐男主的!真的会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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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五四
“哼……”浅墨逍狠绝一笑;身体朝前一跃;不顾胸前如注般的血;使出浑身之力;将折扇扣向萧远誉的脖间。
“唔……”
“萧远誉,我浅墨逍便以锦苏廉的身份告诉你。今日,你必须死;神挡杀神;萧棠之来;我便弑妹夫!”
“七哥。。。。。。”抬起浅墨逍的手,缓缓扣住,盯着他胸口处止不住血的伤口;我只能心疼得紧握着他的手;“七哥,我们回去找穗娘,找慕容,这些人不管了。”
浅墨逍反握我的手,微微侧了身,倚着我借力,眼神坚定地望着萧棠之,沉沉开口:“小迟,我也必须带走!”
我回转过身,视线尚不及萧棠之身上,身侧突生一股大力,腰间似被人狠推了一把,脚下不稳,向一旁倒去。同一时刻,因我舍不得松开浅墨逍的手,他便也被我一齐带倒在地。
落地之前,浅墨逍忽的扶住我的腰一托,后背便结实靠在他身前。落地之际,只闻身后之人的闷哼之声。
“先给他止血。”我抬头,伸出手接过萧棠之丢过来的药瓶,一咕噜从浅墨逍身上爬下,检查他的伤口。
手下慌乱给他上药,耳中充斥的是另一边对峙的叔侄。
萧棠之,“四叔,够了,停手吧,本就是我们萧家欠了他们的。”
“棠儿,咳咳——好,好,你竟为了护他,跟四叔我动手。咳咳——枉我一直替你寻橙玉,为了让你在城主之位上更安稳,四处找寻隐门,替你寻保障。咳咳——我萧远誉怎会有你等不孝侄子!”
“棠儿早就不想要橙玉了,至于城主之位,本就不是棠儿的,四叔也无需费心了。”
“咳咳——你说不要就能不要?你说不是你的就可丢弃?你可对得起扎驻莫曲境外的那些将士?你可对得起你师傅对你的教导和期望!”
默默听着,手下一顿不顿,似双手不是自己的一般,动作越来越利索,撕衣襟,擦血迹,上药,撕裙摆,包扎。
“四叔。。。。。。那是你们想要的,并非棠儿所想,如今棠儿只想与妻儿长守。”
“好,好,哈哈哈哈——萧棠之,今日后,我得橙玉,先占莫曲,后攻占乐,直至我统一三大都城,都将与你无关!你且走开,今日我非要从这丫头处拿到橙玉,锦苏廉也需死!”
“四叔,你莫要逼棠儿。”
“你就当没我这个四叔,咳咳——”
将浅墨逍胸前伤口收拾妥当,我又替他理了理发丝,擦去额前稀罕,启唇无声问他:“走的了么?”
他眼神停在萧棠之身上,而后微微摇头,“待他分神,或可一试。”
我沉思片刻,将浅墨逍扶到他身后的树下,将他靠在树边休息,轻握他的手道:“今日非走不可。我去将萧棠之注意力分散,你先养养力气,看好时机便带我走。”
说完,便挣开他的手,深吸口气打算与萧棠之周旋,却不想手被浅墨逍反握住。他将我拉进,凑近耳边道:“你娘亲将她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东西交给我,我怎能让你冒险。莫怕,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虽不知娘亲到底与他有何关系,却也猜到并非如萧远誉所言是娘亲救了他那般简单。此刻心中疑惑不假,然我并不想多问。我再次挣开浅墨逍的手,咬了咬唇,忖道:“你先等我,我再同萧棠之说最后几句。”
他带笑望着我,微微颔首。我有立即道:“很快的。”
紧握了拳,转身走近几步,眼神掠过狼狈的单膝跪地的萧远誉,停在萧棠之身上,“萧棠之,先前我已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你若觉得你并无做错而是我欠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二笨是你儿子,你好生照看着,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此生我都不想与你萧家人有任何关系。我最对不住那孩子,不过,我连娘亲留给我的事都未曾做好,自然没法继续带着他。”
“小迟——你竟也忍心!”萧棠之眼中充血,颤着双唇也只挤出这样一句话。
我惊讶于自己的漠然与淡定,只对着他继续道:“我不忍心又如何?当年我能亲手将我族人送上断头台,将我锦家之城交给自己的夫君,我不该是铁石之心么。”
将心中之话说完,心头却未放送,反而沉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咬牙慌乱转过身,背手掩住唇,不想哭却忍不住抽噎出声。
“锦迟安,你敢再走一步!”
