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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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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多。”
“小姐……”两个丫头见此人打点得十分妥当,不由得心动,再怎么说,三个女子在客栈过夜总有些不妥,再说客栈离凤尾楼太近,不小心碰到厚载手下,前功尽弃,便道:“那就麻烦公子了,不过我们明天天不亮就要动身的。”
“放心,明天我会安排老苍头备好车子,送你们到你们认为方便的地方。”他也不问去哪里。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晨花染得衣也香
于是云渡的仆从取了褒若一行的骡子,褒若坐上云渡坐的车来到小庄院,这里极合褒若之意,位于路边,但又转了一个弯,不与路人直视,这里明日起程也很方便,应该能赶在厚载之前到家。
云渡指派了两个嬷嬷来服侍,自己安排了褒若次日的行程后便极有风度地走了,连褒若的房门都不进,处处显示出对褒若的尊重与体贴,褒若有些疑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凤尾楼?且看他提到凤尾楼时的样子,显然是不屑的。
嬷嬷服侍得三人很是舒适,并且可能是得到了主人的严命,并没有窥探打听之举,而且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嬷嬷便来敲门,请主仆三人起身用饭,准备起程。
吃过饭,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青油大车,赶车的垂手相待,车帘一掀,云渡探出头来招呼道:“快上车吧,这时候路上行人不多,不会有人看到。”
褒若想了想,报上离明府不远处的河畔,从那儿下车走回家,让人看到了,也可以说出去散步刚回来。
坐在车上,车外面不起眼,里面却布置得宽敞舒适,疾驰中也并不十分颠簸,只是有些晃动,云渡道:“其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女孩儿了。”
褒若想着昨晚厚载的温香软玉满怀抱,一晚没睡,面有倦色,随口应道:“是吗?”
“嗯,那时的你,神采飞扬,很是惹人喜爱,看来一帆风顺,不过昨日却为何出现在凤尾楼?不用撒谎,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只是问问而已,谁这般忍心让你这么可爱的小人儿伤心至此,竟至于晕倒?”见褒若想反对,云渡笑了,再次强调:“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只是关心发问,你不必太戒备我的,昨天我兄长想拍下那个所谓的‘琴仙’,我赶去阻止,也幸好这样,帮了你一个小忙,本想时机不对,不便相认,谁知你又晕倒了,这才不得已出手相助。人人都有苦衷,不想说也罢。”
一翻软语款款,说得入情入理,褒若的心的些松动,道:“对不起,只是我如今心绪烦乱,不想说。”
云渡只是点点头,道:“那就不说罢。只是今后要出门,还是打扮得妥当些才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认出你来?因为你虽然打扮成一副小厮样,但是神情却太过爱娇,而且,你的耳后与面上的肤色也相差太远了。”
那也只能说你认出我是女子,不能说你马上就能认出我是谁呀?何况我们只见过一面,同桌而食过而已。褒若想发问,却不知怎么给咽了下去,有种预感,答案一定会让她不知所措。
车在晨光中到了目的地,“爷,已经到了。”车夫恭敬地回道。
云渡下车掀开帘子,让三个女孩子出来,并没有因芜儿和菁儿是丫头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与褒若并肩而立,同望着已经晨光初上的河岸道:“好美!”
金光倒映在水中,杨柳依依,隔岸花开处,船娘撑船出,褒若的郁闷心情不由扫了大半,身边男人殷殷语切,又着实养眼得很,也不禁开怀一笑:“果然别有一番景致。”
“人开始多起来了,我该走了。在下云渡,希望能再见到姑娘,有空还请到庄院里来,在下常在庄院逗留,便是不在,庄中下人也不敢怠慢的。”
云渡笑笑,命人把褒若的骡子带去退租,并先把租骡的押金给了褒若,这一切,竟不用褒若费一点心,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回到明府,又是从后角门而入,昨日去时就安排好了,所以这个时候并没有人看守角门,只是来到门外时,几个丫头都看见了她,褒若以睡不着,出去散心为由糊弄过去了,刚换好衣服,便听到外面一片声响:“少爷回来了!”
少爷?褒若不由想起厚载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样子,那时可没有人叫他少爷,通通是一个“爷”字!
“少奶奶醒了吗?”
