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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残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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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的卫子夫,就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
  外殿上陈阿娇一见有人来了,却也没仔细辨认来人是谁,就顿觉找到了帮手,理直气壮起来,直奔主题:“皇上呢?!”
  平阳长公主一听,心下霎时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内殿门口挪了挪,想要挡住陈阿娇的步子。然而这一举动却引起了陈阿娇的警觉,她狠狠瞪了平阳长公主一眼,抬脚就向内殿走去。
  颜权舆一把拉住了陈阿娇,道:“皇帝在哪关你什么事啊?!”一句话直说的上官天赏和平阳长公主怔怔的。上官天赏后来到的,本来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上官天赐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之后他担心权舆会出什么危险,就在某天晚上趁着权舆熟睡、又给上官天赐多下了些安眠药的时候,将权舆手心的传感器的无限设备和自己的对接了一下。上官天赏自己手心的传感器是经过改良的,并且他还和自己一个材料学院的同学一起制作了一种透明超薄对的防护手套,可以在信息传给传感器之前读出信息的内容,人工鉴别之后再决定是否应该传给传感器。和权舆的设备对接之后,只要权舆和他人发生过分的身体接触或是有危险信息——比如一个可以让传感器过分发热的死循环命令——传给她的时候,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于是今天陈阿娇一巴掌打在权舆脸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急忙赶了过来,却见到这样一幅混乱的场面。
  上官天赏怕权舆莫名其妙地卷进这样的宫廷纷争,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伸出手拉了拉权舆的衣袖,想要让她让让步,别再深入下去。毕竟他们不会一辈子都待在汉代。然而权舆却一点也不买账,狠狠瞪了上官天赏一眼,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陈阿娇听到这一句火气更大了:“我早就知道刘彻那小子不会随随便便请什么神君到柏梁台,感情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勾引了皇帝,他又要避开本宫,于是就把你安置在上林苑!又借着敬神的名头常常去上林苑和你私会!”陈阿娇气急败坏,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了。
  权舆听到这一番论述也不由火起,自己连男友都没找就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的罪名,世上之冤莫大于此啊!刚想张嘴理论,就见陈阿娇一边哭喊着要见皇帝,撞开了挡着她的平阳长公主,直冲内殿而去。颜权舆一见对方辩友要跑了,这还了得!急忙追了上去。平阳长公主怕里头的皇帝弟弟又要受委屈,而上官天赏又怕权舆又和别人动手动脚,于是平阳长公主和上官天赏对视一眼,点点头,也尾随着冲了进去。
  一进内殿却见到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肉体,陈阿娇的肺都要气炸了!皇帝和卫子夫正享受鱼水之欢,那里注意到身后的事情?!陈阿娇一个巴掌打过去,本来想打卫子夫的,然而权舆在后面拉了她一下,然后这卯足了劲的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刚刚抬起头来的皇帝脸上。
  天光虽然晦暗,然而鲜红的五个指印还是非常清楚地显现在皇帝的脸上。卫子夫一见,心疼地跪坐起来,纤细的有些冰冷的手覆上皇帝被打的地方,关切问了一句:“没事吧?”
  皇帝很是爱怜的回了一句:“没事。”,转眼看向陈阿娇的眼神中怒气更重了。陈阿娇胸前因为怒火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看到皇帝那怒火中烧的眼神,又是悲伤又是愤恨,满腔悲愤全部转到卫子夫的身上。忍耐不住,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权舆愣了一下,正想拿身子去挡,然而依旧慢了几分。而皇帝却也没料到陈阿娇会如此不顾自家颜面,会径直扑上去,霎时也愣住了。
  卫子夫毫无反抗的被陈阿娇扑到了地上,她身上□□,方才在炕头上还很温暖的,然而地上却不是如此了。她已经被皇帝揉的发热的身体刹那间触及冰冷的地面的时候如同被细密的针毡刺了一下,硬咬着牙还是尖叫了起来,一滴热泪沿着脸颊滑下,却在陈阿娇眼里更为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四)

  陈阿娇也哭叫着,举着手向卫子夫打去。她穿着皇后的常服,然而袖子也是极宽的,又有些闪亮的珠饰,打在身上,犹如带着钢刺的鞭子。卫子夫的身上一点点的出现血痕,冒出些血珠。然而她还是咬着牙,也不挣扎,只是低低的哭泣。
  权舆看着心疼,死命地拉着陈阿娇,想要让她停下来。却自感从后面被人拉住了。权舆泛着狠地向后看,却惊讶的发现拉着自己的却是上官天赏!
