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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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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就成了宫熠非要跟着岑舒砚去试镜会的理由。

    同时端玉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他说出那个决定就有些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未免岑舒砚真的犯下什么可笑的错误,只能在车上跟他们把参加试镜的规矩一一说明,告诉他作为一个演艺圈的新人一定要懂得敬重前辈,对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礼貌,要有眼力见,遇上不认得的大牌就一律微笑颔首好了,绝对不可以拿鼻子看人。导演跟他说话时不要太紧张了,即使紧张也要装作很冷静从容。

    岑舒砚一言不发地点着头,心里对他却很是同情,怎么端玉还要担任教导的责任么,这些都是基本的交往之道,是他从小就学会了的东西,用起来当然得心应手,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他再明白不过。

    尽管这个世界的人很多方面与天翔朝人不同,但在与人相交时喜欢戴面具这点上,仍然是如出一辙。

    至于紧张,除了在盛烟面前紧张过那么仅有的几次,岑舒砚向来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下车后面容清俊,迈着稳健的步子跟在端玉后面,岑舒砚脑袋里想着的是刚才那个剧本里的几句台词。

    “制香师不单单是要做出最名贵的香品,还应当是可变腐朽为神奇才对。”

    “如果香气无法使人安心凝神,反而使人沉溺,那不是好香,而是毒药!”

    这口气,与当初的他真的很像……

    当岑舒砚走进眼前这个古香古色的布景里时,看着这红木的桌椅,雕花的门栏,恍若霎时间回到了岑府的中堂,如果不是宫熠一直在耳边叽喳,他甚至会有种黄粱一梦的错觉。

    然而,宫熠透亮清晰的嗓音提醒着他,他再也不是过去的岑二少,也再也见不到那个如梨花般的恬静少年。

    他们来的比较早,导演还没到,这里只有几个其他公司同样来参加试镜的艺人,纷纷微笑着过来与端玉打了声招呼,也好奇地打量了他身边的岑舒砚与宫熠一眼,简单的寒暄过后,眸子里藏起了那短暂的惊艳与防备。

    宫熠离开KFV之后就显得很是紧张,但从他脸上是看不出的,只有和他相处了一段时日的岑舒砚知道,他一紧张慌乱就会犯某种毛病,那就是逮着人讲笑话。

    找了个角落等着,或者说在别人看来是酝酿角色,宫熠拉着岑舒砚就说开来:“我告诉你哦,那天我在街上看见一对情侣打架,那女孩儿力气可大,脾气也大,估计是男朋友干什么惹她生气了,她抡起胳膊就抽那男孩一耳刮子,太狠了。不过那男孩儿更狠,他竟然打开矿泉水瓶子,泼了那女孩儿一脸水,把女孩儿妆给卸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端玉在一边抖了下肩,捂嘴笑了,因为他正看到远处一个化妆过的男孩,心里这个不屑,看看这个再看看身边的岑舒砚,不禁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自己的艺人顺眼。

    岑舒砚的神色淡淡的,拍了下宫熠的手道:“又不是你试镜,紧张什么。”

    宫熠脊梁一挺,说:“我,我才不紧张呢!再跟你讲一个笑话,这次一定让能让你笑……咳咳,话说一群人在一家十分僻静荒凉的小店吃饭。他们一共六个人,女服务员却拿来了七双筷子。一个同事就笑着说:‘哟,多好的鬼故事开头啊。’大家都笑了。女服务员尴尬地看看他们,数了数,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数错了,对不起。’说完立刻撤走了两双筷子,这时桌上顿时一片寂然。”

    半晌,没人说话。

    端玉摸鼻子,脸色古怪地看着他,“小熠啊,这个好像不是笑话吧……”

    宫熠尴尬地摸摸头,叹口气:“不好意思……频道调错。”

    岑舒砚却是笑了,虽然笑意很淡,随后摇摇头抬起手,摁了下他的眉心,“别紧张。我没事的,又不是要上战场杀敌……”

    宫熠低着头觉得有点丢脸,绞尽脑汁地想,执意要再讲一个:“这个肯定能让你们笑!这天,有位母亲劝女儿嫁给一个年纪很大的富翁,女儿反对她说:‘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行!他太老了!’母亲笑着劝说她道:‘老一点有啥关系,又不是让你煮着吃。’”

    “哈哈哈哈~又不是煮着吃”端玉顿时乐了,笑不可支地拍上宫熠的肩头,大喊:“看来带着你的确是好事,干得不错,哈哈哈!”