“早醒了!”褒若从里面跨出来,笑靥如花。
“相公,这么早就回来了?城门开得可真够早的!这天才刚大亮呢。”
厚载面色不变:“我一早就到城门外,城门一开就进来了。褒若怎么也这么早起来,天还早,不多睡会儿?”
“你不在,我睡不着,便起来去河边看日出,才回到家。”
褒若知道家中必有厚载安插的人,若不说,厚载必定起疑,便先说开来,果然厚载不疑有他:“下次不会了,以后我会陪你睡。”
带着一丝愧疚他这么说,为了微含,他扔下他的小褒儿一夜孤眠,这样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褒若笑道:“一早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定又累又饿了,咦,衣服鞋子倒也干净呀?”
从城外几十里地兼程赶回,身上非但没有尘土,反而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褒若嗅了嗅,疑惑地道:“这是什么香味?”
厚载更难受了,忙道:“可能是路上的花香吧。赶了一夜的路,饿了。”
也奇怪,不知为什么,哪怕在喜怒无常的皇上面前,他也能镇定自如,在这个小妻子身边,却破天荒地体会到什么就如坐针毡。
褒若更不多说,只是笑了笑,便和他一起坐下吃饭,但她本就吃过饭,而厚载被褒若找了几个破绽,心里也有些惊怕,所以两人都吃得不多,只是随便喝了点牛奶,清粥之类就算了。
这顿饭彼此都吃得食不知味,偏偏又都装得香甜无比的样子,说不出的别扭。
厚载心中有愧,此后连着半个月除了会海楼,便是家,有时褒若看到齐善偷偷和厚载嘀咕些什么,最后厚载还是留在家中。
可是,男人,若是你真心想悔过,怎么会留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在身边。
这天,半夜里突然明府大门被人敲得嗵嗵响:“快开门,我是溥府的,我打你们少奶奶!”
原来,今夜之若突然腹痛不已,并见了红,稳婆说是要生了,之若痛得晕过去几次,大夫说要一根五百年老山参来吊气,但溥府只有两根百年老山参,溥府想起前阵子褒若提到京里送来两根老山参,其中就有一根五百年的,便派人来向褒若和厚载要。
正文 三十七章 几许尊重?
趿着拖鞋,褒若从里面跑出来,一连声地对管家催道:“快到府里药房去取!快呀!”
明府管家看着厚载,厚载厉声道:“还不快去!”
“是!”明管家这才忙忙地带人往药库奔去。
褒若让那人带着老山参先火速回溥府,自己随后就来,便去换衣服,厚载见她换衣服似是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我终究还不算是你们明家的人吧?”褒若冷冷地道。
厚载大惊,玩笑般掐着她的小脸:“这是从何说起?”
“或者说,你们家的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褒若叹道:“一根五百年的山参而已,你们家多得像萝卜,但管家却要征求你的同意才肯取来,若是你不在,那今天这山参我是否就拿不到了?或者就算是拿到了,也已经是请示了婆婆,至少一刻钟后的事了。”
“胡说!那个管家不会办事,明天调开他就是了。”厚载突然有点心慌,褒若说话的样子平静自然,但平静得让他有些吃不准同,他试探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褒若淡淡地笑,并不立刻回答。
和管家没有关系。下人的办事是看主子的脸色,她在明府再得宠,却只是“宠”而已,就算一只受主人宠爱的狗一般,可以作威作福,却没有自治权。
在厚载的心里,可有把她当作和他一样地位的人来看?
他的爱,除了居高临下的俯视,可有尊敬平等在内?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管家能力有目共睹,却依旧要事事要经过他允许,那几个老资格的管事,根本不卖她的帐,凡事都要经过厚载的允许才肯办理。
也许她受到的宠爱,在古代女子来说,已经是匪夷所思,但她不是一般女子啊,她知道得比古代女子多,难再满足于豢养型的相处方式,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爱敬,他一生只有她,她也一生只有他。
“算了!”褒若突然笑起来,在厚载紧张的脸上刮了一下:“我太担心姐姐了才会迁怒于管家!管家很好。好了,我去换衣服,你要不要一起去?”
车在褒若一路再三催促下,一路疾驰来到溥府,才转过前院便听到一阵阵高声呼叫“啊~~!”
褒若忍不住脚一软,厚载及时扶住她,见她吓得不轻,索性一把抱起她向里面走去:“不用怕,有大夫在,还有接生婆,不怕!”
