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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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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传出去,能让人笑话死。玉照就愣在了那里。
公子一只手枕在颈下,眸子微闭还有睡意。在他身侧的床里面,少夫人林小初倚着他,只露出半张脸儿来,正睡得沉沉。玉照不得不愣在这里,这是大白天!
要是老爷唤夫人唤,问起来公子在哪里,难道他就回在房里,和少夫人高卧不成。玉照还是愣在这里,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放下,出去!”楚怀贤微微加重语气,对玉照不悦地看着。玉照自知失态,羞红了面庞低若蚊呐地应一声:“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头也不敢抬的出了来。出来见廊下丫头们还在自己玩笑,玉照犹豫一下,回身带上门,心里明白她们是有意,有意不告诉自己公子在睡觉,让自己去打扰他。
余下的半个上午,玉照心惊肉跳,不时往院门口儿看,生怕楚少傅和楚夫人要唤公子。香生面庞上伤已好,见她面白不如往常,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玉照本就心里惊,突然这么一问,由不得地战栗一下,嘴里说道:“吓到我了。”
“你心里有什么事儿,在这里自惊自怪?”香生更觉得奇怪。玉照心里死死闷着心事,象是突突的往外在冒,她嘴唇嚅动几回,不敢也不愿说出来。两个人和别人不太合适,也不愿意常坐在一起。现在是坐在相思鸟笼子下面,对面在说话。
旁边是朱红色的雕花漆鸟的栏杆,玉照心里紧张和担心,怕楚怀贤为这件事情挨骂,五根手指抓在栏杆上,指甲已经掐在栏杆木头缝里。
“小心你的指甲,”香生刚说过,就有一声“咔哒”出来,玉照又战栗一下,举起自己手指在日头下面看,半寸长的一根指甲已经断裂。香生惋惜地道:“看你,有心事儿还不说。”用自己帕子托起来玉照的手,香生比玉照还要心疼:“留了这么久,容易吗?”
院子外面走进来湘芷,玉照顾不得自己的手,抽出来就过去。香生闪在当地,见夏绿先于玉照过去,和湘芷低语几句后,湘芷姑娘这就离开。玉照松一口气回来,仍是担惊受怕的神色,紧紧盯着院门有没有人再进来。香生往上房门上看过,对玉照道:“少夫人睡了,这房门都是关的。”
“嗯,”玉照就这么一句,还是不松懈地盯着通往院外的那条碎石子路,象是那条路上,会跑来贼。
到中午,上房那门,还是没有开。送午饭的来,也不知道是谁去告诉的,只有丫头们的。吃过正在收拾,不便就睡且天气甚好,有春风不冷,又晴光满地。香生拉一把玉照:“出去走走,少夫人要醒来,也用不到咱们。”又道:“你在等谁?上午瞪着院门,这吃饭也瞪着院子里。”
玉照有气无力:“你去吧,我还在这里坐一会儿。”香生觉得可笑:“你不守着能进来什么?”
身侧不远处,上房的门响了一声打开来,香生不以为意地转过脸,立即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楚怀贤敞着衣襟,站在房门口,对着夏绿道:“送饭来。”
说过就进去,这下子房门是不关了。
香生猛地转过脸儿来,身边玉照还是面色苍白。香生道:“你早就知道了?”玉照说话还是打不起来精神:“这白天黑夜的,竟然……”下面不分时候那半句话,她红了脸,香生也红了脸。
小姑娘小意从厢房中出来,笑嘻嘻扒着上房的门站着,往里面问:“姐夫,我姐姐醒了吗?”里面是楚怀贤漫漫一声:“醒了,你睡去,到下午再来。”小意没有看到姐姐,也是欢天喜地答应一声,这才走开。
这下子没有悬念,仅有的可以乱想的悬念也没有了。香生和玉照相对苦笑,青天白日当头,公子在房中,少夫人在房中,房门紧闭着,房中再没有别人。然后小意姑娘来问:“醒了没有?”
