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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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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这么沉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踏上新的旅程
新的旅途里有没有冰雨和冷风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可你终究决定做我的路人
一曲完毕,我再看向台下的顾卓远,他还沉思在我的歌声里,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淡淡的疏离感就深入我心,此时他的默然毫不介意地表现出来,更显得疏远和冰冷。他西装革履地端坐着,像赴会参加什么重要的经济会议,这是他绝大部分的装扮,使他身上的线条看上去一点也不柔和,相反的还有些紧绷。
现在坐在台下的顾卓远和普通人并无二样,除了比普通人气质和样貌上略胜一筹,他的寂寞、孤单和所有人别无二致,就连他周遭的空气都被他感染了,除了寂寥还是寂寥。他也是人,也会感到孤寂,也会有难言之隐,可能他有着比普通人还要更寂寞的心,普通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够向身旁的朋友亲人吐苦水,他不能,他肩上背负了太多了父母长辈的希翼,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能让他尽情地发泄,因为周围等着看他失利,看他出丑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可能就潜伏在身边,他们表面对你嘻嘻哈哈,毕恭毕敬,心里却巴不得你去死。
我悲悯的眼神一时没控制住,顾卓远不悦地站起身,他大步大步地走向我,我的心跳随着他的大步伐加速,心脏简直要蹦出嗓子眼。
上了舞台后,顾卓远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他绕到我的身后从我身后轻轻地揽我入怀,张开双臂环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温润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应该唱《生日快乐歌》嗯?”顾卓远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好不容易有登台演出的机会,当然要把自己的压轴之作拿出来呀,要我唱《生日快乐歌》可以,你答应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你可记得?”
“嗯。你先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顾卓远拉着我的手往后台走去。
酒红色的丝绒帷幕后面是一间很大的化妆间,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各式风格的服装。
要说现在的化妆技术委实很厉害,不止厉害,还很离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举个例子,之前我曾亲眼看着一位神级化妆师为了吸引众人崇拜的目光,把我们学院里的一位普通平凡的女同学化妆成女神级别的人,结果我们一百人里有一百人完全辨认不出此女,此女亦是惊讶感动的大哭,真真是美哭了!这在化妆方面得有多大的造诣啊!当然我对这种做法是相当不赞同的,欺骗观众不说,还潜意识里鼓励我们犯罪。到时候人人都可以素颜做案,化妆见人,警察一定查无对证,什么证人通通都被蒙蔽了双眼。
“想什么呢!”顾卓远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我。
“没……没什么啊。你带我来这里是……?”我疑问道。
“你看那些——”顾卓远指了指堆放在角落里的一大堆礼物。
“哇,天哪,好多的礼物,都是你的?”望着小山一样的礼物,我叹为观止。
“不是。”顾卓远摇摇头道,“是你的。”
“我的?”
“是啊,今天你陪我过生日,这是有史以来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日,所以我要送你礼物。”
我哭笑不得:“可是你也说了,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我的生日啊!”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就要与众不同,以后只要我过生日我都要送很多很多的礼物给你。”顾卓远有点孩子气地说。
“那……那好吧。”我勉强接受这个提议。
“不拆开一些来看看?”
