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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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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好。”

说着一跺脚,又把脸捂住了。

小东西就不懂了:“姐姐明明知道自己的清白,为什么你爹要你去死,你就真去死了?别人会以为你真的那个……什么了,不就更加说不明白了嘛?”

“就是。”雷廷轩劝慰她,“表妹既然是清白的,就用不着这么想不开。”

“而且你爹也真是不讲道理。”小东西接着又说,“你和关逸飞在一起几天,又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值得对你发火嘛?反正你们是双方情愿,早晚要做夫妻,又没什么不妥当的。”

“这个……你还不懂。”吕绣玉被她说得脸红了起来,知道她不谙世俗礼法,跟她也解释不清。

小东西确实弄不懂,吕绣玉和关逸飞两个人的事,别人又为什么要横加干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是她的爹就可以这么蛮横了,自己的爹娘可似乎并没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嘛?

吕鸣铁紧蹙眉头,说:“妹妹,爹的脾气你了解,我长到这么大了,听他说类似的话恐怕已经有几千几万遍了,也不是我教你忤逆不孝,是因为以前对你说了你也不肯听,现在你该听得进去了——长辈的严厉苛责固然是为了我们好,但凡事总得讲个理字,长辈不讲理的话,难道我们也得遵从他们的意见,白白让自己受委屈吗?”

此言一出,雷家两兄弟不禁讶然——这些话,不就是在教吕绣玉怎么忤逆不孝了嘛?

吕鸣铁轻轻摇头,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想法,今天眼看着吟笛伤心落泪,这念头就更加强烈了,他这时也是有感而发。

“妹妹,你的事要想和爹说通是千难万难,如果你觉得和关逸飞在一起就能快乐,我不阻拦你跟着他去。如果在吕家无法把握好自己一生的幸福,那么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吕绣玉听得脸色发白,吃吃地说:“哥哥的意思,是要我别听爹的话?可是……那样怎么行呢?我这次回来就为的取得爹你娘的谅解,如果爹娘不点头,那么这门亲事岂不是,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吕鸣铁一叹,取得爹娘原谅?娘那边好说话,爹的态度妹妹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这么想不通。

“只要你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这就可以了,有扣银的例子在,你可得准备好被爹赶出吕家门,盛怒之下,他可真是六亲不认的。”

“二哥怎么了?”吕绣玉不由吃了一惊。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十八章 … 心酸

因为平时吕扣银和妹妹最为亲近,又经常假扮成美女和吕绣玉游戏解闷,下意识里吕绣玉是把他既当成哥哥又当成姐姐,有些不敢对任何人说的话她都愿意和二哥倾吐,兄妹感情极其深厚,这时候听说他居然受到爹的重罚,当然要忧心了。

在看到吕扣银的惨样之后,她的脸又白了几分,不由喃喃念一句:“老天爷,我可怎么办才好。”

吕鸣铁也只能好言好语安慰着妹妹。小东西看见吕绣玉心事重重的样子,上去拽了拽她:“姐姐,你先别发呆,我有话想和你说。”

“啊?”吕绣玉回过神来,问,“什么?”

“关逸飞不是说了要用八抬大轿来娶你的吗?”小东西说,“到时候你什么都别管,只管高高兴兴地跟着他走了不就行了?我还好羡慕你呢,最后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

吕绣玉辨了辨她话里的滋味,明白她应该还在烦恼大哥的事,就拉着她走到角落悄悄地说:“我劝你赶紧把你和大哥的事抛开,我这个样子尚且无法被人接受,何况你和大哥的……丑事,最好连提都不要提起。”

“可我大哥并不是我亲生的大哥啊?”小东西说,“可大哥仍然不肯要我,他明明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偏偏不肯履行他的诺言,姐姐,你不知道我心里真是好难受。”

望着她眼眶发红,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吕绣玉心软了,把自己的烦恼丢掉,转而轻声细语安慰起小东西来:“他既然不是你的亲生大哥,那就好了,可他既然已经对你那样了,就应该负起责来才对,又怎么可以背信弃义呢?也许,也许他是有苦衷?”

小东西点头,吸了吸鼻子说:“我想过了,大哥的身体一知很差,也许他觉得没法照顾我,所以才要拒绝我……”

说到这里,她看着吕绣玉踟躇再三,最后才吞吞吐吐地又说,“姐姐,我见过关逸飞的那见稀世珍宝,是他给姐姐的聘礼,叫做什么……就转还魂丹的?一直都放在千年寒玉里保存,姐姐见过它吗?”

