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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缢嫡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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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文姐姐好生漂亮。不知胸口的伤痛愈合否?”她双眼一翘,把目光转向我的胸口。
我不耐烦的笑笑“好多了。我们先进去吧。”
那个吉妃很明显看出了我的不耐烦,也不再多说什么,先我一步进了殿内。
安嬷嬷早在里面等着了,她看到我们进来,就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婢女帮我们入座。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冷,虽然穿着厚厚的披风,但依旧觉得冷风直往里面吹。
“文妃娘娘,吉妃娘娘吉祥。”安嬷嬷上前向我们请安。我随意的甩甩手,可是吉妃却突然起身扶起安嬷嬷,并且装作亲切的说“安嬷嬷多礼了。”
我对她这种拍马屁的行为嗤之以鼻,冷冷的扫了一眼,便慵懒的窝在温软的绵交椅上了。
“这是五百六十八位秀女的图作,娘娘们请过目。”安嬷嬷身后的一个挺好看的宫女递上了放着画卷的红画盒。
我看了看一共有三十几画盒。天啊,那得看到什么时候啊?我咽了咽口水,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瞄到不远的吉妃已经派遣宫女开始打开画盒了。
算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随便选选吧。最好选几个难看的出来,我总不能尽给桃花眼挑美女吧?那我自己还得生气呢。
畅斐小心翼翼的打开画盒,画盒里面有十来张画卷。我随便摩挲了一张画卷,边上的婢女就上前为我打了开来。
淡黄色的背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手持着扇子凝望着远方。素雅的清倌头紧贴着白里透红的脸,显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感觉。
“禀娘娘,该位秀女乃是九门提督之女汪海迎,芳龄十五。”边上的婢女立刻说出了画卷上那人的详细资料。
原来是九门提督的女儿啊~很厉害嘛!可是。。。九门提督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过不管它是什么东西,这个人肯定不能选,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以呢?
“这个不行。下一张!”我轻皱眉头,又从画盒里拿了一张,那两个婢女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把那张画卷卷好,放到一个黑色的画盒中,又接过我手中的画卷,再次展开。
这次又换成是绿色的背景了,一个身穿淡黄色便衣的女子静雅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对着我微微笑,把目光移上她的脸。恩,还行,不算很漂亮,但是却正符合我心目中的人选。
“这个人是谁家的女儿啊?”我抢先开口。
“禀娘娘,这是太后一门远方亲戚之女,该亲戚早逝,该女被太后抚养多年,闺名萧媛慧,芳龄十八。”
什么?太。。。太后亲戚的女儿?还是太后养育的?不行!这怎么可以,如果她一旦进了宫,太后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抬头看到那两个婢女还在等我的回答,就毫不犹豫的说“这个面相不好!会给大殷带来灾难,换下一个!”
那两个婢女一阵惊讶,连安嬷嬷也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不过她们还是照着我的意思恋恋不舍的把萧媛慧的画卷放进了黑色画盒中。
选秀(五)
“这个太瘦!很容易死去!”
“这个太胖~年老多病!”
“这个虽然不错,但是眼睛不好看,皇上会受惊吓的!”
“这个~~~!!!”我让她们把画卷都一一展了开了,指着一幅幅的画卷骂道。身边的畅斐无缘无故的笑了起来。
“啊?笑什么?”我疑惑的转头看向边上笑的两抹嫣红的畅斐。
“禀娘娘,照您的挑法儿,怕是明儿也挑不出一百位才女。”畅斐扯着帕子说道,未了意识到自己失言才止了笑。
“咳咳。”我重重的咳了两声,接过畅斐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随便指了两幅我看得比较顺眼的画卷对一旁的安嬷嬷说“我只看中了这两个。也许好的都在吉妃那里吧!”
安嬷嬷顺着我的手细细的瞧了一眼,有些为难但又高傲的说“娘娘,您必须选满五十个,这是规矩。”
我一愣,硬生生的搁下了茶杯。这些日子已经让我生出了娘娘该有的气势。“我不管!我只选出来这些。剩下的四十八个你自己选吧!”