顾卓远扯了件干净的表演服装铺在地上,他率先坐下,我见状也在他身旁坐下。
我随手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拆开,是个首饰盒,里面装的是一条项链,从它璀璨夺目的光泽来看应该是价值不菲。
我又连续拆了几个盒子,都是些豪华的包包和项链手镯等高档的配饰,有的配饰我在电影和著名杂志上还见过,就连最顶级的歌星也只能拿来做道具,用完后要归还给公司。但这些流光溢彩的首饰品根本不适合我,我没有任何一套衣服可以搭配它们。
于是我一口气将所有的礼物都拆了。
难得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一个粉色的牛皮手提包挺适合我的,它跟我今天穿的鹅黄色苏绣桃花瓣的旗袍相得益彰,我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上瞧个不停。
“喜欢吗?”顾卓远问。
“嗯,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我觉得自己口是心非,又补充道,“不过这些首饰都太过华丽,好像不是跟我很搭调……以后真的不用破费送我礼物啦。”
“一点也不破费,你应该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看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包包?”顾卓远指了指我手上的粉色包包道。
“就这个还蛮适合我的。”
“嗯,眼光不错。”
“那当然~不过,你生日反倒送礼给我,我怎么好意思呢?”我客气地说。
“你刚才不是送了一首歌给我?如果实在还是过意不去,不如今晚你把自己送给我如何?”某人厚脸皮的功力真是与日俱增。
我:“……”
作者有话要说:
☆、27试问缘何事
凌乱的床单,我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立即闭上,眼皮酸胀的根本睁不开。想翻个身继续睡浑身又像散了架般难受。
顾卓远粗哑的声音还在耳畔徘徊:“陈香,陈香……你是我的。”回想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我的脸不禁红了又红。
我奋力支起身体,起床穿衣服,床单上一抹凝结的鲜粉色血液入眼,昨天……顾卓远把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我们昨天过了一个极为清静的生日,甚至连蛋糕、烟花此类必有的东西都没有,因为我刚拆完礼物卓远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载回家,迫不及待地把我弄上了床……不过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生日,到时候该有的可以补回来嘛!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你醒了?”顾卓远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怎么睡也睡不着了……”昨晚和他翻云覆雨的片段涌入脑海,我的脸“腾”一下又红了,只得尴尬的低下头。
“那下楼吃早饭吧,我让人备了早点。”顾卓远倒表现的很大方,过来拉起我的手。
“嗯,我先洗漱……”我点点头,向室内洗手间走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我走到一半回过头问。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开口,不过我很好奇。
“边吃早餐边告诉你。”顾卓远上前捏了捏我的鼻头。
“好。”
我收拾一番下楼,顾卓远已经坐在餐椅上翻着当天的报纸在等我。我一步步走下旋转的阶梯,每走一步全身的酸痛感就抽一下我的痛觉神经,我只好端望着顾卓远来分散注意力。
“下来了?”顾卓远收起手中的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
“嗯。”
“吃饭吧。”他拿起白色玫瑰金边烤瓷汤匙喝粥,动作优雅。
“好。”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顾卓远喝下一口白粥,眼睛看向我。
“记得,是在我们学院,那时候你在车里,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我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时的场景,确认了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在学院里无疑。
谁知顾卓远竟笑着摇摇头:“不是,你再想想。”
我几乎将记忆拉回了孩提时代,仍想不出我和如此一个闪闪发光的富二代有过什么交集。
我气馁地说:“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当时是在车上没错,不过地点嘛……是在金百合舞厅门口。”
“金百合?我没去过那里啊!”我质疑。
“你只是路过而已,顺便刮花了停在门口的一辆崭新的黑色大汽车。”
