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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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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死后的魂体真正的去处,在地府幽冥没有成形之前,多半都是随着魂力的消失而消散了。但也有一些或是得到机缘,或是魂力极强得以进入幽冥界,成为鬼修。到天地异变之后,幽冥界也一同转移了。
  “也许这就是为何良渚之地,多有独木棺入葬的原因吧。”云子诺最后总结。
  在出了古怪的森林后,他们又可以动用灵力了,就将那阵法中余留的几艘枏舟都收到了储物空间之中,或许有朝一日也会用到。
  熊胤天听了后,叹息着点点头,这样的解释他也不能写到报告中,他又问:“要说山海经的传说,与东海有关的还有金乌这种鸟类,金乌负日是真的吗?”
  在《山海经·大荒东经》有记载,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
  古人认为太阳里有金黄色的三足乌鸦,而太阳之所以会日出日落,则都是由于这只“金乌”负载着太阳活动的原因。
  而良渚之地的图腾崇拜中,可以看到许多鸟类的图腾,见于各种器皿。可以知道古人是崇拜鸟类的。这里头也有着金乌的形象。
  郁阳与云子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一些笑意,看来熊胤天是好奇上这样的稀奇事情了。
  云子诺摇摇头否认了现在头顶上的太阳有金乌居住的说法,“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当时几个空间重合,俗世间的太阳里面,自然是没有所谓金乌的。他们看到的是其他空间的太阳们,那里存在的不只是金乌这一种鸟类。
  当时还有许多别的禽类精怪,有的可以飞翔至日。几界重叠中,其中有一轮太阳是在海中停歇的。山海经中的漆吴之山,便有‘处于东海,望山丘,其光载出载入,是惟日次’的说法。”
  郁阳见熊胤天听了之后有点卡壳补充到,“刚才那句话是说在今天苍山与雁荡一带,远望而去,可以看到东海上有神光闪耀,好像来自于舟山列岛,它在东海的波光之中,忽隐忽现。其实那里就是太阳停歇的地方。”
  郁阳见熊胤天还有所疑惑,劝慰到,“修真界的规律不能以俗世间的运行来规律判断。就像幽冥界本是没有太阳的,可是后来几个从上届之外来的神人,到幽冥界中制作一个像是月亮的东西,淡淡的光亮才开始照遍幽冥界。”
  “学长也不用强求,许多事情当做妄言听听就罢了。”云子诺本来也是不信的,直到修行了《山海堪舆》,才明白那些古代传说中,有许多事是站在了修士的角度描写的,现今的人不知道多界重合的情形,自然是不能明白。
  “之所以有那个金乌负日的传说,是因为当年的凡人也看到过鸟类从日中而出吧。其实当时也是有鸟类直接在太阳中修行的,它们是火系的妖怪。随日升而升,日落而落。学长想一下,有了这样厉害的鸟类,自然也就有了鸟类崇拜,图腾中留下的画像也都是有所依据的。远古时期有许多法力强大的禽类精怪,它们与人混居,目睹它们的人并不在少数。”
  郁阳也想起了有意思的鸟类,“在过去有一种叫做凤皇的鸟类,与凤凰并无关联,乍一看是长得像普通的鸡。
  但是它全身上下长满了五彩的毛,头上的花纹是‘德’的形状,翅膀的花纹是‘义’,背部有‘礼’的花纹,而胸口有‘仁’的图案。这种鸟会边唱边跳,它出现的地方天下就会太平,曾经在丹穴山,也就是如今缅甸境内,就有人见过这种鸟。 
  这样的鸟,要是按照普通人的知识来看,根本就不存在,但在修士的玉简中,它却是重要的精怪之一。”
  熊胤天陷入了云子诺与郁阳的描述中,畅想在远古时期,珍禽漫天,异兽满地,修士在深山险水中修行,凡人与之共处的场景,不自觉地有点痴了。
  “真想一见啊,一面就好!”熊胤天迷醉地说。
  云子诺与郁阳也双双点头,他们就是在为了回到那个修者的盛世而努力着。
作者有话要说:  

  ☆、苏杭杂记三则·夜泛西湖

  
  云子诺与郁阳并没有立即离开江南,两人欲在此地畅游一番。不是为了解决什么神秘事件,也不是为了探寻什么密地遗迹。因此,两人抛却了平日的所思所虑,心情也显得格外的轻松。
  是夜,临近月上中天,这个年代的西湖,还没有那么多的临湖之景。西湖四周的灯火已几乎全部熄灭了。湖岸边上,已经看不见人影。
  昏暗的路灯,照在湖岸的柳树上,柳树的飞絮在这样的光影中飘动起伏着。
  后来连鸟叫声也没有了,一切是那样的静谧。
