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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战无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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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白城胆大心细,此刻也暗自犯愁,只能先寻个借口,不使人起疑心,至于下一步如何,只能随机应变。
就在白城盘算之际,忽然听到外面砸门,原来道童九如见自己久未起床,前来探望。
白城灵机一动,微微运转功法,刺激气血沸腾,不多时便是浑身滚烫,汗出如浆,双目赤红,口鼻生烟,又伸手扯乱头发,方才打开大门。
打开大门之后,九如果然大惊失色,以为白城病重。白城便趁势提出要多住几天养病,九如也满口答应。
唯一出乎白城意料的是,清机道人闻之此事之后,竟也匆匆赶到,亲自烧水煎药,照顾自己。
清机道人这一来,白城倒是演的辛苦,最后不得不低头装睡,清机道人方才离去。
此刻清机道人离去,白城才长舒一口气,当下也不敢耽搁时间,起身关好房门,运功逐渐消化药力。
接下来这十余日,白城为避人耳目,白天睡觉,夜间修行,只在每日清机道人前来探望时,与他说一会话,其他时间都用来运功。
这一日,月上中天,白城正在运功之时,猛然感觉全身气血一动,由奇经八脉便如潮水涌动一般,向任督二脉汇聚,在督脉由阳关、至灵台、通凤府,在任脉由气海、过檀中、至廉泉,最终集于脑后百会穴,这两股气血在百会穴一交,便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浑身忽冷忽热,头皮麻痒难耐,脑海中杂念纷起,几欲破脑而出。
白城心知到了紧要关头,若是能一鼓作气,突破关隘,便能修为大进,若是稍有差池,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血气攻心,恐有性命之忧。
当下再不多想,静气凝神运转心法,只觉得任督二脉气血越聚越多,而百会穴却依然坚固无比,毫无半分贯通气象,白城心下一横,拼命运转心法催发体力药酒药效。
不过片刻,白城只觉得浑身火烫,皮肤之下隐隐有血点渗出,便是衣服上都沾满血迹,周身筋脉剧痛,已有破裂迹象。
白城虽剧痛入骨,却闷不做声,只是催运功力,只觉得浑身血管越来越痛,突然听到脑中传来一声炸响,“嗡”的一声,然后就听到头顶百会穴处,传来“汩汩”之声,周身筋脉压力顿减,脑中一片清明,只觉得脑中出现无数画面,昔日往事一一浮现,心中喜怒哀乐急速变化。
白城知道这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周身血脉贯通,气血冲击心神出现的异状,若是放任不管,便会被种种情绪搅乱心神,武林中不少人便是在过这一关时,缺少秘传心法束缚念头,以至于心神不固,变得疯疯癫癫。
白城却无此忧虑,他所学的“破玉归元诀”于定神一道却有奇效,当下毫不迟疑,运转念动境心法,将脑海中浮现的种种异样情绪一一束缚,收归自身心神,不多时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明,方才停止运功。
至此,白城已突破易筋境,达到念动境,不但成为飞星门这一代第一个迈入念动境的弟子,便是在江湖年轻一辈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
若是往日,白城虽然表面不显,内心却难免兴奋,但前些日子刚刚见过麻衣相士这等异人,心知天地之大,藏龙卧虎,武学之道,无穷无尽,自己这点功夫,只是能算是略有成就罢了,但又转念一想,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今日这一粒种子,又焉知不是他日参天大树的根基。
念及此处,白城豪气又生,飒然起身,推门来到院里,举目望去,一轮满月悬于正空,不由脱口念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白城念罢,只听院外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一个火工道士衣冠不整,跑了过来。
火工道士快步跑进院里,只见院里月光如雪,月光之下,纤毫毕现,白城在月下挺身直立,一身白衣虽是血迹斑斑,眉宇间却透着英气,毫无半分病容,不由呆在当场。
第十三章 离开
第二天一上午,清机道人得到消息,带着道童九如来到白城所居的跨院内,一进大门,便见到白城神采奕奕正在练武,连忙上前说道:“施主大病初愈,怎能如此辛劳,还是多多休息。”
这些日子,清机道人不辞辛苦,每日亲自来烧水煎药,白城虽是装病,却也十分感激。
白城见清机道人进门,连忙收招,抱拳说道:“连日蒙受道长厚爱,白城感激之至。”
清机道人连连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日施主病体初愈,贫道在花厅设下素斋,为施主庆贺一番。”
白城拱手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来到花厅,白城见这一席素斋,色香味俱佳,不由食指大动。
清机道人又抱出一坛素酒,两人在花厅边吃边聊,道童九如在旁侍候。
聊了一会,白城微微有些醉意,忽然停箸不食,从胸前掏出一面古镜,说道:“道长连日苦心关怀,白城无以为报,少时得的这面古镜,乃是道门古物,今日将此镜奉归道门,以鉴你我相交之谊。”
清机道人也不推辞,信手接过此镜,只见此乃前朝古镜,背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顺阴阳方向铸造,整面镜子由青铜杂以精金铸成,虽历经千年仍然灼灼生辉,不由赞道:“果然是一面宝镜!”
