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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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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敌军攻破了三个重要关卡,就要向京城而来了。
苏粱看见无数的难民聚集在京城周围,京城早就不准许他们进城了。就下人们听来的消息,他们的老家那里早就十室九空了。
农田被毁,城镇被抢掠,到处哀鸿一片。也许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是京城最后的迷梦吧。
苏粱与家族之间的冲突爆发了。人的可悲之处有时候在于他们太过于清醒,苏粱也是一个不能糊涂的人。
达官贵人们看不到危险已经直指咽喉,王公贵族还在为春花秋月,赋诗作对。
千里的浮尸遍野、残尸断肢他们看不见吗?也许是选择不去看见。
苏粱不行,他还有妻子、孩子,所以他选择了迎难而上。
苏粱成了大将军。
你问一个人,从一个书生变成一个将军,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苏粱不会回答你的。
十年了,这场战争。
外敌与纹国的战争,纹国起义军与国家军队之间的战争。
苏粱早就不记得自己睡过几个好觉了,如今的他枕着白瓷枕,也是枕戈待旦,时刻将武器至于身边,随时应战。
无数的人死了,有平民,有贵族,有皇室。没有人关心那么多,苏粱也累了。好在终于起义军胜利了,一切就要安稳了。
但是,苏粱更累了。身体与心灵。
是在几年前呢?他的妻子死了。又是在几年前呢?他的孩子也死了。
那年他成为了将军,抵抗住了外敌的攻击。却被家族中人出卖,皇室以他的妻子为要挟,要求他叛出义军,加入国家军。但是国家军都是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他怎么能让来之不易的大好情势,因为一己私利毁于一旦。
所以他选择了更伟大的利益。
只是,那一天这个世界上的苏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苏将军。
可惜,苏将军也是一个笑话。
起义军胜利后,他的兄弟登上帝位。那一天,他与皇帝饮酒后归家,昏昏沉沉地在枕头上睡得无比昏沉。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的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熟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意识惊醒了过来,是刺客!
苏粱用力睁开眼睛,但是身体却不能动弹。
苏粱勉强质问刺客,“当年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
没错,苏粱居然认了出来,那个刺客正是当年杀了他孩子的人。可是当年他重伤未愈,没能及时救下他的孩子。
孩子死了,对于苏粱来说,他与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牵绊也不在了。
刺客的剑眼看就要刺到苏粱的心脏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刺客尽然留下泪来,想起了这个为了新国付出了那么多的大将军,他哽咽说道,“苏将军,此行非吾本意,乃皇命也。”
刺客说罢别过头,挥手一剑,这剑却是砍断了苏粱的脑袋,让鲜血流满了那个白瓷的枕头,将白瓷彻底染红了。
原来,苏粱的功绩是天下皆知的,没有他就没有外敌的败退,没有他就没有国内的安定。所以他受到万民的景仰,连刺客也会于心不忍。
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地功高震主,所以新皇容不下他与他的血脉,这本是一个连环计。
苏粱死了吗?早就死了,在他被家族威胁,在他妻子被杀,在他孩子被刺的时候,苏粱早就不在。
但是也许、可能、或者世界上有一种咒语能让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新生。相传枕头是两个世界的连接,睁眼今生,闭眼来生。在梦里与梦外,虚虚实实不能分清。而有的灵魂,会借着枕头这个神物,通往异界。
当苏粱被砍断的脑袋所流出的血染满了白瓷,冥冥之中,不知为何,已经断开多年的空间连接点就此被打开。大将军苏粱死了,但是最后他终究得偿宿愿,在异世的和平年代,另一个苏粱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引(一)
“把那个梦做完之后,苏粱也就没有事情了。”云子诺把结果告诉了张欣,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明白,“可是我后来去查了那个江南博物馆的文物交流展,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白瓷枕头,这事情也是玄了。”
张欣不在意地摇摇头,她家祖上是也是空间穿行的常客,所以留下的书中也说过,这样莫名的奇事不是没有前例。“追根究底就算了,不过这里面真的奇怪的是那个枕套才对,这东西也是有本事,要不然怎么能做了触动了梦境的介质。那个卖枕套的网店,是哪家啊?”