见她还是面色苍白,便用外衣盖住她,把她拢在自己怀里。
“啊~!娘!救我!”里面又传来一声高声痛呼,跟着一个男人的狂吼:“不生了不生了!大人没事就行,我们不生了!”
接生婆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不生就不生了?这个时候,不生才危险!别叫了,男人在房外候着去,光添乱!”
门一开,一个男人被接生婆推了出来,在门外跺脚,来往的丫头端着热水和参汤来来往往,慧娘和常佳两位夫人安抚着抓狂的男人,不过好像见效不大,溥沙云淡风清的样子荡然无存,只剩下暴跳如雷的歇斯底里,慧娘眼尖,一眼看到厚载,忙道:“厚载快来,把他给我制住,不然里面也会受影响!”
厚载将褒若安置在椅上,一把架起溥沙到前院去冷静,几盆冷水冲下去,总算让那个失去了理智的男人找回一点理智,呼呼地喘着气发抖:“怎么办?她很痛,她生不出来!”
厚载嘲笑道:“你不是说,大丈夫当临泰山崩而不动色?不就是生个孩子,至于这样?”
“至于这样?”溥沙双手紧握,一反常态地回头质问:“你的爱妻如果躺在床上痛得要死掉一般,你却无能为力,你不急?女人生孩子那是过鬼门关啊,你没听说!”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娘你娘,还有岳母不都好好的?”厚载不以为意,溥沙烦躁地推开他,抓了抓湿淋淋的头发:“你他妈给我一边去!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清高,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你比我还不如!”
厚载耸耸肩,这事绝不可能。
如果褒若有一天生孩子,他一定会整冠沐浴,庄严冷静地等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
“娘,姐姐这样痛很久了吗?”
“入夜时分就开始叫有点坠痛,好在家中稳婆都是随时伺候着的,到了半个时辰前突然大痛。”慧娘道,焦急地盯着房门,那里不时还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痛嚎突然平静了下来,“这是间隔。”常佳小声对褒若道:“可能一会还会痛。”
趁着这个时候,慧娘道:“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褒若,你定下心了?”
“娘,我下了决心了。齐大非偶。”
还没说完,又一阵产妇的呼叫和接生婆的鼓励和指导声传出,大夫守在门边,必要时候进去抢救。
要是在现代,直接剖腹该多好?褒若再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一场又一场的呼喊,一阵又一阵的泪水,这个夜,像是遥遥无止境,永远也过不去,星子空会眨着眼,月亮光会走着瞧,鬼门关上的战役一轮又一轮,间隔着接生婆的惊呼和大夫闪身而入时的迅捷,一盆盆从他们面前端过的血水,还有两位娘亲哭着祷告上天仁慈的声音,在褒若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惊惶。
生的是个女儿,溥沙狂呼乱吼着冲进产房,丝毫不顾接生婆惊喊:“还没收拾干净,男人不能进来!”
褒若和厚载并肩而立,站在庭院中央,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听见溥沙在房内大叫:“之若,之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们的女儿出生了!你看,长得多像你,秀秀气气的!”
不知之若说了句什么,溥沙乖乖出来,犹自往房内不住地踮脚跟,被接生婆:“去去去!”赶到庭院去了。
“真像个毛孩子!”慧娘用帕子掩着笑,平时那般斯文,现在却实在像个大毛猴一般,又蹦又跳的,连几个婆子都不禁笑了。
褒若眼睛有些湿润,有这样的男人,姐姐此生一定会幸福的。
没过两天,溥沙的父亲母亲也就是当朝丞相夫妇告假来到湄城,探望这个小孙女,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才生,没想到刚下车就听说已经生了,听说是女儿,有些失望,但见到孩子可爱的脸蛋,夫妇两转眼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抢着抱着不松手,慧娘与常佳交换了个眼色,心里很是欣慰,只是看到二女儿眼中似有一些寥落之色,心又揪了起来。
厚载对女儿虽好,但有些事她们也听说了,虽说她们对纳妾并不是很反对,但既然女儿不开心,而且“齐大非偶”,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万一女儿在明家受了什么委屈,她们确实是没有能力制止的,倒不如顺了女儿的意吧。
要说这两位夫人,她们的想法,确实也与众不同。
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嫁到夫家后,便有委屈,母亲也只会劝女儿忍着,而不会顺从女儿之意,轻易说再醮之类的话,可是,褒若十分庆幸两位母亲都是极开明的,居然没有被表面的爱宠所迷惑,反而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要说现在褒若在这个世界上最庆幸的是什么,那就是有两位真正关心她的母亲,和两个忠心的小丫头。
芜儿和菁儿已经十六了,该给她们找夫君的时候了,但现在却还不能,所幸她们自己也没有这个想法,“男人?切,只会花街柳巷的!”
