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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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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足兄弟,他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对不对?”看着晋王甩袖而去的背影,顾青盼突然出声。
  晋王脚步不顿,只可惜脊背那一瞬的僵硬却没有夺过顾青盼的眼神。
  ……
  “小姐,我们还过去吗?”春桃缩了缩眼神,一脸小心地看着身边的木灵希。
  “过去?过去做什么!”木灵希抿着唇,手上的山茶花被狠狠地揉碎在地上。只见她看着亭子里的顾青盼眼中满是阴骛的狠色,“好你个顾青盼,我们走着瞧!”
  ……
  亭子里的顾青盼此时突然抬头,视线灼灼地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假山,她总觉得刚才有人一直看着她。
  “小姐怎么了?”出了王府,碧漪也不再叫王妃,看着顾青盼一直看着假山方向,奇怪道:“不过是一片山石有什么好看的。”
  顾青盼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心中却有些不平静,刚才那边一定有人在,只是会是谁?
  “小姐刚才晋王算是什么意思?”碧漪撇了撇嘴,“这里人烟虽少,可是他也太大胆了些。”
  顾青盼没有说话。什么意思?她也在想晋王突然过来说了这么一番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想要收拢自己为他所用?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子,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么一番话?对此,她也有些琢磨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血迹低声求

  
  顾青盼回来的时候,赫连泽正懒懒地靠在她屋子里的锦塌上,锦塌很短,他靠在上面身子微微缩起,让人觉得有些憋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不舒服地姿势,却偏偏让他做的如在华堂,身下的就是一张华丽的王座,没来由的让人看着觉得清贵非凡。如果真的有违和感,却也只会去怪罪屋主实在是过分。
  顾青盼摇了摇头走过去,这才看见他手上捧着一个绣绷看的仔细。伸过头去,才发现那是一个自己之前还未绣完的锦帕,是一丛才起了针的芝兰草。她眨了眨眼睛,怎么觉得不一样了?
  “回来了?”赫连泽将手上的绣绷递给她,轻笑,“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会绣花。”
  顾青盼失笑,难不成自己还天天把自己会什么挂在嘴边不成。看了看手中的绣绷,她随手就准备放下。就在绣绷接触到桌子的一瞬间,只见她眼神一凝,随即看着赫连泽摇头。只见雪白的锦帕上,原本芝兰草身边的那个小小的“青”字已经被淡墨改成了一个“泽”字。那是赫连泽的“泽”。
  “你不好奇我遇见了谁?”顾青盼就着椅子坐下,拖过绣篮取了针线便动手。
  “难不成出门就一定要遇见谁?”赫连泽看了眼顾青盼的动作,眼中的笑意深了深,“既然你问了,那就告诉我遇见谁了吧。”
  “晋王。”顾青盼抬起头,看着他,“我遇见了晋王。”
  赫连泽垂了垂眸,不自主地开始轻叩桌面,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不过是告诉我如果你哪天对我不好了,就将我从你身边抢走。”顾青盼不在意地笑笑,“你看,我这么受欢迎,你可要好好守着我,不许欺负我。”
  “就凭他?”赫连泽冷呲,说着便伸手拉过顾青盼,调笑道:“本王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嗯?”
  看着贴的越来越近的赫连泽,顾青盼脸色一红,有些慌乱地钻出了他的怀抱。赫连泽也不制止,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深邃。
  “好了,说正事。”顾青盼偏开赫连泽的目光,按理来说她应该和他圆房的。可是过了洞房花烛夜,这件事情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心中有一道坎,两个人的感情并不稳定,她不是很敢。
  “嗯。”赫连泽依旧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再意她究竟要说什么。
  顾青盼暗暗吐了口气,正色道:“你身上之前的毒应该是晋王下的。”
  “晋王?”说到正紧事,赫连泽也坐直了身子,神情幽暗,“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试探了一下。看他的样子就算不是他也和他有莫大的关联。”
  “难怪!这样子一来,有些事情就解释的通了。”赫连泽冷笑,“果真是藏得好!”
