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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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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敬点了点头,挑起双眉,道:“还有呢?”
书生道:“难道大哥不晓得,咱们救独孤恩兄,救得太容易么?”
皇甫敬微微点头,没说话!
书生笑了笑,又道:“论‘汴梁世家’的用心,那位老主人也绝不可能是那么个英雄人物,那么大方地慨然点头须时限,分明是故意纵脱!”
皇甫敬道:“投鼠忌器,他们还有用独孤恩兄之处!”
书生道:“要是那样,他不会让我俩那么容易救出独孤恩兄,以‘汴梁世家’之大,那儿不能藏人?既藏了人,那位‘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会那么不经心地碰上假山?”
皇甫敬道:“那么论汴梁世家用心,四弟跟你二哥,就出不了地道!”
书生笑道:“大哥是难得糊涂!”
皇甫敬道:“怎么?”
书生道:“那样虽杀了我跟二哥,可还有大哥跟三哥,何不这样让咱们四兄弟一个个糊里糊涂地躺下去?”
皇甫敬目中闪起骇人寒芒,道:“四弟,还有么?”
书生道:“还有一点!”
皇甫敬道:“说!”
书生道:“请大哥也平平气!”
皇甫敬一震敛态,摇头苦笑:“四弟,看来还是你行,说吧!”
书生笑了笑,道:“那位‘汴梁世家’的老主人,曾扬言要诱大哥、三哥下地道,可是我跟二哥出地道时,大哥跟三哥还好好地站在墙头!”
皇甫敬道:“那有可能他们还没动。”
书生笑道:“除强敌,是越快越好,‘汴梁世家’可不是笨手笨脚迟缓人!”
皇甫敬道:“那么是……”
书生道:“根本是有意让咱们同回来。”
皇甫敬沉默了一下,道:“还有么?”
书生道:“该说的,我全说了。”
皇甫敬:“四弟也忽略了一点!”
书生道:“什么?”
皇甫敬道:“四弟对我说,由于不愿害咱们,独孤恩兄曾誓不出地道!”
书生道:“不错,是有这回事!”
皇甫敬道:“这怎么说?”
书生道:“为求逼真做做假戏,谁不会,换我也会!”
皇甫敬再度默然,良久方道:“四弟,这全是由诸多疑点所推测的大胆假设。”
书生点头说道:“不错,是与否,真与假,有待细心求证。”
皇甫敬道;“四弟,我想听听你那求证之法!”
书生道:“大哥是不放心?”
皇甫敬沉吟说道:“四弟,这可千万轻率不得。”
书生道:“这个我知道,不然我不会说细心求证!”
皇甫敬抬眼轻注,道:“四弟……”
书生笑了笑,道:“大哥别管,一切交给我,成不?”
皇甫敬道:“那有什么不成的,不过……”
顿了顿,接道:“四弟要知道,咱们的血,可不能白流,咱们四个也没有那么多的血……”
书生道:“大哥,我明白,就算是白流血,也不过是那么—次!”
皇甫敬一怔,道:“怎么说?”
书生笑道:“我不是说了么?一切交给我,大哥别管?”
皇甫敬笑了笑,神色忽转凝重,道:“四弟,—旦求得确切证据。咱们该怎么办?”
书生淡淡笑道:“如今言之尚早,何妨等到时候再说。”
皇甫敬点点头,没说话,但旋又说道:“四弟,有了!”
书生道:“什么?”
皇甫敬道:“四弟该记得,独孤恩兄掌有红痣。”
书生点头说道:“记得,不过,那恐怕没有用!”
皇甫敬道:“怎么?”
书生道:“汴梁世家那位,可不是等闲人,要是冒充假扮,他不会不注意到这能判真假的小地方。”
皇甫敬点点头,道:“话虽这么说,这只是咱们的猜测,该看看!”
书生淡淡一笑,道:“大哥放心,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了小明!”
皇甫敬这才明白,赵振秋这“三义镖局”里,人手那么多,书生为什么单挑小明上楼陪那位“独孤恩兄”!