看来是厚载给她们的打击太深,居然对男人开始瞧不起了,本来在她们心目中,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明老太君和明夫人过两天准备回京了,褒若帮着一起打点起身事宜,下人,点心,一路上的驿站,一一向管家亲自查问,明夫人对褒若极是疼爱,见褒若有时饭也不吃,就帮着看回京的清单,连带去的礼物清单也无不备至,心疼地道:“你还小呢,哪看得懂这个,一大早的,饭也不吃,快去吃饭,这个本就只是送人的礼物,我来就好了。”
“娘,你让我来吧,就当学习好了。”褒若拿着清单一一对照礼物,命人把礼物全部打包整齐,运上车去,再把车一辆辆上好油布,勾去已经清查好的项目。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送君行
老太君扶着四个丫头走出来,身上福寿团花的大衫隐着金纹,悠闲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个精雕核桃珠,不住地捻动,见到埋头打点一切的褒若,满意地笑了笑,明夫人本要帮忙,但褒若却不肯她插手,于是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而已,丫头们掇过椅子请老太君坐好,又喝了一杯茶后才开口。
“褒若啊,令姐喜得千金,虽然不能一举得男,不过也算有了结果,你什么时候让我老人家抱个孙儿啊?哪怕也生个女儿也行啊!”老太君手里持着一串念珠,慈眉善目,却长吁短叹:“明家老太爷这一支人丁单薄啊!”
“有人家虽然人丁单薄,却个个是栋梁,不像有的人家,一下生个十几二十个儿子,个个打洞又挖墙。”褒若头也不抬地回道,居然无意中还押韵了,小小自喜一下,又道:“反正我生不了,您老人家看着办,该纳妾就纳吧,我管不着。”
明夫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褒若清点到一样名单,突然抬起头来:“为什么那天我看到采办的礼单上有玉观音一尊,南珠链子两串,红珊瑚珠手珠五副,现在都没出现在礼单上?我以为是送给明姑姑一家的礼物,还特别命人要最好的。”
“哦,那是我送给干女儿的礼物,昨天就命人送去了。”老太君不以为意道,暗暗观察褒若的面色。
明夫人皱了皱眉:“非年非礼的,为什么送礼,娘,这事是不是做得有些突然。”
她担心地看着褒若,褒若只是哦了一声,继续单子对照实物。
老太君没得到她的反映有些不满:“你觉得送给微含的礼物怎么样?”
“钱是明家的钱,与我何干?就是老太君要送礼给天香楼的红牌,我也只能看着呀。”
褒若皮笑肉不笑,却把老太君气了个半死:“你把我干女儿比妓女?”
“岂敢?”褒若惊讶地抬头:“老太君身份高贵,又是先帝的义女,御封的‘柔密’公主,认的干女儿自然是身份高贵,名家之后。”
老太君瞪着眼,却回不出话来。
“而且,你们明家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与我何干。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学着理家,打发时间罢了。老太君大可不必顾虑我的看法。”褒若悠悠望了望外面的一片天空。
明夫人心里感觉有些不妥,想到厚载最近的举动和老太君的态度,劝道:“谁说与你无关,你是未来的明家当家奶奶,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的媳妇。”
褒若不答。
两天后,老太君与明夫人踏上了回京的路,湄城的明府安静了不少是,厚载晚出早归的,陪着褒若,褒若一如往常一,学着管家,学着管下人。
这天两人正在一起吃早饭,“爷,小的有话回您。”齐善在外面轻声道。
厚载见褒若饭吃得正香,柔声道:“你吃着,我出去看看。”
褒若心里冷哼一声,甜甜地抬头道:“好。快点回来吃饭。”
“嗯。”厚载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这才出门去。
他一出门,褒若轻轻哼了一声,把筷子一顿,食欲全无。
微含已经是自由之身,那十万两黄金已经赎了她的自由身,并且,不知是老太君还是厚载出面,将凤尾楼买了下来,微含已经凤尾楼的大老板了。
这当然不是厚载告诉褒若的,是褒若私下查探到的,若是等厚载告诉自己,估计他和微含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吧?褒若长长呼了口气,压下心中一抹酸意和痛感。
“南边几家大商家起了矛盾,说是要哄抬煤价,还有几家龚断金价,我明天要起程去一趟南方,褒儿,你只得一个人在家了,若是嫌闷得慌,请两位岳母来陪陪你?我会吩咐管家把一切安排好。”厚载回来抱着歉意道。
“你要去南边?我也要去,我还没有出过城呢。好不好?”
