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祯帝的眼睛却放出光采来,他笑道:“这是上天给我大魏最好的时机,那位小皇帝怕是连皇位都做不牢靠吧,阿晏,你可不能心软,这是吞并南齐最好的时机,朕已让完颜左相等人开始商讨战策……”

拓跋晏没有打断他的兴奋,而是面无表情地倾听着他的父亲的宏大理想。

明祯帝很快就发现了儿子的安静,看了看他,心底叹息一声,这孩子过于重情未必是好事,最近他是对这方面越来越不满,只不过还是舍不了狠狠地骂醒他,故而转移了话题,“朕看宝儿都好几个月了,你与儿媳妇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下一胎?”

拓跋晏有点反感,凰熙正值丧父之痛,现在说生孩子未免太不近人情,“父皇,儿臣以为现在当以国事为重,至于生育子嗣一事不妨搁置,等以后再谈……”

明祯帝似早料到他会这样推脱,他的面容渐渐不悦,语气未免一重,“阿晏,你还要骗我这老父亲到何时?”

“父皇,您这话时什么意思?”

“阿晏,儿媳妇是不是往后都不能生了?”明祯帝紧紧地盯着儿子道,他的话虽轻,但却不容别人拒绝回答。

“没的事,您又听何人乱嚼舌根子?”拓跋晏不悦地眯眼道。

明祯帝的神色阴沉下来,他的腮帮子有些鼓,说明他正在动怒,“阿晏,你还要骗朕?你那媳妇在生宝儿时落了病根,往后都不会再有子嗣,现在朕念她丧父之痛就不给你们找不痛快,但你须答应朕明年一开春就再立侧妃,务必要生出儿子来,膝下仅有一女终归不成事。”

拓跋晏对他的提议相当的反感,他可不许任何人底毁自己的女儿,哪怕是自己的父亲?遂他的声音一重,“父皇,宝儿是我的女儿,成不成事,儿子心中有数,再说儿子不能在这时候找别的女人生孩子,这样是对凰熙母女最大的伤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知道吗?”明祯帝怒吼了一句,“朕对你寄予了厚望,难道你要让朕将来死不瞑目?”

“父皇龙全康健,离死还远呢……”

小小的一方天地里,父子二人终产生了口角,拓跋晏平日是比较能忍,只是现在一切比他设想的来得更快,导致他的情绪也跟着败坏。父亲的提议在这个时候听闻,怎么听都令人难以产生好心情。

这是第一次,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拓跋晏在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那蒙着面纱的阮妃,自从她的脸被嘉元公主划伤后,她就一直以面纱示人。

他停下来打量着阮妃,直看到对方心里发毛,“睿王爷,你有事要与本宫说吗?”

拓跋晏一整衣袖,牛头不搭马嘴道:“阮妃娘娘,有些事要适可而止才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阮妃的身子却是一软,好在身后的侍女反应快,急忙扶住她,“娘娘?”

阮妃不答,心里已是打起鼓来,他知道她心不轨了?是不是这样?咬了咬指甲,她往明祯帝所在的地方走去。

“爱妃这是怎么了?”明祯帝看到她的脸色发白,一把拉着她坐在身边关怀道。

阮妃破相后非但没有让她失宠,反倒是越来越受到明祯帝的喜爱,那种偶尔流露出来的哀求柔软太像白妃了,他时常能透过她看着那已死去的女子。

“皇上,臣妾该死,不该把睿王妃不能再生育之事向您禀报,臣妾只是想着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臣妾生了阿勇后也是再也怀不上,一时感慨才会如此……”

“阿晏为难你了?”明祯帝皱眉道。

阮妃似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反而更加感同身受道:“臣妾不怪他,他与睿王妃那般相爱,却注定只能生一女,这样的遗憾搁谁身上谁都会心情不好……”她勉强一笑,“皇上,您就网开一面,成全了他们夫妻二人的爱情,可好?”