同时,他也明白了,书生为何迟迟不下楼,敢情是留在那儿,对小明有所交待,他万分钦佩,摇了摇头,笑道:“四弟,咱们四兄弟中,由来数你最行……”
顿了顿,接道:“四弟,咱们如今已经救出了这位独孤恩兄,而那位独孤恩兄,咱们又该往何处去救?”
书生笑了笑,道:“大哥知道,找‘汴梁世家’要,那可无异是与狐谋皮!”皇甫敬点头说道:“四弟说得多,我也是这么想!”
书生道:“眼前有一条线索,一条路,可循,可行,不过……”
略一沉吟,接道:“我可没把握行得通!”
皇甫敬道:“有路便不妨走,有线索便不妨循,四弟,你且说说看,是什么线索,那条路,让我听听?”
书生没说话,抬手指了指身侧十余丈外的小楼!
皇甫敬一震,道:“四弟是说……”
书生点了点头!
皇甫敬道:“以四弟看,行得通么?”
书生笑道:“我不是对大哥说了么,没把握!”
皇甫敬眉峰一皱,道:“四弟,怎么说?”
书生道:“此人要真是‘千面叟’余万相,以他在‘汴梁世家’的身份、地位,他似乎该知道这些机密!”
皇甫敬道:“还有一说。”
书生点了点头,道:“要以‘汴梁世家’的行规,从‘汴梁世家’的一贯作风看,他似乎又不可能参与这重大机密!”
皇甫敬道:“四弟,咱们可是宁可信其知,不可信其不知!”
书生点了点头,道:“所以说,这条路,该走走看!”
皇甫敬道:“四弟,你能不能问他,独孤恩兄今在何处?”
书生笑了:“大哥以为我会那么问么?”
以书生的高智,自然不会!
皇甫敬也笑了,可笑得挺不好意思,道:“那么,四弟打算……”
书生截口说道:“难,难,余万相此人不但精擅易容之术,而且功力心智,两皆不俗,要想从他口里诈出点什么,可不容易!”
余万相是个怎么样的人,皇甫敬知道得不比书生少,闻言,眉头一皱,道:“这么说,四弟是预备……”
书生淡笑截口,道:“大哥,给我个时间,让我想想看!”
皇甫敬点点头,默然不语,但旋即,他猛然抬头,目中奇光闪射,笑道:“四弟,我糊涂,怎么你也糊涂!”
书生一怔,笑道:“大哥何处糊涂,我又何处糊涂?”
皇甫敬道:“四弟,你还要小明看的什么掌心红痣?他是不是独孤恩兄,只要乘他睡穴被点之际,看看他脸上……”
不错,对,书生他怎么就没想到?
但,书生笑了,他这么说:“是大哥糊涂,我不糊涂!”
皇甫敬一怔,道:“怎么?”
书生道:“敢问大哥,咱们要用他干什么?”
皇甫敬答得毫不犹豫,道:“寻找独孤恩兄,以眼还眼,以毒攻毒!”
书生道:“那么,我再问大哥,咱们四兄弟,甚至连晚—辈,两辈的都算上,有谁精擅易容术,而能不逊余万相!”
这话问得奇,皇甫敬摇头笑道:“这无须问我,四弟也清楚!”
书生笑道:“不错,我清楚,没一个人能,也就是说,咱们没—个知道他是如何易的容,用得是何种药物,那么破了他的容,毁了他的脸,可没一人能替他补上去,他势必会有所发觉,要是一旦被他发觉咱们已窥破他的行藏,请问大哥,后果如何?”
皇甫敬一怔,道:“这!咱们便无法以眼还眼,以毒攻毒了!”
书生道:“那还事小,断了线索,绝厂路事大。”
皇甫敬点了点头,道:“那么,这行不通!”
书生道:“行不通!”
皇甫敬道:“我听听四弟的!”
书生道:“何如让他蒙懂无知,茫然不觉!”
