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媚庶女-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玫便想起贾家早已分家的事儿来。大族世家多有此种情况:早已分出去的旁支同族依傍着本家的名头,能外行事方便些,能里外揩点油,能装装面子都不假,但日常情往来生活作派大概也得硬挺着赶着家的气派走,入息少派头大,生活过得捉襟见肘并不奇怪。所谓朴素,是囊中羞涩的一种表现形式吧?那贾谨大概是真想娶卢佩仪回家呢——话说这样的巨富美,谁不想娶回家去?
可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呀亲,邪门歪道坏姻缘是可能被切小JJ的哟。
“财两得?那无赖凭什么想这好事儿?凭什么天上给他掉肉。”卢佩仪气愤道。不是他的,财不是他的财,凭什么眼馋。看似她银子来得容易,哪一分不是她祖父当年辛辛苦苦赚得的。她祖父为此早早疲累过度常抱病身,如今还缠绵病榻。她姓卢的不心甘情愿,想白得她的银子,美死去吧。
“那姐姐可有什么打算?”
卢佩仪闻言心中一喜,她既肯这么问便是肯参与了吧。祖父说过,与有智者斗狡乃下下策,唯诚可动心。自己之前觉得这小女子不过懵懂,才会想要不动声色地把她和贾家对立起来,谁知家左推右挡,竟是片叶不沾身啊。
想着,脸上便露出些赫色来,对明玫苦笑道:“原想借贺家之势,才起心思把妹妹绕进来的,想着有贺指挥使的名头,那贾无赖应是不敢再乱来的。还以为自己聪明不露痕迹,不想竟是早早被妹妹识穿了,姐姐真是无颜以对。”
贺指挥使镇着整个京城呢,是那么好请动去给谁家镇宅儿的么?
明玫也苦笑道:“姐姐不用介怀,也是妹妹正好遇上了。不过姐姐既找上,便也实话实说吧。跟姐姐比,景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贺家女儿众多,妹妹只是个小庶女而已。。。。。。上次郑府宴上,那贾金兰说妹妹的话虽是难听,其实说的也是实情,但她更捏造辱及了唯一嫡姐的姻缘品。。。。。。这样的事儿家太太老爷都能忍下不理,更是微言轻。。。。。。姐姐还是另外想法才是。”
卢佩仪才生出的一点希望又被灭了,不由有些沮丧,但还是点头道:“如今玉佩被他拿走,有物证手,只怕更有口难辩,那无赖只怕更嚣张了。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走了,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便到走途无路,也无非挣个渔死网破罢了。”
卢佩仪这方面倒真是让佩服。身陷困境,也哭也怨也伤心,甚至使手段动阴招,但总归是力争,不轻言放弃,不寻死觅活。
明玫看着她面上的坚毅之色,轻轻摇头:“他不过一个轻薄浪子,姐姐好好的女儿家跟他渔死网破,不值得。”
是就有弱点,知道了弱点就易攻破。
那贾谨于好色上有限(既然独处都没有用强搂抱亲摸的话),自然是为贪财(大家公子见多了或过惯了锦衣玉食,想摆脱朴素之风很正常),几次遭遇战都没有得手(胆小谨慎一定的,只怕到了优柔寡断的境界,不排除背后有唆使怂恿),外风评好被揍便窝着(大概也是个极好面子重名声的,或有不得不好面子的理由,比如被家长知道外惹事会被狂扁等)。综上所述,此所看重者排排队,无非一财二名三色。
色上么,妞既不愿献身,便表现决绝即可。
主要于前两项上,诱以利,伤其名,主动出击,双管齐下,便能解决他。。。。。。
等明玫如此这般缓缓说完,卢佩仪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把她的手握的死紧,感激得很声情并茂:“妹妹呀,姐姐真是多亏有妹妹提点呀。妹妹就是的亲妹妹呀。。。。。。”
又亲妹妹一回,把嫁妆分亲妹妹一半成不成啊。明玫腹诽。
不过家亲妹妹也是不兴分嫁妆的。所以这要求还是太高鸟。
有的被逼到绝境会自杀,有的被逼入绝境会杀。如果一定要分,明玫觉得,卢佩仪一定属于后者。并且她还是一开杀戒便毫不顾忌池鱼的狠角色。
当然,她们闺阁女子,尚狠不到那个杀越货的程度。而明玫觉得,亲不亲妹妹的就算了,她有好多姐姐呢,她只盼自己能清醒些,不要做了那冤死的池鱼就阿米豆腐了。
。。。。。。
后来,卢佩仪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妹妹是如何看出来的?”
