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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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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店里,一连住了两天,楚怀贤和梁龙正不出门,别人也不能出门。第一个芳香热闹惯了在船上还能忍住,现在脚踏实地,她心痒痒地想出去。只是一个人不敢去,拉一个人又拉不到。
好在第三天,楚怀贤出门了,上午出去到晚上才回来。客店选的离守备府很近,他和梁龙正就在守备府旁边转了转。再一天又是如此,这天回来得早,下午早早就回来,进院子看不到人在,只有厢房里传出小初和小意的说话声。
“姐,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公子回来得晚呢。”这是小意的声音。
“都走了,公子回来怎么办。不是为买好,总要有个人帮她们挡挡吧。”小初这样说过,楚怀贤好笑的放重脚步,小初和小意一起出来,瞪大眼睛看着,果然今天回来早了。
“你们怎么没出去?”楚怀贤故意问道。林小初回答流利:“我也想出去,就是要看门。”楚怀贤大乐。





    正文 第四十五章,遇到小王爷赵存宗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27 15:34:28 本章字数:3251


荷花等人是晚饭前回来,看到公子们已在房中都是忐忑,楚怀贤没有说她们。吃过晚饭后,楚怀贤对进来净面水的林小初道:“明天咱们都出去逛逛。”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当然是林小意。
第二天主仆一起去街上,象是只为逛街出来,楚怀贤对摆摊的年画等东西也看得津津有味。小初给小意买了两根扎头发的红头绳:“你的那个旧了,可以换下来。”
人流中走过来几个人,为首两人,一个身材高大公子气概的人,一个是三十多岁,黑皮肤犀利眼神。离开十几步,高大公子先看到和林小初说话的楚怀贤,他面色一变,他怎么在这里?
楚怀贤觉得有人看自己,抬眼也是脸色一变。对面这个人,就是被人要栽赃刺杀自己的钟山王小王爷赵存宗。两个人幼年在京里还是玩伴,十年多没有见到,都是先打量对方的眼睛。
“小王爷,”楚怀贤拱拱手,
“怀贤,”相比之下,赵存宗要亲昵许多。他对着楚怀贤身后看看,突然扑哧一笑:“你会享受,携着丫头上街来玩儿。”
小初明丽,荷花也生得不错,芳香薄施脂粉,骨子里味儿还带着,小意虽小也是五官端正,难怪赵存宗要笑起来。
楚怀贤一看到赵存宗,也疑惑他怎么能在这里?藩王不奉旨是不能乱走动,再一想是过年,他应该有旨来京朝拜,不然的话,怎么敢大模大样在街上走。楚怀贤把梁龙正介绍给赵存宗:“户部施大人的外甥梁公子龙正。”
听到是小王爷,梁龙正露出久仰的神色,人也在说:“久仰,幸会。”赵存宗眼角瞄瞄楚怀贤,他是在沉思;楚怀贤注视赵存宗,他也是神色肃然。
这些刺客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这是楚怀贤此时的想法。
“怀贤住在哪里,晚上接你和梁公子来用饭。啊,还没有介绍,这是何守备,是我父亲帐下的旧日将军。我取道此地进京,在他这里歇个脚儿。”赵存宗心里更起疑心,他弄不明白身兼都察身份的楚少傅,他公子在这里是何意?他眉头微耸,先把楚怀贤约下来:“晚上见。”
小王爷有约,楚怀贤当然是欣然答应,看着赵存宗走开,楚怀贤微微一笑,晚上这顿不是鸿门宴吧?