皇甫敬苦笑摇头,道:“四弟,我是服了你,这是上乘,但行之不易!”
书生道:“我没觉得有什么难!”
皇甫敬目中异采—闪,道:“四弟,我想听听!”
书生道:“大哥,我仍是那句话,一切交给我,我自有主张!”
果然,他仍是不愿说!
兄弟之间自己人,该不会是卖关子,那么是……
皇甫敬还想再说些什么!
书生飞快地递过个眼色!
皇甫敬那能不懂?立即改了口,笑道:“四弟就是这么婆婆妈妈地不干脆……”
适时,那小径尽头走来了算卦的,他望了望书生,又望了望皇甫敬,目光没再移动,笑道:“大哥,四弟什么事婆婆妈妈不干脆?”
他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这叫皇甫敬怎么说,他可也是未假思索,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他没想到下文,也没想到算卦的会问!
正自寻思该如何回答,书生已然代他解了围,笑道:“我跟大哥有了个既惊人,而又令人难信的发现,大哥要我说,我说等二哥,三哥来了再说。”
就是这件事,婆婆妈妈不干脆!
皇甫敬吁了一口大气,可也皱了皱眉,在他以为,书生跟他一样,必是瞎说来的搪塞语,意料中,算卦的也必然会问,他替书生担心,担心他难以回答,又如何回答?
但,略一寻思之后,他放了心,展了眉,他明白,这位智慧高深的四弟不比他,人家能说之,便能圆之!
果然,算卦的问了,书生话落,他立即问道:“四弟,什么既惊人而又令人难信的发现?”
书生淡淡笑道:“便是那位‘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他的声音,像极了一个人,这发现惊人,可是要说他便是那个人,这又令人难信了。”
这可不像是瞎说的!
皇甫敬一怔,抬眼望向了书生!
书生只作耒见,适时,算卦的又开了口:“四弟,这令我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书生笑了笑,遂将“万家香”酱园事,说了一遍。
最后又道:“当时,三哥要说,我要等他回来后,各人把各人之见,写在手掌上,然后再摊掌互视,对对看!”
皇甫敬愕然说道:“四弟,真有这么回事儿?”
书生眨眨眼,笑道:“刚才我就说过,不敢欺骗大哥!”
皇甫敬摇了摇头,暗暗苦笑不语!
算卦的可忍不住了,道:“四弟,你说他声音像谁?”
书生笑道:“二哥怎跟大哥一般性急,三哥还没来……”
皇甫敬及时说道:“二弟,瞧,我说得没错吧!”
算卦的摊手耸肩,笑了笑,没说话。
显然,对这位四弟,他也无可奈何!
算卦的没说话,小径尽头,大步走来了老驼子,他巨目圆睁,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接了话:“大哥,什么事没错。”
敢情,都好问!
书生笑了!
适时,皇甫敬大笑说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三弟,正等着你呢!”
老驼子大步如飞,转眼已到了面前,道:“大哥,等我干什么?”
算卦的拦住了话头,道:“等你在手掌心写字儿呢!”
老驼子一怔,随即回过意来,转望书生道:“四弟,你说了?”
书生笑道:“说还用等三哥?”
“说得是,要说早说了,说还用等他?”
皇甫敬道;“如今可是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算卦的笑道,“我到‘南屏山’借东风去?”
说着,转身走了!
皇甫敬、老驼子、书生闻言大笑,一片欢愉。
笑声犹未落,算卦的已然转了回来,手里,捧着笔墨,望着皇甫敬、老驼子、书生,边走边道:“东风已到,二位,请吧!”
书生跟老驼子各拈了一枝狼毫,略一濡笔,各竖左掌,举笔便写,写毕,又将笔交还了算卦的!
书生目注老驼子,笑道:“三哥,我有预感,英雄之见必同!”
老驼子也咧嘴笑道:“四弟,恐怕让你说着了,我也这么想。”
预感归预感,想归想,不摊“掌”总不知究竟。
皇甫敬一皱眉,尚未说话!
