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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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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呢。”

“已是一把灰烬,所以你妹妹不在那里。”听完我最后一句话,小二子全身一阵,好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为我的前世悲伤?还是为她的妹妹沉默?

“二哥,可怪我弄丢了你妹妹?”醒来后我常常会想到这一点,若不是自己出车祸死的连个全身都没有,说不定厉雨瞳本尊正代替我享受父母的宠爱呢。所以潜意识里总有一种是自己把这位古代小姐弄丢了的感觉。

“不怪,二哥谢谢你回来。”小二子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我,然后不等我说话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许再走了。”我点头应承不语。就这样小二子一直拥着我,兄妹两人无言的体味着我劫后重生的喜悦。直到背后传来冰块冷冷的声音:“丫头。”然后不等小二子把我放开,这厮就上前一步粗鲁的把我从他怀里拉开。

“云,你来了。”感觉到冰块有点不对劲,我赶紧先打声招呼,免得这厮乱吃飞醋和小二子杠起来。自从前天晚上我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来历后,这厮就开始拐着弯儿的警告我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和厉大少与小二子抱在一起。虽然我告诉他‘拥抱’在现代也是礼节的一种,不仅是亲人之间最直接表达感情的方式,朋友之间会面拥抱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但冰块显然不愿意接受这种说法,只是绝对霸道的让我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

冰块与小二子对视良久,两人谁也不说话。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脾气相近?还是天生八字不和?总之他们之间的相处让人感觉很别扭,完全不像我家大哥,不管和谁站在一起都有一种春风玉露般的美好。

“瞳儿,二哥要离开些时日,今日便告个别吧。”小二子率先打破沉默,看着被冰块牢牢禁锢在肩窝下的我,清冷的面容之下暗掩着些许落寞。

“二哥也要走?为何?”听了小二子的话我惊讶万分,当下用力甩开冰块的胳膊,快步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双臂焦急的连声发问。

“大哥走之前帮二哥找了个师傅,所以最多不超三日,二哥便要随师傅离开。”小二子先是看看冰块微微冷笑了一声,然后又轻轻从我手里挣开一只手臂,似有似无的梳理着我耳后的发丝,以一种不温不火的语气解释他即将离开的原因。

“那要离开多少时日?”都走了,大少走了,二子也要走了,上官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我将彻底沦为宅女一族了。

“或许不长又或许很长。”我家二哥摇摇头说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失望的放开他的手臂,看来他是非走不可了。

“瞳儿,大哥年前必会赶回来,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莫忘了还有大哥。”小二子又挑衅的看了一眼冰块,我不禁苦笑,这死孩子还真是记仇,上次跟冰块飚架失败,如今怕还是无法释怀吧?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思去顾虑冰块听到这句话会有何反应,因为几乎不用猜想,这会子肯定是脸色铁青的站在我身后呢。

我拉起小二子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郑重的嘱咐说:“二哥走之后,莫要忘了勤来书信。”小二子点点头不再言语,然后把手抽出来看也不看冰块一眼,转身就走。但是走到门槛处又忽然转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再次无声的点点头之后,身影便快速消失了。

款待厉老爹的膳食在冰块的亲自关照下异常丰盛,不过因为小二子的缺席,我的心情很差。虽然席间不断与他们有得没得闲聊一些家常,但是却不曾动过筷子。脑子里总是晃悠着他们两兄弟的身影,毕竟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我与厉大少和小二子之间就不光是骨血相连的亲人,他们还是我的朋友,。如今他们一个一个离开,他们也将拥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而我身边亦有了至爱之人,一切都注定我们再也回不到那种无拘无束、毫无顾忌的从前了。这巨大的失落感让我面对满桌的美味珍馐也无半分食欲。

尽管有心留家人多住些时日,但社会现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今日冰块能接他们过府来看我,已是公然挑战了皇家那些没有人伦可言的所谓规矩。是以尽管他们是我的至亲之人,却也不能随意留在王府住下,哪怕只有一天。

巡查

我家大哥、二哥皆离开了京城,上官骏麟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至今不跟我联系。虽然我这个甩手掌柜已经懒散惯了,但是面对如今这种二级领导全部开小差的情况下,不管我这个一把手如何的不情愿从床上起来,为了不耽误赚银子,我也要去各店巡视一番。以此给管事们一点儿鼓励,同时也给他们点督促警示。因为在我的观念里,人之初,性本是懒惰的,所以需时不时的将鼓励、甜头、监督、惩罚等激励手段合理的运用到经营管理当中去,以求激发人的最大潜能,从而获取效益的最大化。