吕绣玉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然后才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东西咬着嘴唇,脸慢慢地就胀红了。她也是在无意中听司徒云提起,大哥的病只有九转还魂丹可以救,她马上就想到了关逸飞,在看见吕绣玉的时候她更是暗暗打上了主意,想要得到这颗绝无仅有的灵丹,可临到开口时却像被什么堵了喉咙,出不了声了。

她很天真坦率,但毕竟知道轻重,那不是普通的一颗药丸,对吕绣玉来讲更加意义非凡,人家的定情信物,她又凭什么开口讨要?

憋了老半天,吕绣玉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了,她才算憋出一句话来:“嗯,我听说那东西世上只有一颗,假如没有了的话,是不是再也做不出另一颗来了?”

“确实我听关郎说过,那是他的祖师爷化外神仙不老尊者辛苦了数十年,集齐了各味奇药,耗费无数心血这才炼成的。”吕绣玉说,“因为其中有几味药材是百年才得一遇,极难采集,而且一定要机缘巧合才行,所以就算有了详细配方,近百年里也无法找全那些药材,又怎么可能炼出第二颗来呢?”

“原来是这样啊?”小东西一听这番话,更加不敢提讨要的话了,这么真果的丹药,就算她能厚下脸皮讨,能讨到才怪呢。

很泄气地低下了头,她咬住嘴唇心里叹一声——大哥啊大哥,可惜我没有本事帮你,真是太没用了!自怨自艾着,不自觉地眼里就泛起了雾霭。

吕绣玉察觉她神色不对,很小心地询问她怎么了,小东西忍住了眼泪抬头,勉强一笑摇头,这笑比哭还让人辛酸,让吕绣玉再次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正想仔细地问下去,但这才刚说了个“你”字,就被打断了。

刚才他们进屋来的时候,雷廷宇并没有跟进来,这时候却忽然急匆匆冲进了门,言语里不乏焦灼:“鸣铁,我看八成是出事了。”

屋里人都一惊,吕鸣铁连忙问:“又怎么了?”

雷廷宇没开口之前脸先微微一红:“刚才我抽空去看……那个……”

“是小红药出事了?”吕鸣铁一下就猜到了他刚才是去看望红药姑娘,要一对有情人近在咫尺却仍然能忍着互相不见面,那也太困难了。

雷廷宇摇头:“不是她出事,我去的时候,她的门虚掩着,人却躺在床上,我一时没敢贸然进去,但在外头叫了她几声都没见应答,进去才知道她已经被人点了穴道放倒了。”

吕鸣铁顿时心里一跳,红药是和吟笛住一屋的,那吟笛人呢?

“我问红药到底出什么事了,但她迷迷糊糊地说不出来,只说正和吟笛说话时,似乎看见眼前人影一闪,她就没有了任何知觉。”雷廷宇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吟笛姑娘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这不是出了事吗?”

吕鸣铁不由顿足飞身蹿到了院子里,急切想要把自己心爱的姑娘找回来,但左右一望,不知道该望哪里追才正确,因此一转身扑向红药姑娘的屋子,先去仔细问问情况再作打算。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十九章 … 偷偷跟着你

“喂,这位……前辈,你到底想要把我带去哪里啊?”

吟笛第一百零一遍惊惶不定地询问,得到的结果仍然是对方不理不睬,心里不免更加感到害怕,鼓足了勇气使劲想挣脱牢牢抓住自己的手,但却如何能够。

越是挣扎,手腕上就越是紧了几分,最后她只能认命地放弃,也认命地认为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已经不可幸免了。但就在这时候,她偏偏就听到了一句回应。

黑衣黑裙黑纱遮面的魔教主冷冷地说了声:“别挣扎了,快点跟我走。”

“我、我走不动了。”吟笛大着胆子低声回答。她本来就是弱质女子,能有多大力气?被人掳着一路飞奔已经是难以为继,心里害怕就更加骨软筋酥举步维艰了。

真是没用!魔教主哼了一声。她还是头一回接触这么娇弱的女子,这还是她施展了轻功,用不着吟笛花多少力气跑的,要是真的让她走这么长一段路,怕已经把她累死了。

看见吟笛偷偷地回头往来路瞧,她说:“别看了,那姓吕的小子这时候恐怕还没空来救你呢!”

