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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王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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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属下拜见王妃。”

我的目光没敢在他受伤之处停留很久,怕会让他尴尬。三十大板,不用猜想也知道他如今伤势有多重。我再上前一步,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下,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冷侍卫,是我连累你了。”

“王妃之言,属下愧不敢当,没能……没能照应好您,是属下的罪过,属下理应受罚。”冷风的一番话更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明明知道古代等级制度森严,礼教严谨。我却经常毫不在意的撺掇他们按照自己有些现代的想法行事,结果到头来受连累的往往是这些无辜的人。

“冷风,不管你如何认为,反正是我累你被打受伤,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道歉,二是给你送点伤药,此药乃我兄长忠远候亲自配制,对治疗骨伤有奇效。小西,把药拿给冷侍卫。”

说罢不等冷风回应我转身离去,身后远远的传来两个字“谢谢。”我暗自苦笑一声,稍稍停顿了一下,抬脚迈出‘风苑’。

云的兄弟

一连几天,我因为冷风的事情而提不起精神,心里总是有一股深深的愧疚感。虽然为这厮诊治的大夫再三向我保证他定会恢复如初。我还是不放心,以现代这么先进的医疗技术别说是这么严重的骨伤,就是一般的小病,医生也不会给患者百分百保证,更何况技术、设备都如此落后的古代。若是我家大哥在的话就好了,他把小西的骨伤治疗的完美无缺,只是如今他不在,我很难信任其他人。

“丫头,为何又叹气?”冰块小心翼翼的询问脸色不佳的我。我撇了他一眼不想说话,那天探视冷风回来后,我本来准备和他好好谈谈有关王府对下人用刑的问题。谁知这厮一听说我跑到东院去看冷风了,脸色立马就阴沉起来,不但非常霸道的打断我欲说出口的话题,而且还罗列出了冷风的几大罪状,把我给气得整整一天没说话。

“可是身子不爽利?”见我不吭声,冰块继续追问。我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你不要说话,我心情不好。”然后转过头继续发呆。

“心情不好,为夫陪你出去走走可好?”冰块继续一副讨好的口气说话,说实话我还真不习惯他这样。经过我生病一事,冰块似乎从老和尚那里略略了解到一些有关我的不寻常来历。尽管老和尚跟他说我前尘已了,不会再无故离开。但是这厮每天还是以十二分的警觉守着我,除了非处理不可的公事,其它时间都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虽然冰块外表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强势,但我却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不许我轻言离开,也不让我轻言生死,他以这种近乎自私霸道的态度来掩饰他心底深处对生离死别的巨大恐惧。

据小西和冬青俩丫头从冰块侍卫处探听来的八卦说:当日身在阜宁的冰块接到冷风的信报说我已昏迷五日还不醒时,整个人就发狂起来,不顾身边之人的劝告,立刻下令处死还在审问之中的对手的细作。然后甩掉手头的所有事情马不停蹄,星夜兼程的往京城赶,硬是将原本五天的行程缩短到二天。

至于回到王府之后发生的事情早已被小西掰开了揉碎了在我耳边唧唧不停讲了好几遍,除了少根筋似的把冷风挨打的事情漏掉了。

回到府里后,宫里的太医开始一拨一拨的轮番驻扎在王府十二个时辰诊治待命,同时着内务府通告天下:凡是能让夕照王妃苏醒者,赏黄金万两。当时听小西讲到这一点时,我心疼了半天,禁不住暗骂这厮是个十足的败家子儿。

太医持续看了三天,江湖医生也来了不少,我还是昏迷不醒。冰块大怒并为此要大开杀戒,把那些他认为耽误了我治疗时间的庸医全都砍了。幸亏众人相劝,连素日从不多言的冷情都提醒他说王妃心善,素来不喜欢打打杀杀,若他因此开杀戒,王妃必不安心,说不定从此不愿意再醒来。最终冷情的提点起了决定性作用,冰块放了那些原本要被砍头的大夫。我想冷情的话一定让他想起了我平时对待下人的态度,即便我生再大的气也从不在身体上惩罚她们,最多是扣扣钱,抄抄书而已。

后来冷雨下边的一个侍卫出计献策说,他们老家有一种法术可以为昏迷不醒的人招魂,既然吃药无法让王妃苏醒,不妨可以试试这个法子。于是冷雨就将这个说法汇报给了冰块,之后冰块又通告天下找和尚道士为我招魂做法。老太后知道后,便派人传口谕给冰块,让他去“碧潭寺”找了缘法师,了缘法师是皇家寺院“碧云寺”已经圆寂了的上届主持了登法师的师弟,乃一得到高僧,并特别叮嘱他一定要亲自去请。