明祯帝不是不懂爱的人,只是他首先是帝王,其次才是男人是父亲,他要为他的帝国打算,此时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不禁想到儿子为了那南齐女人居然屡次对他阳春阴违,第一次对李凰熙产生了恶感,“他若想当太子,就必要生男嗣,这没得谈,不然,他没资格坐上皇位。”

阮妃听到皇帝如此郑重其事地说,正在抹泪的动作一顿,眼睛往地面上一看,帕子下的嘴微微一翘。

深夜的睿王府,拓跋晏道:“皇上真这么说?”

“没错,公子。”暗卫道,“这是宫里刚刚传来的消息,皇上确说了公子若想要皇位必生男嗣的话。”

拓跋晏挥手示意他下去,背着双手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辉洒落大地,必有男嗣吗?

他不禁冷笑出声,谁都不可以小看他的宝儿,就是父亲也不能?那是他与凰熙最珍贵的女儿,无可代替。

也罢,他从来不留恋皇位。

阮妃真是操之过急,以为没了二哥、三哥、四哥挡路,而他又仅生了一女,这就是她儿子最好的机会,越想他笑得越嘲讽。

等他推门出去,秋风已经吹得老高,带着一股秋风的味道,他回到了寝室,果然妻子正轻轻地推着摇篮,里面的小女儿正在熟睡,才一个多时辰没见,他竟对她们母女挂念得很。

看了女儿半晌,他朝妻子一笑,“让乳娘带她下去吧。”

李凰熙猛然抬头看他,看到他双眼漆黑而明亮,她的眼里突然盈满泪光,起身跑向他,两手紧紧地抱着他,“阿晏……”

这一夜,夫妻二人似回到了往日的时光抵死缠绵,即便凌晨的时候他身上的红莲业火燃烧的时候,他仍没有松开她的身体,而她也瑟瑟发抖地迎合着他。

等到太阳升得老高,拓跋晏才起身梳洗一番,看了眼妻子平和的睡容,低头在她的唇上深情一吻,“凰熙,自己一路小心。”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宝儿就留在我身边吧,她还小,经不起折腾……”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了,李凰熙睁开眼睛时,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也舍不下丈夫孩子,只是归国势在必行,那里有她曾经深爱过执着过的东西,更有着她父亲枉死的真相。

拓跋晏深呼吸一口气,踱步到了外间的厅堂,看着那一身北魏普通男子装束的男人,轻唤一声,“怀恩。”

不再做和尚打扮的怀恩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拓跋晏越发成熟的身姿,“你真的愿意放她回去?”

“由得我说不吗?”拓跋晏苦笑,她吃不好睡不好,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再说,这不是结束,我与她之间永远也不会结束。”

怀恩眉间轻锁,他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佛珠,手上一空后才知道那佛珠自打踏入北魏后怕太抢眼,已是收起没戴许久。

拓跋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认识那么久,我也只放心你保护在她的身边。至于往昔的恩怨,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此时他的眸子一黯,他的身份就算当时他不说,迟早也会有人提的。

怀恩颇有几分歉疚地点点头,以前在南齐时还会有所怀疑,但他在北魏这些日子暗地里观察,他待她是极好的。

李凰熙早已换下了王妃华丽的装束,换上一身轻便的平民服装,长长的头发用布巾扎了起来,她要神鬼不觉地离开开阳,若是让明祯帝察觉,她就走不掉了。

弯腰抱起仍兀自睡得安宁的女儿,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她嫩嫩的脸庞,最后在她的脸蛋上轻轻一吻,“别怪娘,宝儿,等娘安定后会回来找你的,等娘……”

最终还是要放下孩子,咬咬牙抬脚离开,她不敢回头看一眼,不然她会舍不得离开。

孩子在她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大哭出声,她听得心如刀绞,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夏荷抱起小主子在怀,眼里的泪水也不曾停歇,她提出过要随李凰熙回南齐,公主却留下她照顾小主子。