  他端坐在锦榻上,在窗棂吹进来的冷风中,在春日突冷的斜阳下,脸色赫然青黑下去。只见他目光直直地看着顾青盼,却又像是透过她看见了那久远的记忆。
  她看着他一脸沉冷的样子,心中微微刺痛。听着他的话,想必他小时候和晋王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即使没有在别人身上找到半点线索却也不愿意去怀疑晋王。就算是疏远了他,也依旧不愿意去怀疑。在心中保持了这么久的情谊有一天突然被人揭穿了它的假象,除了埋怨自己的愚蠢之外,更多的应该还是伤心吧。
  只见她微微低了头,手上的针线走的更快,起了针的芝兰草渐渐舒展开来,最终却是一抹遒劲的松枝。她略略蜷起手心,捏住了指尖细小的几个针眼。指尖微痛,动作不停,冷风中,她的目光轻轻地放在了身侧的人身上。
  房里是难言苦涩的气氛,空气似有凝滞,本来是进来请人去前厅的碧漪放轻了脚步。
  “呀,小姐,你哪里受伤了?”碧漪小心地走到顾青盼的身边,却突然讶异。
  “什么?”顾青盼一瞬茫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到自己腰间有一抹嫣红的血渍,在白色的衣裙上分外的醒目。
  赫连泽收回了思绪,看着那抹红,身子一震,“你哪里受伤了?”
  看着那抹血色,顾青盼依旧是一脸迷茫。她扭动了身子,可是没有哪里不适。只见她脸色微微尴尬,硬着头皮看着两个人,“我不知道这血是哪里来的,不过我真的没有受伤。”
  对上赫连泽几欲吃人的目光,她抿了抿唇,“我让碧漪帮我看看。”
  隔着一道纱屏,碧漪找遍了顾青盼身上的每个角落,除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就连一丝划痕也没有。她的眼神幽深起来,这抹血迹的确来的蹊跷。
  雪衣上的一抹嫣红,最终如同拂过水面的清风,荡起了一点涟漪,却因为找不到来处,看不见伤害被人遗忘在了脑后。谁也不能预言,这抹鲜血是否会在不久的将来在幽暗不明的天光中突然从某人的身子里突然渗漏出来。
  无声沾染的鲜血,莫名的滴落。似乎落在了顾青盼的心上。极轻的一声,像有人在远处轻轻撕破一张纸,伴随着声音,是猩红中的一道冷光如毒蛇,刹那间獠牙一闪而没。
  獠牙撕扯之处,一串深红的血珠,可否会在未来落在地上,溅出清脆的声响。
  ……
  身上没有伤口的莫名血痕虽然已经被判定为意外,可是顾青盼的心中却突突的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搜寻遍整个记忆,却也难以得到半点闪光的碎片。
  回到瑞王府后的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赫连泽因为腿疾不再,从此之后早朝庭议再不能免。不过这件事情在顾青盼看来却也是一件好事。不管当初赫连泽究竟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但是庭议却是他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契机。
  眼见着天下之争逐渐逼近眼前,暗中的王者早就不合时宜。只有逐渐闪现自己的光芒,才可以让人收心,臣服。同时这也是和皇帝之间的博弈。除了自己的努力,那道立天子的传位圣旨似乎更为重要。只有站出来,才有可能让那个玩遍帝王心术的人看见你,考虑你。
  ……
  “小姐卢侧妃过来了。”
  顾青盼摆弄着手中的云子,抬头看着打帘子进来的卢明琴,见着她手中的适合,挑眉。
  “见过王妃。”卢明琴微微俯身,笑着将手上的食盒递给了雪薇,“这是妾身才学会做的马蹄糕,特地送过来给王妃尝尝。”
  “卢侧妃倒是好兴致。”顾青盼丢下手中的云子,“只是这些事情有厨娘做,卢侧妃何苦这么辛苦。”
  “左右也是闲着,恰好学了过来做给王妃尝尝也是应该的。”
  看着卢明琴乖巧的样子,扫了眼雪薇摆在桌子上的糕点,顾青盼挑眉,“做的这般精致倒也是费心了。”只见她挥了挥手,打断了雪薇的动作,“行了,就留着两碟吧,剩下的那两碟你去给王爷送过去,就说是卢侧妃的心意。”
  “不忙。”卢明琴见着连忙阻止,“王妃还是自己留着吧,王爷那边妾身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那倒是本宫多事了。”
  卢明琴笑的有些尴尬,“王妃说笑了,这糕点热着比较好吃,王妃尝尝?”