萧棠之,这一次,真是你欠了我的。
“小迟,你不能这般待我,回来!”
萧棠之,想不到出门前临时拿的麻醉药,竟是用在你身上。这却是我锦迟安最不想的。
“小迟,若我告诉你,你锦家之人并未——小迟——”
“小八——”
后领被人揪住,卡在喉间生生将眼泪给憋了出来。挣扎中,身旁劲风掠过,抓在我后领上的手蓦地松开,我便随之掉落与地。
“碍事!我只要橙玉。”
“做、梦!”
我扶着地,喘着气起身,望向白衣与紫衫相缠身影,惑无心倏然出现,想来方才抓住我之人便是他。此刻浅墨逍的折扇不知去了何处,只徒手拆招。我从未见过惑无心出手,他劲力狠绝的招式,与他平日里的温润尔雅截然不同。这般看去,他竟如魔一般,只往日的风雅不再,只余眼中之欲。
眼看着浅墨逍重伤后落了下风,我心里只能干着急,转眼望了四周也寻不到可以助他之物。余光里再次撇过惑无心的白衣之时,良辰清那日身着素色一群的脸出现在脑中。我猛拍脑门,一咬牙,豁出去道:“惑无心,橙玉我已给清清姐姐,你那般待她,伤她。我虽恨她,却也怜惜她,我是不会让你拿走橙玉的!”
果然,惑无心闻言动作一顿,招式也渐缓。我正想着松口气,却见浅墨逍忽的脸色大变,回头之际已然来不及。
“七哥!”
萧棠之的剑再次从七哥后背穿透,我死盯着被浅墨逍一掌拍出几丈远的萧远誉,大嚎了一声,嘶哑道:“萧远誉!他方才可以留了力道,不想真要了你的命,你为何如此待他!萧远誉!啊!”
“小迟。。。。。。”
“住口!”我狠狠回头,瞪着萧棠之,退到浅墨逍身侧,“萧棠之,若非你违背约定将萧远誉留于人世,岂会有今日之事!萧棠之,你这是自找的,自作孽!若我七哥有何差池,我定要你萧家人的命来还!包括,萧慎!”
“小八。。。咳咳,这下真走不了了,你索性骂狠点,惑无心不会放你我离开的。你若再不骂,咳咳——或许没机会了。”
“闭嘴!浅墨逍,你为何救我,我死了便死了,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再者,你不是连隐门手令都能拿出么,今日怎的无人救你?若你真敢死在这,我做鬼也要嘲笑你!”我咬牙抱住浅墨逍,随着他不稳的步子退了几步,眼中酸痛无比,望着他愈发苍白的唇,哽咽道:“你若敢死,我便陪你。”
“惑无心,师傅。。。你要的我都承诺与你,今日,莫再动手,棠儿从未求过人,今日算我求你,可好?”
我已无心再猜萧棠之的心思,只紧紧抱着浅墨逍,摸出剩下的药撒在他伤口上。只不过,后背那道情绪未明的视线,我却分明能感受到。
******
趴在窗口,望着陌生院子,时而回首盯着床上那人瞧一眼。
浅墨逍昏迷三日了。
再将视线移至院门,皱眉。穗娘在门口也蹲了三日了。
那日我原本打算先与萧棠之妥协,诸事只待他救了浅墨逍后再论。谁知穗娘忟青却突然出现,那一瞬间,我心里既喜且忧。既盼着穗娘能助我与浅墨逍离开,又忧心忟青会听萧棠之之命从中阻拦。
事实上,若不是慕容蕙与水斛及时出现,忟青已成功将穗娘制住。我记得慕容当时对着固执的忟青说了这样一句话:
“忟青,伤害了便是伤害了,过去了也便过去了。若伤害后再想从头来过,即便是心里将对方深深记挂着,也回不到从前了。忟青,让小迟走吧。”
也正是这一句话,才使得忟青收手。待萧棠之麻醉解开,水斛与穗娘已带着我与浅墨逍离开相国寺百米之外。
在穗娘将我头死死定住,不让我往回看之时,萧棠之那声几近发狂绝望的“小迟”生生滞得我步子顿了顿。若非穗娘抱着我上马离开,我几乎会因萧棠之紧接着的那句话回到他身前。
“小迟,若我告诉你,锦家人尚安在,你可能回来!小迟!”