  权舆更是愤恨了,她一甩袖子,试图甩掉上官天赏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然而上官天赏的力气岂是颜权舆能比的?权舆又挣扎了几下,还是甩不掉他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眼睛又瞄到了他冷冷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下霎时不知道是和滋味,一下子慌了神,身子竟一下子被他拉转了过来,权舆更为愤恨了,盯着上官天赏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然而上官天赏的眼神依旧冷冷,手上已然死死拽着颜权舆不放。
  平阳长公主看着陈阿娇不停地抽打已经滚在地上蜷缩在一团不停颤抖着的卫子夫还有在一旁虽已恼火至极手紧紧握着却没法发作的弟弟,心中早已不是滋味,她闭着眼睛流下了一滴泪水,却又极快地擦了去,总之没有人发现这个骄傲的公主在这么一瞬间流露了自己的脆弱。她猛吸两口冷气,让自己重新回归那最为冷静理智的一面。她平静地挽了挽头发,向着陈阿娇跪了下去。
  “妹妹息怒,这人是我平阳府里的人,今日里本来想领回去的,妹妹不喜欢就让平阳领回去调教,莫要为一个奴婢伤了自己的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阿娇也不由的怔住了。陈阿娇一听又转向平阳长公主,对着她的脸一巴掌下去,平阳公主却也没躲避,直由着她打。平阳长公主的细白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甜腥的血触到舌尖,一动便咽了下去。“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谁让你送来这个狐媚子惑了陛下的心的?”皇帝这会子实在忍不住了,这火气已经不是添了一点半点,所谓长姐如母,他岂能由着别人打他的姐姐?!一个大步跨过去,一把搬过陈阿娇的身子就往地下踹,倒是平阳长公主拦住了他。陈阿娇一见皇帝如此对她,羞愤的哭喊着跑了出去,临去前却没忘了处置卫子夫。
  权舆扫了扫局面,确定没事了之后,狠狠甩掉上官天赏的手,大步流星气急败坏地走了。上官天赏低下头撇撇嘴,也自个儿去了——这单纯的孩子,还没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啊!
  屋内就只剩了蜷缩着低泣着的卫子夫还有面如死灰的平阳长公主和皇帝。皇帝缓缓蹲下去,抱住浑身颤抖着冰冷的卫子夫。接着两个兵丁进来,将地上的女人拖了出去。
  斜阳缓缓侵入如冰的玉帘,将本就昏暗的内殿渲染地如地狱一般。“为什么?!”三个字冰冷的从皇帝的口中迸出,一滴滚烫的泪随着他嘴角的抽动砸在地上,晕染出如血的颜色。
  “因为,太皇太后更信陈阿娇而不是你。”平阳公主眼神空洞,眨也不眨一下。
  皇帝的拳头握的更紧了,指甲在手心刺出一点血,和眼中红红的血丝相与映衬。
  跑出来的权舆一会儿就追上了脚步有些沉重的上官天赏,非常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冷冷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上官天赏的语气中有些嘲讽的意味。
  “我就不明白,为朋友做一点事情不可以吗?”
  “可是你为她做的事情又改变了什么?”上官天赏头微微一偏。
  权舆答不上来,眼睛低了下去,是啊,自己这样不要命的挡过去,又改变了什么呢?
  上官天赏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然而心中也微微抽了一下。他想伸出手去扶住浑身无力渐渐蹲下去的权舆,然而却在离她身体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要同情呢?
