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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残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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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天赐一眼就发现了权舆和上官天赏之间的小小交流,微微笑了笑,再作揖道:“我是上官天赏的弟弟,豫章郡人。”说着还微微瞄了上官天赏一眼。
    这下轮到上官天赏惊异了,眼睛死死盯着他,手指指着自己,瞪大了眼:“什么?你是我弟弟?”
  权舆叉着手,看着上官天赏和往日不同的表情,既有些新奇也挺高兴的,心想:“这家伙隐藏的还真是深啊,平日里难道尽说些鬼话来唬我?!以后定要好好教训你!哼!”。平阳公主更是纳闷了,这家伙哪来的弟弟,自己当时查这两人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那帮狗奴才是怎么办的事?!
    “正是啊,小弟从豫章郡来到这儿,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天在哥哥的茶馆喝茶,日日来看见哥哥,直到今天才确定。”彬彬有礼,深不可测。
    “可是,我并没有弟弟啊。”上官天赏又恢复了往日冷静的姿态。
    “哦,这样吗……想是哥哥离家久了,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上官天赐有些弓着身子,眼睛紧紧盯着上官天赏,似乎想要从他心里挖出点什么。
    然而这招对付颜权舆或许还管些用,对付上官天赏,却不是这么容易。上官天赏看见他的眼神,明白自己连日来的担心或许是对的,自己是独生的,堂兄妹也根本没有,何来“弟弟”之说。这自称是上官天赐的人,或许就是来找麻烦的。
    手心中的元件那海量的资料事实上只是一种辅助学习的功能,在汉代待了一年多,为了减少能源的耗用,公元2900年后的负责人张教授已经在逐渐逐渐减少两人的依赖度,好在两人都几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于是乎对于资料的减少没什么感觉。权舆或许没有这么想,然而上官天赏早就发现了。现在利用它向对方发出一定的信号,事实上是可以通过反射回来的信号来确定对方的某些信息,另外三千年后的控制室会立即感受到能源不正常的大量消耗,或许可以对于他们现下的处境有所了解,有所掌控。上官天赏故作狠狠思考回忆的样子,然而私下里却进行着这些勾当。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十)

  ——然而,接收到的反射信号却远比正常人要弱?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家伙太肥了,皮肤上褶皱多容易形成漫反射,然而对方似乎是个肌肉男,难道是第二种可能?这家伙只是一个机器人,其表皮虽然易于形成反射然而制造者为了通过新标准图灵测试所以故意用了类似于隐形涂料对的东西,不过也许是他衣服的缘故。看来还要进行后续的实验呢。上官天赏的眉头又皱紧了些。
  时间仿若静止了许久,权舆和平阳公主都已很是疑惑地冷眼旁观这视态该怎么发展。半晌过后,上官天赏脑袋一拍,指着上官天赐道:“我三岁就离了家到洛阳,一直以为自己是洛阳人,那里还知道家里的事情?!”
  上官天赐一听此言,竟然不怒反笑,“这就对了!我哥哥确实三岁就离了家!那时我家还很穷,然后就将哥哥卖给了一户走南闯北的商家,然而将哥哥卖了之后,第二年结果咱家家境好了起来,也就有了我。”
  上官天赏冷眼看着,他自己说的是假话,对方说的也是假话,然而两个人说的都这么逼真,权舆和平阳长公主都有点不的不相信了。上官天赏当初对平阳长公主打的谎言,一点不落的又在这两人的话语间又活灵活现的演绎了一遍。
    ——那上官天赐大概是听信了平阳长公主传出去的谎言。毕竟上官天赏只是个随神君修道的童子,云中君的身份自然是越符合常理越好。
    “是吗?”上官天赏将信将疑。权舆猛吸一口冷气,胸脯顿时大了一圈,这他妈的全是假话啊,这家伙竟然演的真有那回事而似的,这演技,加上这俊脸,为何不去北影上戏啊!
