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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花轿的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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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姓江。”
“姓江?”那人猛然抬头,脱可惊问道,“姑娘可是随的母姓?”
水儿心里扑通一声,下意识的一点头,道,“是。”
话音未落,只见面前的这个人身子一矮,已经跪了下去,不待江水儿回神,他毕恭毕敬的直拜了下来,口里喊道,“臣张志山,见过公主殿下。”
话音一落,身后那几十个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啊,”这样翻天彻地的一幕,让江水儿吓到呆住,石头爹也被惊动出来,和石头娘一起被这一幕也吓住了,两个人傻楞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水儿的这个表情张志山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道,“臣奉旨寻找江妃娘娘和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移凤驾随臣回城,有人在城里等着见公主殿下。”
他一口一个公主殿下,水儿终于回过神来,她大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却只是喃喃的几个字,“你……,你们……,叫我什么?”
张志山清一清喉咙,极是清晰的重复,“请公主殿下收拾一下,随臣进城。”
水儿终于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从昨天到现在,从那块玉佩原来价值连城到如今凭空冒出来这样尊贵至极的身份,江水儿仿佛是做了一场梦。她着实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公主殿下?”水儿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乱,“你是不是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公主殿下,我也不能跟你进城,张大人,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公主耶,那可是皇帝的女儿啊,娘虽然没有跟她说过爹是谁,可是,应该不会是皇帝老爷那么大谱的人吧?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张志山看了看水儿,极谦卑的样子,“公主殿下心有疑惑,只是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臣请公主殿下移驾,进城以后,自然会有人向公主殿下禀明原委。”
说完,他向后面招了招手,人群闪处,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静静的侯着,边上侍立的车夫轻轻的拍掌,马车上绣着缠枝梅的帘子一掀,下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人捧着一包什么东西,款款的迎着水儿过来。
到了水儿跟前,这两个大姑娘垂身而拜,“奴婢春福,春喜见过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进屋更衣。”
说完起身就来扶水儿,水儿一大清早的就遇上这一出,实在很是莫名其妙,这会子看这些人自说自话的就来摆布她,纵然她正在吃惊或者是激动的时候,也禁不住有些恼,更何况风大哥还神智不清呢,自己哪里就能跟他们走,想到这里,水儿一甩手将那两女的推开,,冷下脸来。
才想发火,抬眼看到前面这一大帮子人,水儿大姑娘摸一摸鼻子,聪明的耐住了性子,嗯哼,好女不跟众男斗,语气还是软和些吧。
平地一声雷(三)
清了清嗓子,她和软了口气,向那人笑着道,“张大人,嗯,这个……,我真的不能跟你进城……,我……,”得找个什么理由才能打发了他们呢,水儿不由抓头,虽然对于自己的身世自己很是急切的想要知道,可要说自己是个公主,那铁定是扯淡,然而眼前的这些人看起来又像是不能得罪的样子,断然拒绝,想来肯定是不妥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屋内小石头叫道,“哎呀,爹,娘,你们快来,大哥哥醒了。”
一听这话,水儿当即像是得到了号令般,立马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抛到了脑后,一阵风的扑进了逆风的屋子,闹了这一阵,天色已经大亮了,就见小石头站在床边,指着逆风向外面喊着。
逆风果然已经醒了,只是神情还是颇为萎顿,眼里亦没有了往日的精光,茫然无措的四处在寻找着什么,一见水儿进来,他的眼睛一亮的样子,努力的抬起手伸向水儿,水儿急忙过去抓住他的手,眼里已是滴下泪来,欢喜的哽咽道,“风大哥,你……,你终于醒了。”
热热的眼泪滴在逆风的手上,逆风的手一阵轻颤,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水儿大急,才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就听身边有人道,“公主殿下,请让小的给公子把把脉。”
水儿转头一看,不知道何时,那位张志山和刘之谨等人也全都跟了进来,刘之谨一改先前的倨傲,很是谦卑的鞠着身子在边上讨好的笑着。
见了刘之谨,水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无暇在计较他的称呼,点点头,就将逆风的手交到了刘之谨的手里,刘之谨仔细的把了把脉,又看了逆风的舌苔和眼膜,欢喜的回道,“公主殿下请放心,这位公子的伤势虽然还是很重,但是已经过了生死那一关了,小的从现在开始,一刻不离的守着公子,不用过多久,公子的伤就会无碍了。”
水儿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只是看逆风现在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什么,忙又问道,“他的腿……?