抱着小主子,她登上睿王府最高的楼上,望着远方归乡的路,终是身在异乡为异客,而小平安两手卷着母亲的衣服,干娘走了,他知道。

之后的日子,拓跋晏把自己关在府里,哪儿也没去,这事瞒不了多久,他的父亲就会知道。

自从知道南齐的皇帝死了,明祯帝就把李凰熙当成奇货可居,所以对于睿王府的监察比往日加强了不少,决不能让那个南齐女人逃回去,她是他制胜南齐的一个妙招。

只是十天后,他却接到了睿王府有变的消息,这回他勃然大怒,不顾龙体欠安,亲自到睿王府去找儿子。

“她人呢?”他向喝得醉醺醺的儿子严声质问。

拓跋晏强打起精神歪歪扭扭地给父亲问安,听到父亲的问话,他随后眼眸黯然地道:“走了……”

明祯帝的神色极其难看,身体都站不稳的他在内侍的搀扶下,上前给了他最爱的儿子狠狠的一巴掌,直打得本就站不稳的拓跋晏跌倒在地,“你看看你自己,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朕怎么放心将大魏交到你的手上?阿晏,你太令朕失望了……”顿了一会儿,他又道:“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拦住她,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拓跋晏没有回答,他只是微掀眼帘看向他的帝王父亲,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液,不但他对他失望,他也同样对他失望。

内心里知道他打的主意,远不如他明确地告知,他一直把他的妻子当成南齐的人质,在战场上必要时可以用来要胁南齐就范的一项工具。什么父子亲情,在利益面前都是虚假的。

明祯帝不知道儿子的念头,只是当即下令命人去追,无论如何要赶在她到底两国边界线时把人拦住。

皇帝的命令没人敢违背,一时间,开阳的民众看到几拨人马烟尘滚滚地出城,他们都在猜测是不是要开战了?

另一方面,拓跋晏装醉在府里麻痹明祯帝的耳目,私下里也派出人马去扰乱明祯帝的部署,父子二人明里暗里斗起法来。

阮妃兴幸不已,李凰熙逃回南齐,这对于她是莫大的好消息,明祯帝对爱子失望,才会真的将她的儿子放在眼里。

李凰熙一直都在赶路,出了开阳之时,她就与丰公子等人汇合了,然后卸下丰盛钱庄的旗号,打扮成普通商贩的样子赶路。

餐风露宿是常有之事,后方有追兵之事她早就知晓了,那是不可避免之事,只得加快速度。

停下休息的时候,她正捶捶那酸得不行的腿骨,突然有一个水袋递到她面前,她抬头一看,就看到怀恩那张俊脸,伸手接过仰头就喝,这次与怀恩见面,他沉默了许多。

看到他转身要走,她出声唤他,“怀恩。”看到他的身体颤了颤,没说话,她又道:“你知道的,我从来没就那件事怪过你,事过境迁,你怎么还糊涂起来?”

“若不是我,也许就不会造成这样的结局。”怀恩黯然地道,南齐事变的后果也是他当时一念之差造成的,为此他已没脸再见她。

李凰熙起身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严肃道:“怀恩,亏你还是个出家人,比我这凡人看得还不透?你只是其中一环,有些人与事并不会因你的行为而有所偏差,只因他们的内里本就是肮脏无比,迟早都会暴露无遗。”

怀恩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心里面也是百感交集,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让内心好过,现在听到她的一席话,方才让内心拨云见日。

两人开始坐下来谈及双方别后的经历。

正说着话,丰公子一脸沉静地走过来向李凰熙行了一礼,“公主,大齐那变有异动……”

“哦?”

