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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大逃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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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不奢望能够得到回应。他甚至不指望许普诺斯能听到。但是即将跨过门槛的许普诺斯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他的心颤动了一下,嘴巴已经张开,几乎已经准备回答。这一声微弱的“再见”,让他不禁回到了从前,他们还是天真无邪的小男孩,临睡前、分开前总要说一声“再见”。这一声“再见”,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他几乎要按照老习惯回应一声“再见”。可是他猛然停住了。这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塔纳托斯了,他不再和自己推心置腹,而是有事相瞒,甚至还背叛了自己。这种人,怎能有资格享受到他许普诺斯的一声“再见”?“再说,我们也不会再见了。”这是许普诺斯的心声。跨过了门槛,他还是不禁微微偏了偏头,余光迅速地扫射了一下屋里那个颓丧的男子,心中也许还会指望看到塔纳托斯兴高采烈,暴露自己真实的意图。塔纳托斯确实有了变化,但不是兴高采烈,而是更加的绝望,双膝跪在地上一片血泊中。只见他蓬头垢面,脸变得可怕的青白,毫无血色,因为血全都涌到了脸的外侧,直淌而下。泪水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滚下了面颊,一双蓝黑色的眼睛充满深情和苦涩地凝望着许普诺斯的背影,双手甚至没有抹去泪水,抱着乱糟糟的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可怜的人儿。

    从此,许普诺斯便一去不复返。(未完待续)
十五岁学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仇(7)
    故事讲完了,客厅里一片静默。黛安娜手里捧着毛巾,美丽的脸蛋埋在毛巾里无声地哭泣着。红通通的眼睛和红彤彤的脸蛋,全都肿胀了起来;卡拉玫瑰用爪子抓一张面巾纸,也捂着脸,大声地吸着鼻子,脸上留下了两道明显的泪痕,羽毛全都粘了起来;玛卡利亚眼神充满了难过,手握成祈祷状,泪水无声地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滚落下来;路易脸色沉痛,显然也被深深地打动了;安德烈神色忧伤,一副看小说读到了悲剧的样子。许普诺斯半张着嘴,脸上写满了深深吸引和无言的震惊、茫然、后悔、忧伤和沉痛,显然是被凯龙的话勾起了往事,勾起了心事,陷入了回忆。就连凯龙也神色恍惚,一副忧心忡忡和怜悯的样子。

    最后,玛卡利亚先开了口。她是个软心肠,早已抽抽嗒嗒地哭了一阵子了。这时,她哽噎着说道:“真……真没想到,原来塔纳托斯和许普诺斯弟兄两人是由于这件事闹僵的。真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悲惨的往事。真是太……太感人了,啊。唉,可怜的塔纳托斯,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许普诺斯的原谅,而他现在又生死未卜,哎!哎!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宽恕了啊。太可怜了!怪不得他常常独自坐在一旁,不跟别人说话,凝视着空气,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的,眼睛湿润。我们还都一向认为他性格怪僻!有人也说,那是由于他悲痛自己的毁容。大家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虽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被毁容的,可是我们这些离他亲近写的都发现当提到他的长相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忌讳,忌讳的倒是提到许普诺斯了。再者,他对自己的母亲尼克斯似乎也总有一种莫名而又沉默的怨恨,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你的口气,仿佛不知道这故事中两主角之一就在场似的。”许普诺斯的声音生硬得很。他转向了凯龙,“这些事,你都是从哪儿得知的?我的心理活动你都描绘得一清二楚,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凯龙用充满智慧的眼睛凝视着他。“凡是我想知道什么事时,我会不惜用一切手段,而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花样多得你不敢去想想。只要我作为过去的一个无形的旁观者,你们的心理活动我自然是一清二楚。”

    许普诺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大家都注视着他。突然,他又猛地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凯龙。当他在开口的时候,他的嗓音低沉、喑哑,有些怪腔怪调的。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什么都不知道,凯龙。我和塔纳托斯之间的怨恨,不错,就是从这里积攒起来,我们的兄弟之仇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发展起来的。但你根本不知道,后来还发生过什么!”

    “什么?”卡拉玫瑰上蹿下跳,“呱呱”地发问,但她看上去不那么相信许普诺斯了,而是死心眼儿地认定他就是个坏蛋,“后来还发生过什么?”

    许普诺斯狠狠地瞪着凯龙,仿佛那就是他哥哥似的:“后来有一次,就因为我在冥王面前骂了他几句,他就来找我算帐,想要杀掉我!他甚至进了睡神塔!”