这不醒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不能说古人的思绪多萎琐,只能说古人的制度有愚腐。
小初得了这几日好睡,不用人扶,自己披衣慢慢走了出来。楚怀贤大惊,从榻上下来抱过来放下,责备道:“要是摔了,再多吃一份儿跌打药。”小初微笑:“好好的人,也能睡出病来。这天气好了,你再让睡,你自己睡去。”
“说得也是,今天是上已节游春,我们就在家里走走。”楚怀贤话音刚落,小意从门外伸进一个小脑袋来:“河里可以看到鱼,野菜也可以挖了。姐,我陪你去。”小初“扑哧”一笑,眸晕晕地对楚怀贤笑看过来。
公子听到小意这样“挖野菜”的话,感觉是受用还是不受用?
楚怀贤只是笑,让小意进来到身前,温和地道:“不喊你不要来,就来了也站如立松,不要再蹲在门口趴在门上,女孩子家,不能野得跟男孩子似的。”
林小初听着这完全是楚怀贤这样人可以说出来的话,还没有意识到楚怀贤对林小意,是不能也不会放任她象小初这样的野性子去发展。睡得足足又医药跟得上的小初,若有所思地一笑,觉得楚怀贤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也不失他的本性。
天气好得人人都想出来树下花台下流连,楚三夫人往别处去,见旧年里认出来的一棵杏子树也发了叶子。正笑看间,见河对面夹道儿上,走来花枝招展的一丛人。
花枝招展的是丫头,素衣的是楚怀贤,林小初只穿一件宽松的鹅黄色夹袍子,头发松松的挽着,少插几枝簪环,和楚怀贤手携着手,笑着走着。身前身后活蹦乱跳乱窜的,是林小意。
三夫人先是一喜,小初能出来了;再就是一乐,这是怎么回事儿?小夫妻自己个儿,在这里游起园来了。再一想今天是上已节,三夫人莞尔。前几天娘家就有人请她去游春,三夫人不敢对楚老夫人说出去,和以前一样,推说不去。
一枝子迎春花横斜出来在小径上,楚怀贤伸手拂开,对小初道:“外面才好,明年三月三,我和你外面去。”小意摘了一个没有开花的迎春花长枝子在手上,正伸手用这长枝子在河水里引鱼到水面上来。小耳朵听到这话,赶快跑回来:“带我去,姐姐才去。”
小初又是一笑,日头下看着气色好了许多。小意说过又跑开,楚怀贤再对小初侧过身子一笑:“要是走走能好,明天再和你出来。”
楚三夫人着实的看了进去,怀贤那面上笑容,不是温柔也不是体贴,是关切的又多了一点儿什么,是眼波中又加了一点儿什么。男人这样看女人?三夫人恍然大悟起来,三老爷也这样看过人,和楚怀贤不太一样。
三老公是温柔中多了一点儿架子,眼波中加了一点儿吩咐。这是楚三老爷看姨娘孙氏,此时三夫人想起来,不无醋意了一下,再去偷看楚怀贤和林小初。真是的,当丈夫的也可以这样看妻子?
这一对小夫妻,还真是不脸红。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有孕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8…31 8:15:57 本章字数:3507
隔了一天,楚怀贤往邹太医家里来。事先打听过邹太医这一天不当值,楚怀贤也觉得在他家里好说话些。
邹太医住在梁王府上不远,楚怀贤经过时,往梁王府前那条街看看。看不出来什么端倪来,径直打马来到邹太医家。
“在家不在?”进喜儿去喊门,两扇木门中,可见门内一株紫槿树。楚怀贤下马来:“我闻到了药香,想来应该在家。”邹太医不在家中,谁人弄这个。
邹太医一路小跑着出来:“来了来了,原来是公子,快请里面进。”楚怀贤丢下马缰给进喜儿,把这小院子先评上几句:“你一年俸银不少,怎么不弄个大些的院子。这里虽好,在背巷子里头。”
“俸银怎么够用,一年只够花半年。”邹太医说过,进喜儿系上马进来,笑问他:“好大口气,下半年你喝的什么风?”邹太医抚须笑着:“下半年就只靠各宫的娘娘们赏赐,再就是公子的赏赐了。”
进喜儿听明白了:“你这老油嘴儿,怕公子不给你钱?”楚怀贤没有掌住,笑了一声对进喜儿道:“给他。”
小小黑漆匣子交到邹太医手上,邹太医道谢过陪笑:“公子要的药,已经制好在房中。”楚怀贤随他进来看那药,五、六寸高的青瓷瓶子里,倒出来足有三十几粒。楚怀贤没有说话,进喜儿先问了:“就这些?”