问的明玫一愣。
“想利用妹妹的心思自私归自私,却自认各种说法倒也合情合理,实不知破绽哪儿呢。”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明玫,“妹妹快告诉吧,好让输得心服口服。”
明玫笑起来:“姐姐言重了,这哪有什么输赢之分。只是郑府宴上,姐姐一副眼里不揉沙子的暴脾气模样为妹妹出头,妹妹感激的很。只这次落水之后,却大肚能容许多,连仆妇下都不曾责怪。前面席上,更是半点关于落水之事的传言都没有。焦家一而再地出状况,可见管理相当疏漏混乱,便觉得,能让落水一事水过无痕,只怕是姐姐的意思和手段。才想着当日似乎看错了姐姐,姐姐并不总是那种冲动易暴的脾气,而是会思虑周全选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处理方法。之后姐姐叫过来,当着贾金兰的面对示好,之后又对妹妹又哄又吓的,便越发觉得姐姐是想拉入局了。”明玫终是没有说出自己翘冀亭上看到听到的一切,或许潜意识里,她对这位卢姐姐真有了戒心吧。
卢佩仪听了,叹道:“祖父说,诡异诡异,行诡者必会有异,果然不错。家里一向当家理事,习惯了用些心思,让妹妹见笑了。。。。。。”
。。
明玫猜的,虽不中亦不远亦。那贾谨,虽读了许多年的书,偏考试不第,举业不就,就这么晃荡着。闲是非多,挺乖一孩子无所事事着无所事事着,就也动起了歪心思。要说吧,他也不是个大恶,家教没有教他邪门歪道,腰包也难支持他去一些邪门歪道的大场合去学习深造,自己又抻不下脸去让看破那欲走这条路的心思,这么遮着掩着自己动的那点儿念头,造谐上就有限。
所以他的心思很简单直接:贾家门第高些,卢家钱财多些,正是最佳搭配啊。他们就该配一起,郎情妾意过上富足的生活。实施步骤也条理分明:先这么和她混着,状似无意地传出些不良名声来,惹得韩家退亲。韩家不肯退,就再散播些韩家贪财的谣言出来。女家身份特殊,这种话传出来,自然可信度相当高。然后自己再以不嫌弃和负责任的理由求娶,最多再辅以绝不动用女家嫁妆的声明,于是成了,财名齐收指日可待呀。
细数起来,这个无赖流氓流氓过谁呢,也就是卢佩仪一而已。可偏这可怜的家伙走霉字儿,一惹就惹错了。他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第二日,卢佩仪便着递信儿过去:玉坠若被知晓手里,的名声就完了。于女子而言,名声重过生命。愿用纹银五万两来换回玉坠儿。
五万两啊,换成现银甩的话会把砸晕的噢。也就卢佩仪这样腰粗的才敢开这样的豪口,于那贾谨而言,无疑于中头奖啊。贾谨闻信儿大喜,虽然他曾无限想象过自己与这女子结成神仙眷侣后过得多得意,都没有现让他觉得那银子离他如此之近啊,就前方唾手可得的地方等着他啊。
财两得自然是想啊,可如果强扭不成,先得些财当然是好啊。心里美着,还扭捏着措词:“卿有些美意,谨安敢不从。实本诚心求娶,竟致误会至此,吾甚惭愧。不过听闻,此坠儿价值十万两纹银,卿以为何?”
