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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引修仙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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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让他再度变得清晰是他还是那么模样,狂奔着,紧拥在怀里,任泪打湿他的衣襟,多少次想这样做,可哪里才能寻找到他的形迹?

泪水无依,渲泄不止,欢喜伴雨的笑容里是无数年月的思恋。眸光相望的一刻,她知,他懂。抖颤的柔唇,在天旋地转的茫然天地里朝着心中人儿吻去。

火红滚烫,似置身于洪流之中,可是她分明感受到那个挺拔的身躯一僵,然而缓缓的释放开来。

是的,她知道,他的心中她只占据小小的一片空间,但……足够,那已经足够。爱恋如潮,她甘愿献上自己,那样,漫漫的岁月长河,也会有最美的回忆竹林静了,却有喘气声息,连风儿都似变得轻了,去聆听美妙的情意。那一瞬开始,竹林有雾,笼罩一小片天地,隐约的竹梢处,都多了几分迷离。

清晨的山雾尽头,云雾缭绕的地方,巍峨高耸的虎齿峰若隐若现。青翠的树林还是和从前一样,茂密而生机勃勃的生长着,淡淡的晨雾正飘荡在树林之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树叶枝头,草丛野花叶瓣之上,有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远处,密林深处里还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传来,听在耳中,更是令人身心为之一清,如临仙境一般。

漫漫长空,青辉灰影融在一处,直坠峰顶间的平台处,四周的禁制灵光氲氤一如从前,而出奇的是,这里人迹皆无,但那通往触天殿的甬道口却是开放着。

丁修与柳如眉牵手而行,心里却颇多感慨,事实上,以他的定力居然与眼前女子结下肌肤情缘,实在是不可思议,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何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日,孤峰一战,以丁修的灵识笼罩方圆数百里,何人可独善其身。在无数聚集的修士中,感受到似曾相识的神识让他难免意动。在他的记忆中,与自己相识的女修并不多,对地理位置的模糊,使得他生出见一见此人的举动。

竹林婆娑摇影,与柳如眉眸光相牵的一刻,过往的记忆洪流刹那间填满灵心,溢满情怀。眼前的娇柔女子,曾与他共历生死,他何尝不知此女的情心暗寄,更望不了昔日远离三清映月观时,此女抛开矜持,向自己敞开心扉的殷殷话语,那分浓情,让他紧闭的心扉承受着无法言喧的感动。

柔唇相贴的刹那,灵心飘忽远离,仿佛眼前的可人儿,柔眸似水,款款风情与他在碧螺岛长相厮守,又似紫衣娟带,随风轻摆,忧怨眼神,万千浓情。

是如烟么?你怎能把我舍弃?

是依依么?你为何让我承受孤寂?

沉浸在旧日的时光中,丁修尚有几分清明,但幻境尽去,看清眼前的可人儿面容,忧郁的眼神,期盼的希望,全然开放的灵心与他紧紧相贴,那一刻,他清楚她的心意,那一刻他了解她的衷肠何为道?是斩尽尘缘么?

何为空?是六根清静么?

佛心禅定,道心唯坚,可是,那一刻,丁修抛开了包袱,全情释放情怀,唯那一瞬,空灵寂寂,寂寂灵空,灵心处,只有那份情心爱火,焚烧内外天地亲近了,便再无隔阂。丁修与柳如眉畅述别情,这才得知三清映月观的隋长老与李长老先后过逝,宗门的担子如今全部落在陈一奇的肩上。

可是,因触天殿归由合欢宗、上清观及三清映月观三家掌控,百年多来,因陈一奇的修为一直滞留在结丹后期的瓶颈,故毫无威望可言,触天殿的大小事情渐渐让他插不入手。

眼见丁修百年前立下的威望渐弱,柳如眉心烦意乱之际才生出远离一段时日的想法,却不意竟能与丁修相遇,并在那片群山孤峰立下不朽的威名。

联袂回返虎齿峰触天殿,丁修故有寻陈一奇述旧之心,亦有保三清映月观的宗门地位之意。以自己的修为与威望,不管如何,在晋升化神之境,破空飞升前的光景,绝不会有任何人敢捋他的虎须。只凭这一点,应可保三清映月观数百年的安平。

      第二百九十五章灵念分识!

