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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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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记预防针也才格外地难打。
话既不能说太死,又不能说太活,在尽量不影响原本剧情的前提下,还得给某人留点回旋的余地。
总不能直接说“你当心小王爷一枪头捅死你。”,万一他听进去索性先下手为强把小王爷给捅死了——虽然这对江南七怪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那《神雕侠侣》男主角他爹该换成谁啊?
……
……
……
好吧,我其实不怎么关心“杨过能不能出生”以及“他爹到底是谁”这一类的问题。
我只是觉得在一个人还没做坏事之前就先以“将来会做坏事”这种理由而干掉他,未免有点太不厚道了。
所以这些日子里一直在反复琢磨着剧情的走向,最后发现釜底抽薪大概会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稳妥的办法。
原着里身为“西毒”传人兼白驼山少主的欧阳克,日子一直过得很是滋润,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泡妞未遂。他人生的两大坎坷——断腿和送命——都集中在后半部书里,并且这两者之间还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
事发的基本流程大致如下:
1矢志不渝地对黄姑娘耍流氓→断腿
2断腿之后仍然矢志不渝地对黄姑娘耍流氓→路见心喜地顺带对穆姑娘耍流氓→小王爷暴怒发飙→送命
把1和2归因之后可以得出等式:
对黄姑娘耍流氓=(断腿)+(送命)
考虑到变数“穆姑娘”的存在,这个等式可以进一步地修正为:
(对黄姑娘耍流氓)+(对穆姑娘耍流氓)=(断腿)+(送命)
将这一等式转化为语言表达形式则是:
“如果不想断腿和送命,就最好不要对这两位姑娘耍流氓。”
当然,这种结论是绝对不能直接当面说出口的,我还没活腻呢。
所以在经过合理的润色修饰以及婉转措辞之后,最后说出口的句子是这样的——
“你别喜欢黄姑娘,也别喜欢穆姑娘。”而且我还马上追加了一个充要条件在后面,“……如果做得到的话。”
我……也只能提醒到这个地步了。
毕竟,感情的事不见得是能用理智控制的,万一人家就是情愿为意中人去断腿去送命呢?那谁也拦不住不是……
“好。”
“呃,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我说——‘好’。”
我有点无力地扶着额头,他到底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没有啊?该不是前面一路说“好”说顺嘴了吧。
笑意从他的眼底漫了开来。
“你……让我别喜欢黄姑娘,也别喜欢穆姑娘,我自然都依了你……”
喂!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听不听随他,干吗要说得好像是我在硬性摊派一样啊。
“那你说……”他微微俯身,声音益发地低哑了,“我又该喜欢哪位姑娘……才是呢?”
这这这,这个关,关我什么事啊!我哪儿知道金老爷子在这个世界里配给他的是谁!
“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你……”
欧阳少主刚吐出一个字,脸色骤然大变,左臂倏地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身后一伸一拉,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罩进了一片柔软的黑暗之中。
“喂!你做什么!”
我一边摸黑胡乱扒拉着头上的被子,一边气得想人地强烈抗议,话音还未落,手便被隔着被子按住了,他急切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耳中:“莫出声!”
出什么事了?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已经听到头顶传来了“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便里啪啦地一阵下雨般的乱响。即使隔着一层被子,我仍然能感觉得到某人按住我的那只手臂绷得极紧一一自相识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也有如此紧张的时刻,难道是有什么劲敌来袭不成?他刚受过伤来着……打得过谁啊!我挣扎着伸手去够放在床头一侧的革囊……
“哈哈哈哈哈哈!”
洪亮的笑声一路自远及近,自上而下地……到了床前,却蓦然止住了,随后……房间里陡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寂静。
头上罩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外面的声响听起来都有不同程度的失真,可我却始终觉得这笑声听起来很是有点耳熟来着,真的挺耳熟的。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少主按着我的那只手臂力道在那笑声停歇的时候也骤然轻了许多。
所以……外面来的九成九是熟人……
我乍着胆子从里面戳了戳欧阳少主的爪子,他僵了一僵,拿开了手。
这也就是表示外面没危险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伸手抓了革囊,这才努力挣扎蠕动着试图从被子里钻出去一一没办法,谁叫这玩意儿又厚又重又宽又大,尤其是相的体型而言一一瞄了个咪的,要让我知道是谁给我按的这短胳膊短腿,我非半夜套她麻袋胖揍一顿不可!
