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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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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见他那白晰修长,且指甲修剪整洁的手指,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日在湖上那一幕。
渐渐地,她甚至觉得自己脚心莫名痒痒的。仿佛昨天他手掌的余温,还残留在脚心……
意识到这点,她全身不自在、不自觉得将双脚在地上蹭呀蹭。
“怎么像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
“啊?”夏雪妃吓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齐宣持着酒杯,侧目微笑的问向她:“还是地上有蚂蚁,需要你用小脚去赶它?”
轰!
夏雪妃一下炸红了小脸,只差没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我什么也没做……”此地无银三百块大洋。
话罢!头更低了。
齐宣不禁笑出声,原来走了趟鬼门关的人,回来后竟能变得可爱?!
齐玺的目光不断在两个身上来回扫看:“四哥,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夏雪妃不客气的瞪他一眼:“一边凉快去。”
齐玺自讨无趣的摸摸鼻子,看美人儿去。
夏雪妃装着观看舞,以此掩示自己的尴尬。
等此曲舞结束后,一个国色天香的妃子站起身:“陛下,臣妾想献舞一曲可好?”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曾经一舞艳冠**的美人。
“爱妃的舞姿天下谁人能比?朕准了。”南皇笑到。
“陛下缪赞了!”珍妃得到夸赞甚是开心,优雅离席踩着莲步到中央。
乐声响起,珍妃翩翩起舞,回眸蹁跹间足宁百花失色。虽然年过三十有三,但蔓妙的舞姿丝毫不减当年。
瞧见南皇甚是满意的笑容,梅妃也为亲妹妹开心。
如此美妙和谐的场景,却有两人很不给面子的猜拳喝酒。
夏雪妃饮下一杯,继续和齐玺猜挙。
她记得齐恒讲过,一向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两人。每当在这种时候,就十分要好的有了‘共同爱好’。
“不知长公主对本宫此曲舞蹈有何指教?”
闻声,夏雪妃暂停手上动作,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人家珍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位置上。
瞧那样子,怕是很不满她和齐玺的不能面子。
“很好!”夏雪妃淡淡的说,再补上一句:“沉静在过去,很好!”
话罢,有几人忍俊不禁。
这不是拐个弯骂人家是半老徐娘吗?
珍妃脸色唰的白了,骂也不敢骂,连说也不敢说。
“那是!珍儿仍如当年进宫时一样年轻,半分未变。”梅妃为挽回妹妹面子,从另一个角度剖晰那句话。
珍妃心中这才舒服。
“女人嘛,总喜欢,也愿意自我安慰!”夏雪妃面带微笑的再砸一句。
这下,连梅妃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见几人又开始掐起来,南皇当作未听见,与皇后碰杯。
“听闻长公主最近一直在练字,作画。两月后就是陛下大寿,不若那时长公主当场作丹青一幅,到时也好让各个官家小姐们学习?”梅妃很快恢复心神,笑的亲切。
闻言,在场的不少人眉头一皱。
花容从小崇武厌文,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梅妃这话不是明摆着要她颜面扫地吗?
哪家官小姐愿意拿花容长公主做榜样?
夏雪妃淡淡一笑。不愧是在**摸爬打滚二十年人,连还击都如此精准有力!
南皇正欲站出来为宝贝女儿解围,夏雪妃却笑了:“让官小姐们学习倒不敢,相互切磋一下也无防。”
闻言,所有人都愣了。
梅、珍二妃最先反应过来,随后以袖掩面得逞的笑。
“那我们都期待长公主的佳作了!”
欺压她们这么多年,如今她主动跳进陷井,那时……可别怪她们!
☆、第五章 黑衣刺客
家宴结束,齐玺故意蹭到夏雪妃身边,并肩向殿外走去。
“你疯了?”齐玺心中火大,压低声音对她说:“梅妃是想害你出丑,这你都分不清楚,还直往里跳。你平时不是很精明吗?”
他虽从小就讨厌到甚至谈得上恨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任他人欺负她。
就如她上次身负重伤,几次差点抢救不过时一样。
平时他是恨不得她去死!可真正见她全身是血,快死去的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哪怕以后多欺负他几次也不防。
真应了那句老话:手足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夏雪妃淡淡一笑,不作答。
如今她是个武功尽废的人。光靠南皇的疼爱,当公主好好生活一辈子是没问题。可若齐恒需要她帮助时呢?