第二百九十五章灵念分识!

触天殿内,冷冷清清,闲声碎语声中,是陈一奇愤愤不平的怒吼。

“黎宣两位前辈是否太过份了?三门演武,共三十名筑基弟子,为何我三清映月观只分得五个名额,这……这也太欺人过甚了吧”

悠悠响起的是一声冷笑道:“陈长老如果有何异议还是去和黎宣两位前辈去说吧,毕竟,三门演武殿会是由两位元婴修士提议,并由我上清观大力支持而成,说来,三清映月观好像并未在这三门演武会上出过什么力吧?”

似是讥笑一声,那声音又道:“再者说了,以三宗门筑基修士的实力,也是你们三清映月观的弟子最为差劲,这演武殿会,本身便是利用较技之机考察各宗门弟子的实力,到时可在触天殿的三变空间伺机寻觅灵药奇草,配以灵药炼丹,以供日后结丹而用。以结丹而成的机率,总不能把各宗门优秀弟子千载难逢的良机,白白浪费在你们三清映月观的那帮废物身上,不怕糟蹋了那些灵丹么?哼”

伴着冷哼,却是陈一奇的怒喝:“章子奇,别以为仗着双修长老的名头便可在触天殿冷言讥讽我三清映月观,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似是一言不和动起手,殿堂内接连传来灵气的爆裂声音。柳如眉关心则切,急探身前行,到得近前却听陈一奇闷哼后面容煞白,显然吃了些暗亏。

被陈一奇称之为章子奇的,豁然是一位中年的白面修士,此时,他得意洋洋的甩袖欲走,身畔娇叱传来,灰影如龙,荡起无数飞绫刹时纵横殿堂之内。

“如烟飞绫?呵呵,这位便是那娇滴滴的如眉妹妹了吧?”

带有几分调侃,章子奇不慌不忙的祭出一柄红芒小剑,似是吟诵了几句,那剑芒陡然暴涨,竟然灵光闪现,将漫空飞绫剥离开来,仍是近身的,已经在剑芒的毫光中一斩两断。

吃了一惊,柳如眉惊惶一退。然而,剑芒似火扑面而来,那灵光盈动真是不同凡响。只是这一出手,章子奇立时以奇技力压三清映月观实力最强的两位结丹修士,其它各位长老虽然年龄远胜两人,但在修为上却绝不比两人强上一星半点。

得意之极的将所御的灵剑召回,章子奇哈哈狂笑只是笑声尚不高亢,奇异的灵压忽地压下,仿佛泰山临顶,透不过气来。

喘息,深深的,剧烈的呼吸章子奇惊恐万分,不时打量四周,以神识搜寻是何人在此际坏他好事,更展现出超强的实力。

四周并未有什么变化,但一丝冰寒自背后传来,章子奇猛然回望时,却发现面对面处是一张略显沧桑的容颜,冰如霜雪“合欢宗很了不起么?我怎么不觉得”

此人面容清秀,略有几分惨白,但眉目之间的冷煞寒光,如冰,如雪,直冷透观者的心肺。心湖蓦地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一丝绝望刹时涌上心头。

“你……你……你是……?”

眉展冷煞,丁修似连手都未举,只是负手而立。对面,陈一奇现出不能置信的狂喜,眸光里镀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他面容皱纹不是很深,只是百年不见,竟然满布苍桑,写满风尘。

眸光相望,过往生死赴难时的决绝和相互扶持历历在心,丁修理也未理那章子奇只是来到陈一奇的身畔。

“一奇,你受苦了”

嘴唇嚅动着,陈一奇再也抑制不住百年的孤依,眼中雾气刹时凝成泪水狂涌而出。只是,他紧紧的咬上嘴唇,踌躇着踏前,扶上丁修伸过来的双臂。

“丁……前……前辈”似是想起了什么,陈一奇眼光中恢复了清明,泪水稍稍止歇,却仍有少许的哽咽。

丁修少有的情感流露之后,却不禁苦笑。这个憨直厚重的小子百年来性情仍是那般执礼,没有什么改变。可正是他的这种气质才让他甚为宽心,亦只是这种人才能脚踏实地的担任起宗门重担。

