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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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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什么傻。”王观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斜睨道:“这个铜盒你干嘛不要?”

    “他要送我,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我才不上当呢。”

    俞飞白得意洋洋,然后在王观鄙视的目光中,只得据实道:“铜盒上的泥锈味非常清新,肯定是这几天才出土的东西,我拿回去肯定会被钱老呵斥的。”

    “知道就好。”

    看了眼yù言又止的皮求是,王观轻笑道:“皮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做古玩生意的,难免要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我自己不和他接触,不代表店里的掌柜也是这样啊。”

    “果然……”

    这个时候,俞飞白摇头晃脑叹道:“难怪常说jiān商jiān商,生意人就是心眼多,分明就是做婊子又立贞节牌坊。”

    对此,王观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俞飞白要倒霉了。

    事实也是这样,俞飞白的话才说完。旁边的许晴就生气了,两根手指探过去掐扭起来,谁叫他在美女面前污言秽语,被掐死了也是纯粹活该。

    所以王观直接无视俞飞白吡牙咧嘴的表情,低头打量手中的铜盒。看了片刻,他向皮求是请教起来:“皮大哥,您看这件东西,怎么确定它的具体年代。”

    “给我看看。”

    皮求是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先把铜盒拿了过来,仔细的研究。

    “东西也蛮大的。”皮求是比划了下,然后也比较注意铜盒上的锈斑和纹饰。好久之后才若有所思道:“这应该是唐代时期的东西。”

    “怎么说?”王观自然是虚心求教。

    “首先是这些jīng美的铭刻,工艺比较jīng致,却有几分粗犷的意味。当然,最主要的是纹饰图案充满了胡风。”

    皮求是笑道:“说白了,就是西域一带的风格。大家应该知道,唐代是汉家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交融的时期。那个时代的东西,多多少少会带有胡人的气息。这个铜盒也不例外,比较说上面的果疏纹……”

    皮求是仔细评点起来。从铜盒上的纹饰,再到盒子的形制、工艺。包括绿锈的厚薄程度,反过来推断出形成绿锈的大概时间,最终确定东西可能是晚唐时期的东西。

    “铜壁似乎有些厚,而且做工这样jīng美,肯定是富贵人家的物品。”

    末了,皮求是迟疑道:“至于盒子的用途,那就有些说不准了。可能是安放什锦杂物。又或者是糕点礼盒之类。”

    “管它是什么东西。”俞飞白拿起盒子,轻轻摇晃了下,非常肯定道:“里面十有仈jiǔ装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这样压手。”

    “到县城了,先去吃饭,填饱了肚子再慢慢研究吧。”王观招呼道,付钱之后就在司机的推荐下,与众人来到了县城比较好的餐馆,大快朵颐起来。

    再之后,几人直接在餐厅附近的旅馆投宿,然后清点今天的收获。两个磁州窑的小碗,加上一个磁州窑的瓷枕,还有一个玉枕,以及关扬赠送的铜盒。

    “收获不算多呢。”俞飞白摸着下巴道:“我们可是铲地皮来的,如果只带这点东西回去,未免太丢脸了。县城应该有古玩市场,我们去逛逛吧。”

    “要去你自己去。”

    王观软在椅子上,懒洋洋道:“才吃饱,chūn困,累了,不想动。”

    “懒!”

    俞飞白鄙视起来。

    王观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了,立即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机,却发现是皮求是的电话。此时,皮求是掏出手机看了眼,脸上就有几分笑容:“是三哥的来电。”

    王观闻声,立即jīng神一振,正身坐好注意聆听。

    “诶,三哥,对我们在县城……行,稍等。”聊了两句,皮求是立即把手机一伸,笑容可掬道:“找你的。”

    好消息比想象中的来得还要快呀。王观欣然接过手机,微笑道:“三哥,是我!”

