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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战无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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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只怕你今天得滚着出去了。”
青面大汉闻言一愣,随即怒吼一声:“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消遣老子?”,话音未落,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当场晕倒在地。
那边几条大汉正在围殴崔博元,猛然听到这边一声痛呼,连忙转头观瞧,只见青面大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蓝布衣裳的少年人,手中提着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
见几位汉子转头过来,少年呵呵一笑,说道:“对不起各位仁兄了。”
说罢,少年飞身过来,一棍一个专打脑后,片刻之后便将几人打晕,再看崔博元,还抱着头蹲在地上,犹自不敢抬眼。
白城见状,笑道:“崔二哥,怎么半夜三更来此散心?”
崔博元半晌不见有人动手,此刻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是白城,叹了口气说道:“十一郎为何在此?倒教兄弟笑话了。”
白城摆摆手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倒也谈不上笑话,小弟晚上在屋中静坐无事,便出来转转,远处看到这里有酒家,便要了壶酒,刚才见二哥经过,正要喊二哥一同喝酒,却不想这群人冲了出来,倒教二哥受惊了。”
崔博元说道:“是我走的急,倒没看见兄弟。”
说到此处,崔博元忽然打量了四周一遍,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几个人都是兄弟做的?兄弟竟有如此本事?”
白城微微一笑说:“我们做行商的久走江湖,这两下把式,不过是护身而已。”
崔博元连连叹气,说我要有十一郎这两下子,也不至于被这些人追打。
俩人又闲聊了一阵,白城忽然问道:“却不知道二哥行色匆匆要去哪里?”
崔博元说道:“不瞒十一郎,我这是要去城西道观。”
白城奇道:“若说是道长讲道,白日自然能行,为何非要半夜前往?”
崔博元咬了咬牙,说道:“别人问起,二哥怎么也不会说,既然十一郎问起,二哥也不瞒,白日里道长所授的经文,人人都可习得,夜间所授的乃是真经,只有我们这些烧香入堂的弟子才能习得。”
白城微微一笑,问道:“既然是真经,二哥可否做个引荐,带我同去,也好拜见几位道长?”
崔博元开始不肯答应,但耐不住白城死磨硬泡,又兼着白城刚刚救他一次,最后一咬牙说道:“十一郎非要去,就跟我走吧,我拼着道长责罚,也会想法让十一郎入我门中。”
白城跟着崔博元一前一后,往城西道观走去。
就在崔博元转身之际,白城伸手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反手一弹,正中青面大汉的玉枕穴上,将他震醒,方才转身离去。
两人沿着河边又走了二里多路,来到一座石拱桥边,崔博元刚吃了一顿打,此刻走的累了,靠在桥边歇歇脚。
白城见他站住,也站在桥上,往水中观瞧,只见桥下流水潺潺,在月光映衬下清澈透底,几尾鱼儿静静浮在水中,随波浪起起落落,石拱桥上几头小石狮子憨态可掬,在月色之下宛如活物,不由心中暗叹,江华城纵然比此处繁华,却也无这般小桥流水的景致,但如此美景,却有人视而不见,果然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歇了一刻钟,两人再次上路,过了小桥,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绕过一片松林,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道观。
这座道观虽然不小,却掩映在一片松林当中,若是生人来此,未必寻得到路,二人穿过松林,来到道观正门,只见黑漆大门之上,横着一面金匾,上面写着“玄龟堂”三个大字。
崔博元来到门前,一重两轻,轻轻叩门,不多时,大门打开条缝,从里面伸个脑袋来,看见是崔博元,口中埋怨说:“崔二哥怎么才来?赶快进来,咦,二哥怎么还带生人来了,这可不能进啊。”
崔博元一把推开大门,带着白城就往里冲,口中说道:“见了几位道长自然知晓。”
白城不知玄龟堂几位道士底细,便先运了无名心法,约束住全身气血,方才跟崔博元入内。
俩人穿过前院来到正殿,此时正殿当中已经坐了不少人。
白城打眼一扫,只见正殿当中供着一尊神像,这尊神像云鬓凤钗、雍容华贵,是一位女仙形象,神像下面放着三个蒲团,盘膝坐着三个道士,都穿着杏黄色道袍,居中的年纪大些,满头白发面带苦色,左侧那位道士看面相有三十多岁,右侧却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面带玩世不恭之色,三个道士下方,也盘腿坐着七八个人,俱都穿着蓝布道袍,围城一个半圆形,将三名道士围在当中,再往外拥拥嚷嚷坐了三四十个人,这些人席地而坐,却都是穷苦打扮。
两人刚一进门,神像下方那位年轻道士就面容一变,怒道:“你这弟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外人来此,当真想试试堂里的规矩吗?”