云子诺有些无奈,她还真的上了某宝网看了这家店,“我去看了,里面什么都有卖。还有说买了他们家的符水,包治百病,邪不入体。当然这不是卖药,因为卖药是要许可证的。他们只是说卖一种符水,供人祈福用的。居然还真的有人买。”
“那么评论呢?”张欣更加关心结果,这是有人与自己抢生意,不能不关心,“买家有什么评论?”
“额,这到没有什么特别吧,就是图一个心安吧。”云子诺想着基本都是好评的那家店,“都是好评,说是用了之后就不不做噩梦了,脚不疼了,腿不抽经了,腰也不酸了。”
“刷屏!绝对是刷评!”张欣愤愤不平地说,“世上哪有包治百病的符水。”
“那你还这么关心。”陆胖纸在边上听了张欣的吐槽,忍不住说,“其实这就是一个噱头,有人相信才会去买。想来这情况就和去你店里买护身符是一样的。事实上,两者都没有什么真的功效。”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张欣立马反驳,“我卖的都是真货,不造假的。全部正品。”
“对的,没有造假,就是符箓没有法力,法器没有灵力,放着不出事,也起不到作用。”陆胖纸不甘示弱地回答着,“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你也眼热人家了。都是小本买卖,糊口而已。”
“这不是没事不能瞎用吗,他们真的有困难,我还是会酌情买卖的。”张欣一边已经输入了那家网店的网址,看到了其中保罗万象的产品,脸色也是一僵,还有根本没有美感的网页设置,连打光也没有的照片。看看这卖的东西,还有治疗不孕不育的,治疗老年痴呆的,治疗狂病的,一针结扎的香囊。这做工够粗糙。“呵呵,这个水平,我也是佩服了。怪不得没有成交记录,只有祈福的符水还有些人买。”
云子诺本想要进一步一探究竟,但是这时候金瘦猴又来了电话,虽说他不在北平,但是为云子诺介绍了一单生意。
****
这日,金瘦猴介绍的人,老铁头找上云子诺。
“你好,云师傅。这次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老铁头与云子诺约在一个茶室里,他慢慢解释道,“是我的一个老伙计,他最近带的一个小徒弟出了事。没有办法了,找上了我。”
“喔?那么今天他来了吗?”云子诺并不关心到底是谁出事了,凡事找上她的多半都不是好事,多是轻则昏迷、重则身死的事情。
说话间,就看到一个半头已经白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形不矮不胖,算的上是标准,就是整个人缠绕着一股特别的气味,还有一股常人不见的阴气。
“你好,云师傅。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姓张,弓长张,单一个宏字。”他自我介绍着,坐在了铁老头旁边。
“这就是老张了。”铁老头介绍,“老张与我认识多年,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过,不想临到退休了,却出了件这个事情。”
“我是在殡仪馆工作的。”老张向云子诺直言,“云师傅怕是也看出来了吧。”
云子诺点点头,他身上的阴气以及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怕是极难忽视的。
“我入行已经几十年了,也多少接触过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捞过界,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老张回忆着,“几十年前才入行的时候,还会担惊受怕,但是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他们与你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相安无事。”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鬼,具体一些,就是阴煞之物。
“所以我也谨记着老一辈的各种训诫,不会去触碰。真就平安地这么过了几十年。但是两个月前,却是出事了。主要还是在我的徒弟身上。”
老张长叹一口气,“一年前开始,我开始带胡亮。他要是出师了,我也就准备退了。一切本都还好,他算的上是听话。但是一个月前,清明前后的时候,就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
胡亮与老张,在清明这几天值夜班。
一晚,两人稍微多喝了点酒,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也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十二点整的时候,胡亮被尿意憋醒过来,他晃晃荡荡去上了个厕所。
整个走道,安静的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头上的白炽灯,散发着并不强烈的惨白的光。
“踏踏、踏、踏踏……”整个空间里就回荡着他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从厕所回到值班室,他不知怎么的又觉得有点口渴,想要喝一口水。“奇怪了,记得是倒满的样子,难不成倒的是师傅的杯子。”看着迷迷糊糊地看着手里的杯子,根本没有一滴水。
胡亮就见老张还趴在那里,而且“呼呼”地还打着呼噜。胡亮弯腰伸手拿过老张的杯子,也没有水。
“倒霉催的,还要烧水。”他拿起电热水壶,无奈的走出值班室,去外面在接水。
在水房里,弥漫着一股湿气。就在水龙头打开的时候,水流猛地一下喷了出来!