算卦的已然挑眉说道:“四弟,我跟大哥不同,可是急性子。”
皇甫敬笑道:“别说了,二弟,如今我的耐性可也好不到那儿去!”
书生、老驼子相视一笑,同时忽摊左掌!
左掌一摊,字迹顿现,书生掌上两个字,老驼子掌上,却比他多了一个,两个字也好,三个字也好,字迹入目,书生跟老驼子仰天大笑,皇甫敬跟算卦的,却心神大震,几疑眼花,瞪目张口,立即楞住!
区区五个字,直如晴天霹雳,斗室中的一声闷雷。
书生掌上两个字,写着是:“普济!”
老驼子掌上三个字,写得是:“老和尚!”
太以惊人,太以震撼人心!
宁数多寡无不同,但普济、老和尚指得是一人。
昔年那位“毒手魔君”莫雷,而今那位“开封”“大相国寺”的主持,已然故世不少时日的普济老和尚!
敢情,是不谋而合!
笑声渐敛,老驼子由笑变成了震惊,须发俱张,一双巨目,圆瞪如铜铃,浓眉高挑,倏扬沉喝:“四弟,你没听错?”
书生目中星采连闪,神色可平静异常:“这句话,我正要问三哥!”
老驼子道:“四弟,你三哥双耳不差!”
书生淡笑说道:“三哥,你四弟也不愿枉自菲薄!”
这证明,都没听错!
老驼子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好匹夫……”
适时,皇甫敬、算卦的已然定过神来,皇甫敬正色挥手,沉声喝道:“三弟,事不寻常,冷静些!”
老驼子不敢不听,一震住口,但威态未敛,神色依旧怕人!
皇甫敬。目注书生,神色一转凝重:“四弟,人死不能复生,世上可曾有死而复活之说?”
书生淡淡笑道:“不错,没有,无如,没人能证明老和尚已死!”
皇甫敬道:“四弟,‘大相国寺’那‘大雄宝殿’之内,你看到了什么?”
书生毅然说道:“我看到了老和尚嚼舌自绝!”
皇甫敬道:“这就是了,那么……”
“大哥!”书生截口说道:“嚼舌自绝是实,但自绝的人,不—定非死不可!”
不错,上吊也有吊不死的,投河也有淹不死的,横刀自刎的,后日脖子上留个刀痕的,也大有人在——
皇甫敬道:“你当初怎么想的?”
书生道:“也许他手法太以高明,当初我糊涂!”
这有可能!
皇甫敬道:“那么,四弟是说见他嚼舌自绝,不信他必死!”
书生点头说道:“这是如今,如今我是以事论事!”
算卦的突然说道:“四弟,这就不对了!”
书生道:“怎么不对?”
算卦的道:“我明白,四弟更该知道,舌一经咬断,便无法可续,纵大命不死,也必落得终生残废,口不能言!”
算卦的是出了名的郎中,郎中自深谙医理!
书生点头说道:“二哥,话是不错,这任何人都明白,但,敢问二哥,二哥你怎知老和尚他舌已断?”
算卦的道:“见他口喷鲜血,这话是四弟对我说的!”
书生道:“不错,二哥,是我说的,可是我没见他吐出断舌来!”
算卦的道:“四弟,那无须全断,只稍半断,便无药可救!”
书生道:“若无药可救,至少可以有药不死!”
算卦的道:“四弟糊涂,纵不死,终生残废,口不能言,能说话的,自然又不可能是他。”
不错,能说话的,绝不是哑巴!
书生笑道:“糊涂的不是我,是二哥!”
算卦的眉梢一挑,道:“四弟,怎么说?”
书生道:“二哥该知道,一个内功精湛的人,运气逼血,让他冲口而出,这该不是什么难事!”
算卦的道:“可是老和尚他如今功力不似当年,已大打折扣!”
书生笑了笑,道:“咱们没试过,那谁知道!”
算卦的摇头说道:“四弟,这你显得娇情!”