章子奇站在三人的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陈一奇的反应来看,此人果真是那个传闻的白发婴修。只是,对方白发复黑,又有着怎样的神奇?以他的修为不断的以神识查看,仍辨不出对方的修为境界。

悄悄的,以隐密的手法取出一枚传音符,在几人言谈甚欢之际轻轻数语释放开去。章子奇偷偷望了一眼,见传音符无声无息的自甬道射出,总算松了口气。

回眸间,六道睛光直射灵心,陈一奇与柳如眉的冷视他倒不觉怎样,可那中间之人的一视却似有剑芒刺了过来,逼得他不由退后两步,险些吐出一口精血。

如风,在眼前消逝,转眼不见丁修的身影。章子奇惊骇间,却见陈一奇一扫先前的怒气,礼貌的挥手道:“章兄,鄙宗门长老有话,请章道友回门处理善后事宜,如此,陈某便不送了。”

陈一奇竟然做出如此举动,令章子奇更加的疑神疑鬼。狠狠地盯着两人许久,他又在身上以灵符刷了两层护罩,这才匆忙而逃。

“赶快回门报讯吧,否则,那白发煞星盛怒下做出什么举动,还真不好说,还应早做准备。”章子奇御遁光而逝,这一念头刹时涌上神识。

循传音符的灵光,丁修轻松自在的紧随其后,终生出将合欢宗双修元婴长老灭杀掉的念头。那章子奇自作聪明之举,实是他予与的机会,虽说以他现在的实力将合欢宗除名并不如何困难,但如果让那双修长老逃遁,绝对是后患无穷。

传音符固有的淡淡金光并不如何显目,眼见其钻入虎齿峰东南的连绵群山,丁修灵识铺展开来,数百里之内种种生命气息立时呈现灵心。

寻上一处山峰,迎风而立,一缕灵念分神,忽地驳离开来,紧紧锁定传音符而去。似这种将灵念剥离开来,丁修还是首次施展,是那般的自然,仿佛早就精通。

“哈……这是否就是师父提及的灵念分识?”

狂喜涌上心头,这种水到渠成的分神手法,对他的神通助力之大是不可想象的。灵识通透之间,丁修刹时将灵识灵念一道道的分离,紧缀方圆百里之内的生命气息,竟然一下子分离出十余道之多,仍是行有余力。喜不自胜之间,眼前似有灵光破灭,豁然是灵念分神锁定的传音符完成了他的使命。冷冷一笑间,青辉如龙直冲云宵,却是往那传音符的所在去了。

“不好”

合欢宗宗门重地,欢喜堂的秘室内,正双修打坐的黎法度将突如其来的传音符抄在手里,灵识刹时接受到宗门弟子章子奇传来的讯息。

只是,当他将传音符接在手里的一刻,一丝灵动的气息随之破灭,浮上心头的,却是一个人的形迹。面容刹那苍白,同有所感的宣如华亦是惊惶而起。

“不是说,这人在赤幽国度么?莫非,那阴罗庭的许长老在瞒骗我们?”宣如华花容失色一时间乱了方寸。

“不应该许云清没有必要如此做,他曾亲口许诺会请阴罗庭中的至尊亲手对付此人。难道百年多间,这人修为又厉害了几分?按道理计,他不应从阴罗庭的宗门势力中逃生啊?”黎法度亦是喃喃的疑惑道。

宣如华急道:“法度,以我夫妻二人之力,会否是此人的对手?百年前的警诫之语可是言之凿凿必不容情的,你……你说怎么办?”

黎法度道:“莫慌此人应是从赤幽国度的阴罗庭逃匿而来,这些年间,你我双修进境神速,与此人必有一拼之力,更有将其灭杀的一线机会。只不过,这种险值不值得去冒,还需商榷。不久前,在西南之地的擎天峰一带有天兆现世,你我恰逢闭关,对此事毫不知情,却不知会否与此人有关联,我二人赶快寻人探听此事根由,如果真的不利,再行妥协之策,也无不可。”

