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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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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刻不在想她念她,牵肠挂肚无法自抑?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秋水,即便是顶天立地豪气干云的男儿,一旦相思入骨,也是百炼钢成了绕指柔,那百转柔肠悱恻缠绵,催得人老熬得心碎,这份爱恋之深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轻轻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这块最大的心病恐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根除的了。

听见萧雨的咳嗽声,他已经飘到远处的思绪才忽然被拉了回来,连忙翻身站起来,这就要下去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胸口像被大锤猛敲了一下似的,气息逆转眼前发黑,张嘴就喷出大口鲜血,差点就失足摔下去。

和萧雨一番激战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仍然受到影响,他不由摇着头苦笑一声。罢了!毕竟已经是灯油将枯,竟连这点儿都已经承受不起了。

擦掉了嘴角的血渍定了定神,他下屋顶进庙门,看见萧雨已经强撑着身体扶着墙站了起来,而且胸膛已经挺得笔直。那股子倔傲,不由人不心生佩服。

司徒雷想上去扶一把但却被拒绝,就淡淡一笑:“现在伤口还不宜牵动,为什么不多躺一会儿?”

萧雨没有立刻回答,喘了口气才说:“我欠你这一回的。”

因为已经习惯了冷漠,听来语气里连半分感激都没有,甚至非常冷淡。司徒雷并没介意,也淡淡地回答他:“我救了你,可不是要你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可我确实已经欠了你的。”萧雨说,“我会还给你的,因为我从来都不欠任何人情。”

是吗?司徒雷问:“那你又打算怎么还我这个人情呢?”

“欠一命就还一命。”萧雨回答,“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去!”

第三卷 风波起

第一百零八章 … 神秘杀手门

听萧雨那么回答,司徒雷看着他不由一笑:“看来你这个人真的不怕死!既然你不怕死,也就不会看重自己的性命,既然这条命你自己都已经不看重了,我要来又有什么意思?”

几句话把萧雨说得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接下去说:“我还可以为你要别人的命。”

“我知道你是个杀手,如果你想要别人命的话,一定非常容易。”司徒雷仍然淡淡地,“只不过我如果想要别人命的话,自己就会动手,不需要一个杀手来替我出面。”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只有那些内心有鬼行为不端的人,才会自己不敢出面,而让别人代替他杀人的。”

萧雨默然,然后说:“我还可以救你一次,当作还给你人情。”

司徒雷一笑:“救人倒是远比杀人麻烦多了,但却比杀人好上几百倍,只不过我命由天,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的,所以用不着你来救我。”

“那你到底要我还给你什么?”萧雨说,“只要我能够做的,就一定替你做到。”

司徒雷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用不着把这事放在心上。”

萧雨回答得非常干脆:“这不可能!在我死之前,并不想还欠着别人的。”

司徒雷上下打量了萧几眼雨,说:“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坐下来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萧雨非常干脆就坐了下来。司徒雷看着他,忍不住摇头叹一声:“如果你遇上的不是我而是别人,而那人又居心不良的话,恐怕就会利用你这有恩必报的原则,去达到他的目的,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利用”两个字把萧雨心刺痛了,他冷冷回答:“我虽然从来不欠人情,但也并不愚蠢到被人利用的地步,如果你已经不想问我问题了,那就趁早想点别的事情让我做。”

司徒雷目光何其敏锐,萧雨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逃不过他的眼,直觉告诉他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故事——当然他可以慢慢问,不用着急。

在萧雨对面坐了下来,顺手在火堆上加了几根枯树枝,然后他问:“你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事情遇见了小东西的?”

因为一心里牵挂的只是她,故而他想也没想就脱口问了出来,而且不止一个问题,“你知道她现在的行踪吗?她现在安危如何,你有没有准数呢?”

萧予回答得很简单:“初见她是在京城,我受了伤而她帮了我,几天前又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很平安,但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去向。”

司徒雷说:“这小丫头一向非常调皮,但愿她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这话是反着说的,他其实是在担心萧雨会给小东西带来什么麻烦,她毕竟天真单纯,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杀手打交道处在何等危险的境地。

萧雨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淡淡回答:“放心,至少我不会以怨报德。”

这就好!司徒雷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问:“我一向听说杀手门的人只为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芥,但没想到今天却被我遇到个言出必践知恩图报的人,倒要请教一下尊姓大名了。”

萧雨回答:“萧瑟的萧,风雨的雨。”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雷不可能不动容,风雨萧萧名动天下,原来他就是杀手门里硕果仅存的中原第一杀手萧雨:“久仰了!”