看了一会,清机道人将古镜递给道童九如说道:“将镜收好,把我抄那本《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拿来。”
道童九如接过古镜转身离去,不多时,手捧一本经书,奉给清机道人。
清机道人接过经书,摩挲封面良久,抬头看着白城,正色说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贫道今日托大,称你声贤弟,有几句话想要赠与贤弟,还望贤弟不要恼怒。”
白城起身深鞠一躬,正色说道:“道长有言请讲,小弟洗耳倾听。”
清机道人将经书双手递给白城,说道:“常言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白贤弟,你我相交不久,我却知贤弟身在红尘,心向大道。不过,道法万千,大道一条,这部《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乃是贫道少时所学,多年来废寝忘食,须臾不敢松懈,苦心钻研之下,也有些心得,此本经书乃是贫道根据原本誊录而成,并将心得体会附录在后,贤弟若是有暇,不妨品读一二,或许略有所得。”
白城接过经书,瞧了一眼,问道:“小弟自幼也曾苦读道门经典,却未曾听过这《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不知这是那位前辈所著。”
清机道人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取了净水漱口,又向东方拜了三拜,方才说道:“这部经书非同小可,乃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感世人辛苦,为渡世人超脱所著,若能通达此经,便能斩妖除魔,脱离世间苦海,乃是我道门真传,贤弟切莫等闲视之。”
白城将经书贴身收好,说道:“道长厚爱,小弟惶恐之至,只是心中还有一事不解,实在是不吐不快,还望道长释疑。”
清机道人说道:“贤弟有话请讲。”
白城放下手中果酒,双眸直视清机道人,说道:“小弟心中还有个疑问,道长身在道门多年,可曾听说过‘黄天道’三个字?”
白城话一出口,道童九如脸色一变,张口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强行忍住,只是用眼不住的看清机道人。
清机道人听到白城问话,面色不变,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何事,不瞒贤弟,黄天道之名,贫道不但听过,说起来,贫道也算黄天道中人。”
白城在来青羊府的途中,听那位雄壮老者说过黄天道不是好人,前几日又见那黄脸道士行事卑劣,心中已经认定黄天道不是什么好路数,便打算离开九仙观之后,再暗中查访黄天道一事,但连日与清机道人交谈之下,感到此人心胸、谈吐都非常人可比,再加上前些日子亲耳听黄脸道人说清机道人与他并非一路,故此想要寻个机会,直接向他打探黄天道的消息。
不料,今日问题,清机道人竟然承认自己是黄天道中人,白城不由大吃一惊。
只是清机道人虽然承认,面上却无半分隐秘被揭破的恼怒。
白城见他面无异色,便也稳住心神,说道:“原来道长也是黄天道中人,不想贵派中也有道长这样的风雅之士,倒是小弟眼拙了。”
清机道人闻言微一皱眉,说道:“听贤弟的话,似乎对黄天道有所误解,却不知贤弟对黄天道了解多少?”
白城说道:“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不瞒道长,贵道风评似是有些不佳,贵道有位道长,小弟也曾偶遇,对他的人品却是不敢恭维。”
清机道人微叹一声,说道:“黄天道之事说来话长,我道门传自上古圣人,千万年来,开枝散叶,门人无边,只因其中鱼龙混杂、泥沙俱下,难免有不肖之徒混入其中,故此我道门前辈决定单开一脉,律令天下道门,这一脉便是黄天道。”
白城问道:“依道长所言,黄天道既律号令天下道门,应当名重天下,无人不知才对,却不知为何小弟在江湖上从未听过此道?”