安嬷嬷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顺手掏起左边的黑色画盒,漫不经心的挑出了四十八卷放入红色画盒,不顾我微微吃惊的表情,转头吩咐一旁的宫女“去吉妃娘娘那儿瞧瞧,把名字记下,报了去。”
宫女点点头,接过红色画盒,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娘娘先在这儿用膳吧。奴婢还要去上头报了名。”安嬷嬷微微俯身“请娘娘移驾偏殿,吉妃娘娘会和娘娘一道用膳。”
我客气的点点头,跟着小板子来到了偏殿,吉妃早在那里笑呵呵的等着我了。
“文姐姐。”吉妃看到我,媚笑一声,靠着我坐了上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好吃可口的菜点。
我看了一眼吉妃。她长得太好看了,以至于她身边的宫女个个清爽脱俗。听蝉桥说以前桃花眼看上了吉妃的一个宫女,这个宫女差点就封妃了,最后吉妃要死要活才扣了下来。
看来长得好看也没什么用,桃花眼根本不正眼瞧她。倒是被她身边脱俗的宫女抢了彩头。
“姐姐怎么都不说话?可是饭菜不可口?”
我看了一眼吉妃,装出和善的表情“挺好吃的。也许早上吃多了,现在还不饿。”
吉妃点点头“姐姐伤口刚好,可不能受凉风吹。上次皇上可为姐姐的事操劳了不少。”
对了,她的话倒提醒我了。现在天气渐渐冷了,爹爹和娘的钱我还没有捎去,还有冬衣也没怎么置办。哥哥倒是不担心他,但是爹爹身子却又是一个大问题。
“姐姐这次选了哪家的女儿?有没有比较出挑的?”
我笑笑,示意畅斐舀了一碗高汤给我,一边吹着冷气一边说“也没选什么。她们要么长得不好看,要么身体不好。我只选了两个,别的都是安嬷嬷自己挑的。”
吉妃点点头。我乘着汤还冒着热气,匆匆喝了下去。
“噢!光顾着说话,连正经事都忘了!”吉妃突然放下银筷子“先前刺杀姐姐的鸣琴好像被皇后娘娘收了去了,说她到了选秀的年龄。”
“咳!咳咳咳~~~”我被饭粒呛到剧烈的咳着。鸣琴?她不是被桃花眼送去内务府办理了嘛?怎么。。。怎么又会被美女皇后收去呢?而且还是要去参加选秀。
畅斐见我咳着,急忙上前给我顺着背,蝉桥也贴心的倒了一杯茶给我。
我轻轻咽下茶,望着眼前吉妃精致的脸迷迷糊糊的说“可是她是犯人啊?”
吉妃似笑非笑了一阵,左手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水晕开来,泛出多多涟漪。
我不解的皱紧眉头,盯着桌面上的茶杯看着。吉妃从她右手小指上摘下一个金色的尾戒,用食指和大拇指叼着放在我的眼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她就飞快的松掉了两指,金色尾戒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茶杯中,激起的水沫溅了我一脸。
“姐姐正如这只戒指,只怕是孤家寡人啊。”吉妃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两眼紧紧的盯着这杯茶水。
我把目光缓缓移到茶杯上,斜眼一看。
那只尾戒正被淡黄色的茶水包围着,沉入水底。
选秀(六)
吃过饭,听龙凤殿里的宫女说要过半个时辰才能进行第二次选秀,我的心稍稍放下了。只要待会不让我见到鸣琴,那我就算熬过去了。
“娘娘,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走走吧。用完膳老是坐着恐怕会积着食。”畅斐热心的紧了紧我身上的外衣,使了一个眼色给小板子。
小板子这时也缓过神,在一边附和“娘娘也别太在意鸣琴了,万岁爷再怎么说也不会看上她的……”
畅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踹了小板子一脚,尴尬的说“娘娘别听小板子瞎说。”
我站起身,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其实我并不是害怕鸣琴和我在一起,只是我不想让桃花眼在她的身上找到原来文妃的感觉。我隐约觉得桃花眼已经发现我不是原来的文妃了。这种错爱会维持多久呢?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失宠。
“娘娘,外头下雪了。安嬷嬷说明天再选。”蝉桥进来,看到我站着有些吃惊。
“我不想那么早回去,咱们去看看雪景吧。”我扬起嘴角。其实我的确有点自私,我甚至还认为这种自私是一种成全。我想成全鸣琴和文玉哲,可是文玉哲怎么会喜欢鸣琴呢?他喜欢的不正是拥有美丽容貌的文妃嘛?
畅斐叹了口气,支走小板子,又让蝉桥从左边扶着我,蝉桥顺口说道“听说昨日付将军成婚,皇后去参加,问起万岁爷何时给文将军赐婚,怕是要从今儿这届秀女中挑了吧。”
我浑身一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停下脚步“去一下乾清宫。”
雪景下的乾清宫多了一份柔情。新来桃花眼身边伺候的涂公公意外的上来迎接我,伤口还没有复原的时候我也常常出入乾清宫,但我总能看到桃花眼来接我,难道真的国务太过繁忙了吗?