    “哇!”卡拉玫瑰惊呼。“那你怎么还活着?”玛卡利亚吃惊地问道。

    许普诺斯厌恶地翻了个白眼:“我们进行了殊死搏斗,最终我胜利了。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我饶了他一命,就这么简单。他也没再来找我麻烦,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不过我对此并不抱希望。”

    “你又错了,许普诺斯,”凯龙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那件事,又是你俩之间的一个莫大的误会。”

    许普诺斯猛地转过头来,惊讶地盯着凯龙:“怎么,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这事他也告诉过你?你究竟是他什么人,他会告诉你这么多?”

    凯龙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字斟句酌地,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实际上,他才是那次任务的受害者;而他所受的伤害,也正是我帮忙治疗的。——正是作为报答,他才告诉我事情的原原本本。”

    “此话怎讲?”许普诺斯的眉毛打成了一个结,脸色也明显的阴沉了下来。凯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开始叙述新一段故事。(未完待续)
十五岁学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战(1)
    明亮的白日丝毫也提不起塔纳托斯的兴致。他无精打采地倒在冥界的沙发上,眼前闪过一道道痛苦的幻影,一个个人,一条条生命浸在鲜血和病痛中,带着凄楚与恐惧的眼神盯着他,发出阵阵哀求的呐喊。而他,塔纳托斯,却不得不派分身去夺取他们的性命。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又忆起了弟弟许普诺斯。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塔纳托斯沉重地叹了口气。许普诺斯离开时送给他的“纪念品”至今还没有一点消退的意思,墨绿地遍布他的两颊,当然,还有他自己撞上的那一道,与其它五道的十字路口更是皮开肉绽。虽然弟弟走后不久他就“如愿”当上了死神,可他却永远地与快乐道别了。虽然这个位子是那样的充满荣耀,而且尼克斯也因为如愿以偿而兴高采烈,但塔纳托斯一点也没有为此而感到欣慰。他为自己感到耻辱,唯一值得聊以自慰的是弟弟一直安然无恙,而且远走高飞了。不能说塔纳托斯一点嫉妒的心理都没有。噢,他有的,他有时候确实会嫉恨弟弟如此逍遥自在(他听说许普诺斯当上了睡神),而自己却不得不整日恶梦缠身他有时也怀疑这有一部分是许普诺斯在搞怪,不让他睡好觉被濒死的人们绝望的哭喊搅得头昏脑胀,充满罪恶感。

    这天下午,正当他又陷入了深深的内疚时,忽'长''风'文学 ;。cfwx然铃声大作。塔纳托斯跳了起来,原来是有人给他拍了张电报。他走过去一看寄件人,顿时大吃一惊:居然是冥界之王哈迪斯!

    塔纳托斯惊恐万状,捧着那张电报,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读了一遍,其实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因为这张电报只有这么寥寥几个字:“塔纳托斯:我在阅览室,收到后速来见我。哈迪斯”

    塔纳托斯着实吓了一跳,按说今天还不是“结帐”的日子啊,哈迪斯怎么会突然要在阅览室召见他呢?(所谓结帐,就是指哈迪斯每个月给塔纳托斯一张长长的名单,上面注明了谁哪天什么时候在哪里要死之类的。而阅览室,通常就是哈迪斯自己记载这些的地方,所以他通常在阅览室召见塔纳托斯结帐)他疑窦丛生,但心里明白这事肯定紧急,刻不容缓,就立即空间转移到了阅览室。抬头一望,炉子里鬼火生得正旺,阴森森的角落里,吱嘎吱嘎响的老椅子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哈迪斯。

    “哈!你来啦,还挺速度的嘛,”哈迪斯给了这位下级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说道,“看来你肯定也意识到事情紧急了我要你去要一个人的命,塔纳托斯,而且要你亲自去。”

    塔纳托斯相当震惊。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事很紧急。“我不明白。”他疑惑地轻轻咕噜着。

