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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玩暧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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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满手的鲜红,眼前就如挂下了血帘,头疼了起来。
  人死了?我杀的?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死)?为什么是我(下的手)?缓慢回放刚才那一霎所发生的事,好像有什么要在脑中炸开了,灼热剧烈的疼痛让人抵受不住,似乎只有用更大的疼痛才能让我稍得轻松,我狠狠地将头撞向树干怒吼,“放开我!不要压制!放开!”
  一缕热流流过眼睑,顺着脸庞,滑入唇角,舔着那铁锈味的血腥,巨大的信息量在我脑中翻涌,我终于找回了曾遗落的记忆一角:
  回想起客栈与山贼们的戏剧相遇,山寨中与野人的据理力争,深山中敏儿的生死相护,还有昭示山寨覆灭的那场大火……
  那场劫难死去了很多人,躺在他们的尸体间,我迷失于血色中透出的那抹艳红,恍惚于火光中跳跃的那点金焰,那是我第一次触摸到阮媛媛的记忆,而今,她的记忆再次一幕幕映在我的眼前……
  一岁,对着那摆满一桌的抓周礼物视而不见,“我”独独要抓着娘颈上的一个链坠不放,前来的宾客和家人的表情都有些异常,只有爹大喜过望,道“我”必有一段光耀门楣的好姻缘。
  五岁,爹给“我”讲他与娘由黄金玥所造就的幸福传说,让“我”对传说中能带来幸福的黄金玥充满了憧憬。
  十岁,爹很满意“我”在此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已皆有所成,言谈举止得体大方更是深得他的喜爱,于是他允诺行及笄之礼时将黄金玥传予“我”。
  十五岁,爹实现他的承诺将坠有黄金玥的链子带在“我”的项上,随后命人为“我”描了一幅画像送入京城,说是要借黄金玥给“我”带来幸福。
  未满十六,等来的不是热闹迎亲的队伍,却是残忍灭门的蒙面恶匪,眼睁睁看着血亲一个个在自己面前逝血倒下,畏惧死亡的“我”没有坚守爹口中会给自己带来幸福的黄金玥,而是在迷茫朦胧中与一名女子结了约定:她给“我”命,“我”给她物。
  然而获得新生的“我”后悔了,软弱怯懦的“我”在头晕脑热的生死一线看到了死亡……更多因传说之物、因“我”的作为而造成的死亡……
  那种无以复加的心痛比自身的死亡更令我难能承受,所以我做了此生最大胆的决定——杀人!杀了自己!
  可当利器屡屡割伤身体都会愈合时,“我”发现了身体的异能,就是这个能力让“我”复活,也就是这个能力让“我”无法死去。
  身心疲惫的“我”这才意识到莫非从此以后“我”都将看着别人死去而自己独活?永远孤身一人?
  不愿,不愿只身存活,不愿只身承受这一切,“我”想起了娘口中那还未出生便去世的亲人……“我”的姐姐!
  她从未体验过生的快乐便死去,她一定比“我”更期盼能出生并活在这个世上,她一定会愿意一直陪“我”走下去……
  脑中那古老的传承记忆令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我”雀跃不已,换上新的衣衫,静坐桌边,为“我”那即将重生的姐姐,用未知的古老梵音咏唱起传承记忆:
  天降临,地归灵
  四属之精,万物之华
  清生白光,混逝乌暗
  始初零,归化无
  灼金合玥,冽银分剑
  砌璃连索,飗瑶飞扇
  令物聚,则重生
  非念想,故失利
  求往生,消孽障
  “我”并不知这记忆有何用,却无端坚信,若得到它能令我复活,便一定能召回姐姐的灵魂,所以纵然屋外风云色变,雷电横劈,“我”亦不为所动,反复咏唱……
  直至耳边忽有一声轰鸣,眼前瞬划一道白光,“我”触到了一个灵魂,于是“我”不顾一切的将她拉进自己体内,可当她进入时,“我”却好累,累得只想长眠。①
  “我”安心地将身体交给未曾相识的姐姐,只留下一言:姐姐,当你厌倦时,我会醒来。
  看完这些始末,我只想苦笑,阮媛媛啊阮媛媛,我一缕异时空的幽魂怎么可能是你姐姐?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为何会穿越,却没想到只因阴差阳错被你拉进了这个身体。
  深吐一口气,我望着那个急匆匆从雾林中奔出的有着阮媛媛面貌的人自语:“那么现在既然我因这双手杀了人而厌倦了这身体,而你也让我看过你所有的记忆,这表示你睡饱了是吗?”
