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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裤衩的爱丽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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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当时受命亲手折断萨麦尔的翅膀将他驱逐时的情景,是迄今为止路西法最不想回忆起来的片段。
这属于比黑历史更加严重的黑暗记忆,那僵硬却微微颤抖的洁白羽翼被他抓在手中时温热的手感,男人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心惊肉跳。
后来有人戏言他堕天完全是为了跑下来追老婆——大家大概都觉得自己在开玩笑,只有路西法自己知道,他选择从天上离开,其实不一定就和萨麦尔毫无关系——有时候,人们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长期沉醉在某种安逸中时,久而久之会变得麻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那么一个人来一大嘴巴子把人打醒。
“……”
而此时此刻。
男人依靠在窗边,有那么一瞬间他看上去几乎就要完全沉浸在了那对于他来说相当遥远的记忆中——自从离开了天上之后,他几乎再也没有回想过以前的生活,因为建设中的地狱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他没空;也因为对于那些记忆,他觉得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天空中又开始稀稀拉拉地下起了软绵绵的雪花,虽然密度不高,但是每一朵雪花都有拇指盖那么大,男人看着自己呼出的吸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乳白色的气体,于是他垂下眼,续而抬起手指,修长的指尖隔着窗子冲着那团白色野花所在的方向点了点,远远的,那白色的野花便脱土而出,摇摇晃晃地冲着男人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飞过来——
“……唔——”
而此时,男人背后的那巨大的四柱床的床中央,陷入柔软床垫中的黑发年轻人突然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他大概是做了噩梦,梦幻中的他在不断的挣扎着似乎正努力想要从什么困境之中挣脱——
男人顿了顿,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在指尖垂下的同时窗外的漂浮在空中的白色野花也跟着无声地落在了土地上。
他转过身,来到床边,以熟练的手法将放在黑发年轻人额头上的那块已经被体温捂热的湿毛巾拿开,指尖仿佛不经意间地从对方那尖细的下颚上滑过,顺势带走了一滴透明的汗液。
“爱丽丝……”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在此时却显得异常富有磁性。
但是无论如何,他叫的人却听不见他在叫他。
大概是凝血药剂的作用正值当头,这会儿陷入床中央的黑发年轻人面颊泛红,浑身滚烫,每一次呼吸看上去都变得极其辛苦——他双眸微瞌,平日里明亮的黑色瞳眸却看不见一点儿光彩,透明的唾液顺着他来不及合拢的唇边滑落,与此同时不断有短促灼热的气息从他唇边喷洒而出……
微微皱起眉,简单的冰蓝色魔法已经在指尖凝结,冰系魔法凝固成的冰球不像是普通的水那样会迅速被溶解变热,按照常理来说当然可以减轻此时躺在床上的人的痛苦,但是在男人将冰球放置到黑发年轻人额上之前,却又猛地想起使用凝血药剂的过程中最忌讳外界魔法干扰。
下一秒,伴随着“滋”的一声,白色水雾升起,冰球消散在空气中。
老老实实转过身回到浴室里换来一块新的冰毛巾放到黑发年轻人的额上,看着他因为这暂时的冰凉似乎好过了一点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男人跟着松了口一口气,想要在床边坐下,却在看见一床几乎都被汗湿的痕迹时洁癖发作,干脆拖了张椅子过来放在床边一屁股坐好。
与此同时,床上的黑发年轻人忽然伸出了他汗哒哒的手,一把抓住了男人干净温热的手腕。
路西法:“……”
更糟糕的是,陷入昏迷中的人这一抓就不放手了。
路西法:“放手。”
……
路西法:“再不放手,就强。奸你。”
……
路西法:“……”
为了让他抓得顺手,男人不得不屈尊降贵保持个别扭的姿势像个小屁孩似的趴在床边,第一次觉得——养一只宠物这件事比他想象的更加麻烦。
你得照顾他吃,照顾他穿。