崔博元却不回话,只是连跑两步,将包袱扔在一旁,跪倒在三位道士前面,哭着说道:“三位祖师在上,弟子今日过来时被官府爪牙擒拿,若不是这位兄弟拔刀相助,几乎被打死,几乎见不到三位祖师爷了。”
说着说着,崔博元趴在地上,哭泣不止。
白城站在一旁,心中暗道没想到崔家老二还有这等演技,当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见崔博元哭个不停,居中的白发老道皱了皱眉就要张口,左边那位中年道士先张口说话:“博元不要伤心,凡事有为师给你做主,你且把事情慢慢讲来。”
听到中年道士张口,崔博元才止住哭声,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只是隐去了被追债的部分,又将白城手持大棍打人的事情夸大了几分,说的白城如何英勇无敌,就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中年道士听罢,说道:“这事也怪不得你,你且坐下听经吧。”
话音未落,年轻道士口中呵呵冷笑,说道:“天底下哪有这等巧事,不是你胆小怕事,胡编乱造,就是小人设计,想要混入我们堂中,卢剑山你莫被他欺瞒!”
说罢,年轻道士也不等中年道士张口,“噌”的一声站起身来,骈指为剑指向白城,大喝一声:“老实交代,你是何人派来,竟敢来我玄龟堂作奸细!”
白城故作愤恨之色,说道:“道长说的哪里话,小人不过是一个小小行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里什么奸细。”
年轻道士也不停白城分辨,微微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凭空一晃,无火自燃,再往前一甩,一团火光径直向白城疾飞过去,这一团火光见风便涨,初时只有茶壶大小,待飞到白城面前时已有车轮大小。
第十七章 烈火玉符
这团火焰甫一出现便将殿内烤的火热,飞行之际,更是烈焰飞腾,灼热逼人,便是大殿四周的帷幔已隐隐有些焦糊。
殿里诸位弟子,那几个蓝衣道士也还罢了,席地而坐的三五十个人都被骇地目瞪口呆,四处奔走,有些胆小的跑也不敢,只是趴下给几位祖师磕头。
白城见这团火焰虽然声势骇人,但速度、准头都差得远,故此有意隐藏武功,佯装害怕,站在当场。
眼看火焰就要击中白城,一旁的中年道士忽然一声冷哼,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嚓”一声,火焰便消失不见。
年轻道士见火焰消失,转身盯着中年道士。
却见中年道士面带不悦之色,慢慢说道:“有缘来此,便是堂中兄弟,何必赶尽杀绝,莫说博元给他作保,就算他是奸细又怎样?日后见了门中圣母的无上法力,难道还不皈依不成?”
说罢,中年道士一指白城,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记名弟子了,若是做得好,下次开香堂把你收入堂中。”
白城当即下拜,表示愿意尊中年道士为师。
眼见中年道士将白城收入门中,年轻道士大怒,喝道:“卢剑山,你也太过嚣张了,大师兄还未说话,你竟敢私自收人入门”。
中年道士眉毛一抬,冷冷说道:“大师兄还没说话,你却大呼小叫,还有点规矩吗?”
