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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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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胆!”南皇握紧双拳,恨不得立马命人拉她出去砍了:“你做了这么多事,却说自己何错之有?你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吗?”
夏雪妃讽刺的一笑:“早在大战后的第二年,我就预感到会有今天?您早就在查我不是吗?我刚回朝为什么会病倒,为什么会一病不起,不也是您的主意吗?您口口声声说爱容儿,可当您得知非您亲生时,您不也立马有了杀心吗?只不过是我还在利用之处,你才留我到回朝那天!”
“既然你早知道这一切都是朕安排的,何为不逃?”南皇铁青着脸直视她。
“逃?”夏雪妃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我为何要逃?一开始,我本以为这都是巧合,容儿虽非你亲生,但的的确确是您一手抚养长大,您终归对我还是会有感情的……可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也太高估了您!”
“你住口!”南皇暴怒,顺手抓起折子无情的砸在她的身上:“你以为你很无辜?若不是你,恒儿会有弑君杀父之心?若不是你放荡,武儿会被你迷惑造成今日的结果?齐征痛杀手足,今日下场是便宜了他!但你却不该再去迷惑朕最看中的儿子!”
就在南皇提到齐宣的那一瞬间,死灰恢燃的夏雪妃突然清醒了:“陛下,我错了!您要如何处法我都行,请您不要把我和齐宣分开,我不能没有他……求您不要……”
“你以为朕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再被迷惑下去吗?”南皇愤怒的盯着不断恳求的她。
“陛下,我是真心爱他的。我求您不要让我离开他,只要您不把我们分开,我可以答应您任何事!”
“你放心!朕也不会立马赐死于你。但朕也决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南皇愤愤的说道:“如果你按朕说的去做,朕如你如愿立他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但如果你敢不听话,朕立马削去他亲王头衔,让他终生为一介平民!永远与皇位失之交臂!”
“陛下……他是您亲儿子,他没有伤害过手足的性命,对您也是最为孝顺的……您不能这么对他!”夏雪妃跪伏着,一手捂着快要痛到不能呼吸的胸口,苦苦相求:“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根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您立他为太子,我什么都答应您,您要我的命,我也给您……”
“你以为朕不想马上要了你的贱命?”南皇讽刺的疑问她:“若非你有领军作战的本事,若非为朕的江山攻占城池,若非朕的儿子一心爱着你,你以为朕会留你至今?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让宣儿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一切照朕说的去做。朕一定立他为太子!但你胆敢向他透露半个字。朕就废了他,朕甚至可以将齐征接回宫,让他坐上皇位……”
“陛下,您说,您要我怎么做?”夏雪妃爬上前两步,哭到不能自已:“为了齐宣。我什么都可以做!求陛下不要因为我一条贱命。去做出伤害齐宣的事。我不要成为他的负累……”
当夏雪妃强压自己坚强的走出御书房时,暴雨依旧下着。
“主子,怎么这么久?天气太凉了,赶紧回府躺上床暖和暖和!”若兰着急的搀扶着主子坐下轿。让抬轿的宫人赶紧加快脚步。
回到府邸,若兰扶主子在软榻坐下,立马拿起靠枕塞在主子后背。让主子靠得更舒服些,又将毛绒绒的毯子拉过,为主子盖上:“主子。您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奴婢马上去请太医来瞧瞧。”
夏雪妃轻摇头,对她勉强的一笑。
见若兮端着药碗进来,若兰又为主子掖了掖毯角:“主子,要不拿蜜饯就着药?这样就不会太苦了。”
若兮徐徐走近,将托盘放在旁边的桌上,双手端起药碗递过去:“主子该喝药了!”
夏雪妃慢慢地抬起头,从端药碗的手。一路向上,最后落到若兮的小脸儿上。蓦地,伸手一推,药碗打碎了一地,药汤溅洒。
“主子……”不止是若兮,拿着蜜饯的若兰也被吓了一大跳。
“难道本宫的好父皇没有派人通知于你,本宫的身事已被揭穿,从今日起再也不必喝这会要本宫命的药了吗?”
闻言,若兮心中波涛汹涌,一下子失魂落魄的瘫坐到了地上。
若兰赶紧走过来:“主子,奴婢没听懂。到底怎么啦?什么身事揭穿?什么是要主子命的药?”