点头称是,宣如华与黎法度相携而出,堪堪御起灵光飞升,却见漫空芒光闪炽,惊天灵压威逼而来,仿若巨山凭空砸下,匆忙间,红绿两道灵芒分而复聚,却在半空处重新并立。

白芒闪闪,纵使是黎法度元婴中期的修为也看不真切。一旁的宣如华更是不济。百年多来,虽然双修进境之速前所未见,但她也只是达至初期的巅峰之境,离晋升中期尚需一段时日。

“何人敢闯我合欢宗?报上名来”

这对双修长老怒火冲天,喝问声震得山谷回荡,一时间群山处灵光纷纷耀起,警钟接连鸣响,立时山谷处热闹起来。

灵芒渐消处,徐徐现出丁修的面容,眼眸掠出的冰寒杀意,映上黎法度和宣如华的灵心,立时明了什么解释都是空白乏力。

犹豫之心渐去,杀伐之意刹时涌上心头,几近千年的修行,两人也是经历过无数凶险磨难,只是这一次,面对着的,是更为强横的对手红肥绿瘦灵芒盈动间,红光横里暴涨,笼罩方圆;绿芒长空而展,直冲云宵。

这双修长老的身姿迎风而起,与虚空的炽芒对峙,竟然丝毫不落于下风,云茫风淡中,一切仿佛都悄悄的静了下来。

有光华掠空而至,章子奇此际才堪堪回到宗门之地。可是,当他看到虚空处的诡异情势,面容上的血色立时褪得一干二净。这个时候,他哪还不知晓自己的传音符反倒变为了双修长老的催命符,悔疚之际,他反倒想起了陈一奇在他临行前奉送的两个字:善后元婴修士的大战,只是余力所及,也是结丹修士吃不消的。章子奇心似电闪,眼见门内不少结丹弟子跃跃欲试,急忙以神识呼唤,纷纷叫停。他也非莽撞之辈立时辨清形势危机,情知所有的关键所在,只在三人间的这场大战。

胜了,自不必说,以后摩尼国度的修仙界必是为合欢宗掌控,其势将会一飞冲天,千年不衰。

败了,更不用说,处宜得当或会留得宗门之名,低调做人看人脸色,否则,宗门之名就此勾去也是再正常不过。千年间,似这类事情没少发生。

那一刻,观战的心因有牵挂,章子奇百般家当全部取出,将自己护得严密,寻个安全之地全神凝望千年罕见的婴修生死大战。

虚空处,剑芒杀伐气息愈加浓烈,高炽的剑芒渐渐凝重,化为厚重巨剑,每一下涌动皆如铁画银钩,浑没有以前丁修举手间轻重自若,意态自由的气象,一股杀绝凶霸之气,滚滚而蓄。

凝动处,风雷之声不绝于耳,丁修的眼中似乎也有雷电光芒闪动。终于,他一咬牙,手中巨剑光华挽惊雷劈空,气势如虹,朝着红芒绿光斩下,其威猛夺天地造化,荡尽方圆之地的灵气,丝丝缕空。

眼及处,尽是绝望。观战的合欢宗弟子个个被这挟天地之威的剑芒吓得呆傻住了。然而,峰回路转间,红芒绿光盘旋缠绕,转而变做肢体相缠的一人,本是红绿两色的芒光亦是相融,渐渐变得透明,隐现黄色的光华凝成巨墙,朝着其势似是灭绝天地的巨剑迎去。

仿佛静了天地间,死寂一片,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下一刻,灵潮翻滚,如同海啸巨潮一般,沿着巨剑与芒光巨墙相接的一点迸发开来。

光墙瞬间消散,只是在半空之中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失去了某种力量支撑,顿时土崩瓦解,亮如天幕星辰,只不过随即湮灭在无比耀眼的芒光之内。

隐隐的,光华中闪过一道青辉,趁着这瞬间即逝的须臾之刻,朝着纷落的,崩散的两道身影扑去。

一闪而过。嘴角隐有精血溢流的丁修身上闪现着淡淡精光,朝着那较为精壮的身影抓去。然而,似流星般坠落的身形一顿,翻转过来的面容上,豁然是黎法度狰狞而冰冷的笑意。

此刻,他的左手为托,右手竖立并指如刀缓缓一推,修长的手指突然一曲,凭空而生的绿色灵芒在指尖旋转着,浮沉着,凝成一枚绿色的光球朝着尾随而来的丁修激射。

      第二百八十六章 圣洞血河!