吟笛吓了一跳:“你知道公子爷,也知道他正、正在忙着?公子爷一旦见我失踪,不是要万分着急了吗?”

魔教主冷笑:“我找到你那会儿,还听你不停念叨着要离开吕鸣铁,免得他受你牵累,怎么这会儿又舍不得了吗?我是在帮你达成心愿,你反而在怨怪我了是不是?”

吟笛心里当然怨,但嘴上不敢说,魔教主偏偏看得出她的心思,又一声冷笑:“就不要跟我来口是心非的那一套了。”

吟笛咬住了唇,心里突突乱跳。没见识过魔教主这么行事诡异,说话又冷冰冰的人,她更感到害怕,不知道下一步她将怎么处置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离宁府已经有多远了,有没有人能来救她?

看起来希望实在渺茫,她也唯有暗叹一声,自怨命乖运蹇了。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请留步!”

吟笛顿时眼前一亮,难道是天可怜见,谴人来救她了吗?忍不住对魔教主说:“你看,前面有位大师,把我们拦住了呢。”

魔教主冷冷地:“是个和尚怎么样?你又高兴个什么。”

吟笛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心里的期冀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的,只好低头不言语。魔教主这才瞥了眼拦在路中央的和尚:“你来干什么?”

“阿弥陀佛!”来的正是和尚无心,听见魔教主这么冷冷一问,在念了声佛之后却没有了下文,似乎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的样子,双掌合十望着魔教主,即不开口也没有什么动作。

魔教主看着无心和尚哼了一声:“一路上跟踪我这么久,我想你既然已经现身了,就必然有话要说,没想到居然闷声无语,难不成是消遣我来着?”

无心和尚回答:“不敢!”

“你不敢?”魔教主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气,“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我、不是……那个……”无心和尚本来就口舌不灵便,这时候更像舌头已经短了半截,张口也土不出完整的话来。

魔教主见他这样,就说:“要是你无话可说,我也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耗时间。”

长袖一挥就想越过他离开。无心和尚眼看她擦身而过,并没有停留的意思,手飞快地伸出来,意思想把她拦住,却不料正好碰上她的身体,立刻又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而魔教主的反应更快,随即一巴掌就甩了过来,正中他的老脸,喝一声:“你敢碰我!”

无心和尚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可见这一巴掌确实用力,但魔教主反而愣了一下,因为凭无心的身手要躲开这一巴掌实在是太容易了,摆明了是故意挨她一掌,让她又惊又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咦?打了人家,还凶巴巴地质问人家想干什么?吟笛看在眼里,心里不禁为无心叫屈,而无心则面不改色,只轻叹着开口唤她一声:“青霜——”

魔教主身体猛地一震,盯住了无心幽幽地问:“你叫我什么?”

“青霜。”无心又叫了她一声,然后接着说,“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记挂着你,虽然知道这样只会加重我的罪孽,但我仍然心不由主,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住口!你不配问我这个。”他语气里明显的关怀让魔教主忽然大怒,“你也不配再叫我的名字,自从你狠心撇下我不顾,甘愿回少林受罚之时,你就已经不配再提起‘左青霜’三个字!今天更加不必假惺惺口出关切之语……你打算再骗我一次是吗?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

“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无心长叹,“你怨恨我,原本就在我意料之中,可我当时也已经跟你说明了我的处境,我本是少林寺僧人,不回少林寺又待如何?即便方丈把我立毙于杖下,我也得领受这惩罚,不然如何消除我一身的罪孽?”

魔教主止不住地冷笑,但吟笛分明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颤:“好你一个和尚,你倒始终记得你是个出家人。但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初又怎么要和我……既然有胆子要了我,又怎么没胆子对我负责,而是一走了之。也罢,算我左青霜瞎了眼看错你这个人,不该自作多情,你走就走了吧,又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别再来烦我了,你走!”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凌厉。吟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无心却连声叹息:“青霜,你先听我说几句。”

“让你别叫我名字,你敢不听?”魔教主怒喝一声,忽然一掌劈出,正中无心当胸。

无心闷哼了一声连退两步,随即坐倒在地上。他内功深厚武艺高强,本来完全可以避过的,但却不作任何防御,摆明了要硬受魔教主这一掌。

让魔教主又惊又怒,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你为什么既不躲闪也不还手?为什么?”