萧雨忍不住冷笑一声:“恐怕你从来听说的只是我的恶名,憎恶是真,又怎么可能久仰!和我用不着说这种虚假的客套话。”

快人快语,倒也不失为性情中人。司徒雷微微一笑:“但不知道你急着要在死之前把欠我的人情还掉,是因为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呢,还是有别的原因?”

萧雨顿了一下。别看司徒雷说话不急不缓,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切中要害,捅到他的伤处来了:“那是我的事,你为什么不问点别的?”

“好!”司徒雷很干脆,问他,“那就告诉我要杀你的人是谁?”

萧雨盯着司徒雷脸色沉了下来:“这个更加和你没关系了。”

司徒雷说:“可是你欠着我的人情,说好回答我的问题来偿还的,难道你言而无信,改主意了?”

萧雨哼了一声,明知道司徒雷在用话挤兑他,但却没法出言反驳,因为确实答应了要回答他问题的,但现在他还不想把实话告诉司徒雷,于是就选择了沉默——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苦难自己忍受,自然而然地他就要躲避开别人的关注。

司徒雷并不介意他的沉默。别人都说中原第一杀手冷血无情,不容易接近那是肯定的了,但萧雨不开口,难道他就没办法问出点什么来了吗?把问题拐了个弯,他说:“我看和你博命厮杀的那几个都和你同样装束,难道是你同门?”

萧雨不回答,但这时是默认。司徒雷就又说:“早就听说杀手门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既然能在江湖上立足多年而仍然保持着神秘,杀手门里必有严规铁律约束,门徒们行事应该很谨慎,你们同门相残,如此招摇地在荒野里血拼,这该是出于非常原因了?”

萧雨忍不住盯了一眼司徒雷,因为他说得很准确。顿了一下他才回答:“确实有严规铁律,而且全部遵照门主的意愿行事,其实我们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也就是说他们同门火拼是出自杀手门主的命令了?司徒雷点了点头:“所有杀手都在他一手掌握之中,我想问的是,他要的结果是你把那些人杀了,还是那些人把你杀了?”

这个问题无疑一针见血,萧雨虽然还是不答,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又没有逃过司徒雷的眼睛,聪明如他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杀手门主居然要把他手下最得力的杀手消灭,这无疑是件很出人意料的事。司徒雷沉吟,并没有追问而是转了话题:“告诉我,是不是杀手门主还想操纵整个江湖,予生予死,为所欲为呢?”

萧雨仍然未置一词,但看得出他又默认了这个说法。

杀手门主的野心昭然若揭,司徒雷不由皱起了眉头。多年来杀手门始终是武林大患,不断有人想把杀手门主挖出来斩草除根,但始终没有成功,而付出的无一例外都是血的代价,杀手门主却直到现在仍然是神秘人物,没有谁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功夫的深浅,更不知道他的老巢到底设在什么地方!

如此狠毒狡诈的角色,倘若真的一手遮天了,天底下还有安宁之日么?

让司徒雷想不明白的是,杀手门主既有野心,为什么还要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清理掉?看了一眼萧雨,他问:“那么你呢?”

“我?”萧雨反问,“我什么?”

司徒雷说:“你仍然在做着杀手门主手里的棋子,还是已经不想做了?”

萧雨回答:“他行事一向有个准则,能够利用的就利用到底,不能利用的就彻底毁灭!”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司徒雷的问题,但已经让司徒雷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下头说:“看起来他是真的想把你彻底毁灭了?看起来你也已经不想做杀手了,?所以你已经没有了被利用的价值——以你如此孤傲的性格,本来就不像是被人利用的人。”

萧雨看着他没有答话,对他敏锐的洞察力感到吃惊,自己才不过回答了三两句话,他就已经猜到了全部真相,再说下去的话恐怕自己从里到外都要被他看透了,好厉害的目光啊!

