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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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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玉华带着些恨看着他:“裴奉飞。”

  他重重地一拍龙椅,站了起来,那威逼人的眼神看着裴奉飞:“裴将军,朕信任你,让你到潼州,裴将军不听朕言,私自抗命离开京城,还深陷契丹,你能回来,让朕如何不推测,莫不是,契丹让你回来做内应,还是如此?你是一员猛将啊,裴奉飞,如何能毫发不损的回来?”

  妩音心一紧,咬着唇,难道要他缺手缺脚的,他才会满意吗?

  连番几次的追杀,次次的夺权,让他心灰意冷,这样的皇上,也许对百姓来说,是一个好皇上,只是,对他,怎么是公平呢?这么一个人,叫她,如何去试着接受。

  或许吧,她心里只有裴奉飞,叫她接受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想方设法挑出毛病。

  “请皇上降罪。”裴奉飞还是那句话。

  “好一个降罪啊,裴奉飞,来人,请裴将军入城。”他冷然地说着。

  几个侍卫过来‘请’他起身。

  妩音也想起来跟着他一起走,皇甫玉华却又威严地开口:“妩音,何来的是裴奉飞之夫人。”

  “皇上请降罪,小妇人就是裴奉飞夫人。”又想挑什么毛病了。

  唉,为何,这般的沉重啊。

  皇甫玉华十指紧紧的抓着扶手,那半眯的眸子看着她美丽的相貌:“好一个夫人。”

  “夫君有罪,小妇人愿与夫君一并承担。”她站起来,靠近裴奉飞,看着他脸上的笑也轻笑。

  “入城。”他更气恨,心似乎让她割了开来。

  那么久的相思,却是说,愿和夫君一并承担。

  早知道她不怕死,得她的心,如何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欢笑呢?

  想当初,那三王子要将她塞给他,他圆滑地周旋过,亲自说,将她许给裴奉飞的,是捶心痛恨的后悔啊,为何当初,不晓得要揭开她的盖头看看呢?为何当初,要拒绝呢?

  这真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妩音,推开之后,他还想要回来。

  她的心却落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雪又飞起,那放开的轻纱,更看不清他脸上如何阴诡难测的表情,是恨,是悔,还是不甘心。

  他不会如此就罢手的,再见到他,心里更强烈的要得到她。

  世上本就没有路的,不是人走出来的吗?他是皇上,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要治他的罪,多的是,随便一条,都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夜,袭上了潼州,风更冷,雪更大。

  灯笼高高地挂了起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晚上。

  那一声声,时高时低的曲子,让人听了,心都提了起来。

  歌女润起了喉,舞女着起了舞衣,飘飞的纱,如何能挡得住潼州的严寒呢?

  裴奉飞和妩音也在人的监视之下进了皇上的晚宴中。

  那是赏功宴,奖赏有功之人,年轻的皇上知道,如何得军心。

  如莺一般的歌唱起了放,如云一般的纱,旋起来了。

  声声慢,筝筝急,众人坐在宴中,却是让人心惊肉跳。

  裴奉飞也在座列,就在皇上左手下,只要他轻支头,就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卢先住在裴奉飞的下位,有些叹息的眼神看着裴奉飞。

  他最崇拜的将军啊,为何,还要回来。一走了之不是更好吗?他不知道,这是鸿门宴吗?