夏雪妃讽刺的笑着,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待你不薄!可你却背叛了我!”
若兰看着主子,又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妹:“主子……若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来?”
“我到底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竟狠心如此害我?”夏雪妃抚上作痛的额头,心中悲凉之极!
“是,你是待我很好!从前太子殿下是那么宠爱着你,我自知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有半分妄想!可慢慢地我就明白了,你的身事也便不比我高贵,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一切,我却只能跟在你身边当个奴婢?是我出卖了你,是我用计让陛下发现乘风山府的事,也是我故意让陛下查到我,收买了我,你所有的事都是我告诉陛下的!这一切一切都是我!”若兮也是一心豁出去:“可那又怎样?你我皆是贱命!凭什么你就高高在下,我却得卑微的活着?凭什么这世上最好的男人都爱你,而我一再暗示、表白却仍只是无情的拒绝和警告?所以,我更加恨你!我要让你失去一切,而我要得到自己要想的一切!”
“若兮……真是你出卖了主子,每日还拿有毒的药给主子服用?”若兰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难怪主子一病就没再好转过!
难过颜妃娘娘偷用了主子的香囊和梨花精油,不久便得了与主子一样的病!
难道她每天都按时,一定要看着主子喝下药才退下……
“主子对我们那么好,你怎么狠心出卖主子!”若兰猛地大吼,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向若兮狠狠砸下去。
额头上的鲜血流了下来,若兮不怒反笑了:“我狠心?是你自己太笨!到现在还对她死心塌地!”
“我打死你!”若兰怒不可揭的冲上去,幸好夏雪妃及时阻止。
“主子,你放开奴婢!奴婢要打死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若兰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允了你什么好处?”夏雪妃拼尽了所有力气,死死的扣住若兰的手腕,一双眼冷冷的看着若兮。
闻言,若兮抬起头冷冷的一笑:“宣王府的侧妃!”
这就是她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一章 珍惜
又是那满塘随风浪起的莲花,淡淡的花香怡人心脾!
“长公主,臣也是实在没法了才来打扰您,希望您能劝劝玺王殿下。”王相一脸的苦恼。
当年女婿当着太后、陛下的面表白了爱意,与女儿共结连理。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过得好好的不是吗?
怎么会成亲不过半年就产生了隔阂,近年来甚至越发冷意。如今女儿就快生子了,而女婿却仍旧几乎夜夜流连青楼,再这么下去……
夏雪妃伸手虚扶,示意他起身:“本宫尽力而为!”
近来她病得浑浑噩噩,哪里有心思过问他人的事。
“只是,连父皇、愉妃娘娘和四皇兄都严词批评过,本宫只怕他不一定会听。”夏雪妃深能体会王相的苦心。
两个女儿从小没了母亲,可算是他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女儿拉扯大。多年前,大女儿和那尚未出世的孙子一起走了,如今唯一的女儿又过得如此不幸福……
“如果连您的话玺王殿下也不听,那臣也无话可说。就只能怪臣的女儿命薄……”王相起身,以袖抹抹眼角的老泪。
百花楼乃是京城第一青楼,这里面连个送水丫头也是标志美人儿,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若兰的服侍下,夏雪妃下了马车。随行护卫早已开出一条道来,镇守在两边。
青楼老鸨先是以为有贵客到,乐呵呵的站到门口,一见对方是个带着病色的美人儿,脸上的笑容不免一僵:“哟,我说姑娘。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儿可都是男人来玩的地方。从不接待女客。”
夏雪妃对她视若无睹:“玺王在哪里?”
一听是找玺王殿下,老鸨先是狐疑的打量夏雪妃一眼,再打量这里里外外的架势,然事捂嘴一笑:“是玺王妃吧?哎哟,我就玺王妃,男人嘛家里有个三妻四妾。外面有七八个美人儿。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您又何必找到这里来?岂不是丢自己的脸吗?”
闻言,围观的一群男男女女哄笑一片。
“大胆!”若兰愤怒的挽袖想打人。所以护卫‘咣’地一声拔剑!
夏雪妃扬手阻止他们,对着老鸨冷冷一笑:“就地处决!”