上万两的银子,就只有这几粒药。进喜儿带着浓浓的疑惑对邹太医看去,邹太医胸有成竹地道:“这里所用药材俱已呈给公子看过药方,只有这些不会错。”
白色的蜡丸散落在小盘子里,楚怀贤拿起一粒来捏开,里面露出的是清香扑鼻的红色药丸。“收起来吧。”楚怀贤随手丢下来,邹太医又道:“这是宫中的古药方,几位娘娘都在用,不仅是能保命,也能滋养身子。”
楚怀贤答应一声,邹太医收起药,装起来交到进喜儿手上。小僮送上茶来,邹太医亲手给楚怀贤呈上,再道:“听说少夫人,还在看张太医?”楚怀贤接过那茶在手上,对邹太医偏一偏脸儿道:“你这药,可影响有身子?”
“不影响,只有好的。公子不信,要出了差错,只管来找我。”邹太医满面含笑,把双手互握了正要抬起来,楚怀贤抬一抬手止住:“还没有,我只是问问。”把手中茶喝了一口,是清香满口。说一声:“好,”楚怀贤似自已对自己说话:“这样瘦,哪里能有?”
邹太医是医生,当然是知道楚少夫人是什么样的身子骨儿。见楚怀贤说出来,邹太医很是认真的宽慰他道:“少夫人只要能进饮食,这病就无妨。”要知道林小初,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儿,然后堆在心里,饮食上就吃不下去。
“如你所说,我就放心了。”楚怀贤其实并不放心,不过见邹太医面上极是认真,打心里有一半儿相信他这话不假,还有一半就是自己告诉自己,医生都说了,当然是对的。
拿了药出门,走在街上熙熙攘攘人流中,进喜儿道:“公子,这药,有这么贵吗?”就全是人参、鹿茸,也不能贵成这样吧。楚怀贤叹气:“再贵些又如何?”进喜儿不说话了。公子此时花钱能买小初的命,他都是愿意的。
小初的病有这么严重?进喜儿说过,立即在心里“呸呸”几声,这是少夫人,又小初小初地喊她了。眼前浮现出的,是小初以前说话不让人的时候。自从成了亲,进喜儿少见过小初,他就是心里不敢相信,这么样一个心里有成算的人,应该自己能排解。怎么能突然病得这么狠?
反正看公子的神色,小初象是重病奄奄一息的样子。其实进喜儿如果能见到小初,就会明白,楚大公子担忧,其实是忧心过了。这也不能怪他,小初一开始饭都不怎么吃了,看起来,当然是吓人的。
花了一大笔私房银子的楚怀贤,觉得自己是在尽人力。至于天命,小初已能下地行走,象是看着不妨碍,但是人力还是要尽。
回到家中,下马石前下了马,几个管事的一起喜笑呵呵过来。楚怀贤打起精神:“父亲那里,有什么事情?”以楚怀贤来看,他中了,再没有别的喜事出来。要有,也是父亲楚少傅。
几个管事的抢着说话:“是公子的喜事儿,也是老爷的喜事儿。”楚怀贤含笑:“我的?”管事的笑得都傻乎乎了:“公子,少夫人有了。”
“有了!”楚怀贤不是一下子就喜欢了,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晚晚尽人力,自己心里,还真的是打不准儿。说白了,是心里盼着小初赶快有,又觉得她的身子不靠谱。乍听到这句话,楚怀贤下意识说出来的不是反问句,而是惊叹句!