  两人走到在岸边,从一处扁舟停靠的地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艘小舟,将它变大放入了湖水中后,就踏入舟中,以灵力操控,拍上一道忽视咒符,就向西湖中央飘荡而去。
  四月末的春日里,午夜的风渐渐带上了一丝暖意。它吹皱了湖水,却并没有泛起过大的波浪起伏。
  小舟随着湖水而动,舟中对座的两人间有一张小桌,其上放着几壶灵酒。云子诺与郁阳也没有取出别的酒杯器皿,直接就壶而饮起来。
  半晌,就已经三四壶下肚了,这酒由灵果酿制,对于两人来说,算不得度数高,但是也架不住连续豪饮。两人皆是有一点微醺的状态。
  云子诺半躺似得靠在船沿之上,伸手轻抚过湖水,涟漪向远方散去。郁阳也伸展开身体,倚靠在座位上。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忽然,郁阳看向了云子诺,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就在云子诺被这灼热的视线盯地要脸色泛红的时候,郁阳突然倾过身体,摘下了云子诺的眼镜,浅笑说到,“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没有带着眼镜的云子诺,竟是与平日大相径庭。清秀的脸庞,微微迷醉的双眼,淡红的双唇,好像五官组合在一起后,有一种别样的美。些许松散的发丝,飘过面颊,合着衣衫下纤瘦的身形,以及与众不同的修士气息,给人一种君子如兰的感觉,可其中又多了一分淡漠,又添了一分风流。
  郁阳看着这样的云子诺,觉得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是真实的,不是隐藏泯灭在人群之中,只要一转身就消失不见。这样不加任何掩饰的云子诺,哪怕在泯泯众生之中,也会让人一眼见到,难以忘却。
  “干什么呢,这是重要的法器啊。”云子诺瞥了郁阳一样,就把眼镜给拿了回来,却也没有在带上。由于自身修行的天道之力而太过特殊,虽然如今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但是周身的灵力总使得她与人格格不入,这让云子诺还是会不习惯。所以总是带着这幅眼镜,它有着障眼法的功效。
  久而久之,云子诺就不再取下了。对于她来说,受人关注并非好事,这种在人群中来去自如,如水入海的感觉更加自在。
  “说来,我早就见过你不带它的样子。”郁阳想起了当年。现在想来,缘分难以捉摸,觉得那也许就是一眼万年吧。
  ***
  郁阳比云子诺高一届,他快要毕业的时候,两人在故宫中见过一面。并非正常时段,而是在夜间。这是一个单方面的见面,郁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云子诺与陆胖纸已经施法完毕。
  郁阳远远地望见了从云子诺六宫的屋顶上踏行而过的身影。
  没有任何伪装的云子诺,并不如同郁阳那样寒芒毕露。但是那个时刻,就能感到她身上与天地之道的隐隐相合的气息,与超脱法则的空灵之气,又夹杂着法则的威压扑面而来。
  那天的夜极其的黑,还飘着大雪,整个紫禁城上方因为灵气絮乱,不见丝毫光影。即便是这样,以修士之力,郁阳也看清了这个侧影。
  ‘风流倜傥’,他脑中划过四个字,对于女子这也许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但这是发自他内心的赞美,不是现在人对于这个词汇的理解。它原指的是那些有着卓越才华,而言行不受世俗礼节的拘束的人。
  也就是这样的一不留神,再回首的时候,已经全然不见其身影。
  郁阳心中深以为憾,也埋下了想再见一面的执念。
  ***
  两个人的第二面并非姗姗来迟,但是一个深受重伤,一个极力伪装,尽又是错过了。
  京城中那道古怪的煞气进入了京城大学,云子诺觉得事有蹊跷,介入调查,带着掩盖灵气的眼镜,频繁出入医学院。
  在寒假之中,郁阳因为一处探险而身受重伤,灵力被封,需小半年尚可恢复。他本不想介入此事,却由于事件发生在自己每天上课的地方,而加以关注。
  在法医楼前紫藤花下的惊鸿一瞥,郁阳并没有认出云子诺就是那个与天道相通的修士,偏生这样的不知,却让他尝到了情之一字的毫无道理。
  后来郁阳多次与云子诺擦身而过在楼梯间,过道里,小楼门口,每每错身,总是有一种异样感,但是回头又不知这样的感觉从何而起。
  他难得主动地关注起一个人来,想要去探听她的生活。但是大海捞针,找人并不容易。而因为自身的伤势,郁阳只能将这种好奇压在心底,他也没有心力或是能力去追根到底。
  直到五月的那个夜晚,自杀案件尘埃落定的那个晚上。他自身的伤势到了最关键的那天。
