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醋君霸爱1-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太君知道了褒若娘亲的事,惋惜道:“唉,亲家那样贤淑的人,竟然也会被休?真是人事变幻,什么都不好说呀。”
美美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褒若。
褒若皮笑肉不笑,道:“是啊,褒若看得好怕呢,真怕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哪里,你是我的乖孙媳,厚载的心尖上人,谁敢休你?”
“不好说呀,褒若连相公都伺候不好。”
“唉呀,这是个大问题呀,怎么办呢?”老太君皱着眉头很是焦虑:“我很喜欢你,你可不能被休啊!”
“哦~~呵呵呵!”两人优雅地掩着嘴小口小口地笑。
“啪!”下人慌得低下了头,两个杯子在地上化为碎片。
“哼!”老太君与褒若冷哼一声,狠狠地转头,踩着重重的步伐各自拂袖而去。
厚载发现他的小妻子这些日子对他的态度有了些小小的变化,不再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也不再任性地吵他,更多的是笑着看着他,然后呵呵地笑,便是晚上,也不再主动窝进他怀中,便是夫妻亲狎也是无可无不可的冷淡态度,让他很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爷,今日要不要去微含姑娘处?”从一家钱庄出来,贴身长随问道。
厚载没有说话,每日去凤尾楼听琴已经成了他这阵子的习惯,那个微含姑娘的琴果然出神入化,竟让人不忍不听,虽然只是隔着帘子听琴,但想到褒若,不知怎么总有些心虚的感觉,去听琴的欲望又冷了下来,长随又道:“一个时辰前,姑娘让人送信,说凤尾楼来了几位京中贵人,嬷嬷让她献艺,有位贵人好像来头不小,要为她开苞,虽说凤尾楼不卖身,但这个人得罪不得,嬷嬷提了个折衷方案,价高者得,姑娘请爷帮个忙呢。”、
以厚载的来头,便是京中王公大臣也忌讳三分,自然对付那几个人不在话下,只是想到家中河东狮,他有些沉吟。
“爷,姑娘还说,只要爷帮忙拍下她初夜权就好,别让她落入其他俗人之手就行,不是一定要入洞房的。”长随见厚载不语,忙又加了一句话。
厚载冷眼一凝:“齐善,你跟我多久了?”
“回爷的话,三年了。”
“很好,原来已经三年了,难怪学会两边讨好!”厚载说罢上了马,扬鞭而去。
齐善一惊,冷汗从背脊冒出,习惯性地摸摸脖子上的痣,跟着跃上马,向凤尾楼方向驰去……
与此同时,褒若也透过她的心腹知道了这个消息,同时,厚载那边还派人来传信,说他今晚要事,要出城,怕是回不来。
“真巧啊。”褒若笑着对两个丫头道。
连向来“挺厚派”的芜儿和菁儿也皱眉无语。
从前姑爷对小姐多么紧张,如今却也学会了欺骗,难道男人真的永远改不了好色本性?
“微含姑娘要找姐夫了,我们不是得去看看那盛况?”
在青楼楚馆间,人们把为妓女开苞或是包养妓者的男人称为“姐夫”,褒若一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玉镇纸,要是磕的是那个男人的头多好?
最好磕得他满头是包,然后,在镇纸磕过的地方有很多血流下来,流过他的眼睛,让那双被美人迷了的眼睛好好用血洗洗,再用盐消毒伤口,再往脑袋里洒上酒,把那满脑的下流情色和大无畏的种马精神用酒精蒸发,只剩下单纯的思想,一辈子只与一个女人相伴一生。
可惜,终归不可能。
月老,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姻缘?
若不是想让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不再遭受车祸,若不是想改变他们的命运,她早就揪出月老,回自己那个一夫一妻的世界,这里的男人哪怕和一百个女人上床,得梅毒,花柳死掉,都不与她相关。
“男人啊,你想要红颜知己,还是要家中娇妻?”褒若娇懒地倚在锦炕上,对着手边满桌的发钿钗簪,没有想动手的欲望,她掠开发鬓旁的发丝,露出青黑的发眄,饱满的额头,芜儿和菁儿暗自赞叹,小姐要是再长两岁,那微含姑娘只有甘拜下风了,女大十八变这话放在小姐身上再贴切不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繁华处 心迷乱
“来呀,把头发都给我挽上去,插把角簪就好。”褒若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脸太过稚气秀美,从前还只能称得上清秀,如今随着脸一天天长开,越发地玲珑可爱,打扮成男子不太可能,怎么办呢?