她不想杀人,但必要时却不能不为他做些什么。
况且,前世时哥哥虽将她保护的很好,但那样的环境迫使下,她岂是善类?!
梅、珍二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因此一直对老二和在外驻守边关的老六偏心之极。
若不是皇后娘家势力强大不可动摇,齐恒又是嫡出,今天哪还有他坐上东宫之位?!
她不能做个无用的人。
武不能,那就文!
文人一旦脑子用对地方,有时更胜千军万马!
光是溺爱有什么用?必得让南皇对她这个‘女儿’更加刮目相看!
“你也太冲动了!”齐恒皱眉说到:“你要是听了那句话不舒服,我情愿你直接持酒杯砸过去。”
也比现在的情况好上几分!
“好了,哥就别担心了嘛!”夏雪妃一把搂住他的手臂,撒着娇:“大不了这段时间我多练习就是。”
她这么一来,齐恒哪还有气生:“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语气无奈中更多的是无比宠溺!
她所住的长公主府,从大门进去是偌大的前院。各种奇花异草彼彼皆是。墙角边几株快要凋凌的桃花,有几枝伸出墙去。
进入正殿,一派奢华。正中央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孔雀栖牡丹丹青;两边各挂一幅名家墨宝。
下来是一张镏金凤凰展翅宝座。上面铺得是杏黄云金丝软埑。两旁的楠木高脚凳上,各放着枝叶正茂,尚未见花骨朵儿的牡丹。
进入寝室,若兰和若兮两人按主子近月的习惯要求,只是铺好床便退了出去。
宽敞的温泉浴室池,四角各有一蹲吐水雄狮。
夏雪妃趴在池边,舒服到连每个细胞都在欢快,不知不觉间却打了盹。
“谁?”
突然传来的一声响,将迷迷糊糊间的夏雪妃惊醒。警慎的打量四周,不安的感觉让她起身步出浴池。
只是纤手才触到衣裳,一个黑影跃窗而入。
夏雪妃几乎是在条件反射的情况下,抓住外衣捂住前胸,还来不及完全转过身,黑影逼近持剑架到她脖子上。
“唔……”夏雪妃大惊,还来不及叫喊出声,就被从背后捂紧了嘴。
她的眼睛睁的老大,脖子上的冰凉的剑让她吓到脚发软。
她不会就这样被杀了吧?
死了不说,还是……祼的!
“不许出声!否刚我杀了你!”挟持并威胁她的蒙面人,眼里杀气腾腾。
“唔唔……”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点她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只是,惊恐之下且又深感无奈,与刺客紧贴在一起的祼背。千万不要在杀她前还顺便劫个色呀!!
几秒后,窗外一片嘈杂,渐渐灯光通明。
“快……将这里围起来,千万不能让刺客跑了……”
“你们去那边……你们几个去左边……”
“后面也围起来……你、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夏雪妃不禁咽了咽口水,动静闹得这么大,这下完了。
这个男人肯定会拿她去威胁,然后成与不成她命休矣!
更丢人的是,她的**会被那么多人看光光……
“主子,李将军下带御林军将府邸包围了,说是捉刺客!”若兮在房间外担心的禀报,仔细分晰室内的动静是否正常。
“让他们立刻走,不然我杀了你。”蒙面刺客厉色道。
夏雪妃赶紧轻点头,表情再诚恳不过。见捂住嘴的手放开些,她暗自深呼吸,定下心神:“滚!捉刺客捉到本宫这里来了,全部给本宫滚远点!”
“主子,说是有刺客行刺太后,他们一路追过来,亲眼看见刺客逃进府里。”若兮又说到:“而且王副统领已经派人去请圣旨了。”
刺杀……太后?
敌人的敌人,不算朋友但也算不上敌人吧?
夏雪妃稍微偏头,小心警慎的观察对方的眼神,小声的问:“圣旨都去请了,不达目的他们不会死心……要不,你从密道走?”