    “王……兄弟。”

    曹祥很直接,语气却有几分惆怅:“以后你要拜托你多多照应了。”

    “呵呵,三哥,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王观笑逐颜开,高兴道:“有了你的加盟,那是我的幸运,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接下来又聊了十来分钟,王观才心情舒畅的挂了电话,笑着说道:“三哥很干脆,打算明天一早就跟我们回京,所以要提前订票了。”

    “那就要祝贺你了。”俞飞白笑道:“正式成为剥削阶级一员。”

    “别扯淡。”王观正经问道:“套房租好了没有?赶紧打个电话催一催,免得明天上去,人家以为我是空口说白话。”

    “早搞定了。”俞飞白懒散道:“家具一律俱全,直接可以住进去。”

    “行,麻烦你了。诺,给你,这东西就算是谢礼吧。”王观笑吟吟道,顺手把旁边的铜盒递了过去。

    “滚。”俞飞白没好气道:“拿这破玩意糊弄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要就算了,别后悔就成。”王观随口道:“说不定真给你猜对了,铜盒里面可能装了什么东西。所以关扬坐车上县城,或许是准备请人把盒子破开。”

    “切,就算里头有东西又怎么样。”俞飞白嘴硬道:“就像皮大哥所说,东西可能是糕点的礼盒。这么多年过去了,里面的糕点肯定已经成为化石,所以才那么压手。”

    “这个可说不定哦。”

    王观笑了笑,心里也有几分好奇,忍不住使用异能凝神注视起来。一瞬间,一抹紫金灿烂的光芒浮现,好像是炽烈的灯火,照得整个房间透亮,可谓是蓬荜生辉。

    见此情形,王观自然是一阵错愕。不过类似这样的情况他也历经过不少,自然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表面上是在低头打量铜盒,实际上却是在观看盒内的物件。

    看了片刻,摸清楚盒中物件的底细之后,王观眼中也忍不住掠过一抹喜sè。

    “别看了,眼睛不累呀。盯得再久,你难道还能把盒子看穿?”

    与此同时,俞飞白无意中的一句话,倒是让王观稍微吓了一跳,本能的抬头朝他望去。这个时候,俞飞白手里正举着玉枕欣赏。

    尽管由于埋在地下的时间过久,玉枕上的玉片已经没有当年的晶莹剔透,但是好玉毕竟是好玉,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雨沧桑,其细腻的质地在灯光下还是可以浮现淡淡的光泽。更何况岁月的痕迹遍布在玉片上,本身就有一种古朴自然的特殊美感。

    俞飞白迎光欣赏玉枕,也忍不住赞叹连连,有几分沉醉。也就是在同一时刻,王观的目光看了过去,瞬间把他看了下通透。

    “伤眼啊。”

    王观反应过来,正想收了异能。然而在一刹那间,他又看见了一抹比铜盒物件更加璀璨绚烂的宝光冲天而起,好像太阳一样刺目耀眼。

    一瞬间,王观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皮求是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怎么,被灰尘迷了眼?不要紧吧,快去卫生间用水洗一洗……”

    “呃……没事。”

    王观喃声道:“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房间挺干净的,哪来的灰尘?”俞飞白有些奇怪。

    “开窗呢,从窗口飘进来的吧。”皮求是随口道,也有几分感叹:“城市的污染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不是噪音就是粉尘,或者各种废气……”

    “就是就是。”俞飞白深以为然:“想一想,我们能够活到现在,也称得是奇迹了。当然,污染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们百毒不侵……”

    在俞飞白吐槽的时候,王观也渐渐回神,收了异能之后,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真是接二连三的惊喜啊。”

    “瞎嘀咕什么呢。”俞飞白把玉枕放了下来,一脸沉思之sè:“玉片粘得很牢固嘛,不知道是用什么粘胶。”

    “肯定是生物胶,独家秘方。”皮求是笑道:“古代的粘胶比现代靠谱多了,而且划分了生胶和死胶两种。只要不是蓄意破坏,就算经过一千多年都不会失效。”

    “生胶死胶?”俞飞白有些迷惑道:“皮大哥,你确定不是生死符?”