赵存宗离开人群,回身吩咐何守备:“去查查他们从哪里过来,到这里是为什么,不会是我们的事不机密,被他知道了吧。”
两个人见面,都猜忌重重。那边厢芳香和小初谈的正热闹。小初对着一摊子水仙花爱不够:“这花真好,花茎矮,花苞儿多,这水仙花的根切得好。”
“一盆花二十个大子儿,真是便宜。”这是芳香的话,小初看这花,小小一个盆子,是陶土制的随处可得。花盆里只得两三球水仙,是以卖得不贵,穷人旧衣旧袄,为过年图个年气氛,也买上一盆抱回家去。小初拉拉芳香地衣袖:“你看这花生意咱们可以做吗?京里水仙花多少钱一盆。”
一语提醒芳香,她以前房中冬天常摆水仙,芳香知道价格:“换上白玉盆,换上紫砂盆,一个花盆里再多摆上几球花茎,这价格就上去了。”
“那是卖花还是卖花盆?”小初说过,芳香也笑:“只要赚钱就行,管买的人是相中花还是花盆。”
这话说得倒很对,小初笑得象水仙吐芳,拉着芳香又去看别的:“再看看年画儿,泥儿人,”芳香掩口笑:“我们是开杂货铺子吗?”
“那不是有胭脂,咱们看香粉也行。”两个人前面走,后面几步远是珠娘和荷花,小意时而跟着姐姐,时而跟着荷花,又不时去看公子,把自己手里捧的锦囊中水壶给公子看:“姐姐让我抱出来,公子要喝我给你。”
楚怀贤摸摸小意的头,袖中取出一、二两散碎银子给小意:“我渴了找你要,这会子不要,你玩去吧,相中什么自己买。”小意很开心把银子给姐姐,又跟前跟后跑着玩。进喜儿也时时照看她,又提醒小初:“过年人多有拐子,看着你妹妹。”
小初从生意经中走出来,小初扯着小意的手,继续和芳香到处乱看。
街上遇到楚怀贤,小王爷赵存宗就此打道回何守备家。何守备见小王爷面色不豫,屏退跟从的人,上来道:“他未必就知道什么才来这里,小王爷安心才是。”
“楚少傅其人,为官数十载浸润透了官场上的道道儿,虽然不为恶作恶,却是老奸巨滑跟着皇上眼色走,劝谏上谏的事上,楚少傅很少与皇上相左。当然当今也圣明。”赵存宗说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说出来。
何守备点头称是,难道见到小王爷这样闷闷。赵存宗继续道:“只是张丞相这几年里,象是与藩王有仇,他接连两年要求裁减兵备。有传言说皇上对他冷淡得多,是看在中宫贤德,又是张丞相所出,皇上才给他留着体面。可是这都是传言,裁减兵备就是裁减藩王,我们做下此事,也是为不得不防。”
这样一说,何守备也警惕起来:“小王爷的意思是,我们私自调换来的这一支伏兵,楚公子有所察觉。他无官无职,此事与他无关?”
“可他父亲是常年兼任都察一职四处巡视,”赵存宗苦笑道:“我在这里等消息,晚上吃饭再多加盘问就是。”
说到消息,消息就到,一下子来了两个。一个是亲随来回话:“楚公子的船停在城外五十里尤集,是夜半下的船……”
赵存宗目光闪动,对何福道:“如何?”再听第二个,却是飞鸽传书,赵存宗接过呈上来的纸卷看过,重重一掌击在面前雕花桌子上,大怒道:“谁人这样栽赃与我!”
负手站起的赵存宗面色严峻踱上几步,把手中纸卷给何福看,上面写着:“京郊及各地,共计有五处暗杀事件,全是针对以下官员…。。。”楚怀贤的大名也在上面。何福吓了一大跳,也怒瞪双目:“这是明白的栽赃,”然后脑中灵光一闪:“难怪楚公子他会在这里!”
他是怀疑到我们!何福明白时,赵存宗当然早就明白。不过走上几步之间,赵存宗镇定下来,打个哈哈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怀贤是我自幼好友,晚上是什么菜,把菜单拿来我看。”
小王爷满面春风看菜单,还自己敲定几个菜:“这是京都风味,我对于怀贤是一直情意不变;再来几个特色菜,”把菜单递给何福,赵存宗笑容多多:“表表你的心情。”
近晚忽下大雪,风雪刮得人眼睛睁不开,象是天地之间只有这茫茫风雪。楚怀贤在风雪小些时出门,坐在雇的马车里,梁龙正与小王爷不熟,虽然想结交,觉得今天故人自有话说,梁龙正推中午醉了不去。车内还坐着一人,是杏黄色锦袄的林小初。
这车是何福来接的人赶来,看到楚公子带着丫头来赴宴,赶车的人在风雪中只是微笑,这些富家子,个个是纨绔子弟。
来到何福门前,守备何福立于门首接车,看到车上先下来一个锦衣丫头也是愕然,然后就是窃笑。小初也好笑,公子以前不是这样人,今天出门前交待自己打扮过再来,象是这酒宴不是好吃的。他在迷惑谁?这个官声拿良民当贼拿的精干何守备,还是白天街上看到的小王爷?