我晃晃头,轻叹声收回思绪,起身拿起帕子,沾了水替浅墨逍润了润双唇。那日水斛向穗娘承诺守护我等,穗娘尚在犹豫,浅墨逍却突的睁开眼,虚弱勾了勾嘴角,道了声“好”。于是,连夜里,我们一行人便随着水斛来到莫曲城。
如今所在之地,便是莫曲城城相府,水府。
“沫沫,还好你运道不错,萧远誉的两剑都不是致命伤。穗娘说你只是心肺轻微擦伤,若不是萧棠之的剑本就带阴寒,你早就能醒来了。”
我替他顺顺额角发丝,继续道:“七哥,锦秦已经去锦阳城找白先生了,穗娘说,这伤只有白先生施针了方可医治。锦秦去了三日了,该回来了。”
“七哥,你为何会认识我娘亲呢?娘亲要我把萧家和锦家全族覆灭,又要我将操控橙玉之人寻出,可她直至临终也未将其中缘由告知我。”
“七哥,穗娘从臭老头墓室中把那幅画拿出来了。想不到吧,那画压在臭老头棺材底。不过,我看不透那画,你比我聪明,如今我只能靠你了,你醒来定要帮我。”
“七哥,我见了外公了。他说娘亲是他最疼的女儿。原来我娘亲也是出生与城主之家,她是莫曲城主的女儿呢。”
“七哥?”见浅墨逍睫毛微颤,我赶紧凑上去唤他,“七哥醒了?”
沙哑破碎之声从他喉中发出,“真。。。吵。。。”
我一激动,又握了他的手多说了几句:“七哥,穗娘这几日快为你急疯了,水斛天天在她眼前晃,她却除了守着你,盯着你瞧,便是坐在门口等锦秦,嘿嘿。”
“谁盯着他瞧了?”穗娘匆匆跨进门,视线不离浅墨逍,一步一步走近,轻轻启唇问:“真醒了?这次醒了,锦秦便是再晚些回来也无碍了。”
我看着穗娘红了的双眸,又看了看七哥明显偏向他的脸,心中一笑,便起身退了出去,留了两人在屋内。学着穗娘的样子,我蹲身在院子门槛坐下,撑着头,想着浅墨逍何时开始喜欢的穗娘呢?
正出神之际,手臂传来剧痛,猛吸一口气,抽回手,抬眼便见满脸泪痕的小娃。
“娘亲,你丢下二笨!你跟穗娘娘亲都丢下二笨,呜呜呜。。。。。。呜呜呜。。。。。。”
我揉揉眉心,心中酸涩得喘不过气,却依旧硬起脾气,偏过首随口道:“你不是还有你那爹爹么。”
“哇——”他扑过来,拉起我的手盖住他双眼,抽泣着道:“不。。。不要他,他。。。他说娘亲不要二笨了,他骗我,不要爹爹。。。。。。”
我暗自抹了抹眼角,缓口气,对着走近的白先生无力一笑,“白先生,我寻到他了。。。。。。”
“小迟这几日不容易,这娃子也不易。那晚的事情,慕容回去都与我说了。你恨萧棠之,恨萧家,可二笨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你将他丢下之时,可想过你跌落冰河,身重寒毒却依旧将他平安产下之事?”
我无言,将二笨揽进怀里,跟他一齐落泪。
“白某先去看少主,二笨这几日吃得不多,你这做娘亲的好生照顾着他。”
“会的。”
看着白先生走进屋子的身影,我唤出锦秦,问道:“东西可有带回?”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虐了么?
恩?
唉。。。我是亲妈
虐么虐么???
☆、好娘子之圈五五
“是。”锦秦取出东西交给我;踌躇些许;开口道:“小姐;他和良辰清均不在锦阳城了。”
“如我所想;也来莫曲了?”锦秦应“是”,我点头,继续道:“这几日你派些人暗中跟着他们。水斛应该不会轻易让他进城;必要时候;出手相救。毕竟;他也护了我这么多年。”
“是。”
我抱起二笨,轻捏他微皱的小脸,抱起他转身去寻些吃的;踏进门槛之际;突然记起一事,便又问锦秦:“白先生可知他的身份?”