“涂公公。”我有些吃力的唤道。由于天气的阴沉,我的伤口又渐渐疼了起来。
涂公公小跑的迎了上来,看似恭敬的动作,却把我硬生生的堵在乾清宫的门外。
我一愣,但毕竟受了语素姑姑很多指导,镇定了一下心情,忙扯开笑容问道“可是皇上在忙?让涂公公如此受累。”
涂公公脸上闪过一丝窘色,片刻也只是笑笑“娘娘客气。奴才。。。。”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乾清宫,皱皱眉头“奴才迎驾来迟。”
畅斐冷笑一声,轻声在后嘟囔道“说是说迎驾来迟,可是把您都堵在外面了。”
声音不大,但我却肯定涂公公听见了。见他装得没听见似的,我也不好多说,抚着胸口的伤疤说“公公可不可以让我进去见见皇上?”
涂公公明显顿住了“这。。。。”他脸上又闪过一丝难色“万岁爷公务繁忙,正在接见斑泰使臣,要不娘娘先请回,等万岁爷忙完,奴才自会向万岁爷通报。”
雪越下越大了,薄薄的油纸伞已经支撑不了雪的重量,在畅斐手中脱落。纷纷扬扬的雪花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到了我的头发上,久久才化为一滩凉水,弥漫开来。
“哎呀!”畅斐意识到自己犯错,忙跪下身子去检伞,蝉桥及时摊开帕子,帮我把头上的雪沫子擦去。
我摆摆手,看了一眼愣住的涂公公“那我可不可以先去偏殿候着。今天的雪实在是太大了。”
涂公公再次不语,脸色难看的回过头,我好奇的跟着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渐渐停留到一行行队当中,看他们的走向,想必是从乾清宫出来的。难道这是斑泰的使者嘛?
畅斐捡好伞,起身时正好瞟到眼前的景象,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蝉桥说“那。。。那不是。。。”
蝉桥一把捂住畅斐的嘴。但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远处那行行队中央有一塌明黄色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的东西,一头秀发正从床铺上方飘落下来,那女子回头,正好看到了我,浅浅的一笑倾国倾城。
她的笑让我联想到了今天看过的那幅画卷。同样秀丽的面容在我脑海中展开,而我却记住了她的名字——汪海迎。
涂公公得到远处另一个公公的讯号,连忙俯下身说“奴才该死,让娘娘在外等候。万岁爷公事已毕,还请娘娘进去。”
我笑了笑,尽管这个笑充满着怨愤,但依旧迈开了步子。
选秀(七)
顺着行队走过的路,我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口,涂公公刚要示意宫前的小太监报告就被我拦下了。
“娘娘您。。。?这。。。”涂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为难的说道。
我不予理睬,用眼神警告他们别出声,没有带上蝉桥和畅斐,自己推开乾清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正殿散发着郁郁的浓香,我屏住气走进了内殿。
珠粒帘后一张明黄色的软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大概是听见了我的响动,思忖了一会开口道“给朕换衣。”
泪几乎同我的声音一起涌出,我无法控制住我的颤抖,大步迈到珠粒帘前,狠命的撩开珠粒,直闯进去。“原来这就是你的公事。”
声音不大不小的回荡在内殿里,床上的他终于有一丝醒动,迟疑了一会爬了起来,依旧墨绿的眸子低忖着,汗水沾满了他的前额。
他一点也不羞愧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会轻问“你怎么来了?”
心里好像被蒙上了胶液,黏黏的让人难受。我好讨厌他这种一点也不在乎的神情,我好讨厌他明明知道我生气却不会安慰我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已经被他看透,好像过会他就会平静的送我去冷宫。
“朕宠幸别的女子有何不妥嘛?”他带点责问的目光看向我。
“没有什么不妥。”我低声应答,竭力控制着身体不往后倾倒。
“那你来做什么?朕有召你入殿吗?以后没有朕的指令不要踏进这里一步!”他咆哮道,将床上的一件衣物奋力扔向我。
“是!”我惨淡的笑,不太灵活的躲开了那件衣物。用左手抚好飘散开来的乱发,无视床上的一片狼藉,稳声道“皇上可是要为我哥哥赐婚?”
