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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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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霊
【由文】
☆、好娘子之圈圈一
作者有话要说:
阿初开新坑啦,掩面,请各位喜欢阿初文风的亲支持下撒~
一刻钟前。
“二笨,别跑,本姑娘就不信还抓不到你了!别跑——”
“来啊来啊,小迟娘亲,你抓不到我,就抓不到我!”
半刻钟前。
“呼——呼——你个兔崽子,别,别让我逮着!”
“哈哈,笨小迟,来抓我啊,抓我不到!”
此刻。
“呼——呼——我,我,等下,呼——等下收拾你!”
“哈哈,小迟娘亲,你又失败咯!”
我就近寻了个地儿坐下,二笨那小子,在几步远处嘲笑我,这死娃子,还做甚子鬼脸。抬袖胡乱擦擦汗,狠狠瞪了眼那得意的小家伙。
我很是惆怅,这二笨虽才四岁,却跑的比我这身体强壮的老姑娘还快。唔,我自个儿估摸着是比五年前要壮实了。可二笨娘总是嫌弃我柔弱,日日炖那老鸭汤与我喝。也不知她哪弄来的那么些鸭子,入了我的五脏庙,那可真是,暴什么天物了。
哦,我忘记说了,二笨娘是将二笨从肚子里生出的亲娘。听说二笨生出那日,恰好我也醒了来。二笨娘那叫一个高兴哟,直说我像什么仙子来着,扯着我的领口,张口便问,“姑娘,从今儿开始,你便是我儿他娘了!”
说着,叫立在一旁,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的接生婆抱来了二笨,直直塞进我怀里说,“看,这是咱们的儿子,你瞅着叫啥比较好?”
我生怕她脱口说出“看,这是你儿子,你看看你儿子该叫个什么名儿。”那我可就太冤了,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不说,弄不好哪天人家反悔了,告上官衙可不好。
我一个哆嗦,一不小心便答应了她。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谁生的孩子,便要谁取名。我死死握着拳头,坚决不能接过那孩子,也坚决不要开口。
二笨她娘最后没能套出我一句话,于是,二笨就有了这个着实朴实无华却又甚有特色的颇具喜感的传奇之名——二笨。
唉,真是一失守成千古奇名啊。其实坚决不给二笨起个名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那时候我无法开口说话。为何?因为二笨娘太过强悍,紧揪着我的衣襟不放,我这个昏迷刚醒的人自然受不住如此的“酷刑”,一口气换不上,怎可能开口?
于是,直到我直直的,据二笨娘说是以异常柔美的姿势倒下时,她才松开本姑娘的衣襟。我的个天啊,那天之后,我又是昏迷了数日。
好在我有坚忍不拔的毅力,生生从病魔中挣扎而出。大概是二笨娘对我有所愧疚,自那天起,我已不知有多少老鸭子因我而遇害了,善哉。
估摸着二笨娘该回来了,她若是见我坐在地上,少不了一阵唠叨。我可受不了她“关心”我的身体,她足足能用言语“关爱”我近一个时辰。这还不算,若是被她瞧见了,今晚估计就要有两只老鸭遇害了,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鸭子想想不是。
这老鸭虽是好东西,可再好的东西,也顶不住连续吃四年。我一回味起那老鸭的味道,腹中总免不了几番翻腾。
“小迟娘亲,饿了吧,我给你炖汤去。”
二笨娘那嘹亮嗓子传来时,我正好揉着抽搐的肚子,一听“炖汤”二字,我这可怜的小腹又抽了几抽。
“二笨娘,我…。。我……”我一回头,见二笨娘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男子,说陌生吧,却也有些眼熟,恩,我这人记性不大好,于是,我问二笨娘,“这位兄弟是隔壁醉香楼新来的跑堂么?”
那一瞬间,若我没看错,那男子睁大了眼,眸中尽是怪异之色。唔,记不得你是跑堂或是小二很奇怪么?