司徒雷当然还要接着问下去:“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雨又顿了一下才回答:“等着他来杀我。”

仅此而已吗?司徒雷微微皱眉。

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萧雨不知不觉地就把拳头捏紧了,杀手门主的行事风格他再了解不过,他的命令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死不休,除了等他催命之外,他一时真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

“难道你就不能选择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司徒雷问,“现在江湖中虽然不会有你安身立命的地方,但难道退出江湖对你来说也很困难?”

萧雨一声苦笑,回答:“你说得没错,江湖虽大,却确实没有肯容纳我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死在他剑下的人数不胜数,又绝大多数都是名气响亮有影响力的武林正道人物,一提起“萧雨”这两个字,人们十有八九都会咬牙切齿,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也或许可以弃剑归隐吧?但能逃过别人的咒骂,却逃不过自己的良心!他知道自己杀孽太重,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得到安宁,随便逃到什么地方都是一样。摇了摇头,他又说了一句,“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避。”

“难得啊!”司徒雷点头赞叹,“不愿逃避,这可比不怕死更难做到,更为可贵!真是没想到,恶名昭彰的中原第一杀手原来是个有勇气肯担当的人,外界的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我得重新评价你了。只不过,等着别人来杀你,这就算完事了?怎么让人听着心里如此不爽呢!”

“做什么样的决定那是我的事了。”萧雨说,“你用不着插手,只要觉得我已经不欠你的了,大可以转身就走,离我这个麻烦越远越好。”

司徒雷摇头一笑:“我相信你确实是想还清了所有人情之后再去死,但可惜的是你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

“我做不到?”萧雨反问,“永远都做不到?”

“是的,你做不到!”

第三卷 风波起

第一百零九章 …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司徒雷和萧雨辩驳,有些人情债是永远都还不清的,就比如说父母生你养你,你就欠了他们的骨肉情债,这养育之恩是终其一生都还不完。

萧雨的拳头又握了起来,这个他用不着还,因为从很小时候起他就是个孤儿了,从来不知自己父母是谁,他们即使生了他,也是让他在世界上尝够了苦楚,活得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司徒雷说:“但就算你是天地所生无父无母,你也还欠着苍天的雨露恩泽,欠着大地的丰厚馈赠,你身上穿衣,就欠了织衣人的辛劳,口中吃粮,就欠了农耕者的劳累……你活在这世界上这么多年了,你敢说自己就不欠其他人的任何东西,就敢说你已经全部还清了吗?”

萧雨咬牙:“不错,我还欠着太多条人命!难道我就不可以用自己的命来偿还吗?”

“以命抵命并不是个好办法。”司徒雷说,“生命何其宝贵,别人的命你无权任意轻贱,自己的命你也不能轻贱!你既然有勇气不逃避,难道就没有勇气抗争?你既然不过是杀手门主手里的一颗棋子,那么万恶之源就是杀手门主而不是你,就算要给那些人抵命,也应该用他的命来抵,而不是你的!与其让他把你毁灭,倒不如你先毁了他,既可以给别人一个交代也保全了你自己,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既然机缘凑巧,被他遇上了萧雨这件事情,当然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这几句话抵不上刀子,不能在杀手门主背上捅上一刀,给这个恶人制造一点麻烦也好。

“你说得很容易!”萧雨说,“凭我一人之力,休想能毁掉他。”

“再简单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去做也最终不会成功,再难的事情,只要有人肯去做就终有一天会做成。”司徒雷说,“江湖上的人可不全是像你这样畏首畏尾的人!这么多年来不是一直都有人致力与除掉杀手门主这个祸根吗?”

当然他知道!萧雨嘴角露出了一抹自朝来,这些人当中还有很多是死在他手里的。

“这就是你比他们多的一个优势了。”司徒雷说,“因为你非常了解杀手门主,你知道他一贯的行事方式,每个人都会有弱点,只要你抓住了他的弱点,要毁掉这个人并非全无可能。”

“没错!”萧雨冷冷地,“我仍然可以给人当一颗探路的棋子,成则皆大欢喜,失败了也没有人会觉得可惜,是不是这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司徒雷说,“我绝对没有半分利用你的意思,只是想人生在世,除了杀人和被人杀之外,你还应该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这才不枉了你一世为人,又怎么可以轻易就去死了呢?”