“许是不知,我回锦阳城之时,白先生在萧府,如今他似乎还认为那人继续替萧城主守城。”
“恩。萧远誉和惑无心兵马运筹妥了?”
“照目前他们的进展来看,应是有人插了手,属下怀疑,此人是萧城主。”
“我知了,你继续查惑无心。我倒很想知道,为何他非要橙玉不可,但若是此事线索涉及我娘,便停手。我娘亲的是,想是只有浅墨逍知道了。”我低声轻慨,挥手遣了锦秦离开。
来莫曲城的途中,恰遇从莫曲回锦阳的锦秦。那日,他将所查之事告知了我。锦苏廉的影卫,十几年的锦七少,我的七哥,锦函,真实身份为水斛之兄,莫曲城水城相之长子,水函。此人自出生起便为人送至锦阳城,实为莫曲作细。被送来那年,他的生父水城主,还只是个侍郎。
结果虽使我有些震惊,却也在意料之中,此刻想来,也只余感慨。果真如良辰清所言,每个人都背负了各自的使命,谁不想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
******
二笨今日格外乖巧,非但自己将哭花了的小脸洗了不说,饭后听我说红胡子被人伤了,便即刻蹬着小短腿跑去寻浅墨逍。彼时白先生正从浅墨逍屋中出来,二笨一见空隙便钻了进去,惹得白先生一愣,随即大笑摇首离去。
我望着趴在床边盯着浅墨逍瞧了有半个时辰了的二笨,等穗娘熬药回来。白先生已经替他施了针,穗娘说他再喝两次药便可以完全醒过来了。
这般干坐着有些耐不住,于是,我起身走近二笨身后,轻轻问他:“为何今日这般担心红胡子,往日里也没见你对他多上心嘛。”
二笨转头,酷似萧棠之的双眸亮闪闪,随即扁扁嘴垂首道:“来这里之前,他叫我对红胡子好一些。。。。。。”
“他?”我手指微僵,隐约猜到是萧棠之。
“他说红胡子的伤是替娘亲受的,我们父子要替娘亲还,这样娘亲才不会离开。。。。。。”
“。。。。。。胡扯!”我别过头,视线落在窗外,却不知看写什么,模糊一片,“确实是娘亲欠他的。”
“娘亲。”双腿被二笨抱住,“他说要我带一句话给娘亲。”
我咬唇,一句“你别说”到了嘴边却是“什么话?”
二笨仰头,眨眼道:“他说,娘亲可还记得自己失忆时在城主府应他的那话?”
“那句?”我下意识问出口,而后脑中有话一闪而过,一下便将我眼中的泪逼了出来。萧棠之。。。。。。
“我要你的不离不弃,即使是有朝一日你忆起了所有事情,你可以恨我怨我,甚至要我的命,但是,不能舍了我,弃了我。”那时他眼中的痛意,悔恨,眷恋,小心翼翼,还有害怕;不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在我眼里,都汇成了酸楚。
“娘亲,他说,你若记得那句话,便再记得一句话。”二笨晃了晃我的手臂,拉下我的身子,替我擦了擦眼泪,神色凝重道:“他说,他是你夫君,是我的父亲。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不会把事情丢给我们独自去面对的。他说,娘亲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我摇头,偏首望了眼静躺在床上的浅墨逍,低声道:“若是其他事情,娘亲或许都能原谅他,但如今。。。。。。”
我苦笑,拉过二笨走到浅墨逍床前,蹲□,认真看着二笨,“二笨,红胡子是你舅舅,也是娘亲唯一的血亲。娘亲当年做过错事。。。。。。娘亲虽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却依旧不能接受他族存,我族亡的事实。二笨现在还小,这些事你大了自会知道。如今,娘亲只能说,你若想跟着我,便跟着,你若想回你爹那里去,娘亲也不会拦着。”
二笨摇首,将我抱得更紧,闷闷道:“我不走,我要跟着娘亲。要是我跟着你了,他日后想娘亲了,还能找到我们。”
二笨的前半句话还使得我母性情绪大放,几乎感动得要将他护在肚子里才好。然他的后半句话着实让我有些无奈,一时间顿觉养儿无用。
我抓抓眉心,作势生气将他推开,“小叛徒,不愧也是姓萧,这么快就知道护着他了!”