他不高兴时候你得哄。
高兴的时候你也要接着哄。
给你看门是给你面子,不给你看门也别他妈强求太多。
离家出手时候你得把他带回来还要担心他在外面会不会乱咬人。
生病的时候还要负责心疼。
男人思来想去,最终把这个情况归纳为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嗯。
90第十一章
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多久。
事实证明;当保持一个姿势过久的情况下;哪怕是无所不能的恶魔也会觉得累的——如果说最开始被抓住手腕的时候,男人还能有点小激动并老老实实地趴在床边欣赏黑发年轻人因为药效变得潮红的面颊以及不平稳的呼吸,又在过了大约四五个小时之后,他还是一言不语地盯着黑发年轻人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睡颜,但是不同的是,他的注意力开始变得不那么集中;偶尔的,会从黑发年轻人的脸上,游神到自己变得有点僵硬的腰上。
糟糕的是;在过去的几百年里,路西法一直觉得自己腰力不错。
而腰力这个暧昧的词汇可以代表很多东西。
“腰力不如当年”这个意识不情不愿地被塞入脑海的时候,不得不说;男人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这个时候他希望为了世界的和平不要有人自己上门来找不痛快——不过事与愿违的是,几乎就在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听见自己卧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来人敲了几次,就好像他并没有感觉到透过那一扇厚重华丽的大门从房间里的人传来的满满抗拒情绪似的,在敲了几声没有听见相应后,他“非常自觉”地推开了门,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讲究的金丝框眼镜,当他向着男人这边走来的时候,挂在腰间的羊角笛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轻轻摇晃。
而当他步入黑暗公爵的卧室,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睡美人”以及抓着他的手老老实实坐在床边的“黑马王子”——要不是这会儿他心情有点沉重,他很有可能要被眼前这梦幻深情的一幕活生生的逼得笑出声来。
阿斯莫德来到那宽大的床边,此时,睡在床正中央的黑发年轻人似乎已经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痛苦,只不过他身上的比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这会儿看上去及不舒服地黏在他身上,隐约可以看见白色衬衫之下透出的苍白皮肤。
白色衬衫之下隐约透出的纤细轮廓让人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在心中默默地把自己推上了“导师”这个崇高又令人蛋疼的位置之后,阿斯莫德将自己的目光挪开……他的目光飘忽了一会后,最终终于停留在了此时坐在床边半猫着腰保持着一个奇怪姿势的男人身上,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上,地狱第一狂战士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面瘫着脸挑了挑眉,用听上去一点儿也不掩饰嘲讽的语气说:“终于看见我了?”
阿斯莫德:“……”
看来他家老板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阿斯莫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动了动唇,但是他还是没来得及说话,又听见男人道:“其实你不是那么合适戴眼镜,阿斯莫德,生。殖。器总是生。殖。器,哪怕你在上面绑上一个粉红色的缎带扎一个蝴蝶结也不可能让它看上去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
阿斯莫德深呼吸一口气,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人身攻击,微微弯腰小幅度地行了个军礼:“陛下。”
床边的男人没动,只是低沉地应了一声,然后,他就像是没有看见阿斯莫德手中那一叠几乎就要被递出的检查报告似的,只是自顾自地问:“皇后竞选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在准备初期,您也知道,一旦选拔完毕,那么作为皇后就一定要——”
“那就停下来好了。”
“哦,咦——?”