    “啊,不明白,这很正常,”哈迪斯破天荒地对塔纳托斯笑了第二次,“因为我还没说完嘛。这个人不是凡人,而是一个神,所以我要你亲自去要他的命。至于他的具体位置,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最好先弄清楚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本来是有机会成为我优秀的手下的,但却不知恬耻地拒绝了;我好心好意地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谁知他不但拒绝了,还辱骂了你我,辱骂了冥界。因此我要给这家伙点儿颜色瞧瞧。他不到时辰,所以我上次给你的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但你毕竟是死神,而我,我毕竟是冥界之主,所有人都该记住,得罪冥界的下场就是下地狱,所以听好了你的任务:我要你杀了他,然后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带给我复命。一只也行,两只更好。但那人必须得死。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的任务。这就是他的住址。”他说着,伸过手递给塔纳托斯一张小纸条。塔纳托斯一面接过来一面充满恐惧与厌恶地想,这恐怕是他当上死神以来最难以从命的一条苛刻命令了。不但要他亲自去,而且还要把人家眼睛给挖出来,而这一切,就是因为此人不肯当哈迪斯手下,不肯与冥界同流合污,然后骂了几句。就因为个这!人家甚至还不到时辰,能滥用职权吗?塔纳托斯一面这样充满痛苦地想着,一面朝纸条上瞥了一眼。上面是哈迪斯的手写体,歪歪扭扭地(哈迪斯的字一向很难看)写着三个大字:睡神塔。

    塔纳托斯顿时愣住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确信自己没有拼错,然后抬起充满惊慌和疑虑的眼睛,愕然注视着哈迪斯。
十五岁学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战(2)
    “睡神塔?可,这……这……这……”

    哈迪斯邪恶地咧嘴笑了。“不错不错,塔纳托斯,难道我刚才没说吗?那一定就是我忘了。那个侮辱你我和伟大冥界的恶棍正是睡神许普诺斯,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儿子,你的孪生弟弟。你大概也不会拒绝吧?单从你的脸上,我就能清晰地看到你俩之间的仇恨有多么深刻。”他说着扫了一眼塔纳托斯脸上深深的伤口,继而又微笑着补充道:“但为了怕你念兄弟情深,塔纳托斯,我才要你把他的眼睛挖下来带给我啊。我可真是个聪明人!毕竟,塔纳托斯,我可不能给你违抗命令的空间呀,你说是不是啊?好了好了,快去执行命令吧,记得明天午时之前带着他的眼睛回来复命,否则我就要亲自动手了!好了,快下去吧。别忘了,明天午时的时候,我准时在这里等你。”他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然后一挥手,遣走了塔纳托斯。

    塔纳托斯茫然无措地离开了冥界。他怎么也没料到——是的,尽管他想到可能有一天他会奉命去要弟弟的命,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哈迪斯居然是找他,让他本人去杀死弟弟。“还要挖出他的眼睛。”塔纳托斯愁闷地想。这下完了!而且塔纳托斯清楚地记得冥王的那句话:“否则我就要亲自动手了!”他清楚,如果他无法复命,许普诺斯就会被冥王哈迪斯所害,而后者的杀人手段有非常毒辣的嫌疑。这可怎么办呢?或许,他可以挖掉弟弟的一只眼睛而留他一条命?不不不,绝对不行。塔纳托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坏了。

    那怎么办呢?塔纳托斯忧心忡忡,进退两难,一颗心只觉得说不出的沉重,几乎都跌进了十二指肠。可是最可怕的还在后头:因为塔纳托斯一门心思地想着许普诺斯和睡神塔,从冥界空间转移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竟然昏头昏脑地就直接到了睡神塔门前!

    睡神塔是建立在梦乡的一座宝塔,高耸入云,却并不那么摇摇欲坠。它周围全是些可爱的粉红色云朵,有几只胖嘟嘟的小动物睡眼迷离地从云彩上跑过。塔纳托斯惊惶地打量着面前的建筑物,显然没有思想准备这么快就来这儿。可是既然都来了——实话说,他本来是想溜走的,可就在这时,哎呀呀……冤家路窄,许普诺斯恰好从外面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塔纳托斯,顿时,震惊、疑惑、恐惧、仇恨、憎恶,都一股脑儿地涌上了他那清澈的眼睛。这时,塔纳托斯也看到了弟弟,顿时张皇失措,禁不住后退了半步。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与弟弟狭路相逢。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时许普诺斯已经大踏步地迎了上来,薄薄的嘴唇上挂着丝讥讽的微笑。

    “啧啧啧,真没想到啊,看看谁来了,”他嘲弄地大声喊道,“塔纳托斯!亲爱的哥哥,我可没料到今天我还有贵宾来访。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塔纳托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天啊,这可是他弟弟,活生生的弟弟啊!他怎么开口跟他解释,说哈迪斯要他来杀自己的弟弟?但许普诺斯比他要明白,他打量了哥哥片刻,突然倒退一步,脸孔变得煞白,却表面上依旧是冷嘲热讽地大声喊道:“啊哈,我懂了。我们新上任的死神大人想找点儿乐子,对吧?想索取我这微不足道的小命供他取乐,是吗?”