  “空姐!空姐!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有着阮媛媛面貌的人扑倒在被我杀死的女子身边用我所熟悉的阮媛媛的声音哭喊着,随后,她用一双晶莹泛泪的美目怨怒地瞪着我,“是你杀了她,你,你,我要杀了你!”
  撇嘴轻嗤一声,我讽笑,“怎么?想找我报仇?你先问清楚自己是真的假的再说!还有最好确认了地上那人的真假再来!”看到那个有着阮媛媛面貌的人,我终于体会到看见一个同样的“自己”,那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可是,这身体本也不是我的,那我是真的还是假的?苦笑……(从此处开始「」符号所表示的内容为林霖与阮媛媛的意识交流。)
  脑中忽然回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姐姐你其实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谁才是真的,真正的阮媛媛因姐姐你想抛弃这身体的一念而苏醒,她只是一个魂魄没有实体,所以现在,妹妹我跟姐姐你在同一个身体里,放心,姐姐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我跟你在一起,姐姐。」
  「有……有没有搞错?阮媛媛?你在这身体里?你在用意念跟我说话?那我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又是谁?」得知自己正跟阮媛媛两魂共用一体,我虽然吃惊但此时外界形势不容深思,迅速习惯了这种对话方式,我死盯着抓起地上匕首之人的一举一动。
  「……姐姐,你忘了?你眼前这个是假的,她是卫府老爷设的局。」
  “我管他什么局,死的是空姐,这个假冒的为什么如此紧张!”侧滚躲过假冒人扑来的直线一刺,我抓起地上的石块向她砸去。
  冷笑着闪开飞去的石块,假冒人一改刚才的悲恸神情,满脸噬血的邪魅,伸舌舔过匕首的刃沿,“我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话音未消,只见她右臂一挥,一道黑影就袭向了我的右肩。
  闪避不及,带着厉劲的匕首就这样穿过肩胛骨,狠狠将我钉上一棵树,骨头穿裂的痛令我咬牙狠抽了几口冷气,但疼痛的感觉同样也唤起了我的暴虐狠厉,狰狞了面孔,一个发狠,左手扯下肩上匕首,我起身就向假冒人刺去。
  假冒人吓得转身往雾中逃,我怒喝,“有本事就别跑!”
  「姐姐,别追!」
  “你给我闭嘴!”不理会脑中阮媛媛的劝阻,我紧追不舍,终于扑倒了前面那个可恶的人,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她,我举起匕首一刀刺向她的右肩,可她扭动一闪,最终只在肩上留下一道擦伤。
  看着她畏惧的表情,听到她痛呼的呻吟,我痴笑了起来,“你也知道疼啊?”
  处于下风的她忽而转为一种哀痛悲悯的乞求面孔,抬眼望着我,她表情的变换令我不解,但我未曾在意,只单手揪紧她的衣领邪语道:“知道什么恐惧最令人难以承受吗?前一刻大家还开心的聊天,下一刻所有人却都倒在了血泊里!知道什么背叛最令人难以原谅吗?前一刻还誓言彼此是兄弟,下一刻却暗捅一刀!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那么你又知道什么杀手才最令人害怕吗?不是为钱杀人的人,也不是为权杀人的人,更不是为色杀人的人,而是以看别人痛苦挣扎为快乐的人,而你们就是这样的杀手!呵呵,但是,我不怕你们,我还得感谢你们,因为托你们的福,我现在终于懂得享受这种杀人的快乐,知道吗?当刀子刺进空姐的喉咙时,那软项的嫩肉发出了‘嘶’的一声,那声音真是美妙极了,用天籁形容都稍嫌逊色;而手握匕首划过颈项的触感更是令人心潮涌动,激情澎湃;还有那喷勃而出的血泉,殷红、艳丽,充满生机却又在慢慢消逝;此等美感只有在杀人时才能体会,你说我怎能不被诱惑?”兴奋地将匕首比向她那嫩白的脖子,我露出忘我的痴迷满足笑容,极尽所能地饰演沉醉于杀人的杀手。
  “你疯了!”身下人惨白了脸色,僵硬了身体。
  我大笑,“哈哈哈,我是疯了,怎么?我不过是把你的所作所为夸张一下,被吓到了?”
  “你胡说,我永远不会有你这么疯狂的想法,野人哥哥,救我!”
