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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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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否则日后很可能会吃亏。
春棠瞪大眼:“我怎能和李嬷嬷比,她可是夫人身边最得意的人。”踟蹰片刻,又挤出一句:“小的明白了,不会什么事都让着旁人。”
“知道就好,这几日跟着嬷嬷好好学学,到时候她回母亲那边了我还得靠着你呢。”许诺说着话声音低了下去。
母亲太过善良宽厚,不会为自己的利益谋划,更不会去争夺什么,一是母亲本性如此,二是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几乎从未受过苦。
母亲出嫁前吕家将母亲保护的很好,到了许家后父亲又处处维护着母亲,否则母亲不可能连跪一日膝盖会肿这种事都不知道。
若真将李嬷嬷留在自己身边,母亲那边没个人看着,她绝对放不下心。
许诺沉吟片刻后又道:“院里的七月,你给她在后罩房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衣服首饰也都给送过去。”
春棠手一顿,这才应声:“是,娘子是准备让七月做一等婢女吗?最好先让李嬷嬷**一番,免得不知……”说到一半时停了下来,声音脆响:“小的告诉七月规矩吧。”
许诺满意地点头,春棠还是很聪明的,至少屋里这些事她明白得很,就是处理方式上过于柔和,胆量又不够大。
第二日七月换了一等婢女的衣裳和春棠一起进来给许诺洗漱,虽然不熟练,却也不胆怯。
许诺从首饰匣子里翻了翻,赏了七月一个金簪子,又赏了春棠一个玉镯。
两人楞住,六娘子从未给婢女嬷嬷赏过东西,今日竟然……
“收着,我不缺这些东西。”许诺笑着说,心中却在想月历不够花,得找机会赚点钱回来。
许诺先去映诚院问安,不见许谷诚,于是和吕氏一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膳,而后去阑苑堂请安。
屋中多了两张陌生的面孔,许倩也在。
许倩能提前结束禁足许诺并不意外。
多看了两眼便认出这两人是杜姨娘家的人,许六娘在许府生活的一年中见过她们两三次,所以还算有映像。
“来了。”许老太爷面无表情地打招呼,张氏别过头,显然还生着气。
吕氏和许诺依次施礼。
许倩在张氏身旁,手被张氏握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屈膝施礼:“母亲。”
吕氏笑着让她站起来,又与那两个人问好,给年纪小的那个一个白玉簪子,显然已经知道杜家来人的事情。
029 炫耀
丁氏气色不佳,眼下是脂粉也不能遮掩的黑青,可身为许家主母有些事不得不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指着一旁的两人给许诺介绍:“六娘,这位是杜夫人,这是杜家大娘子。”
许诺与二人问好,杜夫人给她一个雕刻精致的金梳篦,她没有推辞,道了谢,大大方方地收下礼物。
吕氏看到后松了一口气,不知老爷为何不让她告诉六娘杜家来了人和四娘结束禁足的事情,非要她看看六娘的反应,回去后细细地说给他。
这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几个孩子去玩吧,今日的课暂停一日。”许老太爷开口说道,杜家家大业大,他们家的主母带着嫡女来了,杜姨娘身份低不能面客,可怎么也得让和杜家有些关系的许倩出来待客。
三人施礼离去,刚出了阑苑堂,杜大娘就挽住许倩的手臂,亲热地说:“四娘,丁家老太爷生辰你准备献什么礼?”丁家老太爷的生辰每个人都不想错过,或者说是一种机遇,如果能拿出手出彩的贺礼,日后自然会有很多益处。
母亲本准备过几日再带她过来,可许倩来了信,建议她们早些来。说如此可多走动几户人家,在信的末尾中提了一句丁四郎会提前几日来苏州。
丁四郎的贤名她早已听过,钦羡而仰慕,知道这个消息她恨不得立刻来苏州城。母亲听后更是当日就收拾行李,第二日就坐了马车匆匆赶来。