第二百八十六章圣洞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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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修凝身于虚空,将这剑宗之地打量许久,终于缓缓朝着这山谷间的至深之地进发。这里是灵气最为密集的所在,通常,这一位置都是该地的重要之处,以此推之,剑宗亦应如此。

山庄之内仿佛有了某种惊动,渐渐的,连飞遁的人迹都消失不见。只是刹那之间,剑宗之地几如死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果然不愧为修仙世家,从此种的反应上看,剑宗在与阴罗庭的对峙中,自有独到之处,故能在数百年前屹立不倒,此间此景,丁修面容上倒有了几丝的宽慰。

缓缓落在一个极为雄奇的殿堂前,感觉着白玉铺就的实地,他忽地朗声道:“在下丁修,师从剑宗长老武文越,就此拜访师门”

殿堂中仿佛有惊异轻呼,四周更是传来紊乱了许多的灵力气息,正中的殿堂本是紧闭着的红漆大门忽地无风自动,朝两边分开,远远望去,一个白底的巨大屏风远远立于殿堂目光所及的尽头处,一个带有几分飘逸的硕大“剑”字,立于那里,无形中升腾起几丝剑拔弩张的狂放气息。

四周一片寂静,丁修灵识尽展却知这殿堂四周满布高阶修士,其中三个若有若无的灵息至少是元婴修为。感受着这世家宗门的气派,眼光所集却是殿堂内那个远远的“剑”字,锐利的笔锋杀伐气息极重,渐渐吸引他全部的灵力。

有那么一瞬间,丁修感觉自己化身为剑,在天地的灵气中积蓄力量,磨砺锋芒。千钧之重剑体缓缓而起,慢慢后仰,欲斩尽天地间的万物,毁灭一切然而,重而复轻,盈而跃动,剑体似重还轻,锋芒所及,荡尽天地煞气轻盈勾勒,直如欲破屏壁而出的那一笔,剑意如心,剑心如意漫天的灵压忽然压来,灵识内的剑意忽消使得丁修仿佛丢失了某种值得珍惜之物,一时有些空荡荡的感受。

一道灵识如潮般狂涌过来,如有形之物紧缚其体,丁修嘴角却是轻轻一抿,淡淡笑意涌起,一道白炽的亮芒刹时绽放,毫光尽展中,剑芒飞旋,仿佛灵剑作势挽起的剑芒灵花。

“护体剑芒?天,竟然是护体剑芒”

惊呼四起,殿堂前立时现出纷纷身影。只是,丁修依旧默立不动,冷眼望着正中大殿的殿门之处。

朗笑之声随之而起,竟然来自殿门旁。一身儒袍纶巾打扮的儒生踏步而出,面容竟然有几分熟悉。

“果然是丁老弟想不到才区区三四百年,老弟便已经达至元婴后期修为,真是后生可畏老弟可还记得梁崇文梁某吗?”

儒生大步而出,在丁修面前站定,面容上的皱纹深凝,虽然看似中年,但细观间可感觉到岁月的无情鞭挞,可不正是昔年在天兰国度时遇见的剑宗长老梁崇文。

眸光相视,欢颜尽展,梁崇文与丁修并肩而行,不理其它众人直入巨大殿堂之内。身后议论纷纷,更有两道强大的灵识锁在丁修身上,直直紧随。

不过,丁修恍若未觉,只与梁崇文叙旧聊天,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之静极思动,可遇见熟悉之人,他也有了几丝兴奋。

两人在剑屏前摆放的竹椅前按主宾分别就坐,畅谈的极为投机,当听闻丁修谈及与剑宗的渊源,更有与武文越相识拜师的过程,梁崇文纵使是涵养极深,也不禁有了几分讶色。

便在此时,殿堂之外忽现惊虹,一道粉色的灵芒气剑破殿门而入,直攻向侧座位置的丁修。与此同时,一道灵识随后涌来,如有实质似狂潮扑至,立时风起云动,幻境迭现。

也看不出丁修面容有什么变化,眉头一挑之时,他的灵识急涌而出,朝着灵识狂潮迎了上去。

一旁的梁崇文眉头轻皱,双眸似有一缩,然而此举才现,立时眸光射出一缕惊骇。在他的注视中,肉眼可见的无形之物,就在殿堂的正中处碰撞爆裂了开来。一道猛烈的罡风应势而起,向殿堂的四面八方散去。

爆裂声接连不断,一层层灵识碰撞所舞起的罡风形成了奇异的气流,使得殿堂内的灵气再难稳定。就在此刻,灵识相击的一点,忽地窜起一道白芒,竟然化势作剑,朝着殿外的某一点斩去。

此幕一现,以梁崇文的沉稳都豁然站起,失声而呼道:“灵识化剑这……这怎么可能?”

