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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古穿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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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意思的是,他嘴里还含着糖呢,因此刚才那句话说的不算太清楚,但因为确定岑舒砚听见了,显得非常局促不安,一紧张,差点把薄荷糖给咽了下去。

    咕咚,他本来想咽口水的,没想到薄荷糖这么容易就化了,果真就咽了下去。

    宫熠这下就更加感觉尴尬,他想找点话题打破当下的气氛,但转念一想,自己和岑舒砚已经是突破了朋友关系成为恋人了,怎么就不能说这句话呢?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什么奇怪的,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如此想来,宫熠放松了很多,扬起脸来盯住他的眼睛,用清亮的声音说:“就是,让你过来……给我吻一口!”

    岑舒砚暗自点了下头,不错啊,比表白那次有进步,不会害羞的直接跑掉了,这次还知道在原地等着听答案。

    他静静地回望着宫熠,眉梢稍微动了动,张开唇瓣,轻声道:“嗯,好啊。”

    嗳?

    好,他说好?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宫熠有点不相信,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不就是自己主动地索吻,他同意了么,自己干什么这么激动……这个亲吻,在情侣之间是正常的,最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他过去和那些美女们玩耍时,何曾如此紧张过啊。果然,还是因为动了情吧?哎,早知道,他过去真不该花天酒地,叛逆那么一把的。要是让岑舒砚知道他以前干的混事,他会不会生气啊?

    听说,古代人在某些方面很保守的,像岑舒砚这样的公子肯定对另一半的要求很严格,怎么会看上自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呢?

    宫熠只要一紧张就爱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看着岑舒砚不厚不薄、嫩色柔软的唇瓣,居然有点儿不敢靠近了。

    岑舒砚轻叹了一声:“你不准备行动吗?”

    宫熠连忙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近了些,捧起他的脸,双眼快速地眨起来,心跳如雷地把自己的脸倾斜过去。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宫熠难堪地斜睨着自己的荷包,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岑舒砚抿嘴淡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先接电话吧,待会让你继续。”

    宫熠顿时眯着眼傻笑,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就听见一声怒吼:“宫熠小子,你敢放我老殷头的鸽子么?说好了这个五点半要过来的,你人呢?死哪里去了!”

    完蛋了——

    宫熠沉着脸看向岑舒砚,呐呐说道:“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说着,拿起背包要往外跑,临出门,又转身回来,紧紧抓住岑舒砚的胳膊说:“那个……你说好了让我继续的,说话算数哦!晚上……晚上等你回来我们继续!”

    然后,把红得滴血的脸埋下去,兔子似的跑掉了。

    过了许久,岑舒砚坐在镜子面前,回想着刚才宫熠的表情,低下头,环抱着胳膊,嘴角拉开,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来。

    门外的林让这时拿着两瓶饮料走进来,以为自己幻听,走进走出把门拉得吱呀响,才试探的凑过去问:“岑少,你……你刚才笑了?”

    岑舒砚抬起头,轻点了点下巴,“是啊。请记住”

    林让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一声:“啊……我怎么没有录下来!早知道,就在你身上别一个微型收音器的啊……哎呀哎呀,五张红色的毛爷爷没有了啊!”

    岑舒砚吊高了眼梢看他,“什么意思。”

    “额,呵呵就是有人找我买你的笑声,不过你放心,她们都是我们KFV的工作人员啦,几个小女生,很喜欢你的……跟我打赌说你这段时间肯定会有笑出声的时候,我说不信,她们就说出钱找我买。结果……”林让还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最后遗憾地摇摇头:“没想到啊,她们还说的真准。”

    “这还真是有趣了,都是哪几个人?”岑舒砚让他把人名报给他,果不其然,是经常围着宫熠乱转的那几个小文员,平常就喜欢神叨叨一些奇怪的东西。

    岑舒砚转头问他:“段导今天晚上会拍几场?”

    林让看了看手上的本本说:“不多,你的戏份都在前面,怎么……想早点回家?”

    “嗯。”岑舒砚点点头。如果他今晚也忙到凌晨,宫熠肯定还是会不小心先睡着吧,呵呵……第二天,他指不定又会沮丧地垂头丧气。

    “这样,待会晚上,你用保姆车送我回家。”过去他是很少用保姆车的,宁愿坐出租,因为公司给他派的保姆车是过去不少艺人用过的,他总觉得里面有股怪味道,现在有了宫熠给他的香囊,好歹可以掩盖住一部分难闻的气味。更重要的是,那样回家的速度可以更快。

    林让高兴地答应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因为聂臣彬用过它所以嫌弃呢?