许倩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柔和:“我不过是个小辈,哪有脸面在丁老太爷的生辰献礼。”话毕若有若无地看了一旁的许诺一眼。
许诺正歪着头看路边的一簇迎春花,没有注意到许倩的目光。心中却在想,许倩日以继夜地练那首《采桑子》,竟好意思说没准备。
睁眼说瞎话。
杜大娘一听顿时满脸笑容,声音又多了几分亲昵:“咱们去你那里吧,你弹首曲子给我听。”许倩的琴是她母亲吕氏手把手教的,不知如今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她既然不准备献礼,弹的再好也无需在意,随便恭维几句便是。
“好啊,你也弹一曲,我们正好互相指点一番。”许倩看着小自己三岁,心中所想全然表现在脸上的杜大娘,心生鄙夷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反而笑的灿烂。
“我哪里能和你比,还是不献丑了。”杜大娘笑着回答,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二人说说笑笑向涟怡阁而去。
许诺在她们后面几步,到岔路口时脚步一转准备回自己院中。
刚转过身,还未抬脚,许倩软糯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六娘,你也来吧,你我也许久没有聚一聚了。”
许诺听到许倩的声音心中不免火大,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自己决定回去的时候,时机抓的也太巧了些。
而后暗暗叹气,自己前几日让许倩吃了亏,她如今叫自己,恐怕没什么好意。
正准备拒绝,就听到杜大娘小声说:“四娘你叫她做什么,她不是手一碰琴就能把琴弦扯断吗?你的琴那么好,敢让她碰?”
许诺诧异,这点事都传出去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前日传出去的,她用药毒哑母亲事,不知又会被传成什么样,想必世人眼中她就是那种既蠢又笨,还不孝不仁之人吧。
怪不得杜家母女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心念电转,到了嘴边的拒绝硬是没说出来,许诺转过身,风轻云淡地答:“这几日只能远远地听四姐的琴音,今日若能近观,自然是极好的。”
锋芒过胜有时会招人陷害,这里和现代不同,一个不留心就性命难保。
她前世是个直爽的人,穿越后为了保命一味地压抑自己的性格,一点点脑筋只在七月面前显露过。
不过她容易被激的性子却是压不住,无论是上次许二娘的嘲讽或是这次。
许倩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也是从善如流地劝了劝杜大娘,三人一同向涟怡阁而去。
许倩的院子整洁干净,装饰也很别致。
进屋后,她先让一个婢女冲茶,又让另一个去取了琴过来。
杜大娘不喜许诺,更何况听到了关于许诺不孝的传文,一进屋就坐在离许诺最远的位置。
许诺毫不在意,打量着室内的装饰。
榻上的黄花木的凭几刻了缠枝梅图,青花瓷的花瓶摆放在两个矮几上,罗汉床上铺的是上好的毯子,屋内每一处都透着精致。
许诺这才亲眼目睹了父亲母亲是如何将许倩当做嫡女对待的。
许倩瞧见许诺一脸钦羡地打量屋内的东西,嘴角翘起,指着桌上的茶盏:“这个是母亲前几日让李嬷嬷送来的,建窑茶盏。”
许诺拿起端详:“母亲当日给我搬来两套茶盏,我要了那套兔毫盏,这一套没瞧上眼,没想到给了你。”
“好东西自然是你先挑,姐姐我用哪个都是一样的。”许倩面不改色,提着裙摆坐在琴后,手按在琴弦上:“这个古琴是七岁生辰时父亲送我的,当时弹了一曲蝶恋花,父亲十分开心,又去古董铺子寻了一对唐初的瓷瓶,这东西太珍贵,我平日也舍不得摆在外面。”
杜大娘家家底殷实,她屋中也有不少唐代的古玩,故此对许倩口中的瓷瓶并不好奇,只是默默翻看着琴谱。
许诺更不会给许倩捧场,也不言语,装傻看着窗外。
一时间竟是冷场了。
许倩紧咬贝齿,她说了这么久眼前二人竟然没一点反应,杜大娘也就算了,许诺难道不妒忌父亲母亲对自己的疼爱吗?