  权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去的,暮色四合的时候,那在一天骄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柏树的清香的柏梁台终于让她软软的倒在它身上。
  她冷静下来,渐渐明白了上官天赏的用意,渐渐开始怀疑自己
  ——看来,自己一直都是错的,要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绝不是能仅仅用身体保护的。
  眼泪被忍在了眼眶里,心志渐渐坚定。晚风略过树梢,沙沙作响。
  夜深的柏梁台很是寂静。虽然多少也算作皇宫内院,然而住在这儿的神君宛若和云中君齐光都不习惯有太多人伺候着,故而偌大的一个宫室,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星河贯空,月光明亮,竟将这密林里照的清清楚楚。只有略微几声鸟兽的鸣叫,才让人觉得还存在于这个世界,而不是早已离去。
  权舆自黄昏的时候就啜泣着,到了这夜静时分,却渐渐安静下来,泪水也不再了。本来进行到一个实验的攻坚阶段的上官天赏竟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一直坐在她身边——上官天赏原本是一个工作狂,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下手头原本他心里最要紧的事情,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的坐在权舆的身边。反正他就是这样陪着。几声寒蝉凄切,晚风穿梭在树梢间,却也带出了一点凄惨鬼魅的气息,就好像现在在掖庭牢房的卫子夫的处境。
  权舆就算不见心里也清楚,一碗避孕的汤药,或许已经杀死了一个受精卵,然而现在呢?想必那受精卵的宿主,也必是不得好活了。虽然她一再提醒自己,卫子夫毕竟是未来的大汉皇后,还连生了卫长公主、阳石公主、诸邑公主和太子刘据,这件事也必是没什么危险,然而即使她明白,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还是抵消不了未来美景的期许。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五)

  临近子时的时候,权舆终于累了,身心俱疲的她倒在榻上不省人事。上官天赏陪着她一语不发也是心绪百转,然而他却是没有权舆那般容易睡着的,月光如冰箭一般刺透了他房内细绢制的窗子,寒冷让他的头脑越发清醒。今日一事,他感觉权舆自此估计是要变化了,然而他也晓得,这种变化,并不会让这个白羊座的家伙急流勇退,反倒让她越战越勇,最后也许身败名裂粉身碎骨,却也许求仁得仁功成名就——毕竟他虽知道陈阿娇是何许人,然而这也仅仅来自于他母亲喜欢的那首词《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娥眉曾有人妒。”,虽说知晓这个典故,故而清楚这卫子夫和陈阿娇之间必有一场恶斗,这涉及利益集团之间的纷争,不论最后胜者为谁,这些为斗争的主角卖命的人,都得提着头战战兢兢的生存着。上官天赏是一直以为自己来这儿最好悄悄地来又悄悄的走,然而现下局势一分析,自己是不得不趟这趟浑水了。虽说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顾,毕竟自一开始,颜权舆就是一个棋子,但是他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是想插进她的生活,即便他也清楚的感觉到,颜权舆没有他也照样没心没肺的活着。
  若是一开始他们两个没有掉在杳无人烟的荒郊而是闹市,一引起大家的骚动——突然出现两个人——那么地方长官很有可能误以为为妖孽,这时将颜权舆推出去做那个替罪羊,只说她是害人命的巫女,她一早就挂了;但是非常幸运,并没有掉在众目睽睽之中,上官天赏本来还有些庆幸,自己毕竟还有些好生之德,然而这颜权舆却是个不省事的,生是将他也拉进了皇宫这个泥潭,还越发不能自拔。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上官天赐,现下和颜权舆走的比他还近,有可能是个更不好惹的角色。
  想到此,上官天赏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一晚大概是要失眠的,于是又轻轻的下了榻,披上一件薄薄的貂裘斗篷,对着寒冷的清秋月色,眉头微皱,他那如同一台微型计算机一样的头颅,缜密高速的运转起来——怎么样才能步步为营又全身而退呢?