    “我没开玩笑。”

    皮求是解释道:“所谓的死胶,非常好理解,就是固定死了,不容易化开的胶。反之就是生胶,比如说古代用来装裱字画,以及粘合木制家具,修补玉石瓷片之类的胶。这种胶用高温热水一泡,就可以化开了……”
第511章 片材无异圭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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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应该知道,但凡是要修补的东西,只要是修过一次,那么必然要修第二次。”皮求是笑着说道:“手艺人很讲究的,会给自己留下余地。”

    “理解。”

    俞飞白点头道:“能用生胶的时候,绝对不用死胶,免得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最重要的是生胶的粘稠xìng肯定比较差,这样更容易等到第二次修补的时机!” ;。。

    “你这家伙,心理yīn暗,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观笑骂起来。然后就看看玉枕,又看看铜盒,然后颇有几分为难,不知道该先向哪个下手比较好。

    “不是我心理yīn暗,而是人xìng,或者说jiān商逐利的本能。”俞飞白摊手道:“我是老实人,不懂委婉,要是不小心戳中的某人的痛处,那也不能怪我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拐着弯子骂我是jiān商。”王观没好气道:“小心我向许jǐng官汇报,某人在杭州要我带去享受特殊服务的情况。”

    “什么特殊服务,你别乱说啊,不然直接告你诽谤。”俞飞白装傻之余,迅速转移话题:“你刚才拿着盒子掂量半天,该不会真是打算把盒子剥开吧。”

    。。

    “想肯定是想,但又怕伤了盒子,你有办法吗?”王观问道。

    “这个简单之极。”

    俞飞白笑道:“你是当局者迷呀,这盒子又没有锁,现在无非是盖子生锈了而已。只要你把盖边上的锈斑清理一下,再用尽吃nǎi的力气一掰,绝对搞定。”

    “好像有些道理……”

    王观轻轻点头,就按照俞飞白的意见,拿了个小刷子,轻轻把盒边上的锈痕刷去。然后敲打片刻。让盒身与盖连接的地方变得松动了,再缠着厚毛巾一掰。

    “嘭!”

    盒子应声而开,发出一个类似是空谷回声的动静。与此同时,一件东西就在盒子中掉落了出来。王观也早有准备,在地上铺了一层垫子,东西自然没有摔坏。

    “不是吧,真藏了东西?”

    俞飞白愣了一愣,伸手就把东西抓起来观看,只见东西被绸布包裹起来了。应该是包了好几层,所以放在盒中的时候。摇晃盒子却没有听见声音。

    “硬的,有些沉,难道是黄金白银?”俞飞白猜测起来,不过速度却不慢,飞快把绸布扯开了。片刻之后,一块有些弧度的东西就显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

    看了一眼,俞飞白瞪大了眼睛,表情不怎么淡定了。只见这件东西,长方形态。其面微凹下去呈半圆状。颜sè黝黑,通体布满了网格似的纹理。另外还有土花、古锈、浸斑累累,历历在目,充满了岁月沧桑遗留下来的痕迹。

    “瓦砚。”

    旁边的皮求是也有几分惊叹。然后急忙示意道:“飞白,看看背面有没有字。”

    “建安十五年!”俞飞白急忙把瓦砚翻转过来,果然在背后看见了几个隶书,而且是浮突出来的阳文。字体古拙自然。别有韵味。

    “发了,发了。”

    看到这五个文字,俞飞白惊喜交集道:“居然是铜雀台瓦砚。”

    皮求是本来已经有几分预料了。现在肯定下来,顿时拍了拍王观的肩膀,叹服道:“兄弟,你的运气真是没话说,人家随便扔给你不值钱的玩意,就是各大藏家梦寐以求的珍宝。”

    “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王观笑道,完全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别人不清楚真伪,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搁在晚唐时期的铜盒珍藏,盒子又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又是新出土的东西。”皮求是列举起来,笑着说道:“其他不好说,就算这瓦砚不是真品,也是当年的仿品。唐代仿铜雀台瓦砚,流传到现在也很有价值的东西。”

    “不对。”

    俞飞白摇了摇头,非常肯定道:“绝对是真品,仿伪铜雀台瓦砚的情况,应该是在宋代以后的事情了。唐代的铜雀台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多的,不像后世那样稀缺,不至于有人造假吧。”

    “或者吧。”

    皮求是笑道:“毕竟我说盒子可能是晚唐时期,或许已经到五代十国了。两个时期年代相近,没有具体的款识还真不好判断。不过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晚唐,因为五代十国太乱了,又是武人的天下,对于文人不太重视,就算得到了铜雀台瓦砚也不会太珍惜。”