不过最最可恶的是,某人把我埋进来的时候动作倒是麻利,他怎么就不记得把我挖出去呢!
当我终于挥舞着胳膊艰难无比地从被子中冒出头时,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就听到了有人大大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呃,那个方向貌似不是欧阳少主啊。
我头晕眼花地抓身前欧阳少主的胳膊,伸着脖子试图努力看清到底是谁站在床前,然后在看清楚的瞬间就被惊到了一一居,居然是洪七公!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遍,没错,还真的是洪七公洪老前辈!
呃,洪老前辈此刻脸上那种囧到似乎连下巴都要掉下来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我从背后悄悄戳了欧阳少主一下,他僵了一僵,转脸朝我摇了摇头。
难道洪七公也有什么“间歇性疯癫”的宿疾不成?
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流风起码还有怕痒这个弱点,洪七公……呃……他的弱点是“好吃”没错,但无论如何我这会儿也变不出一盘水晶肘子来啊……
再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神,虽然略显呆滞,却还带着几分理智,不像是随时要发疯的样子。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决定先恢复自己的自由行动能力一一除了脑袋和一只手,我其他的部位都还裹在被子里呢。
刚把被子往下扒了半厘米都不到,跟蜡像似的一直杵在窗前的洪七公却突然动了,一蹦三丈远地往门口窜,边窜还边捂脸,边捂脸嘴还边叭叭着“非女非女”什么的一一我还“超女”咧!
我火大地一把把被子拽到腰,正想就“管埋不管挖”这个问题找欧阳少主理论一番,却看到他一脸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脑子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抓住,房间的门已经在“彭”地一声巨响之后,被撞出入个人形的大洞。
……
……
……
洪七公他到底在抽什么风?
一开始是有门有窗不肯走非要破屋顶下来——有屋顶的大洞和一室散落的砖块瓦砾为证;这会儿倒是知道走门了,却不知道开门一一有此刻门上的人形大洞为证;
我还没想完,某位人洪亮依旧的声音已经在走廊上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可错不了了吧!”,然后隔壁房间的门也“彭”地一声遭了殃一一那是郭大侠和黄姑娘的房间。
奇怪的是,破门之后,按理说应该会有所反映的那边也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
和我们这边不太一样的是,囧七公这次只沉默了不到三秒钟,就哀嚎了起来。
在夹杂着无数诸如“哎哟哇啦”“叽里呱啦”的怪叫声中,我再怎么竖起耳朵努力分辨,也只能听清寥寥的几个字词而已,比如“非礼勿”——呃,他刚才叨叨的原来是“非礼”不是“非女”
啊,比如“汝等”比如“白昼宣淫”……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不,不会是……我僵硬地转向欧阳少主,他忍着笑非常肯定地冲我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囧七公你给我回来!我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啊啊啊啊啊啊!你倒是给我回来看一眼啊喂……
95、习武(一)
混侠义道的前辈高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当他知道自己理亏之后,你可以揍得他满地乱跑他也不敢还手。
因此在那个囧且混乱着的下午,我和黄姑娘着实好好过了一把揍“北丐”的瘾一一我敢拿脑袋担保连黄姑娘她爹都不曾往堂堂“九趾神丐”身上招呼过如此之多的拳脚。
从头到尾都不像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郭大侠艰难地从床上挣扎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我要劝架”字样的他才刚张了个嘴,就被闲闲过来看热闹的欧阳少主一指头戳在身上,彻底给消了音一一顺带说一句,我觉得等黄姑娘收拾完囧七公得了空之后,某人迟早会因为对郭大侠做出的这种举动而遭到“天谴”的。
郭大侠是厚道人,但囧七公显然不是。
要我说的话,他根本就是个连柿子都要捡软的捏的家伙。
无论是追着他揍的黄姑娘和我,还是变相延长了他挨揍时间的欧阳少主,事后大家都安然无恙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唯一一个倒了血霉的人是郭大侠,他简直是就坠入了名为“七之怨念”的无间地狱之中。
基本上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郭大侠所有的时间都跟着囧七公耗在郊外的小树林里。
我谨记着金老爷子写的“传授武功之时,切忌有旁人在侧”的原则,因此再心痒难耐也没敢跑去偷窥现场。
但作为拥有着一颗闪闪发亮永不磨灭的八卦之心的八卦女,我实在很好奇囧七公的训练到底惨绝人寰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郭大侠那种堪比超级赛亚人的体质都会被他打熬得日益憔悴?