  见着她有些局促的样子,顾青盼不在意地捻了一块马蹄糕咬了小半口,笑道:“挺好的。”
  “说罢,有什么事情。”看着卢明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顾青盼丢开了手中的马蹄糕,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妃,我……”
  “还是奴婢来说吧!”看着卢明琴吞吞吐吐的样子,顾青盼一脸的讶异,就在她以为她不会说出什么来的时候,卢明琴身后的丫鬟一咬牙站了出来。
  顾青盼挑眉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卢明琴,又看了眼身体有些僵滞的丫头,点了点头,“你说。”
  只见那丫头闭了闭眼,撇着脑袋就开腔:“王妃娘娘,我们小姐进府也已经有小半年了。之前是王爷腿脚不好,后来又遭到了刺客。可是经过了这么久的修养,王爷因祸得福,腿疾也已经好了,身子调养的也不错。可是我家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和王爷圆房,这与理不合。还请王妃娘娘安排了时间全了礼数!”
  那丫头噼里啪啦的,一开始还因为羞涩声音呐呐,可是越到后来声音越是激昂。最后更是见她死死地盯着顾青盼,满眼的控诉活像是她拦着赫连泽一般。
  听着她的话,顾青盼神情微愣。说句实在的,她还真的没有想起这么一茬事情。圆房,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圆房呢!只见她转眼看着脸色鲜艳欲滴的卢明琴,眼中暗色微沉,语气稍冷,“这就是你今天过来要求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二女争夫拱手让

  
  看着顾青盼的样子,卢明琴咬了咬牙,“正是!王爷都已经在王妃这呆了这么多天了,王妃理该将他让出来。就算是真的要占着人,妾身本来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王妃是当家主母,更是应该顾着王爷的脸面,至少让他全了和妾身的礼。”
  “让出来?全了礼数?”顾青盼冷笑,“王爷他又不是个物件,可以让本宫说让就让。本宫一没拦着,二没绑着,脚长在王爷身上,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既然要全了礼数你就自己去找王爷说去,难不成还要本宫拿着八抬大轿去把王爷绑到你的院子里去?”
  “王妃娘娘,这话不能这么说。这些都是后院的事情,不论您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王爷,您都应该安排好这件事情才是。”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个丫头倒不复之前的瑟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铁了心的要为卢明琴讨个说法。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一脸坚定的样子,顾青盼冷笑一声,“既然卢侧妃春闺寂寞,夜夜空虚难耐,那倒不如直接去请了王爷多好,省的本宫下绊子拦着王爷。还有,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婢女也胆敢在这里这般说话,难不成卢太傅除了家教不严之外,连个下人都叫不好吗?你记住了,进了瑞王府的门,就是瑞王府的下人,本宫不管你之前是如何做事的,但是从今往后你最好安安分分的,不然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瑞王府的规矩!”
  那丫头瑟缩一下,身子不动声色地往卢明琴身后躲了躲。卢明琴见着顾青盼字里行间不是指责她行事浪荡就是拐弯抹角地来说教她娘家没有规矩,一时之间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张口便骂:“我卢府的规矩究竟如何用不着你来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没爹媚娘的贱蹄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我告诉你,顾青盼,你得意不了多久,你看着,等我做上了瑞王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只见她眼神微冷,上挑的凤眼中闪过一抹森寒,“你卢府?你看清楚了这里是瑞王府!既然你是卢府的人,青碧让人把卢侧妃,不,卢小姐给送回去!瑞王府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你敢!”卢明琴听见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慌张,“我是皇上亲封的瑞王侧妃,你有什么资格把我送回去!”
  “皇上亲封?你倒是把圣旨拿出来给本宫看看!”顾青盼睨着她,一脸冷厉,“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侧室,本宫今天就算是治死了你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当堂顶撞主母,不重夫家,口口声声自称卢家的人,你说,这些事情就算是让你的父亲知道了,他会不会站在你身边?”
  “你,你竟然敢抗旨不遵!”
  “本宫可不敢违背圣命。”顾青盼低了头,伸手把玩着自己修的齐整的指甲,语气不复之前的冷厉,只是清清淡淡道:“本宫只是想让你清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要知道你是瑞王府的人,还有就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做人要知道本分才能活得好。,既然你那么着急,那么择日不如撞日……”
  “王妃,王爷过来了。”
  顾青盼的话还没有说完,碧漪掀了帘子,赫连泽便负手进来了。看见屋子里的卢明琴,他显然有些吃惊,“你怎么也在这里?”