丰公子拿出新传来的信息递给李凰熙,沉声道:“秦将军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被皇上以通敌叛国罪押回了建京,这是萧太尉出卖他的后果,皇上已派岳将军取代秦将军……”

李凰熙就着火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心却一直往下沉,果然李芫一上台,就拿她这一派系的人开刀,现目前没被动位置的只有二人,一是身任宰相的文远征,另一个就是禁卫军统领李茴。

萧太尉的举动同样让她深思,虽然他们因萧荇有积怨,但是这位太尉一向忠正不阿,哪怕她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秦衍寒,却从未担心过他会介入这派系斗争中,真真出乎她所料。

丰公子道:“理亲王的人应该会在我们约好的地方接应,公主,怕是我们这一路要回到建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凰熙将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扔进火堆里,她的大哥当然不会背叛她,只是李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建京前来迎她,不然他一定会飞奔而来。他经营禁卫军多年,在那儿有极高的威信,这是建京的一道屏障,也会是李芫眼里最重要的一根钉,必除之后快。

越想心头就越乱,她闭了闭眼,随后握紧手心,睁开眼道:“派人与萧太尉接头。”

“公主,这很冒险,据草民得到的消息,岳将军已经派人易服进入北魏,怕是他已得知公主要归京的消息,一定会制造障碍,若公主与萧太尉取得联系,后果……”

李凰熙抬手制止他的发言,“此事我意已决。”她要试探萧太尉,毕竟她要弄清楚他真实的态度。

丰公子看她心意已决,哪怕心里实在不赞成,也没有再出言反对,这里她最大,他不过是一介商人,这等国事哪轮得到他插手,他在心里自嘲道。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凰熙唤他的声音传入耳膜,他忙收起心中有的腹诽,恭敬地在一旁等着她的指示。

哪曾想在他听到她的部分计划的时候,脸上早已惊呆,这才是长乐公主吧,狡猾而奸诈,若她是他商场上的敌手,只怕他早回老家喝西北风了,这回他是真的信服她了。

边关一向是萧太尉经营得最深,自从岳将军来了之后,萧太尉看似成了那甩手掌柜,什么事都是由岳将军决策。

这日,萧太尉接到了一封密信,开始他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那秘信是长乐公主遣人送来的,他的心猛的一跳,自那年她被带到北魏后收到她的第一封信,仅仅只看了个开头,他就把信紧紧地攥在手里。

他的侍从感到奇怪,“太尉大人?”

萧太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把信折起来藏于袖中,“你派人准备一下,我有事要外出,哦,对了,岳将军何在?”

“岳将军最近正在练兵,因帝丧据闻北魏有意冒犯我边界。”侍从急忙答道。

萧太尉不置可否,待人牵来马后,纵身上马朝岳将军所在的地方而去。

一路艰辛到达两国边界的时候已是深冬了,李凰熙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北魏的军队抓到,为此一群人还从那雪山中不得不做雪橇逃生,她的腿更是因雪而冻伤,走路极其不方便。

躲藏在山林之时,她曾两天都看到萧太尉着急的样子,就是不出现。

怀恩道:“凰熙,那边已有消息传回,我们秘密派出的一队人马被岳将军拦住了,那代表着萧太尉没有出卖我们,怎么还藏身在此任由他着急找我们?”

“怀恩,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万一他也是在使计呢?”李凰熙冷冷一笑,“知人口面不知心,怀恩,我们多留一个心眼没有错。”

萧太尉也异常着急,到了此地已有好几天了,长乐公主愣是半点消息也没有,岳将军那儿反应过来之时,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找他算账。

直到第五天,李凰熙确定了萧太尉没有投靠李芫那小皇帝,方才故做一身狼狈地出现,她走路仍一瘸一拐的,身上的衣物更是有所破损,即便这样,她身上的威仪却未减半分。

萧太尉一看到她,顿时双目满是激动,当即下跪向她行礼,“臣参见长乐公主。”

“太尉请起。”李凰熙由怀恩搀扶着上前虚扶起萧太尉,只见她双眼氤氲,语含激动,有着劫后余生的感慨,“本公主以为再也没有踏入大齐国土的一天,如今终于回来了,只是途中遇到了追兵,与将军约定的时间迟了五日,将军不会怪罪本公主吧?”