俩人争吵起来,白发老道在中间闭目静坐,充耳不闻,只做不知。
屋里正在吵闹,突然听到道观门口传来呼喊砸门之声,不多时,便有教众进来禀报,说门外来了一群大汉,前来要人,说是要堂里把崔二连白城一同交出去。
中年道士听了禀报,连声冷笑,说道:“咱们玄龟堂名声不显,连这些鼠辈也敢来闹事,你让放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颗脑袋!”
待传话之人离去,中年道士扭过头说道:“师兄,这次咱们道中行动,许多支脉都要参加,据小弟所知,颇有些支脉已经走到咱们前面了,咱们玄龟堂要是再名声不显,只怕事后论功,要排在后面了。”
白发老道闻言,睁开双眼说道:“卢师弟此言有理,只是道中自有安排,我们也不好擅动。”
中年道士听他说完,嗯了两声,便再不说话。
堂中之人正在说话,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三五十条大汉,这些人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个个身穿劲装,手持兵刃,看起来不是大户人家的护卫,便是此地的帮会。
为首之人是一位青面大汉,此人身形魁梧,面色狰狞,只是脑后高高肿起,看来未免有些滑稽。
青面大汉来到堂前,怒目圆睁,用一条铁棍指着堂中三个道士,怒道:“你们三个杂毛老实交代,刚才是谁把老子打晕的?”
堂中众人一阵愕然,感情这货压根不知道是谁打的他,感慨之余,俱都看向白城。
青面大汉见大家都看向白城,便知道这是正主,狞笑一声说道:“贼子,竟敢暗算老爷,今天老子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本事?”
殿中崔博元见那大汉凶猛,连忙转身求中年道士,说道:“求师父出手相助,救救十一郎。”
中年道士摆摆手说道:“据你所言,这麻十一郎也有几分本事,我且不出手,瞧瞧他本领如何,若是不济,再出手不迟。”
说完,又转身给白城说:“你先跟他过几招,让为师瞧瞧你的本事。”
白城应了一声,便飞身跃下台阶。
青面大汉见白城过来,大吼一声,劈头就是一棍。
白城来此为的便是探听消息,不愿在这些道士面前露底,故此只用些粗浅武功与这大汉搏斗,见他棍来,匆匆往左侧一闪,堪堪闪过这一棍。
青面大汉见白城闪过此棍,疾步后撤,拧腰一抽,便改劈为扫,这一抽一扫倒也有几分章法,颇见几年功力。
白城见棍扫来,却不退避,反而俯身一个前冲,冲破圈子,去抱青面大汉的右腿。青面大汉见白城飞身扑来,右腿不动,左腿快步向前,一个飞膝,撞向白城的面门。
白城见膝盖撞来,一个翻滚,闪出圈外,拿定架势,便要再战。
二人一前一后战了二三十个回合,白城见时机成熟,佯做气喘吁吁,便要退下,青面大汉却越打越高兴,心中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原来这青面大汉少时曾有奇遇,救过一个身负重伤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伤势恢复之后,为报答救命之恩,便要传他一身绝艺,只是他天资低劣,高深武功说什么也学不会,老乞丐无法,只能教给他一套粗浅棍法,让他练习。
自老乞丐走后,这青面大汉虽天赋不佳,却极有毅力,耗费十余年功夫,苦练这套棍法,使得倒也有模有样,后来自觉练成,便去周边挑战,打翻了不少学武之人,从此愈加自信,竟然去挑战江湖上的成名人物。
他的本事虽有一些,与这些有名的高手相比,却还差的还远,但他出身官宦人家,族中数位长辈都在朝廷做官,故此这些人也不敢真的动手伤到他,只是点到为止。
时间已久,他也知道中间内情,再也不去挑战,平日里只是对着铁棍长吁短叹,说天下之大,竟无人能与他痛快一战。
今夜他与白城大战一场,竟是平生未有的畅快淋漓,只觉得对手与他旗鼓相当,可以尽展平生所学。