想当年自己妒忌她妒忌的要命,有时连饭菜都吃不下去,她如今凭什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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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作者用手机码的,手机不如电脑方便,没很好地检查,等过几天回家了,一定修改。
今天除夕,作者在这里给兄弟姐妹们拜年了,祝大家过个好年,在新的一年里开心幸福,日子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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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巧得棋谱
二人各弹了两首曲子,交流了一会心得,之后又让人取来棋盘对弈了几局,累了后喝了几盏茶。
整个过程中许诺被凉在一旁。
杜大娘多次讥讽许诺,语气既不屑又轻蔑,许倩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杜大娘少说些,摆出一副维护许诺的模样。
许诺却拿着一本棋谱看得津津有味,对杜大娘刻薄尖锐的话语充耳不闻。
纵使许倩沉得住气,也经不起许诺这般冷淡的回应,终于开口和许诺说话:“六娘,不是不记得事情了吗?难道还会识字?”许诺失忆前就不怎么认得字。
许诺没有反应,待许倩尴尬的转过头准备和杜大娘说话时才回答:“不识字,只是图像还是能认出一些的。”
许倩脊背僵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大方道:“若六娘喜欢,四姐就将棋谱送与你了。”这本棋谱是个古书,杜姨娘给她寻来的,这几日禁足时她便在研读,只是翻了几遍也不得要领。
许诺咧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多谢四姐。”翻阅后她就明白了此书的价值,没想到许倩这样大方,开口就要送给自己。
许倩楞了一下,她本以为许诺是为了掩饰尴尬才随手拿了凭几上的棋谱,装作看的很认真。自己提起棋谱的事,许诺自然会羞地放下棋谱。
自己随口一说,谁知许诺竟然应了下来,这脸皮也太厚了些。
许诺是失忆了还是傻了,连这种事都察觉不到,或者说是故意的?
不想将棋谱拱手相让,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心乱如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有什么好谢的,既然你也喜欢围棋,不如与我对弈一局。”
“四姐,我竟然第一次见人下棋,也第一次碰棋谱,哪敢和你对弈,待我学会了再来找四姐。”许诺此刻心花怒放,这样珍贵的棋谱够她研读好几个晚上了。
话毕,将棋谱抱在怀里,起身告辞,留下假笑的许倩。
许诺先将棋谱放回屋里,吃了些东西没有休息直接去了映诚院。
吕氏不在屋中,许谷诚在小书房内。
他看到许诺站在门外,放下手中沾有丹青的狼毫,让许诺进来。
一进门,许诺就看到了两个放满书籍字画的书架,以及墙上挂的力透纸背,颜劲柳骨的长幅。
惊讶中眼睛不由得就从墙上的字转到许谷诚的书案上,白宣是一幅画到一半的早春踏青图,近处是溪流,七八个穿着长袍的男子在溪边饮茶,远处是放风筝的儿童和正在蹴鞠的少年。
虽然不是工笔画,却也画很细致,儿童脸上欢愉的表情都能看到。
许谷诚见许诺看的认真,脸上露出笑容,他这个女儿过去连书房也不愿踏近半步,如今却能看自己的画作看的入迷。
整整一刻钟,许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书案上的画,而后又盯着墙上的字画看的入神,突然扭过头看着许谷诚,开口问道:“爹爹,您可以教孩儿识字作画吗?”