这种情形总让我不期然地想起某个在网上曾经广为流传的句子:“起得比鸡还早,干得比牛还累,吃得比猪还差。”
说郭大侠吃得比猪还差,当然不可能是负责开小灶的黄姑娘虐待自家心上人,而是她每次送饭去的时候,郭大侠还没来得及动几下筷子,囧七公就已经风卷残云般把饭菜扫得差不多了。
而且还是有多少扫多少,来者不拒统统下肚的那种。
“华姐姐,你知道我昨天送了多少饭菜过去吗?”
黄姑娘咬牙切齿地操刀猛砍着案板上已经看不出原形的材料,那气势看得在一旁打下手的我相当之胆战心惊,她该不是拿那玩意儿当成囧七公的脑袋在剁吧?
“八人份一一足足八人份!可靖哥哥还是没吃上!”倒霉的案板“卡嚓”一声被劈成了两半,而我只剩下了对洪老前辈胃袋的无限敬仰。
那玩意儿连着的一定是异次元黑洞吧,一定是吧!
同样是在跟人学武功,有郭大侠的惨状垫底兼对比,客观上来讲我的状况简直可以算是“幸福得像花儿一样了”。
再要说有些什么不满和抱怨的话,大概连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想放雷劈死我吧。
但是我就是很不满啊……
既然提出了要学武的要求,我当然早就做好了遭遇“万米负重跑”“全天扎马步”“喉咙顶标枪”“胸口碎大石”……以及诸如此类艰苦训练的心理准备,但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一一我的习武之路,竟然会起始于一张床。
那天下午,欧阳少主在读过他家某只欠扁鸽子带来的密函之后,笑得春暖花开地告诉我,由于他家叔父此时不在白驼山中,因此适合我习练的武功典籍暂时没法送到他手上。
“呃,那要等多久呢?”
其实我当时已经做好了打长期持久战的准备了,结果人家继续笑得春风荡漾地告诉我,虽然典籍的没有,但我可以先开始跟他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内力。
接下来欧阳少主就从黄帝内经太极阴阳一直跟我解释到了经脉穴道丹田百汇,我基本上全程都处于云山雾罩的晕乎状态,唯一能勉强听懂的是我此刻正处于一种很的状态。
翻译成现代语言的话大致就像是拥有着一辆外观拉风内饰豪华动力强劲设计一流而且还是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车一一却完全不会开!
因此在企图学习“飘移”“飙车”等高级车技之前,我应该要先好好学习“方向盘是要用手握的,油门和刹车是要用脚踩的,安全带是要用来系的”这一类的基本常识。
我承认他说的在理,但是……眼光还是忍不住飘向正苦命哈哈在院子里背着大石头做青蛙跳的郭大侠。
“那个,我真的不用像他那样么?”
欧阳少主一脸淡定地回答我道:“单以内力而论,你已是天下第一。洪老前辈尚且不及你的一半,更论其他武林中人了……还练那些作甚?”
Orz我也有“天下第一”的一天么?虽然是如此废柴且喜感的“天下第一”。
算了,喜感就喜感吧,我忍!
