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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英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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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知道,你比你那男人如何?”

“你是说我不如我男人!”

“我老人家不是说了么,你自己知道。”

“我自己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我老人家却觉得可惜。”

“可惜?”

“像巴‘活尸’那样的,可以死;像你这样的,不能死。”

中年美妇人脸色一变:“老鬼,你敢……”

“天地良心,我老人家可没别的意思;我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能干什么?我老人家说的是实话,你应该高兴才对。”

中年美妇人脸色恢复了:“你既然这么说,我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你叫我老人家走?”

“你既然不管这个闲事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我老人家只说不管,可没说不看热闹。”

“你想看热闹?”

“说看热闹是假的,会死人的事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我老人家也看多了,想看看这年轻人能让巴‘活尸’自绝的身手,才是真的。”

“那你就留下看吧!小心溅一身血。”

“我老人家不怕,你上吧!”

“你怕我不上!”

中年美妇人一声冷笑扑向郭解。

她扑是扑,可是没出手,只是挺着胸扑向郭解。

瘦老头儿一怔,叫道:“这算那门子拼命法?”

郭解也一怔,他不能向着坚挺高耸的酥胸出手,滑步躲了开去。

中年美妇人如影随形,依然是挺着胸,不出手。

瘦老头儿叫:“说什么你们夫妻情爱甚笃,你才守了多久的寡……”

郭解更不敢出手了,又躲。

中年美妇人紧迫不舍,硬往上撞。

瘦老头儿忽然怪叫:“年轻人,不对!小心她身上有东西!”

郭解两眼闪寒芒,出双掌,一托一扬。

中年美妇人身躯离地飞起,然后断线风筝似的往庙外飞去,飞出庙外轰然一声,一团火光,然后什么也不见了。

瘦老头儿惊叫:“真是,天!”

郭解肃然欠身:“多谢老人家。”

瘦老头儿抬手拦:“别谢我,她明知不是你的对手,所以牺牲自己以求跟你同归于尽,我老人家冤枉了她。”

郭解道:“我没有想到她会在身上藏了这种东西,我不该让她死。”

“不,年轻人,照这么看,她既然找上了你,不是她死,就是你亡。”

郭解没说话。

“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女人,倒是可敬,巴‘活尸’能娶这么一个女人,也该含笑瞑目了。”

郭解说了话:“老人家说得是,这位可敬。”

瘦老头儿目光一凝:“年轻人,你好高绝的‘接引’功力!”

“老人家夸奖。”

“你说你来自‘漠北’?”

“是的。”

“你真来自‘漠北’?”

“真的。”

“‘漠北’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个?”

郭解没说话。

“年轻人,你是跟谁学的?”

郭解还是没说话。

“不能说?”

“老人家原谅。”郭解说了话。

“好吧!我老人家问点能说的,你怎么会惹了巴‘活尸’?”

“我伤了几个沙匪,其中一个是他的外甥。”

“你知道?”

“他说的。”

“没错,他是有那么一个外甥;就因为他,所以‘大漠十兄弟’才横行这么久,没想到却伤在你手里,你又有什么引‘大漠十兄弟’觊觎的?”

实在瞧不出。

“不是我……”郭解告诉了瘦老头儿。

听毕,瘦老头儿道:“难怪,是该有个人伸伸手了。”

郭解没说话。

“也许你想说,你为什么不伸手?”

郭解道:“不敢,老人家一定有理由。”

“你怎么知道?”

“否则老人家一定会伸手。”

瘦老头儿沉默了一下:“我是有理由,不怕你见笑,我惹不起巴‘活尸’。”

郭解没说话,他不好说什么。

“不止是我,放眼当今,惹得起巴‘活尸’的还真没几个。年轻人,想不到你会是其中的一个。”

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郭解还是没说话,他还是不好说什么;承认,不安;不承认,又透着假。

“这一下,七个剩五个了;一旦传扬出去,准会震惊武林。”

郭解说了话:“七个剩五个?”

“佛、道、儒、神、仙、鬼、狐!”