芜儿和菁儿随小姐上过两次街,心里明白,把所有丫头都挥了下去。
自己两个服侍着将她的头发挽上去,挽了一个男髻,再把眉毛用眉黛略微加粗,还是太过秀丽,褒儿看着镜里的自己道:“这可不行,最好显得平凡一点,让人看一眼和看一百眼都差不多。这次和平时上街不一样,平时上街显眼就显眼无妨,今晚,越不引人注意越好。”
芜儿细细观察,发现主要是小姐眼睛太过明亮,睫毛极长,让人无法忽视,
她溜了溜眼睛,用眉黛把褒若的下睫毛晕得粗了几分,眼睛看起来更大了,再把眉毛擦掉重画,画得又粗又短,然后又用浅赭色的粉将鼻梁处画得塌陷了几分,眉目马上含糊起来,再将下巴也用浅赭粉稍稍涂上一些,修短几分,这样看起来,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男孩就出现了。只是脸色还是太白嫩,嘴唇还是嫣红,这个最好办,涂上核桃汁,脸马上显得黄了几分,又很自然,嘴唇就用一些暗色唇脂涂上,整个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小男孩。
褒若还是不满意:“睫毛太长了,给我剪掉一点。”
“小姐!”菁儿惊呼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褒若冷笑着,硬下心肠:“剪!”。
芜儿和菁儿迟迟不敢下手,其他的都好办,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动不得,睫毛剪了也要很长时间恢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褒若态度坚决,今晚,她要给自己做一个了断,睫毛算什么,就是头发,必要时,该剃也得剃!
闭上眼睛,芜儿和菁儿无奈地手持小金剪,轻轻地将她的睫毛前去末端一半,又修得自然些,再睁开眼睛,镜里的小男孩已经成形。
圆头圆脑,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她满意地笑了一下,又发现一个问题,牙太白,太亮眼,“把烟叶拿点来吧,我要把牙染黑些。”
这个容易,一般下人都有嚼烟叶的习惯,嚼了烟叶,牙一般都是深黄色的,芜儿随便出门便顺手摸了点来,褒若嚼了有半刻钟,牙果然有些黯淡,虽然还是白的,却不再亮眼,很好,褒若深吸了口气,道:“让他们都下去,后角门上的下人都想法子打发开,就说有我的一个朋友来,她不喜欢见人。”
很快通往后角门的路都打通,褒若带着两个同样小厮打扮的丫头从后角门出了明府,来到大街上,其实她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出门的,但是她这样的打扮一出院门,马上得让了抓了,说是哪来的陌生人。
芜儿和菁儿向租车行租了三匹小骡,褒若一看嘴就嘟了:“为什么不是骑马?”
“小姐!我们现在是打扮成小厮的样,骑骡子不引人注意呀,一般老百姓哪有钱骑马,普通富人家的下人骑的也都是骡子和驴,像明府这样,从上到下都骑马,那是绝无仅有。”芜儿耐心解释完,再撇撇嘴加了一句:“你现在是小仆人,你以为你是去嫖妓的,骑那么好!”
气得褒若直倒气。
这和褒若在电视上看的不太一样,但褒若不满意也没办法,凤尾楼离得远,要是走路去得走到什么时候?就是再去换马,也不妥,三个年幼小厮骑着高头大马,是挺让人侧目的。
“驾!驾!我的马儿哟,驾!”
望着芜儿和菁儿控诉的目光,褒若心里嘀咕,我这不是发扬阿Q精神,告诉自己,骑的是一匹白色的神骏吗!
果然一路顺风顺水,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就到了凤尾楼。
找了一处客栈,花了点钱寄存骡子,三人在凤尾楼处徘徊,等待时机,前面凤尾楼渐渐人开始多了起来,一簇簇骑马而来的锦绣草包下了马,由凤尾楼中人将马或马车接过接,赶入角门牲棚,褒若计上心来,当又一辆豪华马车与随行人员的马来到凤尾楼前时,她带着芜儿和菁儿混进人群中,来到边门,“干什么的!” 角门仆人拦住了她们,“赶车的!我是我们爷的车,要是弄坏了,你赔啊?这车上缀的珍珠要是少了一颗,谁当得起,快让我们进去,我要看住车!”