“玛门那小子说得对,人类的寿命其实很短,第五狱的情况也不是片刻都不能等。”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放在黑发年轻人额上的那块湿毛巾翻了个面——动作熟练到让人咂舌,可以想象在这之前他已经做了多少次这个动作,“这件事就放下好了,等他百年之后,我再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他应该自己就会回来。”
“……”
阿斯莫德忽然响起玛门一脸不甘心地跟他抱怨,如果不是陛下忽然插手,他大概已经把他老爸带回来这件事。
当时阿斯莫德还觉得是玛门那个臭小子拉不下脸在给自己找借口。
现在,他有点儿相信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不可说是谁”的猪队友。
最糟糕的是,这个猪队友还是总指挥官——按照理论来说,他说是什么,就应该是什么。
到底不同于玛门那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小鬼,经历过无数次战场指挥地狱大将阿斯莫德几乎已经养成了临危不乱的好习惯,于是,只是在片刻的怔愣之后他就立刻恢复了之前的淡定,并不说劝说的话,也不想多澄清第五狱的情况究竟已经糟糕到了什么程度——要说地狱的情况,作为整个地狱核心的地狱君主本人,当然比他更清楚。
说没糟糕到那个地步,无非就是睁眼说瞎话罢了。
想到这儿,阿斯莫德不做声,只是将手中那一叠递了过去:“陛下,爱丽丝的血液成分报答出来了。”
坐在床边的男人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阿斯莫德心惊肉跳,硬生生将即将到嘴边的坏消息吞回了肚子里,现在他只想丢下报告转身就跑——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能好好地自由呼吸存活下去的种族,只有不带大脑的单细胞生物以及玛门。
叫手下不说话,男人只好接过那资料自己看——在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他的眉跟着阿斯莫德的小心脏一块儿挑了起来,在看见第二行字的时候,他的眉又跟着阿斯莫德的胃部一块儿沉了下去,坐在床边安静用单手翻资料的地狱君主没说话,当他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他的唇已经抿成了一个能让万魔殿守钟人敲响全城戒备警钟那个程度的直线。
路西法没有将手中的资料全部看完。
事实上,当他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也是最不想看见的信息。
在第二页的第三行,写着一个很简单的数值。
【血液类型:iv类,偏差值5。】
如果不是因为亲自盯着阿斯莫德制造凝血药剂,有那么一刻男人甚至觉得是不是这家伙制造的药水出了什么毛病——现在捏在他手中的这份资料,如果单从血液来分析,不会是天使的,也不会是任何一个种族的大恶魔的。
在地狱开始隐约有了“制造可战斗新种族”这个念头之后,为了方便研究,血液类型被路西法重新进行了大致的划分——在最初的草稿里,他将拥有圣力的天使血液归类为“血液i类”;堕天使以及大部分高级恶魔的血液则归类为“血液ii类”;人类的血液为“血液iii类”,而剩下的那些,被统一归类到“血液iv类”里去——
对于这个血液类别,路西法甚至没有做过详细的归类,提起这类血型的时候,他通常会暧昧地用“混合体”来代替,而一些对用词恐怕不那么讲究的恶魔,则会相当直接地用“杂。种”这个粗鲁的词。
而偏差值则是另外一个在血液类型之外同时会出现的伴生物,参照物是【纯净圣力】,偏差值由低至高划分为o…1o十个等级,数值越高,代表血液之中含有的圣力越纯粹,大部分的大恶魔的血液偏差值都在“1…2”左右,路西法自己是“o”,普通天使大概是“6…8”不等,米迦勒算“9”,梅塔特隆也是“9”,人类的血液不在计算范围内,部分教会成员混到顶层时大概会出现无限接近“6”的意外偏差值。
而血液偏差值“5”,这是一个相当尴尬的数字。
这说明被调查的对象血液之中的“恶魔力”与“圣力”完全被综合,这样的生物体按照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存在的——如果真的存在,他要么就真的是路西法和米迦勒或者梅塔特隆的私生子,要么就是因为某个大恶魔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被一个位阶很高的天使在其不知情并且极其虚弱的情况下,刻意地注入了圣力。
这么一个可以说是结果十分糟糕的数据报告,难为阿斯莫德也硬着头皮给送了过来。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这么勇敢是不是因为他有连他自己都还没发觉的特殊逃生技巧。
而此时此刻,只见坐在床边的男人顿了顿,那一叠资料他已经没在看了,只是厚厚一沓在他手中完全被捏变了形。