后面一句,她问的极其小心,同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底也顺带揭了。
“带路!”刺客眉心一拧,补上一句:“穿上。”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嫌弃,夏雪妃气得差成内伤。不过也顾不了太多,赶快披上外衣,将腰带系个死结,下一秒想了想又再系一个。
“等着,本宫出浴!”她朝外大吼,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
走上靠休息间的墙面,学着当初齐恒教的那样敲三声。
轰轰!面前的墙面一下子打开一道窄门。等两人前后进入后,墙面一下子又合上。
夏雪妃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吹燃,面前渐渐明亮起来。
“这里能通向西大街。”夏雪妃伸手在一面墙上用力一拍,立刻出现一条漆黑的通道。
刺客双目一凝,再一次将冰冷的剑架上她的脖子。
“我这样帮你了,你还要杀我?”所谓的过河拆桥就是此刻的情形吧?!
她是悔到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在外面时就应该赌一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世上有她这种笨蛋,死了也是活该的!
“打发那些人之后,你!亲自来送我出去。”他可不想西大街上等着他的是千军万马:“你出去后若敢耍玩样,小心你的命。”
他既然能刺杀太后,那杀个长公主又有何难?
你早说呀!
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这要命的玩意架在她脖子上?
夏雪妃紧张到心脏痛,听他这话,泥人也有三分火!
她再三诚恳地保证,才一步一步从他要人命的剑锋下挪开。
前后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曲终人散后她又一次的脑袋发傻进了密室。
这条密道比想像中的还要难走,拐七倒八。虽干燥不湿却碎石子不少。
“你确定这是通向宫外的路?”刺客耐心尽失。
最近缺少运动的夏雪妃撑在石壁上喘气,不太优雅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我也只是听说的,又没走过。”
“你是在怨我?!”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眼神冷得渗人。
“不敢!”她回答的速度超快。
到底怎么回事?也没听齐恒说有什么八卦阵一类的布局啊!
“啊……”夏雪妃猛拍光洁的额头惊呼出声,一脸愰然大悟的表情。
刺客一双眼直视着她,眼色骇人。一副她若敢说是带错路,他就立马手起剑落,送她去见佛主的样子。
夏雪妃咽了咽口水,背紧抵石壁,时刻准备着躲他一剑的样子。而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条道错了!通往西大街……的密道……在……在另一边!”
刺客握紧挙头,从未发现她比此时此刻,更加可恶过!
“我……带你去……”在狮子发威要吃人之前,夏雪妃灿灿的说着,后背贴着石壁一点一点,蹭行着远离他。
早知道,她就应该将府邸的所有密道,都走上一两遍。今天她也不至少让自己的心脏如此受虐。
重新回到密室,再三确认找到那正确的密道。这回很顺利的出了皇宫,出来时发现已身在一个,不算富有的府邸书房内。
等刺客从身边一步踏过,夏雪妃‘啾’的一下退回密道。身怕这个时机,真正上演过河拆桥的戏码。
可惜她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算白做了,人家刺客根本就没打算理她,只是警惕的打量四周,静听室外。确定安全后,就大步离开。
“唉……”等夏雪妃回过神来,眼前还哪个什么刺客?
真是的!刺杀太后??
她应该争取打听清楚这人的身份才是。
传闻太后手中有一份先皇写有‘帝崩可择帝孙’的遗旨。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即使齐恒继承了帝位。到时太后拿遗旨登高一呼,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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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淡定还击
夏雪妃刚出密室,就见若兰满面焦急。
“主子,太后受了惊吓,陛下已经赶去了。太子派人来催了好几次……奴婢只能推说主子也受了惊,休息一下便去。”若兰着急的说着,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密室。
“知道了!”夏雪妃揉了揉有些酸的腰,走向寝室。
一翻梳洗后,夏雪妃一身素花衣裙朝太后所住的地方走去。
圣母宫
夏雪妃赶到的时候,除了住在宫外的皇子还未到,其他人都到了。
“容儿来了,快去看看你皇祖母。”南皇在众妃的陪伴、安慰下仍有些担心。
夏雪妃点点头,走进了内室。
头发斑白的七旬太后,在贴身老奴的服伺下躺在床上,神色欠佳。
“太后。”夏雪妃上前坐在床边的雕花楠木椅上。
“嗯……”太后慢慢睁开眼:“你来啦。”
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太后,现在可好些了。”监于从前的往事,及几次请安的情况来看。夏雪妃也只是作作表面功夫得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刺客并未伤到哀家。你父皇就是太紧张了。”太后淡淡的说着。
夏雪妃没接话,只是安慰几句便走了出去。
“容儿,今晚受惊了。”南皇拍拍软榻旁边,示意她坐过来。
“谢父皇!”夏雪妃在他旁边坐下,压制自己累到想打哈欠的冲动:“刺客可有捉住?”