  天刚露出些许的曙光的时候,上官天赏终于轻松地长呼一口气。他自是极累,更何况又掺杂了诸多情感——他时至今日也才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事情,远远比人和小白鼠之间的事情难上千倍万倍。于是乎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了榻边上,刚一坐下去,就“咚”的一声倒了下去,沉沉堕入梦乡。
  颜权舆却也是在此时乘上马车出去了。
  若是在以前,她必是不愿意如此兴师动众,但是现下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神君”身份是多么的重要。“权舆”对于晃晃大汉而言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然而“神君”却是可以左右君权的头衔。晨光熹微,权舆也没有心情欣赏这朦胧的美景。她今日着婢女细细的装扮了自己,用细细研磨熬煮晾干的桃花米粉微微扑了扑脸——她硬是不肯用铅粉的,又用塞上贡来的及其难得的胭脂染了唇,黛画峨眉,高髻钗饰,竟将原来那个天不管地不顾的女汉子变成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
  车是宫中女子常用的那种骈车,红黑相间的油画壁装饰两边,既是为了挡风,又是为了装饰——饰以云纹,表示定是巫女之类的角色。权舆身上的曲裾也是红黑的云纹——她是第一次穿这身代表神君的衣服,往日觉得这身衣饰太过于繁杂,就一直压于箱底了。
  车一路行到掖庭,路途很长,权舆却一路上没笑过,一直正襟危坐,连一直服侍她的遥襟和纤歌都有些怔怔了,竟不知这位神君今日又犯了什么毛病。
  遥襟扶着权舆下车,感觉权舆眼中似乎闪过一道狠戾,遥襟好像芒刺在背后刺了一般,不由得打了一阵寒战。她不敢看权舆的脸,不知道那张平日里微笑大笑疯狂的笑的脸堆了多少寒冰。
  令牌一出,守卫们都跪下恭请神君进去,遥襟和纤歌也意识到,权舆不如往日一样称自己为“权舆”,而是说自己是“神君宛若”,这令平时喜欢互相开玩笑的主仆三人稍稍拉远了一点距离。但是,从小在长公主府长大的遥襟和纤歌也非常清醒的明白,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或许,她两人未来的飞黄腾达,就要始于今日了。
  卫子夫被关押在一处幽僻潮湿的地牢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婢女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到她的面前。卫子夫此时早已被陈阿娇折磨的遍体鳞伤,但是抬眼看到这一碗汤药的时候,痛苦地不住的摇头。她又累又痛,已是没有力气喊叫,对着这碗夺命的汤药,她从潜意识里抗拒着,眼里透露着极大的恐惧,身子下意识后移。
  那婢女眼里泛着些许的凶光,一步步移向被反缚的卫子夫。就在汤药碗已经靠上卫子夫的嘴唇的时候,却被人打落了。陶碗跌落在地上,汤药洒了一地。那婢女心下大骇,然而自己毕竟是皇后派来的,若是表现在脸上,丢的还是皇后娘娘的面子,故而头微微上扬,很是傲慢,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哼!我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来人,放了她。”
  旁边的守卫们都傻了眼,不知道该听谁的,一位是高不可攀的皇后娘娘,另一位又是比君权还至高的神君——然而,皇后要他们的命就是一挥手的事情,然而神君,又岂是吃素的,惹火了自己的命估计也要拜拜。他们干站着,面面相觑了一会会儿,非常默契的都不出手,这时候,保命为上,且看两虎相争,听天由命吧……
  见没人动手,那皇后的侍女急的跳了脚,然而她无权无势也没法命令守卫做事,只能一个劲的“你你……”气得不行。权舆一见此景,冷笑起来,一把将正偷偷想要离开的守卫拉住,守卫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快给我把卫子夫给放了!”权舆的声音凛凛然威严不可犯。
  守卫自然也是识趣的,连忙将卫子夫放了下来。卫子夫被绑在架上整整一天水米未进,被放下来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软软地昏倒在地上。权舆吩咐纤歌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休息,皇后的那侍女一见,急得不行,急忙要冲过去拦住纤歌。却被权舆伸脚狠狠绊了一跤。
  ……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六)

  上官天赏听到外面一片混乱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刚出房门就看见一脸焦急的权舆用力地摇着躺在榻上毫无知觉的卫子夫。他默默的转身回了房门,从柜子里抽出一袋已经提纯的葡萄糖,在电子天平上称好剂量后用蒸馏水溶解了拿了出来。权舆正好想要遥襟去未央宫请太医,上官天赏一个箭步将权舆挡了回去。
  权舆现在正在气头上,然而看着上官天赏的眼睛却又有点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迸出一句:“为什么拦着我……”
  “你是想让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女人在你手上吗?!”上官天赏又是关切又是急迫。
  权舆被这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脸涨红了却又无法反驳。上官天赏将手中的小试管递给权舆,权舆默默的接了,给卫子夫喂了下去。
  “待会儿有什么事再找我。”上官天赏甩下这样一句话就又跑回他的小天地去了。
  ……
  被喂下葡萄糖溶液的卫子夫渐渐醒转,认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之后就扑在颜权舆怀里大哭不止,权舆虽然心中亦是悲痛不已,但是在卫子夫面前依旧保持着一副坚强的样子。卫子夫渐渐哭累了,遥襟又端来了一些补药熬的汤进来,卫子夫略略吃了些就躺下了。
  “这些天就好好在这养着,什么事姐姐都会给你担着。”权舆帮她压了压被角,两人相视笑了笑,权舆便出去了。、
  未央宫,椒房殿。
  凤座上,陈阿娇一脸怒气,宫女雨青跪在殿上浑身颤抖不已。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那个柏梁台的妖女救走了呢?!”陈阿娇一拍桌案,连带着整个殿内的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奴婢……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那她去哪了?那个卫子夫呢?!”