片刻之后,他稍稍直起身子,与此同时,当他的目光从床上的黑发年轻人身上扫过的同时,他的手也轻而易举地从对方的抓握之中挣脱出来——将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的阿斯莫德觉得这似乎象征着什么——但是很快的他又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太多,有可能在他推门进来之前只是爱丽丝刚好抓住了陛下的手而他正好准备挣开他但是因为有人推门进来而暂时耽搁了而已……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阿斯莫德觉得大概应该就是这样,因为他觉得,最好,是这样。
一沓厚厚的资料猛地窜起一团蓝色的火焰,火焰如同贪婪的火蛇一般安静地蔓延,将洁白的纸张慢慢吞噬只剩下黑色的灰烬,那些灰烬最后如同窗外飘下的雪一般纷纷落在男人的脚下。
看着这一幕,眼里几乎要被蓝色的火光占据了一切——阿斯莫德动了动唇,忽然意识他应该说点儿什么,但是当他眼皮子一跳,看着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的男人时,他又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谁也不知道现在躺在床中央的黑发年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事实上,很明显,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在他决定接受人类的身份在人间流浪的时候,很显然,那份属于恶魔的记忆被他自己用一些方式存封了起来——在他自己愿意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哪怕是陛下想要亲自动手,恐怕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现在可以排除萨麦尔是路西法亲生儿子这个狗血点。
那么眼下出现这个状况的,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于是疑点来了:萨麦尔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才让他能够这么坦然地让自己在脆弱的情况下暴露在天使的眼皮子底下?
阿斯莫德觉得萨麦尔有时候是挺笨的,但是他觉得他不至于笨到“蠢”这个地步——换句话来说,至少阿斯莫德觉得,这件事忽然变得有点儿蹊跷起来,如果说一个完整又强大的大恶魔,会在离开地狱的时候出现瞬间的破绽,那么就只能是他在降世的那一瞬间。
巧合的是,萨麦尔是怎么降世人间的,这恰巧也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谜团。
啊,这么一想的话,眼前的疑点几乎指向了一个方向——
想到这里的时候,阿斯莫德心头猛地跳了一跳。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这种四肢冰冷、心惊肉跳的感觉了。
“陛下。”
“……”
“爱丽丝,不会是被个天使用恶魔召唤咒召唤降世的吧?”
“……”
坐在床边的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用那双此时此刻已经红至极致,仿佛几欲滴血的瞳眸扫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黑发年轻人,良久,他仿佛疲惫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
“皇后选拔的事情继续准备,三天后,我会让爱丽丝出现在比赛的场地上。”
……
大约十几分钟后,阿斯莫德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同时,男人也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浴室。
当窗外的雪从刚开始淅淅沥沥的往下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狂风暴雪时,迷迷糊糊之间,罗修却被一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从昏睡状态中弄醒,他睁开还处于朦胧状态的眼,周围的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楚自己身处哪儿,只知道这会儿自己头痛欲裂——当他艰难地顺着门被打开发出的响声方向拧动自己的脖子时,只是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身材结实、十分高大的男人背着光缓缓向他走来。
浴室里透出的光仿佛在他周围笼罩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晕。
水珠顺着他分布完美的肌肉轮廓滑落,最后落入他困在腰间的那一块白色的浴巾里。
伴随着男人一步步走动,那浴巾逐渐松动……
91第十二章
“………………………………”