“啪!啪!”胡亮的手上,居然有些生疼。
胡亮打了个激灵,当下猛地醒了过来。
“不对啊,我之前明明烧好水了,还想着万一喝多了酒,要喝些水缓缓的。”胡亮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小跑回到值班室,将老张摇醒。
“师傅,别睡了,您醒醒。”
“什么大事啊,又有人意外送进来了。”有时候他们这里会遇到半夜送个尸体进来的事情,这是时候进来的往往不是正常死的那种,最是麻烦。所以夜班是必不可少的。
“不是,没人进来。我就是问您,您是不是把水都喝了?”
“水,什么水。”老张见胡亮指着杯子提问,就摇了摇头,“我没有喝过啊,你迷糊了吧,别多想啊。”
老张却想着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如果真是有东西借了水喝,也别计较,就这样过糊弄过去吧。
却不成想对于胡亮来说,事情才是一个开端。
***
在一周后,胡亮与另一个人值夜班的日子里出事了。
那天,胡亮与小徐一起值夜班。也是半夜的时候,小徐肚子饿了,去煮泡面吃。胡亮也要,小徐就去煮住两个人的份,胡亮一个人留在在值班室。他等等小徐不回来,迷蒙中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胡亮感到后脖子的地方,有人吹气。
“小徐子,别闹。”胡亮以为是小徐恶作剧,挥了挥手想把他打开,却什么也没打到。
谁想脖子那里的气息更甚。
哪是活人那呼出的气息,那是冰冷的!
胡亮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啊!”的一叫醒了过来。望了望四周,没有人。看手表,才00:15分。
小徐子这时端着泡面,走了进来,“你鬼叫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就在走廊上听你瞎叫了,吃个饭也不省心。”
“我这是做噩梦了,你别介意啊。”说着也就没放在心上,吃起泡面来。如果他细心点,看看后勃颈,会看到那里是被冻伤的青色。
***
又过了一周,胡亮的精神总不是很好,终于不是他值夜班了,他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周是在是太疲惫了。总是出现幻觉。
午夜,胡亮家。
胡亮一个人,住在一室户中,连带厕所和厨房也就十几坪,还多满了各种杂物。
胡亮已经入睡。
可这时,要是有人在边上看,就会发现一个黑影,飘飘忽忽地来到他的床边,凑向胡亮的枕头。
应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微亮光,那个黑影的身形根本看不清,就是一团雾气。但是那双眼镜却是在这个夜里格外的亮,里面是看不清楚的光芒。
只见它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近胡亮的脖子,靠近胡亮的耳朵,念叨着什么。
胡亮的耳朵被一阵冷气吹了一下,他忽然就醒了过来。就见到一个黑影凑在自己的脑袋旁!像是要吃掉他的样子。
“妈呀!”胡亮一个打滚就翻下了床。
“不要过来——”胡亮双手颤抖着,竭力叫着,还抄起不知道什么东西,扔了过去,打中了黑影。
但哪知道虽然打了个正着,可是才散开的雾气又凝聚起来,再次向胡亮凑来。
胡亮觉得汗毛直起,一整腐臭味夹着冰冷的气息,正逼近自己的身边。
还不及逃开,只见黑影缠上了胡亮的手,胡亮冷得跳了起来,而被碰到的地方,开始泛黑。
胡亮想要跳向别的地方,奈何地方太小,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尖叫着,“你是什么东西,干嘛要来找我啊?”
胡亮的声音颤抖,就听见黑影发出了沙哑难辨的声音,“还我枕席,还我枕席——”
胡亮也听不清,坚持到现在是胆子大了,被这个声音一激,当下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药引(二)
胡亮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手上被黑影碰触的皮肤已经变黑,他急忙把这间事情告诉了老张,向师傅求助。师傅做这个行当久了,应该有办法吧。
老张也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就四处托人。这几天云子诺回北平了,他通过铁老头找上了云子诺。
云子诺对这个事情微微想了下,“除此以外呢?他现在如何了?”