  就连裴夫人也来了,裴夫人啊,那可是他最敬重的女人。

  裴奉飞朝他坦然一笑,生死兄弟啊,怎么不知心,倒是让了操心了。

  后面好几个有底子的人守着,其实何须这般,他和妩音是不会离开的,如果要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回来,就是来扛上责任的。

  底下,他握着她的手,她抬起头,淡淡地笑。却避而不看那灼人的眼光,皇甫玉华,那个帝王,不曾离开过视线看她。

  “皇上。”杜公公小声地提醒着。

  皇甫玉华回过神,说了一些场面话,无非是赞扬有功之人。

  妩音也没有认真去听,当皇上端起酒杯直直地举向她,她才有些惊,皇上,真是不顾一切了,不顾这满堂武将,不顾身份。

  “特别是妩音,让朕更加欣赏,朕亲自敬你一杯,战场上,有如此聪慧的女性,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他举起了酒杯。

  在喝吗?这酒,闻起来香,可是,裴奉飞说,很辣很辣,叫她莫要沾。

  满堂的目光看向她,她有些无助地看着裴奉飞。

  他点头,妩音便垂下脸恭敬地说:“小女人谢皇上厚赞。”端起酒杯,就着那香气,一饮而尽。

  那火辣辣的感觉,从心底升去,真的好辣啊,她呛得直咳,裴奉飞轻轻地顺着她的背。

  没有敢笑出声。

  一会,那公公又奉上酒,他又轻笑,那年轻的脸,俊美贵气的让人不敢直视。“好酒量,朕喜欢,再敬你一杯。”

  那句朕喜欢,当真是让人结舌。

  再一杯,妩音都颤抖起来了,她真的无法再喝,好辣,好呛,喉咙像是刀割一般。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要她沾酒了,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

  不能在这当头挑起皇上的火气,身边的宫女再倒上一杯美酒。

  她鼓起劲,手有些颤抖地拿起:“谢皇上。”她闭起眼。

  裴奉飞却抓住她的手,拿过酒杯,看到她不赞同的眼光,安抚地一笑,火气,是皇上亲自在挑起的,一杯又一杯,妩音如何能顶得住。

  “皇上,内子不会喝酒,这一杯,末将替内子喝。”

  他双手奉起酒,皇甫玉华的眼,又眯了起来
 第九十二章:双双请罪
  气氛嘎然地,变得冷疑起来,皇上敬酒,哪能如此,就是敝着脸,也得喝下去啊。

  他却是抢过那女人的杯子,要替她喝了。

  而且,不看皇上脸上难看之色,一饮而尽:“谢皇上的赏赐。”

  有人吞口水的声音,在那乐曲中,依然能听得清楚。

  曲停人散,皇上五指轻敲着龙椅,喝下杯中美酒,万般皆不是滋味。

  酒落下腹引升起一阵火意,他将手中的杯子一扔,破碎的声音让人心中的弦拉得老长。

  “妩音是否看不起联。”他没有对裴奉飞发火。而且,这般叫妩音,不说她是裴夫人,就是要将她与他分开,身份上的问题,他不认同。

  “请皇上降罪,内子不识酒性,不胜酒力,万没有那种意思。”

  她似乎很辛苦一般,这种酒,酒性如此强,她怎么受得了?

  皇上要敬她酒,是想要灌醉她,粉腮上些酡红,似乎坐不太稳,他一手握着她的腰,换来她一笑。然后,什么身份场合也不顾,将身子倾在他身边。

  有些心疼地揉着她的头,男人喝这等烈酒都会慢尝细喝,她倒是好,一饮而尽,如何脑子不乱。

  有些轻飘的感觉,皇上何用如此,这般地要逼不逼的,她和裴奉飞都面对他了,还怕一死吗?