刘之谨笑得极是媚甜,“公主放心,公子的腿虽然断了,但是小的用的是上好的生骨膏,续骨的柳条用的是专门从深山里采来的野生红柳,在别人要三个月,可是公子只要一个半月,就能下地行走了。”
猛不丁边上张志山插口道,“公主殿下可是不放心这位公子?”
水儿一听,急忙点头,“是啊,是啊。”
张志山看向刘之谨,“怎么样,他的伤能不能搬动?”
刘之谨摇了摇头,恭敬的回道,“回宗正大人,这位公子的腿上打了柳条,一时间不能搬动,怕动了骨头。”
张志山皱了眉头,看了看水儿,又想了想,就转身而出。
水儿顾不得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盯着逆风,轻声唤道,“风大哥,你怎么样?可觉得好些了吗?”
逆风虽然说不出话,但是眼前的情形他还是看到了,见每个人都对水儿极是恭敬的样子,口口声声的公主殿下,他心里吃惊疑惑,苦于嘴上说不出来,唯有满眼疑问的看着水儿。
水儿知道他想问什么,取过棉巾来小心的给他擦着脸,她在犹豫着要怎么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大清早的起来闹了这样一着,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想想自从那日偷东西进了颜府,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先是技不如人被那颜小姐给掐上了花轿,然后是自己成功的逃出来,女扮男装的遇上君大哥,再就是又被飞鹰堡找了回去,半路上被那个狗屁堡主的表妹云心给推下悬崖,又被风大哥救了,一直到如今因为当了一块玉佩,大清早被一大帮人撵着叫公主殿下,这一切的一切,跟梦似的,只怕戏文里也演不出这样的荒唐事来吧。
逆风见水儿只是擦着擦着就发起了呆,不由急了起来,他努力的像要发出声音,奈何嗓子干哑,硬是无能为力,边上的刘之谨看见了,慌忙对水儿道,“公主殿下,这位公子要歇着了,公主殿下还是去歇一会儿罢。”
听了刘之谨的话,水儿下意识的点头,放下手里的棉巾就出去了,只苦了床上动弹不得,口不能言的逆风,心里只把个刘之谨骂得狗血淋头,如果目光能杀人,刘之谨只怕已经死了不下一万次了。
貌似公主的待遇真的很好,才从逆风房里走出来的水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的菜,这,这,这是自己的早饭?
石头娘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搓着手道,“这些,都是那个张大人安排的。”
水儿看着张志山,满脸崇拜,“你哪变来的。”
张志山不苟言笑的,“请公主殿下用膳。”
不得了,身份一换,这吃饭就不叫吃饭了,水儿翻了翻白眼,看着面前这一大桌子好吃的,她的口水直哈啦,她这才想起,一早起来到现在,还水米没有沾牙呢,向石头爹娘还有小石头招招手,“来啊,都过来吃吧。”
张志山眉头一挑,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水儿的脸色,他又咽下了,只是石头爹和石头娘看见这样的架势已是吓得不轻,连连摇头不肯,小石头正口水直流,见水儿叫他,不由喜笑颜开,抬脚要来时,被他娘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水儿慌忙将小石头搂进怀里,端过一盘精美的糕点来哄他,小石头到底是个孩子,很快就忘了刚才的那一巴掌,欢欢喜喜的吃了起来。
见水儿有些欢喜的样子,张志山道,“公主殿下想来是不放心那位公子,公主请放心,臣会安排好这里的一切,请公主安心随臣进城。”
平地一声雷(四)
看着张志山谦卑却又认真的样子,水儿不由心里合计,这个人虽然是一副恭敬而又谦和的样子,可是却又死板得很,今天他像是跟自己摽上了,若自己不去,只怕他不肯放过自己。
可是,公主耶,自己真的是公主吗?