那他萧雨还能做点什么?

“能做的事情很多。”司徒雷说,“你没有父母兄弟姐妹,那么膝下承欢乐享天伦这样的事我就不去说了,但你总有个把知心朋友,有自己喜欢的人吧?情浓甚于醇酒,那是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也最值得去珍惜,没有必要急匆匆地就把这些都撇个一干二净的,就这么死了。”

“你说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非常陌生。”萧雨淡淡地。

“那你就更加不能去死了。”司徒雷说,“试着去交个朋友,甚至还能找到个红粉知己,虽然有时候你必须得为他们承担起责任和尽到义务,但你一定会觉得自己获得的远比付出的要多,就算只是一两句贴心体己话,也能让你感到无穷的快乐,生而为人就要及时享受这般快乐,就算一生仓促犹如朝露,转瞬即逝,你死了也能够死而无撼!换言之,就算寿比南山,不曾拥有过这些的话,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这时候是想着自己,因此才说出这一番话来,说到遗憾,他命不长久,当然会深有感触了,但转念想想自己这二十多年岁月,有父母疼爱,有兄弟朋友情谊,也品尝到了情爱的滋味,该有的已经都有了,应该可以满足,比起这世上很多人,他算得上是非常幸运的人了。

所以在劝说萧雨的同时,他也好好地安慰了自己一次。

但萧雨毕竟和他不一样,两个人的生存环境可说是天差地别。自嘲地一笑,萧雨说:“又有谁会愿意和中原第一杀手交朋友?”

司徒雷说:“有句话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一旦脱离了杀手门获得重生,那时的萧雨就不是今天的萧雨,又怎么可能没人愿和你交朋友?就是今天,我既然有缘和你相遇,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你要做我的朋友?”萧雨怀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单凭几句话司徒雷肯把自己当成朋友,他就不会后悔?

司徒雷微微一笑:“还有一句话叫做‘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却觉得你我非常投缘。在下塞外桃花坞少当家司徒雷,可并非口是心非的反复小人,说了要和你交朋友,就绝对不会反悔。”

当真吗?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在萧雨心底荡漾开来,逐渐把他眼里的冰霜融化掉了。自从他嫡亲大哥萧风失踪之后,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奢望了。“朋友”,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陌生的词语。微微一叹,他由衷说一声:“多谢你了。”

“为什么要谢我?”司徒雷说,“如果你已经把要死的心收了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呢!你要是死了,我又如何才能讨还你今天欠我的?”

“我还欠你什么?”萧雨问,“你问我很多问题,我都已经回答了。”

司徒雷说:“当然你还欠我朋友之义啊!”

朋友之义!说得萧雨心里又是一动,慢慢地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等我获得重生,我会加倍地还你这份朋友之义!”

“我等着。”司徒雷微笑着回答。

萧雨就站了起来:“既然已经说定了,我也该走了。”

“等等!”司徒雷拦住了他,“你受了重伤,最好不要再奔波劳累,不然还是免不了一死。”

萧雨犹豫了一下:“既然你把我当成朋友,我也就不瞒你。门主随时都会再派人来杀我,和我呆在一起越久,你的麻烦就会越多。”

“是吗?”司徒雷闻言一笑,“你以为桃花坞少当家的是怕麻烦的人么?说实话,我还希望杀手门主能亲自来,他既然能够统领神秘的杀手门,一定有点手段,我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你应该给我这个机会。”

话是这样说,但萧雨已经听出了他的本意,这是不想让受了伤的自己独对强敌,因此要把他留下来,一则休养生息,二则如果再有人来刺杀的话,他可以为自己先挡一挡。

这让萧雨心里感觉一暖,同时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看着司徒雷很久,他长长一声叹息:“杀手门主嗜血绝情,但愿你永远都不要碰上他才好。”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十章 … 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非常非常抱歉哈,某黑今天出去了游山玩水,所以只能更一章了。祝各位亲中秋接圆满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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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十八铁骑声势浩大,要想找到他们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无心和尚又很神通广大,带着两个孩子一路飞奔还轻松自如,随便小东西怎么苦着脸磨蹭,他们还是很快就打听到了飞龙少主成杰他们一行人的落脚点。