    “不,不是……”塔纳托斯被弟弟这一番冷不丁的攻击说得张口结舌,他没料到弟弟会一下子猜中他的意图,不过当然他肯定不是为了找乐子,“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想——我当然不会杀人取乐——我是说,冥王——”

    “啊哈,我明白了,”许普诺斯一下子“恍然大悟”,立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哥哥结结巴巴的辩解,“对了,我想起来了。没错,我昨天晚上奉命见了你亲爱的上司一面,还说了点儿侮辱性的语言——对他,对你,乃至对你们整个卑微的冥界。他告诉你了,是吗?显然,我亲爱的兄长大人对此不大满意啊,嗯?或许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你觉得我冒犯到你了,就来运用一下你小小的特权,唔?”

    “不不不,没有的事,许普诺斯,真的没有!”塔纳托斯惊惧地喊,“别……你完全误会我了,弟弟。我没有……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或者是类似的想法!”(未完待续)
十五岁学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战(3)
    “噢,我知道你这人做事从来不动脑子,”许普诺斯嘲笑他,“当然不会有类似的想法——看看你现在吧!你直接动手了。”但说归说,不容否认的是,许普诺斯也出了一身汗。随着时间流逝,随着嘲笑越来越辛辣,随着塔纳托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许普诺斯的脸色也越发的灰白。

    “许普诺斯,真的不是……请听我解释……”

    “废话少说,接招吧,你这狗东西!”许普诺斯怒骂着,突然拔剑,冷不丁地向塔纳托斯发起了猛烈进攻。塔纳托斯大吃一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还没来得及拔剑左肋就挨了一刀——显然这剑就是冲着他的心脏去的——他的弟弟怒发冲冠,挥舞着那把红柄宝剑,疯狂地旋舞劈杀。塔纳托斯在中了第一刀后,立即反应过来,迅速抽出他那把著名的蓝柄宝剑,先是两者的刀初次交锋时清脆的“咣啷”一声,接着就乒乒乓乓,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塔纳托斯抵挡着弟弟的剑,愈战愈勇,有一两次甚至发起了攻击。他的身手要明显快于许普诺斯,因而很快他就占了上风。许普诺斯节节败退,蓝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慌的神色。又是金属器械相碰击的“咣啷”一下,紧接着则是令人不忍卒听的“哧啦”一声,只见塔纳托斯敏捷地把剑往上一挑,割断了许普诺斯手肘内侧的一条大静脉。鲜红的血立刻就涌了出来(许普诺斯已经不属于冥界,所以血液变成了红色),随速度不快,却显得势不可挡,接连不断。鲜血流到地上,使原本就红的云显得更红了。许普诺斯大吃一惊,向后退去,惊恐地望了望哥哥,又看着自己长长的伤口。塔纳托斯也显然吃了一惊,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着了迷似的盯着那暗红色的鲜血汩汩地流出。过了几秒钟,许普诺斯忽然把手里的宝剑“咣当”一声扔下,愤怒而充满仇恨地死死盯着孪生兄弟的眼睛。

    “你赢了,”他恨恨地咆哮着,昂起脑袋,露出脆弱却又是至关重要的喉咙,“我才不稀罕跟你打呢。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来啊,来杀了我吧。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不过我要提醒你,像你这种卑鄙小人,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伟大的死神,哼,混蛋,我要诅咒你不得好死!来啊,杀了我吧,你这混账。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你!来啊!”

    塔纳托斯还一直在着了魔一般地注视着那不断往外涌处鲜血的伤口。听到弟弟的话,他忽然晃了晃头,如梦初醒。他又瞄了一眼那糟糕的伤口,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顿时,他那双忧郁的暗色眼睛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慌。接着,出乎许普诺斯的意料,他不是扑上来,而是连着倒退了两步,还不断地摇着头。

    “上帝啊,我干了些什么,我干了些什么!”他绝望地喊叫着,视线无法离开弟弟的伤口。他的心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恐惧,他的灵魂都发抖了。我干了些什么,我干了些什么!我竟然伤害了许普诺斯!我竟然亲手伤害了许普诺斯!我亲手打伤了我的弟弟!我的孪生弟弟!