我转头看着二笨娘,希望她告诉我这是小二还是跑堂,抑或是对面民味斋的跑堂。
“哼,这人跟了我一日,说要找锦迟安锦小姐,我说没有见过什么金小姐银小姐的,他便执意要跟着我来,小迟娘亲莫理他,我先给你煮汤去!”
“穗娘,你的易容术,师出何处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那男子唤二笨娘“穗娘”,我怎生也回忆不出二笨娘本名是否真是这个,不由恼得拍了拍脑袋,唉,瞧我这记性。
二笨娘脚步顿了顿,拎着大白鱼的手也抖了抖,然后淡定的转身,左右细细打量一番,然后问一旁想名字想的一脸苦色的我,“小迟娘亲,我怎生不记得你叫‘穗娘’?”
“诶?我叫‘穗娘’么?我以为是你呢……”哦,原来是我叫“穗娘”啊,可我怎么记得自己叫“小迟”呢,莫非,我的脑子又出了问题?唉,真真是纠结啊。
“穗娘!”正当我纠结不已时,那陌生男子再次唤了声“穗娘”,这一声可不同于之前那声,这“穗娘”二字可谓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穗娘”剥皮生吞了。
“你不承认你是穗娘也无碍,今日来,我是奉主上之命,将夫人带回的。”
“呵呵,呵呵,这位小哥,这里哪有什么夫人啊。”这下我又纳闷了,还没弄明白穗娘之事,又出来个夫人,“二笨娘是你家夫人?”
“夫人……”
“走!”二笨娘伸出她那布满粗茧的手,一把抓住我手臂,看似很强悍,实则没用力。也是,二笨娘从来舍不得伤我。可是,为何要拖着我回屋?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我无力拂额,谁叫我不争气,喝了四年多的老鸭汤,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少力气。
二笨娘将我拖进屋,怒冲冲把门摔上,那架势,吓得我噎了噎,一口气不顺就直打嗝,“二笨娘,嗝,他,他,嗝,是哪家伙计?嗝?你又,嗝,又赊账了?”我挣开二笨娘的手,走到门边,扒着门缝瞧了瞧,那男子还立在院中,黑着张脸,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个拳头。这情况不妙啊,我赶忙转身,后背抵住关紧的门,拍拍胸口,“二笨娘,嗝,你这回欠了,嗝,欠了很多?人家,嗝,人家都追家里来了,嗝……”
“我估摸着那人脑子有些问题,不管他,我先给你做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二笨娘估计见不得我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走过来扯了我一把,将我按在凳子上,抬手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水细细抿了几口,她又开始轻拍我的背给我顺气。果然,声嗝一下便止住了。
我转身推推她,“二笨娘,我没事了,你不是要去做饭么,那个鱼汤,记得给我放点糖啊。”唔,二笨娘不给多吃盐,不过我不计较,我本身便不喜欢,叫她给我多放点糖就是,糖可是个好东西。
“小迟娘亲,鱼汤你可不能多吃,我先把杀完的鸭子清理清理,你还是好生喝老鸭汤便是。”
我“啊呜”一声,仰倒在椅子中,刚想抗议几声,便听得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二笨娘,二笨娘可在,出,出大事了!”
听这声,是隔壁李大爷。我不予理会,二笨娘也继续收拾鸭子,头也没抬一下,浸在热水中拔着鸭子毛的手甚是利索。
不是我俩耳力不行,着实是因为那李大爷忒喜欢大惊小怪,叫的越响,发生的越是小事。然而,我们忘了,凡事总有例外,
“二笨娘可在?你家二笨,你家二笨被一陌生男子抱走了!”