“臣不敢。”萧太尉忙道。

“那甚好,太尉果然乃我大齐的忠将。”李凰熙立即道。

萧太尉谦逊一二句后,方才道:“公主,请先上马,暂时只能委屈公主了,这儿不安全,我们必须转移。”

“本公主明白。”

丰公子看着李凰熙唱作俱佳,不由得大开眼界,明明她藏身了五天休养生息,偏还要他们做出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出来,这份疑心真重,难怪古语有言:伴君如伴虎。

坐上马车的李凰熙,由萧太尉带来的侍女侍候,腿上有冻伤,包扎也是极其简单,雪水早已湿了鞋子,与冻伤流出的血液混和在一起,脱下时难免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连那两个会武的侍女都不禁跟着缩了缩肩头,但李凰熙愣是咬紧牙根哼都没有哼。

顿时,那两个侍女不禁用佩服的目光看着李凰熙,以前就听说过她的大名,总觉得不过尔尔,现在才知道她与那些娇贵的皇家贵女不同,那张小脸虽然略有憔悴,但她的目光却是十分坚定。

萧太尉遣她们来侍候李凰熙,其实也是怀着估量的心思在其中。

而这也是李凰熙早已猜中的,萧太尉的为人品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的弟弟那位新任的帝王并不得人心,从他的一些举措即可得知。

当夜里扎营歇息的时候,那两名侍女就向萧太尉禀报了李凰熙的表现,萧太尉当即不再犹豫,比起听信静王言论的李芫,他更看好李凰熙。毕竟他现在的夫人给他添了个新儿子,他要为儿子的将来谋算,李芫重用了岳将军,他就势必要被削弱。

当夜他就向李凰熙献忠心。

“你说,这是你秦衍寒使出的计策?”李凰熙的脚上冻伤处理过后,她的行动更不便,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没错,公主,皇上对老臣及秦将军多有顾虑,秦将军就找上老臣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皇上要空出边关守将的位置,必定要动秦将军,与其让皇上削弱我们二人,不如暂牺牲他一人回建京,老臣再暗中行事,等候公主回国。”萧太尉道,他们二人俱是李凰熙一派,比起他,秦衍寒的色彩更严重。

李凰熙感慨了一番,最后感激地朝萧太尉道:“若非太尉,本公主危矣。”

这句话日后在史书有所记载,作为萧太尉这个守将一生功过最好的注脚,得到长乐公主李凰熙这样评价的人仅有他一个,也为萧家的繁盛奠定了基础。

“老臣不敢,此乃老臣的责任。”萧太尉跪下忙道,他哪敢以公主恩人的身份自居,这些皇室子弟所说的话信个三成已是十足,尤其年纪渐长后,这长乐公主见之犹如见到昔日的隆禧太后,不,犹为过之。

两人商议一番后,翌日,就兵分二路,李凰熙乘坐马车秘密往建京的方向出发,由萧太尉派出一队穿了民服的官兵护卫。而萧太尉却是打道回守军所在的城市。

他刚回到城里的太尉府,岳将军就找上了门,看到他即道:“太尉大人莫是在耍我?”语气相当不善。

萧太尉忙打恭作揖,“国丈大人何出此言?”他的眼睛一瞪,忙做出被冤枉的样子,“老夫也是被她耍了一道,你我二人兵分二路,却同吃了白果,便宜了那渔翁。”

岳将军并不喜欢别人唤他国丈,只是一直没有明言的机会,现在听到这姓萧的这一番言辞,他也难辩真假,毕竟他那一队人马也是出发拦截李凰熙,“可恶,一个小小女子真有这么大本事?老夫真还不信这个邪了。”

萧太尉装作没听到这句大不敬的话,这人是静王的人,可信度一直不高。

岳将军急忙抽调人手,安置在通往建京的水陆二道上,务必要私下里拦截李凰熙秘密处置,同时飞鸽传书回建京。

建京,皇宫。

意气风发的李芫在看到那名身着奢靡华服的女子递过来的信后,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岂有此理,朕是天命所授的皇上,她还回来做甚?”