四个字一出口,老鸨等人一惊。还未来得及抬起后台,就感觉自己脖了上一痛,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
一时间。所有围观的人纷纷惊叫,抱头乱串。
“吵什么吵什么!安静!”几个护卫冲到中间大声喝斥,不久大堂里算是安静下来。
那些男男女女纷纷围蹲在一起。身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夏雪妃示意先一步打探齐玺的护卫带路,一步一步上了楼梯,刚刚走到房间外面,便听见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爷,上次您来怎么不让人家服侍您?小桃红哪里比得上妾身懂事!”
“本王现在不就在这儿吗?”
“爷,您到底什么时候接妾身回王府呀?妾身是多想明证言顺的照顾爷的起居。”
“过些日子吧……”
“还过些日子呀?是因为王妃吗?爷,不是妾身说您。既然爷那么不喜欢王妃。何不等她生下小王爷,就休了她?”
“休了?”齐玺转头盯着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笑得意味深长。
“对呀!妾身虽出身卑贱,不管有妄想。妾身只希望能时时刻刻陪在爷的身边。如果爷相信妾身,妾身可以视小王爷为已出……”
齐玺冷冷一笑,握杯的手更加用力,在爆发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及时阻止了一场悲剧。
“齐玺。”
闻声,那美人立马不高兴的喝斥:“这是谁呀?吃了熊心豹了胆了?敢直呼我们王爷名讳!”
话音刚毕,紧闭的房门从外补推开,一个单薄且纤弱的俏影,背对两人立。
若兰走了进到,在齐玺面前行一礼:“玺王殿下,主子来了。”
齐玺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折扇就大步朝外走去。
那美人一见若兰冷冷的眼神,一时间吓得说不出来。
紧接着就是骨节碎裂的声音,那美人儿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一行人来到城外的画帆,若兰准备好茶水点心,便退守到船头。
夏雪妃提起水壶,倒上一杯火放在他面前,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皇姐,你怎么不骂我?”他能猜到她来的目的。本以为上了马车后并会是一阵怒骂,哪知她不便不骂他,还让车队到这里来。
“你也觉得自己该骂?”夏雪妃淡淡的笑着,持起热茶喝了一口:“父皇、四哥教训得还少吗?如果骂你,你就会改。今日也就无需我来找你了。”
“那……”
夏雪妃瞧着他,亲切的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在妻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视无不见呢?人生在世,也不过区区数十载。转眼间,什么都会过去。我们应该珍惜身边所有关心、爱护我们的人。”
齐玺静静地听着,不搭腔。
“齐玺,人的一生。父母虽给了我们生命、爱护,却终会比我们先老去。儿女长大成人,也会有他们自己的事要做。最终陪在我们身边一辈子的是爱人!”夏雪妃放柔声音说着:“男人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无数女人,可又有多少女人是真心爱着他?人世间,最难得的除了亲情,就是爱情。一个人的一生,也许到了最后,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动,也深爱着自己的女子。”
“真正的爱情不光是风花雪月,还有生活中的各种唆事。两者加在一起,那才是生活!两个再相爱的人,想要一辈子都在一起,那就得时时刻刻包容对方的缺点。没有哪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
“我也不想……”齐玺低首,轻应了一声:“是她骗了我。她不过是利用我,想接近皇姐,想为皇嫂报仇!”
夏雪妃伸手轻拍他的手:“如果是这样,当时太后中意她,非要将她送去西国和亲时,为什么她连乞求也没有?就算她最出接近你是另有目的,可当她愿意前往和亲时,就已说明她心里后悔了。后悔自己带着目白接近你,也清楚自己深深爱上了你。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才会走上那条和亲的路……你不懂吗?”
“她和你在一起时,有多少机会摆在她面前,可她哪一次有做出半点伤害我的事?”夏雪妃收回自己的手,对他这个弟弟是真心的疼:“一个女人,在你整日夜无归宿、对她漠不关心甚至谈得上视而不见之时,仍愿意把所有痛苦埋在心底,为了你辛辛苦苦挺着大肚子,生孩子。她不爱你吗?”
“齐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能与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你应该倍回珍惜,更要好好呵护她才是!难道一定要到真正失去那天,方才后悔莫及吗?我这回一病,想了好多事。现在,不想再错过任何事,不想辜负所有爱护我的人。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痛苦!回家吧!”
