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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缢嫡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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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着。。。着火了?妈妈米亚!这。。。这怎么办啊?
没等我想出办法,火势已经蹿了上来,把近在咫尺的门严严实实的包围着,烧焦味在四周弥漫开来。
“咳咳~~~”我剧烈的咳嗽着,眼睛已经被烟熏得火辣辣的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望了一眼那幅画卷,用力往下一拉,整张画卷缓缓落下。
来不及再思考些什么,把画卷随意的一卷,迅速塞进怀里。因为已经入冬,屋子里干燥难耐,火势急速的加强,现在不足一个脚掌就要把我吞没了。
我本能的往后一躲,身子一轻落到了窗架上,脑袋被撞的生疼。整个屋子已经被烧的通红通红,远处发黑的木桩也已经摇摇欲坠。回头看了一眼窗下,大概距离地面有五六米,我要不要跳呢?
“娘娘!”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听见蝉桥在下面喊叫,抽空看了一眼她,只见远处聚集了好多侍卫。看来必须得跳了,否则不是被火烧死就要被侍卫当作是卖国贼抓起来了。咬咬牙,紧了紧怀里的画卷,我像一只失控的蝴蝶一跃而下。
争夺(三)
乘着风,我飞速的往下跌落,一阵刺痛,我已经和乾清宫的地面亲密接触了。
“痛~~”我平躺在地面上嘶吼着,远处的灯火越来越旺,灼得我双眼疼痛万分,正在努力寻找一边的蝉桥,一条长长的身影首先为我挡去了强光。
摸了摸怀里的画卷,似乎只是磨损了一下棱角,比起我自己的身体来说,它简直没有任何损坏。
正要发自内心的深叹一口气,为我挡光的人影晃动了一下,随即快速跨到我的身边,从我怀里狠命的夺去了那卷画卷。
“你。。。。”我一时手软,画卷轻松的落到那人的手中。无力的呻吟了一下,似乎还闻到了乾清宫被烧焦的糊味。
透着灯火,隐隐约约看见周围围着许多人,夺画卷的人正在着急的翻阅画卷。
“万。。。万岁爷。”心里一阵咯噔,小鬼子的声音意外的在我耳边响起。
“说!”他似乎懒得再多加一个字,整个人都在那里不停的摩挲着画卷。
小鬼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抬起左手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补充道“禀万岁爷,偏殿的火已经被灭,东西损失的不多,最贵重的怕是。。。。”
他顷刻间抬起头,死命的盯着我,墨绿的眸子在如此的境地下竟然冰冷的出奇“什么?”
小鬼子似乎吸了一口冷气,也学着他看看我,吞吞吐吐的说“公。。公。。。画。。。画。。。”
“在朕这儿。”他有意打断了小鬼子的话,但并没有把目光收回,依旧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小鬼子看到了他手里的画卷,着实松了口气,打着千儿下去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外套已经被雪水浸湿了,后背冰凉冰凉的,牙齿已经开始忍不住的打颤了。
“薛太医,好好诊治文妃。”他眼里闪过一丝什么,顿了顿“今日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感觉心里的某样东西被掏空了,好像永远永远也回不来了。就想几年前宏姑姑的离开,那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就想马上要死掉的感觉。
“皇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轻轻唤住了他。
他回头,没有说话,但是却没有一点柔情。
“我有话和你说,很重要。”
我是被一群太医院的小太监用病轿抬回敏疏殿的,畅斐早早就候在门口了,蝉桥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直到进了内殿,我才稍稍缓过神来。
那群小太监听话的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贴心的帮我关了门。我被畅斐和蝉桥轻轻的扶到床上,她们又喂了我几口热茶水,便下去了。
我坐在床上,他站在三米开外的梳妆台前,慵懒的看着我的一切,仿佛他只是一个来客,而唯一不变的却是紧握画卷的左手。
“皇上,那幅画卷是谁的?”我气虚的说着,态度极其的好。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任何回应。
我有些生气,但还是很客气的再问了一边“那画卷上的女子是谁?”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又冷漠的低下了头,冷笑道“岂能样样都告诉你?”
“噢?”我反问,右手紧紧握成了一团。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又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呢?为什么永远都是我在等待答案呢?