“这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三四次,”老张皱眉说,“除了被抓的地方变黑,其他还没什么,黑影也没有做别的。但就是这样,已经把胡亮折腾的半死不活了。”
“这事情要马上办。”云子诺马上就起身了,“这可不能拖着,黑影居然能触碰活人,就已经不怎么好了。”
三人说话之间就来到胡亮家。
一开门,云子诺就感到这里的阴气极重,像是被煞气之物一直光顾着。胡亮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眼圈发黑,短短几天里头,身形已经消瘦地不像一个正常青年人的样子。
“师傅,铁师傅,你们来啦。”胡亮侧过头,见他们进来了。又看到云子诺进来,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云师傅,来帮你看看你小子到底招惹什么了。”老张向胡亮说到。
胡亮见云子诺与他一般大的年纪,带着一副有点老土的大黑框眼镜,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心里诧异也没表现出来。能让两位老师傅请来的人,应该是有真本事的。
云子诺运动灵气,观察胡亮。他已经被煞气侵蚀了很久了,好在那个煞气没有要他命的样子,才能活到现在。
“你的事情,老张已经具体与我说过了。你现在仔细想想,前两个月有没有什么事情奇怪的发生?”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根本没有啊。我做事一直是按照规矩来的。”胡亮也苦恼很久了。老张那里也问过他几次,胡亮根本不记得自己有犯过错。
见他绞尽脑汁,也没有结论的样子。云子诺决定还是自己直接问阴物来的要快。既然阴物不曾伤人,那么它的执念,应该是有什么必须拿回的东西。
也没有等到晚上,云子诺决定速战速决,就请老张与铁老头去外面等待,她在胡亮这里施法将那一阴物找来。
云子诺取出引魂香,又剪下胡亮的一缕头发,将其异同点燃。运起法力,念到,“归去来兮,反复之间。羁留此地,为着何事?”
随着灵力的波动,引魂香向远处飘了出去。不多时一团雾气,向这里飘来。
雾气止于云子诺的三米开外,愣愣地向着胡亮之处,口中叨念着,“还我枕席,还我枕席……”
胡亮根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这是鬼说的语言,与活人说的话,当然不一样。云子诺倒是一下就明白了,就问胡亮,“你这几个月里面,动过尸体脑袋下面的枕席吗?”
“啊?枕席?”胡亮被问闷了,什么枕席,没有啊。现在的人谁用那个,再说尸体送来殡仪馆的时候,都是套着专用的装尸体袋子。
忽然,胡亮想起一个细节,“两个月前,有个病人的家属很奇怪。”
胡亮那天去医院收尸,“那是一个老人过世了。当时在医院里有很多家属,好像还有他的朋友吧。我们收尸的时候,其他人都去送行了。我看到有个人在整理病床,好像是将枕席拆了下来。我当时也没有多想,难道是这事情?”
云子诺将灵气射向那团黑雾,随着一声“凝”,黑雾慢慢变出人形,最后凝成了一个老人的样子。“是他吗?”
胡亮仔细一看,他也算是个记性好的,马上就与那个尸体联系了起来,确定地说,“就是他!”
云子诺明白了,这团黑雾多半丢失了枕席,却也找错了人。老头将收尸人错认为偷他枕席的人。云子诺弄清来龙去脉,也不与黑雾多话,施法念到,“尘土已归,汝河不归?”