当晚,齐玺听劝回了府。
前来迎接的总管也是大吃一惊。
在寝室外徘徊许久,他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挥退了丫头、嬷嬷,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的他,静静地看着在睡梦中也流下眼泪的妻子。
身怀九甲,近日就是生产期的王纤纤,睡的但不安稳。或者说,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安稳的睡上一觉。
自己越来越笨重的身子,肚子越来越大,而丈夫却始终不在她的身边。
有时轻轻抚着肚子,想给肚子的孩子讲讲他的父亲,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的流泪。
臃肿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憔悴。为了孩子平安出世,她逼自己不去伤心,不去多想,哪怕提不起半点食欲,也要强逼自己吃东西。
渐渐地,齐玺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妻子带着泪痕的脸,终是迟疑的停在半空中。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脱下外衣、鞋子,索性上床轻轻地,温柔的将妻子抱在怀里,一起入睡。
不管她是否只是因报仇的目的接近他,但他对她的爱是真的。他也能感受到她对他的真心!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何为要因一些误会而痛苦?
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半夜的时候,王纤纤从睡梦中醒来,当发现抱自己怀中的人时,心底的甜蜜完全掩盖了心酸。安心的再次闭上眼,今晚她会睡得很甜!
今晚以后,她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
从此两个相濡以沫,好好抚育孩子长大,再多了孩子添几个弟弟妹妹。再过几年,儿子承欢膝下。他们闹着、叫着、跳着,那画面真美!
一直醒着的齐玺,清楚她静静地醒来,又悄悄的入睡。
握着她小手的手,微微更加用力,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她的回握。
他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地厮磨,眼中内疚、悔意,又有着对以后要好好爱她的坚定!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求婚
七月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到了夜间也便不凉爽。
在人前,夏雪妃、若兰、若兮三人依然保持着很好的感情,只有到了晚上,三人才不必假装。
若兰悉心的为主子端来热水泡脚,夏雪妃坐在床沿,膝盖处的酸胀感慢慢的褪去,这才舒服些。
照着从前,如此闷热的天气,若兰一定会去端冰块放在房间角落,驱去热气。可现在不同,主子的病虽渐渐在好转,如果以冰化热,只怕对主子的身体不利。
若兰让宫女把泡脚水端下去,自己去将所有门窗打开,见主子到软榻上坐下看书,她则拿起扇子走了过去:“主子,要不要喝一些清凉茶?”
夏雪妃抬眸瞧着她,摇摇头:“你先去休息,我再看一会儿就睡。”
“主子没睡奴婢哪能睡!”若兰摇头,手中的扇子扇呀扇。
“那你别扇,就在这儿玩会儿。”夏雪妃亲切的笑着,低首埋进书里:“我一点都不感觉到热,我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从前那个好。”
“哦。也对。”一想到主子身子还很虚弱,若兰赶紧的收扇,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夜静悄悄地,到了子时后,终于有了凉意。
就在夏雪妃放下书,准备睡觉时,内室传来了轻响。
闻声,若兰止不住一笑,行礼退了出去。
从内室走来的齐宣,正巧见到若兰离开的背影,再看夏雪妃时,她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
齐宣上前在软榻上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双眼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色:“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老夫子的药起作用了。”
夏雪妃将头搁在他肩上,笑得甜蜜:“你不必夜夜都来看我,朝务繁忙,跑来跑去你够累的。”
“白天过来总不见你。晚上若不来。你想我了怎么办?”齐宣伸手抚着她的发。
夏雪妃微笑着:“好不容易病情有了起色,陛下总是放心不下,让我在御书房待着,他能时时瞧见。才能放心。”
“我知道。”齐宣放开她的发,改为握着她的小手:“齐玺也要求过几次,就要陪你散散步。父皇却从不同意。说是怕你累着。”
夏雪妃微笑的小脸儿上,有了一丝暗淡,很快恢复过来:“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在陛下那儿。我过得蛮好的。有时,陛下还抽时间给我讲一些故事呢。”
说到这儿,齐宣想起一件事来,他微微挪动身体,低首注视她:“总待在御书房是否也很累?我听李岩说,每日傍晚见你从御书房走出时,你脸色都不太好。还说好像你的脚不舒服?”