罗修动了动自己的脑袋;现在,他的大脑处于混沌的状态;又热又痛胸口也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而在这种情况下,很显然他的大脑运作功能已经糟糕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哪怕他努力集中精神,也只能将一件事情思考清楚——他没办法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房间里的人又是谁更加想不明白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现下大脑里有一个事实清晰而惊人地浮现着:一个身材巨好的裸。体男人正在向着他走来。
那胸前足够让任何雄性生物嫉妒得发光的胸前肌肉以及麦色皮肤暂且掠过不提;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一看就知道手感不错——更加糟糕的是——男人又高又壮;两条大长腿大概会晃瞎所有健美冠军的狗眼;结实均匀的肌肉分布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五个小时是呆在健身房里的产物……比如现在罗修开始怀疑这会儿已经到了他床边的人其实是跑步机和举重器生下来的人类私生子。
来人站在床边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就意味着这会儿他投下的阴影几乎将黑发年轻人完全笼罩。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相比之下纤细得就像是小鸡仔似的黑发年轻人用劲全身的力气也只是让自己的手指尖轻轻跳动了一下,罗修无力地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气放弃了在同性面前维持自己尊严的挣扎行为;他转过头,目光乱扫,扫来扫去,最后就像是忽然被人施了定身魔法似的,一双黑色的眼睛半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了某处——
此时,男人站在床边的位置让罗修几乎是没怎么费力就让他看见了想挖掉自己眼睛的东西——详细的来说——其实就是——呃呃呃——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哪怕是在“淡定”的情况下,尺寸也能如此惊人的器官。
而且令人嫉妒的是,那东西看上去形状也挺漂亮——是的,如果这种东西也能用漂亮来形容的话,那么罗修认为这就是“漂亮”的标准。
此时此刻,在沿着微微可见轮廓的胯骨曲线走向之下,男人坦然地露出了自己那浓密的毛发,毛发之间,干净、此时此刻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以及沐浴精油混合气味的器官安静地蛰伏于其间。
罗修动了动唇,屏住了呼吸——因为他觉得在自己闻到那味道之后,忽然之间身上的燥热就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就好像一瞬间身上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奔腾着叫嚣着渴望着什么……他沉默片刻,最后,他听见自己用那沙哑得可怕、就像是见到在磨砂纸上摩挲时发出来的粗糙干燥声音说:“……塔罗兵?”
站在床边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暴露在黑发年轻人的面前——在听见了黑发年轻人叫了那个名字之后,他就好像是在给予一个肯定的奖赏或者是别的什么似的终于有了动作,他微微弯下腰,用他干燥温热的掌心蹭了蹭黑发年轻人的脸颊一侧。
当干净的沐浴精油香钻入鼻中,罗修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将自己汗津津的脸去弄脏人家的手。
这个时候,他听见男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他“爱丽斯”。
“……”
大概是这会儿大脑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反正罗修从来没觉得这个蛋疼的名字能有现在这么好听过。
“在想什么?”对方的声音又低又沉。
“……手,拿开。”黑发年轻人动了动唇,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脸汗,有什么好摸的。”
而且,现在他们的姿势有点暧昧。
罗修没好意思说。
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半弯不直的,这就意味着,有时候直男的世界对于他来说还是挺难理解的——比如在他小时候,学校的熊孩子们很喜欢玩“掏鸟蛋”的课间娱乐活动,并且乐此不彼一玩就玩到高中毕业,而大约从初中的时候开始,罗修就再也不觉得几具年轻的雄性躯体滚成一团粗。喘着摸来摸去这种娱乐到底有什么好娱乐的……
迷一般的直男世界。
“别躲。”
听了黑发年轻人的话,塔罗兵的手却没有因为他的逃避就从脸颊边拿开,反而是极有耐心地稍稍用了点力将对方企图晃来晃去的脑袋制服固定好,他的掌心在他的脸颊边摩挲着,直到罗修觉得自己大脑里的褶皱都快被这显得有些粗糙的掌心给抹平时(……),对方的手忽然往后滑了滑,然后猛地一下抓着他的后脑勺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抓起来!