“老人家是说……”

“怎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佛、道、儒、神、仙、鬼、狐!”

“我不知道。”

“教你武功的人,没告诉你?”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怎么会?”

“我不知道。”

“他都告诉过你什么?”

“什么也没告诉过我。”

“是真的?还是不能说?”

“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

“老人家,不该有这种事么?”

“当然,他是你师父,既然放你出来,该告诉你一些武林事。”

“说不定连他老人家自己都不知道。”

“不可能。”

“不可能?”

“当然!”

“老人家怎么知道?”

“道理很简单,从他教给你的这身武功看,他绝对是位高人;既是高人,怎么会不知道武林事?”

“可是他老人家没告诉我。”

“那是他没告诉你,不是他不知道。”

“其实,不是他老人家放我出来的,是我自己出来的。”

“偷跑出来的?”

“不是。”

“那你说不是你师父放你出来的,是你自己出来的。”

“他老人家过世了,家里已经没人了。”

瘦老头儿一怔:“原来……”他忽又一怔:“你刚说家里已经没人了。”

“是的。”

“你师父跟你家里……”

“我跟他老人家住一起,他老人家养我、教我。”

“原来如此,你自己家里也没人了。”

“是的。”

“你师父也只一个人?”

“是的。”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解不吭声了。

“这也不能说?”

“他老人家不许说。”

“你这个师父不许说的,还真不少!”

“他老人家根本不许提他。”

“为什么?”

“他老人家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

“没有。”

“为什么不问?”

“他老人家既然没告诉我,就一定有他老人家不告诉我的理由,何必问?”

有道理。

瘦老头儿看了郭解一眼:“你是个好徒弟。”

不知道是不是好话!

郭解把它当好话:“谢谢老人家。”

瘦老头儿又深深的看了郭解两眼,微一点头:“好吧!我告诉你。”

“老人家要告诉我什么?”

“我告诉你佛。道、儒、神、仙。鬼、狐是什么意思。”

“谢谢老人家。”

“不用客气,咱俩总算有缘,你坐!”

郭解还站着,闻言又席地坐下。

容得郭解坐好,瘦老头儿又说了话:“佛、道、儒、神、仙、鬼、狐,是七个人,当今武林中的七个高人,七个顶尖人物……”

郭解道:“原来他们是七个人!”

“你念过书不是?”

“是的,念过两年。”

“那你就能从字面上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人物。”

“是的,可是老人家说七个只剩五个……”

“鬼、狐已经死了,都死在你手里,从此除名。”

郭解呆子一呆:“老人家是说,那一对夫妻……”

“姓巴的号称‘活尸’,鬼指的是他;他女人姓花,号称‘妖狐’。”

“原来……”

“七个高人他夫妻占了两个,可是先后都死在你手里。”

“他们两个也算高人?”

郭解似乎不信。

“那是你高,可是天下武林都视他夫妻为七大高人里的两个;‘大漠十兄弟’里的一个,是姓巴的外甥,所以‘大漠十兄弟’一直没人敢惹,就是最佳例证。”

“另外五位也不敢惹?”

“这七个高人虽然称佛、道、儒、神、仙、鬼、狐,那不是排名,而是这么说顺口,其实他们七个的修为差不多;鬼、狐占了两个,又是夫妻,惹‘大漠十兄弟’就等于惹了鬼、狐,谁都会考虑考虑。”

“如果真如老人家所说,那还算得什么高人?”

“你是说……”

“高人就不该有所顾忌,任那帮沙匪横行。”

“小伙子,高人并不意味都是侠义。”

“老人家是说……”

“像姓巴的跟姓花的这夫妻俩,算侠义么?”

还真是。

郭解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还有就是与世无争,啥事儿都不管的,像佛、道、儒,一个和尚,一个老道,一个穷酸,两个出家人,一个读书人,他们就从不闻问武林事。”

郭解说了话:“老人家,佛是和尚?”

“可不!”

“老和尚?”

“算算和尚年纪是不小了。”

郭解没说话。

“怎么?”