角门个人不疑有他,大富人家的车上往往缀着七香香料,还有珍珠水晶之类宝石,派几个人看着也是常礼,便让他们进去,同时跟着车的车夫还有不少,都是同样的理由,趁着人多,褒若三人快步向一个应该是通向凤尾楼的门走去,运气不错,这个门居然看门人出恭去了,一路来到凤尾楼,他们便不再显眼,这里下人很多,专心找微含姑娘的阁楼就行,她们跟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来到大堂,大堂饰以香花无数,名画满墙,倒也不落俗套,可惜,褒若在心中暗笑,再精美的包装,也掩藏不住男人的种马腥骚味。
“你们是谁?不要在这儿随便走来走去!”一个龟奴拦住她们。
“我找我们爷。让开。”芜儿开口道。
“你们爷是谁?对不住了,没说清不能进去,今晚想不要钱看戏的人着实不少。”
“放开我,凭什么我不能看?”
褒若一看,那边又有一个人被叉了出去,“那是马秀才,刚结婚不久,听说微含姑娘要开苞,特来捧场。一个穷酸,还想吃天鹅肉!”龟奴撇着嘴。
“微含姑娘,你千万不要卖身啊!冰清玉洁的你,怎么能够就这样卖给这些俗人!女子贞洁最重要啊!”
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倒拖着那个穷酸书生,书生犹在不死心地哀嚎,褒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一方面家有新婚妻子,另一方面还要顾着外面的心中女神,人家是琴娘,你又没钱赎,还贞洁?你倒是拿出钱来给她贞洁啊?卖了老婆,换女神贞洁你干不干?
不过他当然是没钱的,但是另一个和穷酸同样有着新婚妻子的男人却有钱让微含贞洁到底,只为他一人。
褒若心往下沉,为什么呢,自己何必来这一趟呢,那人早就在某个绣房内了吧,为什么一定要亲眼看着才能死心?难道还没有失身,心就已经失去了?
毅然掉头就要走,突然一个温醇的声音道:“他们是我的下人,刚才进来走失了。”
她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靡奢豪富竞风流
此人文秀阴柔,一身直裰外罩烟绿纱袍,风流俊雅,那一双细长眼勾起她的回忆。
这个人不正是请她在宾香楼大吃一顿的那个男子吗?
龟奴连连点头道歉:“对不起云爷!小的放肆了!”
似乎没有认出褒若一行人,当龟奴走后,那人对褒若道:“你是哪家的小厮?在这个地方别乱跑,这里有些是有娈童癖的爷们。”
褒若好奇地问:“这位爷也是来参加微含姑娘的花苞会?”
“参加?不!”那人笑了起来,褒若注意到他有一丝不屑的神情,但很快就被隐藏起来:“这种场合不适合我。好了,快去找你们爷吧。”
说罢,转身便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士绅模样的人上前打恭道:“云爷!近来可好?”
态度竟然很是恭谨,那被称为云爷的只是淡淡点点头,便走了。
褒若与两个丫头一同躲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偷看,不多时,一声锣响,嬷嬷登场,满面笑容道:“承各位爷们的厚爱,我家微含姑娘如今择婿,我们凤尾楼乃是艺楼,规矩自然与众不同,微含姑娘只嫁意中人,请各位大人们来,只是为了做个见证,今日来的各位爷都是人中龙凤,谁都有机会成为微含姑娘的意中人,” 说到这,褒若暗暗冷笑,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卖身的事实——“但人数如此众多,我们只得价高者优先,按号喊数,最高价者,今夜便是微含姑娘洞房之人。而且!”她扫视了下面开始激奋起来的或美如丑,或胖或瘦的男人们,抛出最后一根金条:“如果微含姑娘满意,便终身相许,绝不食言。”
褒若大开眼界,原来一场拍卖处女的卖身会也可以做得这般正大光明?不就是嫖妓吗?如此风雅,也只有这些吃饱了,想为娱乐卖淫事业添砖加瓦的种马们才搞得出!
虽然不齿,但也有些意外,倒要看厚载如何处置“微含姑娘满意,便终身相许”的既定事实。
下面人却开始激动起来,如果微含姑娘愿意跟自己走,那就是说,当晚,微含姑娘就可以跟自己回家。
下面人开始叫价,类同现代拍卖会,每人手里拿一个牌子,以一百两为追加基数。
“一百两,开始!”
嬷嬷示意书记开始记数。
“二百两!”有人举牌子。
“三百两!”有人大声喊道。
马上招来几个人的怒骂:“妈的,你显富呢?一次一百,你抢的什么风头?”