  “也许……大概……在……在……柏……柏梁台……吧……”雨青低着头,最后几个字从齿间漏出来,大概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宛若!”陈阿娇恨恨地念着这个名字,槽牙都快咬碎了,突然,她目光一转,看着椒房殿的掌事宦官苏喜,道:“苏喜,你去调卫尉,去将柏梁台的那个什么神君和卫子夫拿下!”
  苏喜一听,急忙跪了下来,道:“娘娘,不可啊!那神君是皇帝陛下尊奉的,皇帝陛下都得让着她几分……要是娘娘如此一举……只怕……”苏喜没说下去,只是用眼睛瞄着皇后。
  陈皇后一听此言,就如同一块塞子狠狠的将她的火气堵住了,她何尝不明白找哥哥道理,她又何尝想和她的皇帝丈夫闹翻。她两手按住太阳穴,狠狠的跺了跺脚。
  “其实,娘娘要整治那个卫子夫,有的是法子,何必如此折损皇后的威严呢?!”苏喜恰到好处的接了一句。
  “那,你有什么办法?!”陈阿娇一听此言,兴奋的两眼放光。
  “依奴才之见,不如顺着皇帝的意思让她入宫,入了宫在娘娘您的眼皮底下生活着,还能逃出娘娘您的手掌心吗?”
  陈阿娇闻言,略微思索,确实觉得这法子可行,便应允了下来。
  柏梁台上卫子夫早已在几天烦乱的折磨中疲惫不堪,软软倒在权舆的身上。权舆抚慰了她几句就让她躺了回去,她也马上沉沉睡去了。权舆帮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苍白单薄的脸,怜悯不忍的看了一眼,就扭头出了房门。她将房门带好后,突然一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默默坚强地帮别人承担了太多,她的身心也终于在这一刻坍塌殆尽。
  突然,遥襟进殿来报,说皇后的侍女雨青要找她商议一些事情,权舆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便让遥襟去找上官天赏过来,然而不一会儿,就闻得上官天赏不见了,权舆心下一沉,心想这家伙又去哪了,然而无奈只能勉强撑着去见客。
  雨青此来完全没有了先前在掖庭的傲慢,满脸堆着笑,但这表情反而让权舆十分厌烦。权舆懒懒的将雨青让到客位,一手撑着头左右观望着。
  雨青见她这样心里已是有些不爽,然而自己此行是有求于人只得继续满脸赔笑,又见着权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竟是不好意思开口,就这样两人沉默了近一刻钟。
  最后还是权舆耐不住性子了,懒懒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嗯……”雨青一听却愣住了一会儿,接着又满脸堆笑的说:“我们娘娘派我来给神君道歉……”
  “道歉?让她自己来!”权舆狠狠地接了一句。
  雨青霎时就呆住了,可是这样的话岂能往皇后娘娘耳朵里传?到时候娘娘反倒会怪自己没办好差事,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我家娘娘的意思是,既然皇帝陛下和卫姑娘都有意,就让她进宫好好地陪伴皇上……”
  “哦?”权舆不免还是惊诧了一下,但马上又冷哼了一声,“算了吧,我才不会中你家娘娘的圈套呢!”说罢就想唤遥襟进来送客。
  雨青这下可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一边道:“神君你发发慈悲,这趟差事办不好我也就别活了……求求你……我们皇后娘娘绝对是深爱陛下的,为了陛下她也不会把卫姑娘怎么样啊……”
  权舆本来不愿搭理这样的人,奈何雨青哭得实在是狠,权舆瞄了她一脸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头也不免软下来……然而宫中斗争不比平常,动不动就是要命的事情,权舆心一横,让遥襟和纤歌把要死要活的雨青拖了出去,权舆看着她现在向一个破布袋一样,又想起那天掖庭不可一世的样子,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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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梁风云(八)

  上官天赐也没料到怎么会突然遭遇袭击,手上的东西看来是不能用了,只得回去再修理修理——可惜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用强效安眠药灌倒了颜权舆,本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过也只能如此了,但是这程咬金是谁?
  上官天赐猛一转头,却什么也没见到——上官天赏早就在扔出玉石的同时回跳了——根据动量守恒,这样可以加大那玩意儿的杀伤力。上官天赐捡起“暗器”,不由顿时气急败坏——
  该死的上官天赏!