褒若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厚载轻轻将她抱到腿上:“路程太远了,而且我们是急行,你年龄太小,受不了辛苦,乖,回来给你带礼物。”
他轻轻地摇着她,脸贴着她的小脸,像没成亲时一样,只是这一切再也激不起褒若的感觉,伏在厚载肩膀上的小脸蛋有着一丝痛苦的痉挛,转眼便笑了:“知道了。但愿你此行平安。还有谁去呀?”
“自然是我随行的几个总管和仆人,还有一些分舵的管事,跟你讲,你也不明白。”
“那微含姑娘去吗?”
褒若出其不意地问,厚载一僵,生硬地道:“这与她什么关系?”
没关系?
褒若细细地数着桌帏上的流苏,暗笑,前几天她的心腹便听说微含姑娘过几天要往南方寻亲呢。
“明天就走,路上的东西都打点好了吗?我帮老太君和娘打点过随行物品,有经验,我来给你收拾吧?”她探问道。
果然,他说:“打点好了。”
原来已经是打点好了呀,那今天齐善来,是来通知可以起行的。
“我知道了,打点好了,希望你一路顺风,去也开心,回也愉快。”褒若笑着拍拍他的脸。
是的,打点好了。
褒若下午去了溥府一趟,看望小外甥女,由于溥丞相与溥夫人都回来了,慧娘与常佳再住在溥府,便有些不伦不类,早就搬了出去,住进与常佳夫人相好的一外尼姑庵,由于两位夫人不日将去锦城,此处不过暂住,两个女婿也不多事,任她们住了进去。
次日天不亮,灯便剔亮起来,丫头婆子在外面伺候着,将洗漱的热水送了进去,褒若早已醒来,看厚载自己将衣物一件件穿戴好,便拿起一个坠子道:“既然要出门,怎么可以少了这个?这可是顶要紧的!”
厚载一看,正是紫琉璃八卦,问道:“戴这个做什么?”
这个不过是搭配华贵衣饰的,要出远门却不太适合。
“上面有个八卦,可以护身呀。”褒若神情有些莫测:“况且,这东西想丢都丢不了,丢了还能自己跑回来。”
厚载感觉有些不对,细看褒若的眼睛,却只看到一团真切的关心,放下心来:“就你想得周到。”
“那当然!”褒若道:“我的好处,你还没有完全见识到呢。我聪明,智慧,冷静,独立……”
“好了!好了!那就等明少奶奶一一给在下展示了!”
厚载啼笑皆非,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笑着在她头发间一吻,褒若轻轻推开他:“放心,一定会的!”
说笑间,衣服已经整理妥当,外面齐善和几个贴身长随都来给少奶奶磕头请安:“小的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少爷的。”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只是少爷在外面,别不该帮的也帮了,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褒若对窗下的几个人道。
厚载总感觉有些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起程时辰已到,褒若催道:“好了,快走吧,待天亮,路上的行人多了,就开始拥挤了。”
“等我。”厚载回身抱住褒若,深深地在唇上一吻,褒若眼眶热热的,就要掉下泪来,厚载柔声道:“别难过,下次一定带你去。”
“你走!你走!我才不稀罕你!你走得越远越好!”褒若再也忍不住,哭着推他:“你这个骗子,我才不想看到你!”
