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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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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顿悠然回首,只见身后的匈奴骑兵影影幢幢,犹如无际无边的汪洋大海,霎那间,冒顿胸际便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豪情,当下伸出右手食指往前轻轻一压,吩咐身边随行的左谷蠡王高阿朵道:“左谷蠡王,派使者前去劝降。”

    “喏!”左谷蠡王冲冒顿抱胸应喏,再回头一招手,早有一骑匈奴骑兵越众而出,风驰电擎般冲向了对面数里外的月氏骑阵。

    不到片刻功夫,匈奴使者便到了月氏阵前。

    “来人止步!”一骑月氏勇士勒马上前,挡住了匈奴使者。

    匈奴使者虽然应声勒马,却依然高昂着头,傲然说道:“大匈奴使者,奉大单于之令前来传话,月氏王何在?!”

    月氏王勒马上前,道:“本王在此,尊使有何话说?”

    匈奴使者冷冷地瞥了月氏一眼,大声说道:“月氏王听好了,我撑犁孤涂大单于冒顿乃是天狼神遗贸凡是的子嗣,是整个草原的共主!我大匈奴拥有广袤万里的草原,拥有数之不尽的牛羊,更拥有百万精锐骑兵!”

    “我大匈奴百万骑兵齐奋蹄,连祁连山都能踏破,我大匈奴百万骑兵齐挽弓,射出的羽箭甚至能够遮蔽天上的骄阳,你小小的月氏部落如果不想被灭族,你月氏王如果不想自己的人头被大单于砍下来当酒樽,就只能举族投降我大匈奴!”

    “可恶!”

    “岂有此理!”

    “这厮太嚣张了!”

    “大王,杀了这家伙!”

    “就是,咱们月氏人也不是吓大的,哼!”

    霎那间,簇拥在月氏王身边的几十个万夫长、千夫长便纷纷叫嚣起来,但凡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无时无刻不在跟恶劣的自然环境做斗争,多少总会有些血性,面对匈奴使者如此肆无忌惮的轻视和威胁,又有几个月氏人能受得了?

    月氏王闷哼一声,伸手喝道:“将本王的宝雕弓拿来!”

    早有月氏勇士献上了宝雕弓,月氏王接弓在手,又抽了枝狼牙重箭扣于弦上,匈奴使者见势不妙,勒转马头就走,说时迟那时快,月氏王早已经挽满了弓弦,遂即松弦,伴随着瓮的一声响,才堪堪跑出两步的匈奴使者早已应声坠落马下。

    前面数排的月氏骑兵见状顿时便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

    匈奴阵前。

    看到月氏王射杀匈奴使者,冒顿不仅不生气,嘴角反而绽起了一丝讥笑,当下再次扬起右手向前轻轻一压,淡淡地道:“休屠部、浑邪部,全数出击。”

    休屠王、浑邪王在马背上微微弯腰,又以右手抱胸向冒顿表示遵从,然后又铿然抽出双刃长剑高举过顶,再往前狠狠一引,左翼的三万多休屠骑兵和右翼的两万多浑邪骑兵便纷纷抽出了青铜短剑或者擎起马叉,嚎叫着冲向了前方的月氏骑阵。

    左谷蠡王高阿朵不解,问冒顿道:“大单于,休屠人、浑邪人都是些懦夫,我们撑犁人只需五千勇士就能打败他们五万骑兵,为什么派他们打头阵?这万一要是败了,丢的可是咱们撑犁人、还有咱们大匈奴的脸面哪。”

    “高阿朵,你懂什么?”冒顿闷哼了一声,又侧头望了身侧的公叔说一眼。

    迎上冒顿欣赏的眼神,公叔说嘴角便绽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让休屠、浑邪这两个新降部落打头阵,正是公叔说向冒顿提出的建议,公叔说认为,直属于冒顿的撑犁部落才是匈奴的核心部落,只有撑犁部落足够强大,匈奴才能强盛。

    所以说,让休屠部落、浑邪部落去打头阵就显得很有必要了,这样既可以先行消耗月氏骑兵的锐气,以便于撑犁部落的勇士对月氏骑兵发起致命一击,同时,此举还可以趁机削弱休屠部落和浑邪部落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月氏阵前。