南皇叹息一声,摇头。
“说也奇怪!这个刺客若想逃出宫,往外宫南边走不是更安全?那里无人入住,戒备也相对薄弱些。”梅妃假作一脸困惑:“难不成,他逃到西宫是另有目的?”
齐恒将精制的茶杯放下道:“梅妃娘娘这话说的。当时李将军以合围式包抄,刺客只得从大明湖往西逃。”
“太子别误会,我本是妇人之见。”梅妃赶紧的解释。
随后低头掩去冷笑。她这么说,要的不过是让南皇对花容起疑心罢了。
“既自知是妇人之见,就当闷在心中何必道出?”夏雪妃冷冷的说道:“梅妃娘娘入宫二十年,天天在**走动,也未把宫门前立着的那块碑记住?”
**不得干政!所以自开国君主就在**门宫外立了一块石碑。
目的是让**妃嫔,铭记于心。
“这……”梅妃一惊,赶紧看向南皇:“陛下,臣妾本意便非如此。”
“罢了!”南皇大手一挥。
夏雪妃嫌弃的瞥她一眼,随后看向南皇,表情再认真不过:“既然话说到这儿,儿臣正有一事想向父皇说明。”
“什么?”南皇转头与她平视,顺手将茶几上的点心推近她。
“据儿臣所说,从太**中到外宫,至少也需要一刻钟。当刺客逃到外宫往西时,张副统领就已经折回,向父皇请旨搜剿刺客。”夏雪妃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西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张副统领并不是一路追到儿臣府外,更不可能亲眼看见刺客逃进儿臣府里。”
说到这儿,她淡淡冷笑:“可儿臣接旨时,上面可清清楚楚写的是搜查长公主府内外。难不成这张副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铁定这刺客会躲进儿臣府中?”
听她一说,梅妃心中警铃作响,朝珍妃挤眉弄眼,提醒她淡定。
室内的太后听了,不由得老眉一皱。
“如此说来,此事必定大有文章。”齐恒不作多想,顺着佳人的话讲:“说不定,此事是有心人顾布疑阵。目的就是栽赃!”
闻言,内室中休息的太后不禁咳嗽起来。
今晚她确实派人假作刺客,欲故意将御林军引进花容府上。若不得一并杀了她,只凭当场捉住再一翻指控,至少也能让皇帝疑心。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如此关键的时候却真的冒出一个刺客。
不但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还险些丢了性命……
南皇沉思许久,渐渐皱起眉头。若说张还并非一路将刺客追到容儿府邸,更非亲眼见到刺客逃进去。这种情况下却半路来请旨,一口咬定刺客藏进长公主府。
各种猜测在他脑中浮现……
“父皇,依儿臣看,最好立刻将张还拿下,交给刑部查出背后真相。”齐恒神色严肃的请示。
梅、珍二妃虽心中大惊,但一想到早已安排妥当的后路,并不太过担心。
夏雪妃悄悄对他递个赞许的眼神。
她倒不知道那些人心中所想。但是既然她们想混水摸鱼,那她就把整塘水都搅浑了,坐在岸边看她们怎么摸!
这时齐征、齐宣、齐玺三人也赶到。正好听见后面几句话。
心思各不相同。
得到南皇的首肯,齐恒转身速离去。
夏雪妃无聊的玩起了纤细漂亮的手指,唯一觉得不够完美的是手掌上的茧子,由其是右手,一看就是练武之人的手。
三人探了太后,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齐玺趁人不注意,蹭了过去。
夏雪妃对他一笑,摇头。
齐玺也难得一改往日作风,干脆坐到她旁边:“如今你那什么……还是多注意府里的安全。”
“嗯?”她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不就是……你现在自我保护都成问题……”齐玺说的极为小心,生怕提起她的伤心事。
一个从小好武成痴的人,如今却武功尽废,内心上的打击可想而知!