从车里取下垫脚的小板凳,放在雪地里,楚怀贤下车,和何守备一起进去。小初把板凳放回车上去,赶车的人好意提醒一句:“快跟上去吧。”林小初回以一笑,紧走几步跟上楚怀贤的脚步。
小王爷赵存宗候在厅口,集市上林小初没有看仔细。这一会儿不为人注意地看一眼,公子是俊俏的生得好,这位小王爷却是雄姿英发那种,就是走路也有龙行虎步的感觉。楚怀贤和他站在一起,象是成了文弱人。就这林小初比过,觉得楚怀贤斯斯文文,并不亚于小王爷的气势;而何福看过,对楚怀贤并不掉以轻心。楚少傅的独子能文能武,在京里打过出名的几架。
厅门大开四扇接楚公子,厅内数处高几,摆着水仙、兰草等花卉,熏得一室幽香。雕花桌围的圆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鱼头豆腐嫩野鸡火锅,正在翻开冒着水气。旁边各种拼盘不下十几盘子。
大家坐下来,小初侍立在后,不声不响上来把一个小帕子掖在楚怀贤衣上。赵存宗身后也是一个美貌丫头上来,给赵存宗衣上掖上小手帕子。两位京里的贵公子相对一乐,何福贵为守备,见此情景,也打算揣摩揣摩,贵公子的气派是天生的,可是他们生下来就有人服侍,其实也是后天养成的。
这情形让何福守备有些艳羡。而林小初,不仅在服侍,还在打量这厅上人物摆设。和芳香的谈话,让小初觉得赚钱路子对,应该不算难。她是低着头,注意到小王爷衣襟上花色,那是宝相纹,和小初平时见的宝相纹又不一样。林小初由宝相纹又看到别处,看到赵存宗脚下是一双老布鞋,袜上绣着一双展翅的苍鹰,还有人用这个做花纹的?





    正文 第四十六章,打消疑惑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27 15:34:28 本章字数:3124


席上谈兴渐浓,赵存宗不仅是位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下的小王爷,而且纨绔子弟那一套也通得很。他并不狎,玩也不显轻薄,对着小初身上衣服看过,见是缠枝莲花,对楚怀贤道:“还记得那一年,你七岁,我八岁,白马寺里看荷花,小时候童子稚语,今不复存在矣。”
楚怀贤也想起来,也回身对小初身上缠枝莲花看过,笑上几声道:“你家表妹当时就穿一件这花色衣服,跟在我们后面劝着不要玩水,被你泼了一身的水。”
“是你泼过,我不得不帮你。”赵存宗慢条斯理,一句话也没有少说:“我表妹回去哭得不行,两个人玩水,我一个人顶着打。后来问你要半顿打,你只是不还。”
林小初听着也想笑,这一对公子哥儿小时候不似现在这么斯文!楚怀贤大乐:“让我怎么还你,改天赵伯父揍你,你请伯父等着,知会我过去。”楚怀贤心中微笑,存宗兄和我说起女人衣服来了。
“这种花样只有女人穿,象我就不穿。”赵存宗提起衣角,给楚怀贤看自己的老布鞋:“跟我的人都是自比苍鹰,咱们男人身上就无花无朵。”
楚怀贤心中一动:“哦,那是当然,敢问存宗兄,跟你的人衣上想来都是这样表记?”赵存宗黑亮的眸子里全是笑意:“那是他们见事学事,也保不齐别人衣上也有,但是你街上遇到欺男霸女的衣上没有,那就全不与我相干。”
心领神会的楚怀贤不能说完全放心,对于赵存宗耳目聪敏也是一喜。自己遇刺几个月有余,这消息封锁再封锁,只能说明一件事,赵存宗在左守备处也有耳目。张丞相要减兵备,父亲向来是居中调停,说直白些是装聋作哑打打太极拳。楚怀贤此时本来担心赵存宗要自己帮忙说服父亲,现在看没有,这口气是松下来。
彼此暂消猜忌,这顿饭就吃得痛快。林小初在肉香菜香中,把厅上众人的衣饰都看过来,她要多多领略富贵人家,每多看一件东西,在心里估个值,然后觉得卖的人应该有钱赚。