    看到左右两翼的匈奴骑兵大举出击,月氏王便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剑往前一引,身后严阵以待的六万多月氏骑兵便纷纷催动坐骑,嚎叫着迎向了前方汹涌而来的匈奴骑兵,cháo水般的马蹄声中,月氏骑兵很快汇聚成了一波汹涌的骑兵飓浪。

    不到片刻功夫,两支骑兵便已经进入了各自骑弓的射程之内。

    说时迟那时快,冲杀在最前面的月氏骑兵和匈奴骑兵几乎是同时挽弓,下一刻,一大片箭矢已经从月氏骑阵和匈奴骑阵中掠空而起,又在空中娇织成一片绵密无际的箭雨,然后向着各自的目标恶狠狠地攒落了下来。

    两军阵前顿时一片人仰马翻,这一刻,骨骼碎裂的喀嚓声,双方将士垂死的哀嚎声,还有战马倒时发出的悲嘶声,几乎震碎长空,不管是月氏骑兵还是匈奴骑兵,都在箭雨的侵袭下一排排地倒在了血泊中……

第284章 大汉骠骑(二)

    当月氏人正与匈奴人激战之时,两万大汉骑军正在几十里外匆匆西进。

    周冠夫亲率数十汉军斥候骑兵,乔妆月氏牧民在大军前方负责清扫匈奴人以及月氏人的斥候眼线,为了确保大军行踪,既便是月氏人也绝不放过。

    空旷的草原上,十数骑匈奴骑兵正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这是匈奴人的一支斥候队,作为草原上的霸主,匈奴人极度崇拜狼的习性,草原狼即便是在集体进食的时候,也从不会放松警惕,一般都会派出几只狼负责警戒,匈奴人沿习了草原狼的习性,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派出斥候队。

    倏忽之间,前方草原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

    十数骑匈奴骑兵霎时都竖起了耳朵,再抬头看时,只见两骑月氏骑兵正向着西边纵马飞奔而来,几乎是匈奴人发现月氏人的同时,月氏人也发现了匈奴人,当下勒转马头又向着来路飞奔而回,十数骑匈奴骑兵顿时呜呜怪叫起来,纵马急追。

    对于匈奴人来说,月氏人就是他们的猎物,就是战功啊。

    追逐了不到片刻功夫,十数骑匈奴骑兵便堪堪追上了月氏人。

    “放箭!”伴随着为首匈奴骑兵一声大喝,十数骑匈奴同时在马背上挽弓放箭,正在前方纵马飞奔的两骑月氏人应声坠马。

    十数骑匈奴骑兵大笑着,纷纷放缓马速,正准备上前察看那两名月氏人的生死时,从四周的蒿草丛里突然间鬼魅般翻起了数十匹战马,跨骑在马背上的却再不是身着破皮裘的月氏人。而是身披鲜红战袍的大汉骑兵了。

    “不好,中埋伏了!”

    “该死的,分散突围!”

    “赶紧回报单于,东边二十里外发现汉人骑兵!”

    为首匈奴骑兵一声令下,十数骑匈奴人便纷纷勒转马头,试图分散逃跑。可惜却已经晚了,只见为首的汉军小将一声令下,数十骑汉军骑兵同时挽弓,分散逃跑的十数匈奴人便纷纷坠落马下,只有为首那个匈奴人弯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数箭,纵马逃出了包围圈。

    汉军小将轻轻一张手,沉重的宝雕弓便已经挽成了满月状,下一刻,扣于弦上的狼牙重箭便已经闪电般射了出去,几十步外正催马急走的匈奴骑兵便应声倒栽马下。汉军小将这一箭直接就从他的后脑射入,又从面门穿了出去。

    数十骑汉军趁势合围,将受伤的十数名匈奴人围了起来。

    为首的汉军小将不是别人,就是周冠夫,周冠夫回头一招手,早有两骑精通匈奴语的汉军骑兵凑了上来,周冠夫喝道:“去,想个办法撬开这些匈奴人的嘴。问问冒顿的匈奴大军现在到哪里了,又来了多少人?”