静王忙安抚道:“皇上,冷静一点,她一向专权霸道,为人又阴险狡诈,皇上千万不能因一时之气而中了她的圈套。”

李芫看了眼堂兄,方才平息静气下来,看了一眼那华服女子,“你怎么看?”

那华服女子微微一笑,手指向他的座位,“她回来自然是要回这位子……”

“她敢?”李芫怒道,这是他的,他死也不会让给他的姐姐,“她不过是一弱质女子,要这皇位有何用?难道要当女皇不成?”

“女皇不至于……”静王李蒜摇头道。

那华服女子上前手撑在李芫的椅把上,一张成熟女人艳丽的面容靠近他,这让李芫很是不舒服地往后靠了靠,他是不大喜欢这个女人,但她在为他做事,故而也没让她太难堪,只是她现在的举动逾矩了,“你给朕靠远点。”

那华服女子闻言,眼里有着一把怒火,很快就松开手退到了一边,她的嘴角不经意地微微嘲讽一笑,随后正容道:“皇上忘了还有理王爷李茴吗?”

“他?不过是父皇过继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当皇帝?”李芫嘲讽道。

那华服女子竖起手指在李芫的面前摇了摇,眉毛一挑道:“当然若比起皇上来,他是不够格,但若长乐公主尽全力支持他,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只要她一回来查出先帝的死因,怕是也容不下皇上继续坐在这皇位上……”她说着危言耸听的话。

李芫的眼睛睁大,他的那位长姐真会做出这样的事也未定,随后他两眼满是愤怒,他有哪样不及李茴,自幼待他就比待他亲厚。

静王与那华服女子对视一眼。

那华服女子这回又上前靠近李芫,“我倒有一计可助皇上除掉那个碍事的眼中钉,从而彻底掌握禁卫军,皇上,如何?”

李芫听闻,喝她站远点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到底及不过心中对于皇位的渴望,父皇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他明明知道,却不能声张,不然他也要背上弑父的骂名。

半晌,一番思想斗争的他道:“保证万无一失?”

那华服女子微微一笑,“当然。”

说这话时,她看了一眼外面寒冬的景致,又要开春了,李凰熙,我会把你重视的人一个又一个都送到黄泉去,最后一个就是你,嘴角扭曲的一笑,等着。

理王府,杜语乔拦着李茴道:“王爷,这很危险,我总感觉到眼眉在跳……”

李茴把她拦着他的手拉开,“语乔,那很可能是凰熙,她其实早就踏上了回建京的路程,李芫那小子当上了皇帝的倒行逆施你也看到了?杀姐的事情他不会做不出来,万一凰熙真落在他们手里呢?”把妻子的手握高在唇上一吻,“你在家等着,我带够人手去,若证实只是一个骗局,我第一时间就会回来……”其实他心里的疑问很多,不过都不敌万一二字。

杜语乔的心撕扯着,自从收到了那封密信,知道李凰熙落入了李芫的手中后,他们夫妻本来担着的心就更落不到地,她不是圣人,丈夫是她与孩子的依靠,她怕……“王爷?”