贾谨加价,卢佩仪自然加条件: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自此后再不许纠缠于,关于玉坠儿也再不许提起半分,否则。。。。。。
如此这般一番交涉,最后敲定:三日后午时,城南留峰寺,后山七株榕处。。。。。。
不见不散哟亲。
39第39章
焦府回转;二姐明璐和贺大太太分别亲切召见明玫一次。
明璐的谈话内容很婉转;引导式交流,主打问题是焦恩赞那两个嫡子女焦延庭和焦延容的情况。
关于焦老二的孩子,明玫领了命后原是准备跟踪报道的;不过后来时间有限;其实接触不多,也只侧面观察了下而已。无非下午远远跟着那几个小孩儿同园子里玩耍而已。那边围着一大群的仆妇;把那小主子一个个当瓷儿般地护着,明玫便没近前去。不过貌似那两个嫡的很皮很嚣张的样子;还惹得一个小家伙儿哭。她更懒得讨没趣往上凑。
“。。。。。。那个焦延庭是老大;很猛的;一拳就把那个小个子叫焦熠庭的弟弟打翻秋千下。有个丫头过来劝;焦延庭踢了那丫头一脚;说大爷高兴如何就如何,要贱婢来管,便没敢吭声了。那焦熠庭鼻子都流血了,糊了一脸血和土灰,就这都没哭,倒把焦熠庭的姨娘吓得直哭,满脸是泪的把焦熠庭抱回去。。。。。。那女孩儿叫焦延容的流了鼻涕,不肯用丫头带的巾子擦,偏要用妹妹焦延香的新裙子擦,焦延香哭的什么似的;然后焦延容就哄妹妹叫她别哭,说给她剥橘子吃,结果挤了焦延香一身一脸的橘子汁儿。。。。。。”
明媚干脆买一送一,讲了孩子的情况,再顺便给她抖漏抖漏那个香姨娘。
“妹妹刚到园子里玩时,看到那个给焦二抚胸摸背的女也那里,正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众哄那两个小孩儿玩,然后自己旁边亭子里喝茶吃点心,也是有捏肩有捶腿的,派头极大的。。。。。。妹妹原以为那只是个丫头呢,原来那是焦家二房的香姨娘啊。所有都对她言听计从的,连后来同样领着小孩走过的其他姨娘都低头敛声恭恭敬敬的呢。妹妹觉得很奇怪,就问焦延容,‘她明明很年轻啊,为什么那些年长的姨娘都要听她的?’焦延容就很得意地对妹妹说:‘那是娘的贴身丫头,和娘的性子最相象,行事也象,哪个姨娘能和她比!爹说了,不只现的姨娘,将来不管哪个女进门,也都得听她的!’”
明璐越听脸越沉,最后没好气地送了客。
而大太太也不直接,脸上笑笑的,语气缓缓的:小七呀,那焦家好不好呀?
明玫皱皱鼻子:“悄悄告诉太太,一点都没有咱们贺家好。”真的,不是纯拍马,好个头呀好。
然后把讲给明璐听的各色物事件再讲一遍给大太太听,还加上一些有的没的:“。。。。。。后园子里玩去,老远都看不到一个下的影子,还野猫什么的横行,冷不防吓一跳。偌大个园子只门口守着个下,还只负责守着,也不伺侯也不引路,弄得找茅房都难呢,他们家下可真少啊。。。。。。跟表哥他们从外院僻静处走过,还听见一位老爷骂小厮:‘蠢东西,让管事处看着他们登记礼单,倒跑什么跑,几家重要客的礼单登记都没看着’,那小厮说他不过管事处喝了杯茶,结果跑肚拉稀呢。太太,他们家饮食肯定不干净。。。。。。回来找太太时,却见园子门口处围着好些个丫头仆妇,个个伸着脖子朝着戏台子方向看,还说看不着戏听个音儿也好呢。怪不得别处找不着,原来都热闹处围着呢。他们家怎么都是些爱听戏的下呀。。。。。。回来后到最前排去听戏,可是后来戏唱完了,几个太太都说派了自己的丫头回去取赏钱了,却左等右等总不见回来,后来一位太太生气了,说她亲自去取来,偏回去也不来了。后来戏班子加唱了一出,才见有丫头托着赏钱盘子过去了。可见这地方太大了也不好,大家住处离那么远,来回一趟多不方便啊。。。。。。”
贺大太太听了,沉吟着没说什么,明玫走后,对身边姜妈妈道:“看看,连个小丫头子都觉得不好呢。这小丫头讲的虽有些是孩子话,却心里明白的很呢。还是再看看吧。”
至晚间,二姨娘又掂着自制的点心满脸堆笑地来看明玫,一番“闲聊”后,二姨娘的态度变得与大太太一致:再看看。
心仪对象被再看看了的明璐很是着急上火,暗暗把明玫埋怨了N多遍,本来只是想借助这丫头去近距离观察多掌握些情况备用的,怎么最后觉得这小丫头很搅和事啊?