“文妃可还有事?朕要去处理公务了。”他翻了翻眼皮,有些吃力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呢?皇上不是有公务吧?而是着急去看迎贵人吧?也是,有如花似玉的迎贵人又怎么肯回答我呢?”
我大声的说着,听似有些激将之味,但却字字出自肺腑。
“够了!”他痛快的止住,空着的右手不安的抚弄着太阳穴,眉头皱成一处“朕说过这是机密,你无权过问!你再敢问朕,朕会当你是敌国的差信!”
“我无权过问?”我突得从床上跳了起来“那谁有权过问?如果遇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不问她是谁吗?而且这个人的画卷挂在你最爱的那个人的房间里,你最爱的人天天都能看到她,思念她,难道你能不问吗?!这个人还占据着你最爱的人的心!你能不过问吗?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的代替品,我最爱的人是不是把我当作了她!那么那么久重要的问题我能不问嘛!我无权过问?那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嘛!”
我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慢慢逼近他,但他却平静的如水一般,等我发作完毕,泪水渗透领口的时候,他才得空撇了我一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得意的笑笑“所以你才会入宫,所以你才会如此,不是嘛?如果没有这幅画卷,没有她这个人,你就算是和他亡命天涯也无所谓罢!”
争夺(四)
“什么意思?”我尽可能的压抑着火气,努力想弄清楚这一切。
“哈!”他轻松的甩开明黄色的长袍“你别管朕是什么意思。明日你的心上人就会回到大殷。鸣琴是嘛?好好,就让她成为他的妻吧!”
鸣琴?这和鸣琴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是认为我依旧喜欢着文玉哲嘛?可是,可是我很早就告诉他了,我。。。。
我看着他的嘴角一点点弯曲,正在犹豫要不要消除这个误会。
“听着,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他举起左手中的画卷,向我挥了挥“所以你最好对她尊重些。朕要你明白,你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脑袋嗡嗡的响着,我一个激动,预想夺过他高高举起的画卷,不料他轻轻从背后搂住了我,淡雅的味道弥漫在我的胸口,我愣了愣,呆立在他的面前。
他慢慢的弯下腰,墨绿的眸子在四处游走,最后把我圈抱在他的怀中。
“凛洌,你还是这样瘦。”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清晰的听见他在喊别的女子。鸣琴,是不是你也曾发现,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一个叫做凛冽的人呢?
可是我不是你,我不喜欢文玉哲,我喜欢的人就是眼前的他。而我无法改变他早已把我当作他人的无奈。
我委婉的拒绝着,全身使力,逃出了他的捆绑。
他得意的笑了,他的笑让我感觉自己有可能上当了。但是我依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真的。无论我是不是文妃,我始终是个替代品。以前替代鸣琴,现在替代他心里的凛冽。
“小贵子!”他朝门外轻声喊叫。门立刻开出了一条缝,小贵子抖抖索索的站了出来,低下着头。
“起驾去鸾安宫!”他把那幅画卷交到小贵子的手里。
小贵子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有些纳闷的抬头望着他,许久才道“需不需要通报迎主子?”
他想了想,吃力的摇摇头。随着嘎吱的门声,他越走越远了。
好久好久,我一个人呆坐在那张贵妃塌上,不敢闭眼。现在我是不是很可怜呢?无法见到爹娘,殇琼也已经不再了,语素姑姑和香予还没有回来,鸣琴更是被我给陷害了。他也走了,也许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娘娘。”蝉桥抽空端上一盏茶来“娘娘可见到那幅画了嘛?”
我没有说话。那幅画。。。我当然看见了。。。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却又和我相差十万八千里。
“娘娘,那是奴婢以前的主子,斑泰的二公主寒凛冽。”蝉桥帮我吹开最上面的一层茶叶。
“寒凛冽?”我木讷的说着,原来她就是斑泰的公主?那个殇琼口里他最爱的女人?那个。。。。
“你是谁?”我忽然用很陌生的眼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蝉桥。
“奴婢原名锁沐,是斑泰公主的侍女。语素姑姑也是。”蝉桥没我想象的那么激动,她还是有条不紊的在收拾茶具。
她和语素姑姑都是斑泰公主的侍女?这件事为什么别人不知道呢?还有斑泰公主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
“娘娘。”蝉桥率先打断我,用平静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还是等喝了这盏茶再说吧。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争夺(五)
我尽量平稳的端起茶杯,凝视着蝉桥的眼睛,轻轻的泯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蝉桥知道许多,甚至比鸣琴知道的还要多。
“娘娘,洛莲娜求见。”门外畅斐不应时的说着。
洛莲娜?谁啊?我认识嘛?