  “恐怕妩音是有些醉意了吧?”皇上轻问。

  这究竟是什么宴呢?皇上的话题,皇上的眼光,只围着那个叫妩音的女子。

  “谢谢皇上的关心。”妩音平静的说着,享受着他的轻揉,舒服得好想睡。

  “让人侍候着妩音先去歇息吧。”他柔下声音。

  这般的心,让人不得不咬牙。

  裴奉飞抱得更紧些,低垂下头:“内子失态,有失礼仪,还请皇上恕罪,末将和内子先告退。”他口口声声说着内子,而皇上,却只说妩音。这般的企图之心,如何能不明。

  除非他是死人,否则,会听令,他又是笨人,他听得出那意思,但是,恕不从命。

  “裴将军。”他挑起了眉:“难得裴将军毫发未伤地回来。朕如何能不好好的赏赐呢?有些事,妩音不便听了,醉了,倒也是醉了。”他有些含意的说着。

  裴奉飞一手调好汤:“皇上,末将自知有罪在身,怎敢要什么赏赐,内子倒也不会醉得厉害。”说完,他将那汤端到妩音的唇角让她就着碗喝下去。

  如此,君不君,他何要臣是臣。

  妩音喝下他配的难喝之汤,脑子也清楚了许多工作,坐直了身子,有什么她不能听的吗?

  她知道,只有有人将她送走,那么,她可能永远也见不到裴奉飞了。皇上,有的是强硬的手段和阴谋。“皇上,小妇人失态了,还请皇上见谅。”

  “好,好,外面大雪纷飞,倒是少了一些诗意,久闻苍国的阿蛮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倒是想要见识见识》”有人搬来一盆花,还有笔墨侍候在妩音的旁边。

  那花,赫然就是鸢尾兰。

  妩音的脸色一白,皇上不自个说明,降罪与他们吗?非得要,她说了出来。

  这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裴奉飞轻笑地说:“皇上,妩音不是阿蛮公主,不过,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尤其是她为人所绣的鸢尾兰,可说是末将见过最好的。为了信义,末将和内子翻山越岭,将那绣品托送到了京城的凤庄。”也就是,他的手里,也要告诉她,不要逼人太紧。

  众人都惊讶地呼了起来,不是阿蛮公主,那是?只有卢先,轻轻地叹息着。

  皇甫玉华轻拍着手:“不是阿蛮公主,朕真是不解了,是联亲自为你们主婚,阿蛮公主,阿蛮公主,倒是有趣得很,联是知道,妩音非阿蛮公主。不过,裴将军自称妩音为内子,要将阿蛮公主置之于何地呢?”他回身坐好。

  说到这点,让人的心弦竖了起来,他又没再接下去说。

  裴奉飞松了一口气,桌下,紧握着妩音的手,像是轻松了。终来的,就让它来吧。

  这时候,宫女和公公都又呈上了一道道菜色,却让人没有胃口。

  “各位将军攻城,潼洲顺利的夺回,朕很高兴,薄酒一杯,敬各位将军。”他举起了杯子。

  众人又都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

  酒过三巡,默默地用着饭菜,却吃得不是滋味。大概,也只有她和裴奉飞用得比较高兴。

  他夹她爱吃的素菜给她。她作恶地给他夹个肥肥的肉给他。换来的是,碗堆了个小山高,换来桌下她不满意的轻掐。

  为何不做一个饱死鬼,这宴无好宴。何要亏待自己呢?

  用到一半,皇甫玉华暗咬牙,看着台下那互笑之人,轻挑眉:“杜公公,为何没有丝竹之乐。”

  “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他招招手。

  一个红衣女子,就着那薄纱,如何胜得了冬天的寒意,脸上还蒙着白纱,约隐约现地春光透出来。露也一截白嫩而又平坦的小腹,那春光让人直吞口水。

  那美丽的大眼,露在外面。妩音和裴奉飞一看,倒也没有震惊,自顾自地用膳。

  皇甫玉华抓紧了玉筷,紧咬着牙关。

  “这不是阿蛮公主吗?”他轻笑着,很轻很轻,笑得让人心寒。

  正是阿蛮公主,那平坦的小腹,孩子,自然是没有了。妩音心里暗叹着气,裴奉飞放走她们,有些能想得到,是会到皇上那里去的,却不知,她连孩子也赌上了,要什么呢?