实际上别说明璐觉得明玫是被授意夸大其词,就是全部真有其事也没多大要紧的。不就是个得宠姨娘么?贺家姨娘还少了,谁动得了太太的位置啊。一个陪嫁丫头出身的姨娘,没有子女傍身,亲近的主母又不了,她靠什么长久拢住男?二姨娘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啊,何况二姨娘本精明,又有自己这个脑子灵活乖巧听话的女儿一力帮衬着大太太跟前奉承,可二姨娘府里的地位还不是不过如此?再说那几个子女还小,又痛失母爱,教养不到之下,顽劣不懂事也是有的。
明璐觉得她完全可以打扁姨娘,掰正子女,这些都不是问题。总之一句话,行事要向大太太看齐,搞不定子女姨娘的主母不是好主母啊。明璐二姐信心满满斗志昂扬。
真的,最关键还是舍不下那个好啊,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多情美男当是好找的么?据说,那名叫焦熠庭的庶子就长得很肖其父,那是怎样玲珑的一副眉眼啊,偏明玫把家说成那样,这妞的话还有什么可信度啊。(玫妞:那还找来问?璐姐:反派声音也要听听才好应对嘛。)
实际上,不只他们要看看,唐二舅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一样:焦老二本的态度甚是没态度,说一切由他家老爷太太安排。
明璐得了此信,更加着急上火,恨不得能面见良,细细述说一番心意才好,要等她啊,要认定啊,要专一啊,要象对前头夫那样啊(焦老二:谁呀,认识吗?还没见过面好伐?)。便是初时没能那样也没关系,只要能缔结良缘,给她机会给她时间,她总能让他知道,她是懂他的,他们,会很幸福的。。。。。。
。。
明玫第一次接到贴子,卢佩仪正式下贴邀请她同赴留峰寺烧香。明玫拿着贴子沉吟子半天,去了致庄院请示。
“是从没单独出过门儿的,太太看当去不当去?”
大太太笑眯眯的,夸了句“们小七长大了,开始有交际了呢。”然后也略略沉吟,便命备车,指派了几个办事得力的婆子押车,几个身手高强的护院护驾,再备二百两香油钱,此许零碎银子买零嘴儿。。。。。。莅日,风和日丽,明玫带上整个西厢的,浩浩荡荡出游留峰寺去了。
明玫总觉卢佩仪今日有事,一到山上她就尿遁而去,临行前交待明玫此等她。明玫心里没有谱,下意识地四处瞧。庙里冷冷清清,大雄宝殿前也只有三三两两几个。看看跟身边的雄壮有力,明玫心下略安。
殿里师傅听到她是贺家小姐,对她态度很热情,等她捐了香油钱,态度更好了。实际上明玫很想昧下些个银子,年关到了,花钱的地方多啊,捐个二十两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偏生跟来的婆子寸步不离啊。
吃了斋饭,小和尚领她去一处偏殿歇息。明玫歇息不下,想着久去不回的卢佩仪,她今天身边跟着的也个个很劲道的样子,出去两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出了什么事儿她会不会被叫去官衙录口供啊。
本来她领着众出来撒欢儿的,结果连个后山都没去,尽这儿窝着等了。明玫坐不住,想起那日卢佩仪说的愿用银子换回玉坠儿的话来,这里后山清静幽暗,正是杀放火作奸犯科和做各种阴暗交易的好地方啊。
出门闲走,行至一清净侧殿,对着那门边柱上对朕细看,上书:
无来无往无极无量
有因有果有经有佛
看着很大白话,其实横读竖读不领悟,想来家玩得玄虚,而她慧根不到。明玫摇摇头进得门去,门旁蒲团上,一个老和尚眯着眼晴念经敲鱼打瞌睡,什么都不耽误,而他旁边的小和尚是彻底着了,时不时嚅嚅几下嘴。