  忽闻对方这个语句,我愣住了,野人也在?正欲转头却不料有一把剑刺穿了胸口,苦笑地看着胸前露出的剑尖,一股腥涩涌入了口腔,包不住的血被咳了出来。
  「姐姐,你没事吧?好痛!」脑中阮媛媛焦急的声音在呼喊。
  肩上的旧患加现今的新伤,我的意识有了些飘离,「我没事,你别出来,怕痛就继续去睡你的觉。」
  背后一疼,胸口的剑尖消失了,野人将剑拔出后,急急推开我,便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假冒人,侧躺在地上的我虽然很是想骂野人识人不清,但他迟缓的动作,艰难的步履却更引起我的注意。
  审视过他并未有明显外伤的身体,我张嘴问道:“咳,野人,你受伤了?”
  野人抬起头疑惑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不解,我狠狠瞪他,张嘴就想教训:自己认错人,不解个什么劲?却一开口就是鲜血吐了出来。
  假冒人则趁此机会钻进了野人怀里,左手轻揉他的胸膛,“野人哥哥你没事吧?空姐她……我也不知道空姐她为什么要突然打你一掌,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会武功。”
  野人不再理会我,拉住假冒人的手在她手中写了几个字,假冒人看后蹙紧了柳眉,别头低语道:“死了,被杀的,”顿了一顿,假冒人转过头用悲痛怨恨的眼神瞪着我,“我发现空姐的时候,她已经被杀了,因为她看见了这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这个人杀了空姐,还想杀我取而代之,野人哥哥,好在你知道我是真的。”
  看假冒人演戏,我直翻白眼,“恶心!恶俗!咳,遇到这种情况我才不会说对方是假的,我会直接说我是假的,因为在野人眼中我满嘴假话,不是吗?哈哈……咳……”
  「姐姐,你又吐血了,求求你,别再说话了!」
  「放心,小强能力会保我的,你别吵了,我现在没空安抚你,该休息的时候我自会休息个够。」
  眨着快要睁不开的双眼,我察觉野人的神情有些动摇,舒心的将唇角挑了起来,白熊说过,想假扮我可不是一件易事儿。
  挑衅的眼神对上假冒人却发现她眼中有丝计谋得逞的奸笑,恍见她袖中有道利器的亮光一闪,我惊怒,飞身伸手就向野人的胸口挡去。
  见我动作迅猛的起身向他扑去,野人也提剑防备,他握剑的那一瞬我有些心伤,最终还是没辨出谁敌谁友吗?野人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死死握住假冒人刺向野人的利器,我闭眼静等野人落剑,但那一剑却始终没有落在我身上。
  “为什么?”假冒人忽然瞠大了双眼支吾,“野人哥哥,为什么?我们不是约定……”
  留下一句未完的约定,假冒人断了气,野人面无表情地将剑从假冒人腹中拔出丢开,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轻柔地抚着我背部的剑伤,他唇语无声:抱歉。
  又一个巨大的意外+惊喜,但我却不知道那惊喜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欺瞒背叛,本来稍有松懈的精神此时却不得不强行振作。
  从已逝的假冒人手中夺过利器逼向野人的脖子,我虚弱地轻吐,“呼,证明你是真的野人,咳。”
  野人拭去我嘴角流下的血丝,从我手中取走利器,在手心里写道:“排除你忘记的那次,这是你第二次救我。”
  我笑了,“咳,那如果加上我忘记的那次呢?”