“那个车是你的?”我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嗯。”顾卓远又连续喝了几口粥,看样子他很饿,然后他说道,“你记起来当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木然的点点头,回忆停顿在我们初次偶遇的场景里不能自拔。说是偶遇,其实我连他本尊一面都没见到。
因为那时……
那是个热火朝天的夏日,我才刚到学院报道,某个女同学约我一同去逛街,为了搞好同学之间的关系,我迫不得已只好顶着大太阳去她家找她,谁知到了她家才被告知她那天正好来例假,她拖着沉重的疲惫的身躯请我进她家坐坐,我不好多打扰,只好在她歉意万分的目光下一脸诚恳地说:“没事啦~逛街有的是机会,下次再约,我先回学校了。”
当时确实是觉得没什么,但当我出了她家的门,快要被太阳晒歇菜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拍死那位女同学。
事实证明,我跟她的磁场极其不合,我们的确有很多的时间逛街,但当下一次她约我的时候,又换作我来例假。再下一次约,她生病。再下下一次,我生病。次次如此,百试百灵。从此我们对约对方逛街一事绝口不提,毅然绝交。好吧,扯远了,这都是后话。
当时我热的快要烧起来,无奈我这人体质特殊,不管怎么热就是不怎么出汗,身体的火气连个排泄途径都没有。
途径金百合舞厅门口时,我挂在包包上的小饰品不小心蹭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豪华的汽车。那辆车崭新的可以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
那时我自己是毫无察觉的,直到一个从汽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拉住我,要我赔偿巨额维修费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闯祸了。但当时天气又热,我的嗓子眼简直要冒烟了,我上前看了看不怎么明显的一道划痕(撒谎了,在崭新得一尘不染的车身烘托下,那道划痕可谓触目惊心)后,我鞠了个躬:“对不起。”
谁料中年男人根本不肯就此作罢,他非得让我赔偿出对我来说根本不可能的金额。
那位中年男人的外面特征特别好辨认,他长着金棕色的头发和一脸的络腮胡,活像个外国人,又像只猴子,噢,准确来讲他像极了外国的猴子。
“你知不知道这车是我们老板刚买的?还开了不到三天,这车有多贵你知道吗?我们老板简直把它当作亲老婆来呵护……”
如果我记性还不算太差,这是外国猴子的原话。
我无可奈何地说:“那实在不好意思,非礼了你老板他老婆。”
“你怎么说话呢?”外国的猴子作势要揍我。
我当然怕挨揍,可是我没钱,且如今连跑路这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我来讲都是下下策,我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的汽车?只得告诉自己要保持一贯的淡定。
后来剧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外国的猴子上了车一趟,下来后竟然不耐烦地摆摆手地让我走人。
我只当他脑袋抽风,以上洗手间不洗手的速度迅速撤离现场。
原来是顾卓远……他当时就在车里。那时候,还没有如涛,没有林泓。如果当时我和顾卓远在一起了,我的父母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你不会这样就爱上我了吧?”我放下筷子,失去了吃早饭的胃口,对顾卓远早就认识我一事感兴趣的不得了。
“当然不是。我当时只是觉得这女孩子说话处事很淡定,说得话让人哭笑不得,很对我的胃口,所以就让司机放你走。再后来我忍不住派人跟踪你,发现你说得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很吸引力,原本想追求你,可是你已经交了男朋友。再后来就发展成了你看到的场面……”顾卓远面前的一碗白粥差不多见底。
“就只是这样啊?”我有点失望,我认为再怎么说我和顾卓远也该轰轰烈烈的发生过什么,他才会对我迷恋到那种程度。
“不然你想怎样?”顾卓远看着我问。
“没怎么样啦……不过我说话哪里让人哭笑不得了?”虽然班上很多同学称为我“毒舌娘子”。
“我的小房间里都有收录,你到时有空可以去看看,我把钥匙给你。举个例子你吧,有一次你们的教导主任在演讲台上说了一个下午的废话,还自以为自己的演讲很成功很精辟,你记得你当时出了礼堂后跟身边的朋友怎么评价他的演讲么?”顾卓远又发问。
“有的人说话很精辟,有的人说话只是屁。”
说完,我和顾卓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的人生在背后原来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交集。
“还有吗?”我嘻嘻哈哈地问道。
“有啊。”顾卓远喝下最后一口粥,“有一次你向你的男同学借笔记,那位男同学想调戏你,让你求他,你当场就让他滚蛋,你的男同学说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怎么借给你?”
我接着说道:“我也记得这事,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我还从来没这么有诚意的骂过人。”
“嗯。”顾卓远点头表示我答对了。
“再有呢?”我追问个不停。
“这么有兴趣?不如你快点把早饭吃完,我们回房间慢慢说?”顾卓远盯着我。
“好啊。”我立刻狼吞虎咽地喝粥。
“没想到你很心急啊?”