  “阿蛮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女子将那薄纱轻扯下,那明如珠玉一般的容颜,怎生个让人不着迷啊。脸,又恢复了以前的那般好看,什么苍桑,风尘,都没有了。

  可见,阿蛮公主过得很好,在皇甫玉华的‘关照’下,过得很好。

  这个女人,追求她的幸福,追求她要过的生活,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了。

  妩音为她叹息着,阿蛮公主啊,路愈走是愈弯了。她庆幸,是代替了她,嫁给了裴奉飞。

  连孩子也没有了,剑客呢?她也不爱了吗?生活改变了她什么啊?

  不再是那个明如珠玉,笑艳非常的公主了。

  一般妖异的红,妩音不必去深测,也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何在。不逼问她是替身,而是让阿蛮公主出来,天下人都知道,阿蛮公主是嫁给裴奉飞的,是要将阿蛮‘再指给’裴奉飞吗?这一次的,是真阿蛮。然后,皇上会夺走她,将她办在深宫中,那就是鸟入笼中,无再飞之日了。

  裴奉飞装些汤给她,眼里含着笑意,精明她他,怎么能不知呢?除了她,他谁也不会要,阿蛮公主的美丽,他不会放在眼里,女人,一个一个让他感叹着,幽朵儿的美丽与大胆,他不得不钦佩,也为她怜惜,还有那阿洁丽,那悲壮与勇敢,妩音,更不必去说,爱她,爱到骨子里去。

  这个阿蛮公主,自私,任性,再美,也是如草一般地在他的眼中。

  细心的将鱼去刺再给她。

  她相视一笑,也不去管那暗潮汹涌。

  “阿蛮公主?”皇上轻笑着:“你是否那天下皆知要嫁与裴将军的阿蛮公主。”

  “皇上明鉴,阿蛮正是。”她行了个礼。

  阿蛮啊,唉,叹息啊。他以为,裴夫人就代表着能给你尊荣的生活吗?他一生淡泊,今时今日能坐在这里,只怕那经历不是阿蛮公主能承受得起的。、

  “那,裴将军身边那妩音,你可认识?”精明的眼一闪。

  阿蛮公主轻点头:“启禀皇上,阿蛮认识,是阿蛮身边的宫女,跟在阿蛮身边侍候也有三年了。”

  “皇上。”裴奉飞站起来,不想让皇甫玉华再牵着鼻子走,“末将还有事启禀。”转转弯弯,他最是不喜欢,大丈夫,有何不能说的,这般的转圈子,真厌烦。

  “皇上,末将的妻子,实就是妩音,妩音是阿蛮公主身边的宫女,替公主出嫁天朝,末将与妩音拜堂成亲,也是皇上亲自主婚,末将谢过皇上对末将的厚爱。虽然妩音犯下这等大错,但妩音着实就是末将的娘子,也有末将的骨肉,内子这等重罪,末将也有责任,欺上瞒下,还请皇上降罪。”他和妩音一起跪了下去。

  妩音心惊于他的大胆,怎么说她有了孩子呢?但是,转念一想,也不错,这样,谁人不知呢?要死,也要一起。

  皇甫玉华直瞪着妩音,圆瞪的双眼冒着火气:“大胆,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

  “是小妇人斗脚踏两只船,还请皇上赐死。”妩音也不怕。

  静悄悄的,连那丝竹之声,也无人敢敲起。

  “末将不能亲自收复潼洲,有负圣恩,末将和内子欺骗天下,有负圣恩,皇恩浩荡,末将不敢让皇上恕罪。”

  “好个大胆啊,裴奉飞。”过了良久,皇甫玉华冷然地说。

  静得,可以听到人吸气的声音。

  “如此的大胆,来人。”他大声的叫着。

  有人进来了,用力抬着那热烘烘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待一人将那铁皮夹开,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烧得发红的铁柱,下面的炭,还旺旺地烧着。