  “第三次,第一次在客栈里,你帮我识清奸细。”
  “呵呵,错了,是第四次,你还忘了一次,咳,我帮你找黄金要解药,”伸手摸上野人面部因烧伤而留下的疤痕,我疲累地闭起眼,“因为山寨被毁,族人几乎尽灭,那时你人虽还活着但眼中的死气却告诉我这是一具行尸走肉,咳,我相信你是真的,帮我照顾下白熊和卫生球,他们也受了重伤,咳,别摇我,好累,终于可以睡了……”
  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的意识,却又被阮媛媛纠缠。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真是的,我不是你姐姐,你别老这么叫我,我只是很累而已。」
  「姐姐,姐姐?」
  「又有人死了,人总是要死,总有人要死,不同的是,我今天杀人了,我好讨厌这种感觉,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杀人?我真的厌倦呆在这样一个麻烦的身体里了!」
  「姐姐,她不是你杀的,真的!她是自杀,我知道!是她握住你的手刺向她自己的脖子的,我看得出来她想死,你没有杀人,你不必为了一个想自杀的人自责!」
  「呵呵,我没有杀人?可是匕首刺进肉里的感觉却一直散不去,其实那种感觉好恶心,真的好恶心,恶心得我想吐……」
  「姐姐……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想睡会儿,你别吵我,我要一觉不起。」
  「一觉不起?姐姐?姐姐?不行啊,姐姐,你不能这样睡,没有你,我不行的!姐姐!姐姐!」
  「……」
  「姐姐……姐姐,姐姐,你一定要醒来啊,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抛下我,没有你不行,只有我的话,死亡会……」
  「……」
  「姐姐,既然你不想说话,不如我给你讲我睡着时的事吧?」
  「……」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有在听,其实……在我沉睡的那段时日,你的心情、想法一直都有传递给我,纵然你也许并不是我姐姐,但你那俏皮乐观的笑容、出其不意的话语和独辟蹊径的见解都为我的心点燃了一盏明灯照亮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路,所以我早已认定你为姐姐,请不要拒绝!」
  「本来以你对这身体的喜爱和对这个世界的那份好奇,我应是永远也不用醒来的,可不想进入卫府后你竟也迷茫了,你的矛盾挣扎我能体会,只是我选择了逃避,而你选择了继续,所以当你在迷雾中摸不清方向时,我尽我所能的传递我的想法给你。②」
  「在华府时,我沉睡太深,未曾醒过,所以没能帮上你的忙,很抱歉,不过好在华夫人肯来指点迷津,我一直都在想,她一定知道你跟她一样,所以才愿意现身帮忙。」
  「说起来还有那个晓,真不知该讨厌他或感激他,若非他要封你记忆,强行想操纵你的意识,我也不会被他搅得半梦半醒,随后,见你深受所失记忆缠绕之苦,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在那天晚上小小的帮了你一下,让你知道他的幻术能力,因为我,他才无法完全控制你,不过那晚,也让他发现了我的存在。」
  「还有,某天晚上我那个‘与其让我看着别人因我而死,我宁愿自己死’的念头传给你了,我很抱歉,不过这是你第一次感知到我的存在,我好高兴;其实主要是因为那晚你跟卫府老爷说你的推断,而我太感兴趣,便将自己的想法传给了你,后来太兴奋,才与你对了一次话,这也是为何那晚,你的推理思路能如此清晰的原因了。」
  「姐姐,尽管现在我完全苏醒了,但我与你一样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连黄金玥和传承记忆的真正作用我也是在你的帮助下才知道的;另外,虽然传承记忆并不等同于重生咒,但既然在诵咒时我们相遇了,那我们便注定有缘,所以,留下来,跟我在一起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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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①:这就是为什么林霖会穿越,因为阮媛媛念姐心切,随便抓了个过路灵体就装进了自己身体!这就是为什么林霖穿过来时阮媛媛本应有血迹的衣服是干净的,因为阮媛媛为招灵仪式换了新衣服!这也就是为什么阮府的尸体会堆在一个房间,因为阮媛媛为他们稍稍处理过后事,且只在自己的房间留了一个丫鬟护法!貌似我这样说,会有人想打我,所以最后一条就当我是恶搞的!嘿嘿~
  注解②:这就是为什么林霖进入卫府篇后脑袋里的念头会出现的莫名其妙,其间除了有晓的提示外,还有阮媛媛的想法贡献。
  章外话①:本章复杂加复杂加混乱,阮媛媛灵魂的苏醒,是对前面某些伏笔的解释,也是对后面剧情的铺垫,所以……众位看不懂的,请忍忍就过去了,只要知道以后林霖将不再油尖嘴利,乖张无比,没人管得住,而是还有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举止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阮媛媛在看着她就行了。
  章外话②:本来这章我很是想写卫大当家在这片真真假假的森林里搞克隆研究,克隆出无数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而卫生球和白熊就是他的克隆体,所以才长这么像,嘿嘿,不过……估计我这么写的话……那绝对比现在这个阮媛媛出场的剧情更无厘头= =,所以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设定,当然我知道所采用的现在这个设定也很无厘头,所以为了避免被众人的砖头砸,我闪了,嘿嘿~~

  第六十八章  一位隐世高人

  「姐姐,姐姐,你已经睡了好久,该醒来了。」
  「……」
  「姐姐,睡了十日,难道你真的还要继续睡下去吗?」
  「十……十日?」
  我猛然惊醒坐起,动作太过激烈导致没两秒又头晕脑胀的仰躺回床上,左右扫视一圈,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自己的情绪,醒来后的一瞥,除了肯定这里不是卫府外,我万分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晓?