    岑舒砚看着周围投递过来轻蔑的目光,了然地暗笑一声。宫熠无意识地几句话,倒是让这些人不约而同都放下了戒心。

    他们轻敌了,这样最好不过。

    不久,从门口簇拥着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胡须更杂乱,脸颊蜡黄凹陷,如果不是旁边人对他恭敬和谄媚的态度,几乎无法让人想象,这个背着帆布大包进来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段惜碧。

    岑舒砚只淡淡瞟了一眼,安静地坐在原位,没有动弹,对于那些急着上去套近乎的人视若无睹。在不合时宜地时候打扰别人,只会给对方留下急功近利的印象,或者压根没有印象而已。这位导演明显脸色不好,身体怕是染有小恙,近来定然十分忙碌,哪里有心思应付这些人。

    端玉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心里又多了几分赞赏。

    宫熠见他们两个都不动,当下也坦然了,抚了抚胸口,发现自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果不其然,段惜碧闷着头走进休息室,谢绝任何人打扰,大门紧紧锁上。

    片刻,才有助理从房间里走出来,喊几个公司的经纪人过去,分发号码和试镜时的考题。

    岑舒砚还没有经纪人呢,端玉只好亲自过去了,让其他几个公司的经纪人都大为吃惊。为什么新人居然要端玉亲自带出道啊?等下真要好好关注。

    端玉不管那些,拿了东西回来塞给岑舒砚,“男二号的考题是要表演剧本里的第二十七场,是一场独角戏,一句台词也有没有,很有些难度。”

    岑舒砚没有翻剧本,想了想,只问:“这场戏,在什么地方演?”

    端玉环顾了布置一遍,指了指三号场地,“应该是那里。”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黑色的古木几案罢了。

    岑舒砚定定地看了几眼,点点头闭上眼,“我要休息一会儿。”

    端玉心里讶异,这人不用再看一遍剧本的吗?但看着岑舒砚那张自从闭眼之后就变得无比冰冷,皎如碧玉,散发出寒气的脸,伸出的手意外地收了回去,发觉自己竟然发憷地不敢去叫他。

    宫熠不以为然地瞄他一眼,勾勾手让他靠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话。

    “真的啊?”端玉不可置信地张大嘴。

    宫熠对他狠狠点头,对啊对啊,很夸张是不是,很让人羡慕嫉妒恨是不是?

    端玉嘿嘿一笑,脸上难掩喜色。

    因为得到的号码是三号,岑舒砚闭目小憩了五六分钟就被端玉喊了起来,带着他来到三号场地外,小声嘱咐说:“你看看别人的表演,找出他们的不足,不要跟他们犯同样的错误,其他的,我也来不及教你了,相信你自己的感觉吧!有一点必须记住,看见那个最大的镜头没有,别拿屁股背对着它就成!”

    这话,真算是自己对岑舒砚对大的信任了。端玉在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岑舒砚肯定不晓得走位和面对镜头的技巧的,但至少要提醒他,别背对镜头。

    岑舒砚缓步走向几案,手指往下轻轻一捞,自然而然做了个撩起长袍的动作。

    就见他举止优雅地撩起长袍跨过门槛,目光在房中流连了几圈,才转过身,来到几案面前停下。

    只这几个简单的动作,让原本打哈欠的段惜碧渐渐睁大眼,直起了脖子。

    这一幕说的是明代制香世家童家的小儿子,从外游学回来,第一次走进父亲的制香室,看到桌上盒子里的香丸,表露出兴趣和喜爱的场景。说简单非常简单,只要表露出喜爱之情即可,但说难又非常难,如果只是带着好奇的那种欢喜,很容易表演的与别人一样,没有任何特色,也就谈不上演技的好坏。

    之前的两位艺人虽然在笑上下了功夫,但也走的是同样的路子,中规中矩算不得有缺点,但也没能让段惜碧眼前一亮。

    眼前这个就不同了,单单那个撩起长袍的动作就让他心头一喜,能想到这样的细节已经实属难得,更让他意外的是,他融合于场景的那般自然神情。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不像一个现代人,让人看上两眼就不由得感觉,他似乎本就该是如此,活生生是个来自于古代的俊美男子。

    岑舒砚其实根本不懂得何为演技,他从一开始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回忆着盛烟每次走向制香台,揭开香盒的形态和神色。

    想象着自己现在是他,脚会怎么走,手会放在哪里,眼神又看向哪里……他低头拿起香盒捧在手上的动作珍惜而小心,手势有些奇怪,但看着又很自然,不是一般人拿握东西时的样子。

    但段惜碧却是一愣,一把将助手从身边推开,他没有再看镜头,而是走近了几步。

    这时的岑舒砚已经揭开了香盒,眼神发生了变化,先是一瞬间的惊奇,跟着是一会儿的踌躇,似乎在思虑着什么,鼻尖微微耸动,眼睛也同时微闭,原来是在低头认真地嗅闻香丸!