昨天我将这个巡查的计划跟冰块做了个通报,这厮开始是一百个不同意,说我有什么事完全可以交给冷风去打理,让我呆在府里不要乱跑。这句话把我气得不行,慢说冷风现在伤还没好,即便是活蹦乱跳的,我也不可能事事交给他去做,身为一个现代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堕落成‘周扒皮’一族的。既然以万事好商量的态度与冰块谈不拢,我只好不顾形象的开始耍泼。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结果这厮把我拎起来禁锢在怀里,不言不语完全没事人儿似的继续看折子。没办法,我只好坐在他怀里大喊大叫妄图干扰他办公,却不曾想这厮浑然不受影响。

我不是没想过偷偷跑出去,但是自从冷风受伤后,冷情就作为替补被冰块安排在我身边正式上岗了。因为没有了男女之防,冷情就和小西她们几个丫头一样,见天儿的在我眼前晃悠。搞得我是一点空子也钻不了。往常冷风站岗时,我还时不时的给他出点儿男人不便过问的难题,使他无法时刻盯着我,现在倒好,但凡我有这方面的心思,冷情要么直接点破,要么就帮我料理好。是以在这种情形下要想背着冰块出王府大门,那是不可能的。

鉴于以上情况,所以我不止一次的怀疑那些穿越到古代豪门当贵妇的现代同仁们是如何随意跑出家门闯江湖、逛妓院的。我探索过爬墙这条路,结果却使人更加绝望。夕照王府依山而建,别说天然的山墙了,就是人造的墙头也是我个头儿的三倍,此路明显不通。

大婚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冰块对我不闻不问,本人是出府自在过几次,可那时候谁能想到今天我被这厮禁锢的死死的。再说即使我当时有逃跑的念头也逃不掉,因为冰块有一次警告我时透漏过,即使在我们关系最恶劣的日子里,我身后也没少跟人,只是本小姐不知道罢了。

眼看撒泼耍赖不起作用,我只好使出爱情三十六计。结果更糟,两个人胡乱亲吻一通到最后情不自禁的差点‘擦枪走火’。如此一圈下来,我便对出府门巡查这件事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当我哭丧着脸,唉声叹气的拿起纸笔准备画草图时,冰块却改了主意,说他可以陪我出门。我不信,质问他说我刚才那么求你都不答应,现在我放弃了你反而同意了,鬼才会信。谁知冰块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把手里的折子一扔,竟然满脸欠揍的跟我说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为了出门会耍哪些把戏。这厮的一番解释自然让我气愤不已,当下就拉着他的袖子大声嚷嚷着要去把店铺全关掉,并指天指地的发誓说即便往后一辈子不出门,也绝不能这样被看笑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生气发誓的样子比较特别,总之冰块没像往常一样甜蜜的哄劝我,反而看着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当我与冰块同样身着一袭白色男装出现在大街上时,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绝佳的样貌气质过于出众,还是因为我紧拉着冰块手的缘故,总之是引得路人纷纷为之侧目。冰块开始有些尴尬,本来他就有断袖的名声在外,如今竟公然与一个貌美的温润公子牵手逛街,所以可以想象当他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时,恁他平日如何狂傲,此时亦难免有些不自然。

而我则无所谓,尽情的享受着与冰块牵手所引起的视觉瞩目。不但紧紧的拉住冰块试图挣开的手,而且还不时高贵优雅的向四周围观的人群点头微笑致意。结果我此举更像个炸点一样,人们开始迅速聚拢在我们周围像看西洋景一样,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快看,两个男人牵手呢,嘻嘻嘻……”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那个高个子好像是夕照王爷,难道他真的……”

“嘘!你不要命了,快走,快走。”

“……”

“……”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冰块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衣袖下面的大手开始给我发严重警告的信号,我不以为意,示意他俯身,于是我贴着他耳朵唧唧呱呱乱说一通,才使这厮转怒为喜。任由我拉着手满大街的晃悠显摆,直到我们来到今天巡查的第一站:宜家家居。