“抱走就抱……什么?”二笨娘起身的动作吓得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看着二笨娘疾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冲出去,我也小跑几步跟上。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二笨被人拐走了。”我摸着下巴,肯定地对穗娘说。
二笨娘恨我不成娘的眼神着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为了不让她继续发愁,我忙讪讪道,“该,该不是那个破跑堂的抱走二笨抵债了?”二笨应该比欠的债要值钱些吧,我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希望二笨娘拿个主意。
“小迟娘亲,接下来,你要记得我说的话,切莫再忘记!待我离去,你速去南街尽头的风月阁,务必等我去接你!”二笨娘沉下脸,比平日里训做错事的二笨还要严肃。
我愣愣点头,忙道,“南街尽头风月阁,我等你接我……”
“还有,三日后若我不来寻你,你拿着这个去找风月阁阁主锦苏廉,他定会助你。”
“恩!”我再次点头,接过二笨娘递给我的小锦囊,稍稍打量了一眼,然后小心揣进腰间兜里。
等我抬起头,便瞧见二笨娘紧紧抿着唇,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我,我看不懂她眼底的情绪,只觉得她定然心里不好受。直到三日后,我见到躺在二笨身边,脸上毫无血气失去知觉的二笨娘,摸着她再也睁不开的双眼时,我才明白,那日二笨娘看着我的眸子中,是浓重的哀伤,怜惜,和不舍。
若我早知道三日后等来的是这般的二笨娘,我定不会独自躲到风月阁,不会让她一人去寻二笨,绝不会。
☆、好娘子之圈圈二
那日,二笨娘交给我锦囊之后,突然飞身而起,足尖轻点院墙,手臂平展飞出院子。直到二笨娘的身影在远处屋顶上消失,我才回过神。来不及思索为何二笨娘突然懂得功夫,我脑海中只余二笨娘交待我万万不能忘的事情。
我一路狂奔,临近午时的南街不若余时般拥挤,不用挤身,我便能轻易穿过人群,往南街尽头跑去。风月阁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已跑得辨不清东西,只扶着门外的石头貔貅,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处一阵阵钻心的疼。
稍微平缓了呼吸,我擦擦顺着脸颊淌下的汗水,抬首打量眼前的雅致楼阁。毫无疑问,我在楼阁中间高处,一眼便看到了“风月阁”的牌匾。
在瞧见“风月阁”三字的那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突突闪过无数画面,我似是熟悉,又似陌生。
“小迟,为何独独练习‘风月’二字?”
“七哥,因为萧三郎常说,‘君之知己,无关风月’,我不想做他的知己,我想与他共享风月啊。”
七哥?是谁?
“夫君,这是你家乡的琴吗?小迟能唤他‘关风月’吗?”
“随意。”
“那夫君,你能再给小迟奏一段‘关风月’吗?”
“……无闲。”
“那夫君……”
这吵着嚷着“夫君”的人,是谁?好吵……
“萧棠之!你今日若敢留在她屋里,我便砸了这‘关风月’!”
“我助你砸……”
“萧家三郎,你……你……”
“别拼了,烂了便烂了,今晚我留在清清那,你自己歇了吧。”
“萧棠之?又是谁?”为何我脑中会有这些场景,频繁的变动,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死命晃着脑袋,试图将这些杂乱的画面赶走,却是徒劳。它们像是故意折磨我一般,闪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我有些晕,脑中又传来一声“萧棠之”,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我急忙想抓住它。但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成功地靠着石头貔貅缓缓倒下。
我以为,我闭眼倒下就能从使我头痛欲暴的那些画面和声音中解脱出来,不过,我彻底失算了。即使我全身毫无知觉,甚至不知自己倒在风月阁门外,算不算完成了二笨娘“速去风月阁”的嘱托,残余围绕在我脑中的,全是方才那些个画面。可真真恼人的是,每当我奋力想凑近看清画面中的人影时,总是会有另一个声音,将画面拉转变换。这一凑一变间,我累得想唤二笨娘。
就在我又累又恼又不能自己的时候,头顶一阵刺痛,将我从噩梦中拉出。我努力睁开双眼,试图看清这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人,虽然,他下手忒狠了点。
我极力撑住眼皮睁开眼的时候,那人正好转了身,可他手上那根细长又发着寒光的银针,着实让我抖了抖。方才那阵疼痛感又侵入脑中,我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沉沉的,不似往常般,轻若无物。
果然斗不过身体啊,强撑的眼皮,再次无力阖上,容我再怎么想看一眼拿银针之人,却终是力不从体啊。我最终还是放弃了与眼皮的抗争,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轻轻舒了口气,安分躺在这舒服的床上。耳边传来交谈时,求知欲一向很强的我,悄悄竖起耳朵。我可不是偷听,是他们自己说与我听的。
“白某已经为小姐施针,不出意外,不久便可醒来。这是药方,一碗水煎至半碗,连服三日,便能恢复。”唔,莫非这将我刺醒的大夫口中的小姐是,我?不管,继续听。
“有劳白先生。”清冽之声响起,如甘泉般流入我心间,唔,甚是舒服。好听之声顿了顿,似是犹豫许久才小心开口,“她,何时能恢复如常?”