    岑舒砚无奈地白他一眼。

    昏鸦巷里,宫熠气喘吁吁地迈进了殷老头的店门,汗津津地靠在门边哈气,一眼瞧见那只包子脸的暹罗猫蹲在椅子上舔爪子,看见他来了,懒懒地抬起头来,甩了甩尾巴,弓起了身子。

    “喂,胖妞你别过来!我上次的狂犬疫苗还没打完呢!”宫熠警惕地看着它,生怕它又攻击自己。

    殷老头脚步稳健地走过来,嗤了他一句:“她叫小美,是只母猫,平时最大爱好是勾搭帅哥。我看你长的也还不错,如果要是肯听我的话,她会对你很友好的。”

    “切~你确定她的审美观是正常的?”宫熠鄙夷地横过眼,“好啦,我人已经来了,今天要我干什么?”

    殷老头给他提出的两个条件,一个是让他带着恋人过来接受香味试验,一个是让他给自己帮工300个小时,约好时间来就好,不一定非要天天来,反正干活的时间以小时计算。

    宫熠说话算话,不过这件事他没告诉岑舒砚。

    “今天的工作简单了,跟着小美去仓库,看着她,别让她吃撑了就行。还有,帮我打扫干净地板……”殷老头把扫帚递给他,领着他来到后院的一扇门里,往里面一指,“就是这里了!”

    说完,把怀里的小美放在地上,宫熠就见小美的蓝眼珠像是咻地一亮,蹭的跑进香料堆里。

    宫熠惊奇地打量着这间房,似乎是恒温的,不很干燥也不很潮湿,除了尘土多,没什么杂乱的东西,里头堆放的都是些木头。如果你以为这都是普通的木料那可真是眼拙了,这里随便挑一件,都是沉香或者檀香木的大件,不仅料大,油脂线还很丰盈,也有些碎料,大多是油皮儿或者虫漏的边角,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喂喂喂,小子!我让你看着小美,你往哪里看!”殷老头跟个监工似的跟在宫熠后面。

    宫熠立刻追着小美的身影走过去,赫然发现,小美正蹲在一块沉香木上吃虫子,吃的津津有味。

    他弯下腰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果然这是块虫漏啊!里头还有不少的肥硕的软趴趴的虫子,这就是啃噬沉香生长的那种虫子啊,个头也忒大了,怪不得小美吃的这么开心。

    宫熠就蹲在边上看,对殷老头啧啧了一句:“这里头虫子好多啊,吃着沉香居然可以长这么肥,你说如果我把它们也扔进香炉里烧,是不是也能烧出沉香的香气啊?这些都是沉香虫么……”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会想。不过我已经试过了,它们只能被烧成一堆黑乎乎的东西……那味道,有些臭,一点也不香!”殷老头摇晃着脑袋说。

    宫熠无语地翻了下白眼,他不过想想而已,没想到这老头还真的做过了。

    “呵呵,既然你这儿有虫漏,那肯定也有土沉、水沉和浮水的吧?”宫熠默默计算着小美吃掉了多少只虫子,边眯缝着眼问殷老头,目光忍不住地往四周扫。

    殷老头得意地负手而立,清了清喉咙说:“我看,你是想看水沉吧……我这儿好些年没给外人看过了,你要看可以,不过么……你先告诉我水沉和沉水有什么区别啊?”

    宫熠知道他有心想考察自己的学识,就想了想说:“水沉和沉水完全是两种概念,前者说的是沉香形成过程的性质,后者说的是他的品质。如果沉香是因为遭遇自然灾害,如雷劈,泥石流,塌方等,导致了树木折断,然后被沼泽给淹没了,这种就叫做‘水沉’。

    很多人以为水沉就是沉水的,那是错误的理解!

    实际上,很多‘水沉’沉香不一定是沉水的,因为它在形成之初可能是被自然界其他的作用力牵引至水底的,而开采下来之后,它沉水的作用力已经失去了,所以可能是浮于水。而我们现在所说的一件沉香,无论是原材还是成品,只要它见水即沉,那就可以被叫做沉水沉香……不过仅凭沉水这点,是不能评断这件沉香是不是真正的沉香的,因为除了沉香,其他有些木材本身也是沉水的!”