    “如何不是啊?我已经加冠了,母亲去年离世了。临终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寻到哥哥。”
  “哼!一派胡言!”上官天赏一听此言,冷哼一声,抬脚进了房门,毫不客气的坐下。
    权舆和平阳长公主相与对视一下,也默契地走了进去,寻了位置坐下。上官天赐微眯了眯眼,心想这情况似乎不是特别对头,看来自己不应该怀疑上官天赏,而颜权舆才是真正需要寻找的人。微微点点头,嘴角上扬了一些,昂首挺胸走了进去。在上官天赏对面坐下。
    上官天赏将汉朝那最古朴的茶叶细细一片一片的挑出来,他现在正在一叶楼的后院种植各种茶树。虽然他经常性的出去“踏青”,然而毕竟爷爷楼还有一个闲的没事干的颜权舆可以帮着他照顾些,况且茶树这种东西,也不是非要种的名满天下不可。一片片茶叶滑进陶碗,没有骨瓷的白皙,只有最本真的泥土的颜色,然而滚烫的开水冲进去,在烧制的泥土的缝隙里,茶汤缓缓渗入又缓缓溢出,倒是多了几分现代好瓷冲泡而没有的滋味。上官天赏就自顾自的泡了茶,又自顾自地喝起来。
    上官天赐有些坐不住了,喉结上下动了动。旁边树枝状的铜灯烧的是名贵的檀香木,一圈一圈的向上蔓延,将整座屋子熏出佛堂的感觉了。上官天赐咳嗽两声,意在引起上官天赏的注意。
    上官天赏听到这两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如此突兀,上官天赏重重的将茶碗放在了桌上,茶水溅起几滴,在他雪白的衣袖上泛起一个个茶色的年轮。
    “哼!二十年没见过的人,如何张口便认我是你兄长?!”上官天赏剑眉一拧。
    “我不是说了吗?!要不是这一个月都待在你店里留意,我也不会贸然认你做我的哥哥!”
  “哼!假话,全是假话!”上官天赏的声音都已经透出隐隐的愤怒了。
    “你凭什么说我说的是假话?”上官天赐的声音转眼高了一个声调,不甘示弱。
    “那,你也得拿出证据啊?!没有证据,我凭什么认你?!”这次茶碗狠狠地摔在桌案上,茶水溅了上官天赏白衣一身,权舆在旁边看的心疼,那可是上好的绸缎啊!就这样给毁了……不过平阳长公主那儿有很多,这富贵日子,咱也得好好过几天不是?权舆这么一想也就不心疼了。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上官天赐有些邪气的笑着,脸凑到上官天赏的边上,双目炯炯。权舆在一旁看呆了,这好家伙,竟然比上官天赏还帅呢!犯花痴了吧!
    “哦~那就拿出来啊!”上官天赏脸一扬,傲气毕现。
    “哼!”上官天赐冷笑一声,从胸前衣内掏出半个玉环,这玉环通体乳白透明,包浆很厚,看来是年代挺是久远,被日夜盘玩过得。这到没什么,最是新奇的无非一缕青绿贯穿其中,而于中间断裂处断裂,看来是在另一半续了下去,这要找到另外一摸一样的,还真是几乎不可能呢!