伴着娇呼声音,一道七彩霞光点亮殿堂门口,辗转间化去剑芒余势未衰的如游龙般凝定半空,紧锁着丁修的所在。接着,一位娇美女修闯入殿堂,紧盯着丁修久久不语。那是如此秀美的面容,婉约的眉,细细地横在她的眼上,瓜子一般的脸,有稍显得刚硬的线条。鼻梁秀挺,皓齿红唇,宛如盘活了鲜活气息的双睛,黑眸闪亮,渲染出略有几分叛逆气息的性情。

“羽灵,不许胡闹,都几百岁了,还是跟小孩子似的,与你丁大哥数百年不见,还不快过来见礼?”

回应声中,那梁羽灵长长地睫毛眨了几眨,凤睛般的美目闪烁着古灵精怪的光芒,她缓步摇摆,款款朝着丁修而来,乍一看去,还是当年那个俏皮的小丫头,只是,她身上的灵动气息,却分明显露出元婴初期的精深修为。

“这七虹捆仙索嘛?较之当年的威力可是厉害了许多,小妹你还真是了得”丁修带着淡淡笑意轻轻的说。

“哼几百年不见,你竟然达到和老爹一个境界,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有内秀本来啊,是要寻寻你的楣气的,念你来寻我们,又不知怎么混成武爷爷的徒弟的份上,本小姐便饶你一次”

与梁崇文相视苦笑,两人看着梁羽灵大模似样的在丁修身旁落坐均无可奈何。这时,还是梁崇文问道:“丁老弟现在可还在天门内吗?梁某可是听闻天山万载基业的云断山一夕倾毁。”

丁修淡淡道:“天门倾覆后,我便游历天下,经历颇多。数百年前,在摩尼国度的三清映月观时任长老,也曾在慕兰图国度的莲宗任客卿,晃眼间已是年华虚度,新近突破中期,达至后期境界,便有心寻剑宗联手,对付那阴罗庭,不曾想,竟然见到两位。”

“哦?莲宗?”

“哦?阴罗庭?”

梁崇文与梁羽灵齐齐一怔,分有所念,对视一眼后,还是梁羽灵娇声道:“莲宗是慕兰图首屈一指的宗门,但十余年前,宗门七大元婴长老俱都失去消息,一切都由一位形迹古怪的客卿长老主掌门户,一举挫破了外敌来袭,你……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丁修一怔,却又一喜道:“哦,还有这等事?你们也能有其它国度修仙界的消息吗?”

摇头一叹,梁崇文接道:“老弟不知,近来数个国度因凡人的国度纷战而起,使得各个国度的修仙界,也是大战不断。因赤幽国度的数家坊市均有四大世家配有的份额,值此战乱之时,各地战乱的消息反而最值钱。小来小去的消息,分此消息的新鲜度价值灵石不等,各国度宗门间的消息,如欲得之,最珍贵的更有数万灵石的昂贵价钱。”

梁崇文一叹再道:“正是这个原因,四大世家均有涉及此种内幕消息的行业游迹于坊市之中,但因阴罗庭的势力越为庞大,光元婴修士便有九人之多,为各宗门之首,故时常仗势挤兑我们。说来,还是我们在实力上有所欠缺,这里则好了,有丁老弟加入我们,至少可与阴罗庭分庭抗礼,再多抢上一些份额。”

苦笑一声,丁修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梁兄现在位居剑宗大长老一职,有件事正欲与你商量。只是这事风险奇大,你可与其它长老商讨一下,再给回复。”

梁崇文盯着丁修半晌缓缓道:“哦?还有这等事,老弟何妨一说,让我心里也好有个谱”

丁修看着他的双眸一字一顿道:“武师宏愿,欲灭阴罗庭,故我有心搅翻于它,须有一定的实力关键时予与一击此举的把握务要得当,一击而中,这一点,梁兄可做得了主吗?