    接着,他的手指伸进了盒子似乎是要拿起一颗,却又立刻缩了回来,眼神也有了回避,眼角牵起几缕若有若无的忧愁。

    很快他盖上盖子放回了几案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舍,走出了房间。

    “卡!好,好,非常好!”段惜碧咬牙切齿地笑着,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要咬人,实际上他是在笑,指着岑舒砚大喊:“你留下,男二号就是你了!其余的笨蛋都可以回家洗了睡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阵,有不忿的,有疑惑的,有嫉妒的,但没有人敢反驳这位脾气乖戾的导演的话,不一会都各自行动起来,该干什么该什么去了。

    端玉重重舒口气,暗暗握紧了拳头,岑舒砚简直太争气了!

    跟在后头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的宫熠也惊喜不已,但却默然蹙起了眉梢,直直望着静谧垂立的岑舒砚。

    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不是在演戏,而是在……

    段惜碧也不是完全满意的,走到岑舒砚面前,劈头盖脸就厉声教训:“新人是吧,不会走位,脸也没对着镜头,人物感情拿捏的还好不错,但是一丁点都不会照顾观众的视线!外行的一塌糊涂!不过……”

    宫熠龇牙裂嘴地拍胸口,心说这导演真够恶劣,一口气说完会死啊!不过看岑舒砚脸色还好,幸好没变脸啊。

    就听段导演继续说:“不过你把握住了其他人都没注重的关键讯息……那就是男二号是个庶出的孩子,原本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对父亲的香丸一直是相碰不敢碰,你把他身为庶子的心态掌握住了,说明……孺子可教。”

    他回头看了端玉一眼,眯起眼看了半天,仿佛这才想起来眼前站着的是谁,笑起来:“敢情是小玉家的啊,不错不错,你这双狗眼总算是擦亮了一回。”

    噗,小玉……宫熠赶紧笑得捂住嘴。

    端玉嘴角一连抽了好几次才接话说:“他叫岑舒砚,今后就麻烦段导□了。”

    “好说好说,给找个靠谱的老师,安排他上几堂正规的表演课,半个月后这部戏正式开机,到时候我要看到一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门外汉,了解?”段惜碧力气极重的拍着端玉的肩膀。

    端玉抹着冷汗送走这尊大佛,转身看着岑舒砚笑了笑:“岑舒砚你很有潜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哪。行了,按照约定,仓库我借了!”

    岑舒砚轻声道过谢,碰了碰呆愣的宫熠,“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宫熠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眸里多了些星点的湿意,“嗯嗯,太好了。”马上拨通电话出去,运足了气大喊一声:“明天早上十点,小爷就过去拖货,你给我等着!”

    哼,他宫熠现在也有大靠山了!

  同床为谋。。。

宫熠出门前并未想到,这次送檀香皂也能送出一场风波来。

    端玉自己也没有那样大的仓库,听闻是一千多箱的檀香皂存货,他直接带着宫熠和岑舒砚去了公司某个堆放道具的仓库,里面杂乱无章,但整理一下还是可以放下不少东西的,但这件事是私事,他们不能动用公司的劳力,只好自己动手,花了三个多小时卸货,忙的满头大汗。

    岑舒砚权当是练功了,宫熠却是不行,长期不锻炼身体的缺陷在这时完全暴露出来,虽然摊在在手头上的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的货,但搬到最后已经累成一团烂泥,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喘息,额前的发丝紧紧贴在脑门和两鬓,一点儿艺人的形象都没有了。

    再看岑舒砚,他就更加憋闷了,就见这人步履轻松地走来走去,清点着货物,等到确实数量的确是正确的,才放司机离开。

    “岑舒砚,你不累的吗?”宫熠抹着汗水问,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人亲自搬进了三分之二的箱子进去。

    端玉那个没良心的上司,早就脚底抹油跑了。

    岑舒砚抬手拭去额上的薄汗,摇摇头:“还好。”