    上官天赏一见,立马傲气全无,瞪大了眼接过左右看看,又很是珍惜的抚摸了一会儿。然后也从胸口的里衣中掏出一块与之对称的,拼在一起,浑然天成。
    ……
  上官天赏就这样多了一个兄弟,他安排上官天赐住在二楼,然后自己为表亲近也搬到了他旁边——当然之前也装模作样的向神君求了许可。
  刚搬来的时候,上官天赐还很好奇的去看了看(认真仔细的看了看)上官天赏曾经住过的地下室,然后义愤填膺指责颜权舆苛待下人。权舆一见他那帅气劲儿,上官天赐一提出说要住在一叶楼,权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又说兄弟间要好好交流交流感情于是硬拉了上官天赏同住在二楼。
    为了这个弟弟,上官天赏可是花了大量的时间陪着他游玩长安城。搞得权舆天天叼着根野草不胜寂寞。这两家伙倒真像亲兄弟一样,天天回来都是眉开眼笑的。
    一日上官天赐终于说要自己出去办些事情。上官天赏这才抽出空来。这不,一大早就走进权舆的房子,冷心冷面起来。
    权舆一见有人进来,可不乐坏了!可一看到上官天赏那张冰山脸,霎时就笑不出来了。这家伙为何就不能向他弟弟学学,多笑笑,多点子表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知秋(十一)

  “怎么,今天怎么不和你那弟弟出去了?”权舆斜着眼瞟着他,淡淡问道。
    “你以为,我愿意陪着他?”上官天赏反问一句。
    “哦……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演技可真好……”权舆撇撇嘴,整个身子正要倒向床,一把被上官天赏拉住了。
    “我找你是说些正事的!”声音不大,但那股子胁迫感让权舆心里都颤栗了一下。
    “……啥事啊……”
  “咱们该搬进柏梁台了。”上官天赏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权舆很是讨厌他这自以为是的性情,就想和他对着干:“为啥啊,我可不想走,这地方……”
  “你以为这地方好吗?”
  “那当然了,宫里多不自由啊……龙潭虎穴……”
  “你要这么以为也行……但是你必须跟我走,就算以后经常回来也行。”
  “为什么啊?!”权舆一把把上官天赏的手甩开,脸上的怒气早已毕现了。
    “你别管,我是为你好。”上官天赏仅仅盯着权舆的眼睛,权舆怒火中烧也狠狠盯着他,但是最后还是被盯得发毛,看向窗外。
    “为我好?我从小到大多少人对我说要为我好?为我好……你去死吧!”权舆还是一个猛子倒进柔软的床中。
    “具体原因不是我该说的,你不听我的话可以,但是我懂得身份你一定要按那天的说!”上官天赏的声调提高了些。
    “凭什么啊?!你不让我说我偏说。”权舆白眼瞪着他,张嘴便喊:“上官天赏是……”
  嘴被上官天赏拿了条毛巾将她的嘴一把捂住,权舆挣扎着喊了几句却只泻出几个不明不白的字,只好作罢。
    上官天赏放开了她,指着权舆说:“听到了没有?!”
  权舆愤恨的吸了口气,昂着头,许久,才点点头。
    上官天赏也一脸愤恨,生气啊!缓缓退出了房间。
    然而权舆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明白事理,大抵上官天赏就是看清了这点,才会一直如此。权舆虽然很想不按他说的做,但是听上官天赏=口气里的那份郑重,心想可能是有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也许真的会有什么危险……权舆不是特别想的清楚这些事情,但上官天赏确确实实有些神秘,权舆看不透他,但是她不明白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男生,为什么总是感觉带着些许沧桑之感。想起以前上官天赏略略透露出来的一些有关他家里的事情,权舆心里也隐隐透出些不安,然而这不安一会儿就过去了。作为一名典型的白羊女,权舆总是不惧挑战不怕困难。