前世祖父每年都会将收藏的字画拿出来清点晾晒,还会给她讲解,再加上中学时期常跑博物馆,她对字画有一定的欣赏水平。
因此看到许谷诚的字迹后很震惊,立刻被折服了。
过去祖父教她习字,她觉得毛笔字用处不大,没有认真练习,可在宋朝,一手漂亮的楷书很重要。
父亲有这样一手好字,她若不虚心求教,岂不是浪费资源。
决定忘记前世对书法的理解,从头开始。
有那么一瞬间许谷诚露出震惊的神情,随即回复平日的温和:“好。”并没有问许诺为何要他教,而不是吕氏,或是请一位西席。
一个字,千金重。
不知为何,许诺觉得只要是父亲说的,他一定会做到,父亲的承诺让人心安。
莫非父亲给许六娘取名诺和祖父当年给自己取名是一个用意,千金一诺。
说出来便要做到,一诺值千金。
许诺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许谷诚当即取出宣纸,又为许诺选了一支适合的羊毫笔。
他极有耐心,声音温和,一边教许诺字怎么认,一边教书写时应注意什么。
许诺手上力气大,用笔也算稳,只是写出来后与许谷诚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许谷诚便先让她练一篇横,再练一篇竖,从笔画开始。
许诺决心忘记过去的书法基础,从头开始,但她的心智毕竟要成熟些,因此学习来也快。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
一个小厮出现在门外。
许诺感官十分敏觉,听力又异于常人,因此小厮距离书房十步远时她就有所察觉。
让她吃惊的是,父亲几乎与她同时发现了小厮的到来。
许谷诚扭头看了一眼,微微颔首,小厮便说:“江管家在外院书房等您。”
许谷诚是二子,不需要管家中庶务,但他从汴京带回来的管家却一直留着。
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笑着对许诺说:“为父有些事,你先自己练习,缺什么告诉李嬷嬷,让她给你准备。”
话毕起身离去,许诺支着耳朵,听到他的脚步先是缓慢,而后越来越快,显然是有急事。
许诺收拾了书案上的东西,伸了一个懒腰便往外走。
耳边传来一声:“娘子。”
许诺心中一惊,退后了两步,才发现是七月。七月没走吗?她怎么不知道?
“你一直在这里?”许诺掩去面上的慌乱。
七月没料到许诺是这样的反应,不敢和许诺对视,转而看自己的脚,低声道:“小的一直在书房外,不曾离开半步。”
许诺点头,她信任七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是什么原因让她忽视了七月的存在?
她一贯对自己的敏锐程度以及耳力自信,甚至有点自负。
许诺疑惑地看着七月,一动不动,七月抬眼看到许诺探究探究的目光惊地把脖子往肩里缩。
半盏茶后,许诺发现,七月呼吸频率比常人慢一些,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刚才才会没注意到她,忽视了她。
七月比常人的存在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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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晚了很抱歉,作者还是用手机码的,然后没有检查,回家了再修,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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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审问
许诺释然,怪不得七月能多次出入许府,不被守门的人发现,除了聪慧,还凭借了存在感低这一先天优势。
明白这件事后,立刻向外走去。
七月忙跟上,只听许诺问道:“刚才想告诉我什么?”
“刚才来寻阿郎的江掌事,昨日仔细盘问了前日出府的人。”七月声音很小,许诺却听的很清。
七月是委婉地告诉自己父亲在查是谁将“许六娘是毒母的不孝子”传出府的。
想到父亲离去时的反应,稍加思索,一些事已了然于心。
回去后许诺麻溜地就着一盘皮蛋豆腐吃了一大碗素面,又嘱咐春棠和七月也吃些东西。
春棠不解:“娘子为何急着用晚膳?”平常都是一个时辰以后。
许诺狡黠地笑了一下:“等会你会感谢我的,快去换件新衣裳,等下要去四姐那儿,别让我落了面子。”语气间有些许调侃。
几人到涟怡阁时,院中已有不少人。
远远地就听到女子求饶的声音:“阿郎,此事是小的被猪油蒙住了心,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是小的的兄长是家中的独苗,还望您手下留情,他只以为小的要药是去毒狗,这才给了我,此事和他绝无关系。”
是紫娟的声音。
许诺听后,脸色顿时不好。
父亲动作这样快,看样子几乎是从书房出去很快就到这边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许倩的婢女竟然要将罪责全部担着,将正主摘得干干净净。
一个婢女毒害四品大员的夫人,妥妥的死罪啊!
紫娟竟愿意为了许倩去死?