    宫熠撅了撅嘴,只觉得脚底板灌了足足几斤的铅,膝盖和手关节都是酸软的,稍微动作一下就是浑身疼痛,勉强扶着门站起来走了几步差点又坐回去,不得已对岑舒砚伸出手说:“好心人,岑大侠,你就扶我一把吧。”

    岑舒砚抿嘴微扬眉梢,走过去箍住他的肩膀。

    宫熠也不客气,伸长胳膊搂住他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靠过去。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身臭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岑舒砚不会嫌弃。

    关好仓库的卷闸门,锁好了准备离开,两人刚刚转身就与几个人狭路相逢。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也是KFV的艺人,能大摇大摆走出来不用经纪人陪送的,那想必是比他们先进来一段时日的训练生。

    宫熠不认识他们,岑舒砚就更加不认识,本来嘛他们连一节正规的训练课都没上过,端玉打算下午才把他们正式介绍给公司其他人的,但是他们两个破例被签入KFV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于是真人还没露面,小道消息早已频出。

    流传最广的,自然是那些不好的传言,还有他们两人的照片。

    在任何行业都不乏好妒之人,不管你是否招惹上他们,他们都会看你不顺眼。眼下这几个就是如此,原本他们今天在公司遇见正当红的师哥聂臣彬,请到了他一起吃饭,心情都很不错,决定早点下来先去停车场等他,不料在后楼遇见了这两个,在他们眼中开了“后门”进来的新人。

    “喂,你们站住!”个子最高的那个,腿挺长,一伸腿横在了宫熠面前。

    宫熠现在没力气搭理人,这几个又明摆着是来找茬的,他口气也就不是那么好:“你好,有事吗?”

    “小子,见到师哥还不叫人?我叫荣晨,后面那两个是苏青和凤雪,都是你的前辈、师哥。”傲声傲气的,嘴角歪翘着,很显然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尤其,对岑舒砚故意正眼都不看一眼。

    宫熠过去是富二代,也遇见过不少目中无人自视清高的人,一般采取无视的态度,哈哈咧咧敷衍过去,但他这人护短,在他面前嚣张可以,但绝对不能对他的朋友无礼。

    因此,他回话时语调也不客气了,“哦呵呵,各位师哥好……本以为这条路只有像我们这样没出道的新人才会走,因为端总监告诫我们要低调。没想到各位师哥也不能走大门么,哎呀,是因为人气太高了怕被粉丝围堵吗?”

    荣晨脸色顿时黑了一半,“哼,我们是要去停车场!”

    “哦……我明白了,原来各位师哥人气高的连这后门也不敢走了,只能从停车场直接出去啊!呀,师哥门名气如此之大,为什么我每次在电视上都看不到你们呢,咦……还有在音像店也没看过你们几位的专辑呢?真奇怪啊,莫非是销量太好断货了?”说着他还挠挠头,一副认真深思起来的样子。

    岑舒砚不动声色垂手站在一边,并不打算插嘴。宫熠表面看起来很容易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可就算是温顺的小猫也有亮出尖牙利齿的时候,现在这几个不过是心高气傲的愣头青,他自己就足够应付了。

    不过这么早就树敌,是不是好事呢?

    暗自琢磨了一阵,岑舒砚还是决定不言语,任由宫熠反击。

    “你!”荣晨火气上冲,被身后的凤学拉住手腕,笑盈盈凑过来说:“何必跟一个靠着脸蛋进门的小弟弟较真呢,荣晨,别失了我们自己的身份。”

    斜眼飘过宫熠,却在看向岑舒砚的时候愣了一愣。

    “就是,靠着脸蛋进门,说不定他那后面也付了不少的门票,哼!”早听闻端玉是个双,荣晨也不奇怪他会捧一两个像宫熠这样长相清秀的小男生。

    宫熠嬉笑的脸色咻地沉了下来,拧起眉头想要顶回去,手被岑舒砚摁住。

    “几位师哥既然有事要办,就不要耽搁了时间为好。”他轻轻一句话,嘴角缓慢流泻出来,听起来像是示弱的话语,却透着一股形容不出的雍容与高贵,瞬间把这个充满火药味的气氛给搅乱了。

    凤雪是个有眼力的,一眼看出岑舒砚不那么简单,低声在荣晨耳边说了几句,三个人不再停留,往后面的停车场走去。

    待他们远走,宫熠愤愤哼了哼鼻子,长出一口气。

    他们拎着一兜的檀香皂,准备送给端玉,毕竟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先前还听说他家里有位七十多岁的老祖母,应该会喜欢这种老国货。

    端玉神情随意地收起一块放进抽屉里,嘴角一撇:“没想到啊,宫氏檀香皂这个老字号,是宫熠你家的,东西是好东西,可是经营方法太落后,推销手段太古板。一个不知道与时俱进的企业,早料到它会破产了。还有那檀香线香,我小时候也挺喜欢的,但现代人更喜欢香水这类的东西,传统东西迟早会被淘汰!”