清机道人说道:“黄天道只在道门之中收取弟子,其名也只在我道门中传播,故此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说到此处,清机道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若是我所记不差,如今陈国第一大派丹霞派掌门也是我黄天道中人。”
白城一怔,说道:“丹霞派乃是陈国十八家门派之首,掌门“气吞丹霞”梁子襄不但是陈国第一高手,也是朝廷的异姓王爷,威震天南四州,却没想到也是黄天道之人。”
清机道人见白城脸色变化,说道:“不错,梁师叔确实是我黄天道嫡传弟子。”
顿了顿,清机道人又说道:“贤弟,贫道所言句句属实,黄天道也是道门嫡传,希望贤弟不要有所误会。贤弟所说那位道长若贫道所猜不错,应该是前些日子在我这观中寄宿的卢道友,虽与我同在道中,但出身另一支脉,此人人品,确实有些问题,只是这几日忽然悄然遁去。如是贤弟与他有所冲突,还望直言相告,相信以贫道的薄面,还能说解一二。”
白城微微苦笑,不过那黄脸道士只怕此刻尸骨已寒,便是清机道人面子再大也没法找死人说解,再转念一想,以那黄脸道人行事之歹毒,就算知道黄天道势大难敌,自己也会忍不住出手,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此处,白城说道:“道长盛情,小弟铭感于内,若有不决之事,一定与道长相商。”
说罢此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白城方才回屋休息。
第二日一早,白城便收拾东西,要离开九仙观,清机道人苦劝不住,只能放他离开,站在观前观望,看白城远远离去。
眼见白城打马南去,道童九如转过头来,朝着清机道人面露苦色,说道:“师父,你放此人轻松离去简单,可若是道中有人问卢道长之事,起却如何回复?”
清机道人冷笑一声:“卢元龙一身俗骨,不过仗着家中长辈才能在道中栖身,早晚非我道中人,再说他死于飞剑之下,却与这白城有什么相关?”
说罢,清机道人转身回殿。
第十四章 潜入城中
离开九仙观,白城一路南下,不多时便来到青羊府城北门。
远远瞧去,只见青羊府城,城墙高一丈有余,通体由一尺多长的青砖堆砌而成,两扇朱红色的城门大开,门上九横九竖钉着八十一颗碗口大的铜钉,城门洞里往来商贩络绎不绝,有推着木车的行商,也有数十人同行的商团,还有些人衣着奇特,显然不是陈国商旅,城墙下站着数十名军士,手中兵刃寒光闪闪,身披嵌铁熟皮软甲,虽然说不上是精兵劲卒,也算得上高大健壮。
白城在北门外瞧了一阵,却未进城,催马向东行去,绕过城墙拐角,越过东门,来到南门门外,这南门之外,景色却与北门不同,此处多了许多十万大山出来的南诏行商,拉着从山中收集的山货,想要进城贩卖。
远远敲了一阵,白城拍马沿着南门外一条大路向山里疾驰,行了约莫三四十里,见路上行人渐稀,白城便找了一颗大树,停在树荫处,拉住缰绳,驻足在路边观瞧。
不多时,从南边大路上来了一位行商,此人看面相有二十多岁,身高七尺,面色黝黑,穿一身海蓝色的麻布衣裳,推着独轮一辆木车,车上堆着皮毛药材等山货。
白城见此人从远处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见身形与自己相差无几,心中暗道就是你了,张口喊道:“这位兄台,还请留步,小弟有一事相询。”
青年行商听到有人喊他,转头一看,只见树下一人鲜衣怒马,便知身份不凡,当下不敢无礼,连忙说道:“公子有事但问不妨,小的只要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城微微一笑,问道:“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行商说道:“小的姓麻,在家排行第九,熟悉的都唤我做麻九郎。”
白城笑道:“九哥一路辛苦了,只是不知麻九哥这一车山货要多少本钱,进了城又能卖多少银子?”
麻九郎算了一算说:“这一车山货是我从山中几家村寨里收来了,前前后后半个月,吃喝花销加上收货的本钱,怎么也得七八两银子。到了城里,要是行市好,能卖个十二三两银子,要是行市不好,也能卖个十来两银子。”
白城听完,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健马,问道:“你看我这匹马值多少银子?可抵得上你的山货?”
麻九郎苦笑一声:“公子您别开玩笑了,别的不说,光马上这副雕鞍就要七八两银子,再加上你这匹马少说也要百八十两银子,我这点山货怎么比的上?”
白城一笑,说道:“你这人倒会做生意,不瞒你说,我这匹马放到集市上少说也能卖一百八十两,配上这副好鞍,至少不下二百两银子,我用它换你这一车山货你可愿意?”