    “唯有在晚唐,就算也是藩镇割据的形势,但是明面上还是唐室江山,起码保留了对文人的尊重。估计也是在那个时期,贫寒士子读书不易,名门望族又恋古成癖,类似铜雀台瓦砚这种东西才会蔚然成风,得到世人的器重。”

    皮求是轻笑道:“所以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才重视不久而已,铜雀台瓦片应该还没有那么稀少,不至于就开始作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推测什么的都是虚的。要验证是不是真的铜雀台瓦砚也比较简单。”

    皮求是解释道:“知道市场上的铜雀台瓦砚赝品为什么不多吗?那是由于假货不敌真品。真正的铜雀瓦砚十分考究,而且上面的痕迹那是被掩埋了多年,经过长年累月的地气侵蚀,才逐渐形成一种特殊的锡花和琴纹。这种痕迹只能自然产生,根本伪造不了。”

    “琴纹是这些吧。”

    与此同时,俞飞白指了指手中瓦砚侧壁,那里清晰可见蒸栗样像古琴上的黄纹,以及方格网状葛麻纹。

    “没错。”

    皮求是点头道:“不管怎么说,瓦就是瓦,哪怕这个瓦是特制的,但是在制作的过程中,也要垫套麻布送进窑里烧造。那么等到烧造成型的时候,自然就会留下这些纹理。当然有些人不懂,以为伪造纹路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道光有纹理而没有锡花,也是最大的破绽。”

    “皮大哥,总是听你提到锡花。”

    这个时候,王观也有些好奇道:“那么到底什么是锡花,瓦砚上斑驳的痕迹吗?”

    “斑驳痕迹是藓疪,那是土花、古锈、浸斑交织形成的印记,”

    皮求是笑道:“至于锡花也比较好理解,你们注意看瓦面上的砚池……是不是看见了青灰铅锡sè,还有颗粒状的东西,还有一些微粉状白花,那就是锡花了。”

    “我一直强调,这东西是瓦片。当初制作这东西的目的,那是为了搭建宫殿,遮风挡雨之用,根本没有料到后人会用瓦片来制成砚。”

    说话之间,皮求是也有些感叹:“尽管现在的人已经考证出来,铜雀台瓦片就是采用纯净细腻的漳河澄泥,加入丹、铅、锡等原料配比烧制而成,外饰胡桃油,呈墨黑sè泽。不过光有配方没用,火候和工艺不对,也不可能在瓦内呈现出锡花的效果。”

    王观和俞飞白连连点头,只要综合三个特征,再仔细研究对比,肯定可以鉴别铜雀台瓦砚的真伪。也难怪历年拍卖会上,极少有铜雀台真品瓦砚现踪,主要是东西本身稀少,赝品又仿得不够像,自然上不了拍台。

    不是拍卖公司不想赚这个钱,而是稍微鉴定就可以确定是赝品的东西,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个冤大头。虽说拍卖会上不保真,但也多少要注意点脸面,不能直接拿不够真的东西来糊弄人。

    “晁氏客录中记载,铜雀瓦砚有三,锡花、雷布、藓疪是也,风雨雕镌不可伪。这就是我们现在鉴定真伪的标准,不过另外也有一个重要的辅证。”

    此时,皮求是笑眯眯道:“这个辅证有些人信奉为真理,也有些人觉得太绝对,不能作为评判的依据……”

    “什么辅证?”俞飞白连忙问道。

    “实用xìng。”

    皮求是没吊胃口,直接说道:“铜雀瓦本来是用高温大火烧制而成,按理来说应该是比较干燥的东西。但是由于长期在地下埋藏经雨露霜风,土染水浸,东西本身的火气早已退尽,就变得古锈斑驳,自有一种含蓄润xìng,十分容易发墨滋水。”

    “也就是说,真正的铜雀台瓦砚就有润温发墨,久而不渗的特点。这是造假者办不到的,即使仿造出赝品,也达不到真品的效果。”

    就在这时,皮求是神秘道:“另外,传说中真品的铜雀台瓦砚,要是放在屋内能沾地气的地方,每到天要下雨的时候,砚面上就有微湿的水渍浮现。等到雨没停却即将放晴的时候,砚上的水渍又先干了,就好像是晴雨表一样。”

    “是不是夸张了点。”

    王观和俞飞白半信半疑起来。

    “这算什么,还有更夸张的。”皮求是笑呵呵道:“明代有个文人写了首铜雀砚歌,诗文是这样的,开缄拂拭试一看,五sè光芒真可玩。堂中仿佛波涛生,檐前倏忽风云散。内容不仅夸张,已经达到玄之又玄的地步了。”

    “当然这也能够看出,在明代时期铜雀台瓦砚基本已经绝迹,常人难得一见,只有依靠自己的想象了。”皮求是笑道:“抛开那些夸张离奇的说法不提,你们觉得铜雀瓦砚的实用xìng,算不算是鉴定真伪的重要辅证?”