    宫熠心里有些愤懑,很想立刻反驳回去,但他知道端玉说的没错,宫家会破产就是因为不会改善经营方式、推陈出新,只好自己生自己的闷气,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可端玉的下一句话让宫熠真有点冒火了:“这檀香皂说白了还是香皂,上不得台面,终究是不如高级护肤品的。”

    “呵呵,那敬爱的端总监,您知道Z国传统香皂的做法么?”宫熠越是心里生气,还越是喜欢在开口时使用敬语,“您肯定不知道吧,这传统香皂的制作方法在宋代就广为流传了。传统香皂的重要原料是皂角,也就是皂角树所结的果荚,纯天然无污染,本身就具有去油的功能。古人将皂角与香气馥郁的香料、各种有美容效果的中草药按照一定比例调配在一起,先是捣成碎末,然后凝聚成团,做成了团块的香皂。这种传统香皂不但不会对皮肤有丝毫损伤,还能美白护肤没有任何副作用……宫廷使用的香皂更是美容极品,绝对比现代人使用的化学护肤品要好上太多倍!”

    不过随口一说,端玉没料想招来他怎么认真严肃的回答,顿时蹙起眉头咳嗽一声:“宫熠,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你干嘛?又不是我让你家破产的!”啧啧,看这小子的性子还是得使劲打磨啊。

    宫熠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轻声嘀咕:“呃,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宫家的檀香皂可不是那些水货香皂。”

    “嗯,说得好,那从今天起你也开始用檀香皂好了。”岑舒砚抿嘴浅笑着望着他。

    宫熠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自己真是没事干搬到石头砸自己脚啊。不过也是奇怪,既然东西这么好,为什么自己过去也不愿意用呢?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等他往深了思虑,端玉几个文件夹拍在他脑门上,“从明天起你每天要上四个小时的声乐课,时间自己去和老师约定,错开你的上课时间!还有,从今日起戒烟戒酒不许吃辛辣食物,控制饮食锻炼身体,公司的健身房不是放在那儿当摆设的!”

    “……哦。”宫熠摸着头,瞅了岑舒砚一眼说:“那他呢?”

    端玉冷峭的脸色霎时一变,笑眯着岑舒砚说:“岑舒砚下午四点开始,拜师学演戏,我找了KFV最严厉的一位老师给你,嗯哼?你没问题吧。”

    岑舒砚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云淡风轻。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与这个世界的人相处,不知觉看了看宫熠,还真有些……心虚不宁。

    接着,端玉亲自领着他们来到训练生通常集合的一间练功房,对他们拍拍手笑道:“都过来,介绍两位新人给大家,宫熠和岑舒砚,以后同是KFV的艺人,希望你们能够相互追赶、良性竞争,谁也不要落后给谁!但是,也记住了,我们这里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有意见的就拿出本事来说服我,不然别私下给我闹出什么小动作。”

    说完,他拍拍两人的肩膀,把场子交给他们。

    端玉其实每次介绍新人都是这串台词,但因为早上荣晨他们三个与宫熠、岑舒砚发生过不愉快,这话在他们听来就变了味,自动转化为有人打了小报告,总监特意过来警告的意味了。

    因而,看待他们的眼神更加不屑,故意对其他人使眼色,警告他们不准上前来打招呼。

    岑舒砚全把这些看在眼里,也不生气,神色自然地拉着宫熠,一个个礼貌地打过招呼,最后停在这三人面前,刚准备要礼貌地问好,他们三个整齐划一往后退了一步。

    宫熠想要发火,但看看周围,还是按耐住了。

    岑舒砚不以为意地上前一步,朗声道:“今后还请三位师哥多多照顾了,有什么行为不当的,还请多加指正。”语气很诚恳,却又让人听不出一点服软和谄媚的味道。

    凤雪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拽拽其他两人的袖子,第一个勾起笑来:“好,没有问题。”

    不冷不热的,荣晨和苏青也缓了缓脸色,应了句“好”。

    该做的表面功夫做完了,岑舒砚和宫熠借口还有老师要见,转身离开。想让这些人短时间内就对他们刮目相看,并友好相待看来难度不小,现在就不在这里贴人家冷屁股了。

    宫熠走到门口,仰起头又立时蹙紧眉头,怎么这么巧!