“呃——唔——”
结实的躯体压了上来,在黑发年轻人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对方已经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其实说是咬一点儿也不过分。
哪怕这会儿罗修压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多少能感觉到对方从唇舌之间传递过来的负面情绪——像是生气——像是赌气——像是无奈或者对于某些事情表现得束手无策时抓狂的崩溃……
当对方的舌尖挑开他牙关一句进攻时,罗修彻底失去了调侃对方“为什么一个塔罗兵也能有这么丰富的情感”的机会,看不出这塔罗兵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这家伙却是个轻松就能用自己的舌头把他想要征服的对方彻底征服的狠角色。
大约不到一分钟过后,罗修能做的,就只剩下喘着粗气想着怎么才能“不被吻到窒息死于床上”这件事儿了。
直到对方放开气喘吁吁的他,他这才很没出息地抬起手用手背将唇角边溢出的唾液擦掉,并且同时他这才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和塔罗兵?
……哪怕是黄暴写手毛毛虫先生的笔下也没出现过这么猎奇的搭配。
“怎么回事?”
黑发年轻人瞪着眼问——在他的设想中,他可能可以跟一切的人交。配(……),无论是心(shi)甘(fen)情(qi)愿(dai)地去玷。污乌兹罗克那神圣的躯体,还是郁闷地闭着眼跟黑暗公爵,在他的脑海之中曾经有过无数花式,但是之中从来没有哪一种——哪怕是一根汗毛那么多——是跟塔罗兵有关的。
对于这个家伙,罗修全部的印象只限于对方在飘满了花香的微风之中,他冲他如同春风和煦般微笑的模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方不仅没有在微笑,事实上,他的手已经从罗修的衬衫下摆钻了进来一路向上。
罗修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衬衫,并且现在这个衬衫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了,他低下头的时候,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对方那双麦色的大手十分违放在他的胸口,和自己那苍白得和鬼似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罗修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缺氧了。
总之在他尝试开始思考“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以及“等一下可能会发生什么”这两个问题时,他感觉到了一阵的晕眩。
他的衬衫下摆被拽得散开,只能勉勉强强地遮盖住他的一双苍白得可以看得见青色血管的大腿,胸口上的几颗扣子不翼而飞此时正大敞开着肆无忌惮地暴露出大片肌肤,而塔罗兵的手从他胸口顺着他的腰际摸到后背,再从后背绕回来,直到他将可以摸得到的地方摸了个遍,这才停下来,一把捏住了他胸口前微微凸起的部分——
黑发年轻人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准备停下来,他利落地将他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的内。裤拉倒了一边——是的没错他就是直接抓住那个布料边缘将它拉倒了一边,当黑发年轻人白花花的屁股蛋暴露在他眼底,他抓起他的一条腿,垂下眼,那双此时此刻比红宝石还亮比血液更加浓稠的瞳眸对视上了怀中人的眼睛。
罗修:“……”
塔罗兵:“一会忍忍,可能会有点痛。”
罗修:“……”
男人停顿了下,像是思考了几秒后,斩钉截铁地说:“但是我不会停。”
罗修:“………………”
罗修动了动唇,甚至还没转动大脑组织好语言——而这个时候,对方已经行动了,就着将黑发年轻人半抱在怀中的姿势,他将他的腿拉开了些,而后没有一点儿缓冲的直接顶了进来!
黑发年轻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微微瞪大眼,似乎还不敢置信现在猛地冲入他身体里的那东西是个什么鬼玩意,他只觉得身体在一瞬间似乎被人拿着一把利剑一分为二地劈开,而那个人劈开还不算,仿佛还在用自己的双手抓着他的胯骨拼命向着两旁撕扯要将他一分为二——
罗修开始怀疑最开始发明“五马分尸”这个酷刑的人,灵感搞不好就是在跟对象做。爱
的时候忽然得来的。
他的手无力地在半空中抓了抓,当压在他身上的人开始试图动作起自己的腰部,与此同时,罗修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深入灵魂里的痛——如果刚才,他只是觉得是一种撕扯骨骼的痛,那么现在,对方就好像是在将什么力量强行地注入他的灵魂,并且试图将他的灵魂的一部分撕扯着拿走!
那痛让他紧接着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像是被人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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