她忽然一下子想起昨天上午,在济世堂时老板娘那几句讥讽的话,皇帝在张榜寻找流失在民间的皇妃和龙种,她还觉得,当时刘之谨笑着取笑她,若她是公主,他就是太上老君了的。
是呵,公主,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尊贵的身份,就算是流落在民间,也应该是如玉树临风,与众不同的吧,怎么会是自己,又怎么可能是自己?
再者,就算自己真的是皇家儿女,可是,也应该不是仅凭一块玉佩再加简单的几句问话就能确定的吧,水儿虽然不爱想事,可是并不笨,她一番细想后,更是确定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位宗正大人张志山(宗正,古代主管皇家事务的官员),他,认错人了。
水儿将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试图让张志山不再坚持,可是张志山却像是吃了铁秤砣般,死不让步,他一定要水儿跟他进城,并道,“只要公主进了城,就一定会明白事情的前后原委。”
说着,他招手命人将刘之谨唤进来,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吩咐他好生照料逆风的伤,又命将那两大姑娘里叫春福的留下来贴身服侍,随行的人里也留下一部分,直将个逆风安排得无微不至,再无疏漏。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样子,眼见不去是不行了,水儿再无他法,只得任由春福春喜将自己收拾装扮了,临行前,她将逆风托付给石头爹娘,又去逆风的床前,也不管逆风能不能说话,细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嘱咐了好一番后,这才被春喜扶着,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豪华富贵,舒适自是不必说了,只是水儿那个别扭啊,春喜一口一个公主,一会替她敲背,一会帮她捶腿,直将她当个菩萨般,水儿原本就为自己这突然间从天而降的公主身份而忐忑不安,如今被春喜这样一摆布,就像是猴子被架上了金銮殿,那个难受啊。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进了城,说话间,就到了一座建筑算是相当辉煌的建筑跟前,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虽然辉煌,却不是最辉煌的,最起码,它没有皇宫辉煌。
之所以这个时候想到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公主这个身份刺激了水儿,她记得当初才来南京时,曾经随着君大哥,站在钟山上远远的看过皇宫,红墙金瓦,十里迤逦,那样的金碧辉煌至极,记得当初自己生生被这样的庄严和富贵给深深的震撼,咋舌之余就是惊叹不已,当时君大哥笑得很是欠扁,他一直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以后会带她去见更美丽的房子。
而她却一直都不肯相信,这世上还会有比皇宫更好看的地方。
马车由大门一直进去,在连着穿过了三四道门后,方才在一个精致的门庭前停下,下了车,张志山在前面领路,春喜扶着水儿一路进去,屋内早有几位干净伶俐的女孩子等在那里,一见水儿等进来,齐齐曲身行礼。
张志山请水儿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恭敬的道,“请公主殿下先歇着,臣先行告退。”
水儿不由急了,“咦,你别走啊,你不是说,有人等着见我么?你还说,只要我一进城了,就会明白前后原委的么?”
张志山笑了,道,“请公主殿下先小憩一会儿,要见您的人,不过一会,自然就来了。”
说完,他躬身一鞠,转身而去。
水儿这觉得这一天真是够莫名其妙,开头她在马车上时还在想着会不会是有人在跟自己开玩笑,如今她是连这一点想法也没有了,楞楞的看着张志山退了出去,她一时无措起来。
身边围着的女孩子全都是伺候她的下人,除了春喜偶尔小心的问她要什么,喝什么,就再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被飞鹰堡的人找回去的时候,身边的人虽然多,可是自己仍然有一种被置于荒野的感觉,慌乱,不安,迷茫。
说是要见她的人不过一会就来,然而这个“一会儿”也着实的太久了些,从中午时水儿进了这间屋子,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这才见一个侍女进来回禀,“张大人和沈总管来了,请公主前厅说话。”
水儿正歪在一张贵妃塌上百无聊赖,一听此话,她一骨碌爬起,连声问,“在哪里,那个,前厅在哪?”