他愣了一下,用明黄色的衣袖抹了前额的一把汗,气喘的说“文玉哲为大殷平了匈奴,虽未到而立之年,但也应该迎娶贵族之女。”
我似乎这下才明白了他全部的用意。原来他想得到的东西如此的轻而易举,而他的东西未免太多了吧。
“有合适的人选吗?”我浑身抽搐着,右手紧紧拽住帕子,抬头不去看他。
“朕听说抚远将军的幼女不错,正要和你商讨此事。”他皱眉,叹着气起身,把一旁的朝服一件件熟悉的穿上。
“抚远将军?”我浅笑“我哥很早就告诉我他喜欢的是我身边的宫女鸣琴,上次鸣琴刺杀我,我不允许皇上重罚的原因也在于此。皇上如果圣明就把鸣琴赐给我的哥哥吧。”
他点点头,系上最后一粒纽扣,轻拍了一下朝服“如若有意,也就这样罢了。”转身去摆弄橱上的古玩。
我重重的吸了口气。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他“汪海迎你准备怎么办?”
他几乎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手中一件玉色通透的如意忽然直直落地。“什么?”
“没什么。”我再次微笑,卑微的低下身去“臣妾告退。”
抬头看了一眼放在灯架上的油灯,眼前忽然一片迷茫。也许这一刻我已经失去了一些什么了。
顾不得拭去眼角的泪滴,踩过那一地的碎片,耳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允儿,你不要苛求朕太多。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没有为这声音停留,反而赶快加紧脚步。可是心里却又泛起苦涩。殷翊瑄,你凭什么让我那么痛苦呢?
选秀(八)
回去之后,我让蝉桥告诉安嬷嬷我旧伤复发,不去选秀女了。其实伤口真的很痛,也许是在胸口的关系吧,里面的痛延续到了外面的伤口。
大概没过了几天,选秀就选完了。不出我的所料,在乾清宫见到的那个汪海迎顺利的被册封为迎贵人。虽然我没有留她的画卷,但想必这些人选是早就定下的,只有我这种搞不清楚局面的人才会这样做。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秀女入选了,也许她们都不是皇亲国戚所以蝉桥去打听的时候也没有打听到些什么。
倒是鸣琴,她虽然没有被选上妃子,但是却被选入一百名才女之中了,如果没出什么事情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被送给某个皇亲国戚。
“娘娘,皇后娘娘有请。”畅斐在我耳边说道。我顿了一下,忙从自己的思想中回过神来。
皇后请我?最近又没有什么事情,连他也没有来找过我,皇后怎么会。。。。
“娘娘。”畅斐说道“皇后让您去钟萃宫,说是为迎贵人捧个彩头。听闻太后晚些也会过去。”
最近汪海迎的确很得宠,几乎每天都会前往乾清宫。我原来并不想去的,但是听畅斐说是为她捧场,我从心底里又想去了。
梳上好久不梳的发式,自从殇琼去了之后,我每天都不怎么画,可是今天我特地让畅斐给我画了浓妆。自己亲自描眉毛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穿上淡蓝的宫衣,裹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裘皮毛外套。我在畅斐和蝉桥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离开了敏疏殿。
从蝉桥的口中得知楚眉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可是仍然能够看到蝉桥眉头皱起。反正最近敏疏殿里也没有什么外人,香予被准许回乡探亲了,连小鬼子也被他唤回去伺候了,就让楚眉再多休养几天吧。
“绿水青照两河岸,碧桃衬得人心碎,亦是浮云回梦转,千言万语待天明~~~~~”还没有进到钟萃宫,悠扬的曲调已经飘散到我的四周了。
我笑笑,也许美女皇后太过无聊才让人唱的吧。
右脚刚踏进宫门,正疑惑怎么没有人通报,一个清美的声音就响起了“迎儿参见文姐姐,文姐姐吉祥。”
抬起头,汪海迎正羞羞答答的看着我,一旁的妃子早就到齐了,皇后也坐在主位上闭眼倾听,只不过众妃子中又有了几个新面孔。
见我没多大反应,汪海迎又继续说道“上次在乾清宫一别,是妹妹忘给姐姐请安了,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我这才注意到汪海迎穿着戏服,梳着清倌头站在一旁等待我的回应。
“哼!好个不知歹性的人!那时候你还不是贵人呢!”侧过头一个微胖的妃子抢言道,这个妃子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谁了。她不就是我选的那两幅画卷里的一个嘛!叫什么,对!叫李晚桃的十七岁秀女。好像她的祖父是某个县的县令,她的爹爹是京城的一名捕快,长得也不漂亮,甚至有点臃肿,但我却觉得她比较好相处。
李晚桃的话一出就挨了边上一个女子的一巴掌,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女子就扯道“你个贱人胡说什么!你怎么敢对迎贵人如此不敬!”