  散发出的热气,让人都觉得很燥热,也为他倒吸了一口气。

  众将军都跪地为他求情,希望皇上能看在他功劳不少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裴奉飞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是皇上决定的事,那么,是无法改变的。皇甫玉华是何能决绝的人,连兄长都不会放过,连太子妃也不会放过,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裴奉飞,自打先王在世,你为虎添翼四处平乱,朕钦佩于你,你自是不当欺骗于天下。”他口气松了一些:“阿蛮公主,朕仍是赐与我,原本,朕主婚的是你与阿蛮公主。”

  裴奉飞看妩音一眼,摇摇头:“还请皇上恕罪,末将的心里,只有内子妩音一人,除她,末将不会再娶一人。”把阿蛮公主指给他,然后,再将妩音走吗?他如果怕死,就不会再回来。

  “妩音和末将欺骗了所有的人,也欺骗了皇上,欺君之罪,末将知晓如何。”

  “裴将军,你又是何苦呢?”有人叹息地叫,皇上给他台阶下,还不要吗?为一个宫女,值得吗?

  裴奉飞清亮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害怕和退缩,直看着皇上。

  皇甫玉华深吸着气:“欺君之罪,安能不罚,朕如何管制三军,管制天下。”

  有人摆着裴奉飞到那烧红的铁柱前,热气逼人,不知要怎么罚他,但是。这灼痛,必是能摧人命。

  他无惧,回头看着妩音,她浅笑,然后,她走近。

  “妩音。”皇甫玉华紧张地叫出

  “皇上,贱人欺骗皇上,贱人和夫君说过要同生共死,今日他死,贱人自是不能独活。”清雅的声音,也让人叹息。

  竟然有人,不想活着。

  彼此都坦然,傲然,不屈一切。皇上要他们死,就一起死。

  皇甫玉华胸口起伏着:“把他们押下去,收回所有的封号。”他怎么忍心,看着她死。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那么不懂他的心意吗?

  他有什么不如裴奉飞的?

  不,日子还长着,他不会这般就罢手的,不得到妩音,就不是皇甫玉华,就不是皇上。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的。

  他站起来,拂袖而去,怒火冲冲,要独个去冷静的思考。

  要死,太容易了,他如何会让她和他一起死。

  妩音,一定要让你来求我。恨恨的咬着牙关,黑暗中,那发抖的宫女还来不及点上宫灯,真吓得脸无人色。

  他穿过长廊,脸发沉着,一言不发地朝那寝室而去。

  华丽的锦被上绣着并蒂齐开,他恼火得让人拿去烧了,他的等待,就是这般。如何能甘心,他们回来,那就有不得已的原因,契丹,不得不攻。

  爱得深是不是,那就是相互的弱点。

  “启禀皇上,抓到一个女子,是幽王之女,幽朵儿。”是幽王之女,也必是有些身份的,这些,崔公公可不得不报。

  他笑了,脸上有些邪笑:“好,实在是好,朕很高兴。明日,看来有戏可看了。朕倒是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契丹,必然,还是要攻。

  而那大堂里,妩音和裴奉飞都松了一口气,他牵着她的手,让人押了下去。

  阿蛮公主挡在他们的面前,眼里,写满了怒火。

  白嫩的双手张开:“裴奉飞,你是什么意思,你拒绝本公主,本公主可从来没有让人拒绝过。”

  他挑眉:“阿蛮公主,我不过是个粗人,配不起你。”

  “你是在取笑我?妩音她只是一个宫女。”为何他对她那般好。

  “皇上已废了他所有的封号,阿蛮公主,你还要跟着他吗?”妩音有些好笑的挑眉。

  “你。”阿蛮公主生气:“你不过是一个宫女,不配说我,他原本就是我要嫁的。”

  她摇头:“阿蛮公主,一错,还要再错吗?”