不是说三日么?连我都知道啊。
“少主的意思是?”
“你该懂的。”噫,我抖了抖,清泉结成冰了,还怪吓人的。
“白某不敢确定,这位姑娘的病症,与常人不同,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啥?我还有其他病症?我怎生不知?二笨娘自己便会医术,也不见她与我说。唔,此人定是庸医,说什么顺其自然,患病能顺其自然么?我用意识摇摇头,继续听两人谈话。
“如此么?你先退下吧。”
“那白某这厢先告辞了,有事传人唤我即可。”
接着便响起开门声,然后门又关起。就这么结束了?有些无聊。
“醒了?”
“还没。”我完全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这么脱口而出,待我听见闷闷的笑声想起时,心中恨死了自己嘴巴永远比脑子快。于是,我只能再次开口,“刚,刚醒……”
“呵……”闷笑变成了轻笑,可惜我眼睛睁不开,不然定要好生记住这取笑我的人。
“再睡会儿吧,正值深夜,索性好生休息到明日吧。”我听见那人起身,抬手给我捏了捏被子,我竟不知道他是何时走到我床边的,瞧我这榆木脑袋。
我生怕那人接下来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忙开口道好。我可还是清白之身呢,已经被二笨娘祸害了一次,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可再不能失足第二次了。
“明日再来瞧你。”那人又顺手替我理了理颊边的发丝,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脸时,我不由抖了抖,这位公子,男,男女,授受,受不亲啊!
我心里一阵发狂懊恼,也不曾留意到他离开的声响,将那人骂了足足百来遍,后果就是,我又成功的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于是,我第一次知道,心中嘀咕着骂人,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不过也多亏累到了,这一次,那些闹人的梦境不曾再来困扰我,我就这么安稳睡着了。若我没记错,期间曾有人喂了我四次药,六次水。好在我昏迷着没有多余的力气醒来,不然我非跳起来好生骂一顿那人,成日里都是些药药水水,怎的没有吃食?你看我二笨娘,她可从来舍不得饿着了我。
直到我再次被人在头顶用针扎醒,我才从黑暗的昏迷中挣扎出来。这一次,除了腹中有些不适,我倒是恢复了些气力,毫不费力的睁开眼睛,咽咽口水,发觉喉咙有些疼又有些苦,我不得不无奈皱眉。
“这都昏迷了近两日了,你确定无事?”
“少主这是对白某的医术有所怀疑?”
“。。。。。。”
这一次我可听不下去了,且不说那庸医确实无能,就说那男的吧,他怎能不知我为何会昏迷这许久,这两日来,难到他不知对我做了何事吗?我一咬牙,撑起双手起身,试探性的低头咳了几声,没听见那端有何声响,于是,我又咳了几声,用最镇定的语气说,“想知道我为何昏迷这许久?”
“醒了?”我撑着床,继续往下挪,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扶住。那双手抓住我肩膀的时候,我的心又颤了颤,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公子,你难道。。。。。。”
“小迟,你是为何昏迷?”