    “喏!”俩汉骑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半刻钟后,吕台大军赶到,此时周冠夫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被生擒的绝大部份匈奴人都够种。宁可死也不招,不过,匈奴人中间也同样有怕死的懦夫,俩汉军斥候很快就从匈奴人中间找到了一个懦夫,又当着他的面活剐了几个匈奴人,那个匈奴人的意志很快就崩溃了,当下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听说冒顿带了足足六万骑兵前来河西。并且中途还征调了休屠部落的三万骑兵和浑邪部落的两万骑兵,吕台的剑眉不禁微微一蹙,冒顿的匈奴大军足有十一万骑兵,是汉军骑兵的五倍还多,既便加上月氏人,己方也还是处于劣势。

    如果是刘邦领军,或者换了周勃、吕泽这样的老将。多半就退缩了。

    吕台却只是略一蹙眉,遂即便拔剑喝道:“十一万匈奴骑兵又如何?纵百万又何惧?在本将军眼里,匈奴人就是一群土激瓦犬!”说此一顿,吕台又将手中宝剑往前用力一引,再厉声大喝道。“号令全军,加快速度。兵发姑藏原!”

    “喏!”吕台身后的传令兵轰然应喏,又纷纷策马传令去了。

    周冠夫、刘濞也纷纷勒转马头,嗷嗷叫嚣着催马向前,尤其是周冠夫的眸子里,似乎还有两团烈火在幽幽燃烧,吕台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将周冠夫心下的战意完全激发起来了,这一刻,周冠夫只想挥戟杀入匈奴军中,杀他个天昏地暗、尸横遍野。

    姑藏原,激战正酣。

    月氏人跟休屠部落、浑邪部落的激战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不管是月氏人、还是休屠人或者浑邪人,这会都已经精疲力竭了,双方携带的箭矢也基本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过从总体上来说,月氏人已经明显占据了上风。

    这个倒是完全可以理解,月氏人是为了本部落的生死存亡而战,不惜死力,而休屠人跟浑邪人却是被迫参战,首鼠两端,此消彼长之下,战局就明显向月氏人倾斜了,不过月氏人要想彻底击败休屠人还有浑邪人,却并不容易。

    尤其让月氏人心头忧虑的是,冒顿大军还没动呢!

    匈奴阵前。

    公叔说阴阴一笑,策马上前对冒顿说道:“大单于,火候差不多了。”

    顿重重点头,当下拔出宝剑高举过顶再往前轻轻一引,引吭大喝道,“大匈奴的勇士们,展现你们武勇的时候到了,全军出击,随本单于打垮月氏,再砍下月氏王的头颅给本单于当酒樽,……”

    说话间,冒顿已经催动坐骑缓缓向前。

    霎那间,冒顿身后的匈奴骑兵便嗷嗷叫嚣起来。

    下一刻,一排排的匈奴骑兵便纷纷催动胯下坐骑,跟着冒顿缓缓向前。

    从天下往下看,就像是一**的海浪徐徐向前,伴随着战马的逐渐加速,微微的海浪逐渐变成了汹涌的飓浪,在大地的颤抖天空的战栗中,六万多匈奴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滚碾向了前方魂乱不堪的战场。

    冒顿一马当先,飞奔在骑阵的最前方。

    猛回头,只见无数的匈奴勇士正挥舞着短剑、骨矛和马叉,誓死追随,那一排排攒动的马头,那一束束飘荡的马鬃,还有那足以让祁连山都为之动摇的马蹄声,还有那天空都为之黯淡、为之消退的剑光矛影,大匈奴有此雄师,谁堪为敌?!

