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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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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这儿坐坐!”庾翼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覆上温淡的笑容,只是眼角眉梢略略携了几点凄苦。

    “你们都下去吧!”萧晗转身让玉蘅四人退下。

    “是”。如轩最后一个退出房门,体贴地将房门拉好。

    庾翼不说,萧晗也不问,只神色淡淡地看着他饮着并不能解忧的清茶。

    萧晗想若自己与庾翼没有那些算计,那自己与他也应是如与卫玹一般也未可知。

    “你也不问问我?”庾翼抬头正好对上萧晗那清淡的眼神,萧晗素来如此,眼神清冷得没有任何感情。庾翼不禁凄苦一笑。

    “这茶解忧吗?”萧晗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眼神也未动动。

    “茶不解忧!”庾翼抬眸一笑,宛若春风,轻言细语道,“人却是解忧的。”

    萧晗对于他无端的话已是见怪不怪,彼时又听他道:“同你在一起便没有那些糟心的!”

    萧晗神色清淡,清清冷冷的,对庾翼这番话没有任何表示,就像一根会动的木头。

    庾翼看着她也只是无奈地笑,别的女郎看到自己这样怕是早已倾心相随了,惟有她不理不睬。然而于万千女子中他只相中了她,只相中了这个冷面之人,或许这就是贺十一所说的情有所钟罢!

    又猛饮了几口茶,在萧晗这里只有茶水可饮!

    “卿卿,那日你说要与我数一数你还有哪些桃花,这话今日可还作数?”吞下一口茶,庾翼忽然绽放出一个旖旎的微笑,如点缀了曦光似的眼眸紧紧将萧晗凝视住。

    “什么?”萧晗正呷着一口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不找边际的话差点没被噎着。

    “听听卿卿与我数数你还有哪些桃花。”庾翼再次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仿佛那笑很柔腻很有耐心。

    “这,这……”萧晗还是头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实际上要她好生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毕竟这是句玩笑话,可是庾翼笑得那么温良那么良善,就像一朵善良的白莲花。

    “卿卿!”庾翼忽然起身缓缓向她走去。

    萧晗仰头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庾翼一向是难以被猜透的。

    走到萧晗的榻几前庾翼停住了脚步,弯腰半蹲着,双臂撑在榻几上,上身朝前倾。

    他坚挺的鼻梁正对着萧晗,鼻梁与鼻梁的距离很浅很浅,他那双永远点着光芒的眼眸舜也不舜地凝视着萧晗。他鼻息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着痕迹地飞入萧晗的鼻息间进入到她的心口里三寸的地方。

    “你要干什么?”萧晗乱了,心从来没这么乱过,砰砰直跳。事实上每每庾翼靠近她时都是如此。

    隔这么近庾翼应该感知到她莫名的悸动,那咚咚有力的节奏。扇了扇睫毛,庾翼笑了,柔得就像如洗的月色,薄得就像如水的月翳。

    这样的笑容本是摄人心魄,惑人心志的,萧晗的双目已经木然,紧紧盯着,不肯移开一寸,仿佛生怕错过了那样的美色。

    那坚挺而柔顺的鼻头忽然轻轻擦过萧晗的肌肤,那吐着幽气的薄唇微微阖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而萧晗就像中了定身术,全身在那幽幽的气息中动弹不得。

    四唇相接,莹润之极,就像一股甘泉浸润,甜甜的,清清的!

    唇中轻柔水润的触感很奇特,明明只是在唇瓣,可是萧晗手指尖都酥了。

    鼻息唇齿之间吐露的细细的气息轻轻柔柔地扑散在柔滑的肌肤上,慢慢晕开,晕成一朵朵绯红的花。

    浅尝辄止,庾翼轻轻离开那诱人地唇瓣,他害怕若是自己不趁早离开会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他伸手,莹润的指尖轻轻抚着萧晗的脸,仰着曦光下的花朵的微笑,动着水润润的唇瓣道:“晗晗,不是还有我吗?我也算得是你的桃花。”

    那股酥麻之意在四唇离开之时早已散去一大半,萧晗冷冷地盯着他,霞飞双颊也因此蒙上了一层冰霜。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萧晗哑着声音喊道。

    “晗晗,你不会杀我!”庾翼依旧笑意盈盈。

    “庾翼,别让我请你出去!”萧晗颤抖着双唇。

    “好,晗晗我走!”庾翼笑带苦意,晗晗你何时才能承认你的心。

    “晗晗,权势倾轧中不要陷得太深,否则倒时我亦救不了你!”临走时庾翼一本正经地给她留下这句话。庾翼心中安慰这自己,不急,不急,先让她放纵些年月,日后她总是自己的,跑不掉的。

    庾翼一出去,萧晗立马瘫软在榻上。她颤着双手抚上唇瓣,欲哭无泪,自问道:“萧晗,萧晗,你是怎么了?”