管事许旺见我竟然拉着冰块来巡查,更加的诚惶诚恐。躬身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不时用衣袖擦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店铺里的其他伙计不管是见过我的还是没见过我的,一见他们的管事如此紧张,便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朝我和冰块望,皆老老实实的低头干自己的活。

这是冰块第一次踏足家居店,当他在店里的几处样板装修房里转了一圈后,再看我时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份惊讶。我不由得意的冲他挤挤眼睛,扬扬眉毛。也难怪他惊讶,虽然我的潇湘馆也重新归置了一遍,但毕竟只能简单的摆摆现代家具,换个木地板啥的,房屋结构并没有什么变化。而这几个样板房就不同了,完全是按照现代楼房的居住规格搭建装饰设计的。因为古代没有这种居室布局,所以搭建样板房的时候完全是追求外观效果美,而不必考虑是否实用这个问题。再加上样板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现代家私,包括沙发,席梦思……甚至连落地窗帘都是挂好的,所以营造出的效果绝对是古代人无法想象的。

冰块很知趣的没有打扰我和许旺谈话,而是一个人在样板房里来回转悠,一会摸摸床头摆放的纯布艺镶有仿蕾丝花边的台灯模型灯罩,一会拉拉从房顶垂直而下的落地窗帘……

许旺是个认真负责的管事,尽管我家大哥走了好些日子了,他还是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并没有给他什么特别的交代,只是叮嘱他平时在饮食、居住条件、看病就医等福利条件上面不要苛待伙计,生意好时也可以找我为活计们申请额外奖金……又顺便亲自过问了一下林狐狸和许小刁定制的家具打造情况。最后我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作为奖金赏给了他,以此结束了我今天第一站的巡查。

依旧拉着冰块并肩而走,依旧有人围观私语,我依旧优雅的点头致意。当我们来到家纺店时,刘管事已经站在门口等候,所以说传言的力量是伟大的。尽管我出来巡查并没有提前下发通知,但是刚才大街上这么一通折腾,再经过人与人之间的传播渲染,刘管事就是再糊涂也能猜出是我来了,更何况他又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这个店铺的日常事物都是上官骏麟帮我打理的,这小子最近跑的不见踪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有心找刘管事打听一下,偏偏冰块又在旁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厮并没有像在家居店一样,让我和刘管事单独谈话。结果急得我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几次暗示让他在店里四处转转,这厮就是不听。没办法,我只好放弃通过刘管事来打听一些上官骏麟消息的打算。

因为家纺店里的员工大多是绣娘,因此这个店里的福利待遇与其它两处有所不同。除了一般的奖励外,每位绣娘每月还可以领到一些脂粉及月事方面的补贴。

刘管事带着我和冰块在店铺巡视了一圈后,我把交代许旺的话又对他重复了一遍,当然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最后在刘管事不断的谢恩声中结束了对第二站的视察并前往第三站:宜家医馆。

每月四日的义诊活动经过一段时间的试运行已经作为医馆的正式规章确定下来。而今天恰恰是本月的第二个义诊日子,因此当我与冰块到达的时候,医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许多衣衫褴褛的贫困之人拿着手里的挂号条站在门口排队就诊。医馆的挂名馆长我家大哥不在,副馆长是他的同门师弟,是一个叫方子歌的浪荡小子。此人虽然性格放荡不羁,但是为人正直善良。我与他仅仅打过两次照面,他就在我面前抱怨过两次,说他被师兄也就是我家大哥给骗了,一代大侠圣手竟然沦落到和一帮迂腐的老头儿为一帮叫花子看病。抱怨归抱怨,本来义诊之日他作为医馆实际上的馆长是不用亲自坐堂接诊的,但是他却从没有落下过一次。就像现在,看见我和冰块来了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就继续认真的给那些他口中的叫花子看病去了。

冰块站在三楼贵宾室的窗口看着路上排队候诊的人群,表情很是凝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眼前的情形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起了白大家《卖炭翁》里的这句诗所描写的情形。冰块听到后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着下面,过了好久他才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沉重的开口说道:“丫头,你做的很好!”