  “我不会娶你的,阿蛮公主。”他冷笑眼里有些不屑。

  阿蛮公主出卖了什么啊,连孩子也不要了。就为了一些尊荣吗?他给不起。“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娶不起你,也不会娶你。”他说得很明白,“你的面子,我负担不起。”

  不怜香民惜玉地推开她的手,牵着妩音走过。

  这样的女人,何等的可悲啊,没有了自己,连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他还能再尊荣啊?痴人说笑。

  “如今,我们是人下人了。”他松了口气,没有了什么在肩上,竟然,很轻松,哪怕是这人下人。

  妩音点头:“是的,人下人了。为奴,为婢侍候人了。裴将军,你可要好好适应了。”

  他笑:“我已不是将军。”

  “还会再是吗?”她垂头问。

  他摇头:“不想再是。”太累,太累了。为奴也罢,人下人也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会就这样过去的,过了今天,就多活了一天,如何不让他和她高兴多一点呢?

  她笑,深深地舒着气:“我们的风雨就这样这去了?”

  “女人都是这般的天真?”皇甫玉华怎会如此,他志在于她。他不怕,也是因为,他知道皇上不会看着妩音和他一起死。皇上算计他,正如,他也算计着皇上。妩音不会介意的,呵呵,觉得夜空,真得很美啊,闪闪的只有几个星子。

  她抑高头看着闪烁的美:“才不是,我只想问问。”

  “我喜欢你的天真呢?”他轻声地说着。

  妩音脸一红:“后面还有人跟着呢?”

  “怕什么?我们是夫妇,你的醉,醒了吧?我倒是很喜欢你的醉态憨人。”亲密地搂着她的肩,就是要他们看到,他和她,如此这般恩爱。

  他的宝贝,皇上也看上了,他不容人来夺。

  悄悄的,一手环上她的腰,她满足的笑:“我也觉得自个变得大胆了。”反正黑夜中,让人爱说,就说吧。

  很破旧的房子,连张被子也没有。

  如果她今天一个人来,想必,现在锦衣玉食,暖炉薰香吧!那些,都是用来囚禁她的。

  一念之差,总会将一个人毁了,她庆幸他来了,就算是这四处透风的栖身之地,也觉得暖。

  “想不想听我唱歌。”她笑着。

  他摸摸她的脸:“莫不是酒又发作了,还真不能喝,我倒是佩服你的风度,一饮而尽。”

  她打下他的手,眸子亮亮地看着他:“想不想啊,我今天很高兴呢。”

  “如果不是很吓人的声音,可以勉强听听。”真美的妩音啊,柳眉淡淡,红唇嫣然,粉腮微红,巧笑语嫣。他抱紧她,不让风将她吹寒。

  “去,我唱得很好听的,我小时候,可爱跟姥姥唱歌了,很好听的。我是你的娘子,你不听也得听了。”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还使赖,微微的酒意,加上高兴,如此地让人兴奋。

  他双眸含笑,宠溺地捏着她的脸:“还强硬了。”

  “春天花开,红了满山,姑娘爱戴花。哪家的小姐脸红红,桃花开满枝……”他听得痴了,妩音的歌声,清美而又娇嫩,很好听,他第一次听她唱歌,爱煞了她。

  “好听吗?”他仰高脸看他。

  他点头:“好好听,以后,只唱给我听。”

  “好,就只唱给你听,那要是以后孩子要听我唱歌呢,也不能唱吗?”她的脸,有些为难啊。

  这个笨蛋,真可爱。他笑着将她的脸压进怀里:“还远着呢?孩子也不能给,只唱给我听。”

  “那你去琴,然后,我唱歌,你弹琴。”

  他有些惊:“你要我学琴,我估计你会跑给我看,就我这样,还能弹吗?”