我看了一眼蝉桥,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收拾着茶具“看来娘娘认识不少斑泰的人。”
我怔了怔,对着畅斐温柔的说“让她进来。”
蝉桥从边上的食盒里拿出几碟点心,又帮我满上了茶水,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
“娘娘。”正在思考洛莲娜是谁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边上响起了,抬起头看见一张异域风格的脸。
“你??。。。”我愣愣的回忆着。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的。
“呵呵!娘娘!您不认识我了?我是洛莲娜啊!”她大笑,不同的服饰修饰着她那精致的五官。
她见我还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遗憾的摇摇头“就是我那次落水,你救了我啊!”
噢!~是她啊!我还以为是谁呢?看她的服装也不像是哪个宫的宫女。。。蝉桥也说是从斑泰来的,最近斑泰也没有派来过使者,难道她是殇琼嘴里斑泰十三姬?
“呵呵!我起先还不知道你是娘娘,我还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呢!“洛莲娜笑盈盈的看着我,不顾我稍些疲惫的面容,从桌子上拿了一块酥饼吃着。
为了保险,我还是很客气的问道“你是十三姬吗?”
她飞快的点着头,头部的饰品在一个劲的摇晃,因为含着酥饼,所以口齿不清的答道“恩!我是斑泰派来的十三姬,是给二公主守灵用的!”
什么?不是说是献给他的吗?想到他,我的心再次沉了沉。
“我知道你们一定认为我是献给万岁爷的吧?”洛莲娜咽下了口里的酥饼“哼!才不是呢!我们才没有那么好的福分呢!不过你长得真像我们的二公主!第一次见到你,我还真以为二公主的魂魄回来了呢!”
我笑笑。伸手去拿边上的巾帕。
“不过其实你一点也不像我们二公主,你不会骑马,你也不会歌舞,你大概连。。。。你大概连我们二公主的一半也没有。。。可是万岁爷竟然还会喜欢你!”
“我们二公主在斑泰的时候真的无人能与她媲美,想不到在大殷还能够见到和二公主如此相像的人!不过再怎么相像万岁爷终究不会忘记我们的公主!”
洛莲娜得意洋洋的放肆的坐在桌子上,抚弄着她的秀发“还有你和我们的二公主。。。。”
“什么!”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呵斥道,从贵妃榻上缓慢的站了起来,有些凌乱的看着洛莲娜“如果你今天来只是想数落我的不是,那你就请走吧!”
“我。。。”她顿了顿,眉飞色舞的脸上失去了原有的风采“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不过觉得你和我们的二公主很像。”
“很像?”我咬住下唇“所以呢?”
“这。。。。”她语无伦次。
“所以你就来羞辱我嘛?”我反问,泪水弥漫在了脸颊“可是我不是你的二公主!”
她顿了顿“洛莲娜并无此意。我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报答你那日救我的恩情。如果娘娘想变成我们二公主,就来找洛莲娜,洛莲娜可以教会娘娘所有二公主的本领。”
我叹了口气,猛然跌坐在地上,背后一阵阵凉意袭来。匆匆闭上眼睛,难道我只能成为一个人的代替?这样一辈子吗?
争夺(六)
“娘娘,您别多想了。”畅斐贴心的帮我盖紧了被子。近期我开始越来越依赖畅斐和蝉桥,已经十分习惯了她们的伺候。
“楚眉身体好一点了吗?”我平躺在床上,问着正在点香炉的畅斐。
“好很多了,但是仍旧下不了床,说是要请太医过来瞧瞧,但她怎么也不肯。”
楚眉摔得似乎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收重伤,毕竟她是文妃原来府里的丫鬟,她万一有什么闪失,鸣琴也会很难过的。
“那个。。”畅斐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看了一眼停在原地的畅斐,补充道“有什么事就说,又没有什么外人。”
“娘娘。”畅斐结巴道“奴婢斗胆恳请娘娘劝万岁爷收回成命。”
我一惊,睁开闭着的双眼“什么成命?你听到了些什么?”