    然而那个新出现的上官天赐,倒是让权舆浮想联翩。彬彬有礼,成熟有风度,就算放在三千年后的现代那也是相当的是帅气。权舆美滋滋的想着,意*淫起来。
    ……
  转眼平阳长公主就把各种事情办妥了。一边和上官天赏商量着让上官天赐看着店铺,神君依旧占楼,然而只在每旬有一次驾临一叶楼。一楼依旧是饭馆,二楼依旧是小厢房,只是又叫了些没父没母的女子,交给弹唱什么的曲艺、歌舞之类的。后院也开了些小桌案,亭台楼阁也做的恰是风韵正好。
    也和皇上商量好了让权舆每旬过来看看,也多派了些厨子。另外在一叶楼旁边也增加了些普通百姓吃的起的小店。现在让上官天赏经营了这么些时候,本钱倒是捞了回来,现在就想着怎么再从那些富商贪官手上再榨取些了。平阳公主看着那些账本,很是满意
    ——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忙活宫里的事情了。她想着,满意的笑了笑。卫子夫那个弟弟最近长高了许多,许是到了男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平阳长公主吩咐人多多炖些骨头、煮些肉什么的,让他多吃些。卫家的事情也要管管了,她平阳长公主送进去的人,怎么能屈于她陈阿娇裙下?那岂不是笑话?!她刘君仪,她弟弟妹妹们,欠她的,也基本上还清了吧,母仪天下?这样的女人,也配母仪天下?平阳公主的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的一朵盛开的月季被一瓣一瓣扯了下来满手红色的汁液,随手拉来一块白绸方巾,擦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一)

  建元二年,九月。(注,汉代十月乃是新年,故而要过年了)
    天气渐渐转凉了,不,转寒了。枯叶在秋风中一片片旋转着落了下来,在长安城中铺出了一条条金黄的大道,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更是苍凉无限,难以尽言。而秋后的柏梁台更是如此。
    位于上林苑中的柏梁台,只有遥襟和纤歌跟着权舆。上林苑本是一大片游猎的场所,奈何这一大片林海无穷无尽望不到边。待在柏梁台还好,只是晚上偶尔听得见些许野兽现代科技过分发达的叫唤,平日里清晨的鸟鸣声声,叶随清风而动,晚风寒凉,晨风舒畅,秋日里枯叶纷飞,好一番自然之景。开始时权舆还是新奇的,毕竟后现代科技发达,处处都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哪儿来还有这些原始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见就见了,习惯了却也没什么。依旧是孤独寂寞。还伴着些松柏交横。
    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宫里又进了很多,皇帝经常来问卦,权舆也在自学易经,然而易传如何的博大精深,在学通之前,权舆还没那个胆子在汉武帝面前卖弄。接触到的人也大多品级不低,权舆又能问问卫子夫的事情了,而且不会像以前那样,只有平阳长公主一人的消息。
    平阳长公主有时也回来坐坐,常常送些一叶楼做出来的点心。一叶楼现下基本上在上官天赐的手上。平阳长公主有时也会捏着一块刚腌好的蜜桃笑着对权舆说:“这些可又是上官天赐新做的。”
  这时权舆的眼睛就会睁得大大的,期待的问道:“是吗?我一直以为上官天赏的厨艺已经够好了。”然后有时不小心让帘子后面或是地下或是门外的上官天赏听到了,总是觉得心里什么地方被针刺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酸。
    ——然而,这不是他愿意承认的,自己怎么能承认自己有这么低级的情感呢?