“既然来了,自然是显富,你没钱来凑什么热闹!”那人反唇相讥。
这边几个人开始私底下掐架,那边有人开始不满于缓慢的加价:“一千两!”
四下里骂声更加猛烈:“妈的,凤尾楼的嬷嬷是你娘?你这么上赶着送钱孝敬!一千两,够你买几个娘了!”
“靠你妈的,许老三,你一个卖棺材的,走哪哪晦气,你来嫖什么妓?老子一千两怎么了?一千两够买你三个娘!老子甘愿花一千两千地来嫖,你管得着吗?”
下面开始打起来,嬷嬷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算是妓女,但行内有行内的规矩,今夜叫价的姑娘是新娘,这个“嫖”实在是大大地犯忌讳。
她给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会意,叫道:“一千五百两!”
此人便是凤尾楼的托了,抬价之用,当下吵架的人都停了口,又开始彼此或真或假的叫价。
褒若没看他们,她在找“令微含姑娘的满意人”她的眼睛在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大厅中没有看到人,但两边用以看戏的厢台却分明垂下了纱幕,里面隐隐有人影走动,外面看不清楚,但褒若马上明白了,厚载必定在其中一个中。
在一次又一次唱价中,不管人们愿意不愿意,价格都已经攀升到了五千两!
五千两足可以买三十个美妓了,而今天还可能只是一夜费!
褒若的牙咬得格格响,这还没完呢,还只是这些外人“小小”叫价,真正主儿都没开口。
过了五千,叫价明显缓慢下来,价格艰难开始爬升到六千两,这时右边厢台帘幕后走出一个黑衣仆人,扬声道:“八千两!”
场上马上静了下来,人人都知道真正大享出场了。
左边帘幕一掀,褒若冷笑一声,那个走出来的白衣仆人她认识,厚载贴身长随齐善:“一万两!”
“小姐,姑爷在里面!”芜儿小声道。
“我知道,我们瞧着吧,好戏在后台呢。”
菁儿沉下脸来,对姑爷的好感一丝也无,只剩下小姐被欺骗的愤怒。
“一万五千两!”神秘方道。
“两万两!”厚载方跟进。
嬷嬷早就兴奋地喘不上气,扶着两个丫头呼呼喘气,褒若的脸黑沉得异样,芜儿菁儿一声也不吭,台上台下一片诡异,再怎么绝色美女也不值这个价,这不是单纯抢美人,而是拼两个世家的面子了!
接下来,以五千为追加数,追到十万两,十万两白银,几乎是一个中级富商的全部家当!
“这位仁兄好大方,不知可能促膝长谈么?”一个声音朗声笑道。
“会后自当扫榻以待。”厚载同样朗声回答。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似是和什么人说话,突然问道:“阁下是明海楼大掌舵?失敬失敬!”
“不敢当,正是在下。云先生的大名,在下也是如雷贯耳的。”
“明先生是皇亲,既是世代功勋,又是盛世巨贾,云某不敢相争,恭喜明先生了,改日请明先生品茶论道。”
一声响指,传话的黑衣仆人回到帘内,齐善也回到厚载身边。
“云先生谦让了,在下当具帖请云先生到舍下一叙。”厚载同样有礼。
褒若听到那个“云”字,一下子便想到那个护了自己的人,难道是他?可是他的眼睛明明是不屑的。
下面的富豪没有人反对,谁敢跟明家和云家叫劲?反倒个个看得兴致盎然。
云家是本朝仅有的,能和明家相抗衡的世家,封为“文昌侯”,世代永袭,和明海楼有些相类,但明海楼更让人摸不透,既有封爵又不为官,而云家是有封爵的世家,朝中亦有人为官。
“今日花落明爷府上,明爷好大的福气。”嬷嬷笑着命人把微含姑娘请上来:“快来见过各位爷,谢过明爷的厚爱。”
微含姑娘一袭雅紫搭嫩黄披帛的纱裙,小而圆的珍珠像溅出海面的小水珠一般,错落在裙边,小小的水晶片同时镶在腰间,一走一动间,闪闪发亮,夺人眼球,她来到花台上,深深向各位今晚来参与叫价的客人低头福了一福,娇娜无限,极是惹人怜爱,并且十万两白银的价格为她笼罩了一层银光,更让人仰视,在场的男人无不屏气,期间不少是在团老爷的寿宴上见过她的,现在更是魂不守舍,只是伊人已经是明厚载的人,不敢造次。
两边厢台锦帘一勾,走出两名让人眼前一亮的人来。
一个刺得褒若眼睛心里一片冷痛,正是她的夫君,明厚载,浓眉如刀裁,方方正正的下巴刚毅有力,行动儒雅,所到之处,如光箭般一扫阴暗气氛,让人感觉明朗贵气。
另一个,她没有见过,但修眉入鬓,眼含邪侫,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行动懒怠,一身秋香色锦衣镶青边掐牙长袍,斑斓锦灿,同样让人感觉不可小觑。
人中龙凤!