“哪有的事儿?”夏雪妃很镇定的撒谎,再次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许是坐久了。有些回来的时候,感觉脚会麻麻的。”
“父皇也真是的,再放心不下,也不能让你一直在御书房待着呀。你现在最应该多四处走走,在御花园里散散步,对你的病情更有帮助。”
“陛下也是被我吓到了,一有点不适,就会大惊小怪。”夏雪妃淡淡的说着,下一刻抬起头来,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你不也一样。”
齐宣不禁好笑,双手将也搂得更紧:“若换成是我,你……”
夏雪妃伸手捂紧他的嘴,一脸认真的注视着他:“不可以胡说。”
齐宣伸手握着她捂在他嘴上的小手,低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好,我不说。你的身体终于慢慢在好起来。在完全恢复之前,你得乖乖听话,不可以嫌药太苦,不可以偷偷不喝,不可以玩水,也不可以……”
夏雪妃不依的嘟起了小嘴儿:“齐老太太,你好烦呀。人家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齐宣无奈的一笑,一把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大床上:“你该睡觉了。”
夏雪妃看着他为自己脱鞋、盖上被子:“你要走了吗?”
齐宣悉心的为她掖了掖被角:“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吗?”
“不好。”夏雪妃摇摇头:“你一直那么忙,晚上还要抽时间来看我,你一定很累。你先回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坏了。”
“不会,我有分寸!”齐宣温柔的笑着。
夏雪妃也知道,在她睡着之前,他一定不会走。赶紧闭上眼睛让自己早些入睡。
几日之后的傍晚,当齐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王府时,就在通往书房的一个岔口时,竟发现左边的小路上有着无数花瓣。
不过是一时困惑之下,朝着那条小道走去。
不走不知道,这一走竟发现不止是小道上,连小道两旁的小树上也被梆上了各种不同的娟花。
此时的天已黑了下来,当他来到后山的瀑布时,竟发现瀑布周围成千上百支红烛,将整个瀑布照亮,那一塘泉水,也在烛花在泛着波光。
突然一双手从他背后捂上了他的眼睛,熟悉的体香,让齐宣的嘴角扬起了笑意。
“猜猜我是谁?”夏雪妃故意鼓着两个腮帮子说话。
齐宣只是一个转身,就成功将她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夏雪妃没有回答他,只是牵着他的一只手,走到塘水边,在新搭建的窄木桥上行走,十几步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平木铺成了平台上。
此时漫天的飞花从四面八方吹来,在空中飘飘洒洒,缠缠绵绵,落在他们身上、落在周围、落在了水面上。
齐宣正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时,夏雪妃握着他的手,没有放,突然单膝跪下,在他惊愕的眼睛中,她抬首时,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夏氏雪妃,愿意嫁齐宣为妻,无论生老病死,终身陪在你的左右,不离不弃!齐宣,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直到白头苍苍,不离不弃?”
惊愕之后的振惊,齐宣内心波涛汹涌,身躯都不微微颤抖,好几次都想说我愿意,但每每想开口说出时,发现自己止不住的哽咽:“我愿意!”
终于,他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夏雪妃感动的眼泪直流,像变戏法的从别一只手中拿出一个紫金戒子,轻轻地戴上他的无名指:“在我的家乡,男女成亲都要戴上只属于他们俩人的戒子,这是种承诺,也是爱的永恒!”
齐宣看着她为他戴上的戒子,轻轻拉起她,这才发现她牵他的那只小手无名指上也有只一模一样戒子。
夏雪妃突然抱紧他,抱得好紧好紧,一直没停下泪掉得更凶了:“你真不浪漫!求婚都是男人该的事,怎么到了你这儿,反而是我向你求婚?”
齐宣紧紧的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双眼湿润,却是那么幸福:“雪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夏雪妃百感交集,幸福却又更痛苦。
他坐在毯子上,而她则躺在一边,将头枕在他腿上,他握玩着她的手,眼光久久停留在她和他手上的戒子上。
“你都不感动吗?”若不是时间太仓促,她会准备的更好。心里有着深深的遗憾!
他们处在塘中中央,被无数的红烛围着,听着瀑布声,齐宣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塘水中竟飘浮着各种姿态的花灯。
原来在她的家乡,也是男人主动求婚啊!