春喜过来帮水儿理好衣服,又拿梳子抿一抿她鬓边的碎发,这才扶了她往前厅去,水儿不耐烦,一把将春喜的手甩开,自己大步在前面飞快的走,一边走一边看着挂在西墙上的夕阳,心里嘀咕着,自己一定不是那什么公主,来的这什么总管见了自己肯定就知道找错人了,趁着太阳还没有落,自己就算不能赶会石头家,最起码能找回君大哥的老宅子里去。
这么多天不见,她可是真想君大哥啊。
哎呀呀,真是羞死了,想到这里,水儿的脸上顿时飘起一阵红云。
前厅其实不远,就在她才进来时走过的正屋,走到门口时,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里竟然有点儿紧张,她知道今天这一场奇怪的遭遇全都源于那块玉佩,而这玉佩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自己就算不会是公主,可是,那块玉佩可是爹和娘留下来的啊。
还有,这块玉佩怎么到了他们的手里,不是应该在当铺里的吗?
突然间,水儿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块玉佩,以后自己还能要得回来吗?
不幸生在帝王家(一)
前厅装饰得很是清雅富贵,迎面正中的椅子上,一个枯瘦如槁木的太监打扮的人颤巍巍的靠在椅背上,张志山极恭敬的陪在边上,和那老太监头靠头正低声的说着什么?
水儿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时迟疑着是不是要进去,还是春喜过来,轻声的向里面回道,“回沈总管,张大人,公主殿下到。”
张志山慌忙站起,向水儿微鞠了下身子行了个礼,转身向沈总管才要说什么时,就见那沈总管双眼死盯在水儿的脸上,竟已经是泥雕木铸般的一个人了。
“沈总管,您……,”张志山轻声唤了声。
只见那位被称作沈总管的,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着来到水儿跟前,夕阳微映里,他花白的头发满是沧桑凄凉,待到了跟前,他哆嗦着唤了一声。“淑妃娘娘……。”
眼里,已经滴下泪来。
“啊,”张志山还没有什么,水儿硬是生生的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才说自己是公主,这会子怎么又叫她什么淑妃娘娘,这,这到底在搞什么?
这边沈总管已是激动得双手只抖,他像是神思恍惚了,“江淑妃娘娘,您……,您……。”
边上张志山慌忙一拉沈总管的袖子,“沈总管,您看好了,这……。”
沈总管被他这一提醒,这才像是被拉回了神,他眯着眼睛看着水儿,边看边不停的揉着眼睛,半晌,他才连连点头,道,“像,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又流下泪来,向水儿问道,“听说,您的母亲……,已经去了?”
就在沈总管落泪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水儿分明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立时间竟也酸涩难言起来,看着沈总管的泪眼,她总觉得有什么快要被打开了,是什么呢?
张志山在沈总管的示意下,将屋子里的人尽都屏退了,待水儿和沈总管重新坐下后,他向沈总管笑道,“沈总管,如今看来,定是错不了了的,您和公主殿下慢慢谈吧。”
说着,他向水儿告了退,并顺手将前厅的门带上。
几缕夕阳透过格子窗,光色斑斓的落在水儿和沈总管的身上,沈总管竭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双手平托,极恭敬的递到水儿的面前,哽咽了嗓子道,“公主殿下,这么些年来,您受苦了。”
只这一声,水儿心里的酸已经泛滥到了鼻子上,她吸一吸鼻子,将那玉佩接过来,开口时,嗓子竟然也有些哑,“您……,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突然间,她的自觉告诉自己,想来自己这个公主身份是没有错的了,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也说不上,只是觉得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要在自己面前揭开了。
关于爹的,关于娘的,关于自己的,还有,这块玉佩的,这一切的一切,今天全都要真相大白。而眼前这个从见了自己就一直哭哭啼啼的来太监,她竟然会有一种极亲切的感觉。