夏雪妃不禁抚上额头,尴尬的笑了笑:“行,我知道了。”
耶?齐玺感到不可思意的看着她。这也能没反应??!!
他这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按照从前的经验,她不是应该二话不说,先揍他一顿再说的吗?
夏雪妃没理会他那足以生吞下一个鸭蛋的惊叹表情。随意转头便看见正与愉妃说话的柔妃,正心不在焉的不时瞄向自己。
她只得走过去与两人打招呼。
“长公主过来坐。”愉妃亲切的拉她入坐。
“谢谢愉妃娘娘。”夏雪妃报以微笑,坐在柔妃身边。
“今晚……吓到你了。”柔妃想拉住她的手,又怕她拒绝。
夏雪妃摇头,瞄了一眼围着南皇打转的梅、珍二妃,又看了一眼几个在一边忌妒的新妃子。
很难想像与无数美貌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宠而过的日子。
她们怎么就能愿意、沉受、甚至如此乐不思蜀?
正当她倍感无聊时,齐恒匆匆而来禀报:张还死了。
当他带人赶去时,此时本该在御花园一带巡逻的张还,却被属下发现暴毙在值班室内的窗口下。
夏雪妃黛眉一拧,突然想到了那个蒙面刺客。
那人确实是意欲刺杀太后的人。
那太后派去意图害她的人呢?
若非是这样,那张还也用不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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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骑马也遭算计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后。
夏雪妃梳着一条麻花辫儿垂在右胸,一袭火红骑装包裹她那凹凸有致身姿。手里拿着一条精致的马鞭;在若兮的跟随下往北苑走去。
“容儿来了。”齐恒喂着爱驹,赶紧吩咐宫人把她的马儿的牵出来。
宫人将一匹体形健壮,四肢匀称有力的白马牵了出来。
“呜……”只是那白马一见到夏雪妃,立刻变得十分不安。不住在原地打转,就是不愿意靠近,变得异常烦躁!
果然畜生是通灵性的!
起码它仅凭这一眼,就清楚此‘主子’非彼主子!
任宫人如何安抚,就是不起半点作用。
“白坞!”齐恒跑上前去不断得安抚着它,仔细检查它身上出了什么问题:“白坞一直是由你这厮照顾,它今天是怎么了?”
那宫人扑通一声跪下,全身不住颤抖:“殿下,这马儿一直都好好的,奴才也不知道这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太子殿下明鉴……奴才一直是悉心伺候着的……”
“算了。”夏雪妃示意宫人将马牵出去,再走到他身边:“它既已非为我所用,又何必在意!”
“白坞一向很顺丛你,今日是怎么了?”白坞是她十四岁生辰时,父皇为了她随御架亲征时立下的首次战功,而专门派人从遥远、寒冷的北国找来的。她也一向爱惜得紧!
“算了……走,骑马去!”夏雪妃走近他的马,抬起左脚一下子骑上去,动作那么麻利。
好在这匹骏马并不排拆她。
自从得到哥哥的保护,在英国平安长大的她,对马的御驾之术还是颇有心得!
“我就不能陪你了!”齐恒走近她,轻抚着爱驹。对她很抱歉:“父皇临时有要事交待,我还得赶过去。”
夏雪妃低头看他,甜美的笑着:“那我自己玩会儿,没事的!你快去!”
“别生气!”齐恒举高手,宠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下次得补上。”对他,夏雪妃愿意体量他的一切。
“理当如此!”齐恒收回手,再一次轻抚马儿。希望马儿能照顾好佳人:“许多未骑马,别跑太快。别伤着自己。”
“知道了!”夏雪妃的心早飘到马场上了,对他一笑,弯下腰伸出纤纤食指,示意他靠近。
齐恒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靠了过去。
夏雪妃迅速的在他脸上亲一下,在他振惊下还未反应过来时,挥鞭跑远。
齐恒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那一抹火红的身影,许久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是不自觉得笑了。
警慎的打量四周,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反应晚了一步,但是幸好没人看见。
只是,他的容儿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大胆?
静静地看着在马场上渐渐跑起来的人儿,他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的容儿失忆后,变得更可爱了!