    像是触了电一样,萧晗腾地又直回了身子,喃喃自语道:“一定是美色的缘故,一定是庾翼太美了,定是如此!”

    “主子”,玉蘅一进屋看到的便是萧晗左手托腮,右手抚唇,眸光飘忽,双颊微红的模样。玉蘅小心地唤道,“主子!”

    “嗯!”萧晗一下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满面的清冷。问道,“何事?”

    “庾公子方才说,主子应当进宫谢恩!”玉蘅依旧诧异地盯着她,没说一个字都要看看萧晗的表情。

    听到庾公子三个字时,萧晗明显皱了皱眉,玉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庾翼与萧晗的暧昧她多少是了解些的。心道,竟有人能令清冷淡漠的主子有这些反应,当真是不错。

    “是该进宫!”萧晗凝了凝神色,道,“你随我一同!”

    “这,主子可以吗?”

    “这有何不可?”萧晗起身整顿了容色衣裳挑眉问道。

    皇帝派的象牙腰牌果真好用,萧晗带着玉蘅进宫竟一路无阻。

    “主子,为何是特使一职,主子不是……?”明明之前处心积虑地要跻身官场,为何如今又一改谋划呢?特使之职又有何用?

    “官场乃是非之地,我若陷进去便难出来了!”她也得给自己留一个退路罢了,“日后我总要离开的不是?”

    再说她是女儿之身,得个一官半职倒容易,若有朝一日这身份暴露了遭的便是无可饶恕的罪孽!

    踩着宫里光洁平整的石板,良久,萧晗欲言又止,终于问道:“玉蘅,若一个人触到你你便心跳剧烈,这究竟是何意思?”

    “那要看如何触摸了?”玉蘅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分析道,“若是被掐住了脖子,自然会很紧张!”

    “不是脖子。”萧晗道,“也不是生死一线的时刻!”

    “那是何处?”玉蘅凝眉略加思索了一番问道,“手?”

    萧晗无语,其实是她自己没说清楚,可是这等事怎么好挑明了问。“罢了,你也不懂!”

    玉蘅素来是萧晗的解语花,只将有些奇怪的萧晗略加打量了几番,心中便一片了然。她装作不经意,说道:“不过我近日看了些戏折子,听说心心相吸的两人只要一靠近,那心便如小鹿乱撞一般!”

    或许她知道何人与主子靠近主子,主子的心便会狂跳不止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玉蘅偷笑,并不点破。

    “那些戏折子皆是胡诌的,若觉着闲了不如好生看看医书!”萧晗不露一丝痕迹,然而玉蘅的话还是在她心中滑过一丝口子,什么叫做心心相印,她萧晗可能与庾翼心心相印吗?

    “主子,前面走来了两位娘娘!”玉蘅拉着萧晗的衣袖小声提点道。因为萧晗,玉蘅特地将宫里的东西好生学了一番,此时见到前面两个妃嫔装的女子便提点萧晗道。

    “退于一侧!”萧晗向后撤了一步看,低下头并不看走来的那二人。

    宫中妃嫔皆是满腹心计的,最好是不要与她们有关联。萧晗不是怕,而是觉得被一群女人缠着很麻烦。

    然而冤家路窄,世界本就这么小。

    “哟,这不是白衣萧郎嘛?”一个尖俏的女声响起,好生熟悉。

    “怎么,如今还嚣张吗?”那妃嫔冷笑。

    明显的要挑衅!又岂能躲得过?萧晗干脆抬起螓首,欠了一个身行了一个礼道:“娘娘别来无恙!”

    怪不得萧晗来建康后便没见到袁氏那二位女郎了,原来是进宫做了妃嫔。看着衣裳这配饰也不过良人才人一类的。

    “你萧郎也有来建康的一日啊?”袁凌冷笑着讽道。

    萧晗目光淡然,望着袁氏二女,心里不禁对那袁凌叹道,究竟是袁凌太笨了,在知晓袁冰的真面目后竟还与她亲近无二。

    “天下之大,有何处是萧晗走不得的?”别说是建康了,就连皇宫我也不照样进来了吗?