“公主殿下折杀老奴了,公主殿下想知道什么,老奴知无不言,”那沈总管犹在抹着泪。
深吸一口气,水儿将那玉佩托在手里,像沈总管道,“娘和师傅只跟我说,这块玉佩是爹留给娘的,除了这个,他们再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块玉佩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沈总管看着这块玉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话可就长了,唉,造孽啊……。”
随着这声叹气,他带出了一个十几年前发生在宫廷的悲惨的故事。
十九年前,春,当今天子尚还是太子,先皇御定了宰相之女柳笑妍为太子正妃,而太子心中却另有心仪之人,她就是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江如雪。
然而江如雪虽然家道亦算得上殷实,可到底是个不入流的商贾之家,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血统尊贵的皇家之媳,再加上先皇圣旨一下,既是乾坤笃定,太子生性懦弱,不敢违了天命,只得遵从。
江如雪于那年的花灯会上遇见太子时,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两人山盟海誓,情深几许,先帝下旨为太子大婚时,举天同庆,可怜的江如雪却还不知道这个即将要新婚大喜的太子就是自己一心痴恋的心上人。
江如雪的痴情让太子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他几次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给她听,然而每次一对上她天真信任的眼睛,他就再也开不了口。
纸到底包不住火,就在太子大婚的前几日,他的身份被江如雪从小一起长大的远房表兄常南林发现,他自小就爱慕这位秀外慧中的小表妹,太子的出现,让他的一片痴情落在了水里,他不是不嫉妒,然而他爱表妹甚过自己,只要表妹幸福,他可以付出一切。
表妹心上的人竟然是当今太子,这个真相如晴天霹雳般,震得常南林傻了,太子即将大婚的事天下皆知,于是,他认定了太子只是想戏耍表妹,并无真心,他是个粗人,并不明白女孩儿家的心是多么的脆弱难禁,莽莽撞撞的就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了江如雪。
江如雪顿时如五雷轰顶,伤心欲绝,她深知太子这个身份不是自己所能攀得上的,心上人的欺骗,加上两人间天堑般的距离,让江如雪心裂神伤,当晚,她就在自己的房中悬梁自尽。幸好,被贴身的丫鬟发现,救下了。
她的遭遇让常南林心疼得几欲心痛而死,他激愤难言的到太子府找太子理论,谁想不但没有进得去门,还被门口把守的禁军给打了一顿。
不幸生在帝王家(二)
虽然他没有进得去太子府,然而这个消息还是传进去了,太子得知江如雪竟然心怀死念,他大惊之下就是大痛大悔,连夜去了江家。
大喜之日,作为新郎的太子却一直不知所踪,遍寻不见,这件事惊动了先帝,先帝暗里命人全城封锁,四下寻找,有人将前些日常南林在太子大闹的事禀告先帝,按此线索,终于在江府找到了太子。
懦弱的太子为了心爱的江如雪,第一次倔起了性子,请先帝立其他兄弟为太子,去迎娶柳笑妍,先帝大怒,然而此时全天下的人都在盯着今天的这场太子大婚,无论是将太子定罪,还是另立太子娶柳笑妍,都将是天家的一大笑话。
无奈之下,先帝只好妥协,封江如雪为太子侧妃,于一月后迎进太子府,江如雪亦是个极明理的人,见太子并没有负了自己,她释怀之余,为了不让太子获罪于先帝,竭力劝太子回去迎娶柳笑妍。
太子大婚,排场而又风光,无人得知这场大婚的背后隐藏着这样一桩轰轰烈烈的爱恋和妥协,一个月后,江如雪进了太子府,成了太子侧妃,一时间,风平浪静,看似皆大欢喜。常南林一边欣慰表妹和心上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边却又心灰意冷,在江如雪进了太子府后,他遇上一位游方的道士,对方见他骨格清奇,是练武的好料子,有意收他为徒,而他正想远离了这块伤心之地,于是,他一甩手,拜了道士为师,四方游走去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太子大婚那日发生的一切早有人悄悄的告诉了柳笑妍,柳笑妍身为宰相之女,身份尊贵,从小就心高气傲,自视甚高,这件事被她视为奇耻大辱,更加上新婚后,太子对她虽然客气,对江如雪却是恩爱怜宠之极,愤恨加上嫉妒,让她对江如雪恨之入骨。