郭解说了话:“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

瘦老头儿也没在意,道:“所以所谓高人,只能说他们是眼下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而且我刚才也说错了,不是剩下五个,该是剩下六个。”

“六个?”

“不错。”

“怎么会?”

“小伙子,我老人家有我老人家的道理。”

“老人家是说……”

“那多出来的一个,是你师父。”

郭解一怔:“他老人家?”

“可不!”

“老人家……”

“你不明白?”

“是的。”

“我说给你听,先前我怀疑你那个师父,是这几个里的一个;后来一想,又觉不对……”

郭解凝神听。

“我刚跟你说过,这七个的修为都差不多,或许有个高低,但高不了多少,也低不了多少;其中任何一个教出来的徒弟,绝不可能让姓巴的跟姓花的夫妻俩,先后死在他手里……”

有道理。

郭解没说话。

“你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他的修为一定比这几个还要高;你想,他还能算不得高人么?既然又是一个高人,怎么能说天下武林的高人,剩下五个了呢?”

更有道理!郭解点了头。

“其实,说六个都不见得对!”

郭解不免微一怔:“怎么?难道……”

“没听人说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师父这么一个高人,大家伙都不知道,又怎么见得没有别的了呢?”

也有道理。

郭解又点了头。

瘦老头儿忽然站了起来:“小伙子,我老人家走了,这儿让给你了。”

郭解忙跟着站起:“老人家怎么要走?”

瘦老头儿道:“小伙子,我老人家是为你来的,既然你用不着我:老人家操心了,我老人家还留在这儿干吗?”

“如今已经这么晚了……”

瘦老头儿一摆手:“不要紧,我老人家根本也不是来睡觉的?再说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没法儿睡了。”

“我是说已经这么晚了,老人家上那儿去?”

“不用担心,我老人家自有去处;小伙子,有缘再谋后会吧!”

瘦老头儿真是说走就走,话落,烛火一暗复明,他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个瘦老头儿也是位高人。

应该是,不然怎么敢来管花“妖狐”的闲事。

瘦老头儿不见了,等到瘦老头儿不见了,郭解才想起忘了问人家尊姓大名,怎么称呼了。

没办法了,瘦老头儿说有缘再谋后会,只有等后会时再问了。

郭解过去躺在门板上,他以双手当枕,睁着眼望庙顶。

一时半会儿他睡不着,他怎么睡得着?为省钱夜宿破庙,没想到碰上这么多的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是让步履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神案上的半截蜡早烧没了,门口站着个人。

那个人是个女的,小姑娘,十六七岁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很美,一身俐落打扮,也一脸的机灵像。

郭解忙坐了起来。

小姑娘说了话:“你这个人,吓我一跳。”

郭解没说话。

小姑娘接着道:“直挺挺的躺在这种地方,尤其是躺在门板上,我还当是……”

她住口不言,还当是什么,没说出来。

不用她说,郭解明白,只是他还是没说话。

“哎!你醒了没有?”小姑娘问了话。

“醒了。”郭解不能不说话了。

“醒了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我,把你当成了什么?”

“我知道。”

小姑娘一怔:“你知道?”

“不错。”

“真知道?”

“真知道!”

“什么?”

“死人。”

小姑娘不好意思了:“你可别生气!”

郭解没说话。

“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真没有生气?”

小姑娘有点罗嗦,许是小姑娘都这样。

“真没有。”郭解似乎没在意。

小姑娘似乎放心了,笑了!笑起来更美,花儿开了似的:“那我进来了?”

郭解道:“你随时可以进来。”

“真的?”

她还真是罗嗦。

“当然,这座庙又不是我的!”

大实话!小姑娘进来了,一直走到郭解面前,眨动着一双美目,歪着头看了看郭解:“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郭解没说话。

“这座庙不是你的。”

郭解说了话:“本来就不是我的。”

“我还能不知道!”

真是,不用想也知道。

郭解又没说话。

“你怎么睡在这儿?”

郭解说了话:“我住不起客栈。”

“怎么,连客栈都住不起?”