“云,我还有个计划。”当下我把自己救助弱势群体的慈善计划又对冰块大略讲述了一遍,冰块听完之后的反应完全不像上官和厉家两兄弟那样诧异。应该说我家这个男人的表情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既不点头称是,也不摇头否定。我心下不禁暗叹:真不愧是玩弄政治的顶级高手,瞧这不动声色的功夫真的是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丫头,想法很好,但时机不成熟。”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给我的慈善计划下了结论。

“云,我只是想……。”

“丫头,任何事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我想他可能并没有全明白,所以打算再深入的解释一番,谁知刚开口便被冰块打断。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有些不安。我的安全?难道我现在很不安全吗?

“云,能跟我说说吗?”难道现在朝廷斗争的很厉害?

“丫头无须知道,为夫只想丫头没有任何烦恼和忧愁。”冰块把我拥在在怀里很感性的说了一句话,我还想再问问,但是没等我开口,冰块就先对我摇了摇头,我只好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遭 袭

巡查回来后,冰块开始频繁出入皇宫,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同时也对我看管的更紧了。不但不允许我出府门半步,就连我的潇湘馆四周或明或暗的侍卫也增加了不少,除却已经伤愈的冷风和之前调拨给我的冷情,又来了一个新人报道:雪尘。通过冷风的简单介绍,我才知道原来王府里除了‘冷’字辈侍卫以外,还有‘雪’字辈侍卫。两者同属王府第一梯队侍卫,只不过‘冷’字辈在明,而‘雪’字辈在暗,这个雪尘便是‘雪’字辈的老二。看着面前一身浅灰色衣衫的男子,我不禁赞叹:好一个英挺俊逸的儿郎,原来传说中的暗卫果然存在。

只是这个暗卫的形象和穿着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瞧瞧这个雪尘,一身儒雅的长衫打扮,腰间还别着一只箫。若不是冷风介绍,我还以为他是和冰块同朝为士的哪位学者型官员呢。因着暗卫这一职业的特殊性,所以在我的印象和想象当中,他们的形象一直是和戴着头套只露两只眼睛的阿拉伯恐怖份子比肩的,不管是心理还是外表,都是生活在黑暗中见不得人的那种。

“那个……你叫雪尘是吧?很高兴认识你。”这句话一说完,我又差点把手伸出来。

“属下雪尘,拜见王妃。”大帅哥一本正经的躬身抱拳作揖,似乎对我的平易近人不屑一顾。看来冰块又派了个和冷风一样的人给我,我就纳闷了,王府里这么多侍卫怎么就不找个活泼点儿的给我?算了,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我估计冰块也不允许手下有阳光灿烂型人才出现。

既然是暗卫,自然是呆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所以雪尘在我这里做了例行报道之后便不见人影了。我觉得很好奇,便问冷风他藏在哪里?谁知这厮竟丢给我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把我给气得不行。于是我又去问冷情,也没问出结果。

傍晚的时候,冰块从宫里差人回来报信,说是晚上不回王府了,让我不要等他。晚饭之后,我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把小西和冬青找来,准备伙同她们俩在院子四周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雪尘蹲点的地方。之所以找她们俩,是因为在五个丫头之中,只有她们俩好奇心最重。俩丫头听我这么一说,虽然有兴趣但也很犹豫,经验告诉她们,若是跟着我胡闹,基本上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我发誓绝不连累她们,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每人给五两银子奖金。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女,俩丫头听说条件这么丰厚,便点点头答应了。于是三个人开始分工,由小西负责引开冷情,我和冬青则伺机行动。说到冷情这个丫头,我不得不佩服,虽然年龄只有二十岁,却立场坚定、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对于冰块的命令从来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我坑蒙拐骗的技倆在她面前就没成功过。不晓得小西这次能不能把她给打发掉。

也不知道小西用了什么笨蛋方法,反正我都睡在床上了,冷情好像也没离开客厅一步。

“王妃,要么算了吧?”我一直把冬青拉在身边,就等着冷情离开行动的。结果到现在该走的人没走,小丫头有点着急了

“不行,再等等。”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刻钟之后,客厅里传来一阵急匆匆出门的脚步声。我与冬青对视一眼,无言的点点头。于是我迅速从被窝里爬出来,和小丫头手拉手悄悄的从卧室穿客厅过花厅到前堂、中院、前院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如此顺利反而让我心里有些毛毛的,因为除了我住的主屋之外,平时中院和前院都是有人站岗的。不久之前还都一个个木桩子似的杵着呢,这会子怎么说没影儿就没影儿了?