‘噗通’畅斐毫无预兆的下了跪,低垂着头“奴婢该死,偷听了娘娘与万岁爷的谈话,但奴婢恳请娘娘千万不要将鸣琴许配给文将军!”
“什么?。。。”我叹道“难道你喜欢文玉哲?”
畅斐低着头,但我依旧可以从她的红晕中看出一点什么。她真的喜欢文玉哲?可是。。。可是我既然抢了鸣琴的位置,我再不把文玉哲还给她。。。我。。。。。
“娘娘!奴婢跟了您有三年了。之前奴婢侍奉的是二夫人,可是奴婢是真真切切喜欢文将军的呀!”畅斐见我有些为难,带着哭腔跪到我的跟前。
可是。。。。即使畅斐再怎么喜欢文玉哲,他的决定是更改不了的,毕竟鸣琴是皇后扯进来的秀女,至少经过了很多筛选,畅斐再怎么说也只是。。。。
“难道娘娘认为文将军和鸣琴在一起会快乐吗?奴婢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奴婢只是希望能在文将军的左右!求娘娘成全!求娘娘成全!求娘娘成全!求娘娘成全!~~”畅斐有规律的在红木地板上磕着头,一下一下,敲进我的心里。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地上狼狈的畅斐。
“娘娘您说,奴婢一定会老实告诉您。”畅斐抽噎的抬起头。
“先前穗儿的死,加了藏红花的安胎药,还有以前诸多事情是不是做的呢?”
“什么!”畅斐明显被吓了一跳。
“畅斐,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皇后派来的人,我就可以去劝说皇上,将你许配给文玉哲。”
我斜着眼,双手冰冷。如果不是畅斐,那只有可能是蝉桥,而让畅斐老实交代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娘娘您。。。。。您还记着穗儿啊。。。”畅斐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您真的要知道吗?”
我点点头,顺手拽紧了帕子。
“是奴婢。”畅斐怅然道“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是奴婢听凭皇后娘娘下的药,是奴婢提前告诉穗儿药里有问题,想让穗儿做这个替死鬼,没想到娘娘您居然叫穗儿试药,所以才会有穗儿这回事儿。”
“那么殇琼的死你知道些什么?”我顿了顿,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畅斐依旧很平静,但喘息声已经逐渐加重“奴婢不太清楚殇琼的事情,那一直是鸣琴着手办的。”
原来皇后派来的人是畅斐,殇琼白死了,鸣琴她错了。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我冲畅斐甩甩手“那么晚了,皇上恐怕也睡了,明天我一定会劝说他的,你放心。”
畅斐跌跌撞撞的起身,呢喃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娘娘绕过奴婢。”
我下意识的点着头,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畅斐,你叫我怎能绕过你,殇琼的痛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承受的。
争夺(七)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雪是从昨天晚上就停了的,所以在阳光下能享受到白雪皑皑的场景也是很少见的。
如果不是看到畅斐疲倦的脸庞,我是绝对不会记起昨晚的事情的,但是畅斐依旧很准时的来为我梳妆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很好的打算,鸣琴是一定要许配给文玉哲的,至于畅斐,我只能让她去庙里修行,算是为穗儿和殇琼忏悔吧。
“娘娘,得去龙凤殿了。文将军到了。”蝉桥从外头探出脑袋,身后的小李子麻利的搓着双手。
畅斐应了一声,有些愧疚的看着我,帮我套上裘皮外套,蝉桥搀着我离开了。
去龙凤殿的路上,我和蝉桥都没有说话。蝉桥虽然是斑泰人,但却和大殷人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只是耳垂处有明显的三个耳洞。大殷的女子一般只有一个耳洞,但是斑泰女子却喜爱在耳朵上装饰的异常耀眼,但是寒凛冽除外。
“娘娘还在想二公主的事吧?”蝉桥不如声色的问道。
我看了看前方的路,笑着皱眉“你那么懂我,为什么总不肯帮我。”
“帮您?娘娘此话何意?”蝉桥严肃的看着我。
“虽然我忘却了以前的事情,但既然你肯继续留在这里一定并非那么简单。”我装作不经意的看着她的脸。