    “是吗,当日你羞辱本宫之事本宫还记着!”整个过程袁冰没有一句话,只有袁凌在此娇扬跋扈,看来时隔一年这二人还是如此啊!

    一个冲动娇扬跋扈,一个沉稳心机深沉。

    那袁凌一看就是宫闱斗争的牺牲品;至于袁冰,她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儿。

    “羞辱?娘娘可有人证物证?”既然你要重提以前的丑事,她萧晗也不会拂了你一片蠢意。

    “你!”这哪有什么人证物证,即便有什么人证物证哪好意思拿出来?

    袁凌一心想要报当年言语之仇,奈何她又不及萧晗一张利嘴,于是便焦躁起来,心想总要欺辱回来。

    “你这人”,袁冰气得双颊通红,扬起巴掌就要打。然而却被玉蘅一把握住了手腕,道:“娘娘,打人很好玩是吧?”

    “又是你这贱丫头!”袁凌用力一挥甩掉玉蘅的手,头上的珠翠也因动作而摇摇欲坠,“这里是皇宫,你们还敢如此撒野吗?”

    “撒野不敢”,萧晗冷笑,将玉蘅拉回身后,又直直地将袁凌看到说,“如今萧晗也是奉旨入宫,还请娘娘不要阻拦!”

    说罢,萧晗祭出象牙腰牌,“无情公子”四个大字便赫然出现在袁凌眼中。

    袁凌一瞥而过,很是不屑:“无情公子是什么,你有何官位有何阶品,无官无职也好教训本宫!”

    “娘娘还是安分的好!”萧晗语气中的冷意渐渐沉重,还真没见过如此没有眼力见儿的蠢女人。

    “娘娘,我家公子虽无官职阶品但这‘无情公子’之称也是陛下亲封的”,玉蘅越发看不惯袁凌便忍不住对其嘲讽道,“陛下可说了凭此腰牌,我家公子可任意进出宫闱,旁人不得阻拦!”

    现如今玉蘅对萧晗称呼也变了,既然皇帝赐了这称谓,还不如朝尊贵了的喊去。

    袁凌哪里容得玉蘅一个侍女对她指手画脚,登时气大如火,一巴掌又扬起了。

    然而还未扇下去便被一个慵懒且娇媚的声音给喝住了:“什么东西也配在此自言‘本宫’?”

    一看来人,明媚如花,一眼惊艳!妩媚的容颜上却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骄横。如此之人,美绝人寰,也只有那嫣夫人了萧明嫣。

    嫣夫人之美在于美艳如妖,妩媚如妖。当年于顾盼回眸中令皇帝称其嫣然花容,妩然身姿,又因名中恰带嫣字,皇帝便赐其嫣夫人之封号,后来便宠冠六宫,圣宠不衰!

    只是这样一个美人却是骄横无比,甚至比袁凌还要骄横得多,然而皇帝却对这骄横没有一丝厌烦。

    嫣夫人瞟了萧晗一眼,又将眼神转向袁凌,从上至下地将袁凌打量了一番,才哼声道:“也不过如此!”

    嫣夫人娇扬跋扈至极就连萧晗也闻所未闻,她伸出食指挑着袁凌的下巴:“本宫还以为新近的长得多好?”

    袁凌气不过却也得忍着,宫里谁都知道嫣夫人是最惹不得的一个。

    嫣夫人用力摔下袁凌的下巴,结果宫人递过来的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道:“不过一个良人也敢自言本宫,本宫还以为你多了不得,原来也不过如此!”

    此时袁冰才拉了拉袁凌的衣裙示意她不要得罪嫣夫人。

    “夫人安好,袁良人年纪轻不懂事,难免冲撞了夫人,夫人宽宏,且恕了她这一回吧!”袁冰苦苦哀求道。

    “年纪轻,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老吗?”嫣夫人眉目微怒,嗔道。

    “不敢,不敢!”袁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嫣夫人比不得其他人,性情尤其古怪,尤其骄横!

    “不敢?”嫣夫人长袖一挥,冷道,“我看你们没什么不敢吧!”

    “来人,找两位嬷嬷,好生教导教导她们礼节”,嫣夫人挑着柳叶眉加重了语气,“记住是好生,好生!”

    “哦,对了,袁良人不是欢喜掌掴吗,待会儿赏她些!”