“谁把的脉?”楚怀贤说过,就知道自己糊涂了,再道:“张太医还在?”管事的见公子虽然还没有笑逐颜开,却是穷追不舍在问。一个资历最老的管事笑呵呵,那面上笑容,象是他家里的有了一样,回话道:“张太医刚回去了,他看过,回过夫人,夫人亲自请他再看一回,又把了一回,依然是喜脉,公子,这是喜事儿呀。”
楚怀贤还是觉得云里雾里,他必须得立即见到小初问个明白才行。当下含糊地道:“我知道。”回身从进喜儿手上接过药放入袖中,楚怀贤再也不能等待,大步往二门上来。
进喜儿倒是和家人一样,一脸欢喜的好似自己的事情。跟在楚怀贤身后目送他进二门,进喜儿回书房里来。劈面看到孙二海,进喜儿告诉他:“小初,啊不,少夫人她,有了。”孙二海“啊”地一声,进喜儿吓了一跳:“怎么了?”
“什么,什么,什么?”孙二海一连三个什么,才从迷乎中喜欢起来,嘟囔了一句:“这才多久,这丫头,有福气!”
楚怀贤的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人。楚怀贤辨认过,知道祖母和母亲、二婶儿、三婶儿都在里面。这房里突然热闹起来,楚怀贤是摆出来的笑容,亲切和气地进了来。
“哥儿呀,你过来,”楚老夫人坐在外间的榻上,笑得合不拢嘴喊楚怀贤近前来:“你要有小哥儿了。”楚怀贤心里还是不放心,听祖母说过,往房中来看小初。
小初睡在床上,对着楚怀贤看看没有说话。她面上神色是有些喜又有些……楚怀贤看得出来,那是担心。他心里也有担心,不过和小初担心的不一样。楚夫人在床前,是刚进来看视小初过,她虽然和小初还是无话,见儿子进来,对他是有话:“张太医看了三回,先看一回,对我说了,又让他看了一回。去回祖母,祖母让他又细细地看一回。”
楚夫人也和儿子媳妇一样,不是笑得开心,只是面色平静。楚怀贤听母亲说过,这次知道是不假。他那笑容依然是堆出来的,但是心里放下了心。
“你出来,让她歇着。太医来,我们来,想是闹了她。”楚夫人说过出来,楚怀贤这一次听话出了来。他甚至连安慰小初也没有安慰,就出了来。
女眷们没有一时就走,楚怀贤刚回来,她们象征性的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尤其是以前对林小初不待见,此时在这房里多坐一会儿,更是觉得有必要。
最高兴的是楚三夫人,最不喜欢的是楚二夫人。楚怀贤在房中听她们说过话,装着交待丫头话走出来站在廊下,他深深的轻轻的尽量不惊动人的长呼了一口气。
楚大公子的救妻策略,到此成功了!
房中楚老夫人笑呵呵,楚夫人虽然不是笑容多多,对着婆婆,也有一些笑容。楚怀贤悄悄打量过,心里这一次的放心,才是真正的完全大放心。父母亲,再也不能对小初视而不见。要知道家人对自己的妻子视而不见,楚怀贤的心里,是相当的痛苦。
从办成亲开始,楚大公子做好受夹心气的准备,也受了不少气。看来明天,这气可以少受许多。身为一个丈夫,楚怀贤在这一点儿上,是当之无愧的理当受到夸奖。
小意在自己房里露出半张小面庞,一下子来这些人,小意吓得不敢出来。楚怀贤招手:“过来。”小意怯生生地过来,楚怀贤也走过去两步,低声交待道:“我天天交待你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小意除了姐姐,就是对着楚怀贤还觉得亲切,她小声道:“我不敢去。”楚怀贤拉起她的手,叮嘱道:“按我说的话,我和你进去。”
把小意领进去见过家人,楚怀贤又算完成一件事情。小初就这一个妹妹,总不能在家里,天天藏在自己院子里。
夏绿在房中侍候,对公子今天很是奇怪。小初有了,公子反而凝重起来。她不知道楚怀贤心里转悠的心事,只是奇怪了再奇怪。