于是冰块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情况下立刻打马去碧潭寺跪请了缘出山,并发誓说王妃若得法师相救,必为碧潭寺重修庙宇,为佛祖重塑金身。了缘感念其诚答应随他来王府一趟,但也直言相告能不能救王妃还要看机缘。就这样老和尚连续念了二天二夜的佛经,又喊了我一天一夜才把我的魂给拉回来……

“云,可有公事要处理?”想到这里我心下有些不忍,便打算不跟他怄气了。

“有,不多!”看我脸色稍缓,冰块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诚实的回答。

“如此,云便处理公事吧,我给你磨墨。”我展颜一笑,然后很贤惠的说。见我心情不错,冰块也很高兴,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道:“丫头,若是为夫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可以任意惩罚我,但是你莫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我,莫要抛下我一人,好不好?”冰块近乎祈求的语气让我很心酸,于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转而抱住他安慰说:“云,莫怕!了缘大师不是也跟你说我前尘已了,即便想离开也走不了,再说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一人呢?丫头此生上穷碧落下黄泉皆陪君侧,可好?”

“当真?”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捧起冰块的脸,眼睛紧紧的看着他,郑重的给他承诺。同时打算找个时间好好的对他坦白自己的来历,省的他整天疑神疑鬼,心神不定的。

“好,等此间事了,为夫便如你信中所愿从此远离庙堂,与丫头携手浪迹江湖,风沙相伴。”

“皇弟,弟妹,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皇帝的声音恰恰在我准备亲吻冰块的时候响起,不止我觉得很懊丧,冰块也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个鸟皇帝每次来王府都是这样不声不响,搞得这里跟他自己家似的。但也没办法,赶紧下跪接驾才是正事。

“臣弟(臣妾)叩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丫的,能活一万岁的是老乌龟。

“皇弟,弟妹无须多礼!”皇帝笑着上前扶起冰块,同时虚扶了我一把。看他笑得一脸奸猾,我忍不住暗暗鄙视:真虚伪,等我们跪完了,磕完了才说:无须多礼,就会马后炮!看他一身便装的样子别又是打着微服探病的幌子来敲诈我的东西和冰块的劳力吧?自从上次冰块因公负伤,命悬一线,我就对这个皇帝开始不满。再加上他又给我家神仙大哥配了门政治意味十足的亲事,本小姐这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他。

“弟妹,如今身子骨如何?”皇帝毫不客气的跑到主位上坐下来,笑得一脸明媚。我低着头对着他的方向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觉得有些解气了,才故作腼腆的抬起头来回话:“回皇上的话,臣妾已无恙,臣妾谢皇上惦念!”

“咳咳……如此便好!皇弟,若弟妹有需要,不拘时辰不拘数量自可去宫中提取滋补身子之物。”皇帝看我低眉顺眼的一副小媳妇样儿,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中秋宫宴上我豪放的举动,总之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怕因此失仪,便咳咳不断以作掩饰。

“臣弟(臣妾)谢皇上隆恩。”冰块拉着我致颔首礼,丫的累死了,这样说话简直是活折磨人嘛!姑奶奶不奉陪了,走人!我捏了捏冰块的手告诉他本小姐先跑了,你自个儿招待你哥吧。冰块却不予理会,稍稍加重他手上的力道,又轻轻的在我手背上点了一下,意思是我不必离开,皇帝不会生事。

手语是我与冰块在特殊场合的沟通方式,因为宽大衣袖的关系,我们俩经常会通过这种方式交流。不同的手势代表不同的意思:或安慰,或提醒,或严厉警告,或表达爱意……

“朕今日特来探视弟妹,皇弟与弟妹无须拘泥礼数,如寻常人家便好。”皇帝和颜悦色的看着冰块与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我心想。可能是前世宫廷剧看多了,本小姐对皇帝这个职位有种特殊的偏见,总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可能含有浓浓的政治意味。

“便如皇兄所愿。”冰块点点头没有再致颔首礼,同时又在我手心轻点一下,这表示我不必拘束,可以随便说话。当然这个‘随便说话’是绝对不能用现代人的概念来理解的,在皇帝面前随便点儿可以,但绝不意味着可以口无遮拦。

“太医回禀说弟妹此次凶顽之症乃是郁结于心,气血攻心所致,如今虽然无碍,但也当细心调养才是。”这个当然,我家冰块做得不要太好哦,不劳你这个大伯子瞎操心,我腹诽!