“噶?”居然堵我的话,我狠狠在肚里啐了他一口,转念想了想,毕竟这是人家地盘,我瞅着我要识时务些。于是,我慢慢抬头道,“公子,你难道不曾知道,光是药与水是不足以把人养活。。。。。。七哥!”不知为何,在我见到眼前这张脸时,嘴里便利落的蹦出这两个字。也就在那一瞬间,我忆起了眼前男子便是最疼爱我的七哥。
“七哥。。。。。。”我愣愣伸手,却在半空被他握了住,那双熟悉的黑晶石般的眼睛,也与我对他一般,紧紧锁着我,眼底的喜悦一览无遗。“七哥,你,你。。。。。。”我记起了他是我七哥,却依旧记不得,曾经与他有关的一切。
“小迟可是记得我了?”七哥握住我的手攸然收紧,急迫的声音冲入我的耳中。
记起了?我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七哥,你说的是记起了何事?二笨娘说我脑子不大好使,叫我别强迫自己去记些忘却了的事情,所以,你能说清楚你指的记起了的是何事?”
七哥的眼眸明显黯了黯,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颊,一下一下,似是没完没了。我忍不住想出声提醒他一下,他若再这么下去,我估摸着我又要再晕个几天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一晕不起了呢。于是我正正身子,方要开口,却从另一端传来个声音,解救了我饿的抽搐的胃。
“少主,不如先让小姐吃些东西,等补足了体力在叙旧比较妥当。”
恩恩,我忙点头,右手悄悄向那庸医竖了竖大拇指,心道,这庸医也不是这么无用么,这个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值得肯定一下的。
七哥闻言,悦色对我笑笑,便起身吩咐门外头的人给我准备些吃食。就在他起身那一刻,我突然很想二笨娘与二笨,于是,我又脱口而出了,“我想吃咸的鱼汤和放盐的老鸭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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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圈三
听得我说的话,七哥的步子明显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走向门边,沉声交待门外候着的人给我准备咸的鱼汤和放盐的老鸭汤。
我摸摸可怜的肚子,想着终于不用再忍受腹中空虚之感,便满足的吸吸气,感慨道,“啊,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觉得喝老鸭汤是件令人欢喜的事呢……不知道有没有二笨娘做的好吃……”我吧唧几下嘴,好生回忆了一番二笨娘的手艺,最后总结出来了,“二笨娘若是能多放点点盐,定然比其余人做的要好吃,若是不放盐么?唔,还过得去……”
于是,我又揉着肚子,细细在思绪中品了一番二笨娘的老鸭汤。当我仍旧意犹未尽之时,我身旁那一处沉了一下,然后耳边响起七哥温润的声音,
“小迟为何自己跑来风月楼了?”
“二笨娘叮嘱我来了。”我估计是饿得过了头,脑袋有点晕,弄了好半天,才琢磨透七哥话中“自己”那二字的意思,“难道我该跟谁一起来么?”
我眨着眼睛,揉着头顶,侧头问七哥。在我话落之时,七哥的眼眸明显闪了闪。唔,有内幕!我眯起眼,指着七哥,语气自然的恐吓道,“七哥,莫不是有事瞒着我?你若不说,小心我把你小时候曾把狗食当吃食的事说了出去!”
说完我才察觉,我何时又记起七哥将狗食当吃食的事儿了?
“我何时瞒过你,欺过你?”七哥伸手搭在我肩头,眸子虽是紧锁着我,我却知道,他不是在看我,因为,七哥眼神甚是迷离,似是着了魔。果然,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可你却一直不信我。那人伤你,利用你,而你依旧心里记着他,念着他,甚至——”
“停!”我连忙抬手挡住七哥视线,出声制止他,“你尽是说些我听不懂的事儿,你不知道我已经很饿了么!你让我费神费心字字琢磨句句斟酌,你,你,你就盼着我饿死么不是!”