“倒碗水来,不要茶。”楚怀贤送过祖母和母亲等人回来,进来就这么吩咐。夏绿倒了给他,听公子道:“你出去吧。”夏绿忍笑出门儿,又把房中的春水也带出来。两个人在门外挤着眼睛笑,里面再没有闲人,公子和少夫人林小初,肯定是春色无边。
夏绿又红了脸,老夫人走时,交待公子两、三次,要他晚上睡别处。这有身子的人,是经不起温存的才是。这样想着,夏绿往房中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到楚怀贤还没有进去,而在背对着人。楚怀贤袖中取出青瓷瓶,把自己捏碎了蜡皮的那一粒药放入水中摇匀。也不用人,自己托着那碗出来,见夏绿和春水在门外站着笑眯眯,楚怀贤道:“这里不用你们,去厨房上看看晚上送什么来。”
把两个丫头撵出去,楚怀贤把那水给笼中鸟儿倒了一些在食水里,余下的全浇在花上面。
邹太医虽然可信,楚怀贤再给小初用药,还是存着小心再小心。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林小意插话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1 8:16:00 本章字数:3314
做完了这一切,楚怀贤才回到房里,再来看小初。他目光从小初最近略为丰腴的面庞,一直看到她身上盖着的锦被。床本宽大,小初睡在上面,在楚怀贤的眼中,象一汪碧水中一叶小舟。水固然不算汪洋,但这小舟,还是显得太小。
夸张的人眼中看东西,当然是有偏颇的。
小初抬眼见楚怀贤面色严肃,他正盯着小初这身子,胡思乱想着能不能存住胎。当然不论如何,既然能有,当然要生。林小初此时,有孕的信儿在她脑子里翻腾,把她一点一点地从死胡同里往外拉。
穿越女在古代一定会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吗?肯定不会!有这能耐,何必来古代这种对女生限制很多的地方才能一展身手,有这能耐的人,应该会觉得现代更自由、对女生限制少些。再说穿越过来的林小初,年纪轻轻,年纪不大。
她本着不伤已、不伤人,自力更生的想法,没有想到的是,祸从身边起,她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许多人。钻进死胡同里,应该也可以理解吧。何况她最近过的日子受委屈,是她并不情愿的。
此时楚怀贤的凝重面容,小初会错了意,她抚着小腹轻声问道:“真的有了?”小初的话,楚怀贤也会错了意,他露出笑容,这时才是舒心畅意地笑出来,而且笑得是相当地欢畅。
坐下来把小初抱在怀中,楚怀贤柔声道:“是有了。”怀里是小初一把子骨头的身体,最近虽然睡得好,饮食上也精心,可还是一把子骨头,要胖没有这么快。这一把子骨头的身体,让楚怀贤心酸。洞房花烛夜,他和带病的林小初圆了房;后来的每夜,楚大公子和这一把子骨头亲近每夜,是什么滋味儿,他自己最清楚。
反正肯定,不是享受的感觉。
谢天谢地,总算有了!楚怀贤觉得自己,又可以松一口气。
楚少傅知道自己的“好儿媳妇”有了身子,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亚似没有听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不说。
楚二夫人回到房中,有几分急似热锅上的蚂蚁。到楚二老爷回来,她反而更癫狂些,抓住二老爷象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她生个儿子下来,肯定就要掌家。她有这个聪明,以前在外面,听说挣了不少钱。”