“娘娘的确比先前精明了很多。”蝉桥温柔的说着“奴婢当然不会太平的留在这里,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娘娘可以给奴婢制造的机会。”
轿子倾斜了一会,半晌小李子从外面撩起门帘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在前头。”
蝉桥看了我一眼,冲小李子甩甩手,有些可笑的说着“这不?机会来了。”
调整好呼吸,一步一步走在软绵绵的雪地上,虽然仍旧会觉得冷,但已经好了很多。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我十分恭敬的俯了身,却看见美女皇后鄙夷的瞪了我一眼。
“呦,文妃啊。”美女皇后冷生生的吐出了几个字,左手一甩,我便站了起来。
“本宫都没坐轿子,你可是尊贵的很啊!”她补充道,身后的宫女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话。马上就要见到鸣琴了,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和愧疚的,毕竟我不可能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鸣琴也是你宫里的,这回也算是个大事了。”美女皇后走在前面,偶尔回过头说几句话,而我依旧没有多大反应,静静等待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走进熟悉的龙凤殿,远处的交椅上坐着他,下边站着文玉哲。美女皇后看了我一眼,绕过文玉哲,径直走向他边上的交椅,坐定。
“玉哲,自从上次你平定匈奴归还,朕已经近一个月没见着你了。怎么?大和国有那么好吗?”他没有看我一眼,不等我就位,随口对着底下的文玉哲说道。
文玉哲似乎看了我几眼,很平静的回答“微臣最近身体不佳,碰巧渡边公子来访,就随他去大和看看。”
“哈哈!原来玉哲和大和的使者也是旧相识?!”他点着头,优雅的端起一盏茶泯了一口“后日的盛会,你可是要和朕一同参加。你也会和文,正好帮了朕的忙。”
文玉哲牵强的笑着,下意识又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文将军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为我大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文丞相也已回乡养老,恐怕将军也得顺了文老的意,早日成婚生子吧。”皇后略作贴心的问,见底下文玉哲毫无反应又继续说道“这是文妃的意思,就连人文妃也都帮将军选了呢!”
文玉哲勉强笑了一下,正要抬头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秀女鸣琴参见皇上,皇后,文妃,文将军。”
我轻皱眉头,放眼望去,一身粉衣的鸣琴树立在文玉哲边上,水灵灵的眼睛神情的望着前方。想不到我的身体竟然也有这样美丽出众的一天。
“鸣琴快快请起,不必多礼。”美女皇后大方的说着,抽空看了一眼边上的他。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鸣琴眼里不知名的笑意,似乎还带着一点讽刺,但是却没有任何怒意。
胸口的伤又在犯疼,我只好用手轻轻按着。这一刀刺的太深了。
“玉哲,虽然你还不到而立之年,但是也该有家室了。允儿给你选了上书大人家的女儿,你看看,可喜欢?”他有些高兴,心花怒放的问着文玉哲。
文玉哲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迟疑的放到了我的身上“原来是文妃娘娘选的。”似乎犹豫挣扎了很久,他突然稳稳跪下,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文玉哲多谢皇上,皇后,文妃赐婚!~”
争夺(八)
鸣琴的脸有些红,她冲美女皇后点点头,没有预兆的转向我这边“鸣琴斗胆,想请文妃娘娘借一步说话。”
随着她来到了龙凤殿外,雪似乎又在下了。纷纷扬扬撒了一地,我的心情又有些伤感。
“就在这儿吧。”支推了所有人,我唤住走在前面的鸣琴。
她还是没有变,只是比以前要更好看些,也许是很久没有见到她的缘故,我有些认不出来。
“娘娘最近还好吧?”她看着雪景默默的问着。
“还好。我爹娘的银子你捎去了嘛?”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我爹爹的身体还好吧?”