    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完,殷老头摸了摸胡子,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我再问你,知道怎么分辨真假沉香么?还有,一件沉香的香味可以保持多久,又跟什么有关哪?”

    这两个问题,就是从业余转向专业的提问了。

    宫熠皱了皱眉头,老实地摇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爷爷的笔记他才刚看个开头呢,可就算只是个开头,他也反复看了很久,记牢并理解这些东西并不容易,他还要找很多资料来验证一下。

    另外,他如果始终没有机会见识到这些原料,那就只能是纸上谈兵。爷爷过去的制香厂里做的是手工线香,认识的那位老师傅也就是工厂所有学徒的师父,教授他们做传统线香,因为没有现代工艺,成本下不来,做成品又慢,所以经营起来才那么困难。

    但最大的问题,宫熠觉得是爷爷的经营理念跟不上潮流,如今什么都讲究包装和推销,传统的东西再好,没人知晓,无人欣赏,也那只能放在那里成为废品。

    殷老头见他略有深思,笑了笑说:“我这里有星洲沉香和惠安沉香,你想不想看?”

    “真的?你这里有!想看啊,当然想看了!”宫熠眼睛霎时放光,一把将小美给抱起来,“小美吃了三十二个了,不能再吃了吧。”

    小美也确实是吃饱了,懒洋洋地任由他抱着,看起来乖多了,没有对他龇牙亮爪子。

    殷老头故作高深道:“想看可以,本门门规,只有本门传人才可以一睹这些原料的风采。”

    “不是吧?殷老头你也太小气了……不过是看一眼罢了,你用得着摆谱么。”宫熠心里愤愤然,挠着小美毛茸茸的脖子说:“我只看看,又不会拿走一块。”

    殷老头对他摆摆手,“你啊运气太好,所以不知道普通人的心态。这里的东西,必定要有很大的缘分才能看上一眼,有些人一辈子想看,那也不见得能有眼缘,知道我这里有这样的好东西。人呢,要惜福,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这里面你也包括你的机遇和运气!”

    宫熠熠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饶有深意地笑着问他:“殷老头,你想收我做徒弟就直接说呗,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殷老头眉头一拧,把将小美抢过去,狠狠瞪他:“臭小子,我才没说!”

    “哦……那算了,我现在也不想看星洲沉香和惠安沉香了……”宫熠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低头拿起扫帚,认真地打扫起地板来。

    殷老头就一脸不高兴地在旁边转悠,让小美在几块沉香上蹦来跳去。

    宫熠偏偏就是不看,继续扫地,直到都打扫干净了,背上背包准备离开。殷老头想要拦住他,却是拉不下脸面,只好抱着小美在他身后唧唧歪歪,嘟囔着他的沉香原料如何如何极品,如何如何好。

    宫熠回过头,瞄着他问:“殷老头,说不定你求我当你的徒弟,我看在你老人家年纪大了的份上,就心软答应了呢。”

    “哼,我没那个意思!”殷老头冷哼一声,偏开脸去。

    宫熠对小美勾了勾手指头,“拜拜了小美,你这哥古怪的爷爷死鸭子嘴硬啊。”

    小美左右摇晃着尾巴,对他喵呜了一声。

    晚上,宫熠挨到十一点多钟,做了一道新菜,非常简单的皮蛋拌豆腐,不过他在里面放进了一些捏碎了的麻花,可以用来吸收豆腐渗透出的水分,让这道菜更好吃。

    不过……岑舒砚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坐在桌子边上等。

    岑舒砚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午夜十二点之前到家。都要怪聂臣彬临时提出要多拍两场戏,似乎是想挽回自己在段惜碧面前的形象,连累岑舒砚也不能走,直到十二点半才解脱出来。

    轻手轻脚打开门一看,宫熠果然又睡着了,不过这次不是在床上睡着的,而是直接趴在餐桌上打了了小呼噜。

    岑舒砚把他拦腰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得昏沉的宫熠也还是没醒。

    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岑舒砚径直去洗澡,出来后吃掉了桌上的皮蛋拌豆腐,虽然现在天气有些凉,但他近来有些上火,宫熠做了道菜也是没错的。