我触及顾卓远热辣辣恨不得吞了我的目光,明白过来他说得“回房间慢慢说”别有深意,窘迫地埋头苦吃。
作者有话要说:
☆、28晓梦不堪惊
我好不容易吃下半碗粥,顾卓远对我的食量表现出极度的不满意。
他不满归不满,仍柔声对我说:“你吃完后再去睡一觉?或者出去走走?我叫小右多派几个人过来保护你。今天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
我没好气地说:“顾先生,你赶紧去上班吧,你太兴师动众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怎么行,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你是我顾卓远的女朋友,未来顾氏的女主人。”顾卓远郑重道。
“我还想跟你商量,我想回去上课,完成学业,再不然出去找份简单的工作也好,再呆下去我都快长草了。”我带着哀求。
顾卓远毫不怜惜地说:“再说吧。我认为都没必要。”
“你一定认为我在班上太毒舌,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不敢让我回去上课对不对?”
“不是。”
“那我去上班。”
“不行。”不容妥协的口气。
“顾卓远……”
“陈香……”顾卓远走过来,我们对视着,他突然把一把钥匙塞进我的手中。
“是什么?”
“我房间保险柜的钥匙,想要什么你尽管买,顾卓远的女人是不需要出去上班的。”
我啼笑皆非:“卓远,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如果你真的懂我,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我不是个喜欢靠着别人养活的人。”
“我知道。”顾卓远忽然一把抱住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总觉得的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你在学校被人泼面粉,你父母出事……我很怕。”
“那些都是意外。”我出声说道。
“听我说。”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胆小,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好想把你保护起来,用一切的方法,让你成为室内生存的花朵,我很乱……陈香,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你懂吗?”
顾卓远说他害怕?这世上还有他惧怕的事。他的一番告白我听得颇为动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你去上班吧,我也没说马上就出去上课或者上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推开他,催促他出门。
“好。你在家等我回来。”
顾卓远走出三步后,又回过头来亲了亲我的额头才出了门。
他走后,我顿时觉得冷清。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了我的全世界。
拿着保险柜的钥匙发了半个钟头的呆,然后在装满“我的资料”房间里呆了一个小时,整个房间里装载的不止是照片,还有顾卓远满满的爱意,加上我满满的感动。它不止储放了我的照片一类东西,还有很多我意想不到的,比如那次新闻的剪报,我平时打击他人的经典语录,更甚还有我平时有意无意说出的一些我自己都忘了的话。我看得热泪盈眶,乐此不疲,终于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透。
接着我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只好回到房间里,拉开柜子,无聊透顶地数衣服,整理的有条不紊的衣服挂满了整个衣柜。旧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三四十套都是新的衣服,并且每天都在增加,如果杂志上哪个明星穿了一件还不错的裙子,我多看上两眼,第二天小右就会把那条裙子的所有的色系承包了带来。这些衣服有的颜色低调,但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我要对从来不出来的我来说,这么多衣服有什么用?
早前,为了我能更快的恢复健康,顾卓远把家里的深色家具统统撤掉,由里到外改头换面地整修了一遍,之前的深紫色金丝绒沙发换成了米白色的欧式真皮实木沙发,灰色的羊毛地毯也换成了米白色,就连窗帘也换成了米黄的暖色调。可我觉得,华丽的家具跟衣柜里的衣服一样无趣,再奢华的家庭装潢没有了生气,仍然是一堆令人生厌的死物。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像疯长的野草,在房间里落地生根,孤清很快遍布整座房子。一个人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不自觉地缩进衣柜里,关上柜门,将身体埋进黑暗,然后在快被寂寞逼疯的时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妈……妈……”我在狭隘的空间里泪流满面的喊得声泪俱下。每当一个人独处时,我便会想起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他们用他们的全世界来爱我,而我把我的全世界给了一个男人,他一离开我我便无所适从,我好想摆脱这种状态。