遂将黑雾净化了。又将胡亮身体中残存的煞气化去。
“没事情了,是它找错了人。”云子诺对胡亮说,“枕席也算是一件有用的东西,有人将枕头看做两个世界的连接点,人的气息都留在枕席上,它不小心不见了,对于一些执念深的灵体而言,就是失去了两界的联系点。不过你倒是代人受苦了。”
“我已经将你体内的煞气除去了,你接下来好吃好睡,过一段日子就能恢复了。就是还请你把那个死者的信息给我一下,我得找到真的拿了枕席的人,看看他要做什么。”
胡亮自是答应,也请云子诺事后将为什么要拿枕席的事情与他一说,毕竟这段时间的苦,他受得不明不白的,总要知道一下真相吧。
***
云子诺通过胡亮的资料,又排查了许久,找到了一个对的上号的人,叫陈杭昉。是老人的远房的一个孙女辈,目前就在北平。
云子诺找上了这个陈杭昉,她觉得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拿走一个死人的枕头套,这事情总有说不出的古怪。
傍晚,云子诺在陈杭昉上班的公司门口等她。下午五点一过,许多白领走出写字楼,不多时就见陈杭昉也出来了,这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
“你好,我姓云。来找你,是为了那个你拿走的枕头套。”
陈杭昉突兀地被拦了下来,一听云子诺开门见山的话,马上就脸色一白,刚想要开口否认。
“你不用否认,你已经使用了它吧。我只想听听缘由经过,没有别的意思。当然如果你不承认,又是另一种问法了。”云子诺没有与她客气,做出偷走枕套这类的事情的人,绕弯子什么的也没有必要了,总是有些奇怪的原因。何况还有人为她担了无妄之灾。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说吧。”陈杭昉见瞒不过了,就与云子诺一起走向一个M记。
“我偷枕头套也是无奈之举,是为了来治病的。”陈杭昉慢慢解释道。
陈杭昉原本就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但是一年前不知怎么的得了千日疮。脸上都是痘痘,看过许多医生都不见效。
女孩子的脸不好看了,又是满布痘痘,让陈杭昉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同事们对她背地里的嘲笑,加上那个时候与原本恋人的分手,都让她抑郁不已。本来还算开朗的女孩子,一下子沉默寡言了许多。连带对工作也影响颇深,老板也有了意见,话里话外让她调整状态,不然走人。
陈杭昉只好一面努力工作开解自己,一面积极求医。但是在正规的医疗手段都失败了后,她只能寻找偏方。
这时她注意到了一家网站,上面说包治百病。她就买来试试,居然真的好了很多,但是还是不得痊愈。她主动和店家联系,经过她不断的纠缠,店主给了她一个偏方,说用死人的枕席反复擦拭患病处,不久就会好。
哪里能有死人的枕席这种东西呢?
谁知巧合的是,远房的一位爷爷死了,陈杭昉便趁着收尸那天,医院人多将枕套偷了出来。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试,谁想还真的治好了,恢复了云子诺见到她的样子。
云子诺听了问,心中满是槽点,这年头人都在想什么啊,这事情也敢做,真是无语了。“没有别的了?那家店主说了你就敢做?”
“我买过它家的符水,真的有效,才会抱着侥幸一试的。”陈杭昉一边还找出纸笔,写下网店的店址。“你看,就是这家店。我的事情……”
“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云子诺接过纸条,心里说就算说了也要有人相信啊,末了,她又嘱咐一句,“你以后做事还是多想想,人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死人枕套多脏啊,你还用来擦患病的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
☆、药引(三)
云子诺看着纸条上这家网店的店名“吃货长虫”,与前面苏粱提到的那家店,竟然是同一家店。
“有点意思。”云子诺这次觉得真的有必要探探这家店了。
回到家,云子诺将这事与郁阳说起,让他帮忙查查IP所在的详细地址。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的?”郁阳一边破解着代码一边问。
“人?”云子诺指了指淘宝网页,“你觉得有人能够找到治疗老年健忘症、不孕不育、癫狂症、疫症的人吗?如果这些药效都是真的话。”
“找到了,地址离这里不远,就在积水潭那里。”郁阳写了一个具体地址,在小铜镜胡同那里。
“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吃货长虫吧。”云子诺对郁阳说。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郁阳也起了好奇心,用死人枕席这样的偏方,多少年看不到了。
***
云子诺与郁阳来到“吃货长虫”的家,那是一个四合院。刚到门口,就发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法阵,是一种忽略阵,为了隐藏自身用的。
郁阳在手机上与“吃货长虫”,用旺旺聊了一段时间,皆是“吃货长虫”忽悠郁阳要多买一点符水,可是并没有推销别的产品。