    “嗷呜!”冒顿仰天长啸,身后跟进的匈奴骑兵骤然间从中间裂了开来。

    冒顿又同时扬起左右双臂,向着两侧轻轻一指,身后汹涌跟进的匈奴骑兵便纷纷勒转马头,沿着前方战场的边缘斜斜切过,马蹄攒动之间,六万匈奴骑兵很快就呈扇形将沸反盈天的战场包裹了起来,月氏人、休屠人还有浑邪人都被裹在了中央。

    “嗷哈!”冒顿高高扬起右手又握紧成拳猛然落下,数万匈奴骑兵纷纷挽弓放箭,下一刻,数万枝羽箭便同时掠空而起,又在空中娇织成了无际无边的死亡箭雨,然后向着正在殊死博杀的月氏人、休屠人还有浑邪人头上攒落了下来。

    包围圈中央的战场上,月氏人、休屠人还有浑邪人便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呃啊……”一名月氏骑兵刚用马叉将一名休屠骑兵叉下马,正准备补上一叉戳穿对方的咽喉时,一枝羽箭骤然从空中攒落,一下就射穿了他的脑门,月氏骑兵当即无比凄厉地惨叫起来,然后只叫了两声便即倒栽马下、气绝身亡。

    倒地的休屠骑兵大笑着,扬起短剑正准备割下那月氏骑兵的头颅时,又一枝羽箭从空中攒落,一下就射穿了他的背颈要害,锋利的箭簇借着强大的惯性,从休屠骑兵背颈射入,又从咽喉部位生生穿出,休屠骑兵吭都没吭一声便即气绝身死。

    旁边不远处,两名浑邪骑兵惊觉不对,猛然抬头看时,只见大片大片的箭矢正从空中攒落而下,两人狼嚎一声躲藏到了马腹之下,霎那之间,两人的坐骑便已经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猬,战马吃痛加受惊,再不受控制甩开四蹄狂奔而去。

    两名浑邪骑兵被甩落马下,当即开始咒骂起匈奴人来。

    几十步外,休屠王奋力挥舞着手中长剑,拼命格挡着从空中攒落的箭雨,偶尔有羽箭透过阻挡射中休屠王的身上,也被身上的铁甲给挡下了,不过,簇拥在休屠王身边的休屠骑兵却没有铁甲护身,顿时间便一片片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恶!”趁着箭雨稍停的间歇,休屠王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怒吼道,“这些该死的匈奴人,简直比草原上的恶狼还要凶残,草原上的恶狼至少不会噬咬自己的朋友,可匈奴人却连自己的盟军都不肯放过,好生可恶!”

    再远处,月氏王却已经脸色煞白了。

    匈奴大军在这个时候加入战团,而且不分青红皂白先来一轮箭雨侵袭,可当真是要了月氏人的老命,匈奴人的箭雨过去后,月氏人的兵力少说也要缩水一半以上,剩下的多半也只是无力再战的伤兵、残兵了,这一战——月氏人大势已去了!(未完待续)

第285章 大汉骠骑(三)

    就在月氏王自忖必死之时,东方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其他书友正在看:。**

    “嗯,这是哪来的号角声?”月氏王霍然回头,只见东方遥远的地平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一条淡淡的红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红线正迅速变得更粗,也在向着两翼迅速延伸,这是……骑兵?!

    几乎是同时,冒顿也发现了异常。

    红色?难道是汉人骑兵?!冒顿的浓眉霎时蹙紧了一团,汉人骑兵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姑藏原上,一定是来帮助月氏人的,当下冒顿闷哼一声,回头喝道:“左右贤王,带两个万骑队给本单于拖住他们,其余各部,随本单于击灭月氏!”

    冒顿身后的匈奴贵族们轰然应喏,当下分出两万骑兵掉转马头,迎向了东方席卷而来的汉人骑兵,剩下的四万骑兵也顾不上放箭了,纷纷擎出骨矛、短剑以及马叉,跟着冒顿嚎叫着杀进了魂乱的战场。

    “哈!”周冠夫大喝一声,同时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骏马吃痛之下顿时昂首发出了一声悲嘶,遂即开始了最后的加速。

    朔风猎猎,大地正如cháo水般往后倒退。

    倏忽之间,一支匈奴骑兵已经向着东方蜂拥而来。

    匈奴人?嘿嘿,匈奴人!周冠夫嘴角霎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当下反手从背上卸下了那对沉重的双铁戟,先在空中狠狠夹击了一下,然后猛然扬起空中,那情形。犹如一只大螃蟹的一对大铁钳,高悬于空中。

    “大汉威武…好看的小说:!”周冠夫率先引吭高吼。

    “大汉威武!大汉威武!大汉威武!”