  卢明琴抬头看了眼赫连泽,又将眼睛看向顾青盼,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一丝催促。
  此时顾青盼倒是不急了,低了头自顾自地喝着茶,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目光一般。
  “妾身来给王妃送些点心过来。”见着顾青盼不说话,卢明琴只好硬着头皮开腔,心中却是将她恨了个半死。刚才明明已经松口,现在却又如同蚌壳一般,撬都撬不开。
  “送点心?”赫连泽扫了眼桌子上的糕点,眼神微转。
  “既然王爷来了,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和王爷提吧,省的到时候王爷不同意,你又怪罪到本宫身上来。”
  “哦,你有什么事情?”赫连泽有些好奇地看着卢明琴,偏着头,摆明了就是等着她开口。
  只见卢明琴紧紧地绞着手中的锦帕,微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这分明就是让自己难堪!
  顾青盼也知道卢明琴是不可能会开口,刚才也不过是故意堵堵她。只见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着赫连泽似笑非笑,“王爷艳福不浅。近些日子身子大安,卢侧妃过来求着我安排王爷和她全礼。”
  “那王妃是怎么想的?”赫连泽不看卢明琴,一双黑瞳紧紧地盯着顾青盼,语气温柔。
  对上那双黑瞳,顾青盼没来由心虚,“刚才我准备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不用说了。”赫连泽眼中怒色一闪,顾青盼睫毛颤了颤,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见着赫连泽的举动,卢明琴心中一滞,咬牙说全了顾青盼剩下的话,“回王爷,王妃将时间定在了今日。”
  赫连泽厉眸一扫,“不行!”
  “可是皇上他……”卢明琴张大了眼睛。
  “那又如何?这里是瑞王府!”赫连泽紧盯着顾青盼,“你是瑞王府主母,这件事情你好好斟酌。”
  卢明琴突然跪到了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顾青盼,“王妃,王爷既然让你定夺。你身为主母,你就该正身作则,也要为王爷着想。”
  虽然卢明琴突然的倒身相拜让顾青盼有些错愕,可是她的心中微叹。这件事情如果不求自己或许还会好一点,可是现在当着赫连泽的面这般用理义相挟实在是不明智之举。明眼人都看的清楚现在的局势不光光是自己同不同意,最大的阻碍该是正主压根就没这个想法。只可惜卢明琴吃了称砣铁了心。
  她心中微微不快,卢明琴咄咄逼人有些糊涂,这样的事,逼赫连泽可以,逼她,实在有些过分,也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她纵然不愿,既然打算帮赫连泽,就必须考虑到卢明琴背后的势力。之前虽然为难她,但是最终也是要答应的。虽然卢府出了肃王妃,但是卢明琴也是卢太傅的女儿,虽然不能彻底绑住卢太傅,但是至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将卢太傅推出去。做不成帮手,但也不能做敌人,至少现在不能。
  “请王妃成全。”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梨花带雨的卢明琴,顾青盼心中微微烦躁。只见她抬头看着赫连泽,深吸了口气,“王爷今天就歇在卢侧妃那边吧。”
  赫连泽身子一震,蓦地站了起来,眼神灼灼地盯着顾青盼,其中的冷和沉让她的心一涩。“好!既然你这般说,那本王成全你!”
  看着赫连泽甩袖而去的背影,顾青盼身子微软,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对着卢明琴挥手,“你回去好好准备吧,王爷今天去你那边。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记住你的本分!”
  卢明琴被人搀着站起,看着顾青盼的眼神不在是楚楚可怜,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多谢王妃成全,妾身会好好伺候好王爷的。”
  看着卢明琴袅娜而去的背影,碧漪跺了跺脚,“王妃,你做什么要成全她!”就连雪薇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不赞成。
  “那是迟早的事。”顾青盼闭了闭眼。
  守在外间的雪雁自然也知道了里头发生了什么,此时掀帘子进来听见顾青盼这么说,撇嘴道:“王爷不乐意,王妃何必去做那个惹人厌的。”
  “我知道你们心疼我,都出去吧。叫两个人过去将卢侧妃的院子整理一下,不要把龙凤花烛和元帕忘了。”
  “我去吧。”雪雁看了眼碧漪和雪薇,一头钻了出去。
  “王妃你何必这么照顾她,之前不是还教训她来着吗?”碧漪见着雪雁出去了,还是老大不乐意。
  “全礼的事情都答应了,没必要抓着这些小事不放。做事做全套,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细节让人来背后指点。”
  “王妃累了,我们下去吧。”雪薇见着碧漪还想说话,伸手扯了扯。
  “你们下去吧,让啧啧过来陪我就好。”见着雪薇伸手收拾桌上的马蹄糕,顾青盼挥了挥手,“放着吧,她还没有那么大胆,也没有那么蠢,敢直接在自己送过来的吃食里头动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红浪欲起阴阳错

  
  相较于卢明琴院落里的欢天喜地,一派喜气盈盈的气氛,其他的两处院落却显得沉闷得多。本来有顾青盼在,再加上赫连泽早年间就已经不到他们的院子里去,大家心里也算是平衡。可是今天卢明琴一求,顾青盼便轻易将人推到了她的房里。这种做法无疑是触动了后院女子的神经,沉寂多年的心突然跳动起来。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今夜一过,她们的头上就会多出一座大山。之前有顾青盼压着,那是情非得已,可是如今偏生又多了一个心胸狭隘的卢明琴,任是谁都会觉得不舒坦。
  “真是贱蹄子!我还以为高门大户出来的会有多金贵,不是一样见到了男人就走不动道。”刘夫人顺手砸了一座鎏金梅花宝瓶,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自荐枕席,哼,你说她和那些青楼妓子幽深分别!一样的不要脸!”