麻九郎愣了半响说道:“公子切莫说笑,天底下哪有这等生意。。。”
白城见他心有疑虑,微微一笑说道:“麻九哥不要多虑,我家本是宋国商人,也算是薄有家资,此次家里让我来这边看看行市如何,想在陈国开间铺子经营买卖,不料这边人欺负我是外乡人,跑了许多家都是漫天要价,故此我想扮作本地商人在城里盘桓些日子,瞧瞧行市,不知麻九哥可愿成全?”
麻九郎听完,细细打量了白城一遍,见他面白如玉、风度翩翩,全然不像是为非作歹之辈,便说:“既然公子这样说,小人自然无有不从,只是公子的容貌衣裳都不似久经风霜之人,只怕瞒不过城里那些商人。”
白城说道:“小弟也有此虑,故此这一身衣裳也要和麻九哥换换,此处离城尚远,你我兄弟边走边聊,九哥也可以给我聊聊此处的风土人情。”
麻九郎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当下两人在道边换过衣裳,方才上路。
两人边走边聊,说了些当地的风土民情,不过一个多时辰已来到府城南门外。
白城驻足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九哥一路指点,小弟茅塞顿开,只是还有一事,需要麻九哥行个方便。”
麻九郎这一路骑马,感觉已大有不同,此时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气象,坐在马上,微一拱手说道:“兄弟但讲无妨。”
白城说道:“我前些日子骑马在这城里往来穿梭,不少人都识的我的身份,若是今日他们看到这匹马,只怕心中或有所猜测,还望麻九哥,暂时不要回青羊府,去别处游玩些日子,若是路费不足,小弟这里还有些余钱。”
麻九郎一摆手,说道:“平白落了一匹马,怎么还能要你的银子,话说回来,就算你不说我也没空在这青羊府闲转,离此三百里有座江华城,城里有座红袖馆,里面那位绿柳姑娘是我的老相好,几次想给她赎身都没钱,这次卖了这匹马,给她赎身那是绰绰有余了。”
说完,麻九郎眉飞色舞,打马北去,一道烟尘,须臾便不见踪迹。
白城在原地呆立半晌,方才长叹一声,才知道江华府烟花之地远近闻名,自己以前真是白白在江华府呆了这么久,打定主意,这次回去一定要瞧瞧,推着车进城。
白城推车来到城门洞前排队,交过十文钱的税钱,漫步进城,路过城门洞的时候,听到后面几个收税的衙役闲聊。
衙役甲:“刚才骑马的不是麻九吗?怎么发了财了,一身锦袍,还有钱买马。”
衙役乙:“是啊,难不成又骗到什么冤大头了?”
衙役丙:“天底下哪有这种傻子?送马就罢了,岂有送衣服的。”
白城心中暗道,天下间确有这等傻子,想到此处,忍不住喊说道:“刚听麻九郎说,他在红袖馆有个相好的姐儿,给了他一笔钱,要跟他双宿双飞。”
话没说完,白城就听到后面兵器掉了一地,传来一阵吸口水的声音。
第十五章 心法奥妙
青羊府城,两横两竖共四条大街,呈井字布局,正中间是府台衙门,周边开着各色的酒楼饭店,四周的城墙边上开着药材、皮毛、马匹等各种各样的市场,城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商户、客栈、酒楼,便是连烟花柳巷之地也有那么两间,在城西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将西北角圈在里面,全凭两座小桥进出。
白城将城中道路走了一遍,记熟了道路,眼见日头偏西了,方才找了条不起眼小胡同钻了进去。
刚走进胡同,就见一位青帕包头的女子挎着竹篮,低头从巷子里面走出来。
白城停下车子,跨步向前,轻轻拦在女子身前,深施一礼,说道:“这位姑娘请留步,兄弟我这厢有礼了。”
那女子见有人拦路,抬起头来,微微欠身施礼,问道:“不知这位小哥贵姓,却因何事拦路?”
女子这一抬头,白城这才看清她的容貌,只见这女子十五六岁上下,一双秀目有如弯月,两道淡眉好似远山,身材玲珑有致,虽然还是位小姑娘,却已是个美人胚子。
白城没料到在街边随便拦位姑娘便有如此绝色,不由一愣说道:“小弟姓麻,在家排行十一,人称十一郎,初来此处做些买卖,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家有房出租,我想寻间房子借宿。”
小姑娘打量了白城一眼,见白城剑眉星目,不似坏人,又看了看推车上的山货,温声问道:“若是要做买卖,左右不过几日的功夫,为何不找家客栈住下?”