“陈香……陈香……你醒醒。”顾卓远苍白颤抖的嘴唇模糊不清地在眼前闪现。
“你回来了?”我揉揉眼睛,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在衣柜里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还把我们大家都吓死了,我们以为你怎么凭空消失了,差点没把家宅翻过来找。”顾卓远心有余悸地说。
我闻言四下看了看,原来我居然在衣柜里睡着了,可能顾卓远不在身边真的只能依赖衣柜了这个可怕习惯还改不过来。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傻瓜,你没事就好。要不是你刚才在梦里一直喊着‘妈’,我们可能到今晚都找不到你。”
“我等你等得无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衣柜这边整理衣服,再后来太困了就睡着了,真的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我再次道歉。
“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顾卓远将我横抱起来,我的头埋进他的胸口,隐约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窜入鼻腔,这一刻我宁愿是我的错觉。我莫名地恐慌,很显然这味道不属于从来不用香水的我。
“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我让医生过来看看。”顾卓远把我平放在床上,转身去打电话。
我心里乱得慌,毫无头绪,如同又回到父母亲遇难的那天,六神无主。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想刚刚离开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又回到家里跟我卿卿我我这种事,因为只要想到一点,我便觉得恶心,浑身不住地发颤。陈香,他的身份必定有很多身不由己,或许只是逢场作戏,他能这般对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我一遍遍说服自己。
“今天公司很忙吗?”顾卓远打完电话坐在床边,我还是忍不住试探道。
“嗯,有部新电影要上映。还有你上次拍的那部电影,电影院的观众好评不断,如果你真的打算上班,不凡考虑来顾氏重操旧业?”是了,他负责管理演艺圈明星还有大的银行这一片,在片场接触到胭脂水粉的概率很大,身上有香水味一点也不稀奇。
“真的吗?太好了……”我勾起嘴角掩饰落寞。
“还睡吗?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然后下楼吃晚饭?”
“好。”我点头答应。
这一天我们之间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29浮萍也是愁
顾氏有事就意味着顾卓远今天一整天又不能在家陪我了。
我在家百般无聊,又不想因为不小心又在柜子里睡着让顾卓远担心选择了出门走走。
刚出了门我就后悔了。
有谁能忍受随便出门散个心后面跟着一大打的保镖?
我在公园吹了很久的风,当然西北风不可能喂得饱我,所以我移步去了面馆,后面一大票如影随行的保镖也跟着我移动。我讨厌众人注目的目光,可是这些鬼魅般的人根本别想动甩掉他们的念头,再说一定是顾卓远的吩咐他们才会跟着我,真的把他们甩他们必会遭顾卓远的责罚。但我很好奇,难道身为保镖真的都不用吃饭睡觉的么?他们不饿么?
我在暖和的面馆里坐下,又引得整个面馆里的人纷纷侧目,顾客们定是以为来了哪个大人物吧?我亲切地问了保镖们要不要一人也吃一碗,答案很显而易见,他们只会规规矩矩地答:“陈小姐吃便好。”
听听,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吃便好?”吃便……好?
他们在后方的几张桌子坐下,连杯茶水都不喝,面店老板的脸色顶不好看,不过看我们人多势众,单是我们一班人就差不多挤满了他的小面馆,他不好发作。
我点了碗普通的面条便坐着等开饭。面馆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这年头生意萧条是必然的。我又开始无聊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发呆。
“老婆,你多吃点。”隔壁桌的小情侣毫不避讳地秀恩爱。
“我吃不下……”女孩撅着嘴。
“为什么呀?不要减肥了,你已经很瘦了。”男孩安抚女孩。
“不是啦,人家失恋了……”
“啊?可……可是我不是还在这里吗?”男孩明显地慌张不安。
“人家说得是‘国民老公’,我们的老公~”女孩撒娇的语气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国民老公”四个字让我拉长了耳朵。
“他?他怎么了?”男孩一头雾水。
“最近听说有新恋情了……”女孩扁着嘴。
“不是吧?”
新恋情?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打算从他们的嘴里好好听听媒体朋友们怎么形容我和顾卓远的恋情的。可顾卓远不是说不会这么早公布我们之间的事么?
只听女孩说:“你都不看新闻的吗?顾卓远——我们的老公,跟他的金牌助理哪个什么右的原来是一对!”