  那日是近一甲子以来,北平城的灵力最为异动的一天。要突破的在这一天可以进阶,要疗伤的在这一天可以恢复。郁阳正是在未名湖畔一处隐蔽之处,引入天地灵力,一举修复自身伤势,并同时突破。
  不曾想再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向湖面上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他一直以来寻觅不得的侧影跳入湖中,与湖中煞气之物缠斗起来,那煞气之物本就不凡,已经引得几人送命,加之这一天的特殊情况,与云子诺的斗法看起来尽是有几分危险。
  那其实是云子诺当时对《山海堪舆》的掌握力度不够,不能收放自如导致的灵气波动过大。
  这样,就差一步两人便能认出对方,却又再度错过了。郁阳记得那个雪中宫殿上的背影,更记得学院午后的一面之缘,却从不知道她们是一个人。
  对前一个是欣赏,对后一个却是来不及说出口的喜欢。后来,郁阳学习了黑客技术,等他学有所成的时候,了解到了云子诺是学妹的时候,那人却如同水入大海再也不见了。
  其实大三的云子诺修完了所有课业,有时随老师四处考古,有时和陆胖纸他们到处探险,几乎不再回学校了。她与同学没有什么联系,又不知道郁阳的修士身份,更不会主动联系。如此,郁阳尽是没能在毕业前,与云子诺再见一面。
  再后来,云子诺步入江湖,别人只称云三爷,郁阳要找那个心中故人更是不得其法。后来郁阳也开始周游神州,两人也许同时到过一个地方,也许没有,总之是时机未到也好,缘分不够也罢,没有能见过。
  直到这次相遇,终于所有的事情串成了一线,原来从一开始在他心中留下印记的就是同一个人。
  ***
  在郁阳低沉的嗓音里,将两人的相识娓娓道来,“我们的相识不像你想的那样,在医学院是第一次呢。”
  郁阳嘴角笑的弧度明显,半醉的他,丝毫没有了剑修的冷冽,温润地看向云子诺呢喃着,“其实在故宫的那个阵法加持夜里,我就远远地见过你,当时怎么会没有向金二哥多问一句呢,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幸好,这次总算没有再错过了。”
  云子诺知道自己也许是有点醉了,这样敞开了喝灵酒,不醉才怪。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在皓月当空,小舟徜徉的时候,面前坐着的那位,是心悦之人。她微微抬头,懒懒地看进郁阳的眼睛里,竟然勾起了一个痞笑,“是啊,我尽然不知道那个夜晚的人是你。”
  说罢,忽而站了起来,一下子靠近郁阳,逼近他的脸旁,右手勾起他的下颚,半似调戏道,“你说了这些,是在说自己一见三爷,终身误么?”
  郁阳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子诺,闻到一丝灵酒的清香从这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郁阳居然就顺势将她半拉半拥进怀里,使她侧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上她的脸。不知是因为有点冷意的手指,还是因为有些许温度的脸庞,让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云子诺挣脱开了他的手,郁阳却没有让她离开半边倚靠的怀抱,带着一些颤抖地问到,“要是我回答是的话,三爷可会珍惜佳人?”
  风一时静止了,郁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说出这句话。他不是一个为人暧昧不清的人,此话一出,酒也醒了过来,其实他更想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偏偏对上了云子诺,自己又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郁阳想表白这种事情,应该在两人思维清晰的状态下,而不是这个半醉的时刻,说出深埋在心底的喜欢之情。会少了他要的那份慎重与珍视。
  但是在这样的夜里,许多深埋的情感几乎要压抑不住。云子诺还跑来调戏自己,真是不只如何才好。
  片刻之后,郁阳就听到云子诺有点不真切的声音,“我自问还是惜花之人,惜花之人不折花。可也有句话说的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郁阳听了这回答,微微低头,深深看了云子诺半晌,抚摸上了不知何时云子诺散开的长发,“这样的话,到底是哪一种才好?”