涟怡阁里面有不少人,却没有多余的人。
春棠和七月被挡在外面,许诺一人到人群间。只见紫娟跪在父亲三步外的位置,头发有些散乱,金钗挂在发上即将坠下,一张精细描画过的脸布满泪水。
吕氏被李嬷嬷扶着,脸色不是很好,目光在许倩和紫娟之间游离。
许倩则站在许谷诚右边,脸上还有些怒意。
看到许倩的表情,许诺差点笑出来。
这个白莲花,装的可真像。
父亲到了涟怡阁后的事情许诺几乎能想象出来,开门见山说了紫娟哥哥的事情,许倩虽然惊恐却没有慌了手脚,洋装恼怒,无形中将错全部推到紫娟身上。
紫娟不管背不背这个罪名,都逃不了,只能顺应情形全部拦在自己身上,只望许倩能记得自己的恩情善待自己的家人。
许诺看了父亲一眼,他脸色平静,眼底闪过些许恨意。想必他恨极了伤害自己妻子,败坏自己女儿名声之人。
许诺相信父亲会查明此事,却不敢保证父亲会不会狠下心查许倩,至少是怀疑许倩。
紫娟没有理由害吕氏,这样做肯定有人指示,刚才一番话傻子也能发现漏洞。
果然,许谷诚看了一眼紫娟,余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许倩,缓声道:“理由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是谁指示的?
紫娟身体发颤,说话也结结巴巴:“小……小的不敢说。”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自会保你父母平安。”许谷诚声音发冷,显然很在意背后的人。
紫娟听了咚咚咚磕了三个头,抬眼看了许诺一眼。
许诺隐隐感觉不妙,紫鹃这种时候看自己做什么?
不待她多想,耳边传来紫娟的声音:“是六娘子托小的找来的药,小的不知六娘子要做什么,若知道娘子把药给你了夫人,小的胆子捅破了天也不敢拿药给她。”
许诺听后袖中的手紧紧攥住,面上还是保持之前的神色,目光却将一圈人打量了一遍。
吕氏有些生气地看了紫娟一眼,又担忧地看向自己,显然不相信紫娟的话。
许倩吃惊的张开嘴,嘴唇有些发颤,同时微微摇头。她脸上表情很到位,可许诺还是发现她身体一瞬间没了之前压制着的紧张。
许谷诚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发问:“你是四娘院里的,六娘怎会找你。”
紫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小的时常陪着四娘子探望六娘子,六娘子或许是因此对小的有影响,只是小的不知她是如何得知小的的兄长是在医馆做事。”
言下之意是许诺身边的人告诉她这件事,或许也是许诺和身旁的人出谋划策,要害吕氏。
紫娟两句话,将问题归到了最开始,即使查出了她和她兄长,依旧让许诺成为问题的关键。可是重点是许诺如今失忆了,一切无从追究。
许诺发现自己小瞧了许倩,以及她身边这个一等婢女。
此话一出,吕氏脸色大变,李嬷嬷同样黑了脸。
许诺松开袖中攥着的手,快步上去,一脚就将紫娟踹倒,大声道:“这就是你的原因吗?你倒是说说我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众人被许诺的举动吓了一跳,吕氏更是扑过来抱住许诺:“六娘,娘相信你,你爹爹会查清楚的,会还你清白。”
许诺瞥了紫娟一眼,见她摔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
这一脚她没有留情,想必紫娟是疼地起不来,而不是在装。
许谷诚看了许诺一眼,神色依旧平淡:“莫要动怒,闺秀该是什么样,李嬷嬷难道没教给你吗?”