    岑舒砚关门关灯准备睡觉了,刚盖好被子,给宫熠掖好被角,突然一只手压在了他的胳膊上。

    定睛一看,就见宫熠忽然腾的坐了起来,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嘴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还不回来啊……都说了要继续的。”

    岑舒砚哭笑不得地坐起来,伸出手,把他的脖子勾了过来。

    “嗯,我肯定是在做梦……你的脸好白啊,是不是很冷……”宫熠迷迷瞪瞪地转过身,把上半个身子探了过去,盯住他的嘴角,眼眸里像是起了雾,低声道:“这样,你就不冷了……”

    接着,他便立刻抬起头扑了上去,一口啃上了岑舒砚的嘴。

  一点点惶然。。。

  宫熠一堵上岑舒砚的嘴,略有点迷糊的脑袋这下是真的迷糊了。

    被自己碾压着的微凉唇瓣柔软而潮湿,他稍稍愣住了,犹豫起来现在是该大正旗鼓地突破禁区,还是先使用基本的浅吻磨蹭一下,舔舐一番,再慢慢勾起岑舒砚的□……然后就顺理成章的……

    可是,就在他犹豫的当口儿,岑舒砚的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勺,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压。

    啊,他要反客为主了!宫熠心里大呼一声,齿间已经被岑舒砚轻松拨弄开了,舌尖快速地探寻了进来,一点也不客气地深深吸吮起来。

    “唔……唔唔……”宫熠差点又忘记了呼吸,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及时想通了这点,自己也不再往后退缩了,主动挺起腰肢,大方地仰起头,与岑舒砚纠缠在一块。

    对于吻技,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不应该表现的很熟练,要青涩一些才好。

    可是岑舒砚看起来也不像是很笨拙的样子,莫非他也有过不少经验?宫熠的大脑真是一刻也不闲着,不专心的结果就是被岑舒砚惩罚,趁他一个闪身就推倒在被褥上,直接吻得他身子微微颤抖,水濛濛的眼睛更加迷惘。

    “哈啊”宫熠气息不稳地被岑舒砚放开,趴在枕头上喘气。慢慢抬高脖子,发现岑舒砚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他连忙转个身,把脸蒙在被子里。

    岑舒砚轻声一笑,躺下来,伸出指头戳他的背,“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刚刚进门的时候,还是洗澡的时候?”

    宫熠的脸更红了,支吾了半天,瓮声瓮气地说:“我……是刚才被你吻醒的!”他才不承认呢!

    忽的,耳朵边传来岑舒砚温煦的嗓音:“好像,是你扑过来吻我来着?”

    “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啊。”宫熠干脆闭上眼装傻。

    岑舒砚“哦”了一声,用指尖勾起他一缕头发,缓声道:“原来,你连做梦都想着吻我……就这么喜欢我?”

    宫熠把手放在脸颊上,然后使劲地搓!这个是岑舒砚么,他一个古代人提问会这么直接么?

    不过,自己是没有什么立场反驳啦,只好撅着嘴巴把被子拉下来,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一眼道:“废话!我是很喜欢你啊!”

    “嗯,总算诚实了。看在你老实的份上,刚才装着梦游来吻我的事,我就不跟你不计较了。”岑舒砚勾起嘴角对这他一挑眉,说完就窝进被子里,闭上了眼。

    宫熠愣了下深,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拉他的被子,“什么啊!岑舒砚你上次明明听见我的表白了,还假装没听见,我这次不过假装做梦而已,哪里有你过分了!讨厌,你给我说清楚!”

    岑舒砚幽幽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我有说过我没听见么。”

    “你!”宫熠语塞,他的确没说过这个话,但是没有反应不就是假装没听见么!等等,好像也不对啊,他后来不是反应了么,虽然没说喜欢,但那句话也勉强算作回应自己的告白了。

    宫熠被自己绕晕了。

    岑舒砚偷偷扬起一抹笑,扯下自己的被子,关了床头灯,拍拍自己的枕边道:“快睡吧,还是说……你还想再吻我一次?”

    “我睡了!”宫熠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涩,赶紧钻进被子,又把自己脑袋蒙起来。请记住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岑舒砚的枕头上。难道他半夜不自觉地靠近过去,跟他抢枕头了?