  “你说呢?”云子诺却把问题抛了回去,没有再敢对上郁阳的眼睛,转而拿起了酒壶灌了一口,低声吟起,“我饮不尽器,半酣尤味长。篮舆湖上归,春风吹面凉。行到孤山西,夜色已苍苍。清吟杂梦寐,得句旋已忘。尚记梨花村,依依闻暗香。入城定何时,宾客半在亡。睡眼忽惊矍,繁灯闹河塘。市人拍手笑,状如失林獐。始悟山野姿,异趣难自强。人生安为乐,吾策殊未良。” 
  苏轼的这首诗却是越发的听不清楚了,不多时,云子诺也是太放心身边的人,就半靠在郁阳身上浅浅睡去了。
  郁阳对着如此的云子诺,最后只能轻叹一口气,算了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小长假,三月份有重要的考试,这个文文要停更一下,愚人节再开始更新~~

  ☆、苏杭杂记二则·剑池之阵(上)

  西湖夜游之后,两人要想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是绝不可能的。反正郁阳的脸皮够厚,决定就待在云子诺的身边了。云子诺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但是那句‘你说呢’不就是让他来选吗。所以,男人当然要主动一点,郁阳就认为云子诺没有拒绝,那么顺便就默认自己是新上任的男朋友吧。
  在杭城游玩了几天之后,,两人乘火车来到苏城。
  苏城之地,上可以追溯到六七千年之前,在那里有过多种文化的遗迹,而苏城本身也是一座几千年古城。
  明晰可知的是,春秋吴王阖闾的元年,也就是公元前514年,吴王命伍子胥建筑了吴国都城阖闾大城。
  两千五百过年过去,经过项梁、项籍在吴中起义反秦,孙策、孙权初据江东以吴为驻地,后到隋唐以苏城为名。朝代变更,名仕来去,苏城沉淀了一分它特有的韵味。
  用郁阳的话来说,到这个地方来是为了忆苦思甜的。
  “忆苦思甜?”云子诺侧身看着郁阳,见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难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在这样一个载满历史的地方,很难说到底是什么触动了郁阳。“你忆的是什么苦?”
  “你更应该问的是,思的是什么甜。”郁阳自热地拉起了云子诺的手,被她瞪了一眼。
  云子诺现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说好的这个人是个高冷的人设呢,全都被鬼吃了吗。那夜自己没有真的答应什么吧,其实是当时已经有些醉了,在调戏了某人之后,思维真的有点不清楚了。
  郁阳只是灿烂地朝着云子诺笑了一下,要说他也就敢明目张胆地做到牵手这样的程度了,好在对方没有真的甩开。也不解释到底甜在那里,反而是回答了起了云子诺的问题,“当年,我就是在苏城受的伤。”
  云子诺听了眉头微皱,能让郁阳受到那么重的伤,法力尽失了大半年的时间,会是怎么样的一个险境,“难道就是在这里?”
  云子诺指了指近在眼前的虎丘。他们一下火车,郁阳就把自己带到了此处。
  要知道苏城之最,不过是虎丘。就连苏轼都说过“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可见虎丘的魅力不小。此处的游人不算少。这些年来,也没有新闻报道过有谁在这里受伤的。
  “就是这里了。”郁阳牵着云子诺拾级而上,也没有去看什么试剑石与千人石,不多一会儿就在那个剑池边上停了下来。“你可听说过,这下头有一个墓室,传闻那也许是吴王阖闾的墓。”
  ***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郁阳来苏城,并非是为了游览而来。
  虎丘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在有史记载的历史里,它已经存在两千多年了。这里不只是名将能臣,文人墨客偏爱的地方。郁阳从天池的一处修者墓地中,得到一个玉简。其中说这里曾经是剑修的聚集处。
  远古时期,江南一带有着盛产灵玉石的洪荒山脉存在。其中除了修仙界通用的灵石,刻画阵法所需的特别灵石,也有一种剑修铸剑所用的剑石存在。剑修所用的剑用何物所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上至奇木寒冰,下至美玉玄铁。与自身所修功法、自身属性。息。息相关。
  而剑石这种原料正是在苏城一带盛产。后来剑修们就将此处定为修者的聚集之地,向东可出海寻异宝奇珍,向西退可居深山幽水,是一个十分便捷的联络之处。