    就在他难以置信自己的罪恶时,他前面,许普诺斯冷哼一声:“得了,别再装模做样了,塔纳托斯。我已经放下了武器,你还想要什么?难不成要我给你下跪?那是不可能的,我提醒你。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塔纳托斯抬眼瞅了瞅弟弟,那是一双充满惊惧的眼睛,仿佛是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头的恶作剧一不小心害死了一个人,惊恐万状地说:我杀了人,我杀了人!不错,塔纳托斯此刻的心情与这个小毛头的心情是十分相似的。

    “来啊。”许普诺斯咆哮一声,又向前走了两步,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可是,塔纳托斯当然不会伤害他的。当然不会,但他拱手献上了自己的宝剑。

    许普诺斯冷漠地注视着他的行为,当你真的对一个人恨之入骨时,那么他无论做什么在你看来都将是不可饶恕的行径或者可鄙可笑的行为。“你想干什么?”他冷冷地嘲弄道,“想让我自行了断吗?这也真是难得呢,尊贵的死神大人难道不想享受一下用他那美丽的宝剑切断猎物喉咙的感觉吗?”(未完待续)
十五岁学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战(4)
    塔纳托斯绷紧了身体。他想说什么,但又显得难以启齿,喉头上下移动着,仿佛在艰难地吞咽什么苦涩的东西。最终,他只从紧要的牙关中迸出这几个字:“请你收下。我不再需要了。”

    “什么?你不再需要了?”许普诺斯看着那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剑,不可置信地大笑起来,“那你拿什么来杀我啊难不成用我自己的宝剑?”他说着低下头去,带着一脸不屑用大脚趾顶了顶地上的那柄无辜的宝剑。

    “我不会杀你的,”塔纳托斯痛苦而忧郁地回答,“但你可以杀了我用哪柄剑都行如果你真想的话。”

    许普诺斯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你要是真以为我会信你这些鬼话……”

    “真的!”绝望的塔纳托斯膝头一弯,双膝跪在了弟弟面前,手中还横卧着那柄剑,“杀了我,这把剑也留给你防身用,因为只要你还活着,哈迪斯就会千方百计地要你的命。上帝作证,我从未想过要杀你啊,弟弟!我承认,我来睡神塔确实是奉哈迪斯之命来杀你的,但我真的不愿杀你。既然你这么恨我,那现在正好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好机会你瞧,死神,他此刻就跪在你面前,举手投降,奉上他唯一的武器。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的死法由你决定。你诅咒我不得&;lt;长&;gt;&;lt;风&;gt;文学 ;。cfwx好死,现在你可以来实现你的预言。喏这是你的武器。”说着,塔纳托斯俯身从地上拾起了许普诺斯的那柄红柄剑,接着缓缓地直起身子,头微微低垂,将两把宝剑一并奉上。

    许普诺斯诧异地抬起一根眉毛。他不明白正在发生的事,但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那就是正如塔纳托斯所说,现在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好机会。但许普诺斯本质还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他只拿走了自己的剑,接着踹了哥哥一脚。

    “起来吧,你这没有尊严的家伙!”他斥骂着,不屑地擦拭着自己的宝剑,“我可不是你那种无耻之徒。我要跟你公平决斗。”

    塔纳托斯沉默了几秒钟,接着缓缓地起身,情不自禁地又瞄了弟弟的胳膊一眼:“但是,你的胳膊……”

    “我的胳膊我自己会料理的,多谢了,”许普诺斯冷冰冰地抢白道,“不用你这种土匪操心。”

    塔纳托斯像是受了打击。但他没再说什么,后退了三步,然后举起手中的宝剑,摆出作战的姿势。许普诺斯冷哼了一声,将剑很别扭地换到没有受伤的左手,不自在地握着剑。他毫不怀疑,他会因为他这个高尚的决定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决斗开始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许普诺斯的意料。他原以为,自己将剑换到了左手,面对如此笨拙、如此迟钝的攻击,以塔纳托斯迅猛的身手他刚刚就见识到了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很快砍下他的脑袋才是啊。然而塔纳托斯却只是轻轻地挡住他的攻击,却毫无攻击的意思。甚至有一次,许普诺斯因为左手拿剑实在太不习惯了,竟然犯了个可怕的错误,把剑掉到了地上!他连忙弯腰去捡,脸烧得通红,却是半闭着眼睛,等待着头顶传来那致命一击的剧痛。他深知他不可能再直起腰来了。