明玫上面跪拜烧香,纯烧香而已,她也不知道求什么,反正生的事儿,也不是求求就来的。最后想起卢佩仪说是为她祖父康复来还愿的,想起自已身体来,便双掌合十向天大声求拜:“佛祖啊,求您老家保佑信女身体大安吧,佛祖啊,请赐信女雪蛤入药吧,信女体弱畏寒,瘦小干瘪,须此药为引喝来长成高大健啊。”
声音过大,幽静的侧殿里余音缭绕,旁边那老少僧便皆睁眼看她。
“心诚不大声,施主心语即可,佛听得见。”小和尚被惊醒,很“善意”地提醒道。
“佛祖们听得见,师父们听不见啊。”明玫看着他笑。
。。
留峰寺后山山腰,有一片茂密的杂树林,树林中央有七棵遮天蔽日的百年老榕树围成一圈,们管这个地方叫做七株榕,来留锋寺的香客多听说过此处,男们也多爱到此一游。
此时节,七株榕这里落叶满地,地上虚虚铺了有小半尺厚,一脚踩上去软软绵绵的,比波丝长毛地毯还带感。
贾谨如约而至,不敢到七株榕正中那里设着的石桌石椅上去坐,遮遮掩掩躲其中一棵大榕树的后面,一边再次细想着等下的光景。
最坏的情况,不过钱没要到,再被打一顿罢了。而最好的,自然是拿钱之后,他还能劝的卢家女回心转意,摒弃前嫌。。。。。。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沙沙脚步声响,悄悄探头出去看,果然见卢佩仪正边警惕地四处张望边往这边走来。贾谨心喜,从树后露出身形,刚想招呼一声这边,忽然发现已被团团围住。
随着卢佩仪一声“就是他”,身边几个大汉麻溜出手,三下五除二把贾谨捆成肉粽放倒地上,全身一阵摸索。
贾谨初时害怕,暗叫一声不好,今天要遭遇“最坏的情况”了,后来被摸着摸着反倒光棍了:幸好咱聪明,一早想好了后路,玉坠儿压根没带身上,随便摸吧,最多能摸出个鸟来。
“小姐,没有玉坠。”一个大汉道。
卢佩仪十步远处站着,闻言柳眉倒坚,问道:“无赖,玉坠儿呢?”
贾谊竟笑起来,道:“娘子这是做何,既预信物,如何又要收回?让谨情何以堪啊。”
卢佩仪气得额上青筋暴跳:爱妈怎么堪怎么堪,不堪还给老娘笑?老娘让笑吧!想着朝那大汉一使眼色。那大汉表示收到,于是哥儿几个手打脚踢动作起来。
贾谨笑不出来了,除了呼痛连连,便说不出话来,想抱住头,手被捆的结实,无奈何只能被踢打成了猪头,斯文落了地,也不再拽文的了,直接呼号着叫骂起来:“贱妇,那玉坠儿上可是刻有闺名小字的,如此招呼爷爷,爷爷立时叫身败名裂尽可夫。。。。。。”
卢佩仪听得怒极反笑,大汉们继续辟里啪啦。
中途被打得狠了,贾谨还知道硬顶不行试图讲道理:明明是姑娘自己说要给银子的,也没有主动要啊,为何把诓到这里打呢,太不厚道了呀。。。。。。
道理讲不通便求饶,求饶也不理便改接着骂。。。。。。得到的回应都是辟里啪啦。
看着打得也差不多了,那贾谨骂的声息都弱了许多,再打估记就骂不出来了。
卢佩仪让住了手,道:“再问一次,玉坠儿呢?”
贾谨大口喘息一会儿,心里倒还清明,知道这玉坠儿虽然惹来了祸,现却也是自己的救身符呀,现让她得了坠儿去,只怕立马把他消尸灭迹了都有可能啊。
他咬紧牙关,道:“玉坠儿托管一茶馆里,不是本取不出来,今日酉时正过时不取,店家就会店里宣读留下的亲笔书信,书信里有写明的此物来历——故事很香艳美妙噢,保证全京城,不,全天下的都爱听。然后玉坠儿赐于店家自行处理。”
说着,又觉得自己的安排甚妙,心里有些得意,便丢给卢佩仪一个挑衅地笑。才一龇牙,脸痛难忍,动作便生生卡那里,脸上的表情便古怪地扭曲着。
发现自己说话还利索,贾谨明白这些看着使劲招呼,到底也没敢把他自己样,想想那唾手可得的银子又要拍着翅膀飞走了,贾谨还是不甘心,便威胁道:“姑娘若说话算话,贾谨也说话算话,银子拿来,即刻去取坠子来,姑娘也可叫跟去取亦可,今日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然,渔死网破!”