恐怕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看小姑娘的穿着打扮,应该是。

“不错。”

“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

“瞧我问的,要是本地人,谁会不回家?”

郭解没说话。

“我也不是本地人。”

郭解还是没说话。

“你是不是不爱说话?”

“怎么?”郭解说了话。

“不然你怎么老不说话,都是我说。”

郭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是不是讨厌我?”

“讨厌你?”

“是呀!”

“那怎么会!”

就是嘛!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会讨厌?当然,郭解不是因为这,而是萍水相逢,又刚见面,根本谈不上讨厌不讨厌。

小姑娘又笑了,更美:“那就好,能让我坐坐么?”

她要坐下,坐门板上。

当然了,姑娘家爱干净,能跟郭解一样,席地就坐?“你请!”

郭解要站起来。

小姑娘忙道:“哎!你干什么?”

“我让你坐。”

“我一个人那坐得了整块门板?你也坐!”

“不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顾忌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看你不像是个迂腐的人。”

“这……”

“你不要动,你不坐,我也不坐了。”

郭解没动,道:“我不起来了,姑娘请坐就是。”

他往一旁让了让。

“这不就是了么?”小姑娘含嗔的望了郭解一眼,拧身坐下了,就坐在郭解身旁。

第 四 章

每一个姑娘家都会香香的,不是脂粉香,就是自然香,那是最动人的。

小姑娘自也不会例外。

可是,郭解他就像没闻见什么一样。

小姑娘偏过脸来问:“你从那儿来?”

“漠北!”

“天!漠北?”

“不错。”

“听说那儿很荒凉。”

“是很荒凉,不过景色很美。”

“可是很苦!”

“我倒不觉得。”

“你不觉得?”

“我是在那儿长大的,我舍不得离开那儿。”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得已,家里已经没人了。”

“那你出来是……投亲?”

“我没有亲人。”

“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了?”

“不错。”

“我明白了,那你是出来谋生?”

“不错。”

“打算上那儿去?”

“不知道。”

“那要看那儿可以谋生?”

“不错。”

小姑娘深深看郭解两眼,目光中有怜惜,也有同情。

郭解似乎没觉出什么来,因为他根本没看小姑娘。

只听小姑娘道:“我跟你不一样。”

郭解道:“姑娘有家有亲人,而且出身富家。”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不是出来谋生的。”

“姑娘是出来……”

“我是出来找我爹的。”

“令尊怎么了?”

“我爹出来太久了,一直没回家,我娘不放心,叫我出来找我爹回去。”

“只姑娘一个人?”

“是啊!”

“令堂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不也一个人么?”

“我不一样,我是个男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一个人出门?”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姑娘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

“这倒好!昨天我在这儿碰见一位老人家,他告诉我说,外头不比家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有,年轻人经验不够,历练不足奇…书…网,出门在外,凡事要小心……”

小姑娘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说不知道是骗你的,我也知道你是好意,不过你小看我了。”

“我没有……”

“我是说你别看我是个女人,年岁又不大,我能保护自己。”

“是么?”

“你不信?”

“姑娘会武?”

“会!我从小就学武,我爹娘教我的,很不错,几个大男人近不了我的身。”

“是么?”

“你还是不信?”

“我看不出。”

郭解这是实话,不止他看不出,谁都看不出。

其实,不用看,想就知道了;一个小姑娘家,要是没有防身之能?她娘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在这茫茫人海、险恶的江湖上找她爹?“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试,要是真碰上郭解这样的,她那防身之能只怕派不上用场。

郭解微摇头:“那倒不用,我相信姑娘所说是真;只是,正如那位老人家所说,外头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有,光会武还不够……”

“你是说还得经验、历练?”

“不错。”

小姑娘笑了:“你放心,我比老江湖还老江湖。”

“是么?”

“你又不信?”。

“我……”

“告诉你,从小我爹就带着我往外跑,只这一回没带我。”

“可是姑娘才多大?”

“你是说我年岁不大,怎么会比老江湖还老江湖?”