    今次嫣夫人还算手下留情了的,是以在宫中没人敢与嫣夫人比骄横的。

    被教训了袁氏二女也还得笑着谢恩。

    “是!”随即便有宫人将袁氏二位妃嫔请走了。

    “呸,狐媚子不过是借得性情有几分像娘娘被陛下多看了两眼罢了!”嫣夫人的贴身女官朝着袁凌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难怪嫣夫人出现得这般及时,原来是早就想教训袁凌了。

    嫣夫人剜了她一眼,绵声不屑道:“狐媚子,这种姿色也配称狐媚子?”

    扶着宫人的手,嫣夫人慢条斯理地从萧晗前边走过,媚眼之中全是骄横,仿佛每一个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娘娘安好!”萧晗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

    忽然她定住了,粗粗瞟了萧晗几眼,嘴角斜出一个笑:“你的双眸生得好!本宫仿若见过!”

    这算是赞扬?是嫣夫人这赞扬也未免太有白骨森森之意了吧,怎么总让人觉得她要剜掉萧晗的双眸似的。

    索性她说完这句话便又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无视萧晗一般,摇着长长的华服华贵地离去。

    素来别人看见萧晗都是眼前一新,惟有这嫣夫人不把萧晗当回事,甚至对她不屑一顾,依旧摆出娇扬跋扈的姿态!

    果真是个娇蛮的人!

    “这嫣夫人好生娇扬跋扈!”玉蘅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萧晗瞥了她一眼,边走边道:“宫里不比外头,不要说的别说!”

    玉蘅一个激灵,连忙捂住嘴道:“是!”

    “方才你冲动了,袁氏二女虽不能将我怎样,但处置你却是绰绰有余!”萧晗淡淡提点道。

    庾翼说得没错,玉蘅她心性是有些不够!世故圆滑一类的她倒要同清央多学学。
第三十四章:初涉宫闱
    readx;清晨,朝阳初生,曦光微明。一辆疾驰的车架骤然停在了萧晗的府邸之前,从上面跳下一个玄衣美男子,飞似的闪进萧晗的府邸。

    “跟我进宫!”他一看见萧晗便捉住她的手腕向外走。

    “庾翼,放开,你要干什么?”因为那日的意乱情迷,时隔几日再见庾翼萧晗还是很不自在,甚至是又羞又怒。

    “陛下呕血了,进宫!”他拉着萧晗风一般地迈着步伐。

    庾翼稍稍用力,二人便进到了车厢之中。

    “如何会呕血?”萧晗挣脱他手腕地桎梏,摸着发红的手腕问道。

    庾翼眼神闪动,支吾了半天,不愿说出其中缘由,只说:“你进宫就知晓了!”

    萧晗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尴尬,一副不愿明说的模样便也不再多问了。

    “庾翼!”萧晗将手腕藏回袖间,问道,“你是外戚!”

    庾翼回过头来惊异地盯着她点头答道:“是,我是外戚!”

    动了动嘴唇,萧晗还是决心问出困扰她多时的问题:“外戚譬如汉之阴氏邓氏一类的皆是持幼帝叱咤朝堂,为何,为何你如此紧张陛下的安危?”

    “谁与你说外戚便是十恶不赦一类的?”庾翼看她的眼神越发惊异。

    “那究竟为何?你又为何要违背家族意志?”要说庾氏一门不是阴氏邓氏一类萧晗绝对不信。

    庾翼露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并不作答。

    或许是受玉蘅这几日戏折子来戏折子去的影响,萧晗头脑中竟一下浮现出了龙阳之好的答案。

    她自己也被这一想法一惊,她心性素来清净,为何会有此想法?她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污浊的想法摒弃掉。

    “你怎么了?”庾翼看着她,神色尽是一片惊讶。

    “你心系陛下该不会是因为你与陛下有龙阳之好吧?你心悦陛下,陛下有疾,你便一心求治?”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汉代时便有皇帝与小舅子暧昧这种事了,再说如今民风开放,男风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萧晗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她惊异地将庾翼盯着,庾翼亦愕然地将她看着。

    她怎么会有这等想法?庾翼心想。

    随即,庾翼眼眸半眯,倾身向萧晗靠近,面上亦展出一个妩媚诱惑的笑来。

    她身子每倾一分,她便向后仰一分。又是美色当前!

    庾翼单手支着车壁,将萧晗禁锢在一方之地。浅浅的气息在萧晗的脸上荡出薄薄的红衣。

    风拂过,乱了发丝,扰了眼睫,萧晗眼波闪动,这样的庾翼当真是迷心惑志!