  他算计了所有人,却唯独忘了这个心计也很深沉的上官天赏!
  把玉石捏碎,他把颜权舆抱进房间,叹了一口气,带上门走了。安排下一步计划才是必要的。
  跳下墙的上官天赏也快没有力气了,软软坐在地上靠着墙根,秋风凛冽,一片片枯黄的树叶飘下来,擦过他的肩头,沙沙作响。他心里已是烦乱不堪——自己竟然会为了另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和别人作对?!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电子稿已经在传输过程中了,再把实体标本什么的带回去就完事了,至于颜权舆,那女子的目的不过是通过她的眼睛来扫描文件,而在平阳侯府和一叶楼的时候,这任务也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只是上官天赐来头不明,查看手心元件也别有动机,只不过这一点国家安全委员会早有预料,一旦元件被破译,将为所有人立即置换新一代或干脆取掉,故而也不必担心——那为什么,还如此纠结难过呢?为什么还要不遗余力地保护她呢?
  上官天赏呆呆坐着,捡起一片枯萎的树叶漫无目的地撕扯着。月光这么明亮的夜晚,也就只能一个人默默待着了。
  大概从今晚起,自己也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除非,张教授建立好返回的函数通道。
  一叶楼中上官天赐守在颜权舆的身边不停地思考着该如何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月光轻轻渗进房间,将整个环境渲染的如梦如幻。秋天恰好有些微凉,盖着轻薄的被子让权舆感觉无比的舒适,她在睡梦中微笑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官天赐皱着眉头最终决定了将现在获得的数据先传给总部——虽然这不全的数据可能会让他吃一顿苦头,但是为了集体的利益,为了他们全民主义的光明未来,这点苦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上官天赐狠一狠心,打开了自己手上的接线。信息流穿越时空,耗能极多,当他硬撑着将所有数据传完的时候,就已经快虚脱了,而恰在这时,颜权舆却醒了过来。
  上官天赐已经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颜权舆刚醒来的时候,他强撑着站起来却又很快倒了下去。颜权舆不禁尖叫,心疼的走过去,拉着他冰冷的手,关切的问:“没事吧?”
  上官天赐吃力地摆摆手,无力的说:“没事……”然而刚说完便失去了知觉。
  颜权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上官天赐拖到床上,之后便靠着窗台欣赏这无边柔美的月色,手拖着下巴,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突然全身一个机灵,把酒?今天才喝了多少啊,怎么就醉成这样?那酒的度数本来不高的啊……也许是这些天心情有些不好有没有休息好才这样的吧,想着想着权舆又开心起来。
  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砸在她额头上,权舆不由得尖叫一声——但是却没人理她,上官天赐睡着跟死猪一样,隔壁的两个小侍女被惯坏了也懒得理,权舆不高兴的撇撇嘴,跪倒地上抓起了那个硬硬的东西。
  原来是一块绢帛包住的石子!权舆打开绢帛,上面写了三个大字——卫子夫!
  看到这三个字,权舆好像触电了一样,连扔石头的人是谁都懒得找了,卫子夫卫子夫,自己曾经多少次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罩着她,不停地向她许诺自己一定要帮着她渡过难关,可是现在她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怎么了?权舆不停地掐自己,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是,它确确实实不是梦啊!!!
  权舆瞄了一样睡着的上官天赐,给他盖上被子,心疼的看了一眼,但是自己不是大夫也不认识什么大夫——之前生病要么是平阳公主找来的要么是上官天赏找来的,诶,只能靠他自己咯!不过一个大男人也不用自己担心的对吧!权舆一边给自己找着借口,一边找来笔墨,在绢帛上写下自己要走的事情……
  写完已经快天亮了,鸡鸣破晓,东方鱼肚白很是清晰,权舆打了个哈欠,然而上官天赐仍然□□的睡着,权舆看着他睡着的英俊的萌萌的脸不由得泛起一点微笑——都快陪着你一个多月了,我也该回去干些正事了,拜拜,亲爱的天赐!
  赶到柏梁台颜权舆着实吓了一跳,卫子夫她人呢?!上官天赏不在,喊了许多遍遥襟才不疾不徐的出来,权舆那个急啊!破口就质问:“卫子夫呢?!”遥襟本来欢欢喜喜的迎她回来的,不料刚一见就一狮子吼,吓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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