  “那你唱我弹。”

  “妩音,娘子,放过我吧。你夫君我的声音,你叫我唱歌,只怕会人都吓跑了。”真恐怖,居然叫他唱歌。

  她咯咯直笑,直往他怀里钻,暖和得紧,脑子有些轻飘飘的:“夫君,你再唱给你听。”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他将外衣脱下来,将她包在怀里。

  她摇头:“不,我不想睡,我想唱歌。”

  “我的好娘子,不能再唱了,要是让太多人听到,我赶都赶不完了。”吻着她的脸:“不累,就让你累一些。”

  她脸红红的:“不要,会让人听到的,连个被子也没有,我不要。”

  “娘子,你别叫出声就好的,我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我们生一个宝宝。”吻,愈来愈深,让她热得直喘息着:“夫君,奉飞,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明天,我们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样呢。”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明天的事,晴天再去管,让我好好地爱你。”

  “生一个孩子,像你,再生一个像我。”她笑着,手指划着他的脸。细细地摸着轮廓,:“好遥远,好美的梦,我一直在想着。可是我一直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我害怕,要是我不能生怎么办?我看过三王妃有孩子,嫩玉也有孩子,太子妃也有孩子,阿蛮也有孩子,可是我和你那么久,我一直都没有。”

  他拉下她的手:“妩音,有什么好怕呢?”

  她有些难过:“我怕,我无法给你延续香火。”又想他只有她。

  “我不会在乎这些的,妩音,别胡思乱想的,谁说你不能生孩子了。我们的日子长得很,以后只要我们努力,就能让你做娘。”他满意地看到她脸红。

  可是,她真的怕,男人,怎么会不在乎孩子呢?他一直盼啊,是自己不争气,是肚子不争气。“如果我真的不能生,我和朵儿一起侍候你好不好。”她低声说着。

  二女共侍一夫,她是万不想的。这时候,她竟然觉得可以接受,幽朵儿爱他,不亚于他。

  他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那么有时间乱想,一会,别给我求饶。”处罚的吻滑下了锁骨,衣服一件一件地剥着,外面下着雪,里面春意正浓,吻住她的唇,不让那娇媚的声音让人听了去,在她的身上,制造出一簇簇的火花,把她燃烧,也把他燃烧。

  “我只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在她飞上天堂的时候,耳边是他的轻语。

  雪呼呼地下着,有人醉有人醒,黑夜总是能让人迷醉。


 第九十三章:为奴为婢
  凌晨的风还很冷,有人大呼大叫,要起来干活了。

  为奴为婢的生活,没有看太阳而起的可能。

  她睁开圆圆的眸子,暖暖的怀抱让她舒服得不想起来,一个起身,腰酸背痛得让她脸色难看。

  他神清气爽的笑,一手揉着她的细腰:“累坏你了。”

  有些脸红,她推开他的手:“要干活了。”纵欲的下场啊,唉,那般的让人羞怯。

  他将身上的外衣穿在也的身上:“多穿些,下雪时不冷,融雪时可冷了。”

  “那你呢?才这么几件衣服,会很冷的。”她担心地说着。

  细心地替她穿着,他拔开她额前的发,印上一吻:“我是男人,我不怕冷,男人做的是力气活,只怕我一会就热得直冒汗了,再说,你穿着,那么笨重,谁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甜蜜地笑:“你就小心眼。”这黑不溜秋的衣服,还是她做给他的,穿在身上,当真是笨拙得很。

  将她的发弄得又乱又草:“这样出去就没有人看到你的美了。”

  “是不是很难看啊?”她好笑地问,真是服了他,细心到这些都要管。

  “不会,我娘子是最好看的,快走,不然,少不了骂了,我们是奴是婢了。”

  他拉着她的手出去。

  他和她真穷啊,连一件衣服,也互让着,却很暖,曾经听过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草窝,她很赞同,再如何尊贵的生活,也比不上有情郎。

  天就要亮了,雪停了,还是白茫荡漾,很静,清澈如墨玉一般的天空,干净的让人的心情很好。

  踩在雪地上,吱吱作响。

  他走在前面,踩出一个一个坑,她在后面,跟着他的脚印走,他走得不大步,特意小步,让她正好跟上,不至于让雪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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