那个秋香色衣饰的人身边有一个人,却是褒若熟悉的,正是请她吃过饭,又为她解围的那个云先生,他与这个神秘人什么关系?两人同样姓云,眉目间又有几分相似,同样阴柔,只是她认识的云先生带着几分明察秋毫的冷淡,而那秋香衣的人却带着几分狂放,二人相必是兄弟了。
果然——
“云家兄弟今日同时出场,凤尾楼看来来头不小啊,竟能让我朝两大巨族世家都出面。”
“今天来对了,就算没得到美人,能见到这二龙相争,也算没白来。”
有人开始私下议论,褒若心里道:“凤尾楼的来头恐怕也只是一般,不过微含姑娘的来头着实不一般,人家可是明厚载的干姨妈!”
接下来,就是微含姑娘差答答地来到明厚载身边,低着头,虽镇定,却如花儿一般微微颤抖着,显是激动不已。
秋香色人笑道:“微含姑娘得此人中龙凤,可有意终身相许?”
褒若耳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涂了核桃汁的脸,看不出早已煞白一片,她死死盯着微含的嘴,听见那如樱桃一般红润的嘴唇亲口说出:“贱婢愿以终身相许,不敢当厅室之责,唯有侍以枕席耳。”
褒若手脚一片冰凉,她说她要以终身相许,哪怕没有名分,只要跟在他身边,侍奉上床就好!
女人呵,你怎么可以自贱至此!
厚载呢?
厚载是什么反应?
褒若急剧转头看向厚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你有艳遇,我有良友
她的相公在自得地笑,与微含姑娘交换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目光,眼中的含意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所心才更令人嫉恨交加。
华服相映成彩,一个站如松,阳刚雅正,一个弱如柳,秀雅端方,谁不说天造地设!
褒若,褒若,你不过是个没长大的,游离于他们生活外的外人而已!
她的脑中嗡嗡作响,天地轰然倒塌在眼前,终于明白,自己早已情根深种,甚至,对他的爱,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原以为,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自己是穿越来的,是站在事物的高处,看芸芸众生,是站在命运之外看人生,她来来到这个世间,不过是为了一段前世的姻缘,了了这一世,挽回下一世,所以,总是把自己当游客,他的好也罢,坏也罢,都不过是一段通往来世幸福的必经之路而已。
但是,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像心脏被压迫至极限,所有动脉的血液一瞬间崩裂开来,那心脏破碎的声音惊心动魄,此生难忘。
血液急涌,窜流至耳际,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人来人往的大厅竟有海水一样的轰鸣?
然后,她觉得四下里的东西似乎都失重,飘浮起来,人影幢幢,鬼魂一般无声在身边来去,她甚至看到芜儿和菁儿也失了声,在她面前焦急地晃着她,叫喊着些什么,可是都听不见了。
一阵天旋地转,她站不稳脚跟,突然一双臂膀扶住了她,细长的眼睛焦急地搜寻她眼里的活力,你是谁呢,她正想问,却被一阵黑色飓风刮进一个虚无的世界,眼角的余光犹见那个女子挽住男子的手臂,优雅地离开。
厚载正与微含接受众人的贺辞,与云册周旋,突然云册身后的云渡说了说:“失陪!”