我佯装委屈抽噎了几声,从指缝中偷偷瞄见七哥高声催促问外人快些上吃食,便咧嘴偷偷乐了。果真没记错,这七哥最好骗最好使唤了。
主子发话了就是不一样,没多久,我老远便能闻到送来的老鸭汤与鱼汤。唔,闻着倒是不错,只不过,这少了火候的汤……唉,不管了,填饱肚子再说。
我吸吸鼻子,准备起身下床,却被七哥拦了住。
“就在床上安置了吧。”
我顿时眉间一喜,连连点头,回身又从床的另一端取出两个软枕,放在身后调了调位子,然后盘腿靠着。
那些丫鬟动作甚是利索,丝毫不比二笨娘逊色,我把自己整理妥当时,饭菜已经齐放在小桌上,抬至我眼前了。
“吃吧,别烫着了。”七哥拿起筷子,塞进我手中。
这一顿饭,在我的喝汤嚼饭声和七哥的“慢些慢些”声中结束。看着丫鬟们收拾走桌子碗筷,我满足地拍拍肚子,仰身倒在身后软枕上。
“七哥家……”我赶忙坐起身,冲着起身给我倒水的七哥问道,“你为何在此?这是哪?风月楼?”我急急望着七哥,心里可是恼了自己千百遍。怎的会一醒来就忘记问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呢,若是二笨娘寻不到我……一想到二笨娘可能会寻不到我,我有些怕了,艰难吞了吞口水,再次开口问七哥,“七哥,今,今日,不,是我来此几日了?”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得从哪开始回答?”七哥无奈失笑,捧着茶水走向床边,将水递给我后顺势坐下,“发生何事了?”
我死死瞪着七哥,扁着嘴,不发一言。最后还是七哥败下阵来,轻叹道,“你这性子。唉,这是风月楼,我是此处的幕后老板,我的人发现你时,你昏倒在门口,那时候,已是三日前。”
“哦哦,还好这是风月阁。”我拍拍胸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远处,就着手中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一个不小心,猛呛了一口水,“咳咳——三,咳咳——三日了?咳咳——”
我推开七哥伸过来的手,手脚并用爬下床,胡乱套了下鞋子,急急跑去门外。三日了,那二笨娘要来接我了,我若不早点出去等着,她定要寻我半日,到时候又该唠叨了。
可是,一开门我就愣住了,从我这处望去,均是些曲曲弯弯的亭亭道道,我该怎么走去大门?
我拉着脸,傻站着不知从哪个方向走。追至门外的七哥蹲身扶住我,将我的鞋细细套好。“日后便是再急也得把鞋穿好。”他起身后,牵起我的手便走,我方张嘴,就听他说,“你自小便不记路,我领着你去大门不是更方便?”
“是是,七哥,我们能快些么?她要等的。”
“她?小迟,她是谁?”
“二笨娘啊。”
“是么?为何她要等你?”
“哦,她去找二笨了,不放心我一人在家,便叫我来风月楼待着,哪知这么巧遇到你了,我还怕到时候二笨娘拿不出银子又要赊账了呢。”
……
一路七哥问我答,直到他将我与二笨娘的情况弄清楚了,我们才到大门。
我随手拦住一个伙计,问他是否有个自称二笨娘的女子找过“小迟娘亲”,那伙计一脸茫然,而后摇头。我接着又问了几人,均未有二笨娘的任何消息。
于是,我听了七哥的话,在靠门边的地方寻了张桌子坐下,喝着茶,吃着点心,等着二笨娘来接我回家。哦,忘记说了,这风月楼,是座酒楼,甚大的酒楼。
七哥也一直陪我坐着,与我闲聊。我心里记挂二笨娘记挂的紧,便只偶尔答他几句。他也不恼,依旧与我说着话。我们就这么坐着聊着吃着,到天暗了,客人也散了,楼里只剩守夜的活计了,也不见二笨娘来寻我。
我记起二笨娘说的,三日后她不来寻我,我便拿出她交予我的锦囊,有人会助我。我思来想去反复了许久,才将手伸至腰间,准备拿出那个小锦囊。
“少主,这是在街口处发现的。”
眼前黑影一闪,我拿着小锦囊的手抖了抖,那锦囊又落回袋中。顺着身影望去,之间两个黑衣人立于七哥面前,一人抱着一个女人,一人抱着个孩子。我瞅着他们有些眼熟,便凑近了细看。
“二笨!”我看着黑衣人手中的二笨,顿时欣喜得将他夺过抱着怀里,“你这死娃子,叫你还乱跑,让你娘寻这许久,你娘呢?”