“不错。”

“告诉你,一半的经验、历练;一半还要靠这儿!”小姑娘抬手指指头。

这是说,有一半要靠机灵劲儿。

这,不只郭解信,谁都信,小姑娘一脸机灵像。

郭解没吭声。

“信了吧?”小姑娘问。

郭解道:“说机灵,我相信姑娘够机灵。”

“放心了吧!”

郭解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放心,或是不放心?小姑娘话锋忽转:“你关心我?”

郭解一怔:“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小姑娘就紧跟着一句。

郭解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小姑娘又一句:“为什么?”

郭解定了定神:“姑娘是说……”

“我是说,你为什么关心我?”

“我刚说过,倒也不是……”

“我也刚问过你,那是什么?”

郭解沉默了一下:“虽然是萍水相逢,彼此总算认识了;虽然是一面之缘,只要不是别有用心,谁都会关心对方……”

“不见得谁都会。”

“至少我认为……”

“那是因为你这个人有一付好心肠。”

郭解欲言又止,他承认不好,不承认也不好,所以不干脆说话了。

小姑娘含笑深深一眼,这一眼没有怜惜与同情,有的只是欣赏。

郭解还是没觉出,因为他仍然没看小姑娘。

小姑娘话锋又转:“说了半天话了,我都忘了,我叫小珊,你呢?”

“我叫郭解。”

“郭解?听起来怎么这么熟……”

“古时候有个朱家,郭解。”

小姑娘小珊“噢!”地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朱家——郭解,怪不得听着耳熟,你一定会武。”

“怎么?”

“不然怎么会叫郭解?”

“学过两年。”

“应该不错。”

“不错?”

“两年不算长,可是对一个肯学的人来说,它就如同四年;看得出,你是个肯学的人。”

“是么?”

小姑娘小珊微一笑:“我不会看错人的。”

郭解忽然站了起来。

小姑娘小珊道:“干什么?”

郭解道:“我该走了。”

小姑娘小珊也站了起来:“可不,时候不早了。”

“姑娘也要走?”

“告诉过你了,我叫小珊!”

“这……”

“不该叫的时候干脆就你、我,姑娘、姑娘的,多别扭!”

郭解没吭声。

小珊道:“走吧!”

郭解往庙外行去。

小珊跟着他出了破庙。

出了庙门,郭解停住了:“姑……”

小珊瞪他:“又来了!”

郭解改了口:“你要往那儿去?”

小珊笑了:“这不挺好么?”

郭解没说话。

小珊问:“你呢?”

郭解道:“我要去买点东西吃。”

时候不早了,早饿了。

“我也要去买点东西吃。”

看来不只郭解一个人饿。

“你还没吃?”

“吃了还用买么?”

真是!

郭解没说话,往前走了。小桂跟着他。

没一会儿,到了一家卖吃喝的门前,这一家正是郭解昨天买大饼那一家。

他迟疑了一下:“我要买两块大饼,你呢?”

小珊道:“买两块大饼?为什么不进去吃?”

“不了,我不进去了。”

也就是说,要进去你进去。

“我明白了,跟住破庙的道理一样。”

郭解没吭声“不要紧,我有,走!”

小珊伸手拉着郭解就走。

郭解居然乖乖跟小珊走了,一直到进了店,小珊才放开了郭解:“坐吧!”

郭解站那儿没动,像没听见。

小珊道:“叫你坐,听见没有?”

郭解定过了神,可是仍站着没动。

小珊道:“怎么了?”

“我怎么能花你的?”

这当然是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只有郭解自己知道,那就是小珊的手拉着他的手,他像遭了电击一样,那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咱俩算不算朋友?”小珊问。

“应该算。”郭解道。

“朋友之间可以通财,是不是?”

“可是……”

“如今我有,花我的;将来你有,花你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

郭解这是实话。

“我看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有。”

郭解还待再说。

小珊道:“快坐下吧,人家等着咱们呢!”