  就玉简上所言,在洪荒之后,这里的剑石逐渐减少,修士们也多向中原而去。在春秋之际,进行了最后一次聚会。留下了一份对于剑修至关重要的传承。留下玉简的这位修士正是当年设阵人之一。只待有缘人,有朝一日可以看到这则遗言。
  郁阳请金瘦猴看过了地图,得到了确实的地形图之后,所说传承处就是在剑池水下的石洞中。所以便就玉简所言来到虎丘,在冬日的深夜要一探究竟。
  那日,郁阳刚进入虎丘就感到了一丝微弱的灵气,并不浓郁。但是对应着前人布下的剑修阵法,它正不断修复平衡着方圆百里的天地之气。
  难怪,游客进入这里的时候,都有心静神怡的感觉。不但是因为山中悠然自得,还有着他们所察觉不到的阵法加成。
  郁阳拾级而上,最先路过的就是试剑石,只见一块大石头被劈成了两半,而其中的那道划痕,正是由当年剑修的剑气所致。再向前走过千人石,就是看到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剑池。
  关于虎丘剑池的传言,古往今来纷扰不断。单单是它下面有吴王阖闾墓地的传说,已经有千年之久,在各代的史书中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记载,传的是煞有其事。
  在建国初期与九十年代的时候,都有将剑池水抽干,到下面的洞中一探的事情。可是世人的抽干剑池水,不是为了考古,而是为了排淤,虽就是走到过小洞里面,但是遇到了那块封住前路的青石板,就没有再前进了。用行家的话来说,是现在的技术还不能完好无存的开启它,怕有什么破坏。所以只是时至今日,虎丘剑池下的秘密,仍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论。
  剑池深约二丈,四周多有历代名人的留书字迹。郁阳却无心欣赏这些,运起避水诀,深入剑池底,冬日的湖水冰冷刺骨,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向墓道中走去,加以避土咒顺利地穿过狭长的墓道,来到似三角形状墓门前,那里是用几块青石板堆成的墓门。
  在这后面有没有吴王阖闾的墓地,并不是郁阳关心的事情。但是在这后面有着通向剑修遗迹的传承。
  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加以空间稳定咒,郁阳打开了青石板,后面的确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也许尽头就是千年来人们想要的谜底。可是郁阳关心的不是前面,而是头顶的空间瞬移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剑修要把传承阵法放在此处,但是郁阳确实在头顶上找到了那个剑修才可以通过的阵法。
  在传闻中不少人来找过阖闾的墓,秦始皇派人来过这里,孙权也来过这里,皆是无功而返。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受到过头顶阵法的影响,那时阵法力量要比现今大的多。所以不能向前面的墓道走去?
  可这时候,郁阳不再多想别的事情,打起全部精神,以剑入阵开启了头顶的传送阵。之所以说这里是只有剑修才能进入的阵法,因为它有一个先决条件,破阵要用本命之剑。
  这个阵法以远古的四宫五方天而成,阵法会因为四方而变化,五行衍生而移动,形成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之态。这种阵法的布成要以四个不同属性的灵兽骨血为基,加以五位不同五行灵力的修士,注入不同的修士之力方可成阵。
  成阵之难,使得破阵更难,而这个四宫五方天阵是为了选择传人,自然是要求剑修以力破阵,在绝对的大势面前一切阵法便会应势而破。
  所谓大势无招,问天派的修行以问道为主,哪怕是剑修修的也不是剑势,而是剑心。所以传授的时候,只有劈、刺、点、截、抹、挑、扫七个字,而在斗法中,如何使用全凭自身领悟。
  问天派希望门人在实战中获得真意,而非一味依靠前人,只有自身的本能,才能在危机时帮他们转危为安。也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悟出道心,孕育剑心,才能让他们在逆天的道路中,安稳地走向远方。这种用心不可谓不用心良苦了。不知问天由何人所创,这样以道心为本的信念,着实让人佩服。
  但是这样的修炼方式并不适合太多人,道修悟出道心已是难事,更何况还要孕育剑心。这样能成为问天的剑修并走下去的,皆是天资聪颖有又大毅力的修士。