白城苦笑一声:“我初次出门,家里放心不下,让我先来打听行情,过些日子家里有位兄长过来帮我卖货。”
小姑娘眼珠微微一转,似是打消疑虑,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也不用找别处,我家便有空房,你要是不嫌弃,同我回去瞧瞧。”
白城连忙点头称是,二人一前一后往巷子深处走。
行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座小院门口。
这座小院青砖碧瓦,黑漆大门,门前两个小石狮子,憨态可掬,虽不是大户人家,却也十分清净。
小姑娘让白城在门口稍等,自个推门进院,不多时,大门打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推门走了出来。
白城见主人出门,便将来意又向老夫妇说了一遍,这对老夫妇又问了白城几句,见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便带白城来到后院。
后院地方不大,种着的几棵花木,东西两侧各有一间厢房,东侧那间厢房空着,推门一看,房子虽是不大,却胜在整洁,白城也不挑拣,当下谈好价钱,就此住下。
租下房子后,小姑娘提着篮子出门走了,白城与老夫妇闲聊了起来,闲谈之中,白城知道这户人家姓崔,老者已经五六十岁了,年轻时在酒楼里当账房先生,现在歇业在家,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崔博方,子承父业也是在酒楼里做账房,老二崔博元,在木器行学手艺,小女儿便是刚才白城遇到的姑娘,唤作小婉,提着篮子正是要给她二哥送饭去。
聊了一会,天色渐晚,白城见老夫妇也有些疲倦,便告了声退,去后面厢房休息了。
回到厢房,白城将行李略略收拾了一番,便盘腿坐在床上,静下心神,运功调息。
自从前次突破之后,白城这两日都无机会静心运功,此时运转心法,觉得全身气血如长江大河一般,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奔腾不息,不由心中一喜,知道境界已然稳固,从此之后,再不需刻意催动心法,气血自然会时时运转不休,逐日增长。←百度搜索→
见境界稳固,白城便不再刻意搬运,转而运起“破玉归元诀”中“念动境”的心法。当日突破念动境时,白城曾运转过“念动境”心法,用以收束心神,只是当时刚刚突破,急于稳固境界,只是依照心法运行,没有仔细体会。
此次境界已稳,白城心中坦然,便默运功法观察变化,随着功法运转,白城只觉心神渐渐沉去,进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见这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无数的念头随闪随灭,有若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仔细用心神感受,这些念头有正有邪,有短有长,有些清晰无比,有因有果,有些混乱不堪,颠三倒四,有些只是自己的心绪变化,有些却是与种种他人的交往言谈,甚至有些只有一面之缘,早已忘记之人出现,会在念头中闪现。
白城见这些这些念头生灭不定,如星空之中的烟花闪烁,一闪即逝,又如水波荡漾,一波散去,一波又起,当下暗暗催动心法,只见这些念头在心法束缚之下,逐渐消失化作点点星光,沉入黑暗之中,运转良久,白城只见一片黑暗之中,再无流星闪现,方才停运心法。
至此,白城心中明悟,常人心中念头不定,除了心神外,还有无数自己未能察觉的暗念随生随灭,这些暗念的生灭本身毫无觉察,但却会耗费心神,故此寻常人即是什么都不想不做,时间长了也会心神疲惫。不过,武者修为达到念动境后,便能感受这些暗念,将这些暗念用功法镇压,不但能减少自身心神消耗,而且能补益心神,日积月累之下心神逐渐成长,便有机会形成武道心念。
想到此处,白城心中雪亮,对前路再无疑问。
镇压念头之后,白城忽然又想起当日脑海中出现的无名心法,那门心法神妙异常,白城不相信它只有束缚气血之用,此时无事,便试着催动那门无名心法,一探究竟。
稍一运转,白城只觉得全身气血敛于五脏六腑,筋脉之中气血微弱,就好像全然不会武功的常人一般,不由一愣,忽然转念一想,顿时心中狂喜,知道了此篇心法的珍贵。
原来在武林之中,寻常人想要冒充武林高手难如登天,但武林高手要想冒充寻常人,更是难上十倍,只因为武林高手往往气血健旺,稍加注意便可辨认,此篇心法却可以轻易将气血敛于五脏六腑,外表看去,如同常人,若是用于刺杀一道,胜算何止增加十倍。
白城正在屋中研究心法,忽然听到院外“咣铛”一声,紧接着听到有脚步声进院。
白城曾练过听风辨器的功夫,此时微微一数,便知来者三人,脚步两重一轻,猜测是崔家几名儿女回来了。
不多时,门外传来“噔。。。噔。。”的敲门声,白城起身下床,推门一看,只见小婉站在门外,细声说道:“家里开饭了,小哥要是不嫌弃,请到前屋用饭,要是不方便,我端过来也行。”
白城来青羊府正是要打探消息,更何况眼前秀色可餐,便笑道:“何必这么麻烦,一起出去便是。”
二人来到前屋,白城见崔氏老夫妇连同两个年轻人都已都坐定了,便拱了拱手,坐了下来,拿起筷子,边吃边聊,他为人机敏,此刻又有意结交,不多时便与桌上几人混熟。
桌上几人,崔氏老夫妇不喜多话,老大崔博方也只闷头吃饭,小婉姑娘是女儿家,只有老二崔博元,人虽粗鲁,却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与白城一人一句聊得高兴。
说着说着,崔博元把筷子往碗上一拍,说的:“小妹,今天与十一郎说的痛快,你去取些酒来,我与十一郎共饮几杯!”