卢佩仪见这货死不悔改,被打成这样了还装硬气,不由笑起来,还想要银子是吧,渔死网破是吧,还真他妈迷的沉深啊。
卢佩仪示意汉子们退出林子,她走近几步站贾谨跟前,笑道:“是哪只手抓的玉坠儿?”
贾谨正不解其意,却见她蹲下‘身子,看着他被绑身侧的手,道:“噢,想起来了,左手是吧。”说着,便见她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寒光一闪,手起刀落,贾谨左手小指被生生削去。
情形这么陡然急转直下,贾谨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只残叫一声,晕死过去。
贾谨能感觉到血正顺着他的脸流到下巴,脖子里去,他连挣扎都忘了,傻傻地茫然地看着眼前那女子面上含着一丝笑意,用树叶把那血淋淋的耳朵捏手中,他眼前轻轻晃过。一滴血缓缓滴落他的鼻侧,竟针钻似地痛痒起来。
意识真正回笼的那一刻他又再次昏死过去。这次,是被这女子吓昏的。。。。。。最后一丝神智里传来卢佩仪若有似无地感叹:“还是贺妹妹的主意好,就得这么收拾这种渣。。。。。。”
40第40章
回到庙里的时候;卢佩仪的表情有些抑不住的不同寻常;明玫说不上那是哪种情绪,有些亢奋?害怕?惶恐?舒心?。。。。。。或者各种情绪纠结着吧。
看看时辰,该打道回府了。明玫招呼着大家做准备;第一次出门;要早早归家,给家长留个好印象啊;下次方便再放羊啊。
卢佩仪却不急,她缓缓坐下;喝了杯茶稳了稳神;然后斜靠圈椅上;闲闲地问明玫道:“妹妹就不问问出去做什么了吗?”
明玫便问道:“姐姐出去做什么了呢;妹妹担心的不得了呢;午觉都没睡着。姐姐不是说去小解了吗?这么久肯定是变大号了吧,是不是后来又变不停拉稀来着呀?们快回去快回去,姐姐快回去喝些汤药治治肚子才好。”
做为一枚资深八卦女郎,天知道她心里多好奇,可是再好奇也不能问当事啊,如果事牵暗黑行径,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同谋啊。明玫想着,这事儿回头还是找唐玉琦打听比较靠谱。现就忍忍吧。
卢佩仪听得嘴角直抽抽,门口却有忽然“扑哧”笑出声来。
原来是侧殿那个叫“不了”的小和尚,他师傅叫“不提”,师徒二其实都挺有趣的,明玫侧殿跟他们逗了半天闷子。这不了和尚提着食盒而来:“师傅让给两位小施主准备此许斋菜点心,请两位施主路上充饥。”说着走进来,把手里的食盒一边一个推给两个。
小小的不过十岁左右年纪,还小施主,卢佩仪斜他一眼:“谁小?”
不了中午叫明玫小施主叫顺口了,这下反应过来,忙道:“小小。”一溜烟儿出去了。
卢佩仪便笑起来,只是笑声透着些不知道是深沉还是虚浮的味道,很刻意的样子,总之感觉怪怪的。她长长吐一口气,挥退身边闲杂下,对明玫道:“跟那无赖后山交换玉坠儿了,他要十万两银子,答应了。”
当初,明玫出主意的方法之一就是许他以银子,先稳住此事,然后再想法子谋他。若量少,行街头一霸泼皮无赖行事风格,扁一顿要回来就行了。若所求者多,忽有巨款上身,总会有些异常,或安个盗窃或弄个抢劫各种设局法糊他身上讨回来就是了。当下,不是顾忌名声嘛,换回玉坠低调处理要紧哪。
当时卢佩仪幽幽道:“玉坠价值不过百两,但是先母留给的念想,又刻有字,断不能落外手里。若能快些拿回来,出一万两银子也是愿的。”
明玫当时就咋舌。一万两换块小石头呀,她瞬间又想起大姐六千两的陪嫁来,一万两凑合凑合她这样的庶女可以嫁两回了呢。可看着结果,是商家不敌世家,讨价还价中落败了吗?竟然变成十万两?