“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学开车,,我是说控制内力……”
“今夜便可,只是……”欧阳少主抬头向上看了看,皱眉道:“这里是住不得了。”
拜囧七公所赐,好好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小风正地吹着,确实不太像是还能住人的样子。
其实只要不下雨,这种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清风明月的状态倒还挺有趣的,我是不介意窝在这里将就到修好为止,无奈少主大人意志坚定,只好认命地打点起行李准备搬家。
不过他们家这间欠扁的悦来客栈生意显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哪里像是有空房能搬入的样子?
“那个,前面我听到掌柜的跟七公说客房都满了……”
其实囧七公哪怕是蹲树上睡,躺石头上睡,泡湖里睡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确定一下自己会不会被丢去柴房而已。
结果欧阳少主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道“确是如此。”
我有神地看着他,他反倒笑了起来,停了一停,才道:“客房已满,是以我们先去书房暂住几日……”
……
……
……
我当机立断地一个急刹车接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拔腿就往回窜。刚跑两步,眼前一花,某人就已经挡到了我面前,气得我咬牙切齿地冲他嚷嚷。
“才刚被人捅了一剑,你用的哪门子轻功啊!”
这家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哦?”欧阳少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瞧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谁……逼得我强运内力呐……”
我立马就很心虚地结巴了起来。
“我,我,我只是去跟黄姑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到他们房间打个地铺将就两天而已。你,你自己去书房好了。”
我才不要去那种地方!
“这样……”他倒没勉强我,只苦笑道:“这样也好,免得我夜间伤口疼痛起来,倒扰了你。”
顿了一顿,才又道:“本也是……一向如此的……”
明明知道这家伙说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却有点迈不开步子了。
一直特别注重着养生之道,就是因为不想再生病。记忆中这具身体十几年里只病过一次一一当时拖雷正在外征战一一但已经足以让我不想再次面对了。那种全世界好像都离你远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等死的感觉,很寂寞……
欧阳少主多半是不会有我这么多毛病的,不过,不过……万一……
我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放缓语气问他。
“你,你家大夫呢?”
“江南有事,他已前去料理了。”
“那,你家那帮高手呢?”
“大事已了,他们自然已回去了。”
“呃……”
我还在垂死挣扎,企图找到个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不用管他的理由,欧阳少主却已经一口气否定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可能性。
“掌柜的和伙计自有职司,平日里倒也无妨,只是此时此刻不便擅离;往来联络虽有暗桩,他们习的却只是人之术。”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那帮子姬妾……”
可怜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少主斩钉截铁打断了。
“早已‘全数’遣散了。”
那口气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决定还是不要就这个问题跟他进行什么深入探讨了。
不过,就他这气势如虹的样儿,我很怀疑他其实欠的是揍而不是照料吧……
怀着一颗视死如归的悲摧的心,我跟在欧阳少主后面,磨磨唧唧嘟嘟嚷嚷地蹭进了他家的书房,然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颤抖着手,指向赫然占据了书房后半截空间的外形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庞然大物……该,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玩意儿吧……
欧阳少主一脸淡定地回答了我一个字一一“床。”
那是床吗?就算外形很像,但是……世界上有这种顶天立地几乎塞满了半个房间广阔到足以在上面练柔道摔以及自由体操的床吗?
看着它一大堆诸如“大被同眠”“一男N女”之类的不CJ词语就争先恐后地从我脑子里往外蹦着。
那啥,其实关起门来过日子,再怎么荒淫无耻都是别人的私事,我管不着,更没打算管。
问题是某人似乎曾经跟我说过书房里只有一张矮之类的事情吧?于是我又被他当成傻子涮了一回么?
……
……
……
我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地等着听他这次怎么掰!
“这……并非旧物,实是今日逼不得已之下,才命人临时制备的。”
根据看起来情绪十分之愉悦的欧阳少主的说法,这是打悦来客栈的备用家具里拆了若干张床拼合起来的,所以几个时辰之内就完工了。
但是,但是为毛要拼这么个玩意儿出来啊?随便搬张床进来也可以睡不是……某人叹了口气。
“地气阴湿,于人体极为不利,想必你亦知道。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只是我此时有伤在身,运不得气,护不得体……”
“那我睡地下也一样啊。”
某人又叹了口气。
“你今夜起便要开始习练内力,此时最忌地气相激,轻者致病,重者伤命。”
我咽了口唾沫,不敢逞强了,但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那搬两张床进来不就得了。”
“你初窥内功门径,便是睡梦中亦会不知不觉地习练,若是无人在旁照看,极易走火入魔。是以必得同床方可……我知你素来极介意避嫌之事,是以才命人制了这张大床……”
于是这些事儿都是因为我太龟毛才折腾出来的?