郭解转脸一看,可不!店里的伙计正在身边站着呢!这他才跟小珊坐下,小珊点了两样吃喝,打发伙计走了。转过脸来,小珊含嗔的向郭解:“大男人家,这么婆婆妈妈。”

郭解道:“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花了你的,今后你怎么办?”

“什么今后我怎么办?”

“你出来找令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万一不够了怎么办?” 小珊笑了:“原来你是说这呀!这不用你操心,多你一个人能花多少,别说只多你一个人,就是多个十个八个,也花不完我带的钱,不信你看!”

她从腰里摸出一个革囊,打开口就往桌上倒,先是一阵砰砰响,掉下来的银子,然后又掉下来几片金叶子。

真不少,够个四口之家吃上好几年的。

立刻引来了在座所有客人的目光。

郭解没想到她会这样,呆了一呆,道:“快收起来吧!”

小珊又一笑:“财不露白是不?我不怕,谁有本事谁来拿。”

她毫不在意,慢条斯理的往革囊里收,边收还边问:“够不够?”

郭解怎么好说够不够?他没说话。

小珊又道:“万一不够也不要紧,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她没说是什么办法。

收好了,把革囊又藏回腰里,吃喝也送来了,两个人很快的吃喝完了,小珊会了帐,走了;出了店门,郭解停住了。

小珊问:“怎么了?”

郭解道:“你要上那儿去?”

“你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是留在这儿,还是往内地走?”

“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的,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

“要不要我给你拿个主意?”

“你给我拿什么主意?”

“往内地去。”

“你呢?”

“跟你走。”

“跟我走?”

“可不?”

“你不是要找令尊么?”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爹在那儿,说不定他就在内地。”

“也有可能就在这一带,是不是?”

小珊目光一凝:“你是不是不愿意我跟着你?”

“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

“我不能再花你的了。”

原来如此!小珊笑了,可也有点气:“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郭解要说话。

小珊一敛笑容摇了头:“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不行!”

郭解微一怔:“你是说……”

“我是说你别想不让我跟着你。”

“还有这种事!”郭解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我说过,如今我有,花我的;将来你有,花你的;如今刚欠了我的,就想赖债一走了之呀!”

原来如此。

郭解笑了,要说话。

小珊又拉住郭解的手:“别说了,走吧!买两匹马去。”

郭解又一次的身不由己,乖乖的跟着走了。

可是走没几步,他俩又停住了,不得不停住。

因为小珊拉着郭解拐进了一条胡同,如今胡同里站着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个粗壮中年汉子。

与此同时,听见后头有动静,扭头一看,后头也站了一个,也是个粗壮中年汉子。

好嘛!两头都堵上了,既不能进,也不能退。

小珊道:“这是干什么?”

郭解没说话。

“这两个人,刚才在卖吃喝的店里见过。”小珊又道。

“没错,小姑娘好记性!”前面那粗壮中年汉子说了话:“要是刚才我们不在那家店里,如今我们也就不会来了。”

“这是怎么个说法?”小珊问。

“你没听明白?”

“没有!”

“刚才你在那家店里,是不是亮了你腰里那包东西?”

小珊“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你们俩看见了?”

“不错。”

“如今你们俩是冲着我那包东西来的?”

“谁有本事谁来拿,这话是你说的吧?”

“是我说的。”

“如今我们俩来了。”

“你是说你们俩有本事?”

“有没有本事,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是抢劫!”

“随你怎么说都行!”

“如今是什么时候?”

“你是说……”

“如今是光天化日之下。”

“光天化日之下,看得清楚。”

“难道此地就没有王法?”

“等我们把东西拿到了手,你再提王法也不迟。”

“你们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只身一个人。”

“你是说你有伴儿?”

“可不!”

“你是说你身边那个?”

“当然。”

“我没瞧见!”

小珊“哎哟!”一声:“你是个瞎子!”

“丫头利口,我把他瞧没了!”

敢情是没把郭解放在眼里。

小珊要说话。

只听背后那名道:“你真好兴致。”

前头那名话锋转了:“丫头,我这个同伴不耐烦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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