    “必然的事情。”俞飞白赞同道:“实用xìng其实就是质量,质量第一呀!”

    “这也不一定……”(未完待续。)
第512章 捞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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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量第一肯定没错,但是铜雀台瓦片也有质量不好的。”

    与此同时,皮求是笑着说道:“铜雀台瓦肯定十分难得,但是真正的铜雀台瓦片之间也是有一些差别的,据说最珍贵的是铜雀台上的檐溜和瓦当。”

    “毕竟一座铜雀台的版瓦和筒瓦总数加起来可能有成千上万,而瓦当和檐溜却只有几十或几百片。物以稀为贵,两样东西的价值可想而知。”皮求是笑道:“当然,我们现在不谈那两种更珍贵的东西,只说那些普通的瓦片。”。。

    “有史料记载,南唐的名臣徐铉,工篆隶,好笔砚。他当时听说邺人时得铜雀台古瓦,为砚甚佳,就羡慕得很。后来他费尽心机总算弄到了两块铜雀台上的古瓦,于是立即叫工匠凿成砚台。可惜这瓦砚的实用xìng不好,一注墨到砚池内,墨汁就渗进去了。”

    皮求是轻轻摇头道:“不管怎么折腾,反正瓦砚就是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所以说才有人觉得用实用xìng来衡量铜雀台瓦砚的真伪有些过于片面了。”

    “不是吧,居然渗墨?”俞飞白错愕了下,然后断然道:“那么说来,肯定是那个叫徐铉的家伙,得到的铜雀瓦是赝品。或者得到的是邺城瓦,而不是铜雀瓦。”。。

    “呵呵,这个就说不准了。”

    皮求是笑道:“历史的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得清楚。甚至现在也有一些专家学者推断,真正可以作砚的瓦,其实并不是铜雀台瓦,而是东魏、北齐时代的瓦片。”

    “扯淡吧?”俞飞白自然不信。

    “这个说不好。”

    皮求是解释道:“他们从多方面考察,最终得出结论。但凡呈黑sè,油光发亮,细看微有锡花;有戳记。较厚,火候较高,质地细腻坚硬的瓦片,那是东魏北齐时代的瓦。只不过由于在铜雀台附近出土,才让人误以为是铜雀瓦罢了。”

    “有些人就喜欢标新立异,和大家唱反调,根本不用理会。”俞飞白摆手道:“没有大量的实物证据,就相当于凭空捏造,怎么可能动摇得了铜雀瓦砚的地位。”

    “题外话不要多说了。”

    与此同时,王观笑道:“反正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东西就是铜雀台瓦砚。至于实用xìng什么的,估计现在也没人会拿这样珍贵的东西来使用了吧。”

    “所以我才说是辅证嘛。”

    皮求是轻笑道:“清代的纪晓岚就是这样认为的,时至今rì铜雀台瓦砚的蓄墨功能已经是次要的了,而东西之所以这样珍贵,千金难求,主要是文人追求名砚的癖好作祟。我们现在想要收藏这样的东西,无非也是觉得其中的文化内涵悠长,有独一无二的韵味而已。”

    这个时候,王观笑着补充道:“当然。说白了,就是这玩意值钱,忒贵!”