青面大汉正在畅快之时,他身后有人却按捺不住,此人唤作张迁,乃是他家中的护院,素知他的根底,唯恐他久战不下,必有所失,便一声呐喊,鼓噪众人要一起动手。
青面大汉正打的高兴,突然听到身后众人冲来,心里有些不悦,口中喊道:“你们且慢动手,我只差一招。。。”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长笑,中年道士从堂内走出,喝道:“十一郎还不退下。”
白城心说早就等你出手,便顺势退下,站在一旁。
中年道士走出大殿,伸手从胸前掏出一块羊脂玉符来,一声断喝,咬破舌尖血,喷在玉符上,只听玉符中传来“咔嚓”一声,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发出数丈红光,红光之中飞出一群火鸟、火兔、火鼠、火蛇,这些火中精灵灵动异常,有如活物,只是满身烈焰,往人身上一扑,便能将人点燃。
这群火中精灵窜入人群当中,不多时便将这些人尽数点燃,满院之中,火光四起,烟雾缭绕。
这群人见事不好,大喊一声,冲出观门,往河边跑去。
青面大汉不愧是习武之人,虽是一身青烟,却能健步如飞,一马当先跑在头里,身形如此壮健,确是一块挨打的好材料。
眼见这些人逃走,中年道士哈哈大笑,转身回殿。
第十八章 昔年旧事
春衫正冷,西风正寒,衣衫虽冷,心却火热。
白城站在殿外,脸上隐隐露出兴奋之意,刚才玄龟堂中两位道士先后出手,年轻道士也还罢了,那一团火光虽然声势骇人,但白城自忖生死相搏之际,闪过火符不难,但这中年道士一出手便是数种火种精灵,或飞或窜,或高或低,自己便是轻功再高,身法再快,也难免被扑上。
想到此处,白城心生疑窦,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虽然一直苦修武功,未曾出过远门,但当年白铮在世时,却交游广阔,无论是北国还是南疆,都有至交好友,但他们谈起当时高人时,说的都是武林高手,纵然提起几位道门中人,也都是武学上的大宗师,丝毫不曾说过,道门中还有如此奇异的本领。
若说这道士行踪隐秘,有如武林中的魔教也到罢了,但这些人偏偏行事张扬,毫不收敛,在市井小民面前,也公然施展些声势烜赫的本领,如此张扬,却无人提起,这中间定然有个极为关键之处,自己还没想透。
白城生性好奇,凡事越是诡秘,越有兴趣了解,心中暗想,昔日自己在山谷中修行之时,以为武功再练也不过是练气高手,若无奇缘,此生只怕难遇炼神宗师,却不想江湖之大,藏龙卧虎,莫说那日麻衣相士,便是这几个声名不显的道士,也有神奇手段,看来江湖之中高人层出不穷,却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白城在门外思绪良久,殿上崔博元却以为他被玄龟堂祖师的手段震慑,出来将白城拽回堂里,席地而坐。
中年道士刚才在众人面前施展手段,不但将堂中弟子镇住,便是旁边那位年轻道士脸上也露出忌惮之色,此时不再与他争吵,闭口不言。
白发道士见此堂中众人已安静下来,便睁开眼睛,敲了一声法磬,开始讲起经来。
白城心知这三名道士虽未必什么有道之人,但也有些手段,故此静下心来听这道士讲经。
细听之下,果然有些许不同,往日里白城在这方世界读到的道经,皆是由三清道祖所传,纵有他人所写的经书,也是对道祖之言加以阐述发挥。
今日这这白发道士经中所讲经卷却完全不同,乃是一位唤作玄冥夫人的女仙所作,讲的是玄冥夫人的修道心得。
白城听了一会,觉得这本经卷虽非道祖所著,却也奥妙非凡,别出机杼,绝非邪门外道所能编纂,确是有道高人传下的真经,渐渐听得入迷。
白发道士这一讲便是一夜,只是他年事已高,讲起经来,毫无抑扬顿挫之感,委实没有什么吸引力,殿上其他弟子听来,与其说是大道之音,不如说是催眠神曲,众人虽信仰虔诚,但多数出身贫寒,修为学识都差得远,对这经卷全然不解其意,不到下半夜便已睡到一片,天明时,就只有白城还在用心聆听。