厚载苦笑,虽然一直表现得大度,心里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呵。
“好好照顾少奶奶,她要是少了一斤肉,我唯你是问!”厚载吩咐留守的一个大管事,那管事喏喏应下,厚载最后抱了抱褒若,在褒若强忍的泪眼中,走出了明家大门。
褒若望着大门开了又关上:“再见。”她喃喃道,声音只有她身边的芜儿听见。
府内又安静下来,一阵凄凉,一轮红日方才露出个头,放眼望去,园子里人影模糊不清,一切都才开始。
第三十九章 收拾打点,出墙去!
“收拾一下吧。”她道。
芙儿和箐儿互相看了一眼,指挥小丫头们把桌子的早点端下去,让她们退出小院,“让少奶奶安静一下,一大早的,都没睡好。”
“小姐,想好了吗?”
“……”褒若极慢极慢,却极坚定地点点头。
明家少爷出门没有四个月是回不来的,少爷一行十个人,行李,车马,就是一堆,湄城到南方几个城市,路上山路水路旱路,换来换去,要是遇上天气不好,一搁就是十天半个月,四个月已经是按正常的速度来算了,还已经加上他处理事情的时间,真正要算起来,稍微松点,差不多得要半年。
半年,很多事都变了吧?
自从厚载去了南方,褒若就天天跑溥府,说是去看新生的小宝贝,大管事有些不以为然,就算是亲姐妹,嫁了人便是两家人,这样天天跑溥府像什么话?但少爷有交代,少奶奶爱做什么酒让她做什么,是以并没有阻止,但是言语间不经间便流露出来。
“您今天还要去溥府?”
“是啊,备马吧。”
“是。”
大管事的嘴动了动,褒若眼角扫到恶劣,问道:“怎么了?”
大管事犹豫了一下:“这个……是小的疏忽,少爷不在家,少奶奶一个人多有孤单,以至于天天向外跑以打发时间,小的不察,是小的疏忽,明日,小的请几个说书的女先儿或是把戏的来府里为少奶奶扫扫闷如何?”
褒若接收到他话里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把一只玉色绢花插进发间,对这镜子左右瞧了瞧,又理了理,又道:“不必。你够尽力的了,明少爷真是没看人了。我要去哪儿,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大管事费心。”
“……是。”
管事不敢多说,小奶奶小小年纪,可是似乎让人有点胆寒,他领命去备车,少爷出去三天了,少奶奶每日一早坐车去溥府,经常带着一大堆东西,说是为小孩儿缝制的衣被鞋袜,都装在一个大大的包袱里,一去便是一天,有时甚至夜过三更才回来,犹豫对方是丞相家,管事也不好多说,只得暗中命随行的嬷嬷看好了少奶奶,只是到了溥府,规矩却大,有的地方嬷嬷也进去不得,像三门以内,除了芙儿和箐儿谁也进去不了,如果少奶奶真喝那位溥大人有了什么瓜葛,他怎么去面对少爷的谆谆嘱托啊,管事的不禁惴惴。
此后褒若出去一次比一次迟回来,有时候出去,竟到了后半夜才喝的醉醺醺地回来,还不许管事的打发人去接,也不许问什么时候回来,管事心中大为不满,只是他只是下人身份,除了劝说,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天褒若又在整装出发,说是要去拜访嫁给布政使大人当儿媳妇的闺中密友,不要人跟,布政使大人府上离明府只不过两条街,管事便也没有坚持,褒若只带了车夫和芙儿和箐儿挎着一个盖着的篮子,说是送给那位少奶奶的点心便上了车,车在管事的目光中远去。
管事等啊等,夜半已过,褒若还没有回来,不会又在布政使府上喝酒吧?
管事耐着性子,薪资站在门口等少奶奶回来,准备好好“劝劝”,不听好话,说不得,难听也得说了,哪有一个年轻少女半夜不回家的?又不是男人。
男人流连在风月场所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女人嘛,就该安安分分地呆在家中,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像少奶奶这样,高攀上明家的,更应该知道自己身份才对。这位少奶奶看起来倒也端庄娴雅,做起事来,却一点不着调,果然还是小商人家的习性!
管事名叫明德全,几代在明府,是家生奴才,自认也有些资历的,对待明府有忠心,就是老太君见到他也要给点好脸色,劝谏一个少奶奶那是不在话下的,只是左等右等,眼看着湄城三更的宵禁都开始敲起来,却还是不见人来,他有些急了,打发人去布政使府上探问,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几乎没有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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