  “夫人您安静些吧,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刘夫人身边的香兰一脸着急,伸手拉着刘夫人不停地劝慰着。
  “听见就听见!”刘夫人眼睛一瞪,但是到底还是紧张地看了眼外面,将声音低了下来,“你说那个女人不是很厉害吗,她怎么就不拦着,就这么轻易的将王爷给推了出去。”
  “在怎说,卢侧妃也是皇上过了眼的。这圆房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就算是她想拦也拦不住啊。夫人你就消消气吧。”
  “你说的也是,前些日子我听说太后似乎很喜欢卢侧妃,当着所有人的面差点给王妃难堪。”刘夫人眼神闪烁,“你待会儿去把架子上的那尊送子观音给卢侧妃送过去。”
  ……
  “姨娘打听清楚了,王爷今晚真的宿在卢侧妃那边。”秋萍小心地掩了房门,“说是王妃亲自安排的,这个时候严管家正带着人张罗卢侧妃的院子。”
  廖姨娘眉眼不动,伸手拨了拨花盆里的叶子,“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舍得?”
  秋萍低着头不说话,廖姨娘也不理她,自顾自道:“卢明琴这次倒是难得赢了她一会,只是这究竟是真赢还是假赢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顿了顿,她撇过头来,“今晚这么热闹,想来她的院子应该会很清静吧。”
  秋萍颔首,“王妃将人调了一部分到卢侧妃那边伺候着,栖梧居本来就人少,今天出了粗使丫头就只有雪薇、雪雁和碧漪三个人跟前伺候着。”
  “你说这个时候送她份大礼好不好?”“咔嚓”一声轻响,廖姨娘手中含苞欲放的花枝应声而断。枝条断裂的声音轻而脆,却如同利剑出鞘般,闪过寒光。看着被撕扯开的花瓣,她轻笑,“空闺寂寞,这么难得的一朵解语花,自然要好好滋润才是。可惜啊,王爷不在。”
  秋萍的身姿越发的恭敬起来。看着她的样子,廖姨娘轻呲一声,“你且附耳过来。”
  天光依旧明媚闪烁,院墙深深中,有人哭号怒骂。有人在无声中逐渐伸出锋利的獠牙。毒蛇出洞,静待着黑夜的到来。深沉阴暗的算计,滑腻粘稠的眼神,潜藏在暗处的手不断的动作着,一片明亮中,黑暗悄然渗透。看不见的东西,往往在最明亮的地方明晃晃地放着。
  ……
  “今天可算得上是你的好日子,做什么阴着一张脸。”书房里,陆锦看着那个把自己叫过来,却一个下午都没有说话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戏谑。
  赫连泽抬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人家都说人间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你好歹也有一个,我怎么看着你的样子如丧考妣。”陆锦翘着二郎腿,“喂,我说,你不会是嫌弃人家太丑了吧?好歹是一个大家闺秀,多少人还往而不及呢!可怜我更了你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没有碰过!”
  对上陆锦哀怨的眼神,赫连泽冷笑,“收起你那一套。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了,省的到时候说本王虐待你!”
  陆锦闻言立马跳了起来,“喂喂喂,你不会说真的吧。”只见他连连摆手,就像是将要得到的是洪水猛兽一般,“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的女人我可无福消受。我呀,还是比较喜欢醉红楼的花牡丹。”
  看着赫连泽那一脸黑沉的样子,陆锦正了脸色,“你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
  赫连泽苦笑一声,“或许吧。”
  “你不是只想着你家的桃花姑娘?”