东方日出,金鸡三唱,朝阳紫气照入殿中。
白发道士见旭日东升,猛一击磬,将众人惊醒,然后缓缓起身往后殿走去,临走之际似有似无的瞧了白城一眼。
白城修为渐进,虽然一夜听经,却无半分倦意,侧眼去看崔博元,见他刚刚被磬声惊醒,便伸手拉他起来,准备回去。
白城挽住崔博元,就要往门外走去,忽然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博元、十一郎,你们随我过来。”
白城转身一看,叫自己的正是昨夜拜的便宜师父卢剑山,心中不禁起疑,昨夜他在来时路上,已将玄龟堂中情况打听清楚。
堂中三位祖师,堂主姓张,便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其余二位,其中一位叫卢剑山,正是这位便宜师父,另一位叫孙道海,便是昨夜为难自己的年轻道士。
据崔博元说,他虽然早早拜在卢剑山的门下,但他并不讨师父欢心,平日里等闲与卢剑山话也说不上两句。
此时卢剑山却忽然叫他,白城心中暗道,莫非与自己有关?
白城心中不解,却也不便推辞,两人应了一声,随着卢剑山往后院走去。
穿过前殿,见这后院不小,东西两侧各有一排瓦房,院中青砖铺地,在几间房前种着桃树,桃花树下都放着一口大缸,是防备走水所用,里面都蓄满了水,养着几尾锦鲤。
此时初春,桃花正艳,花瓣落在水中,与锦鲤争艳,却也是一副美景。
来到静室,卢剑山点头示意二人坐下,又从柜中端出一盘点心来,亲手沏了一壶茶,方才在云床坐下,看着二人,微笑不语。
崔博元还懵懵懂懂,只觉得受宠若惊,白城心中暗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道士一改常态,如此殷勤,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卢剑山微微咳嗽一声,问崔博元:“博元,自你入门,为师待你如何?”
崔博元张口说道:“师父对徒儿有如再生父母,对徒儿恩重如山。”
卢剑山似对他回答甚为满意,微微一笑说道:“为师只是略尽师徒之分,你我也不是外人,今日为师有件事,却要你帮忙。”
崔博元连忙站起,说道:“师父有事吩咐便是。”
卢剑山笑笑说道:“与你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只是此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卢剑山这一讲就是小半个时辰,说的是三十年前,卢剑山未曾出家之前,在老家有个远房表妹,自幼与他青门竹马。后来,两家定下婚约,约定成年之后,便要完婚,不料,卢剑山十二岁那年遇到门中师长,因钦慕大道,跟随老师在深山苦修二十余年方才出山,待他出山之后再去寻访表妹时,却听到一个晴天霹雳,原来当年表妹在他走后,因思念成疾,已然故去。
卢剑山得知此事之后,心丧若死,回返师门之后,整日在房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眼见形容槁枯,生机微弱。师父见他如此,于心不忍,便拿出一条红绳给他,教给他使用秘法。
卢剑山拿到红绳之后,斋戒沐浴七天,刺破心头血,滴在红绳之上,放在炼丹炉中,焚烧了七天七夜,火焰之中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来,这道红光一线千里,绵绵不绝,却只有卢剑山本人能瞧见。
卢剑山随着这条红光奔走数月,最终来到青羊府,到此之后,只见这道红光穿房过屋,最终连到一位七八岁的女童身上,原来这个女童便这是他过世的表妹。
说到此处,卢剑山已眼眶渐红,目中垂泪,声音已然哽咽。
崔博元忍不住问道:“师父,却不知这位女童是谁?”