“王妃,奴婢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要不咱们回吧?”情形果然不正常,连冬青这么神经冒失的丫头都感觉到了。想想冰块近日反常的忙碌以及院里增加的侍卫,说不定真有什么事。算了,好奇心事小,命才重要,于是我点点头同意小丫头的意见。

谁知当我拉着冬青刚迈出前院一处屋宇的门槛,就听的一声破空之响,一根不知道插着什么毛的长箭‘嗖’的从我耳边飞过,霎时我的耳边有股火辣辣的感觉。有人偷袭!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冬青吓得张嘴就要喊叫,被我急忙捂住,然后拉着她迅速原路退回。就在这一刹那,又是一根带毛箭射到门框上,紧接着冷情出现在我面前,再然后前院和中院之间的空地之上一帮人就打起了群架。

面对这种情形不害怕是假的,我一现代人哪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但是天大的好奇心硬是把我不断哆嗦的小腿肚子给支撑起来了,再加上我身边早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大批侍卫,是以我并没有听冷情的劝告躲起来,而是看似大大方方,平平静静的站在保护圈里通过缝隙观看战况。

这场PK并没持续多久,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地上已然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侍卫散开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扶着门框忍不住大力的呕吐起来。冷情见状迅速把我抱起,脚尖一点,不多时我已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来不及对这个地方做更多的观察,我一把拉住即将迈出门槛的冷情着急的问:“冷情,这是什么地方?”冷情回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的缘故,总觉得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一丝责备。

“王妃,您受伤了,奴婢去拿点伤药。”冷情答非所问,说完之后就不见人影了。我摸摸左侧被擦伤的太阳穴也不禁后怕起来,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这一世的性命就报销了。不知道冰块现在在干什么?他有危险吗?看来局势越来越严峻,对方连王府都敢袭击。只是不知道是哪方势力,而且来头还不小,竟然能突破层层守卫打到我的潇湘馆。据我所知,具备这种实力并且能与冰块相抗衡的就只有尹皇后的娘家了,只是帝、后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撕破脸吧?再说电视里不也常常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吗?只有两家势力这戏还怎么表演?再不济也得凑上个三足鼎立什么的……

“丫头。”正当我托着下巴乱七八糟,有得没得想的入迷时,冰块已经铁青着脸站在我面前了。我赶忙站起来,抱着他一只手臂高兴的说道:“云,你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来的吗?”

“丫头。”冰块表情异常严肃,语气也少见的严厉,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我不禁放开抱着他手臂的胳膊,心虚的低下头。片刻之后,只听冰块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长臂一伸又把拉过去抱在腿上。然后魔术似的变出一个药瓶,边给我上药边有些无奈的问:“丫头,可有把为夫的话听进耳朵里去?”我低着头默不作声。

“丫头。”似乎对我的表现不满,冰块不由的提高了声调。于是我赶忙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既如此,为何不乖乖睡觉?”估计是我装出的可怜样儿比较真实,冰块说话的语气已不再那么严厉。我准备再接再厉,于是扬起小脸,无比真诚的说道:“云不在,我睡不着。”其实这句话也不假,和这厮同床共枕的这段时间竟让我对他的怀抱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性,再加上我本来就极度怕黑,所以冰块不在的时候我翻来覆去总是很难入睡。

冰块没再说话,默默的给我上完药后把我抱在怀里,然后七拐八拐的又走了一通,才把我放到一张大床上,待他点亮烛火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冰块的卧室。

“丫头,好好睡吧,为夫守着你。”冰块亲自帮我更衣洗漱后,坐在床边温柔的说。我依言躺了下来,然后有些好奇的问:“云不睡吗?”