  “我不知道。”只见赫连泽微微叹气,“当我听见她让我在那边过夜的时候,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如果我在留在那里,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动手,捏死卢明琴那个女人。”
  陆锦抽了抽嘴角,还以为会是顾青盼呢!“你应该清楚今天的事情势在必行。当初你娶她进门的时候就是为了牵制住卢太傅的,断不能因为这件事情空亏一溃。”
  “我知道,我就是不舒坦。”赫连泽笑了笑,“我明明知道她故意为难卢明琴,故意变着法子上眼药,故意将我推出去,谁让卢明琴的背后是卢太傅,可是我就是不解气!”
  “那要不我叫几个人去打她一顿?”
  “你敢!”
  “你真是个欠虐的,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去那边吧。要知道让美人久等可是天大的罪过。”
  “赶紧滚!”
  “哎呀,良宵一刻值千金啊。花牡丹本公子来了。”
  看着陆锦眉眼上挑的样子,赫连泽笑骂,“你究竟是滚不滚?”
  “滚,小的这就滚!”陆锦拱拱手,灵活地躲过赫连泽踹过来的腿,脚不沾地飞快地滚走了。
  ……
  廊檐下大红灯笼高高挂,照亮了离人归来的路。整个瑞王府灯火辉煌,却只有一处是热烈的红。在一片寂静中显出一缕热闹来。
  洞房花烛夜,龙凤烛燃起暖橘色的火焰。火红的纱帐锦被在烛火的照映下更添一抹暧昧的喜庆。
  卢明琴身着水红抹胸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雪白一抹的酥胸被绣了鸳鸯交颈的抹胸挡了一般,到显出一分欲语还羞的媚态。瓷白的肌肤在轻纱披帛下显得别样光泽诱人,一动一静间更显风情。
  红烛吐泪,花烛早已燃烧了大半。从傍晚到现在,子夜都已经过半,她就这样安静地陪坐着。什么想象中的风光旖旎全然没有,只有磨人的安静。卢明琴不断地摆弄着身姿,扭了扭发酸的腰部,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赫连泽小心翼翼道:“王爷,妾身伺候您休息吧。”
  赫连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勾酒壶,酒水在灯火下泛出莹润的光泽,在她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淌过脖子,溢过锁骨,最终汇入那雪山沟渠。清雅醇厚的酒香在烛火哔啵中渐渐弥漫开来,朦胧了暧昧的空气,不知醉了谁。
  卢明琴罗裳轻结,大胆地攀上了赫连泽的肩背,醉眼迷蒙,“王爷……”
  “脱衣服!”赫连泽接过她的话,声音轻柔似轻纱拂过,是酥酥麻麻的痒。
  ……
  这边是酒色迷醉良宵才始,而栖梧居却是暗夜空闺好戏将上。
  “王妃,时间不早了,歇吧。”看着顾青盼收了最后一针,碧漪在旁边轻轻提醒。
  动了动发酸的脖子,顾青盼透过窗纱像是要看尽外面天光,良久才问,“那边歇下了吗?”
  碧漪愣然,雪薇转眼看着雪雁也有些无措。只见雪雁撇了撇嘴,“回廊上的灯笼还没有灭,想来还没有。”说着,就见她将桌上的马蹄糕往顾青盼面前推了推,“王妃,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吃些点心吧。”
  顾青盼摸了摸,随手吃了块,“睡吧,你们也去歇着。”
  栖梧居的灯火才暗下去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了一阵猫叫声。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顾青盼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可是却耐不过睡意阵阵袭来。眼皮子沉重的耷拉下来,一阖一阖的。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整个人却有些混沌起来。她记得自己前一刻还在想着赫连泽是否已经安寝。她记得自己前一刻还在想着赫连泽,赫连泽什么?她皱了皱眉头。提前一刻还在,前一刻,前一刻,前一刻究竟怎么了?思绪朦朦胧胧的,只剩下睡意深深。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外头猫叫尖锐,可是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强打着精神准备再听听。窸窸窣窣间似乎有人在低低私语。风声中听的不真切。
  “你快点进去,人已经睡过去了。”
  “真的没事吗?那可是王妃。”
  “赶紧去,人家中了迷药定然任你摆布。什么王妃,明天她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到底去不去!”
  “我……”
  声音吹散在风中,睡意已经浓浓袭来,顾青盼再也抵挡不住地阖上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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