进门就听到这个不中听消息的楚二老爷,后悔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他把二夫人挣开,对她道:“我外面还有事,来对你说一声,我这还要出去。”
楚二夫人在房中更是着急:“这可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以前对她不好,以后她会如何?”楚二老爷干脆地真的出门了,张姨娘那里他也不去。楚家的嫡长少夫人有孕,这个消息让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都不能接受。
因为这门亲事,是他们极力不赞成,而且事后也没有弥补过的。
欢欢喜喜的除了楚老夫人外,还有楚三夫人。楚三夫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收拾给小初的东西,房里站满了丫头,两个姨娘都陪着恭维:“少夫人是三夫人的娘家外甥女儿,生下小公子来,当然也孝敬三夫人。”
三夫人听得乐开怀,甚至觉得一切人说的都不合她的心意。三老爷进房来的时候,三夫人自己正在夸:“一定是个小公子,要我说,两个、三个也有可能。”三夫人实在太乐。回想自己力主小初认亲,就是戏台上摇羽扇的诸葛亮,也不过如此。
“什么两个、三个的,”三老爷败一败三夫人的兴,进来他就不喜欢。楚三夫人还是喜形于色,对三老爷笑吟吟道:“三爷回家来了,难道这门上,就没有人告诉你,家里天大的喜事……”
楚三老爷跺脚骂人:“出去,都出去,这房里唱大戏吗?都在这里站着!”姨娘和丫头们出去后,三夫人还是乐:“三爷倒不喜欢?”楚三老爷瞪眼道:“我不乐,你也别乐了!”这语气太过凌厉,象一道尖针戳破三夫人的笑容。
慢慢收住笑的三夫人眉梢仍有笑意,楚三老爷不看她,自己气白了脸:“怀贤,这个糊涂蛋儿,完全迷糊了!”三夫人好笑,把自己衣襟理了一理,听着楚三老爷继续骂糊涂人。这个糊涂人,可比三老爷中得高。
“我以为没圆房,”三老爷长叹一声:“不想那元帕,竟然是真的。”三夫人更好笑,不是真的,何必弄个假的,只为给糊弄亲戚们和外面的人不成。三老爷懊丧着脸:“让她养病多好,不用亏待她,找两间房子好好安置了,过得一年两年,谁还记得她!唉,”
把林小初闲置一旁,任她风吹雨打,而楚家过得一、两年,风拂雨丝后,可以洗清这他们自以为的屈辱。此时这好主意,全被楚怀贤搅和了。
“家里马上还有喜事,她有了,这喜事上要她敬茶,看来是不行的。”三老爷喃喃自语过,三夫人这就笑了:“三爷你打的好算盘,进门有先后,是谁给谁敬茶还不知道。”楚三老爷恼怒地怒目而视:“ZJ的姑娘,不比她强一百辈去。”三夫人带着三分讽刺地道:“谁给你生侄子,谁就大!”
三老爷被堵得一时无话回,跳起来甩了一句:“你呢?”楚三夫人冷笑着,三老爷也觉得这话说得不中听,尴尬地再解释道:“你不必急。”楚三夫人不再理他,喊来丫头:“少夫人有了,回家去告诉三老爷三娘子,让他们备了东西来看。”
说过,再喊人来:“晚上备几炷香,我心里喜欢,我要烧夜香。”一下子交待了几件事情,总是不理三老爷。三老爷自己坐下来,自嘲道:“我中了,倒比以前待我要差。”
隔了一天,吴三娘子再来,吴三官人也跟了来。楚三老爷这个中了的人,陪着吴三官人坐在自己房中。楚三夫人带着吴三娘子去看小初。
在路上三夫人打气似的告诉吴三娘子:“我昨天问过小初,她说你来了一定要见。”把这亲戚牵成不容易,三夫人不能让它散了。
吴三娘子事先得了小初有喜的话,精心打扮而来。新新的一件葵黄与绿两晕色的衣衫,走几步怕折了衣服,又用手扯上一下。
行至园中,点点新绿,星星花苞有嫣红。吴三娘子越行越安静些,只顾着看亭台看往来家人,再就是看一看三夫人的神色是不是倨傲。吴三娘子寻思一下,当初和楚家三爷的亲事,是怎么成的来着?