二笨突然“哇——”的一声扑进我怀里,死死揪着我的衣襟不放,含糊哭个不停,我听了许久才辨清他所言,“娘死了,我叫不醒她,好多血,呜——小迟娘亲,我怕。”
那一刻,我脑中“轰”的一声,“娘死了”三个字,如千万跟针一般扎进我心底,我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怎,怎么了?”我恍然明白,另一个黑衣人手中熟悉的女子,是我的二笨娘。我木然地放开二笨,死咬着唇,试图缓解心里针扎般的痛。一步一步拖着步子,缓缓走向已被黑衣人放在桌上的二笨娘。
看清二笨娘容颜那刻,我不敢相信,眼前人是我的二笨娘。往日里日日念叨我的那双唇,此刻已惨白的不堪;那双会温柔看我,会嗔我的眼眸,此刻紧闭着,仿佛要永远将我隔在外面……
“二笨娘,你看,叫你切莫赊账你不肯听我的。如今可好,被追债人抱了儿子不算,现在是要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吗?”
“二笨娘,小迟饿了,我好久未曾喝道没放盐的老鸭汤和甜的鱼汤了。”
“你起来可好?我脑子不好使,你若离开我,日后我又记不清事情了该怎么办?”
我学着二笨娘,不停对着她念叨,希望她快些烦了我,起来与我说,“小迟娘亲,你若再多话,今晚鱼汤不放糖。”
可是,当我眼前发黑又一次昏迷时,也不见二笨娘睁眼。
“小迟,你来看,这是我新研制的迷药,送你可好?”
“甚好甚好,此药可是无色无味?”
“保准无色无味,一碰即倒!”
“啊,穗娘,你可真厉害,这下萧家三郎逃不掉了,哈哈!”
“穗娘,他说即使他与我有了关系,他也不可能娶我……”
“小迟,人要向前看,全锦阳城,又不是找不到第二人符合你娘的要求。”
“可是,穗娘,我好像舍不得他。”
“那我就把他药失忆,要他只记得你!”
“小迟,跳啊,相信我,跳进河里——”
“小迟,记得,我定会寻到你——”
“穗娘——”
我喊着“穗娘”醒来时,脸上已是冰冷一片。我抬手一抹,看着被眼泪沾湿的手,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穗娘伴了我五年,我却忘了她五年;我唤了她四年的二笨娘,她便装傻当了四年的二笨娘。
作者有话要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做来大姨妈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更晚了,抱歉。。。
☆、好娘子之圈圈四
“守了两天,老鼠啊虫子啊逮了不少只,这今儿晚上,还终于守到大只的了!”我从院子中放着的稻草堆中钻出,“呸”得吐出口中的稻草屑,一手扛着在厨房摸到的大菜刀,一手叉腰,用我自以为最奸诈的笑,盯着那日来找穗娘的青衣人。
原本我也不愿意这么辛苦来自己家里守株待兔的,只怪我那七哥太过小气,一直不肯告诉我穗娘,也就是二笨娘是被何人所伤。任凭我如何死缠烂打,撒娇撒泼,他只叫那庸医白先生救治穗娘,对我的追问一概置之不理,甚至还打算将我关起来。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找到二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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