    每一旬那几天回一叶楼的时候,都是权舆特别期待的,一是因为上官天赐做的那些好吃的,二是因为上官天赐这个人。
    一叶楼后院,菊花盛放的时候,有人撷千朵菊花,烹茶以待。而立冬的水饺,更是十多种口味日日相供;渐渐梅花也挂上疏枝,点点胭脂,傲然冰雪,而这时,那彬彬有礼的微笑绽放在他的脸上,仿佛那寒冬的梅花一样冰清玉洁,权舆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偶尔也会和他打趣:一说“疏影横斜水清浅”,二对“暗香浮动月黄昏”,又恰是黄昏时分,冬日暖阳在北方难以化去的冰天雪地之中泼墨一天一地的朱砂,而西方一抹淡淡银月若隐若现,寒梅数点,暗香难掩。
    “诶,豫章郡好玩吗?”权舆眼睛发亮,最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了,再说这三千年前的南方是什么样子权舆也很想知道。
    “你说呢?这好不好玩都是人说出来的,下次我带你去不就行了吗?”上官天赐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权舆则会将头更深的埋进他的手臂,嘴角弯的更是灿烂了。
    而不远处梅树下那无意间路过的上官天赏,咬咬牙,愤恨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流进了他的眼睛,一抹黑色的背影,融进了夜色。
  而另一方面,平阳长公主已经开始在宫内有所动作了。先是让权舆告诉皇帝皇后,年前需要放一批宫女出去,同时,还要皇帝皇后亲自去审视。权舆就直说了是平阳长公主的主意,皇帝会心一笑——他已经明白了平阳长公主的深意了。然后平阳长公主又偷偷接见了卫子夫,说是不忍心看她在宫里受苦,于是便买通了官吏要放她回来。
    卫子夫心中也不知道是想回来还是不想,宫里因为并没有受到皇帝的宠幸,只是在被陈阿娇逼着喝了一碗避孕的汤药之后陈皇后也渐渐将她忘在脑后,然而却也见不到她朝思夜想的人;出宫,重新回到长公主府做一个无轻无重的宫女然后也注定和她的皇帝陛下不再相见。她心中也非常的矛盾,若是还在建元二年,她或许还想等一等,然而,这已经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过年啊!冬至的饺子煮在锅里,宫内的虽说香是香,可那终究不是家的味道。
    秋日里抬眼就可以望见的那轮秋月,汪汪如同一弯秋水,泛动着,勾起她无限的遐想。于是平阳长公主和她说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含着泪答应了。
    权舆也没有放过这个重见闺蜜的机会。现代人人心淡漠,早也没有什么全家相聚一同过年的习俗了,就算有,也就是个吃点啥啥的形式,有和没有差不了多少。
    那日陈皇后满脑子都在梳妆上面,毕竟是年节,皇帝肯定是要和她同*床*共*枕的。下午时宦官到长秋殿来报,说是要放一批宫女回乡,奈何陈皇后早忘了这事情,挥挥手就说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皇帝已经和神君在殿上坐了下来,要放出去的宫女们都赏了一套蓝色或绿色的衣裳,抱着些盘缠行李什么的在殿外排好了队等着。
    皇帝心里有些焦急,然而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很有耐心的品着上官天赏种出的菊花混着明前新茶的奇怪茶汤——然而权舆却敏锐的发现皇帝端着茶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嘴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让权舆不禁想笑。真是的呢!堂堂大汉皇帝要见自己的女人了,竟然也会又紧张又高兴。为掩去已经漫满脸上的笑意,权舆也低下头假装很是认真的品茶,但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将茶水喷的到处都是。
    已经过了快一刻钟了,然而约好了皇后的,陈皇后却迟到了这么久。皇帝等不住了,怒气已然泛上心头。一拍桌案,厉声道:“皇后呢?!”