“阿弥陀佛!”无心叹息,“一切罪孽皆由我生,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愧悔,但苦于无计可消罪孽,现在你已在眼前,我又为什么要躲?青霜,如果一掌把我打死就能消除你内心的积怨,你不妨动手,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随便谁听了这番言辞恳切之语,都不会怀疑他赎罪的诚心。吟笛不由暗叹:这倒是个很重情义的和尚呢!而魔教主虽然不开口,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内心已经掀起了狂澜,也不知道是怨恨更多些,还是其他更多,只见她手掌微扬,似乎要出招但却又迟迟不动。

顿了又顿,她才说:“你——难道你在死前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

无心回答:“知道你活得很好,我死亦安心了。”

“好?”魔教主冷笑一声,“你以为人活着就是好吗?你怎么知道我有时会恨自己怎么还活在世上,如果不是人世中还有一丝牵挂,恐怕我早就痛痛快快地自寻了断。”

“那都是我的错。”无心又一声叹息,“是我累你受这二十年的苦难。”

“那当然都是你的错!”魔教主冷声说,“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无心慢慢抬起头看着她,说:“二十年不见,也不知道如今的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仍然还和从前一样,还是已经变了很多?”

“你想知道?”魔教主一甩袖子,“我又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你仍然做你的和尚,我仍然做我的教主,两不相涉岂不是落个耳根清净,你却偏偏要来纠缠不休!”

无心一叹:“青霜,原本我也不曾奢求能得到你原谅,只因为以前误认为你已经不在人世,因此万念俱灰,没奈何只能虔心事佛,以求赎罪,可一旦得知你仍然在世,我又怎么可能不来找你?种下的前因总该有个结果,我来就是听凭你任意发落的,虽然晚了二十年,可我终究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也就是说,随便我怎么处置你,你都不会再逃避的了?”魔教主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是!”无心回答,“话已至此,你要杀我的话不妨动手。”然后他就把眼一闭,端坐不动,等着魔教主上来。

魔教主盯着他,却是半天没见动静。吟笛能感觉到她的手也在抖,猜不出她下一刻到底是一掌把无心打死呢,还是不忍下手。看无心态度极其诚恳,悔过之情溢于言表,应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了,吟笛本来就心软,不免对他起了同情心,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

因此拍大了胆子插了句话:“教主,你看他其实……其实对你很好的,不是说二十年来一直都在愧悔中度过的吗?”

“住口!”魔教主一声呵斥,“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二十章 … 留不住她

魔教主一声呵斥,把吟笛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再说,心里怦怦乱跳。还以为是一句话惹上了大祸,但没想到魔教主接下来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就只盯着无心说:“你真就是被我打死也毫无怨言了吗?”

“确实!”无心回答,“所以你可以动手了。”

魔教主哼了一声,幽幽地说:“就是杀了你,我二十年的苦也已经吃了!你倒想一死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无心听她说得幽怨,不由睁开了眼问:“那要怎么惩罚我,才能消你心头之恨?”

魔教主踟躇了一下才回答:“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不过,等我想到的时候,就不知道你会在什么地方,或者又十年二十年地躲了起来,我又上哪里找你算帐去!”

无心说:“我说了不会躲,就肯定不会躲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躲或许是不会躲的,就是一直在暗中偷偷地跟着,鬼头鬼脑,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心有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这个……起初我是没有勇气见你,后来看到你行事实在出人意料,不免感到担心,因此暗中观察动态,以策对应。”

“你又想怎么对应?”魔教主不咸不淡地问,“和其他人一样唾我骂我追我杀我吗?”

无心忍不住叹气,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是拗不过脾气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确实是担心,江湖上嫌憎你的人太多,你又何苦多生枝节让别人加深对你的误会?昨夜偷入宁府带走了那位宁馨儿姑娘,今天又带走这位姑娘,幸亏昨夜有司徒雷帮你周旋,今天又没有惊动他人,才没有干戈迭起。这两位姑娘和你又没有冤仇,你带走她们又为了什么?”