书生道:“二哥错怪我了,我说得实话,当初,咱们可以信,该信,如今,咱们却要抱着个怀疑态度,没试过,不能信!”
算卦的默然不语,但旋又摇头:“四弟,我不相信那会是老和尚!”
的确,要说那一代枭雄的“汴梁世家”老主人,就是如今立地成了佛的得道高僧谁也不会相信!
书生淡然笑道:“二哥该说不相信他还健在!”
算卦的道:“那没有什么两样!”
…………………………
第十八章 有待求证
书生道:“老和尚是不是健在,问他是不是‘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二哥不妨仔细想一想,那可是两回事!”
算卦的眉头一皱,沉吟说道:“四弟,要说他没死,我可仍难相信!”
“那难怪!”书生道:“这有两种说法,他不是真的死了,便是他手法太以高明,二哥,我打个譬喻,比如,对乾坤五凶,我要他诈死,要不是老和尚他自己出来,五凶会知道他没死?”
算卦的一怔,哑了口,默然不语!
皇甫敬听至此,皱了皱眉,突然说道:“四弟,这又不对了!”
书生投以探询的一瞥,没说话!
皇甫敬道:“乾坤五凶联袂来汴,可是要向老和尚寻仇,要是老和尚真是‘汴梁世家’的老主人,那褚长风岂会助五凶杀普济?”
这话不错,那有帮外人对付自己人的!
书生淡然一笑,道:“大哥,话是不错,可有好几种说法……”顿了顿,接道:“第一、那有可能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第二、那夜的几个人,不是‘汴梁世家’的人,无如……”
一指老驼子,接道:“三哥知道,‘万家香’酱园前,那名是伙计,实则一流高手的两个,三哥已认出是那夜几个人的两个,是故,这第二个可能已不能成立,该是第一个!”
皇甫敬道:“目的何在?又掩得什么人耳目?”
书生道:“这也有三种说法,第一、说远点儿,远自我无意中听五凶说话,要聊联来开封寻仇之际……”
皇甫敬插了一句:“怎么样?”
书生道:“该是一套有计划的阴谋,让五凶把咱们四兄弟诱来‘开封’,其目的在对付咱们四兄弟……”
皇甫敬摇头说道:“四弟,要是对付咱们四兄弟,大可不必劫镖,办法多得是,劫镖,那手法未免太缓和了一点儿!”
书生淡然说道:“缓和的手法,往往是严厉、最狠毒的,实际说起来,也不只是劫镖,古月天在酒楼巧遇二哥,然后卜卦寻人,轻泄独孤恩兄下落……让咱们死得莫名其妙,让咱们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总比用激烈手法,操之过急,画虎不成反类犬好……”
这话,只有皇甫敬一人明白,算卦的跟老驼子可是听来诧异,心里糊涂,算卦的张了张嘴,刚要问!
皇甫敬眼明“嘴快”,已抢先了一步,拦了话头:“四弟,咱们可跟他们无怨无仇!”
书生笑道:“何必怨仇?利害攸关而已,‘汴梁世家’要席卷武林,称霸天下,实际说起来,诸大门派皆不足虑,唯一扎手的,该是‘神州四奇’,咱们四兄弟!”
是机会了,算卦的二次张口!
皇甫敬急忙又道:“四弟,那第二种说法呢?”
书生道:“对付的是‘乾坤五凶’,没想到惊动了咱们四兄弟,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干脆豁出去了!”
算卦的突然开了口,道:“要是对付‘乾坤五凶’何须劫镖,那岂非自找麻烦?”
皇甫敬心中一紧又松,暗暗吁了一口大气!
书生道:“那有可能他们不知道‘三义镖局’跟咱们四兄弟有渊源,不过,这种说法勉强的很,他们不会不知道!”
算卦的点头说道:“要是对付‘乾坤五凶’,只怕他五人……”
摇了摇头,住口不言!