我“噗”一声把嘴里待咽茶水喷了出来,还不小心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陈小姐没事吧?”后头的保镖急切问道。保镖应该都是四肢发达四肢简单,难不成他们认为有谁会用一杯茶水来暗算我?咳嗽几声而已,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吧?
顾卓远和小右?我忍住爆笑的冲动,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顾卓远和小右……哈哈哈……不知道顾氏怎么会让这种没商业价值的新闻报道出来。
“不是吧?”男孩开启了复读模式。
“真的啦,你不知道新闻拍了好多他们的亲密照,就差接吻了……”
女孩说得有鼻子有眼,若不是我认识顾卓远,搞不好真的会信一半。
她要绘声绘色地继续说些什么,我后座那些家伙不干了,他们恶狠狠地瞪着隔壁桌的男孩女孩,不仅把他们瞪得话说不下去,连面也没吃完就落荒而逃。
不消片刻,面条端上来了,我闻着香喷喷热气腾腾的面条,胃口大开。我提着筷子边吃边笑,果然,笑话是最好的下饭菜。
一碗面见底,连汤底都喝得干干净净。我满足地摸摸圆鼓鼓肚皮,把面钱放在桌子上含着笑出了门。
刚走出十米远,一个年轻的少年捧着一束花向我冲来,注意,是“冲”。
我吓了一跳,保镖们反应速度也算很快,立即拿下他,场面过于混乱,以至于我差点被迎面丢来的鲜花砸晕,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是第一个真正“花下死”的女人了。
“陈香,我很喜欢你,你新上映的电影我每场都去看,看了很多遍,请接受我的鲜花和崇拜……”
原来是我喜欢我的影迷,没想到我才拍了一部电影就有追捧者了,那林泓她们那些大明星每天不是收花收到手软?
少年被几个虎背熊腰的保镖按跪在地,他话未说完下腹便中了一脚。
其中一名保镖还出言道:“吃了豹子胆了你,你有什么资格送陈小姐礼物?”
我忙出声制止:“你们怎么这样?他并没做错什么。”
莫说少年是我的影迷,就算是一名普通的路人他们也不能这般当街打人!
“对不起陈小姐,顾先生说要随时提防靠近你身边的人,铲除所有不必要的麻烦,对您可能造成危险的可疑人物我们不能放过。”保镖答道。
“你们又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威胁到我的安全了?顾先生说的是吧,把他放了,顾先生那边我去交待。”我没好气道。
“是。”
“谢谢你陈香……”
“还不赶紧滚?”狐假虎威的保镖又来了……而且不是这些话不是从一个保镖嘴里说出来的,是从不同的人嘴里一人一句拼出来的。我知道他们在履行他们的职责,不过我是不能接受此种方法。
少年仓促地跑走了,他的脸色早已吓得发白,他甚至还没看清楚我的脸……那个男孩,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资格来靠近我,他只是像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单纯地爱慕着自己的偶像,他什么错也没有。
我委身捡起落在地上的花束,花瓣零落了一地,花朵都有些破败,我毫不嫌弃地捧在怀里,它可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同时也是演艺事业的第一束花。
不远处有一名看似记者拿着相机在对着我们兴致勃勃地狂拍。
看他那副兴奋劲,他一定觉得他今天赚了个头条,小面馆附近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居然能让他劫杀到有钱人带领保镖当街殴打的大新闻!可能他今天得失望了。
果然,一名保镖上前阻拦,问道:“你是哪个报社的?”
后头又紧随而上三个保镖向记者走去。
记者不由得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地答:“每周一报。”
“把相机交出来。”保镖懒得啰嗦,开场白很是直接。
“不行,我们身为记者的,就是要跟相机共存亡。”记者死死护住身前的相机。
“快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抢了。”我听的更是目瞪口呆,能把“抢”这字眼说的这么直白的也只有顾卓远家的保镖了。他们难道不会含蓄点说:“你不交出来,我们自然有办法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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