正看得入神,衣角被人轻轻一拉。回身一看是个衣着洁净的中年仆妇,对着小初低声笑道:“姑娘随我来用饭。”
林小初对着楚怀贤看看,楚怀贤不回头就挥挥手令她自去。座中谈兴高涨,何守备斟酒,全然用不到丫头。小初随着仆妇来到厅上一侧的房内,炕上摆好四菜一汤,仆妇送上饭来:“姑娘慢用,可饿坏了。”
看来楚公子这块招牌是个金字的,林小初对着菜时只有这一个想法。突然想起来古书上的一句话,有钱人家的猫儿狗儿也是惹不得。林小初取笑自己,我现在待遇应该就是那样惹不起的。
自己取笑过,把饭吃过漱过口,还是厅上侍候去。厅外白雪漫漫重新变大时,夜色深黑如迷幕一般,偶然听到梆子声,被厅上欢笑声掩蔽,让人只是听不清是几声。直到深夜,才得以回家去。
还是接的车送他们,楚怀贤面带酒意,在车里柔声问小初:“你吃饱了没?”林小初拘束了半天,马车里这狭小空间只有自己和公子两人。板正一晚上的林小初有些俏皮:“吃得很饱呢。公子您呢?只是喝酒去了。”
楚怀贤半真半假地道:“这酒不错,忘了让你替几杯。”林小初吓得缩一下身子,不敢再说话了。楚怀贤看到要笑,回想席面上赵存宗的话,殷殷约下京里会面,楚怀贤嘴角边噙笑,这闷葫芦儿解开一个了。
马车里一时无话,车中装着一个固定的火盆,小初就坐在火盆旁,用火钳拨着火玩。炭火红光映在她侧着的面庞上,隐然可见颊上笑涡。楚怀贤有酒的人觉得热,因小初正在向火,他只把衣襟解开用丝帕擦汗,觉得车中太安静,又找着话来说:“你们白天叽叽喳喳的,是说到京里怎么玩?”
一说这个,小初很欣喜:“公子指点哪里好,您一定知道好地方。”眸子中颇有神采。楚怀贤觉得有趣:“让我想想,你就一天玩不了哪里,只在城里转转罢了。对了,”楚怀贤想起来:“你不认识路,还不能跑远。只在家附近转转吧,要是迷了路,雇一辆车或是问人楚少傅家,就会有人告诉你。在外面遇到不好的人,也可以吓退他,不过你可不能仗势欺人,要让我知道可是不客气。”
公子不客气是什么样,林小初早就领教。这几天看到他和气可亲,那一天晚上有如地狱,林小初都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小初当然是点头称是。
进喜儿也同来,不过他没到厅上侍候,一直门外候着随马车来去。在客店门口下了车,就是客主人也弯腰出来迎接:“原来是何大人的客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初跟着楚怀贤进去,心中暗暗思忖,这就是做官的魅力。文人苦读,冬天这雪夜里儿肯定有人冒着寒冷攻书,为的就是这人上人。
梁龙正和珠娘已经睡下,小意和荷花打水过来,楚怀贤告诉进喜儿:“明天告诉梁公子,咱们下午回京去。”这才接过小意递过来的手巾把子,净面准备去睡。
雪花中夹着雪珠儿,打在人脸上都有些痛。这样冷天又晚,芳香居然还没有睡,她等在小初房里,看到她进来就急忙拉着她说话:“我想了一个晚上,胭脂水粉只是一开始钱不多的时候卖一卖,就是贵些的胭脂水粉咱们也置办不。但是赚了钱,花花草草衣服首饰……”
荷花打断话道:“你们是开杂货铺子,花花草草衣服首饰都出来了。”荷花打一个哈欠洗洗去睡,小意小手捧着腮,听着姐姐和芳香还在讨论。红烛摇曳映在她们脸上,小初是真心的,芳香要趁生活。
“今天随公子出去,他们家不在这里,不仅家里摆着水仙腊梅,还摆着几大盆绿叶子,又不是兰草。我吃饭的时候问过仆妇,说是何大人想家就看看那绿叶子,那是他们老家常见的一种草。我就想啊,要对了眼,贵些也无妨。”小初看得精细,只想着生意做细。
直到睡下来,小意搂着姐姐脖子问她:“姐,你哪来这么多主意,”姐姐一下子变成大能人,小意有得色,同时还有疑问:“不是说芳香姐姐要离远些?”