“直接告诉他我们到门口了,请他们可以主事的人出来。”云子诺不想在磨叽了。
“恩。”郁阳也是想继续在网上与店主纠缠下去了。
“我到你的店门口了,出来见一面吧老板。要是破坏了你门口的阵法就不好了。”郁阳在旺旺上打到。这下,就不见再有回应了。
就在两人想要破阵而入的时候,一整冷风从门中猛地窜了出来。
瞬间四周的天色一边,阴云密布。
“吱呀——”随着大门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嗖地刺了出来,笔直向郁阳与云子诺之处而去。
两人急忙一个侧身向后方飞去。
而此时就见,那个白色的身影也立即从后方跟了上来。它所经之处的风中,带有一股浓烈的腥味。
紧接着,一阵“哞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声如洪钟。
郁阳与云子诺都没有做出攻击的反应,而是不断地变化着自身的方向,在狭小的胡同中分分合合中,与白影来回周旋。
就在这样你追我赶,你来我往了几百个回合后。云子诺突然伸手一丢,只见,一块普通的石头,飞速地砸向白色身影的某处。
“啊,痛啊,痛啊。你们怎么可以乱扔东西啊,犯规啊。扔垃圾是不对的。”就听见白色身影叫喊道。
三人之间的追逐也就停了下来。
此时,阴云散去,只见一条白色的大蛇盘踞在地上,它用尾巴轻轻抚摸着身体大约是七寸的地方,应该是云子诺刚刚砸到的地方。
那条蛇身长数米,周身通体白色,除了一个红色的脑袋。
“你是大蛇?”郁阳几乎是肯定地问。
《山海经北次三经》载,‘西望幽都之山,是有大蛇,赤首白身,其音如牛,见则其邑大旱。’
“哞?我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也是人类起的,很久不听人叫了。”它回答道,“不过这么老土的名字,早就可以不要用了。我可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几百年就换一下,现在叫可爱的吃货虫虫。”
它说着摇摆一下又长又肥的身躯,“很合潮流吧~”
云子诺与郁阳对视了一眼,在他们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就听见门内传来一个声音,“长虫,问题你还没解决吗,不是说了要用遗忘咒就好,把人打发了。那些黑客真烦,又查到我们的地址了。”
随着门内的声音落下,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袍的人走了出来,他用一支粉色的玉钗挽着一个发髻,余下的头发,及腰披散着。而那张脸是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妖媚,而身上的气质有着一股沉淀下来的岁月感。
看到来人,大蛇也变回人形,还是一个阳光少年,特征就是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他问向青衣人说,“他们问我是不是叫大蛇。我记得好久以前是叫这个名字。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青衣人没有理会他,翻了个白眼,自己的名字也记不住的蠢货。倒是在看向云子诺与郁阳的时候,多了一份慎重,就听到他一脸严肃地说,“天道传人,我终于等到你了。”
却在下一秒,青衣人脸色就一变,小跑向云子诺,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呢?我们要好好招待的呀,别理会那个家伙,他的脑子不好使。”
作势狗腿状的要引两人进门。如果是动漫背景的话,就是星星眼眼外加背后一阵鲜花盛开的样子。
云子诺与郁阳被这两个精怪,弄得哭笑不得。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怎么看着法力都高深莫测的,性格都这样呢。
四个人进了门,与云子诺家中一样,这里也施了空间法术。
等坐定下来,两个精怪就向云子诺问起来意。
“你们是来买东西的吗?店里的东西任君挑选啊?”大蛇问。
“你笨啊,大师会要买这些吗?当然是送啦,送才对。”青衣人说。
郁阳看了看四周桌子上有两台电脑,网游的页面还开着,他打断两个精怪之间的耍宝。“这里就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了?”
“额,还有一个马上回来,他去买中饭了。这位剑修道长,你有什么指教吗?”大蛇问。
我能有指教吗,只想和一个正常点的说话。
郁阳腹诽着,“等他回来我们再详细说吧。我姓郁,单名一个阳字。还不知这位怎么称呼。”转而看向青衣人。
“我吗?”青衣人指指自己,撩起了广袖,一副风流姿态,就是言辞极为不符。“哈哈,我也记不清了,人类貌似叫我九尾狐什么的,多难听啊。要称呼我叫青烟,多么有诗意啊,大师你说对吗。”
青烟看着云子诺一副我叫这个名字,我骄傲,求表扬的样子。
云子诺拿起杯子,半遮着脸的轻咳了一下,正色说,“是很有诗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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