    “正答。”

    皮求是含笑点头:“兄弟你有这方面的觉悟最好,文化、内涵什么的。平时听听就算了,对于我们古玩商来说,经济价值才是硬道理啊。”

    “俗,真是俗。”

    此时。俞飞白表示自己的鄙视,然后伸手把瓦砚拿过来,笑逐颜开道:“王观。你说话要算数,这是送给我的礼物。”

    “我送了,但是你自己拒绝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王观笑道:“我决定了,这东西就是我拾遗阁的镇堂之宝,回去就供起来。”

    “Kao!嘴贱,送上门的东西干嘛拒绝。”俞飞白悔叹起来,一脸的纠纷。

    不过,沮丧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几秒钟之后,俞飞白就恢复了正常,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瓦砚上,反复的观摩研究起来。

    不要以为确定了是铜雀瓦砚真品,就不用再研究了。实际上,真东西更具有研究价值。比如说砚上土锈沁斑的痕迹,就足够大家琢磨半天了。毕竟只有经常接触真东西,知道真东西是什么表现形式,那才可以识别出假的来。

    不然的话,总是在学习理论,却没有联系实际,一切只是空谈而已。

    一晃就是晚上,吃了晚餐之后,大家在县城逛了逛夜市,然后早早返回旅馆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曹祥如约而至,期间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寒暄客套。

    然而,曹祥也有几分雷厉风行,直言自己尽管有这个意向,不过也要看看王观古玩店的情况,了解一些他的实力,才能够最终确定下来。

    对此,王观也比较理解,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即邀请曹祥赴京详谈。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必赘述,大家拿好了行李,直接登上了高铁快车,不久之后就回到了京城。又经过一番辗转,就来到了琉璃厂古玩店中。

    这个时候,店铺上文古斋的招牌已经卸了下来。招牌好歹也是算一种纪念物品,不可能随便丢弃,王观就托人给陈老送了回去。

    当然,店里的东西和摆设没变,还是之前的模样。

    在王观的引请下,曹祥正式踏进了店门,在宽阔的一楼店面,以及二层各种房间转了一圈之后,尽管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从眉目中舒展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颇为满意。

    毕竟是人总有一些追求的,曹祥又不是什么空有一身绝技,却无处施展的落魄英雄。虽说由于xìng格、家庭原因,少了几分锐意进取之心,但是不代表曹祥随便就会给人打工。有几分能力的人,对于自己的工作环境,肯定会有几分要求的。

    幸好王观的古玩店,硬件已经完成达标,甚至有些出乎曹祥的意料。本来他以为是一家新开的店,没有想到居然是经营的几十年的老店,现在被王观完整的盘了下来。店铺空间足够宽敞,地段又不错,只要用心经营,绝对不怕没有生意。

    至于软实力什么的,曹祥更加不用担心了。看了眼年轻的王观,觉得只要他真心的经营下去,至少可以确定在五十年之内,不用担心古玩店有什么变故。

    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达标了,曹祥心中的天平自然倾斜起来。刹那间,他十分干脆,直接转头道:“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商量一些细节问题了。”

    “没问题。”

    意料之中的回答,也让王观灿然一笑。

    所谓的细节,不仅是曹祥的待遇问题,还有作为掌柜的职权。要知道掌柜可不是伙计,必然要有一定的自主权。有的时候,甚至可以在东家不在的时候,专断独权某些事情。

    对此,王观早有腹案,把集古斋的规矩改一改,就直接拿来用了。当然,毕竟曹祥不是高德全,双方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所以其中的限制相对来说比较多。只要等到以后熟悉了,曹祥又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和忠诚,王观肯定不介意予以更多的职权。

    不过,其中的限制也不多。要知道王观十分明确的表示,他以后不可能经常待在京城,一些事情曹祥自己决定就好,要是遇上比较为难的事情,直接打电话让他来判断。期间还有各种职权的行使,也需要商量清楚,免得有含糊不清的地方,以后很容易闹出矛盾来。

    这个道理,曹祥本身也明白,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相反颇有些满意的点头赞同。

    再之后,王观又领着曹祥去参观为他准备的套房。看到舒适整洁的房间,尽管曹祥还有几分矜持,但是眼中也忍不住露出点点笑意。

    最后,王观给曹祥划了一百万,让他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设计修缮店铺。至于曹祥怎么cāo作,他不打算过问,只需要检验结果就行。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吧。

    “三哥,那就拜托你了。”王观微笑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要填充库房,可没有jīng力理会这事了。”

    “东家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曹祥笑道,十分的自信。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他也没有脸面留下来当这个掌柜了。

    王观轻笑点头,又聊了许久,在中午时候宴请曹祥,算是接风洗尘,之后他才与俞飞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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