某人第三度叹气,配合他那一脸“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表情,看得我负罪感指数一路高。
难道或许真的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习武(二)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显然是天生不太合适放到一起的。
比如变形金刚和粉红色蝴蝶结,比如猫和水,比如我和武功……
当欧阳少主非常耐心地讲解着要“气运丹田”,要“意守膻中”,要“自大椎而命门”,要怎样怎样的时候,我非常震惊地发现自己不但不明白气要怎么个运法,意要怎么个守法,甚至就连他跟报菜名似的报出的这一溜儿穴道名称到底对应着人体的哪里都搞不清楚。
T。T早知道当年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二师父学他那套据说很牛B的按摩全手法了!
欧阳少主停了下来,抬手揉着额角,一副非常之头痛的样子。
我简直都羞愧得想要捂脸泪奔了,他才叹了口气道:
“旁的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莫以为我是存心轻薄于你……”
看着某人一手抚胸不时轻咳,脸色苍白随时都快要断气的样子,我很想吐嘈他——“你现在有能耐轻薄谁啊?”
当然,为了社会的和谐稳定和自己的人身安全,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不用特意说出来找抽的……我忍住笑点了点头。
欧阳少主看起来似乎更头痛了。
他说的法子其实跟“轻薄”没啥关系,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是“以指相捺,引气入体”,让我能够藉此感受到体内的经脉走向,要是这种程度也能算是非礼,我早八辈子就被某位做针灸减肥的胖大夫给非礼得体无完肤了。
但是当稍后欧阳少主要求我“学以致用”依样画葫芦地在他身上找到相应穴位的时候,我有了一种……自己在非礼他的错觉……
首先,我没有他那样干净利落一捺即中的本领。
常常一爪子下去那位置偏得可以,于是只好一路摁着摸下去——穴道所在之处会有微微的凹陷之感,那是摸得出来的。让人很不爽的是,有时候我摸索的方向全然错误,某人居然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一点都没有提醒的意思!
其次,这家伙的皮相实在太好,那种斜倚床头衣襟半解还笑得春意盎然的样子……看得我心跳瞬间漏跳了几拍。
而且——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的手感也很好……
但是——
就算是这样,我也可以对天发誓至少我在欧阳少主身上摸索穴位的时候,绝对没有半点想占他便宜的意思!
至于他……呃,我觉得应该也是没有的。
这种感觉很难用具体的事实表述出来,硬要归类的话,只能说是身为女性的一种直觉吧。
就像是我们在挤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装得满满当当的公车的时候,站在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不得己才发生身体碰触的普通人,还是存心吃豆腐揩油应该以高跟鞋猛跺之的“公车色狼”,女性同胞一般都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因此以我身为女性的直觉来判断,欧阳少主应该是没有吃豆腐意图的!
所以在磨蹭来磨蹭去折腾了半天,不知道是出于错觉还是真的能够感觉到一丝所谓的“气感”在体内运行,欧阳少主终于开恩说今天可以休息了之后,我几乎是瞬间就倒床不起了。
然后在半夜的时候,一身冷汗地吓醒了过来。
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老顽童周伯通和段王爷家刘贵妃的一段孽缘不就是从点穴认穴开始的咩?
……
……
……
原着里直到几十年之后,周伯通在桃花岛上还心有余悸地跟郭靖说:“……女人的面是见不得的,她身子更加碰不得,你教她点穴功夫,让她抚摸你周身穴道,那便上了大当……要娶她为妻,那更是万万不可……”
虽然一开始这俩人也只是抱着正直而纯洁的学武的目的,但最后居然也干柴烈火地弄了个儿子出来。
……
……
……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到干柴烈火……
除非被下了“非OOXX不能解”的那种破药,否则我绝对不会欲火焚身兽性大发扑上去把欧阳少主给强行OOXX了的——这点自信总还是有的!