难道李晚桃没有做成妃子吗?又成了谁谁谁的宫女嘛?嗨~也是,想她这种资质的秀女早该在首轮就淘汰了。
“好了萧姐姐,我想她也是无心之过吧。迎儿胆请姐姐绕过她吧。”汪海迎不温不火的说着,把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我这里瞟。“我想文姐姐也不会建议之前迎儿的失言吧。”
被她怎么一说,我只好连连点头,看了看她的发式故作惊讶的说“前面的曲子是你唱的?”
汪海迎笑笑“皇后娘娘待迎儿如亲姐妹一般,迎儿无以回报,只好唱一曲家乡的小调给大家解解闷。”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像妹妹如此才艺非凡之人怎能只给本宫解闷呢?说不定太后听了都要罢了那些民乐团呢!”皇后先我一步截断话机,一把拦过汪海迎的手臂亲热的将她带向主殿。其余剩下的妃子也跟着她们或多或少的走了进去。
“娘娘。”畅斐皱眉低语一声。
我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宏姑姑说的不错,自古到今,谁不是只闻新人笑,不听那旧人哭呢?
争夺(一)
特意避开那些妃子悄悄进入主殿,虽然肚子有点饿了,但还是决定看看情势。
今天主殿布置的特别华丽,也许是因为汪海迎的关系吧。她的爹爹是九门提督,应该也算一个大官吧,否则美女皇后不可能如此看重她的。
躲在吉妃身后缓缓入坐,打量了一下四周,太后也许要晚些才来吧。只要她不在我就可以稍稍喘口气了。
“迎妹妹近日可得龙宠啦~得为大殷的皇室孕育一个龙子啊。”吉妃讨好的说道,与前几天对我的态度几乎一模一样。
边上的小宫女贴心的递上了一盏茶,我点点头,接过喝了一口。
皇后无意间瞥了我一眼,顺口对边上的汪海迎说“看你这般出众模样,竟让本宫想起三年前的文妃。”
众妃纷纷侧头看向我。我咽下了喉口的那口茶,用帕子抹了抹嘴角,有些迷茫的回答“我当然不及现在的迎贵人啦。”
对面的吴常在失礼的笑了起来,当众人看向她时,她才娇喘道“当然啦。文妹妹不过只是某位的替代嘛~!现在有了迎妹妹自然就比不上了。呵呵~~”
身后的畅斐吸了口冷气。我也有些下不了台面,用力捂住胸口的伤口,装作吃力的样子“我伤口又痛了,我先回宫了。”
刚想起身,左手被吉妃无情的按住“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伤就那么难愈合?皇上怎么也不来看看关心一下?噢!对了,皇上最近可都在迎妹妹那儿呢!”
我想挣脱,但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好意思乱发脾气,只能顺从尴尬的笑着。而吉妃也一脸讥讽的看着我。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其实很早就料到今天的局面了,只不过我并不怕被她们这些人遗忘,我只是不想让他也遗忘了我。可是从看到汪海迎出乾清宫的那天起,他是不是也遗忘了我呢?
“对不起。”我有些气氛的摔开吉妃的手,我的举动显然没有被吉妃提前预料到,她一个踉跄,竟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她气急败坏的跪在地上指着我,凶巴巴的瞪眼。我无视了她的愤怒,与身后默契的畅斐迅速逃离了钟萃宫。
其实吴常在的话是对的,我只不过是替代品,替代真正文妃的一个低贱的宫女。我不该有那么多的宠爱,不该有那么多的荣华,甚至不该有如此出众的容貌。也许顺顺从从的当好一个宫女,这本该就是我的命。
河水在微风下波光凌凌,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不顾身后的畅斐,提起裙摆奔向前方。
“娘娘!”畅斐吃力的从后面追上,拦住有些疯狂的我。我剧烈的喘息着,伸手想打开畅斐拦住我的双手,却被身后的蝉桥巧妙的制止了。
“滚!大胆奴婢竟然敢对我不敬!”我颇有些风度的骂着,欲想挣脱被蝉桥从后拽住的双手。
蝉桥没有我预想的冲动,她给眼前惊慌的畅斐使了个眼色,畅斐立马起身飞奔往敏疏殿。
我见蝉桥丝毫没有举动,心里忍不住有些急躁,正要大骂,伤口又隐隐作痛了。
“娘娘,请您稳定一下您的情绪。”蝉桥见我有些不适这才开了口,双手缓缓放下,我得已逃脱。
“怎么稳定?你还让我怎么稳定?我不要做这个娘娘!我不要!”我义无反顾的朝身后的蝉桥怒吼。
蝉桥下意识的笑了笑,低头“或许娘娘已经忘记了先前的事情,不过奴婢认为娘娘还是应该记起。否则娘娘会忘了您现在的身份。”
我抬起头,用陌生的眼光瞅着她“什么意思?”