房中也有一盆炭火在劈啪轻响,小初抱着小意的小身子,这个问题有些难解。凝眸想过后,小初柔柔告诉小意:“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的人善莫大焉,能改过还是好人,也让人敬佩。”
小意似懂非懂,但是强记下来。对面荷花翻了个身子,听到了小初的话:“这是公子偷偷教你的吧,不然我不明白的道理,怎么你说得这么好。”
没有睡着的荷花全听在耳朵里,荷花也来问小初:“你说芳香,她真的能改过吗?象她那种人?”对着芳香客气同情的荷花背后说实话,一句象她那种人,让小初啼笑皆非。荷花的笑容背后也隐藏着心思呢。
“我妈说这样的人,嫁人都难。”荷花一席话,提醒小初这几天晕头想挣钱的心思。她警惕起来,过惯欢场生涯的芳香,耐得住寻常过日子的寂寞吗?又是单身女人,生活中遇到困难,会不会就要找一个男人来帮忙?
小初对荷花露出笑容,夸奖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她真的要从良,也还是好人。”小初还是往好处想。这话是出自于真心,却让荷花听得讪讪,象是自己背后说芳香不太应该。荷花心中是犹豫不定,不同情芳香觉得同是女人,荷花想到大有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对芳香孤单一人感同身受;有时候又潜意识里鄙视芳香,以前那么样了,以后记得住?荷花在芳香身上体现一把自己的矛盾心情。
第二天雪还在下,楚怀贤说的是下午走,就是不想赶早儿赶路。反正他是不急,上午起来和梁龙正说会儿话,中午从容吃过饭又饭后百步走走,这才坐上进喜儿重新雇的大车。
从这里到京城路程有几天,赶车的揽了这个大宗儿生意,喜欢得没口子讨好:“爷您坐稳了,我这马有灵性,遇到不好的路它自己会放慢,我再看着点儿,管保不会颠到。”要过年了,到处年气儿十足,赶车的兴高采烈上路,算着这一次可以挣不少钱拿回家。
以后路上再也没有停,没有几天到了京门。芳香极有眼色,她在城门内下车,对着楚怀贤和梁龙正拜谢过,又过来拜谢小初她们离开。
雪地衬着四周古朴街道,更显得芳香的身影儿单薄。珠娘泪垂,荷花感情一向冲动也红了眼睛。小初抱着小意也嘘唏,在心里惟有默默祝她,惟有这样而已。要知道小初自己,这就要去楚家。以后是什么样,自己一样有担心。





    正文 第四十七章,进家遇到的丫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5…27 15:34:28 本章字数:3169


楚公子回家,码头上进财儿跟上来,城门口又有几个家人接着,簇拥着高头大马往家中去。马车外人声鼎沸,果然热闹。
“卖糖葫芦的呦……”一个长声后,又是几声叫卖:“热糕,新出炉的热糕,”荷花紧紧贴着小初,身子有些抖:“那里姐姐们人好不好?”