许诺心中一暖,父亲这样说,显然是极度信任自己:“孩儿知错,不会再这样了。只是她这样胡说,孩儿不由自主地就生了气。”
许谷诚没有回答,让人将紫娟架起来:“掌嘴。”
话毕就有婆子过来。
二十个巴掌后紫娟的脸已经胀了起来,嘴角溢血。
许谷诚不会随便就对下人动硬的,但紫娟刚才的言语显然触到了他的底线。
紫娟悔地肠子都青了,本以为是个好法子,却聪明反被聪明误,阿郎对六娘子的信任与喜爱超过她的想象。
被扇耳光时,另一个说辞闪现在脑中。
不顾身上的疼痛,跪着向前,哀求道:“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阿郎面前说谎,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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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章应该是高。潮,很重要,但作者码字条件有限制,感觉没写好,好忧桑,对不起大家。
032 疯婢顶罪
许倩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她信任紫娟,却还是怕紫娟在最后关头供出自己。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明是她指示紫娟做的,可紫娟说出来,难保父亲不会怀疑。
怀疑这种东西最是可怕,犹如一粒遗忘在心间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迟早有一天会取代信任。
许倩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
许诺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倩的反应。
就在紫娟继续说下去时,杜姨娘冲了进来,拽着一个婢女,二人跪在许谷诚面前。
许谷诚皱眉,许诺更是暗叫不好。
杜姨娘此刻出现显然是来给许倩擦屁股顶罪的,不知她会怎么说。
许倩原本急地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恨不得上前扯烂紫娟的嘴。余光看到冲进来的杜姨娘,猛然就放下心来。
她不喜这个生母是真,却不介意生母为自己顶罪。
杜姨娘依旧是那张绝世的面容,只是比平日更白了几分。此刻两手拽住许谷诚的袖子,柳眉微拢,眼中含泪,显得楚楚动人。
许谷诚甩开杜姨娘的手,目光移到吕氏身上,微微颔首,让她放心。
杜姨娘垂下眼,端端正正地跪着:“阿郎,请您责罚妾身。”
许谷诚没有动,杜姨娘便继续说:“帘儿这个小蹄子刚才回屋后一直发抖,冲茶时摔了一只茶盏,又打翻了一个烛台。她平日行事稳重,从来不曾和今日这般冒冒失失,妾身感觉不对,喝了她两声。”
许诺盯着杜姨娘,试图从她身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找了半天,竟然全无破绽。
她在军校学过如何判断他人是否说谎,屡试不爽。如今杜姨娘明明在说谎,竟然全身上下都没有说谎时应有的反应。
一瞬间她就想起母亲得风寒后杜姨娘来许六娘这边侍奉过两日,言语间莫不是母亲的风寒有多严重,再不治好会性命堪忧……
正是这些言语,让许六娘着急,从而轻信了许倩的话。
杜姨娘的话语在这那事上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电光石火之间她想明白此事,脑中嗡的一声,只觉耳边雷声滚滚。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她一直防着许倩,一直在查许倩以及许倩身边的人,却忽略了杜姨娘。而杜姨娘才是那个幕后黑手,无论她是否和许倩合作,至少她掌控着一切。
“帘儿被妾身一喝,直接跪了下来,磕头磕个不停。我问了身边的嬷嬷,才知帘儿刚才是来涟怡阁寻紫娟,知道紫娟被抓,整个人便魂不守舍。”
杜姨娘话语井井有条,一旁的帘儿抖地和筛子似的。
许谷诚这才出声:“你问出什么了吗?”
杜姨娘摇头:“妾身认为她这样的反应肯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才急忙带她过来。”
这话说得巧妙。
她若说问了,则有串通的嫌疑,但只是将人抓过来,就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许谷诚点头,让帘儿说话。
帘儿来之前就已经吓破了胆,这会更是不敢说话,一双手死死攥着裙子。
听到许谷诚叫自己,猛地抬头,跪着向前移了一步:“阿郎!阿郎你来了,快坐快坐,帘儿给您冲茶,帘儿近日一直练习点茶,您快瞧瞧帘儿有没有上进。”
她没有自称小的,而是帘儿!
语调和表情与疯子无异,还多了一分扭捏。
许谷诚皱眉,示意婆子将她按住:“你可认识紫娟。”
帘儿欢喜地笑了起来,又不停地点头,随即挣脱婆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小的认识,还知道她又一个兄长好赌,如今在医馆中做事。”帘儿声音不大,语气是说悄悄话的模样。
她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眼中都多了些探究,等着她说出实情。
在他们眼中,这个帘儿疯了,不会说假话。可许诺却不信,因为她亲自经历过。
帘儿瞧见许谷诚在看自己,越发笑得欢快:“帘儿只是个婢女,见到您的时间少之又少,您回府后总是去映诚院,不知夫人到底有什么好。帘儿想了很久,才意识到夫人是大家出身,修养好,谈吐好,若她没了这些,您或许会来雨梅坞,来见杜姨娘。”
许谷诚顿时黑了脸,如有实质的目光停在杜姨娘身上。杜姨娘急忙磕头,恐慌道:“妾身不知帘儿会有这般龌龊的想法,此事妾身毫不知情。”
不待杜姨娘说完,帘儿又笑了两声,想去抓许谷诚的袖子,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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