左首一个垂花门,门前站着两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在拍手笑,见到三夫人才噤声退到两边。楚三夫人没有责备,带了笑容道:“青兰,你们两个在这里,是大嫂在这里不是?”青兰仰起稚气的面庞道:“是张太医来了,夫人就过来了。”
吴三娘子往院中看,见廊下站着七、八个年青或是中年妇人,见到楚三夫人过来问好,都是轻声低语。楚三夫人也不肯高声说话,拉着吴三娘子静静进来,只有裙边擦地,有细碎的声音。
楚怀贤也在房中,他出来低声道:“太医在诊脉。”吴三娘子只顾着看的,是两边梅花儿式样的一套高几矮几,再就是楠木架子上的玉碗铜器。
能去看林小初的时候,吴三娘子才得进来。碧帐才收起来一边,小初在帐中露出笑颜:“坐近些好说话。”
倚在床前一个粉红色衣衫的小丫头,对着陪吴三娘子进来的楚怀贤脆生生道:“姐夫,我姐姐要好了是不是?”吴三娘子身子一抖,这个丫头是谁。楚怀贤道:“你怎么知道要好了?”那神色,是亲切的很。
小意往外面看不到楚夫人,学着张太医的语气道:“虽然不能多动,能走走,也慢慢走走,只是不要太久就是。”再对楚怀贤道:“我问他多久是多久?他说,这个嘛,走一时也就是了。
”林小意问楚怀贤:“多久是多少时候,走一时又是多少时候呢?”
楚怀贤大乐,乐过略带责备道:“你问这个,还太小些。”小意吐吐舌头,小初虽然气还是虚,也笑顾小意,对楚怀贤道:“小意是关心我,她天天要陪我出去。”
待吴三娘子安坐下来,春痕喊小意:“小姑娘,咱们出去斗草。”小意摇头:“你去吧,我要陪姐姐,等她喝了药,我再去寻你。”春痕这就出去,小意又喊住她:“给我摘一把子兰草,要花房里有香味的那个。”春痕对小意使个眼色,小意急急把话收住,对楚怀贤展开笑脸:“姐夫,花房里少了花草,不是我让人摘的。”
林小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初格格笑了两声。楚怀贤忍住笑:“你摘了没什么,就是记得要对我说。”小意刚要坦白,小初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两下,林小意立即抗拒到底,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不是我摘的。”楚怀贤对这姐妹两人看看,只道:“一丘之貉。”转身出去,临去前对吴三娘子道:“房中少坐一时,还是外面坐着没有病气。”
在心里乱猜林小意身份的吴三娘子,把林小意狠狠打量过,才对小初带笑道:“妹妹们想你,你病中要人陪,等我回去,让她们来陪你。”
“有我就行了,”林小意爱插话的毛病还在,一下子就挡了回去:“除了我和姐夫,我姐姐谁也不要。”
楚怀贤坐在外面听着,露出微微的笑容。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无心看顾别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1 8:16:00 本章字数:3614
今天小初注定很吃香。吴三娘子表示过“母爱”刚出二门没多久,一个仆妇飞奔过来回公子:“庄姑娘来看少夫人,已经在夫人房里。”楚怀贤毫无意外地答应了,回身交待过丫头们接着,自己信步回避出来。
父亲那里不用去,楚怀贤往自己书房里来。几天没有来,楚大公子自己好笑,果然中了就懈怠了。
仆妇去回话,没过多久,打着“探病”旗号的庄姑娘一行,姗姗而来。
夏绿和冬染接进房去,玉照和香生躲在一旁打量过,都默然不语。这个一看,就是个厉害人。头发乌溜溜的黑又溜光光的滑,滑得一丝儿也不乱;首饰颤巍巍明晃着在日头下面,却又一枝儿不斜;就是随着行走而飘动的衣服,那裙裾的镶边也让人觉得清清爽爽。庄姑娘看上去,是一丝不苟的人。
非房中卧病的少夫人可比。
小初虽然病中,也知道这位庄姑娘不是好来的。每次见到她,都不象是好说话。今天说是“探病”,小初也打起十二分精神。病人对好人,肯定是输气势。气势输了,话头子上小初不打算输。
“你瘦了许多?”庄姑娘在床前坐下,对小初款款温和地笑语着,象是两个人真的有多好。小初含笑:“比前几天还胖了不少呢。”
庄姑娘笑一笑:“胖也罢,瘦也罢,既然病了,静养应该是最好。”说过往房中看着,似乎是不经意,其实袖中的手微微在颤抖。这个林小初,太让人担心了!
“并没有人劳动我,”小初说过,庄姑娘对她再笑笑,就这个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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