    “我还是断袖吗?”庾翼含着她的耳垂轻轻言道。只是这声音未免沙哑了些。

    萧晗一个趔趄,头脑一下清明了许多,支吾道:“我,我只是猜测一下!”

    “猜测?”庾翼的声音有些令人意乱情迷,“猜测也不许,若你再胡思乱想,我便证明与你看!”

    “庾翼,你未免太霸道了!”萧晗伸手在他胸前欲一推,结果却触摸到那跳得咚咚有力的心跳。

    霞飞双颊,萧晗觉着似乎连耳根子都有些烫了,她瑟缩地将手缩回,悄悄静静地藏在衣裳下。

    咬了咬牙,干脆不再看他的双眸,萧晗索性闭上眼睛,蕴出一股冷意道:“请自重!”

    “自重?好啊!”萧晗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正愈来愈近,慢慢地撩地肌肤,泛起一阵酥痒。

    雪腮仿佛浮起一层红云,萧晗屏住气息,心如小鹿。

    望着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萧晗,庾翼忽然莞尔一笑,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扳正身子。笑言道:“晗晗,你近来愈发开朗了些,亦可爱了不少!”

    萧晗兀地睁开双眼,沉重的心跳一下慢了下来,心道,还好,还好。不过她在以为什么,她又在庆幸什么?

    瞬时回过神,庾翼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她变了?不,萧晗从来没变过,她素来是冷性无情之人!

    萧晗是极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登时也就敛了敛容色,端着一副清冷淡漠的姿态,道:“庾公子错了,从始至终萧晗都是冷情如冰之人!”

    庾翼扑哧一笑,不与她争辩此事。争辩了也没用,萧晗素来是极固执的人,她认为她自己冷漠无情便真是冷漠无情,与她争辩也徒劳,除非有一日她自己想通了。

    “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要心系陛下吗?”庾翼清清浅浅的笑中好像包裹着什么。

    “乱世之时,晋室孱弱,陛下明君当世尚且如此,遑论没有陛下了!”皇帝是明君尚且国破家碎,更不要说幼帝当朝了,所以庾翼不会令幼帝当政的事情发生。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萧晗睖着他。这应该是他的肺腑之言了,可她萧晗凭什么听?

    庾翼莞尔一笑,轻声言道:“因为我欢喜你,也信你!”

    欢喜?萧晗不信,所谓的欢喜不过是贪图一时的容貌罢了!

    “我说过我是不会为你姬妾的!”冷冷的语气就像严九寒冬的冰雪,落在身上令人生痛!

    “我知道!”庾翼语气很淡,心里却越发笃定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好了,下车吧!”车架缓缓停下,庾翼又道,“陛下要紧,快些去‘天玄宫’。”

    一下了车架,二人便直奔天玄宫。

    为皇帝请了脉,萧晗终于知道庾翼支支吾吾的缘故是什么了!

    这事儿他二人终究不好明说。

    “陛下龙体方愈,尚且亏血”,接下来的话萧晗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在心里打了好久的思量要如何隐晦地将话说出,最终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近日,宁幸之事,还是,还是不为的好!”

    皇帝似乎也下定了心思,道:“萧卿在宫里住几日,这几日你便

    为朕调养一番!”

    “臣,遵命!”

    玉蘅曾经问过萧晗,说她有经邦济国之志,为何要甘于太医一事,她说保住皇帝龙体也是安邦定国之举。所以她能安心地为皇帝治病。

    再者,按皇帝的性子,是不会埋汰萧晗的,现在之所以未让萧晗处理要事,是因为凡是都要有个循序渐渐,若一开始便让萧晗处理要务,那萧晗才真是成了众矢之的。国政大事需要缓缓而图之!

    “陛下,臣先去为陛下制药!”

    “去吧!”皇帝又道,“小庾也回吧,都去吧!”

    “是!”

    萧晗朝着太医院行走,有一段路要与庾翼同行。

    “宫中多暗晦,万事当心,若当真深陷困厄了记得还有我!”庾翼以只有他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

    “萧晗本不是懦弱之人!”

    “如此便好!”到分岔口之时,他定住脚步,又道,“你那侍女我也一并为你送来,侍卫却不行!”

    “玉蘅一人足矣!”其实庾翼想得还极周全。

    “大人,就给我两瓶药吧!”方走进太医院,便听见有女子苦苦哀求之声。

    “婉美人,不是老夫不给,实在是有个规章制度啊,您又没有伤,要这要作甚?”那被缠得没法的太医见萧晗走了进来连忙迎接,“特使大人来了!”