“谢皇兄,弟弟自是不敢有一丝疏忽。”虽然冰块的态度很恭敬,但说话的语气已明显改变,不再是君臣之间的客气生疏,而是像一般大户人家那样,身为幼弟对当家兄长应该怀有的那种敬重,就好像小二子对厉大少的态度。

有时候看冰块与皇帝之间的真诚互动,我会忍不住想他们心中或许真的存有骨肉情谊。不管皇帝的最终目的如何,他对冰块的放纵却是真的,几乎没有限制!幸好冰块也不是侍宠生骄之人,平时为人低调的不能再低调,除了林狐狸和许小刁两位好友外,府里从没有其他权贵拜访,这至少证明他没有拉帮结派;而且该为皇帝打理的差事从来都是一马当先,不惧危险。但愿皇帝不是我想象的那种无耻之辈,待收回全部皇权之后能无条件放开我家冰块……

“瞳儿,瞳儿……皇兄恕罪,瞳儿她刚才又走神了。”冰块拉拉我的手,连声喊我回魂,然后又颇无奈的对皇帝笑笑摇摇头。

“云,何事?”我也是昏了头了,竟然不顾所谓的皇家礼仪当着皇帝的面喊冰块的名讳。待意识过来后,问话已经出口来不及收回了,仿佛还嫌不够似的,接着我又做了一个很不雅的动作,那就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之后下意识的双手捂嘴。

“哈哈哈……”皇帝和冰块看着我同时大笑起来,而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是: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跑到他老娘面前打小报告?若是被我那个名义上的婆婆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顿惩罚。

“皇兄您看,我没说错吧?”冰块竟然指着我对皇帝抱怨,天下奇事!

“八弟,弟妹乃性情中人,不拘世俗之礼,为兄可是羡慕的紧呢!”皇帝笑笑不以为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笑得有些勉强和落寞。

“皇兄圣明,云,你有何抱怨?”这样说话才是人类的沟通方式,方才那样君君臣臣的分明就是鸟类模式,鸟类语言。既然他们都改变了说话方式,我当下也不装矫情,眼角一挑戏谑冰块。

“哈哈哈……是啊,八弟你有何抱怨?”皇帝似乎也很高兴这样交流,既然大老板不在乎,我也甩掉了一部分伪装,轻松的与他们攀谈起来。

“皇兄,瞳儿性子本就有些顽劣,您若再帮她,弟弟这府邸怕会被她给翻了。”啥?冰块眼里竟然这样看我?还在皇帝面前毁我名誉?告状谁不会?

“皇兄,您不知道?一点点小错,云都要罚我抄写《女戒》,抄得我是欲哭无泪,肝肠寸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边说边配合动作,结果又把兄弟俩逗得哈哈大笑。

“八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得弟妹如此真性情,平日里切莫要过分拘了她。”此刻的皇帝就像一般的兄长那样,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冰块,言谈举止尽显寻常姿态。

“皇兄有所不知,要是不稍加管束,天边若是有梯子,她也上的去。”冰块一脸宠溺的看着我,幸福的向皇帝‘抱怨’。我也看着他,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我觉得他的回忆里可能也不全是痛苦,【。52dzs。】至少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眼前的这个皇帝曾真诚的帮助过他,不然以这厮的性格绝对不会对他如此敞开心扉,展露真性情。毕竟皇帝虽然是他亲哥哥,但更是这天底下最无情最不可相信的人。

……

……

……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个不停,讲诗说曲聊美景……兄弟俩却很默契的在我面前绝口不提政治。眼看太阳落山了,皇帝也没有走的意思。我只好站起来去找丫头们准备晚饭。

“弟妹,晚膳还是备火锅吧,为兄自上次品尝后便念念不忘。”皇帝看我起身准备晚饭便皮厚的点起菜来了。火锅?这个季节吃火锅他也不怕上火?火锅就火锅吧,简单又方便,其它的也轮不到我操心。再说通过这一下午的聊天,直觉告诉我皇帝这个人也没那么差劲。从长远来看,跟他搞好关系,符合我和冰块及厉家的根本利益。如今冰块的伤也好了,大少的婚也结了,任我心里有一万个不满,事情也发生了,一切向前看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坦 白

皇帝果然无赖成性,继上次造访王府吃火锅,忽悠了一套家具并顺了我几个靠垫之后。本次再现其狡诈原形,在心满意足饕餮大吃之后,他竟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让我近期给他置办几套床上家纺制品,还点名要我家纺店的镇店之作“暗香”与“白狐”家纺全套系列。