卢剑山长叹一声:“不瞒徒儿你,此人便是你妹妹崔小婉。”
话音虽轻,崔博元耳中却似打了个霹雳一般,登时愣在当场,便是手中的茶碗也落在地上。
第十九章 乐空阴阳法
旁边白城闻听此言,心中便如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暗道这道士好生无耻,你刚才所讲,莫说真假不知,便是所言不假,如今小婉二世为人,年方二八,你不但年过四旬,而且身在空门,如今旧事重提却要如何。
白城心中暗怒,脸上却不带出来,转头瞧瞧崔博元仍愣在当场,便伸手捅了捅,张口问道:“既然师父说起往事,却不知要崔二哥做些什么?”
崔博元被他一捅才猛然清醒,但此时心乱如麻,却无半点主意,只是顺着白城的话问。
卢剑山从身下取出一本书来递给崔博元,白城微微一扫,见封面上写着《乐空阴阳法》五个字。
卢剑山见他接过经卷,说道:“这事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小婉前生因我过世,如今我有一点私心,想要将小婉渡入道门,同登极乐,只是我与她男女有别,碍于俗礼,不便见面,故此要你将这本经书传授给她,待到她修行有成,记起前尘往事之后,便可同修大道。”
崔博元犹自懵懂,白城却瞧出关键所在,问道:“若是要修道,崔二哥平时也学了好些经卷,不知师父为何要单单传授这本?”
卢剑山呵呵一笑,说道:“不错,此处便是为师的一番苦心,你师伯平常传的道法,虽然博大精深,却失之晦涩,便是天资聪颖之人也要数十年的苦功方能有所成就,这本真经乃是门中秘传,若是肯下功夫,只要一两年便能有修出真实功夫。”
卢剑山这一番解释,崔博元虽心有犹疑,却也只得答应下来。卢剑山见他应了此事,便又将许多要诀一一讲解,方才放二人出门。
就在二人临走之际,卢剑山忽然说道:“十一郎,博元为人粗鲁,未必能做好此事,我看你是个却精细人,凡事都能想得明白,定要帮衬他做成此事,此事若成,我为你记一大功,若做不成。。。想来你也不会令我失望。”
说到此处,卢剑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昨日你孙师叔有意治你二人的罪,你二人最近先不要去见他,不过放心,只要有师父护着自然无事。”
二人谢过卢剑山,方才出门。
出了道观,二人绕出松林,跨过小桥,往家中走去,一路上崔博元闷头走路,只是不语。
此时天光大亮,路上行人渐多,许多早点铺子都已开张。白城肚中也有些饥渴,便拉崔博元找了个馄钝摊,要了两碗馄钝。
崔博元一口馄钝汤下肚,方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问道:“十一郎,我现在犹在梦中,你却如何看待此事?”
白城心说若非卢剑山临出门前画蛇添足,我还难辨真假,但他几句威逼利诱,反而是不打自招,此事断然是他大言唬人,另有所图。
想到此处,白城心中已有定论,口中却问道:“先别问我,二哥你怎么想?”
崔博元说:“这事师父虽然说的有头有尾,但我还是觉得太玄虚,也不知真假。”
白城心想你倒还没傻到家,知道卢剑山会骗人,没把自己亲妹子卖了,想了一想,说道:“此事真假也容易分辨,道长不是说,学的此经便能记起前尘往事么?你我此番回去也不必给小婉说起此事,只说是得了部经书,教她学习,若是她能由此想起过往之事,那便无话可说,若是想不起来,那就此作罢。”
崔博元连连点头说道:“十一郎说的有理,但是她要是一直想不起来,师父会不会责怪你我?”