“唉,娘啊。”二笨“痛心”摇首,看得我嘴角眉角一起抽,“娘啊,其实他真是个好男人。呐,你想想清楚,要是你不要他了,别的女人可就乘机下手了,届时出现个比娘亲更‘独特’,更难缠的人,指不定就取代你了。呐,你真得想清楚啊,我困了,先去眯会眼,吃饭了记得喊我。”
二笨手别至身后,迈着无比欠揍的老态步子,朝门外走去,边走嘴里便嘀咕“真得想清楚”之类的话。
我立在原处,欲哭无泪,这哪是因为想我才来寻我的,分明就是萧棠之养的小狼啊!
“哦,对了。”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的二笨突然回身,随意道:“来之前,他带我去了肃彷的墓场,我外公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娘亲和外婆。”
双唇因二笨话中的那两个字颤抖不已,忍不住闭起眼,那里离开相国寺之时,萧棠之在我身后嘶吼的那句话,愈渐清晰。我微微动了动,想抬起来覆住双眼,却无力。我又错了一次么?
寂静中不止自己呆立了多久,直至身后床上那人出声,我方回过神。视线落在门槛上,二笨早已离去,唯余他的那句话,始终萦绕在耳畔,挥散不去。萧棠之,果真不曾错待我。
“七哥,你醒了,我去唤穗娘来。”我对他僵硬一下,心中虽喜,却楞是表现不出来。
步子正待迈开,手被人虚握住,羸弱却又坚实地声音随之传来:“小八,先莫叫他人,我们先谈谈。”
心中轻叹,顺着他收回的手跪坐在床边,吸吸鼻子,勉强笑道:“谈什么?你刚醒来,何来那么多力气与我谈话?”
浅墨逍嘴角微勾,指指后颈,道:“扶我起来。”
我依言做了,拿了软垫给他靠坐着。见他干涩双唇,又端了先前穗娘备着的温茶给他。他也不客气,直接就着我的手,便将茶水喝尽。再抬首之时,他突然盯着我瞧,良久,抬手轻轻碰了碰我脸颊,轻声道:“小八,其实你还是信他的吧。”
我不语,转身将茶杯放回桌子上。
“你也该信他的。我虽对萧棠之无甚好想法,却也佩服他的为人和能力。偌大一个锦阳城,他能将此从接手时的空壳治理至如此,我很难不佩服。”
“也不看看是谁看上的人。。。。。。”我暗暗嘀咕,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小口喝着。
“小八说什么?”
我擦擦嘴角,爽快道:“没什么。你就谈这些么?”
浅墨逍朝我招手,我挪步过去用旧姿势跪坐一旁,望着他,等他的下文。
“唔,那么多事情,该从何处开始说呢。让我想想。。。。。。我想想。。。。。。”
我斜眼一觑,不耐道:“甭想了,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他咧嘴一笑,点头道:“好。”
我调了调姿势,坐得舒服些,而后问:“你早知道萧家人和锦家人都未亡?”
“是。”
“你是锦程的儿子?”
“是。”
“其实你就是隐门门主吧?”
“是。”
“你也早知道我娘是莫曲城的人?”
他轻笑出声,“是。”
我微恼:“别笑!”
他轻叹一声,故作委屈道:“我瞅着还是我自己招了吧,小八这些问题问的,着实。。。。。。着实是。。。。。。〃
我白眼,“着实什么?”
“着实无条理。”
我盯着他手臂,磨牙。
“先说你娘亲吧。当年我用半数暗兵求萧远誉将我换出锦阳城,却不想,萧远誉事后反悔,欲杀我夺暗兵。那时我尚年幼,虽会些功夫,却也只限于拳脚。在我命悬一线,几近死在萧远誉手下之时,你娘亲带着隐门之人及时出现,将我带走,同时也救了我一命。”
“我娘救你是为了你的暗兵?我似乎听萧棠之说过,我现在手头的人,都是我娘留给我的锦家暗兵。”
“不是。你娘从未从我身上拿过什么。暗兵是我自己要给她的,只因她给了我另一种全新的生活。”浅墨逍说此话之时,我可以清楚看到,他眼里对娘亲是感激的,却也是有恨的。
他朝我一笑,继续道:“小八,你娘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你可知,江湖中,朝堂里,众人谈之色变的隐门,为你娘亲一手创立。这不算,这辈子最令我钦佩之事,便是,你娘亲她不懂武术,亦不会气门卦术、医、毒只能,却能只手操控隐门中的各大高手侠士,让那些人臣服于她。至今,我都未想明白,她是如何做到的。”
“那娘亲最后将隐门给你了么?”