可她却……
齐宣小心的拖着她的头,然后躺在她的身边,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太突然了……”
夏雪妃抬起头,伏在他胸口注视着她:“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间你接受不了?”
齐宣微微摇头,眼光笃定:“不,感觉像在做梦,太美好了!”
闻言,夏雪妃甜蜜的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嘴。
当缠绵的吻渐渐上演的更激情时,齐宣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是当他的手渐渐从她的背部快要抚她的胸前时,最后定后让他停下所有动作。
而她却不允许他停下,微微抬着吻上他。
“不要闹。”齐宣偏过头,忍不住笑起来。
她偏在吻,无论他怎么躲。实在吻着的她,突然用力翻身压在他身上,学着电影里的情节,双手紧扣他的手腕,低首吻不着他的嘴,就吻上他的脖子。
“好了,乖。”齐宣轻而易举的挣开她的束缚,改为握着她的手。
没想到夏雪妃不但不停下,反而伸手极为笨拙的解开他的腰带,扯开他的领襟,使他整个结实的胸膛暴露于眼前。
齐宣还来不及阻止,她便吻了上去。原来还觉得好笑的齐宣,慢慢的拧起了俊眉:“雪妃,不要胡闹。”
她不听,咬上他的嘴:“我要你!”
四目相对,他看见她眼中的认真,他何尝不想?
“可你现在的身子……况且我们还没成亲。”几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
夏雪妃不想与他在这上面废话相争,拉着他的手,抚在她的胸前,小脸儿也在这一瞬间炸红:“你,不要想我?”
当手心触及那一团柔软时,齐宣的眼中仿佛炸开了无数烟花,他想也不想的收手,却被她紧紧按着,他再挣脱,她不是紧扣着。
这一折腾间,手心触及的感觉更加强烈,这个美好的感觉直接传达到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筋,明明知道不能这么做的,但他仍被强烈的吸引力,而任自己的手,本能的轻轻抚摸……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彼此发出满足的叹息。
原来觉得自己够勇敢的夏雪妃,真到他有所动为时,却不敢乱来了,只是红着脸,咬着下唇,手无施措的看着他。
☆、第一百三十三章 意乱情迷
齐宣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迅速的吻上了她。
这次的吻有别于以往的每一次,他的手不满足于现状的解开她的衣带,顺着粉红色的肚兜,抚上她嫩滑的肌肤,真真切切的抚上了她前胸的圆润,那种触感,让他全身血液沸腾。
就在夏雪妃为之意乱情迷之时,他停了下来,定定的直视着她迷离的双眸,眼中的灼热渐渐黯淡下来,渐渐转变为清明。
夏雪妃轻咬着下唇,轻轻地开口:“怎……怎么了?”
齐宣侧躺在她身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不能这样做!”
闻言,夏雪妃直接转过身子,背对他。
齐宣从身后搂紧她:“生气啦?”
他也是为她好!
夏雪妃不语,只是将他搂着她的手拉开,挪挪身子,离他远一些。
她不是不懂他的内心,只是,她还有多少时间能陪在他身边?
齐宣知道她这次是真生气了,不吵不闹不是她的个性。
他再次搂着她,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搂得更紧了:“别生气好吗?等你身子好一些,行吗?”
他的女人一向没有安全感,他们彼此相爱,也都不小了。
也许是他太过迂腐,只要他是铁了心要娶她,就算在成亲之前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也没多大坏处。
夏雪妃转过身面对他:“我身体没关系……你每一次都拒绝我,是不是因为……”
齐宣知道她又要胡思乱想了,直接吻上她的小嘴儿:“真的可以?”
回答他的是热情的吻。
幕色与灯光下;瀑布倾泄而下的水声;塘水中央是两个相叠的身影。
虽然为她虚弱的身子着想;齐宣已尽最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但在最初的进入时;她仍感觉疼痛的落下泪来。
当疼痛过去,她慢慢地适应了他在她体内的存在。尽管没了经验,她仍抱紧他。在他的温柔里沉沦……
欢爱后,夏雪妃趴伏在他的胸膛,累到连眼皮也掀不开。
平复气息后,齐宣伸手为她理了理粘在纤颈上的湿发。
原来两个相爱的人真正溶入在一起,那感觉竟是如此的噬入骨髓……
当清晨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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