白城洒然一笑,说道:“大道岂能速成?师父必也深知此理,他说一年半载之内必有成就,想来一年半载之内必然不会催逼,若是一年半载之后,还未习得,师父体谅你我辛苦,必然也不至责罚。”
崔博元听了白城这一番话,方才放下心来,大吃大嚼。
这边崔博元放下心来,白城却知卢剑山若另有所图,绝不会让二人施展缓兵之计,数日之内,必会设计催促,不过此事说出,徒然让崔博元着急,故此只是暗暗藏在心里。
二人吃完早点,各自散开,崔博元去木器行帮工,白城沿着街市溜溜达达往崔家小院走,沿途之上,见有新鲜出炉的桂花糕,便买了几块包了起来。
白城推开院门,崔氏老夫妇正在劈柴烧水,小婉在院里扫地,她见白城回来,连忙上前说道:“一早找不到十一郎,我们几个便先吃过了,十一郎稍等片刻,我去把饭菜再热热。”
白城摆摆手,笑道:“我这人不惯睡懒觉,今晨早早便醒了,闲着无事,出去溜达了一会,已经吃过早点了,还买了些桂花糕,小婉姑娘也尝尝。”
小婉红着脸推辞不要,白城笑着硬塞给她,方才回屋。
白城回屋里,盘膝坐下,从怀中掏出那本《乐空阴阳法》来,适才崔博元急着要去上工,这本书带在身上怕丢,故此让白城先带回来。
白城取出经卷,仔细翻看一遍,一边翻看,一边皱眉,直到最后脸色已然铁青,怒喝一声,好贼道,原来打的是这番主意!
原来这部书虽是道门真传,却讲的是调和阴阳,御龙升天的法门,说到根本是一种双修之术。
白城广览道门典籍,对此类双修之术也有些涉猎,知道这种双修之法,向来分为主法和付法,分别誊录一册,习练之时,需要一人修行主册,一人修行付册,修行之时,需要修行付册之人运转法门,将一身精华尽数传给修行主册之人,助其增长修为,修行主册之人将吸收的精华,去芜存菁之后,再行返还,助长修行副法册之人,这一来一往取的是阴阳调和,万物生长的道理。
这种阴阳双修之法进境极快,但却有两大弊端,未能广为传播,一者修行副册之人需要天生体质纯净,若是男子修行,必须是天生纯阳之身,若是女子修行,必须是天生纯阴之身,否则修出的精华不纯,吸收之后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故此要寻到修行付册之人极难。二者修行之时,修行付册之人要先将一身精华尽数送出,若是修行主册之人存心不良,不肯反哺,则修行付册之人会急速衰老,生机断绝,故此极易走上邪道,纵是情比金坚的夫妻,也少有人肯修行此法。
白城观手中这卷书,便是双修之法的副册,而且与正法不同,删减关于修行主册之人反哺精华的篇章,将一门玄门正宗的双修法门,生生改成了采阴补阳的邪法。
看罢经卷,白城面沉似水,心中发狠,定下决心,如此妖道,若不杀之,誓不为人。
第二十章 当前形势
这天上午,白城正在屋中静坐,运转心法,斩灭念头,。←百度搜索→
将近午时,门外忽然传来喧哗之声,白城推门来到前院,只见院里许多人进进出出,搬来了米、面、油、茶等应用之物,扛来了几箱女儿家穿戴的首饰衣物,这些人也不说话,放下东西,扭头就走。
崔家老夫妇见这许多人进出,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拦住他们,让这些人把东西搬走,却被这群人中一个领头的老者劝住,说你二人不必惊慌,待你家老二回来,一问便知究竟。
眨眼间,这些人踪影全无,崔家老夫妇见这一院子东西,也不知是福是祸,忙让小婉去木器行把崔博元找回来。
崔博元迈进院门,看到这些东西,也有些犯愣。
旁边白城见他进门,便让小婉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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