    萧晗淡淡地瞥了一眼了,朝婉美人欠身行了个礼,话也不多说直接拿着托盘进去抓药了。

    那太医见萧晗不大理睬也自讨没趣,兀自坐了回来。

    “大人,这位俊俏的郎君是新来的太医吗?”婉美人小声地问道。

    “哎哟,美人娘娘,您可不能乱说!”婉美人一口一个俊俏郎君,在宫里是越矩的。那太医又低着头,小声地对婉美人道,“这位啊,可是陛下亲封的特使‘无情公子’,不仅医术超群,据说文韬武略也是样样精通!”

    “我怎么看着眼熟啊!”婉美人望着萧晗思考着,可就是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大人,就给我两瓶药吧!”婉美人想到弄到药才是正事,便不再思考萧晗的事了。

    “婉美人,这乱开药可是要了老朽的命,您回去吧!”那太医连忙走开忙事去了,也不理婉美人。

    没要到药婉美人肯定是不回去的,忽然想到这些太医皆是冥顽不化之人,任口水干了也说不动他们,倒不如找这个新来的特使大人,说不定有希望!

    “大人”!婉美人绕到萧晗身边谄媚地喊道,“大人!”

    萧晗正专心致志地捡药,完全无视婉美人。

    “大人给我两瓶治伤的药吧!”婉美人苦苦哀求道。

    萧晗不理。

    “大人,求求大人!”

    萧晗还是不理。

    “大人!”婉美人可怜兮兮地牵着萧晗的衣袖。

    此等行为对于一个妃嫔来说是极大的越矩。

    萧晗侧过头对着她将衣袖抽回,口气冷漠:“请娘娘自重!”

    “你,你!”婉美人望着萧晗那张脸好生惊讶,“你,我是不是见过你?”

    “娘娘认错了!”萧晗无情地别过头去,其实她何尝没认出来这个婉美人,她便是当日船上的李婉。而且她万不能让李美人给认出来。

    “特使大人,你长得好像素姬姐姐!”原来李婉还一直将当日的萧晗认成素姬。

    “若娘娘没事,臣先去煎药了!”萧晗拿着纸包便要离去。

    “嗳,大人”,婉美人两步上前继续求道,“大人给两瓶药吧!”

    萧晗以为若不给她药的话她会继续纠缠,若被认出来的话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于是便问道:“娘娘要何药?”

    婉美人见成功了,欢喜得不得了,忙道:“治鞭伤的药。”

    “娘娘受伤了?”萧晗顺口问道。

    “不是!”婉美人讪讪地笑道,“是我那位婢子,前儿得罪了良人姐姐,遭了罪!”

    萧晗走到放置伤药的柜子处,拿了两瓶药递给她,道:“臣下告退!”

    “多谢大人!”婉美人捧着药欢欢喜喜的,心道还是特使大人还说话。

    翌日黄昏,皇帝忽然对萧晗说要检阅三军将士。

    其实萧晗不太同意皇帝急于一时,毕竟皇帝龙体未愈,若在外有什么意外的话更是不好。

    然而皇帝却以为此行势在必行。

    “如今北边虎视眈眈,于内大将军权势过重,朕不得不为之啊!”

    大将军王敦一直是皇帝的心头刺,只是却奈何他不得。

    “陛下,愿多加思量!”

    “阿翼亦如此说来,可是萧卿,此行朕非去不可!”如今局势非常,即便作为九五之尊亦是无奈,“再说也只几日罢了!”

    “陛下,萧晗需同行吗?”

    “不必了,若你一同前往大将军势必更加轻视朕了!”萧晗暂时还是皇帝的医士,若一同前往了必定显得皇帝病重。

    “既然陛下拿定主意,萧晗多说也无益,愿陛下万事小心!”

    “燕、赵使节将至,你先在宫中替朕谋划谋划,万不可在胡人面前煞了汉人的面儿!”

    “是!”

    还是暮春时节天气却突然闷热起来了,玉蘅不在,萧晗不欢喜宫人贴身伺候,便搁下燕赵两国的折书,倾身去支起窗子,想透几丝凉风进来。

    方支起窗子便有宫婢慌慌张张地跑来跪下哭道:“特使大人,快去救救玉蘅姐姐吧!”

    玉蘅一向欢喜与这些个宫人婢子闲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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