  他伏在床前,透在黑布外的眉宇间尽是疲累,像是很久没休息过了,我稍立起身,伸手正欲推醒他,脑中却响起阮媛媛的声音。
  「姐姐,让他休息会儿吧,为了找你,他太累了。」
  「找我?怎么回事?」
  「姐姐……姐姐,姐姐,你真的还在啊,我好怕你不在了,姐姐!」
  说来也奇怪,虽然在意识中,我却能感觉到阮媛媛正抱着我流泪,她心里曾有的担忧和现下的喜悦都从她颤抖紧张的拥抱传到了我的意识,不自觉酸了眼眶,我想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却似乎真的触摸到了她。
  「阮媛媛,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
  「姐姐,姐姐。」
  「好了,别哭了,没事。」
  「自从那天姐姐说要一觉不醒后,姐姐你就真的一觉不醒了,你睡得太沉,我想找你都找不到,我好怕,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没人愿意跟我在一起……」
  「嗯?乖,别哭了,我这不是没走吗?」擦拭着阮媛媛的泪,我轻笑了起来,平常跟人撒娇胡闹惯了,忽然让我当这正经安慰人的角色竟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而我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乖顺地收起眼泪,阮媛媛回复了平常的语调叙述道,「那天,姐姐你睡过去后,我想这身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休养,便也跟着你一起睡了,可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这身子竟然被我使用着,我吓坏了,因为这意味着不是姐姐你走了,就是姐姐你陷入了长眠;然后我一直喊你、叫你,却都感觉不到你,姐姐,我很害怕,现在的我除了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嗯……我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亲人不是吗?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阮妹妹。」我笑着拍拍她,我想通了,阮媛媛的性子我不讨厌,既然她已认定我为姐姐,我应该爱护她,毕竟我22岁,她16岁。
  回了我一个温婉的笑,她继续说,「万般无措之时,晓出现了,于是我求他帮忙,一则他是唯一知道我存在于这个身体里的人,他不会不相信我的话;二则他有进入这身体意识的能力;这几日,他都跟我一起找你,今天终于找到了沉睡的你,他便累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找到你,他真的很辛苦。」
  「等一下,他的能力有这么厉害?」
  「本来我也只想试试看,不想他竟然真的能找到你。」阮媛媛的语气也满含吃惊疑惑。
  我看看晓,如果说操纵术和记忆锁定术在我眼中与催眠术同归一类,并无太多玄妙之处,那么能进入他人意识、探索他人意念的读心术则应属超能力范围,而晓有这个能力,莫非……他这也是传说异能?
  但是不对……我记得他没胸部……按道理应该是男的,不应该会有传说能力,又或者……他其实根本是女的?
  不会吧?脑海忽然闪出这个念头,我瞪大了眼,那我岂不是被骗惨了?望着趴在床边熟睡的晓,我的眼角跳了一跳。
  「阮妹妹,我现在要干一件事,你别拦我。」
  「嗯?什么事?」
  「验明正身!」
  我挥手一把抓向晓蒙面的黑布,不料他反手一扣将我的手压在了床板上,本以为他醒了,但他的眼睛却没睁开,看来是本能反应,我于是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迅速将身子从床上滑下,侧身一带将他扣住我的手画圆散力绕到他的背后压住,顺势身子一跃骑了上去,单手环过他的脖子就要扯蒙面黑布。
  「姐姐你在干什么?」阮媛媛惊呼。
  “不想受伤就自己下来。”又一只手捏住我欲作乱的手,真正醒来的晓不快地吐了一句,立起了身。
  起身如此大的动作,吓得我赶忙双腿环扣,夹紧他的腰如无尾熊一般挂上他的背,“不下来,除非让我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一醒来就如此无聊,早知就该让你自生自灭。”晓的语气愈发不悦。
  「姐姐,你快下来吧,他生气了,怎么说他也帮了我们,你别闹了。」
  「不放!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放!」
  “你最终还是没狠下心让我自生自灭了不是?而我就是得寸进尺,就是无赖。”不管他如何想将我甩下来,我就是紧抓不放。
  “随你。”晓忽然松了抓着我的左手,又从我身下抽回被压的右手,大跨步向房门走去,我迅速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被簸下去。
  穿过了一道门,又穿过了一道门,在过一个大院子时,有位坐着躺椅晒太阳的老人看到我跟晓的奇怪造型,摇头眯眼笑了笑就继续晒太阳。
  晓恭敬地对老人施了一礼,便大跨步向下一道门走去,我愣怔着那位老人是谁时,晓打开了大门,外面站满了往来叫卖的小贩和逛市集的热闹人群。
  如此多的人就在开门的一刹都转头吃惊地瞪着我,忽然让如此多的人看到我的无尾熊造型,我更加呆愣。