倒吸了一口凉气,梁氏父女面面相阙许久做不得声。良久,梁崇文起身负手而立缓缓道:“丁老弟可有计谋,何妨说来听听?说不得,梁某也可做一马前卒呢?”

殿堂处,泛起轻轻言语,不时响起一二声惊呼,这一谈竟然直至月上中天,漫天星光闪耀之时,丁修才跟随剑宗弟子寻觅居所安住。数日后,连剑宗也寻觅不到他的形迹,整个人便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无消息。

幽深的山谷中阴风肆虐,越往深处,那阴风仿佛又疾了几分。

阴罗庭总堂的洞穴所在,洞口不时闪耀出阵阵红芒。本是深夜,这里却是古怪的灵芒闪烁,白气森森的所在,豁然是那圣尊厉灵。

隐藏在山谷内的洞穴,是阴罗庭弟子口中的圣洞所在,这里常年荡起的阴煞罡风,结丹后期的魔修只可勉强抵受,而那圣洞所在,更是神秘,几成宗门内的传说存在,更是禁地。

圣洞的最深处,一条奇异的血色河流在缓缓流淌。厉灵周身为白气所凝看不清模样,亦看不清楚他幻似为真的神情,而他的身旁却有苍老的黑衣魔修颤颤而立,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色。

苍老的魔修看上去似是弱不禁风,但事实上,以他这种元婴修为便是几日不眠不休,也不会有大碍,可此时他的脸上非但没有疲惫之色,反而隐隐透着红光,神满气足,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的血河。

似是流淌着鲜血的河流朝着洞穴的至深处流去,渐渐汇聚到一个奇大的血池。这个所在,魔气纵横,幽黯无比,但血腥气息极浓,不时可听见清晰的拍水声响,仿佛有什么异物在搅动血池内的血流渐渐的,血池之内的血花翻滚,在阴黯的视线可及之中,一个庞然巨兽探出头来。这巨兽头顶生角,巨目如铃,似是龙首的模样,面貌狰狞凶恶,望之生畏。其鳞甲显露,黑明甲亮,遍体魔气沸腾,在血池翻滚似是极为享受。

      第二百八十七章碧睛蟾!

第二百八十七章碧睛蟾!

低吼,震得圣洞内嗡嗡回响,血花纷溅,荡起无数的血沫,血池中的巨兽翻转间竟然张口一吞,血池内的血流立时下沉一寸有余,而血河的流淌的却是更急了,随着不断的灌注,渐渐恢复之前的血流水位。

凝视着这一幕,似有感触的一叹,那苍老魔修缓缓道:“圣尊,圣兽近来的胃口可是极大,等闲平民的血肉已不满足,上次还为此发了一通脾气,没有办法之下,我只有拿门内的弟子来填祭,好在圣兽就此安稳下来,离我们大事所成不远,一旦功成,就此孕出圣灵血蛋,那时,我们每人服得一颗,离得破空而去便不远矣”

冷冷一哼,厉灵的声音响起道:“血河历经千载才具规模,其中的魔气浓郁度剩过任何地方,单只是在这里修炼,得益之大便非同小可。这圣灵血蛋固然是好,但算是本尊在内,宗门内的几位长老恐怕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消化血蛋的精纯魔力,其它人不是达不到后期境界,便是停滞在初期,冒然服用,极有可能会反为所噬,看来,你尚要督促他们在圣洞之内勤加苦练才行,否则,对一统世家的影响可是极大。

苍老魔修连连称是,再不言语,血河边亦重归静寂,便在这时,一道淡淡紫光穿过黑幕现出身形,这回却是苍老魔修冷声道:“花师妹,这个时候正是圣兽小睡之时,有什么事冒然过来,也不怕惊扰圣兽休息么?”

一声娇嗔,似有几分不满,但来人还是不敢失去礼数,先后朝着圣尊及苍老魔修行礼后娇嗔道:“如果没有大事,人家还不稀罕来这里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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