  郁阳祭出飞剑在阵法中不断运用七个剑势,连绵不断,应对四宫五天的变化。就在猛一用力将灵力灌进四方的阵位后,阵法出现了一丝停滞,就趁着这一瞬间他将剑劈入天宫位置,运行全身灵气而入,“嘶嘶砰砰”在一刻的僵持中,二中气息不断的此消彼长,最终阵法的传送点破阵而出,向郁阳而去。
  郁阳即刻跳入传送点中,来到了传承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苏杭杂记二则·剑池之阵(下)

  这是一个被割裂的空间之地,只有四立方米大小的一个石洞,其中放了一块玉简,与一柄墨黑色的剑。没有剑鞘也没有剑柄,是突兀的一个剑身。
  郁阳看了玉简,其中寥寥数语。大致是说这柄剑是远古奇物炼制而成,被上古的梵玟与鸠炽这两大剑修所用过,而后两者得道大成。
  为了帮助后人,两人就将一些传承封印在这之中。说也奇异,这柄剑可以容纳不同的灵气法力与传承理念。有许多剑修尝试,从剑中获得传承,有成有败,而今他们就要离开这个世间了,他们的传人会将这柄剑保存下去,有缘人皆可试剑。
  但是要注意,如果决定试试,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万一要是败了,那么就要以身祭剑。而方法简单,只要用修士的本命剑向墨剑砍去的同时,催动灵力就可以了。
  郁阳看着墨剑,只见它其中确有一种复杂的灵气蕴藏,使它看上去既透明如玉石,但又在下一刻浑浊不清。到底要不要试剑,郁阳犹豫了一瞬,就知道没有退路了。几年前师傅过世了,要走向更高的剑道,只能靠自己了。
  这时候,可不能先离开找个帮手,请人护法再来试剑。别说还能不能找到一个与他同等实力的剑修,如果真如玉简所言,剑来自远古,那么此间修士又能将他完好无损的救出来吗?
  而修行之途需要处处小心,却决不可畏畏缩缩,惧怕前途险恶。也就是一个转念,他深吸一口气,用将清心玉护住心脉,运行灵气向墨剑砍去。
  转眼郁阳则是身处一片墨色之中,只听见有一个声音带着强大的威压在远处传来。“观汝剑意独道,道义坚毅,固有三问。”
  “其一,所修何道?” 
  郁阳想起从小父母双亡,后来亲人具失,跟随着师傅已经有了十几年的修行。他为何会踏入这条道路,是因为师傅的希望,还是因为天资过人,或者是对那个与天相争的世界的向往,已经分不太清了。而当他踏入了修行的道路中,失去的是同龄同伴,是天真的童年,是平凡人的感情。从十岁开始练剑,他以一个凡人之胎,修行于瀑布下,修行于罡风中,修行于烈火内,最终脱胎换骨,寻得自己的道义。
  “是为问天。”郁阳确定自己是为了问得天道的规则,打破这些桎梏,走向更高的天外天,不断破除,不断向上,才走上了修行的道路。
  “其二,所修何剑?”
  在进入问天派的剑修,都要不断问自己,所修何剑?每个剑修的剑意多数不会发生改变,是霸者之剑、仁者之剑、王者之剑、隐者之剑或为凡者之剑,万万千千,在其中坚守一途,孕育剑心,才始得剑道。
  “是为破界。”郁阳走的道路并不是为民仁济天下,也非王霸于九天,只是为了探求世间的本源与真相,百死千回而不弃。
  “其三,所修何情?”
  这一个瞬间,郁阳脑中一空,紧接着那些失去的人事竟然全部蜂拥而至。素未谋面的父母,含辛茹苦的祖父,如师如父的师傅,还有善意真心相待的同学,云游相交的朋友。
  “是有情道,还是无情道?!”
  郁阳的剑意是破尽一切,本走的是无情道。大道无情,问天逆行,更不留丝毫的破绽于天道。所以他放下父母,放下祖父,放下师傅,放下朋友,不是弃之不顾,而是在修行之中,将无人能与剑相提并论。修无情道,得大智慧的大能,最终冷如寒冰,除尽一切迷雾,孤身与永恒同在。
  只是在那个瞬间,郁阳心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在那个雪夜故宫里的一面之缘,却在冥冥之中让他踌躇了起来。选择无情道,是不是意味着万一有些人他日相逢,即便相识,不可相知,一切归于空寂。
  郁阳在师傅过世后又一次出现了动摇。师傅的离去是将他过往数载与的凡世牵绊进行了断。当断已断,他也带着师傅的意志一同前行,那么这一次呢?
  如果选择有情道,他还能斩断破尽一切吗?可是选择无情道,他能在千万年后不悔寂寞孤身,伴与永恒吗?
  而声音没有给郁阳思考的时间,越发迫近,威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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