“那,成交了么?”十万两啊,如果她有十万两,啊,赶快算算,可以嫁多少回来着?
“哼,”卢佩仪笑的有些诡异:“他变卦了,他根本没带玉坠儿来。也变卦了,不想把的银子给一个无赖。”
。。
这天,腊月初九。
腊八祭天后,贺老爷沐休一天。这天,贺老爷又带了一帮大兵哥回来,贺家练武场呼呼哈哈练将起来。
通常这时候,女眷们都是被要求留东院这边的,今天也不例外。一早明玫就被通知不用上学堂,但她也没敢睡懒觉,最近身体见好,天气转暖,她也不好赖床了。年节已到,贺大太太忙翻了天,大三姐妹被叫着天天跟贺大太太身边学着主持中馈,几个小的也不好太过散漫,不上学的时候也乖乖到致庄院坐着,表示一下愿意效劳,实际只是凑个场。
明琪大姐很少跟大太太跟前,如今要坐离大太太最近的位置上,还有些怯怯生生放不开,听着大太太和一干回事婆子们说事情,分派任务,很少能插的上嘴,有时露出疑惑的神色,显见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安排,但看得出很认真听学记。
明璐同学继续迷焦姓美男那一窍上,被焦男不热乎的态度,对婚事悬而不决的状态撩拨得心浮气燥忧思深重,看什么都有些不顺眼起来,看见石头也想踢三脚的样子。她坐明琪下手心不蔫地拨弄着指甲,有些意气消沉的意思。
早前承福郡王府就派来了个不会笑的司嬷嬷,说是从宫里出来的,贴身教导三小姐规矩礼仪。弯腰的幅度,起身的速度,迈步的尺寸,讲话的语速。。。。。。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俯仰皆是规矩,所以三小姐明珠这段日子过的十分苦逼,一言一行都有讲究,算是提前适应了一把郡王妃的生活。她正襟危坐大太太的左侧,无法象先前一样可以斜靠一下娘亲身上,连说话语气都不敢稍显随意,才一有差那司嬷嬷就微咳一声拉正,还要小本本上记下何时何地犯了何错,然后当晚一小结,几天一大结。于是这妞是进步鸟退步鸟认真鸟消极鸟一目了然。据说这小本本要呈上头的。至于上头指谁,明玫至今不得正解。
三姐明珠要正经八百,大家也不好太过随意,总不好一见面姐姐问:“妹儿,昨夜蹬被磨牙没有?”那边妹儿缓缓福礼,规矩应答:“昨夜妹妹睡得甚是安好,劳姐姐挂心垂询。”想想都不搭调。
大家都顺着明珠的范儿,个个走淑女路线。何况有司嬷嬷,连大太太也斯文有加的端着架着,其他等更不敢高声起调。主子如此,进入的仆妇便更踮着脚尖儿走路,这办公场面便有些静静悄悄。
忽然有传唐五少爷与霍世子到访,于是众姐妹都起身避到了屏风后面去。
唐玉琦和霍辰烨一起进来跟大太太见礼,主宾一番让座上茶,客气寒暄。
那边唐玉琦唤着姐姐妹妹的跑到屏风后面打招呼去了,这边大太太含笑抿茶,一边不动声色打量起对面端坐的这少年来。
这个霍辰烨,老爹靖安侯霍靖平乃贺老爷好友,西南战场上一起同过床一起扛过枪的铁实交情,当初贺老爷跟贺大太太几次提及此,说他虽有些顽劣名声,但很有些能耐出息,假以时日必成气候。总之此子深得贺老爷芳心,欲将三小姐与他结成姻缘。奈何明珠她心有所属,再容不下旁,贺大太太这才替她回了。
差点成为女婿的选,如今见着了,大太太少不得心时揣量比较一番。果然此子长得面目如画,棱角分明,下巴尖削,双目斜长,真真是个极其标致的儿。这外型,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