    周冠夫身后的数百骑兵顿时跟着怒吼起来,遂即更多的骑兵跟着咆哮起来,到了最后,两万汉军骑兵都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那巨大的声浪直欲震碎长空,此刻,几乎每个汉军将士的心底都燃起了熊熊战意,大汉威武,汉军必胜!

    倏忽之间。双方都已经进入了各自弓箭的射程之内。

    汉军骑兵所使用的角弓在射程上虽然明显胜出一筹,不过现在是逆风而进。15匈奴人则是顺风东向,风速抵消了汉军角弓的优势,因而双方骑兵几乎是同时放箭,霎那间。一大片密集的箭雨已经从各自阵中掠空而起,又向着对方呼啸而去。

    短短数息的飞行之后,密集如蝗的箭雨终于从天攒落。

    霎那间,匈奴阵中和汉军阵中便是一片人仰马翻,不过中箭坠马的匈奴人明显要比汉军骑兵多得多,不仅因为汉军骑兵普遍披挂了铁制头盔以及护胸鳞甲,更因为汉军使用的铁箭头的杀伤力要明显超过匈奴人的青铜箭簇。

    仅仅射出一枝箭。汉军骑兵和匈奴人便纷纷抛掉弓箭,擎出了兵器。

    骑兵速度实在是太快,骑弓的射程原本就只有百来步,双方骑兵相对冲锋。百来步的距离也就喘口气的功夫,如果不能及时弃弓擎剑,等到敌方骑兵冲到自己面前时,就只能拿弓箭去跟对方的刀剑对战,那就基本上必死无疑了。

    “死!”周冠夫一声暴喝,双手戟以雷霆万钧之势娇叉下劈,当即将左右两侧的两骑匈奴骑兵斜斜劈成了四爿,两骑匈奴骑兵的上半爿残尸颓然滑落在地。很快就被汹涌而至的双方骑兵踏成了肉泥碎屑。

    几乎是同时,周冠夫胯下骏马也撞飞了另一骑匈奴骑兵…其他书友正在看:。

    连续斩杀六骑匈奴骑兵之后。周冠夫的前冲之势终于歇止,在密集的匈奴骑兵阵中。战马的速度再起不来了,同样道理,匈奴人的战马也停下了马步,双方的骑兵对决很快就演变成了马背上的步兵对砍,双方骑兵已经完全搅在了一起。

    周冠夫由于马速快,结果陷入了匈奴人的重围之中。

    不过,周冠夫却是夷然无惧,两枝大铁戟大开大阖,上下翻腾,不到片刻功夫,围在他四周的十数骑匈奴人便被周冠斩杀殆尽,大量的鲜血从匈奴人身上、马上喷溅而出,将周冠夫连人带马染成了血色,仿佛来自九天的杀神!

    “吼!”一名匈奴千夫长咆哮着,催马迎向周冠夫。

    电光石火之间,一柄锋利的铁制马叉已经直奔周冠夫咽喉而来,周冠夫狞狞一笑,扬起左手铁戟轻轻一挡,匈奴千夫长的铁马叉便已经歪向了一侧,右手大铁戟再顺势一挺,便已经恶狠狠地戳进了匈奴千夫长的腹部。

    “呃啊……”匈奴千夫长顿时无比凄厉地惨叫起来。

    周冠夫再右臂轻轻一发力,便将匈奴千夫长三百来斤重的身躯狠狠地掼到了空中,铁戟的横刃更是顺势将匈奴千夫长的腹部给剌了开来,血赤糊啦大肠以及内脏便从绽开的腹腔里喷涌而下,匈奴千夫长却犹未气绝,仍在哀哀惨叫。

    “唆!”几不可闻的破空声骤然从脑后传来,周冠夫本能地一侧身,一枝狼牙箭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门掠过,锋利的青铜箭簇霎时在他的面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周冠夫猛回头,只见二十步外,一个健硕的匈奴人已经再次挽开了硬弓。