这其实简单的要求却让我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若说王府有皇帝的眼线,那不足为奇。但他连我的店铺都监视也太不地道了吧?竟然连店铺里具体经营的东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到这里我心里真是一百二十个不爽,当下便不漏声色的向他打听如何知晓这些物什的?结果皇帝的回答更是让我惊诧不已,他抱怨说我把这些好东西给后宫送了个遍,却唯独把他这个皇帝给落下了,他还说自己尤其中意太后宫里的“暗香”和“白狐”家居家纺全套,既柔软舒适又尊贵高雅,让我换个颜色给他各做一套。

咋回事?我懵了,我从来没有给皇宫送礼啊!这事是谁打着我的名号干的?冰块不可能,他从来不主动过问我生意上的事,孝敬老太后倒是有可能,但不会不给我打招呼,况且以他的性格也绝不会去讨好后宫嫔妃。除了冰块,能如此大手笔,有权利这样做的就只有我家大哥、二哥和上官了。上官没理由这样做,我家二哥压根就想不到这茬,那么最有可能的做这件事的便是我家大哥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想到厉大少,我的心还是一波一波的难受,他们应该到达朗月了吧?罢了,明天把许旺喊过来问个清楚便是。现在先想想皇帝的要求,虽然他点名索要和太后一样的系列,但肯定要变个花样,而不可能仅仅是变个颜色就可以的。要问为什么?答案明摆着:身份不一样呗!而且这两套系列包括送给皇后的那套以后也决不能再对外销售了。

入夜,我躺在冰块怀里心事重重的睡不着,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我动也不动的闭着眼睛假寐。“丫头,有心事?”冰块的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吻一下,柔情无限的声音在耳边回旋。我调整了个姿势,有些惊讶的问道:“云还没睡?”冰块点点头,然后理理我额前的乱发,笑笑说道:“丫头不睡,为夫亦睡不着。”

“云,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我看着冰块轻轻的说,支起手臂起身在他脸上也亲了一下。

“丫头是为夫的一切,是为夫的命,为夫自然要惯丫头。”只有在这暗夜里,冰块才会如此热烈的表达他的爱意。

“云在丫头心里亦如此!”我在冰块耳边低低的说,男人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拥着我。

……

“我想听听云的故事。”

“……”男人沉默。

“好,只是为夫不知道从何讲起,丫头想知道便问。”就在我以为冰块会拒绝回忆往事时,他有些颤抖的开口答应,我只好握紧他的手无声的安慰他。

“云,可想听听我的故事?”

“想”。

“我并不是真正的厉雨瞳,而是一抹来自异时空的灵魂……。”躺在冰块怀里,我缓缓的开口向他坦白自己的来历。讲我的童年到成年的成长过程,讲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讲我的同学和老师,讲我上次昏迷之后去了哪里……

“云,你怕吗?”我讲了很长时间,在这整个过程中冰块始终没有插一句话,除了把我越搂越紧,身体有些颤抖之外,他似乎很平静。

“不怕,为夫只怕留不住丫头。”冰块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我心疼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庞想为他抹去不安,然而手指所碰之处却皆是泪水。这个男人哭了,是为我的经历而落泪吗?

“云,为何流泪?”

“心疼那里的丫头无完整之身。”

我再也忍受不住,把头埋进冰块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冰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抱着我哄个不停,除了在我头顶上摩挲不断的下巴和滴入我发根的热泪。

“云和皇上的感情很好?”在冰块怀里发泄似的哭了好久,待平静下来后,我开始了解冰块,但还是不敢主动提起他的母妃,心想还是等他完全打开心结后主动告诉我吧。

“是,从小只有皇兄护佑我。”晕!他还真简单,我问一句便真的答一句。

“皇上如何护佑云的?”了解皇帝与冰块之前的事情对我以后的打算至关重要。

“丫头想听?”