那是一个小镇子,已是夜深人静,偶然听到一两声马嘶,声音离他们非常近,小东西更加愁眉不展,知道那应该就是十八铁骑所在处,自己离着“牢狱”之灾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越想越觉得好不甘心,因此她一步掰成了三步走,慢腾腾地磨着时间,到最后干脆停了下来,大声叹气:“唉,我肚子饿得不行了,老和尚,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好精神再作打算好不好呢?”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不就能找到我爹了嘛?”小虎儿思念爹娘心切,恨不能一步就赶过去,当然不肯同意小东西的建议了,“又为什么不到我爹那里去吃东西睡大觉,这样不是更安全吗?老和尚,小表姨,你们快点带我去找爹娘,我叫我爹给你们吃鸡吃鸭,(奇*书*网^。^整*理*提*供)吃鱼吃肉,好好地招待你们。”

“阿弥陀佛!”无心和尚念了几声“罪过”,说,“老和尚不敢破戒吃荤。”

小东西倒是很想吃的,但问题是她不敢去啊,因此推脱:“我已经走不动了,最好马上就能吃饱。”

左右一瞄,忽然发现了一家小客栈,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就去砸门,“我们就先在这个地方吃饱了,省得去麻烦你爹——我的表姐夫了。”

小虎儿无奈,但人小又拗不过她,只好噘起了嘴。这时候偏偏另一个小男孩也因为肚子饿而大哭了起来,无心和尚没办法,也只能依了小东西去敲客栈的门。

砰砰敲门声把刚刚睡下的客栈伙计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来了强盗,战战兢兢开了门,也来不及开口问,小东西就抬腿硬挤了进去,一迭连声地吩咐做菜烧饭,还要上好的房间。

伙计才开口回了声:“打烊了,已经没吃的东西了,客房也没空的了……”就被小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伙计只好委委屈屈到厨房里搜罗了点剩菜冷饭热了热送上来,一直到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吃光,他都不敢提个“钱”字,生怕这个漂亮小姑娘再把他骂一顿。

而小东西一边吃着,心里一个劲儿琢磨,既为自己的自由哀悼,也为了自己没有到江南畅游一番而唏嘘感叹,最后无精打采地把碗一丢:“老和尚照顾小孩子,我要去方便。”

小虎儿连忙站了起来:“小表姨,我也要去。”

“喂,男女有别啊你懂不懂?这个你也要跟着,羞不羞呢?”小东西没好气地刮着小虎儿的脸皮,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尿遁!哈哈,妙计啊!怎么刚才她居然没想到这一招呢?

差点就笑出了声,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把小虎儿往无心老和尚手里一塞,说声:“老和尚可要把他看好了,不准他跟着我,我去去就来。”问明白了茅厕的方向,然后拔脚就跑。

走近了茅厕四顾无人,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啊?把脚尖一点,嗖地爬上了茅厕旁边那棵大树,然后跳上最近的那个房顶,轻功没学到家,爬棵树上屋顶还是绰绰有余的,嘿嘿!

一口气连着翻过几个屋脊,跑得飞快,就好像是小鱼儿跳出水沟游进了大海,这一去就不复返啦!想着,就忍不住得意洋洋笑出声来。

正在得意呢,猛然间就听见耳边一声炸雷也似的,有人高喝:“什么人,给我站住!”

把小东西吓得脚下一滑差点滚到下面去。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举目四处一望,顿时在心里大叫一声:“苦哇!”

正所谓“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她什么地方不好去,为什么偏偏稀里糊涂地就闯到了飞龙十八铁骑他们住的客栈里了呢?眼看着下面司徒云,司徒月,雷千里,还有吕鸣铁这些人纷纷从屋子里赶出来,她不由长叹一声——这不叫命苦,又叫什么呀?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继续跑呗!转过身撒腿就溜,但没跑出三步去,就听见左右两边衣袂飘飞的声响,眼前突然一花,二哥司徒云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站住!”

而另一边雷千里也已经抄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他没说话但却伸过了手,小东西身体正往前冲,这简直就是把自己送到他手里去了。眼看着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她才刚叫出来半个“啊”字,却忽然觉得腰里一紧,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就又忽然弹了回去。

这一来她又怎么站得稳,“扑通”一下结结实实摔倒,把屋顶上的瓦片都砸碎了好几块,小屁股当然也摔得痛极了,不由大声地叫:“哎呀!”