便向大厅中一角似乎有些骚乱的地方奔去,正要看个仔细,微含去挽住了他的手:“明公子……”
眼睛似含祈求,又似含着一泡嫩嫩的春江水,更藏着摸不着的诱惑,厚载看看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再看看那有些骚乱的地方,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的感觉袭上心来。
“明公子,时间不早了,您要休息一下么?”她道,若有所指,玉臂微微一动,披帛悄然滑落,露出光洁如玉的臂膀和一弯幽深的胸前深沟,引来无数男人垂涎的目光。
厚载望着那里骚乱略微平静,那个云渡似乎快速抱着什么人跑了出去,手上那人被盖上云渡的衣裳,看不清是谁,也许是他在凤尾楼里的心上人吧?收回目光,扫过微含的香泽含芳,轻轻一笑,温柔地将她小露半边的香肩用披帛掩好:“微含姑娘,今夜的你很美,你将来的意中人一定会为你所倾倒。”
动作温柔,意味却明白得很,微含的面色又是一片苍白,眼中的泪水盈盈欲滴,十万两的女子啊,一旦泪在眼中,是怎么一番怜爱之姿。
“你真不肯收了我么?我只要侍奉你铺床叠被就好,我不在乎名分,哪怕妾的名分也能不给我,我也不在乎,我知道,你答应过她不收妾,我只当一个丫头,这也不行吗?”她有些焦急失态地抓住他的手。
“我想我已经说得清楚了。好了,微含,得寸进尺的女子可不美啊!”似在劝哄,虎目冷冷一瞥,面上却温柔如初。
“……知道了。那今夜就让微含为您献曲起舞,以报今日之恩吧。”微含幽怨地低下头,应道,目光犀利一闪,又转为无尽柔婉。
微含挽着他的手离开,人们知趣地让开路,今晚良宵苦短,双双人影成对。
黑暗中,褒若在大声着月老,月老说过他不会再说现,便真不再出现,任褒若在黑暗中呼唤千万遍,他也千呼万唤死不出来!
褒若泄气地飘浮在一片黑暗中,该死的月老,你真不理我了?
“喂,马三儿,马三儿,快醒醒!”
褒若生气了,叫谁呢,马三,是叫谁呀?如果不是叫她,干什么推她?
生气地睁开眼睛,两个小厮似曾相识,妈呀,再一看,不是芜儿和菁儿两个丫头吗?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头上戴的小厮常用的黑色瓜帽斜斜地盖住了半个眼睛,特意抹的棕色粉末现在已经被眼泪冲刷地遍地沟壑,看到褒若睁开眼睛,急叫道:“马三儿,马三儿!”
褒若一脸黑线,终于想起来了,为了方便在外人面前称呼,她的临时外号叫“马三儿”,这时从菁儿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却是云渡,看褒若睁开了眼睛,道:“好了,醒了,没事了。”
“呜……谢谢你,公子,我们家马三儿身体不好,昨天被主人给罚跪了一晚上,又没吃饭,就成这样了。”芜儿哭着道,样子倒是装得十足。
云渡高深莫测地一笑:“是吗?”
看了褒若一眼:“下次女扮男装,千万别忘了把耳朵后也抹上。”
芜儿和菁儿一愣,果然看到褒若与脖子交接外的耳后一片嫩白如玉,与脸上的肤质毫不相同,“呵呵!”这下糗大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要想扮男子,我觉得还是上次在宾香楼的打扮比较适合你。”云渡在床边坐下,褒若这才发现身在一间简朴的房内,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两个丫头,芜儿菁儿正要开口,云渡看出她的想法,便说话了。
“这是在凤尾楼。我让他们给你单独开了一间房,放心,这不是姑娘们住的房间,是下人住的。”他道:“毕竟不是清白之所,如果让你住进姑娘的房间,于你名声不好,得罪之处,还忘莫怪。”
他想得很周到。
褒若想起厚载此刻可能在“哪个姑娘的房间”,心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硬撑着笑道:“谢谢云公子。我既已经进来,还怕什么名声?有的人连名声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他一声叹息,将褒若额头上的冷毛巾拿了下来:“虽不知你为什么气,但气归气,只是别拿自个儿出气,父母给的身子,为了外人去糟蹋,不值得。名声这东西,虽摸不着,只是没有了却也麻烦。”
褒若听着有理,便也不驳回,只是呆坐着,心里像万蚁齐啮,又酸又疼,云渡突然低下头来,凝目注视褒若,黑色的眼珠竟让人一不小心便失神,“气色好多了,方才你晕过去时,脸白得吓人,涂了胡桃汁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他满意地道。
褒若回神看看身上,原来是和衣躺着的,便跳下床来道:“没事了,刚才是头晕,现在可以走了。”
示意芜儿和菁儿动身,云渡笑道摇头道:“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外面已经天黑了,你们三个女孩儿怎么走?”
“我已经打点好客栈,不劳费心。”她有些好没气地回道。
男人都是没心肝的,看着清高的你,不也出现在凤尾楼?褒若虽然感激,但对此人的好感度却已经大大下降。
“客栈人芜繁杂,不是姑娘家的去处,不如去我在附近的一处小庄院吧?放心,我今晚不住那里,知道我此处别院的人也不多。”
“小姐……”两个丫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