“吴常在说的并没有错,您本身就是个替代品,您不该苛求什么的。”蝉桥用平静如水的眼神看着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我看到了河水中乾清宫的影子。
“娘娘如果想记起,就随奴婢去乾清宫看看吧。”
争夺(二)
我不清楚蝉桥在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血玉事件。‘我是代替品’的事应该只有我,鸣琴和语素姑姑知道,吴常在和蝉桥怎么会。。。。
“我。。。”我张了张口,始终没有把疑问说出来。还是先和蝉桥进乾清宫看看吧。
顺着河岸边的宫灯,我和蝉桥毫不费力的来到了乾清宫门口。连续几天的雪并没有积的很厚,显然是小鬼子派人打扫过了。
“娘娘。”蝉桥低唤一声,不分尊卑的挽过我的手“今日万岁爷定会去钟萃宫,现在乾清宫空无一人,只有每个时辰都会过来巡视的侍卫。毕竟这里是重要基地,奴婢得去和外面看守的公公唠嗑两句以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娘娘可趁此进去。在万岁爷的偏殿里有一幅画,您看了就可以知道全部的事情了。”
我愣愣的看着蝉桥“那你呢?你不陪我进去了嘛?”
蝉桥微微一笑“有些事奴婢不太方便陪同。”她抬起头“但娘娘必须在酉时出来,否则一旦侍卫发现了您,可能会把您当作是盗取大殷机密的卖国贼。”
按照蝉桥的说法,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理论上是完全可以的。我点点头,目送蝉桥往外面看守公公走去。
雪虽然已经不下了,但还是觉得冷气直往衣服里面蹿,也不知道爹和娘有没有适合的冬衣呢?鸣琴既然被选上那一百个才女,应该会有一笔安置费,但是她会不会给我爹娘捎去呢?毕竟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我不想做回鸣琴。
实在是冷得不行,我朝远处张望了一下,原本在外面的看守公公现在正和蝉桥谈得十分人融洽,稍微考虑了一会,便匆匆跑进内殿。
乾清宫我是十分熟悉的,但是要到达偏殿一定要路过他睡得内殿。可是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去回忆那天的事情。
紧紧拽着帕子,在到内殿之前从宫灯里取出一截蜡烛,烛光有些刺眼,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进到了内殿。
内殿显然没有了前几天的杂乱,只是空旷的床上却依旧有着夺目的黄。我有些胸闷,但还是被自己巧妙的抑制住了,为了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我毫不留恋的继续前行着。
转角处有一所门,我借着微光,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股墨香轻轻点点的从上空掠过,摸索着来到烛台旁,有些吃力的把那半截蜡烛放了上去,顿时屋子里亮堂了许多,我又重新折回去关掉了门。
拍拍手上的烛灰,无意间的回头一瞥。一张悬挂在交椅后方的画卷映入了我的眼帘。
“啊。”我轻轻的叹了一声。那张画卷上的人简直和我现在一模一样,这就是蝉桥要我看的画吗?可是为什么觉得那么别扭呢?虽然画上的女子是我,但衣着打扮却和我完全不相似,甚至有点异域风味。
我摇摇头,壮着胆子来到画卷前方,高耸的画卷威严的竖立在我的眼前。画上的人虽然有着同文妃一样的脸庞,但眼眸里却没有文妃那一丝柔情与坚毅,而是。。。对,是冷漠。
她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把这幅画挂在自己的偏殿里呢?如果她不是文妃,那是。。。
啪嗒!
身后发出一阵闷响,疑惑的回头望去,只见烛台已经被推翻在地,原本被我关掉的门此刻已经被打开,门外甚至还有一个人慌乱的脚步声。
难道有人来过了?我暗叫不好,正要拔腿追出去,忽然觉得屋子里格外明亮,低头一看,那半截蜡烛正倒在地上,橘红的火焰正在逐步吞噬着整个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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