“我只怕云会受到伤害。”

“丫头,皇兄不会,即便将来……他也不会伤我性命,莫为此担忧困扰。”冰块一言蔽之。

“丫头那里没有兄弟姐妹?”这厮忽然话题一转,避开了我本要他讲的故事。

“没有,我们那里规定一对夫妻只允许生一个孩子。”算了,我也不追问他了,既然他现在不说,可能是还没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去回忆往事,等他想说的时候再听吧。

“竟有这等律法?”男人惊诧不已。

“然,律法还规定一夫只得娶一妻,若是男子违反便会面临牢狱之灾。”包二奶除外,我暗想。

冰块更加惊诧不已,我想此刻的他应该完全了解了我为什么宁死也不答应太后给他纳妾,除了爱他之外就是观念上也绝对不接受。

于是在这样一个晚上,我不但跟冰块坦白了身世,而且还有目的、有选择的跟他讲了有关保护女子权益方面的法律法规。冰块的反应除了惊诧还是惊诧,当我最后跟他说二十一世纪已没有皇帝时,他的表情已经不是本人的文字水平所能形容的了。我只知道,在自己的生命历程里有这样一个难忘的晚上,我先是抱着冰块大哭,后来又因为他的表情而大笑不止。

翌日一早,我便火急火燎的派人把许旺与家纺店的管事老刘给叫了过来,向他们询问给皇宫送礼一事。许旺不说话,老刘悄悄看了一眼许旺,也低头不语。怎么?都捅破的事情了还想隐瞒?

“许管事,只管照实回禀,孤不会怪罪与你。”

“回王妃,奴才不是怕王妃怪罪,只是大舅爷吩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许旺嘎然住嘴。

“说吧,许管事,同样的话孤不愿再说第二次。”我家大哥也太小心了,即便让我知道又如何?虽然本人一直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痛斥贪官污吏及行贿受贿和送礼走后门之徒,但是无论他做了什么,我想自己都不会因此而皱眉头,更何况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上印证了我心里的猜测,果真是我家大哥得知我被老太后关了禁闭,便立即吩咐家居、家纺两处店铺为老太后和皇后及其他有势力的嫔妃依据后宫地位、品级各量身赶制了一套极为精美的家私并以我的名义送到了宫里,因为是专为后宫嫔妃特别定制的,是以并没有考虑到皇帝的需求。

厉大少深知我对‘送礼之风’的态度,所以他严命许旺及老刘绝对不可以跟我透漏半个字。而我本人则因为冰块的关系,私下里鲜少与皇宫有联系,除非这厮允许,否则有关皇宫的任何消息别说有人向我汇报了,就是从墙头飘,都飘不进来。在大少看来,只要许旺他们不说,我短期内是不可能知道这个事情的。

只是我家大哥一定想不到皇帝这么厚脸皮,竟然亲自跑到王府里来索要。怪不得老太后不但解除了我的禁闭随后还送来不少赏赐,原来是拿了好处。不过这么一比较,就显出尹家的那位皇后也太不会做人了,收了我那么珍贵的礼物,连表面文章都不做,到现在也不声不响的,好歹让冰块捎个玉如意什么的给我,本小姐也不会腹诽她了。

“许管事,刘管事,与宫里有关的物件以后不要外卖了。”

“回王妃,此事大舅爷已经交待,那些物件送进宫之后便停售了,只是后来上官公子吩咐奴才们在样板房间里摆置了一套,说是用来展示。”这个老刘任职时间不长,言谈举止到显得比许旺老练多了。

“甚好,过几日,孤自会派人将新花样送至柜上,你们下去吧。”

娘家人

“小姐,快起床。”小西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迅速冲进我的房间,冲着我的耳朵大声的喊。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哪有用这个分贝的音量喊正常人起床的?分明是在叫聋子嘛。美梦被打扰,我也火大,没好气的冲着小丫头嚷嚷:“小丫头,你赔我耳朵,快掏三两银子,这次绝不还价。”

“小姐,您,您又想敲奴婢的银子,上月已经被您讹去五两了!”小丫头一脸苦相,一听我要她赔银子,小脸立马耷拉下来,声音也小了很多。幸亏冰块每天起的很早,要是这厮像我一样每天吃过早饭以后还要睡个回笼觉的话,小西这样冒失的跑进来,屁股上少不得要挨顿板子。

“说吧,什么事?”不逗她了,小丫头这样肯定是有事要说。

“小姐,王爷把老爷,二位夫人,二少爷和二小姐都接到王府来了,说是过来陪您说说话,现在他们全都在花厅候着呢。”

什么?冰块竟然把我娘家人全接来了?我一边快速的穿衣一边问:“老爷他们何时到的?”