魔教主冷冷地:“又不是杀了蒸了煮了吃,要你管这么多。”

“啊?”吟笛闻言大惊失色,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

魔教主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胆子小经不起恐吓,就嘲讽地一笑,接着说,“看把你吓成这样,难道我是嗜杀残忍之人?我只不过想要你陪伴馨儿罢了,我事情忙,她难免孤单冷清,心情不好了对身体也不好,只是陪她解闷儿,这你总做得到的吧?”

吟笛抚着心口这才算定下了心。怎么不早说啊?早说了的话自己就不害怕了,而且公子爷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去向,也不知急成什么样了……

她这边暗自思忖,魔教主偏偏目光如炬,说:“在想那风流小子了?”

吟笛轻轻摇头,似乎多想也无益啊!

“他要是肯为你着急担忧,应该是你的造化了!”魔教主哼了一声,“他肯来找你就说明心里有你,要是不愿意找,你从此就死了心的跟着我走,我难道就会亏待了你的?我教中多数女子都是因为不堪忍受男人的欺凌才投奔我,可见天底下坏男人多不胜数,我劝你不必痴痴傻傻地把前途押在男人身上,白白蹉跎了如花的岁月。”

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总有意无意地去扫无心,怨艾嗔怪之意显露无遗。无心垂首念佛无言以对,吟笛则回答:“教主说得在理,本来我也在左右为难,留在公子爷身边是给他添烦恼,能跟了教主那是我的福气。只不过公子爷一直对我那么好,如果不告别一声就离开了,总觉得过意不去……”

“要他知道你的去向,那还不简单?”魔教主又瞥了一眼无心,再不废话,拉着吟笛就走。

“可是他……”吟笛回身看着无心,刚才还要打要杀的,她这时候怎么就撇下不管了?

魔教主一声冷哼,让吟笛知道自己不应该多嘴,她暗暗一吐舌头真的不敢再言语。而无心则急忙叫了一声:“青霜。”

“真罗嗦!”魔教主顿住,“还有什么废话要说的?”

无心愣愣地:“你……就这么走了?”

魔教主不回答,但意思非常明显——已经便宜你,不杀你了,还想怎么样?

无心顿了很久,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但在魔教主不耐烦地想走时,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那位宁馨儿姑娘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敢提她?”魔教主居然大怒,厉叱一声,“你不配提起她!还不快点滚,再要罗嗦,看我不劈了你。”

看来宁馨儿对她而言真的是意义非凡,但凡有人问起,她都会情绪失控。无心又怎么赣再追问下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拂袖而去。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芳踪皆无了。

摇头轻叹一声,无心也没心思念佛了,呆呆望着天空默坐良久。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他都可以听见落叶坠地的声响。忽然之间就有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这声音甚至比落叶更轻,要不是他内功深厚,恐怕还听不见。

不用说,那是个轻功高手过来了,脚步第一声响起时还遥远,转瞬间人竟然就已经到了他跟前。

显然来人料不到会在这里看见无心,愣了一下才开口:“请问……”

无心对他点了点头:“我当是谁,原来是千里无影,太湖雷家的三公子。”

来人正是雷千里。他一心牵挂着爱妻,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不停地搜索着她的下落,苦于毫无任何结果,这时候已经是双目红肿疲态尽现了,但仍然心不死地不肯放弃追寻。却根本就没有料到魔教主在安顿了宁馨儿之后,又返回宁府去把吟笛也带走了。

这是第一百零一遍地再次逡巡到这里,巧是真的不巧,没见到魔教主却碰上了无心。也是不抱多大希望了,他姑且一试问上一句:“大师可曾见到过内子宁馨儿,或者是魔教主?”

当然没想到无心的回答会让他差点跳起来:“雷三公子要是找魔教主的话,我刚才倒是见到的。”

雷千里急忙追问:“现在她在哪里?是单身一个还是和馨儿在一起?”

“雷三公子稍安勿躁,请听我说几句。”无心说。

雷千里又怎么不急躁?跺了跺脚说:“你为什么不把她留住?她把我夫妻生生地拆散了,为什么你不留住她,也好让我找回馨儿……现在她去哪里了,说啊?”

“是她把你夫妻拆散了,还是另有原因?”

无心一句话把雷千里问得顿了顿。想到宁馨儿临去时对他说的那些话,想到她竟然忍心撇下他跟着魔教主走,他的心就像是要裂开来似的,不由握紧了拳头,哑声说:“要如果没有魔教主这人,我和馨儿又怎么可能分开。我问你,你明明知道馨儿是我妻子,又为什么不留住魔教主,要她把馨儿还给我?”