  “回……回陛下……皇……皇后娘娘她……她她她她说……说她身子……额……身子不太爽快……于是……于是就不来了……”刚到长乐宫报信的宦官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哼……不想来了?”皇帝的脸色非常的不好。权舆心想这家伙变脸变得可真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二)

  “是朕是皇帝还是她陈阿娇是皇帝?!”皇帝怒火中烧。众人纷纷害怕的跪了一地。
  地上跪的一众人等不禁战战兢兢,皇帝发火了,这可不是好惹的,然而陈皇后那也不是好惹的主,只能缄口不言。
    皇帝气发了一会儿,坐在旁边的平阳公主言道:“陛下,且不要为这事情伤了身心,还是做主要的事情吧!”微微笑道,眼睛瞄着那一众宫女,却没有发现卫子夫,想是穿的衣裳都差不多,所以发现不了。
    皇帝吸一口气,撇撇嘴,正襟道:“也是,皇后不来就算了吧!今日朕要放一批宫女出去,一是为了减轻国库的开支,二来,也是让你们重新和亲人们团聚。”
  语毕,众人皆磕头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皇帝满意的笑笑。一挥手示意开始。
    一个个女子过来,皇帝基本上只瞄了一眼就让她们走了,权舆开始还很是新奇的瞧瞧这古代对的宫女是不是和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好看——然后越看越失望最后埋头修起指甲来了。
    终于宦官们唱的“卫子夫”三个字撞进了耳朵,权舆这才兴奋了些,满脸笑容地望着低着头的卫子夫,然而余光却瞟到皇帝眼睛发直,满脸写着一个“色”字,权舆顿时就郁闷了。然而更让她郁闷的事情还在后头。
    宦官正想说“平阳卫子夫谢恩——”时,卫子夫突然抬起了头。满脸泪水,哽咽不已。权舆大惊,然而又很快回忆起《汉书》上可是描写过这一场景的,真感觉和实际看到感觉还是有很大不同。
    那一声支离破碎的“陛下”从卫子夫的口里泻出,流进皇帝的耳朵,刘彻的心都一下子被牵动起来。眼里的担心表露无遗。
    平阳长公主持起白绢团扇,抿嘴而笑。权舆在一旁倒是尴尬了起来。卫子夫和权舆对视了一眼,她又低下了头去。皇帝在跟前,没法拉着她的手好好谈天说地一番,看着皇帝色眯眯的样子,权舆心中泛酸起来——这卫子夫可是她的女人,这才处了多久啊!就被男人给抢去了,诶!她颜权舆怎么就没有这样的魅力啊!真是的。
    呆不下去了,和皇帝、平阳长公主道了个别就匆匆离去了,平阳长公主还好执着她的手送了一程,然而皇帝全心全眼全在卫子夫身上了,权舆离去,他也只是点点头完全没放在心上。
    ……
  一打横被皇帝抱进内殿的卫子夫脸都红的不成样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心头还是和小鹿乱撞。平阳长公主在外头笑得更开心了,上回在自己府上开了花,这会子该有果了。端坐殿外,为里头那两个坐起望风的起来。
    皇帝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内宫柔软舒适的床榻让长期一年多都睡在柴草上的她有些不习惯。纱织的窗帘隐隐透进一些天光,还在宣示着这是日头未落的白天,卫子夫不由得如触电一般打了个颤。皇帝的嘴角扬的越发放肆了。
    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她其实自己也没明白到底想要什么。权衡利弊本身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更遑论这里头还掺和了“情”字。
  刘彻的手掌抚上卫子夫瘦削的肩,她闭上眼睛又是一阵颤栗。刘彻怜爱又期望地望着她的脸,担心的轻声道:“你又瘦了。”卫子夫没做回应,她心里实在紧张过头了。
    刘彻将手贴在她的胸口,感受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唇贴上卫子夫的唇,仿佛鱼和水一样契合。
    而外面却突然乱了起来,平阳长公主本来坐的好好的,然而宦官突然来报,说皇后驾到。
    平阳长公主一惊,不是说不来吗?早知道要来皇帝才不会去后头颠鸾倒凤呢!这又是怎么回事?悄悄问身旁的宦官。
    宦官答道说是皇后娘娘一听到皇帝又把一个宫女拉进内殿,连忙赶了过来,一见平阳长公主,气急败坏劈头就问:“陛下在哪?!”
  平阳长公主倒是镇定起来,起身到:“皇后有问皇帝在哪的资格吗?!”语气不愠不火,然而却如大石一般压在人心上。
    “你——我怎么没有?!我可是这大汉皇宫唯一一个皇后!”陈阿娇脸涨的通红。
    恰在这时,出门乱逛的权舆又折了步子回来了,一进店门见到一位衣着华丽气势汹汹的女子,好奇的就凑了近来,问道:“诶?你是谁啊?”