“恩。她要我应她几个条件,便将隐门赠给我接手。我当时想着,这辈子什么都没了,她要的条件,我又有如何兑现不了的,当下便应了她。”
“什么条件?”
他转首正对着我,缓缓道:“一、此生护锦迟安之身;二、助萧棠之成为城主,助你二人实施计划。”
此生护锦迟安之身。
便是娘亲的这句话,才使浅墨逍这般保护我,即便我流落在外掩藏身份,他也甘愿扮作说书郎,伴我一家子近五年的。我可不可以认为,其实娘亲并不对我生厌?
“小八,你娘亲在你幼时对你毫无关爱,是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若待你好,等她离去之后,你一人会撑不住。那几年,我去见她之时,偶尔能在夜里见到她坐在你屋子外,靠着门,有时一坐便是一整夜。小八,哪有娘亲不疼自己的孩子的。”
浅墨逍伸出手,拉起我的,不轻不重握着,“小八,橙玉在何处?”
我心里“咯噔”一下,被他握着的手僵住,只觉得眼前这张小脸,愈来愈不真实。说到头来,竟也是为了橙玉?
浅墨逍狠狠捏了捏我手心,“你又胡思乱想。唉,你不说也无妨,那你需告诉我,橙玉可曾脱离休眠?”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曾,似真如萧远誉说的那般,那老头给橙玉用了什么法子,它不曾再恢复灵性。”我皱眉,不解,“七哥为何问这个?”
浅墨逍另一只手拂上我耳侧鬓发,眼神突然变为怜悯,我看不懂的怜悯。
“小八,你娘亲不该在那时死去的。小八,那是因为橙玉啊。橙玉一次择一宿主,若玉择了新宿主再次恢复灵性之时,旧的宿主便会日渐虚弱,直至离开人世。你娘便是被橙玉遗弃的那人。如今,你生了二笨,新宿主便产生,橙玉现下陷入休眠。待它苏醒之时,便是你生命倒计时的开端。。。。。。”
“我。。。我会。。。死?”
我愣愣望着浅墨逍,在他颔首之后,呼吸一窒,紧了紧手,艰难开口道:“如此说来,多年以后,二笨亦会如此?以后我的后代,均逃脱不了这个宿命?”
“是。”
“有法子制止么?没有法子?恩?”
浅墨逍费力握住我的肩,轻咳几声,随即沉声道:“这么多年,我寻橙玉便是为此。至于有何法子,目前还未寻到。原本想着,你会知道一些,却发现,你娘亲瞒你瞒得比我还多,呵——”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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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五六
我心里发恨;疯吼出声;“橙玉到底有何用处!!除了能让良辰清回家;会有何。。。。。。”脑中闪出一个念头;我愣愣盯着浅墨逍,“能让良辰清回家。。。也能让别人去另一个地方,也能送人过来。。。。。。可对?”
浅墨逍点头;“所以;我们要寻操控橙玉之人。或许;能将橙玉之能封锁的,也只有那人了。”
我突然忆起萧远誉在老头墓室说过,原本橙玉该醒来了;是老头用了法子使他再次陷入沉睡;会不会老头就是操控橙玉之人?若是如此,老头如今已不在人生,是不是也意味着橙玉将永不苏醒?
“沫沫,或许橙玉不会再醒过来了。那个操控橙玉的人,似乎就是穗娘的师傅,他。。。已经不在了,不是么?”我望着浅墨逍,轻道。
浅墨逍极缓摇首,“他不是,他亦知道橙玉之事,曾做了许多努力,想阻止橙玉恢复灵性,从而救你娘亲。但终是无果,你娘亲的死,怕是他一辈子的硬伤。至于橙玉如今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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