小婉却不起身,只是柔声说道:“家里的酒早就喝完了,此时天色已晚,去哪里打酒?”
崔博元面带不悦,说道:“喝完了怎么不买些放在家里?”
小婉瞧了一眼白城,脸色微微有些红,低头说道:“家里现在哪有余钱买酒?”
崔博元微有些怒意,说道:“现在家里整天吃的不是青菜就是萝卜,口中都淡出鸟来了,我每月的工钱也没给家里少交,难道还没点钱买酒?”
见崔博元口无遮拦,崔姓老者张口说道:“博元,你少说两句,这两年官府捐税收的紧,家里实是没什么余钱了,再说了,吃点斋饭怎么了?你们堂里那几位道长不是天天教导我们多吃斋饭。”
见崔老张口,崔博元张口想要强辩,想了想又闭口不言,只是低头吃饭。
吃过晚饭,白城回房休息,依旧盘膝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约莫到了子时,白城忽然听到大门传出“吱”的一声,声音虽小,却瞒不过白城的耳朵。
白城心中一动,闪身出门,几步来到墙边,飞身跃上墙头,借着淡淡月色一瞧,见崔博元背着个包袱,鬼头鬼脑左顾右盼,正在往巷子外面走去。
第十六章 玄龟堂
白城见他行为诡秘,便轻轻跟在身后,远远吊着。
崔博元出了小巷,绕过一条大街,朝城西方向走去,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来到城西小河边上。
此时夜色已深,沿街店铺都已关门,只有河边一家酒肆,仍是灯火通明,照的水面波光粼粼,酒肆之中一群汉子正在喝酒划拳。
就在崔博元路过酒肆之时,那群汉子中有人猛一抬头,看到崔博元路过,大喊一声:“这不是崔老二么,你欠赵爷的钱,什么时候还?”。
话音未落,便有一条大汉起身,带着三五个汉子从酒肆中冲出,去赶崔博元。
崔博元刚才听有人喊自己还钱,头也没回,拔腿便跑,此时听到后面有人追来,更是两腿卖力,拼命奔逃,只是他身后包袱似乎有些沉重,不像这几条汉子身子轻快,不多时便被围住。
这四五人把崔博元围在当中,一条青面大汉缓步踱了出来,说道:“崔老二,好久不见,咱们兄弟出去做趟买卖,半年多没回来,你倒是长胆了,听赵爷念叨,说你小子欠钱不没,当真是想死么?”
崔博元怒道:“赵老大设局骗人,我不去报官,已是便宜他了,他还敢来要账!”
青面大汉狞笑一声,说道:“报官?你这是要造反吗?给我打断他的两条腿,我看他怎么去报官?”
话音未落,身边几条汉子便已冲上去,对着崔博元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崔博元初时还抵挡两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抵挡不住,抱头蹲下,只是挨打,还手不得,又过了片刻,实在扛不住了,喊道:“快住手!我这是要去给城西的道长帮工,耽搁了道长的事,你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揍他的几个人闻言都停了手,转头去看青面大汉,青面大汉冷笑一声:“什么杂毛老道,还想吓唬你家大爷,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子就从这滚着出去。”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只怕你今天得滚着出去了。”
青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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