  陈阿娇却以为是一名婢女,竟敢如此对待她们至高无上的皇后娘娘,她正在气头上,于是一甩手一个耳刮子过去,恰恰就不偏不倚的打在权舆的脸上。一声如击水般清脆的声音让这宫殿仿若地震了一般。就连故作镇定的平阳长公主也把持不住了,惊得向后倒了一步。
    这下权舆可是气坏了,她可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从小到大受过最严厉的惩罚也就是被老爸在肩上打了一下。忍不住,还了一个耳光过去,自己的手也打麻了。
    权舆学过跆拳道,虽然只是绿带,但毕竟也是练过的。而陈阿娇自小就在宫里长大,哪里有什么力气,那一个耳光打在权舆脸上也就是那种耻辱让人受不了,只是稍稍红了一点,过了一会儿也就不痛了。可是权舆打在陈阿娇脸上就不一样了。一个红白相间的“五指山”在她有些涨红的脸上清晰可见。
    内殿里刘彻已经快把持不住自己了,手伸进卫子夫淡蓝色的衣襟,抚摸着早已熟识却长久以来只能出现在梦里的身体。卫子夫的颤抖和微微的喘息轻轻敲打着耳膜,如同春雨进行曲一样动听。
    他的双唇在白皙的身体上游动,仿佛蝶翼轻缓的略过花丛,而身下的花朵在清风细雨的抚摸下轻轻颤抖着。蓝色有些厚重的复襦紧紧包裹着卫子夫的身体,以御寒将美好掩盖于深沉中。而殿内的炕头似乎烧的更加欢腾了,柴火被火焰吞噬,汗水就一颗颗从光滑白净的皮肤上无端的冒出,晶莹剔透。                    
作者有话要说:  

  ☆、柏梁风云(三)

  刘彻一把把那件复襦扯了下来,略有寒冷的空气一下子贴上卫子夫微微湿润的肌肤,让她又颤栗了一下。
    刘彻的喘息更加沉重起来,但却在提醒自己不要急。内殿和外殿之间的墙有些厚实,沉浸在重逢的美好之中的刘彻没有听到外面的争吵,而争吵更加接近白热化。
    陈阿娇受了那一掌,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疾言厉色命令几个宦官将面前这放肆的女子拿下,权舆冷哼一声,指着陈阿娇的鼻子问:“你是什么东西!动不动就打人?!”
  “哼!我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是大汉皇后!唯一的皇后!”
  “哦,陈阿娇啊!”乍一听到,权舆稍稍愣了一下。
    陈阿娇一见,有些得意,色厉内荏谁不会,扬脸道:“正是,你又是那颗葱敢来打本宫!”
  平阳长公主见事态有些不对头了,急忙上前将权舆挡在身后。然而权舆却不买她的账,把平阳长公主推到一边,厉声道:“我是哪根葱?韩嫣有听说吗?几个月前他可是爬着从我门口出去的!”
  “哼!韩嫣是什么人?本宫又是什么人?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陈阿娇用食指指着颜权舆的鼻子。
  权舆冷笑一声,刚想说出陈阿娇会被废掉的事实,以显示神君的无所不能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权舆回首望去,来人竟然是上官天赏!
  上官天赏抬眼一见被晾在一旁对的平阳长公主还有僵持在一起的陈阿娇和颜权舆,略略怔了怔又顿时恢复了“百毒不侵”的冰山样。
  “怎么回事?”上官天赏语气很是平和的问了问。
  内殿里皇帝和卫子夫纠缠地更是火热了。皇宫里炭火烧的一点也不知道节俭,将冬日的寒冷尽数赶出了珠玉串成的帘子。他一点点将怀中女人的衣裳一点点的脱光,又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自己的衣裳。
  在薄薄的窗户纸的遮蔽下,天光很是暧昧的泄了进来,皇帝微微笑着,就着这有些晦暗的天光略略欣赏了一下已是红成桃子的卫子夫,就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
  外殿上陈阿娇一见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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