    “去死!”周冠夫想也不想,就将右手铁戟恶狠狠地掷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二十步外的匈奴射手也松开了弓弦,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匈奴射手射出的狼牙箭已经与周冠夫掷出的铁戟当空相撞,匈奴射手的狼牙箭顿时被弹飞,周冠夫掷出的铁戟却反而骤然加速,疾如闪电般射向了匈奴射手…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好!”匈奴射手大吃一惊,急欲闪避时已经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冠夫掷出的铁戟便已经射穿了匈奴射手的胸口,大铁戟余势未竭,竟然挟带着匈奴射手的尸身又往前飞出了几十步远,才终于势竭坠地,至于挂在大铁戟上的那个匈奴射手,人在空中时就早已气绝身亡了。

    汉军后阵,吕台正在数百亲骑兵的簇拥下观战。

    吕台所在之处是一处小土坡,站在小土坡上居高临下望去,无论是前方数里外月氏人跟匈奴人厮杀的战场,还是近处汉军骑兵跟匈奴人厮杀的战场,都尽收眼底,倏忽之间,吕台嘴角已经绽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前方月氏人的局面的确不容乐观,不过再坚持半个时辰却绝对不成问题。

    反观汉军骑兵跟匈奴骑兵的对决,却是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过半个时辰,眼前这支匈奴骑兵就该溃败了。

    说到底,匈奴骑兵还是不善于正面决战啊。

    这一点,上次在白于山口伏击匈奴人时,吕台就已经发现了,匈奴人的优势就在于他们都是来去如风的骑兵,令汉军步兵无法追上,可一旦双方卷裹在一起形成魂战之局,匈奴人却根本不是汉军对手,汉军的兵器和铠甲可不是摆设!

    事实上,如果是正面对决,一千汉军就足以挡住一万匈奴!

    如果有五千汉军,纵然面对十万匈奴也可岿然不动,这绝不是天方夜谭,历史上的白登之围,冒顿空有四万骑兵,却愣是攻不下一座只有区区数百汉军驻守的土山,还有汉将李陵的五千步卒,面对十万匈奴骑兵的合围,尚能且战且走…好看的小说:。

    历史上的匈奴骑兵之所以能够威凛大汉帝国近百年,除了冒顿单于的威慑战略,主要的原因就是大汉帝国没有骑兵,所以对匈奴只能处于被动防御的不利境地,结果就是,处处被动、处处挨打,挨打得多了,大汉帝国在心理上就陷入恐惧了。

    到了武帝时,大汉帝国一经组建起骑兵,匈奴人立刻便不足为虑了。

    匈奴骑兵厉害就厉害在来去如风的机动能力,让中原人防不胜防,可真要打硬仗,匈奴人却根本不是中原人的对手,这次姑藏原的大战,冒顿为了征服月氏部落,不惜让匈奴骑兵跟汉军骑兵正面决战,却是犯下大错了。

    乱军中,冒顿正在数百勇士的簇拥下纵横驰骋。

    月氏人败势已成,可急切之间匈奴人却也无法把他们彻底打垮,冒顿不禁有些着急,尤其是休屠人跟浑邪人,打着打着就打到外围去了,现在基本上就是匈奴人跟月氏人在打,这两个部落却躲在旁边围观了。

    冒顿不禁有些心头火起,扭头喝道:“来人,告诉休屠王、浑邪王,他们如果能够协助大匈奴击败月氏人,本单于还能够补偿他们的损失,可他们如果躲在旁边不肯出力,到时候可别怪本单于翻脸不认人,哼!”

    身后十数骑匈奴骑兵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冒顿喘了口气,再把目光投向远处战场时,却不禁心头一凛!

    身处乱军之中,冒顿虽然看不太真切,但大致的情形却还是看得出来的,左右贤王的两个万骑队,竟然隐隐有了不支之象?这可大事不妙,一旦汉人骑兵首先击溃了左右贤王的两个万骑队,那这一仗也就前功尽弃了。

第286章 大汉骠骑(四)

    “死!”周冠夫一声大吼,将面前的匈奴百夫长斩成了两截。 56小说

    周冠夫纵马上前,再欲寻找对手时却发现面前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个匈奴人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突破敌阵了,猛回头,不远处刘濞血透重甲、手持长矛也杀透了敌阵,当下相对而视,遂即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们赢了!”周冠夫扬戟怒吼。