有道是乐极生悲,太子大婚不到半年,先帝忽犯旧疾,不过三五日,竟然驾崩了,举国大丧,当月里,太子继承大统,号乾武,即当今圣上。
太子登基后,太子正妃柳笑妍理顺成章被封为皇后,而江如雪,新皇欲封为妃时,却被皇后搬出祖宗的规矩来阻止,她道商贾之女能入得后宫原就已破了祖宗定的规矩,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位过三品,更何况,妃乃是一品了。
新皇初登大宝,朝政全都掌握在以国丈柳清风为首的一班老臣手里,他充其量也只比傀儡好一点儿,他的性格向来懦弱,当初为江如雪的那一点坚持只怕已经用完了他一生的勇气,而其实在他的心里,当时依仗更多的还是父皇对自己的宠爱。
国丈的强势,皇后的咄咄逼人,让他不得不退步,江如雪通情达理,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她关心的更是皇帝的安危,天下的稳定,对于自己的地位尊荣,她反而不以为意。
她的柔情她的体恤,让皇帝感念不已,在册封时,江如雪虽然没有位过三品,却也是三品位下最高的正四品贵嫔,甚至,破例让她享正三品昭仪的俸禄。
殊不知这一切却害了江如雪,他所做的一切看在皇后柳笑妍的眼里,犹如是扎进肉里的刺,疼得她浑身直打哆嗦,江如雪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无时无刻的不在诅咒江如雪,恨不得立时就将江如雪置于死地。
在这样的形势下,江如雪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她为了不让皇帝为难和担心,皇后无论怎样刁难,她也从来不在皇帝面前说一句,而皇帝虽说也有耳闻,可是在国丈的强势前,他如何敢将皇后怎样,甚至,他有时还要为了安抚皇后的脾气而委屈江如雪。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之久,后宫之中虽然佳丽不少,可是包括皇后江如雪在内,竟然没有一个人能为皇帝生下一子半女,皇帝愈发焦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常去国寺祈天祷告,盼老天早降麟儿。
这一日又率宫中后妃去国寺祈福时,于国寺的大殿中遇到刺客,当时大殿中因为全是后妃,因此侍卫禁军等全都退在殿外,冰冷的利刃闪着狰狞的光,向乾武帝刺来,众人全都惊得呆了,危急之际,只见一个人快如闪电的扑了过来,以自己的身子挡在了乾武帝的身前,利刃无情,直刺入胸口。
只这一挡,已经是乾坤倒转,殿外的禁军侍卫瞬间扑了过来,将刺客裹进了搏杀的包围圈里,乾武帝惊讶的看着怀里已经成了血人的女子,却赫然正是江如雪。
刺客被当场诛灭后,抱紧怀中心爱的人,皇帝当初落下泪来,宫中御医被下了死令,救不得江如雪,全都陪葬,如此一来,纵然柳笑妍怎么威胁,御医们亦不敢有丝毫轻忽,使尽了浑身的解数,终于将江如雪救了过来。
江如雪救了皇帝的命,这样的事自然是要大加嘉奖,乾武帝先下旨将江如雪的父兄封了官职,再将江如雪封为从二品夫人,天下人皆赞皇帝英明,面对这样显赫的功劳,柳国丈和皇后纵然心里暗恨,当着满朝文武,亦不好再有什么异议。
喜事接连而来,在封夫人的第二年,御医在给江如雪问平安脉时,竟然又诊出了喜脉,如此一来,可算得上是泼天之喜,乾武帝欢喜无限,一道圣旨又将江如雪连晋两级,封为从一品妃,赐号淑,并对江如雪的父兄每人都连进***。
如此一来,彻底惹恼了皇后父女,才有孕就已经是从一品妃了,离皇后之位只有两步之隔,皇帝膝下空泛,若她生下的是个皇子,那还得了。
(注:这里的后宫位份纯属杜撰,亲们请勿参照历史,另,烟因为久不更这篇文,以至于有个地方矛盾了,前面说到江水儿已经十八了,这里又写到她父母相识乃是十九年前,前后时间不对了,奈何VIP章节无权修改,请大家鄙视我。)
不幸生在帝王家(三)
江如雪性情淡泊,她的父兄却是利字当头心痴迷,见江如雪一路高升,只道她在宫内定是春风得意的,再加上连日来官运亨通,满朝虽然知道柳国丈大权在握,然而皇后到底无出,于理上站不住脚,眼见江氏一门风光鼎盛,深谙明哲保身法则的人自然两边都不肯得罪,于是明里暗里,来巴结的也就多了起来。
如此情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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