    宫熠揉了揉眼睛,没见岑舒砚的人影,这才想起来,今天上午段惜碧要拉着队伍去郊外的一座山上拍戏,岑舒砚应该是早起了。

    那自己就……再多睡一会儿吧,今天难得的大学里没课。宫熠想了想,索性从自己被子里爬出来,钻进了岑舒砚的被子里,睡着他的枕头,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有点像巧克力,又有点儿像菠萝蜜。

    宫熠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沉香手串,一边拨弄着沉香珠子,一边睡着了。

    中午去KFV上了声乐课,练了几首古风的曲子,为了过几天的试音做准备,宫熠得空上了会网,发现国产老字号的檀香皂没有什么人卖,他心里一动,找几个秘书小美女问了问开网店的流程,打算自己也开一个,试试看能不能把积压的那些檀香皂给卖出去。

    一开始没有信誉,经营起来可能会很困难,但是宫熠打定注意想试试,就让其中一个小秘书用她的账号申请了开店。平日也让她帮忙管理,如果能卖出去,他会给她一部分提成。

    接着,就是忙于给檀香皂拍照做产品描述,午饭后的休息时间一转眼就全消耗掉了。

    宫熠看着自家的檀香皂上架了,心情还是很有点激动的。再看看时间,他该去片场看看咆哮段有什么需要了。

    路过总监办公室时,正好看见端玉扶着腰从里面走出来,便迎上去问了声好,还同情地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端玉登时就黑了脸,抬脚想踹他,结果疼的直哼哼,末了只好对着他耳朵大吼:“你小子,过两天一定要给我赢!绝对要赢!”他下次必须要反攻,反攻那个大混蛋!

    宫熠立刻收起笑脸,对他握拳道:“好的端总监,为了您下半辈子的幸福,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心里却笑得发抖,捂着嘴巴跑掉了。

    在路上,宫熠花时间思考了一下殷老头的提议,他认个师傅是没什么损失的,但是他还有资格做一个品香、鉴香,并传承Z国传统香品的继承者吗?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虽然爷爷从来没有当面责备过自己,但宫熠心里明白,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对他太难过、太失望了。

    他曾经那么靠近爷爷的期望,却亲手毁掉了它!这份愧疚和自责在心底淤积了太久,他的双脚深陷在其中,不知道如何自拔。

    殷老头手中的东西确是极品,实在很让他心痒,如果他真的迈出这一步,他无形之中也接过了殷老头肩上的那部分责任。

    他已经想起来,爷爷曾说过,Z国有位大师级别的香友,拥有无数珍稀藏品,却在十几年前突然从香界影遁,不知所终。那个人,名叫殷酉鹤。

    宫熠想起他的名字时,心里就有种万马奔腾的激越感,也有些惶恐不安,甚至受宠若惊。殷老说的一点没错,他的运气真是比旁人好了太多倍,这样的机缘巧遇,是有些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样大的诱惑面前,他真的心动了。

    然而,宫熠也更加忐忑,他怕再次辜负一个老人,说到底自己心底的这个疙瘩不解开,他大概始终无法释然,不敢放开手去追求真正的香道。

    这件事,或许他应该找个可靠的人商量一下。如今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岑舒砚了。宫熠早看出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成熟稳重不说,还透着让人捉摸不清的一股子神秘和深幽,还是一块没办法一眼见底的墨玉,需要慢慢地看,慢慢地摸索。

    宫熠重重叹了口气,“除了他,我还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倾诉了。”

    就此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跟岑舒砚谈谈心。

    可是,段惜碧今日似乎过分兴奋了,他拍的顺手,就嚷嚷要多拍几场,还擅自在于老的剧本上给岑舒砚多加了一场戏,是他自立门户时,教授学徒制作线香的场景,台词压根没有,他很不负责任地告诉岑舒砚说:“自由发挥就好,台词你随意。”

    宫熠在场边看得直皱眉,想上去帮岑舒砚的忙,给他出出主意,却看见他对自己摆了摆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

    林让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宫熠你今天要注意点说话了,岑少从一个小时前就有些不对劲,表情紧绷绷的,一副凡人勿近的样子。我刚才去问他要不要喝水,他都不理我呢!”

    “是不是拍戏时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宫熠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老是没事找事的聂臣彬,冷着脸往那边横了一眼。

    林让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有啊,今天大家都合作很好,拍的很顺利,不然你看段导会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还加我们岑少的戏?”