留春留夏提前回来,可是她们做的事情,让荷花担心京里的丫头都是这样的人。小初一样没底气,可是搂着的小意要安抚,还要安慰荷花。林小初苦笑,其实大家还不是一样。
从码头到城门,行了半天;从城门到楚家,又行了半天。看看还没有到家门,荷花又抖着嗓子道:“以后出城要这么远。”
“你没听到街上人多,这马车走得这么慢。”小初一直倾听街上动静,古代的京都繁华先不是看的,先是用听的领略一番。
马车停下来,三个人忐忑不安的人反倒没有注意。直到进喜儿打起车帘:“下车了。”三个人突然听到,一起害怕起来。
再害怕也要出去,探出头去看,楚怀贤已经进去,只有她们三个人和进喜儿在这里。进喜儿随口解释道:“公子和二老爷进去了,你们随我来。”
面前大红门,跟想象中一样宽阔,门上四个衣帽俱新的家人,对着进喜儿就堆上笑容,再对小初她们看看:“这是公子路上买的丫头。”
林小初三个人赶快陪笑,犹其是林小初,她以后要出入,少不得要麻烦大门上的人,更是笑得讨好。进喜儿不耐烦嗯一声,带着三个人就往里进。转过影壁,一条甬道通往正厅。旁边一条小路,有几个婆子在雪中着宅院,进喜儿领她们上小路,拐了几个弯,过了几个月洞门、垂花门,把三个人转得有些晕,这才来到一处院门外,对着里面喊一声:“冬染,把这几个丫头领进去。”
门内梅花树子掩映的长廊内,应声而出一个瓜子脸的丫头来。月白色绣梅花的锦袄,下身是象牙色绣兰草的厚罗裙,腰系一条水红腰带,出来就哈着自己的两只手骂进喜儿:“好奴才,随着公子出去一趟,就挑唆他外面又买人,敢是你姑还是你姨?”
进喜儿先退后一步,也骂冬染:“半大毛丫头长成了人,不拖鼻涕你就骂人。反正你要找一件事儿干干。”说过又后退几步,对着冬染嘿嘿笑。
院门台阶是大青石,因为有雪落在上面,虽然扫过却还是滑。冬染衣衫干净小心站着,要追着进喜儿骂,怕弄脏自己的衣服;要是不追着,站在这里骂要高声进喜儿才是听见。冬染气得跺跺脚,不防脚下一滑,林小初、林小意、荷花三个人急忙上前去扶着她,冬染惊呼过,看到扶自己的小意才是个半个毛丫头,更是羞恼,对着进喜儿怒目一回,这才对三个人撇撇嘴儿:“随我来,去见春红姐姐。”
院中有积雪,荷花为殷勤,听说一句进去就急忙先下台阶,脚踏在一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脚下只是布棉鞋,这就冷浸入骨,传出来“哎哟”两声。
低低的一声“哎哟”是荷花的,她冻到了脚;声音不大不小的“哎哟”是骂人的冬染的。冬染哎哟过,对着荷花皱眉:“公子爱雪,从来不让人扫,也不让人践踏,你踏了这一脚,一会儿公子回来说扫了兴致,看你怎么回?”
正觉得脚冰冷的荷花急忙把脚从雪地里抽回来,这院子雪没人扫过,一脚下去深到脚踝,冻得人先不轻,又听到冬染这样说,荷花惶恐不安地道:“姐姐别生气,我新来不懂。”
小初也帮着行个礼,对着冬染陪笑:“这雪下着呢,一会儿这脚印就填平了,我们诸事不懂,请姐姐担待才是。”
有怒容的冬染这才哼一声:“好在一会儿就是晚饭时候,公子这钟点儿进家,一定前面用过晚饭才回来,就是晚上这雪不填平,也看不大清楚才是。你们随我来吧。”
三个人都不敢再大意,小初更是握着小意的手摇上一摇,这一路上交待多少话,希望小意全记得。
跟着冬染两边厢抄手游廊走过,经过厢房往里面去。小初往院中看过,梅花也有,绿树也有,只是冬天披霜挂雪认不出来什么树。
正房门中挂着绣岁寒三友的锦帘,两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在门旁站着,看到冬染来陪笑打起门帘,冬染自顾自进去,对着室内香氛先说一句:“春红姐姐,你老人家说老了,这就来接替的人了。”
林小初皱眉,这下马威也罢了,足见这里人未必亲厚。房中地上光可鉴人,小初拉住小意不肯进,荷花这次学乖,跟在小初后面不肯进。两个打门帘的小丫头听过冬染的话,眉眼之间也轻蔑起来,把手中门帘子一放,嘟着嘴道:“要进不进,害人打得手酸。”
大丫头尖酸,小丫头跟风,林小初带着小意往后面退几步,也不回小丫头的话。荷花陪笑想说一句,看小初站开,她也跟过去。
门帘重新打开,一个玫红色二色金锦袄的丫头走出来,容长脸儿白肤色,一看就是温柔可亲的人。她手拂着门帘出来,门内的小丫头赶快接过门帘,陪笑道:“春红姐姐,她们不肯进,我们就放下来了。”
“明明是偷懒,还要胡说。”春红对着小丫头只是薄嗔,倒不象冬染那样刻薄。说过小丫头,对着小初三个人道:“进来吧,外面冷呢。”
林小初欠欠身子道:“不是不进,是脚下鞋脏不敢进。”从外面一路进来,脚底裙边都是湿的。春红低头也看那湿印子,回身往房中喊道:“春痕,”一个圆脸儿的小丫头跑出来:“姐姐喊我做什么?”