  “哎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摔到了地上,不知道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只知道所有看着我的人都暴出了哄堂大笑。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丑可不是我的期望,羞得涨红了脸,我赶忙起身把大门关上,把哄笑的人群隔断在外,随后,我茫然地看向了不被外界嬉闹所影响,依旧悠然晒太阳的老人。
  「阮媛媛,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外面怎么会是市集?还有,还有那个老人是谁?」
  「姐姐,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见到晓吗?因为是他把你带来这里的,那天你在林中受了重伤,虽然你的身体能自动复原,但晓还是将带你来让这位老人诊察,看得出晓很尊敬他,但养伤这几日我却并未发觉他的特别之处,除了,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除了我不知为何有些怕他……」
  「嗯?他很慈祥啊,你为什么会怕他?」
  阮媛媛没有答话,自己也十分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按揣着,「晓很尊敬他……你却未看出他的特别……他屋外就是嘈杂的市集……小隐于林,大隐于市……难不成,他是隐世高人?」
  我刚得到这个结论,就见老人用他笑眯的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精光四射,就这一眼传递了一个信息:所有的事都瞒不过他的眼!
  我愣住了,「阮媛媛,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真的是高人!」
  「……」
  「媛媛?阮媛媛?你怎么了?」
  「没,我有些怕。」
  「别怕,至少他现在不会伤害我们。」
  “小姑娘,总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来,快端个凳过来晒太阳。”老人笑呵呵的招呼出声。
  “嗯,我也最喜欢晒太阳了。”我应声动作,阮媛媛却执意不动,两个不同的意念,身体不听使唤,我奇怪,「你怎么了?」
  「姐姐,我怕……」
  「没事,别怕,我在这里。」安抚地将阮媛媛护着,我掌握了身体的主控权,“爷爷,我马上就来哦。”从里屋端了个凳子坐在老人身边晒太阳,我侧头仔细端详起他来。
  身着粗布衣裳的他有着一张极为常见的脸型,普通的面部五官除了那双经常被掩在眼帘下的有神瞳孔,便再寻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花白的胡垂到了胸前,花白的发凌乱地散着,十分不出众显眼的外貌,满街一抓一大把,而他给人的感觉又似乎是出了门就让人识不清想不起他的长相。
  观察完毕,我调皮地将头凑近他,带着一股祖孙间的亲近劲开口,“爷爷,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只要爷爷能答得起。”
  “嗯,我想问爷爷,晓是不是因为长得太……让人过目不忘了,才一直蒙着黑布不让人看哦?”
  “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想让你看?”
  “唔,一般说来蒙面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太漂亮怕惹桃花,一是太丑怕人歧视,而我觉得吧,晓是因为没有鼻子嘴巴才蒙面。”因为他非常人。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为什么非要看呢?”
  “咦?咦?他真的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我吃惊万分地瞪着老人,我不过想贫下嘴,有猜那么准吗?
  “相由心生。”老人轻笑了一声。
  “哎,原来爷爷你是这个意思,吓我一跳。”老人跟我打太极嗦。
  “既然爷爷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也来答爷爷一个问题,想回家吗?”
  “嗯?家?哪个家?”我也来打太极,阮媛媛却急急地代为回答,“不想,我想呆在这里。”
  老人的语气忽然硬了起来,“我问的不是你,我问的是你招来的那小姑娘。”
  “我……我……”察觉到阮媛媛的害怕,我拍拍她的肩让她放松,便答道,“原来是回那个家啊?说实话,想,因为这里的血腥杀戮真实得像虚幻一样,可说实话,又不想,因为这里我遇到很多人,不管他们想不想我存在,我不想没闹个天翻地覆就离开!”
  “嗬。”发出一个复杂的笑声,老人眯起了眼,“小姑娘啊……难得……(送你走)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咦?爷爷您刚才说什么没了?”虽然知道跟我有关,但我却没能听清老人咕哝的话。
  “爷爷有说什么吗?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吧,反正一切都是天意。”老人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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