    “嗯,也对啊。”宫熠这下就更不理解了,岑舒砚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么。

    这时聂臣彬走过来,对他招了招手,“宫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宫熠竖起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回头看了看岑舒砚,就见他还是凝眉闭目,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心里顿时有些闷闷的。

    “你要跟我说什么?”宫熠问。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一块山岩边上,后头就是山涧,地势比较高,极目远眺的风景很好。

    聂臣彬似乎习惯了,每次用那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他,“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多上几个电台节目,单曲你可以自己挑选词曲,制作人方面我也可以帮你推荐……”

    “打住!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事公司会给我安排的。”宫熠觉得很诧异。

    聂臣彬叹息着想要抚摸他的头,被宫熠瞬时躲开,只好尴尬地说:“你就那么恨我么,事情过去很久了,你何必非要跟我竞争《制香世家》的主题曲?小熠,你听话,你这样莽撞,会被前辈们看不起,会觉得你不知好歹,太过狂妄的……我不想你到时候输的太难看,别这么任性,我这是为了你好!”

    “呵……为了我好?”宫熠冷笑着把他的手拍开,“聂哥真是说笑了,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施舍给人恩惠的嘴脸吧!你觉得,我真的没可能赢过你吗?聂哥,你忘记几年前的选秀了吧,那次如果不是我主动退出,你觉得……自己真的能拿到冠军吗?”

    当年的事,聂臣彬不愿去想,但宫熠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突然扔进了他风光秀丽的湖水里,轰隆隆地溅起来无数朵迷糊了他视线的水花。

    宫熠不等他有所反应,抬脚要走。

    聂臣彬却在他身后笑起来:“你把娱乐圈想象的太简单了,小熠……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兄弟没有朋友,你想要成功,就只能放弃那些过去自以为珍贵的东西。”

    沉默良久,宫熠高声道:“这是你的经验吗?抱歉,我跟你要走的路是不同的。”

    “岑舒砚不过是利用你而已!”聂臣彬突然之间言语激烈起来,“只要他一夜成名了,肯定会一脚踢开你的!”

    宫熠停下步子,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轻声道:“你以为,世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他是特别的,虽然我还是很不了解他,但我相信他,如同相信我自己!聂哥,你如果继续这么想,永远走不到你向往的最高峰的。”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聂臣彬捏紧了拳头,愤愤地砸在身边的松树上。

    宫熠回到岑舒砚身边时,林让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嘀咕道:“我知道岑少为什么反常了,先前段导给了他一本破旧的线装书,说是于老借给他看的!他看到那本书之后,表情就变得很奇怪了。”

    书?什么书能让他的情绪这么不稳定?

    宫熠好奇地走到他身后,探头往底下一看,就发觉岑舒砚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靠近,一双眸子像是放空了一般看着手中的书,一页页缓慢而小心地翻过去,就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未见过的——

    那是忧伤而寂寞的,满含着爱意和珍视的,缱绻怀念。

    宫熠心里骤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是在透过书本看着某个人吗?是他曾经的妻子,还是那个他真正爱过的人?

    岑舒砚不爱他的妻子,这点宫熠老早确定过,因为他从来不会在提起这段往事时露出这般的表情,淡淡的愧疚倒是会有,但眼眸里却没有清晰的爱恋和思念。

    然而现在,岑舒砚的眼眸你充斥着的,是浓郁的思恋、忧愁和怅惘。

    宫熠想要上前把这本书给扔掉,不希望他沉浸在过去的光阴里,那是一段他看不到摸不着,永远参与不了的时光。

    只属于岑舒砚那段历史里,没有宫熠,只有他和另外一个人。

    但是他不能真的那样做,宫熠把脸上的深深惶恐遮掩了下去,鼓起勇气拍了下他的肩,微笑着说:“段导在喊人了。”

    “嗯。”岑舒砚点头,把手上的书夹在剧本里放好,千叮万嘱要林让保管好,才撩起长衫,走到镜头底下。

    宫熠偷偷地看了一眼,瞧见这本书的封皮:著者——龙盛烟。

    龙盛烟?

    他再翻了翻,看到了成书的年代。“天翔朝?”宫熠的手指一抖,岑舒砚说过,他是来自天翔朝,一直苦恼没能在史书上发现自己国家的存在。

    “龙盛烟,你究竟是谁……”宫熠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口上涌起一片令他战栗的凉意。

  情敌很强大,呜~

宫熠所在的这个城市,虽然人口不多,面积不大,但影视业很发达,光普通的布景基地就遍布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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