“王爷。”不待冰块回答,冷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丫头,好好睡,莫怕。”冰块看了看门外,又帮我掖了掖被角,轻柔的叮咛了一句,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搬 家

‘潇湘馆’遭袭后次日,我便正式搬入了冰块的院落——留听馆。小西和春、夏、秋、冬四女自然是我走哪儿她们跟哪儿。作为事件当事人和被害人,尽管我比谁都想了解那晚遭受袭击的真相,但却没有一个知情者向我透漏半分。不仅如此,我一时的好奇之心再次连累了几个无辜之人。盛怒之下的冰块让小西和冬青各自去刑房领二十大板,我自然不可能答应,刚开始梗着脖子和冰块对抗,让他放了两个丫头,并豪气冲天的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结果这厮更加生气,当下不再搭理我而是把大手一挥,瞬间窜出两个高手侍卫,拎起小西和冬青点起脚尖就要飞。这下把我给吓坏了,当下不顾场合的大喊大叫、活蹦乱跳的让他们住手。估计侍卫们从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王妃或者说没见过如此举止的女子,一时竟有些呆了。特别是那两个动手的侍卫,惊讶的看看我又看看冰块,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冰块被我气得脸色发青,挥手斥退所有的侍卫转身进了书房。我急忙跟在后面,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垂肩揉背的对他进行全方位讨好,并自我罚抄五百遍《女戒》,整整蘑菇了这厮半天才使丫头们逃过一劫。不过“护主不利”的冷情则被罚到伙房劈柴半个月,我本打算故技重施为她求情,结果冰块不等我开口便淡淡的警告说,若是给冷情讨饶的话就不要讲了,不然我每说一个字冷情便多劈一天柴。于是我一天没敢开口,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蹦出一句以‘求’字为首的话来。

站在湖心亭里,我无聊的撕扯着手中的糕点有一下没一下扔到水里,只见各种颜色的锦鲤快速的朝吃食聚拢。看着眼前的一切竟恍惚让我有一个感觉:感觉自己便如同供人观赏的鱼儿一般,每日里等着别人喂养,看似自由自在,但是却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生在别人的身上……

“丫头,有心事?”冰块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然后伸手拿过我手里的糕点,尽显优雅的一点点往水里丢。

“云,公事忙完了?”我摇摇头看着冰块,不知道是朝堂上的争斗暂时平息下来了还是两败俱伤的双方需要暂时收兵休养,总之不管什么原因,这两日冰块已不再那么忙碌。

“嗯。”丢掉手里的最后一小块糕点,这厮轻轻的拍掉手里的碎末依靠着栏杆坐了下来。然后拉过我,抱坐在他腿上,低着头用他粗粝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背,许久不再说话。

冰块的样子使我心下突然涌上来一股伤感,一句感叹问话不由得脱口而出:“云,你何时才有自由?”

“丫头可是又闷了?”冰块听了我的话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抬头温柔的开口问道。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轻轻的说:“既闷也不闷。”

“丫头这是何意?”男人先是在我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我似是而非的答案让他有些失笑。

“就是……也没什么!”我本想长篇大论的对他阐述自己对生活和自由的看法,转念一想,现在这种情况说了也没用,况且说简单了这个古代男人不一定能懂,说复杂了他消化不了反而徒增烦恼。

“丫头,答应为夫莫要多想,好不好?”冰块也不追问,只是似有似无的帮我理理鬓发,我点点头。

“云,你说许管事他们会不会有事?”片刻之后我突然想到这一点,赶忙抓住冰块的手焦急的问。

“丫头,无须担心,外面的事不是还有你那位朋友呢吗?再说还有雪鹰!”

“朋友?雪鹰?”我诧异道,难道上官骏麟回来了?雪鹰?又一个‘雪’字辈的?

冰块点点头,然后解释道:“丫头不是一直想知道上官骏麟的消息吗?前些日子皇上下旨委任他为特使前往边关军中办些公事,如今已经回京;雪鹰是老三,出身经商世家,十岁时全家被仇人清洗,除了冷风,只有他懂些经营之道,为夫把他调拨给你,如今他已经在柜上以二掌柜的身份协助小郡王一起帮你打理生意。”

“那你和上官……?”听冰块说起上官骏麟的语气并未有异常,难道他心中已没有芥蒂?还是我原本就小看了这个男人的度量?

“丫头,莫困扰,为夫与他并无仇怨,以前没有,现在亦没有。”冰块安慰的拍拍我的手背,一句话打消了我原本的顾虑。

上官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我还以为这个家伙跑哪儿玩去了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出差去了。只是这死小子代表皇帝去边关办什么公事?难道皇帝现在就有让他子承父业的打算,继而开始让他接触军务了?还是说边关有什么异动……

烦躁的摇摇头,暗想:我果然不适合思考,这事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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