“呵呵。”鸣琴笑道“娘娘,这些事,等会儿再说。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点点头,虽然我对鸣琴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她一定不是个坏人,至少她不会让我爹娘受冻。
“娘娘,真的想不到您竟然把奴婢许配给了文将军。”她亲切的挽过我的手“但是,也想不到您竟然会爱上了皇上。”
我的手顿了顿,急忙从她手心里逃出,稳了稳声音“我。。。。我。。。我只是。。。。”
“算了。”她叹了口气,“奴婢从来就不苛求什么,既然娘娘能让奴婢能和他在一起,那就够了。”
雪下大了,我紧了紧衣服“那天之后,你没怎么样吧?”
“没什么。”她摇摇头“只不过是受了一点皮肉伤。”
“鸣琴。”我鼓起勇气抬起头“你千万不要怨我,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其实不想怎么做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他的身边,我不能看着自己又变回那个跟他毫无关系个宫女。”
她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惊异的打量着我。
“我希望文姐姐能和文玉哲在一起好好的,如果他是真的爱你的话,他会发现你就是从前的文妃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娘娘您。”鸣琴转过身,她的豪爽让我有片刻的迟疑。
“那个。。。。”我喊住前面的鸣琴。畅斐的事情始终是要说出来的,我得让鸣琴明白,殇琼白死了,她冤枉了殇琼。“其实,皇后派来的人是畅斐。”
鸣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很可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刚知道?”
原来鸣琴她早就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不告诉我呢?为什么她还会活的如此心安理得呢?“你。。。。。”我的喉咙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是就是说不出口,甚至有点哽咽。
“娘娘,奴婢早就告诉过您,宁可错杀四个,也不可放走一个。殇琼的死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应该放宽心了。”鸣琴走过来,拍拍风吹到我外套上面的雪沫子,“娘娘应该担心的是新来的迎贵人。”
她还是这样,哪怕她知道了谁是真正皇后派来的人都不会为殇琼感到痛心。殇琼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她也照顾过鸣琴啊!难道鸣琴真的就。。。这么冷血吗?
“鸣琴,你不可以这样的。是你让殇琼死了的,你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呢?”我吃力的拉着鸣琴的手。她不可以这样的。
鸣琴诧异的看着我“人都已经死了,你要我怎么办?她既不是我亲人,也不是我的故友。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
“你!。。。。”我气急,正要发作,身后传来小宫女的喊声。我稍微镇定了一下,匆忙问道“可是你知不知道畅斐也是喜欢文玉哲的,只要我和皇上去说一声,文玉哲的夫人说不定可以是畅斐!”
“娘娘。”她摇摇头,用一种很陌生,很狡猾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离开文玉哲的身边吗?既然我有能力能够成为秀女,我也有能力把你整垮,你到现在还不懂吗?当你把剪刀刺向你自己的那一刹那,我们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好好相处!”
番外之殷翊瑄(一)
十月,是大殷最美丽的季节。太后说我要在十月的第二日迎娶斑泰的二公主。
那些宫女太监来来回回在我的殿里布置着,红色蔓延了这个大殿。
“万岁爷,您该换喜服了。”小贵子也一脸喜气的看着我,而我却倍感凄凉。我的大婚意味着我将要成为大殷的皇上。
我永远记得皇阿玛在临死之前对我的嘱托,我也永远记得他将那身明黄色的龙袍递给我,但是我没有忘记母后那仇恨的目光。
皇室的婚礼不是很喧闹,十九岁的我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斑泰公主一面,一切都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
祭天,祭祖,行酒。
有时候我也会去想红色喜带那头的女子是否也和我一样无奈。
直到我挑起喜帕的那刻,我才发现,原来寒凛冽是如此的美。
她不像宫里别的女人,她是以一种很刚硬的身份进入我的生活的。甚至有一些细微的冷漠。
我听不见她任何声音,或许她本来就没有说话,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我用最快速的时间解决了一切。
躺在冰冷的床上,她的胸口有些许起伏,我很想问问她,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
大婚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笑话,我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也记不起她的任何面容,我只是知道每天都要和她一起用膳,每天都要和她一起就寝,除了这些别无其他。
“万岁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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