“她们住的地方你知道的,带她们先去换衣服换鞋子,再打热水给她们洗过,”说到这里,春红犹豫一下,外面天色暗沉是半下午,公子肯定老夫人房中用过饭才回来。春红自己拿了主意,对着小初三个人体贴地道:“你们就在房中歇息半天吧,赶路总是累的。公子回来要是问起,还有我呢。”
只这几句话,春红在这里就是丫头们中当家作主的人,公子面前半个当家作主的人。林小初三个人道谢过随春痕去,在路上小初松了一口气。楚怀贤说喜欢自己,现在看到春红冬染都是美貌,小初大大放下心,公子要喜欢,也应该喜欢服侍熟练的丫头才是。跟公子闹绯闻,可不是好玩的。
春痕年纪和小意差不多大,但是话很多。离开春红就回头问:“你们会什么,公子为什么买你们?家里姐姐们都是手又巧心又灵的人,我们公子是个挑剔人。相中你们什么?”
问得荷花张口结舌头,小初含笑回答:“我们都笨手笨脚的,以后求妹妹多指点。为什么要我们,也不是很明白,想是公子身边要服侍的人吧。”
“你胡说,”春痕不是恶意,却是直接就驳回小初的话:“别院中也有好些丫头呢,我是前年跟着我老子娘从别院里上来,欺负我没去过不成?偏生要你们,总是有意思的。”
林小初也要流汗,大冬天里只有流冷汗。突然发现,这位公子身边的丫头,和他本人一样,是犀利。真是有其公子,必有其丫头。林小初正暗笑着,春痕一双杏眼扫过来,又问出来:“你笑什么?敢是笑我不该问?”
这小丫头这张嘴!荷花早在春痕问出来第一句长话时,就往后面慢一步。小意是姐姐交待更少说话,只得林小初一个人应付这个毛丫头。一个毛丫头固然是不难应付?但是房中还有一帮大小丫头。林小初陪笑先过这一个:“我回的句句是实,公子说买人,我们就进来了。”
春痕这才有些相信,对着小初三个人又仔细端详过面容,小嘴又开始了:“你们生得倒也罢了,能到公子身边的,都生得不错。不过咱们院子里生得最好的,人又最温柔的,还是春红姐姐。”
“那是那是,”林小初陪着春痕大拍春红马屁,再拍春痕马屁:“妹妹指点,感激着呢。”春痕到底小些,虽然在这样环境中长大,遇到别人一直奉承也有些飘:“这不值什么,以后你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小初暗暗擦擦手心中的汗,总算她不再追问了。天呐,真想回她一句,公子为何买我们,何不去问公子,只是拉着我们下马威个不停。好在胆子还有,不然被她吓得不行。
正房屋后是一排房屋,春痕推开其中一间的门:“公子的信两个月前就来了,春红姐姐让人收拾了这房子,你们三个人住一间,不挤的慌吗?”
林小初不及看屋子,先安抚春痕这张问题多的小嘴:“这是我妹妹,以后也要有劳妹妹多指点,我们姐妹睡一张床。”
春痕听过不无羡慕,对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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