至于欧阳少主,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要是按照原着里的描述的话,他就是一“矢志不渝耍流氓”外加“精虫上脑”的主儿,那样的话我早就遁得离他三千光年都不嫌远了。
而实际上这人虽然依旧是个色胚没错,但至少是个有理想有底线的色胚,还没到饥不择食随便出手的地步——何况一个刚被捅了一剑的人能做什么啊!
其实有这样的最终推论,应该是能安心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而尤为可恶的是某人居然还在不远处抱着床柱打呼磨牙流口水说梦话——好吧我承认他没打呼没磨牙没流口水也没说梦话,但是……我就是看他很不爽啊啊啊啊!
我在这里纠结得一塌糊涂,他居然还在那边睡得如此之香,真没天理……
在心理极度不平衡的情况下,我,我做了一件非常之邪恶的事情:
偷偷摸过去,朝欧阳少主的腿上就是一记飞踹,然后手脚并用地迅速爬回来装睡。(←真是太无耻了!)
等了半天没听见身后动静,我正想悄悄爬过去再踹他一脚,肩膀却突然被什么奇重无比的东西给压住了。
不是鬼压床,是“猪”压床!
喵了个咪的,只听说过死人沉,谁知道连睡死的人也这么沉。
在奋力试图把压在我肩上的某只“猪蹄”推开N次未果之后,我火大得无以附加。
喂,我不是床柱啊!
喂,你给我滚回自己那半边去睡啊!
喂……
细密绵长的呼吸带着温暖的气息从头顶拂过。
不知怎地,本来气急败坏想狠掐他的手就犹犹豫豫地放了下来。
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怎么好好睡过吧……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原因,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带着伤……
算了,压就压吧,就当是……呃……负重练习好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某张超超超超超超——级大床上就剩我一个人了。
隔着屏风能听见外面有压得极低的说话声,大概是欧阳少主开始日常办公了。根据平时他那作息时间表,没两三个时辰是完不了工的,所以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我来才是正常的。
偷偷打书房后门溜了出去,我拔腿直奔厨房。
这个时间段黄姑娘应该正在那儿准备给郭大侠开小灶来着。
“你觉得欧阳克会不会是那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猥琐男?”这种露骨且有诽谤嫌疑的问题显然是不能问的,何况我也没觉得他会到这种程度。
所以我斟酌了一下用词,跟黄姑娘提出的问题是——
“内功是怎么修习的呢?”
就算逍遥派的内功“修炼之法与别派迥异”,需要随时随地掌握我体内的“气机流动”以免“走火入魔”,那也用不着24小时全天候地黏在一起吧。
黄姑娘侧头略想了想,才笑盈盈地道:“……幼时爹爹教我习武,倒也是如此的。”
这句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但仔细一琢磨——
第一,那是“幼时”;
第二,那是“她爹”;
……
就算只论身体年龄,我也早就脱离了“年幼”的范畴,更何况欧阳少主他也不是我爹!
于是我更纠结了。
跟黄姑娘道了谢,转身出门,天色还早。
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决定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去慢慢纠结,好好纠结,一次性纠结个清楚……
湖畔阳光正好,林间凉风习习,我抱膝坐在树下,做闭目养神状。
一开始我以为欧阳少主是为了泡黄姑娘才死乞白赖地非要跟我们同路去江南的,后来才慢慢变了想法。
毕竟,再脑残的男人都不会在心仪对象的面前堂而皇之地跟另一名异性同居一室吧,何况是阅女无数泡妞手段高明的欧阳少主?
所以我顺理成章地推论他大概是真的有事要去江南,跟我们同行比较容易掩饰身份吧而昨晚发生的火并也证实了我没猜错,不是吗?
……
于是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一切都很正常,我应该起身拍拍屁股就回客栈去,然后一如既往地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人的思维实在是一种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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