与此同时,司徒云和雷千里也不进反退,而且是接连退出了好几步,脸上神情都是又惊又疑。司徒云把身形稳住之后,双眉一挑喝问一声:“小东西,你身后那个人是谁?”

小东西愁眉苦脸地爬起来:“二哥,你下手也不轻点,摔得我好疼啊!”

司徒云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在问你呢,跟着你过来的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谁?没有人跟着我来的嘛?”小东西疑惑地回过头,根本就没见到半个人影,就对着司徒云一吐舌头,“看,确实没人。”

“那你先下去!”司徒云说。

“哦!”小东西噘起了嘴,要她就这么下去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就在瓦片上一坐,往下面看了看,忍不住咋舌叹一声,“竟然这么多的人,都在啊?”

非但有姑苏吕鸣铁,三哥司徒月,宁馨儿,二嫂金英慧,还有一大帮她没有见过面的人,看他们身上的衣着,猜上去就是飞龙十八铁骑了,其中有一位高大挺拔威风凛凛的,看着很面熟,那该是表姐夫成杰了。一个个都那么神气,好热闹啊!这都是来找她的吗?

司徒云又瞪了她一眼。她还有脸问呢,为了找她,他们分成了几拨人马,马不停蹄地到处赶,直到这时候才刚聚会不久,为找不到她而犯愁,也在为大哥一去没踪影而担忧。可她倒好,这么自在逍遥地跟着个陌生男人到处乱跑,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来路,到底是善还是恶,她放心,他可放心不下的。

于是他就来个先礼后兵,对小东西身后一拱手:“阁下是何方高人,在下司徒云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小东西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哥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和我演戏玩儿还是怎么着?我是你妹妹,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嘛?”

“你少插嘴!”司徒云说,“这笔帐等会儿我再跟你清算,一个小姑娘家,深更半夜跟着个陌生男人乱跑,成何体统呢?”

“我没有啊!”小东西很冤枉地为自己叫屈,可没等她话音落地,却听见耳边忽然有人吃地一声轻笑,还感觉热热的鼻息吹在她脖子里,吓了她一跳,赶紧回过头去看,但仍然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顿时跳了起来大叫:“哇呀,有鬼啊!救命……”

话音未绝,双脚落下去的时候脚底打滑,叽里咕噜地就滚下了屋顶。要不是司徒云和雷千里手脚都够快,一起飞身上来把她扶住,这下摔到地上一定相当“可观”。

三个人一起落地,就听见屋顶上有人一声长笑,笑声清朗直入云霄,和着飒飒风声,竟然隐隐有虎啸龙吟之气势,惊动了十八铁骑,马嘶声声好一阵骚动。

单单听这一声笑,就知道来的不是个简单人物,院子里诸人都立刻提起了警觉。小东西站稳了之后揉了揉眼仔细看,看到屋顶上那位长身玉立,面似冠玉眉目俊朗,月白色衣衫随风飘飞着,手捏一把湘妃竹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摇着,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不冷不热地看着众人。

很面生,不认识。小东西就问:“喂,你是谁啊?真是跟着我来的吗?怎么刚才无缘无故地就装鬼来吓我?”

那人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小姑娘这时候没再和那个会念经的老和尚在一起了吗?”

会念经的老和尚?他说的是无心?小东西忽然明白了过来,一拍手笑着说:“啊,我知道了,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

“原来你认识他?”司徒云把眉头皱了起来,“他是什么人?”

小东西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啊。”

既然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还和他打招呼?司徒云皱起了眉头——这小丫头搞的什么名堂?

小东西想要解释,那人曾经帮她的忙,免得她被无心和尚念经念得晕倒,可这件事情千头万绪的,一时半会的根本就没法解释清楚,手脚并用比划着说了一长串,司徒云还是没弄明白,小东西只好求助地望着那个人,希望他能帮着解释一下。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十一章 … 狂妄人

见到小东西在看他,那人一声轻笑:“太湖雷家和塞外桃花坞司徒家的人,枉你们成名已久,却联起手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真不知道害羞!”

这个人眼光厉害!刚才只不过交手一招,就已经看出了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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