    可是那一击迟迟没有落下,等吃惊的许普诺斯捡起了剑,愕然发现塔纳托斯也将剑换到了左手,而且他的右臂手肘内侧也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同样穿过了静脉血管。原来为了公平起见,塔纳托斯在自己身上“照葫芦画瓢”,怎么伤的弟弟,就怎么伤了自己。许普诺斯被哥哥这高尚的举动有些惊呆了,他无法理解塔纳托斯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是良心发现了么?但战场和他对死神的顾虑不容他再多想。他举起手中的宝剑,朝塔纳托斯猛刺过去。
十五岁学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战(5)
    出人意料的是,塔纳托斯这一次连挡都没挡,而是把他自己手中的剑也扔到了地上。在他弯腰去捡的工夫,许普诺斯可犹豫了:打下去吧,会让自己变得卑鄙;不打下去吧,就可能会丧失掉可能是唯一的为民除害的机会。他在那里纠结了半天,结果是这样的:当塔纳托斯拾起宝剑,刚刚站直了身子时,许普诺斯把手中的剑奋力刺了过去。

    锋利的剑刃穿过了塔纳托斯的两肋之间,穿过了他的胃部,穿透了他单薄的身子。塔纳托斯愣了一下,缓缓地眨了几下眼睛,眸子深深凝视着弟弟的面庞,眼神中透出某种任何掩饰都挡不住的强烈的饥色与渴望,却没有一星半点的仇恨与怨气。他的剑被左手松握着,毫无攻击力地垂在身体一侧。当许普诺斯把剑用力拔出来时,他晃了晃,剑脱手而出,叮咚一声掉在地上;鲜血即刻涌出,染绿了他的大衣(那时他还没穿盔甲和斗篷)。在许普诺斯眼睁睁的注视下,他腿一软,歪歪斜斜地倒在了许普诺斯脚下,而后者则倒退一步,同时举起手中的剑,准备给敌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但那一剑击偏了。塔纳托斯的身体突然剧烈一颤,剑没有如许普诺斯所愿地穿透他的心脏,而是严重砍伤了他的脊柱。塔纳托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上半身蜷缩起来,下半身却因为脊柱的受损而开始迅速瘫痪。他疼得昏了过去,却又因体内的淤血涌上来而被呛醒,喷出一大口血。在许普诺斯可怕的眼神下,他倒在弟弟脚边;身为死神,却突然显得是那样瘦小凄凉。他充满剧痛地战栗着,喘息了一会儿后吃力地抬起那双幽邃的眼睛,然而毫无怨恨,只是深情地,充满爱意和痛苦地凝视着孪生弟弟。许普诺斯在这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里读出了诀别的神色。

    “杀了我吧,许普诺斯,”他使足了力气,扯着嘶哑的嗓音说,“杀了我吧。我不会还手的。我说过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用不着原谅我。杀了我,我也就满足了。”

    许普诺斯盯着哥哥,举高了手中的剑。塔纳托斯也不抱任何希望地闭上了眼睛,头软软地垂下来,等着一死——等着成为他自己的猎物。

    作为死神,当他真的情愿去死,那么,他的不死之身居然也还是可以被放弃的。

    可究竟是什么让许普诺斯终究还是没有砍下塔纳托斯的脑袋,谁也说不清楚。很有可能,就连许普诺斯自己也不明了。或许这就是哈迪斯所说的“不到时辰”吧!总之,许普诺斯没有杀塔纳托斯。他只是在塔纳托斯瘦削的腰部又补了重重的一刀,然后一脚把他踢开,心不在焉地抹掉了宝剑上的鲜血:“哼,不值得为了你这种人让我也变成一个杀人犯。你快滚吧,这一次我饶了你,下一次你就没那么走运了。滚!”

    塔纳托斯挣扎了几下,勉勉强强用没有受伤的左臂将上半身支撑了起来,神情忧郁地久久注视着弟弟,嘴角还淌着血,一言不发。许普诺斯挑衅地瞪了回去,却发现对方眼神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或者嘲弄,或者诸如此类的神情,而是只有无尽的悲凉与深刻的伤痛。直视着这样忧郁的眼眸,即使是许普诺斯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来讥笑。

    忽然,许普诺斯感觉那眼神发生了变化。他连忙定了定神,到底还是捕捉到了那道在塔纳托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亮光。他立即绷紧了肌肉,紧张地盯紧了哥哥,怀疑他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企图。然而塔纳托斯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拾起了自己掉落的剑,然后神情疼痛地皱着眉头,吃力地想要跪起来,却没有成功。他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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