这话很不讲道理,不过无心怜惜他的苦恼,并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说:“我留得住她吗?我又凭什么留住她。雷三公子,其实留得住也罢,留不住也罢,来去本无定数,焉知那不是你的运气?”

运气?雷千里忍不住冷笑,没有了馨儿他还有什么运气可言,罢了,这个老和尚根本就不懂人世间的真情,不怪乎二十年前要落个被逐出少林寺的下场。

“我懂得人世间的真情么?”无心听他反诘,不免喃喃自语,“我不懂么?所以害她凄苦了二十年。”

雷千里实在不耐烦了,大声打断他:“快点告诉我,魔教主究竟往哪个方向去了?”

无心偏不回答,仔细看了他几眼,又叹了口气:“雷三公子,我且问你,宁馨儿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很亲密?”

“她们是师徒。”雷千里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师徒?无心喃喃地复述了一遍,眉头紧锁,似乎遇上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下去说:“既然是师徒,当然就有师徒的情份,你对宁馨儿用情至深,魔教主对她未必不是如此。就算你把宁馨儿还给她几天,尽一份做弟子的孝心也是应该的!而我听她言语间对宁馨儿非常疼爱照顾,你其实用不着太焦虑了。”

“可她偏偏就把我们拆散了!”雷千里简直要跳脚,“唉,跟年说了你也不懂,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魔教主去了哪里?再不说我就……”

把拳头捏了起来又放了下去,这时候还算没有理智全无,知道自己和无心动手的话多半捞不到便宜,反而更耽搁时间。

无心不忍不说了,但才要开口,忽然见那边飞也似的又来了个人,到了跟前倏地停下,两边都没料到会碰面,所以都非常惊讶:“千里,你在这里?”

“表哥!”雷千里张口就问,“你见过馨儿吗?”没想到他的表哥——吕鸣铁几乎在同时张口问他:“你见到吟笛了吗?”

一句话出口两人又同时顿住,继而相对苦笑,知道各自要找的人,问对方是问不出结果来的了。

无心则念了声佛:“吕公子要找的,应该就是被魔教主带走的那位姑娘了?”

魔教主?吕鸣铁闻言变了脸色,吟笛竟然落入了魔教主手里,恐怕凶多吉少:“大师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别问他了。”雷千里沉着脸哼了一声,“他一门心思只想着为魔教主说好话,恐怕不会愿意帮我们的忙。”

“我岂是不愿意帮你们。”无心一叹,就怕这两位按照指点找到人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场争执,魔教主伤了他们不好,他们伤了魔教主更不好,“老和尚请求两位先坐下来,听我说上几句好不好?”

“什么叫做不分青红皂白?”雷千里说,“我不找魔教主要回妻子,难道还这么忍气吞声了不成?”

就是!吕鸣铁也同意,要找魔教主不为别的事,就只为了问她一个无故掳人的错失,难道不应该吗?

“两位为什么就认定她带走两位姑娘就是不怀好意呢?”无心说,“或许是她觉得冷清气闷,需要两位姑娘陪伴,她是魔教主但也是个人啊,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为什么别人就认定她乖张暴戾不可理喻?”

雷千里实在忍不住了:“大师,可别怪我们对你不敬,而是你的话实在让我们怀疑,你和魔教主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

其实这话都是说来多余的,江湖上谁不知道无心和魔教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瓜葛呢。

“不错。”无心索性大方承认了,“正是因为我当年铸下的大错,才害她吃了二十年的苦痛。”

既然这样,老和尚是要把她帮到底了?看来还是得武力解决问题,雷千里把袖子一挽:“大师,你要是痛快指点我们方向,那也就罢了,要是还不肯说,我可真要动手了。”

无心淡淡苦笑,早就请求他们听自己说几句再作道理,但年轻人就是脾气躁,没办法。

“我怕我们听你说完了,吟笛和宁馨儿也找不回来了。”吕鸣铁不无担忧地说。

无心说:“吟笛姑娘是被魔教主请了去陪伴宁馨儿姑娘的,绝对不会有姓名之忧,要是你们不信我的话,不妨点了我的穴道,两位姑娘要有什么差错,由我来抵命,你们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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