“有些时候了,起先王爷陪着,后来冷二哥把王爷喊走了……。”

“怎么不早些喊我起床?”我气急败坏的打断小西的话头,这个丫头越来越……气死我了!这次就罚抄《女戒》吧,她的银子快被罚光了。

“小姐,本来二少爷不让奴婢喊,说是等您睡醒起来。可是奴婢哪敢?这不王爷一走,奴婢就跑来喊您起床了。”小丫头撅着嘴似乎无限委屈。

“这样啊,对不起小西,那三两银子我不要了,算我给你赔礼,你快过来帮我梳理发髻。”这次竟然误会她了。

亲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小雨环一见我就扑上来哭得唏哩哗啦,我抱着她也直掉眼泪,两位姨娘站在一旁亦是泪眼婆娑,连一向严肃深沉的厉老爹眼圈都红红的。小二子站在一旁只看着我默不作声。

“爹爹,二娘,三娘,二哥,环儿,你们都还好吗?”招呼他们坐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不管怎样,他们是我这一世真正的亲人。只是苦了我前世的爸爸妈妈妈,人到中年还要承受丧女之痛。

“回王妃……。”

“爹爹,自家人莫要拘礼,再说这里亦没有外人。”古代人真是没办法,等级观念根深蒂固。这父女见面一句一个礼谁受得了啊?

“瞳儿,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好在王爷把你放在心上,爹爹也就放心了,你娘亲地下也可以瞑目了。”厉老爹说道这里眼圈又红了起来,我心里也是酸酸的,他应该是想到早逝的结发之妻了吧?可见不论贫富贵贱,生命与感情都是平等的,是银子买不来的。厉老爹一生叱咤商场,贵为皇朝第一富,却也有他留不住的人。

“老爷,咱们一家人见一面不易,说这些有得没得徒惹瞳儿悲伤;瞳儿,现下身子可好些了?”三姨娘不改利落本色,一句话说得厉老爹点头称是,然后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好似关切的问。

“无妨,劳三娘惦记着。”我微微点头,语气淡然,虽然不是很亲热但也恭敬有加。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我会不自觉的摆起王妃的架子。

二姨娘则坐在厉老爹的右面,眼睛微闭手里不停的转动佛珠,除了刚进来时她对我点点头笑笑算作打招呼外,似乎就没打算开口说话。看她如此的淡定,我真的很想问问:二娘,你这么虔诚,如来佛祖他老人家可有说啥时候还您一个金身正果啊?小二子站在母亲身后一直看着我也是沉默不语。真不愧是一对亲母子,连性情都有些相像。

“爹爹,您看二娘,三娘与环儿皆是头一次到这王府,女儿差人带着你们到处转转可好?”

古代人就是含蓄,就这么干坐着守礼守节说些不痛不痒的问候话实在与我的愿望相背。在本人的想象中,最差劲,最没感情的亲人见面会也要有个拥抱啥的来营造一下气氛。虽然大婚之后我明着暗着回过厉府几次,但从没有体会到父女拥抱是什么样的感觉。本来听说他们过来,我还想着这次抱抱厉老爹,重温一下前世和老爸抱在一起的幸福场面。没想到我进门还没来得及往老头儿身上冲,就被小雨环给抱住了。后来再看看他们对我恭敬有礼的样子,我的那点儿想象和冲劲立马消失了。

“好啊好啊,姐姐,王府好像比我们厉府……不,比我们侯府还要大哦。”环儿不改爽朗本色,我话音刚落,厉老爹还没说话,她就抢答了。不挨骂才怪!我警告的看了小丫头一眼,

“混账丫头,王妃与老爷面前岂有你插嘴的份,还不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小雨环话音刚落,三姨娘就训斥起来了,小丫头不以为意冲我吐吐舌头笑嘻嘻的退下了。在古代,这身份、等级、嫡庶永远能压死人。

“春云,夏荷,你们好生伺候着老爷夫人们四处转转。”

“是,王妃。”

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我转回身看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小二子,有些动情的喊了声:“二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昏迷之时去见了前世的爸爸妈妈之后,我仿佛感性了很多。冰块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常常会莫名的流泪,似乎少了些从前的洒脱。

小二子还是看着我不语,少顷,他慢慢朝我走过来缓缓的将我拥在怀里,轻轻的问:“身子可好些了?”我靠在他肩上无言的点点头。

“去哪儿了?”

“回了一趟家。”虽然小二子说话没头没尾,但我知道他是问我昏迷之际发生的事情。

“见了谁?”

“看见了我父母。”

“你自己呢。”

“已是一把灰烬,所以你妹妹不在那里。”听完我最后一句话,小二子全身一阵,好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为我的前世悲伤?还是为她的妹妹沉默?

“二哥,可怪我弄丢了你妹妹?”醒来后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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