只是,容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再也没有将婚事拖下去的可能。若非时间紧迫,上次他何苦策划一场天理不容的刺杀?
他决不允许眼睁睁地见她被父皇下嫁他人!
齐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被迫掩藏在假山后的两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他们之间……真的……”齐玺惊呆了,一时间变得结巴起来。
皇宫内外一向有小道消息,传言太子和长公主不耻**!这点他从来不信。一直觉得三哥和皇姐从小异常要好,被俗人误会也在所难免。
只是刚才那一幕……
久不见应声,齐玺好奇的回头看向四哥,不看不要紧,一看更困惑了:“四哥,你在生气吗?!”
闻言,齐宣俊眉微皱,一瞬间恢复往日温和的表情:“没事!”
他有多久不曾这般失态过了?!
“那我先去了。”齐玺说完摇摇头,朝马厩走去。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吁……”夏雪妃拉紧马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绕着场地跑了几圈,终是觉得不过瘾!
“吁……”齐玺骑着他的马跑到她身边停下:“今儿怎么换马了?白坞呢?”
“你喜欢?那送你!”夏雪妃瞄他一眼。
啥?今天怪事不是一般的多!
“真的假的?”她舍得?他才不信呢!
夏雪妃轻抚着马儿漂亮的枣色鬃毛,不冷不淡的说:“不要算了!”
“要!”齐玺想也不想的回答。下一刻调转马头跑向马厩,生怕她后悔。不一会儿万分满意的骑着白坞跑回来:“敢不敢出宫骑马去?这里怎么会有感觉?!”
“走!”她二话不说。
南国陆、海路四通八达,名副其实的富庶国家。
京城里人口兴旺,且随便扔一个石子,就能砸中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策马过,惹得人人紧急避让,不满声足以淹死人!
夏雪妃看着眼前的人和事物飞驰而过,很有飞扬跋扈的感觉!
不过她也相当谨慎,不会占着马术过人而不管不顾,以免伤到人!
只是如此痛快的感觉便未维持多久,就被一群吹吹打打的队伍给打破了。
两帮人马对持着,一边不想让。一边根本没打算让。
“怎么会回事儿……我说你们这是……呀!”一个穿着花红柳绿,一面浓妆的半老徐娘,扭着那圆滚滚的腰从花桥旁跑上前。刚想拿也风范仗势欺人时,一见那马上的白色锦袍少年,立刻像被霜打的笳子焉儿了!
齐玺面表无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哟!是玺王呀!”媒婆娇情的一甩手帕,笑得那个谄媚:“老奴这厢有礼了。”
说罢行一礼,一双时刻透着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另一骏马上的红衣女子。
惊鸿一瞥之间顿感天人下凡。
于是乎,时时刻刻都想着发财的老女人脑子里立刻盘算起来……
如此美胜天仙的姑娘,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是否许偑人家……
“滚!”夏雪妃无视媒婆垂涎欲滴的样子,冷冷的说了一个字。
那媒婆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道还是把眼下的事办妥要紧。关于眼前这个冰山美人儿,
煮熟的鸭子岂有让它飞走的道理?回头定要第一时间去打听清楚。
“呵呵,玺王您看,这轿子里坐的可是勤王送给宣王的侍妾,宣王也答应收下,眼看这吉时快过,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您是否大人不计小人过,让小的们行个方便?”媒婆谄媚讨好的说着好话,时而心不甘瞄向那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齐玺见身边的人没有半点反应,随口问到:“二哥送给本王四哥的侍妾?可是百花阁的花魁玉如裳?”
“正是!”媒婆讨好的回答。
闻言,一直作声的夏雪妃黛眉一拧。倒不是歧视青楼女子,只是没想到以‘贤’字著称的齐宣,原来也好这么一口!!!
也是!男人嘛……由其是这样一个以男人为尊,夫以为天的封建社会。男人逛青楼,左不过像喝杯茶那般平常!
齐玺没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将头凑近小声的说到:“皇姐,那玉如裳虽是个清倌儿,去四哥府上做个侍妾本也没什么。可我听说,那女子曾在百花阁对着无数客人说过一句话……”
然后将声音压到最低,神神秘秘对她说着什么。
花容公主虽美艳动荡天下,却无德!
她玉如裳虽贱为一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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