    “汉军胜了,大汉威武!”刘濞举枪liáo天,引吭长啸。

    “汉军胜了,汉军胜了,汉军胜了!”追随周冠夫、刘濞身后破阵而出的数百汉骑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仍在阵中苦战的汉军骑兵闻声大为振奋,顿时间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向匈奴人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汉军后阵,小土坡上。

    吕台轻轻所起右手,又竖起食指往前轻轻一压,淡淡地道:“号令全军,继续向前,趁冒顿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打垮匈奴人。”

    乱军中,公叔说纵马找到了冒顿跟前,急声道:“大单于,汉军气焰正盛,而我军则已经失了先机,事不可为,不如暂且退兵,以徐图后计?”

    “你说什么?!”冒顿怒不可遏道,“这个时候退兵?”

    这时候退兵,让冒顿如何心甘?眼看着月氏人就要彻底溃败了,一刻钟,最多再过一刻钟,月氏人就该兵败如山倒了,他冒顿就能砍下月氏王的头颅当酒樽了,这个时候撤兵,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大单于!”公叔说急道,“汉军皆虎狼之骑,我军远远不及,一旦被汉军缠住,再想脱身恐怕就难了!”说此一顿,公叔说又压低声音说道,“大单于,别忘了此次出征的可都是撑犁部落的勇士,一旦失了锐气,则大匈奴的未来……”

    冒顿闻言悚然,公叔说说的没错,这次出征的可都是直属冒顿的撑犁部骑兵,一旦跟汉军骑兵拼个两败俱伤,汉人未必就会挫动锐气,冒顿只怕就弹压不住其余各部了,统一的大匈奴只怕转眼之间就要分崩离析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冒顿终于下令:“传本单于号令,左大都尉率两个千人队留下断后,其余各部,即刻撤退,我们回九原!”

    冒顿一声令下,正跟月氏人缠斗的匈奴人便纷纷勒转马头,向着北方狂奔而去,只有两个千人队从匈奴人的大队中分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迎向了蜂拥而来的大汉骑军,冒顿不愧是草原上千年一出的枭雄,关键时刻很舍得下本钱。

    汉军后阵,小土坡上。

    吕台不禁叹了口气,道:“可惜,若是冒顿再恋战片刻,匈奴人就完了!”

    说此一顿,吕台又喝道:“传令,全军掉头转攻休屠人、浑邪人,先将匈奴人深入河西草原的这两只爪牙斩断再说。”

    咸阳,长乐宫。

    刘邦正在宴请白墨,萧何、张良、陈平也都在座。

    刘邦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知人善任的本事却是无人可及,他一旦委任白墨为左相并让他全权负责变法事宜,就再不会设置任何障碍,只是现在跟匈奴人的战事尚未结束,预定的护法将军人选周冠夫也还没有到任,所以暂时只能缓行。

    “子砚,且饮一觞。”刘邦举起酒觞,遥敬白墨道,“这酒可是新近才刚出现在咸阳市面上的,也就是你所说的产于江东的两样奇物之一。”

    “烧酒?”白墨先闻了闻酒觞里的酒水,再掩袖一饮而尽,不过很快又蹙眉说道,“大王,这烧酒跟臣在中原时所饮的烧酒还是有所不同的,看起来,楚国商人并没有把最正宗的烧酒贩来关中哪。”

    “啥?”刘邦闻言怒道,“这可是寡人花了重金购得的,竟然是劣酒?!”

    张良笑笑,劝解刘邦道:“大王,关东商人将烧酒贩来关中,道路遥远,车马劳顿,诸多艰辛,殊为不易,因此往酒液里面加些水,也在情理之中,否则,这些商人无利可图,又哪里还会往关中贩卖烧酒呢?”

    “这个寡人不管。”刘邦哼了一声,又扭头吩咐夏侯婴道:“夏侯婴,你这就带人去抄了东市新开的那家什么酒肆,把那些个关东商人都给抓起来!世人皆知寡人好酒,可这些关东商人竟敢将劣酒卖给寡人,简直岂有此理。”

    “喏!”夏侯婴轰然应喏,又转身扬长去了。

    夏侯婴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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