老驼子突然插了一嘴:“四弟,无论对付谁,假如老和尚真是‘汴梁世家’那老匹夫,他何必来个假死?不死也能……”
“说得是,三哥,”书生截口淡笑:“但是,不死,日子—久,难免有些破绽,也难免让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止你眼睁睁地看着他嚼舌自尽了,你作梦也不会再去怀疑他,死了岂不比不死更好?”
老驼子由来只是那冲口而出的“—斧头”,接下去,他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了,立即闭口不言!
皇甫敬略一沉吟,道:“四弟,说你那第三种!”
书生道:“一石两鸟,说对付‘乾坤五凶’,也对付‘神州四奇’,唯—的不同,该是把‘乾坤五凶’当做了饵!”
皇甫敬点了点头,道:“四弟,我以为这第三种说法,纵不中,可也近得多!”
书生笑道:“大哥,我有同感!”
问算卦的,算卦的频频点头!
问老驼子,老驼子说:“别问我,你三个看着对就是对,至今我满头雾水。”
这敢情好,说了事实,他是个丈二金刚!
一句话都笑了!
笑声歇止,皇甫敬神色一转郑重:“四弟,现在可只是‘汴梁世家’那老主人,声音像极了普济老和尚,别的,咱们可是毫无根据!”
书生点点头,笑道:“大哥,这仍是个大胆假设。”
皇甫敬道:“能苦海回头,放下屠刀,老和尚令人敬佩,他那后半辈子,不是人,是佛,咱们可不能轻易冒渎!”
书生道:“大哥,这我知道,一切有待细心求证。”
皇甫敬点了点头,倏又摇头苦笑:“四弟,咱们有待细心求证的事可真不少……”
书生笑了笑,没说话!
适时,小径尽头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个皓首银髯,身形魁伟的锦袍老者!
女的,是个白发皤皤,衣衫朴素的老妇人,老妇人的手里,还捧着个木盘,木盘上,盖着一只大海碗!
是三义镖局的总镖头,“无敌金刀”赵振秋老夫妇!
皇甫敬一皱眉,道:“三弟,你怎么把他两个给叫来了?”
老驼子一怔,道:“没有啊!”
话间,赵振秋夫妇已至近前,老夫妇二人年事虽高,但却矮“神州四奇”一辈,见礼毕,赵振秋道;“您老人家别怪三叔,是秀芸怕下人们粗手粗脚不放心,自己要来侍候独孤恩伯的!”
难得一番做晚辈的心意!
皇甫敬点点头,没说话!
书生却借着机会,飞快递过一个眼色!
皇甫敬会意,当下说道:“走,咱们一起上去看看独孤恩兄去。”
话落,当先转身行去!
上了楼,独孤承犹酣睡未醒,小明可是坐在那儿直发楞,这—闷,一静,可够他受的!
一见众人进房,大眼睛立刻恢复神采,有了光亮,连忙站起身,施礼不迭,皱着眉,劈头便道:“四叔,小明有十不情之请。”
书生道:“说!”
小明眨眨眼,一脸苦像:“您知道,小明天生劳碌命,闲不住,这差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看样子他是真受不了了!
—句话惹得全笑了,书生带笑说道:“没你的事儿了,你走吧!”
小明立刻精神抖擞,如逢大赦,一躬身:“多谢四叔开恩!”站直了身子,拔腿要溜!
“慢着!”老驼子突然瞪眼一声轻喝!
小明可没敢动,笑嘻嘻地道:“三叔,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老驼子绷着脸,那模样儿吓煞活人:“你四叔开了恩,还有你三叔呢!”
小明可是出了名的鬼精灵,肚子里雪亮,涎脸笑道:“小明知道,三叔您老人家准会行好,准开恩!”
老驼子冷哼说道:“怎么?”
小明眨眨眼,道:“三叔,您忘了,您进开封事,小明对您说过什么来着?”
老驼子一怔,随即会过意来,巨目暴睁,笑骂一声:“小鬼头,我要剥了你的皮,撕了你那张油嘴!”
大巴掌一抬,伸手便抓!