这些年来夫妻二人互相扶持,李茴年少时对杜语乔的不满也随着时间远去了,这个女人为他持家,生儿育女,他又怎会再不知道她的为人?伸手抱着她在怀里,“语乔,别怕,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去就会,朝儿还小,惠儿刚出生,我怎舍得你们孤儿寡母……”伸手抹去她的泪水,在她颊上轻轻一吻。

随后他松开她,握紧手中的剑毅然离去,坐上小厮牵来的马,他背着阳光朝妻子轻声道:“语乔,我很快就会回来。”

杜语乔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少年夫妻老来伴,她才刚把他的心捂热,闭了闭眼,她开始祈祷他能平安回来。

“母妃,父王是盖世英雄,一定能平安回来的。”小小年纪少年老成的世子李朝安慰着母亲。

杜语乔轻轻地揉着儿子的头顶上的毛发。

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他们夫妻最后的一面。

春天总是一年当中最给人希望的季节,更何况这一年是南齐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开春,看着更是繁茂一片。

只是在那繁茂的后面却是一片荒芜,新帝登基非但没有减免赋税,反而加重了。不少地方民声怨道,李凰熙一路的归京途中听了不少,也让她的两弯秀眉拢得更紧。

她从来没想过李芫是这样当皇帝的,这是要把大齐江山葬送的前兆,为此她忧心忡忡,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回建京。

这一夜暂宿在民宅,她伏案书写了好一会儿,直到怀恩催促她去歇息,她方才记得已过了二更天,朝板着脸的他笑道:“无碍,不会耽搁明日的路程。”

怀恩摇了摇头,“凰熙,事情是做不完的,急不得。”

“我知道了,啰嗦。”她又笑了笑,这是她的故土,她只是不想看着它变成满目疮痍。

和衣躺在农家小院的简陋的床中,拿出女儿的小衣吻了吻,离开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不知道她又长得有多高?还有丈夫,弯弯绕绕的心事想了一遍,刚刚合眼,她就梦到了李茴。

梦到他满身是血,用宝剑支撑着身子向她走来,“凰熙,你终于回来了……”

“大哥。”她急忙奔向他,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

李茴朝她笑了笑,嘴里喃道:“回来就好……”

就在她奔到他的面前想要抱着他的时候,一把利剑凭空出现,将李茴的头砍下,如前世那般,她只来得及抱住他被砍下的头颅……

“不——”

划破夜空的声音在农家小院的上空。

怀恩等人急忙奔进李凰熙暂住的小屋子里,“凰熙,怎么了?有刺客吗?”怀恩甚至破门进去。

两名侍女急忙扶起李凰熙,看到她眼睛睁大一脸惊恐的样子,“公主,可是梦魇了?”

李凰熙看了眼冲进来拿刀拿剑的人,没想到自己造成了那么大的骚动,歉意一笑,挥挥手,“都出去吧,没有刺客闯进来,只是我做了个不好的梦而已……”

怀恩看到她无恙,让人出去后,拉过椅子坐在一边看她,“到底怎么了?”

“怀恩,可有建京的消息传来?你可知道我梦到了什么?我怕……怕这梦会成真……”她两手抓住怀恩的双肩,颤抖地把梦中的情景道给他听。

怀恩的眉头紧皱,李茴是他的妹婿,他身为大舅子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看到他身首异处,安抚李凰熙道:“不过是梦而已,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就快回到建京了,理亲王出来迎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李凰熙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遂重新再睡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第三天,接到了建京的消息,不好的梦成为了现实,理亲王被害身首异处,现在理亲王府正在办丧事。

这封信让她的一口心血吐了出来,大哥怎么没等到她回来就走了呢?身体一软倒了下来。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李茴的死与李芫肯定有关系,李凰熙带着哀伤踏进建京时如是想,她的眼里再也没有这繁华的暮春之景,看的只有那一片凄凉。

以文远征为首的一部分官员前来迎接她,为好重返建京造势,皇帝李芫也遣了心腹内侍前来给她问安,还说甘露宫与城中的公主府都已收掇好了,公主想住哪儿都行。

李凰熙冷冷地看着这陌生的内侍,这内侍没与她接触过,不停地拿眼看她,她一鞭子甩过去,“看什么?宫里没教你礼仪规矩?”

那内侍没想到长乐公主如此野蛮,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只是这人现在是皇上的长姐,堂堂的长公主,由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