    “小熠?这怎么会在……”一身休闲装扮的聂臣彬摘下墨镜,一脸的惊讶,他这次当然不会再误会他是来找自己的,因为这层楼,非本公司艺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第二次相逢,宫熠已经能够镇静自若地扬起笑来,神色敬重地说了句:“聂哥好,没想到刚进KFV就这么好的运气碰见了聂哥,我真是太高兴了。聂哥最近很忙吧,听说刚接了一部新电影?”

    岑舒砚暗下点头,不错啊,这情绪压抑的够深,不过尾音还是抖了些啊。

    聂臣彬打量着宫熠,眸子里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异,“嗯,是啊。端总监最近签下的……新人之一,就是你?”

    “是啊,今后就多让聂哥费心,照顾照顾了。”宫熠嘻嘻笑着露出几颗雪白牙齿,一低头,赶紧拉着岑舒砚从他身边走过。

    等到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过道上,岑舒砚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片刻,宫熠还是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宫熠,转过头来对他嚷道:“嘿,今晚我们吃火锅吧,就算是……庆祝我们正式找到工作了!”

    岑舒砚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隐藏心底的心事吧,哪怕他表面上是如何的不在乎。

    这晚上,宫熠果真在客厅里架起了火锅,一碗的辣椒调味料吃的哼哼哧哧,完全把端玉的话抛在了九霄云外。

    岑舒砚看得出他心情很差,尽管他脸上依然挂着笑,但那笑却是苦涩的。只好嘱咐他少吃一点,盯着他吃晚饭后灌下一杯蜂蜜水。

    “宫熠,你并非不喜欢制香的,对吧?”看着他来来回回在客厅卧室见折腾着收拾东西还拖地,岑舒砚忽而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宫熠眨着眼,扯了扯嘴角对他笑:“我爷爷没告诉过你么,我最讨厌制香了,怎么会喜欢,不然我早用心去学了。”

    “那你为什么……张口就能说出,传统香皂的制造方法?”岑舒砚盯住他的眸子。

    “这个,还不是……还不是爷爷以前让我背的咯!”打着哈哈走开,宫熠又风风火火冲到阳台上,抱紧两床被褥进来,苦着脸对他埋怨:“都是你啦,下起雨了也不提醒我,这下可好,你的被子都湿了!”

    “我的?今天不是轮到晒你的被子么?”岑舒砚看着窗外那毫毛般的小雨。

    宫熠嘿嘿笑着,把被褥放在沙发上,“那个……我早上拿错了嘛。”

    错的还真离谱,从他房间绕过来,错到了我床上……岑舒砚也不打算戳穿他,起身拿睡衣洗澡,“那没办法了,今晚我只好跟你一起睡了。”

    直到岑舒砚关上二楼淋浴室的门,宫熠钻进房间,握紧了拳头“耶”了一声:“太好了!计划成功!”

    今日傍晚有雨,这次的天气预报总算是准了。

    宫熠毫不迟疑地钻进被窝靠在枕头上,拿起一本书装起读书的样子,耳朵却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往那头偷瞄。

    十几分钟后,岑舒砚头顶着一块干毛巾走进来,坐在床边,安静地给自己擦头发。

    他骨节分明、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黑亮的发丝中穿梭、拂动,看得宫熠眼睛一瞬不瞬,愣愣发傻。

    岑舒砚稍微用了些内力,尽快弄干了头发,回头一看,宫熠不知何时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剌脑袋,毛茸茸的头顶动呀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嘴角微微翘起,岑舒砚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轻声问:“睡了?”

    良久,听见宫熠闷闷的回声:“嗯……睡了。”

    给他掖了掖被角,自己也闭上了眼,过了很久发觉身边的人忽然蠕动了几下,一个温热的东西靠了过来,重重压在他肩头上,终于不动了。

    幽暗的暮色里,岑舒砚默然弯曲起眼角。

  岑二少神气!

为什么,教授他表演艺术课的人是个疯子!

    岑二少今天是第二次上宗老师的课,上次初见看她头发花白,年纪挺大,对于这样年纪还要出来养家糊口的老婆婆,他是秉持着十二万分的尊敬的,决心要好好尊师重道。

    然而,为什么这样一位看来可亲可敬的老人家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过来啊,我搂你的腰,你跑什么?”宗老师挑着细长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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