小明滴溜一转,已到了书生身侧,乘机向书生递了眼色,—阵风般下了楼,转眼没了影儿!
惹得这两辈豪雄哈哈大笑,书生有意捉狭,望了老驼子一眼,道:“三哥,小明他说什么来着?”
老驼子向来没心机,哼丁一声,道:“他说,行好有好处!”
书生又逼了一句:“什么好处!”
老驼子一翻巨目,道:“比如说,我这背上驼峰……”
—阵大笑盖住了他的余话!
书生想冲淡些三位拜兄的心中“事”,如今是收了效!
笑声中,书生虚空扬掌,向着床上酣睡中的独孤承,轻轻拍了一掌,独孤承应掌而醒,老眼睁处,脸上,一阵激动,翻身坐起:“是振秋,秀芸?”
赵振秋夫妇趁势上前,双双拜见!
这—来,自难免又是一幕真情流露,令人洒泪的感人场面,皇甫敬暗中向着书生投过一瞥!
书生却只装作没看见!
再看算卦的跟老驼子,眼眶里都现了闪烁泪光!
虽然英雄有泪不轻弹,可是这种泪就是英雄也难免!
嘘唏中,独孤承举袖拭泪,连连说道:“怎劳动你夫妇亲身端汤送茶?下次别这样了,这样儿令我不安,日子长着呢,咱们各交各的!”
赵振秋夫妇连声应该,并称不敢,双手捧上那碗热汤!
乘独孤承伸手接碗之刹那间,书生目光如电,飞快一瞥,没错,正如小明那个眼色,独孤承掌心有颗红痣!
谈了几句闲话,书生把话拉入了正题:“恩兄,自到了汴梁世家后,可曾离开过开封?”
独孤承一怔说道:“没有啊!四弟何有此一问?”
书生笑了笑,道:“二哥去过‘朱仙镇’,‘汴梁世家’的分支店个人说,在那儿见过恩兄!”只说眼不闲,目光紧紧凝在在独孤承一张老脸上!
独孤承老脸一片诧异,惑然道:“这就怪了,愚兄自当年被掳来‘汴梁世家’后,多年来,没能出那地道中石室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书生笑道:“想必是那人看错了……”
算卦的一怔,刚要插嘴。
书生已然飞快接道:“恩兄可知道,当年带恩兄来开封的是谁?”
独孤承道:“愚兄被掳来开封时,一路之上,双目一直被蒙盖着,故而无法知道带恩兄来开封的是谁!”
书生点了点头,道:“在‘汴梁世家’地道中,我不便说,恩嫂及骐侄儿的墓地,前年又经整修过了,每年我四个总是要去看看的!”
独孤承老脸上倏现悲凄色,摇头苦笑,道:“四位对愚兄的这份恩……”
“恩兄要这么说,那是见外了!”书生截口说道:“倘若这是恩,那我四人当年之身受,又叫什么?……”
顿了顿,接道:“事隔多年,我四人无时无刻不在想,当年若不是恩兄伸了伸手,只怕……”
独孤承摇头叹道:“四弟,如今还谈这些干什么,人那有见死不救的?换谁谁也会伸伸手,要不然,那还叫人么?”
不错,人那有见危不援,见死不救的?
书生点了点头,叹道:“时光如流水,岁月不饶人,当年—别,全今冉见恩兄,算算该有十多个年头了,好快啊……”
“四弟说得是!”独孤承颇为感慨地连连点头,道:“虽不是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可也是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百年一瞬,人生无常,想当年天伦乐融融.而今已落得家破人亡,伶仃一身,这,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结束了这段话!
“这”字以下,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但那声重重长叹应已代表一切,那声长叹,能令人泪落!
那声长叹,也给在座的每一位,心头压上了一块重铅,甫出虎口,理应欢庆,书生他怎老提这令人伤感的当年旧事?
算卦的有怨怪意,望了书生一眼,皱了皱眉,刚要张口!
书生已然目注独孤承,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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