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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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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寝殿冬暖夏凉,可见皇上对你的宠还是很牢固的。”阮妃的母亲阮夫人满意地笑道,这女儿没白养,现在她得道一家子跟着她也升天捞了不少好处。

“娘若喜欢就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当初皇上将这两处宫殿合并给我一人住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阮妃不甚在意地笑道,这宫里都是她一言堂,皇上从来不会驳她的面子,所以寻常日子留母亲在宫里久住于她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阮夫人欣喜地应了,与女儿说了一会儿话,没见到女儿身边那两个得力的大宫女,遂好奇地问了一声,哪知女儿却是不经意地说,是去请那五皇子的夫人前来。

“你是不是天太热昏了头,你请她过来做甚?这等女人见了还怕污了你的眼,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对五皇子那叫一个偏心,你多多少少也要为七皇子着想才行?”阮夫人不悦地道,现在开阳的大户人家都在观望,没拿捏出主意该如何对待那对夫妻,女儿倒好,先别人出手,万一弄巧成拙闹笑话还是其次,怕皇上心里起隔阂那就糟了。

阮妃从贵妃榻上起身,轻轻拍了母亲的手,“娘,看你急得?女儿还没跟你说清,想他们夫妇二人初进开阳,皇上就让他们住进宫里,我这后宫之主连一面也不见,皇上心里才不痛快呢。再者那南齐女人怕也没见过多少世面,我把她找来施点威压再给个下马威,还怕她不心怯任我摆布?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朝外一努,压低声音道:“嘉元那个寡妇女儿私下里求皇上下赐婚圣旨呢?我看皇上有几分意动,只是嘉元那老妇一直不点头,你想啊,那南齐女人在开阳又没有什么靠山?我就借她与嘉元那老妇斗一场,若能成功离间她与皇上,我就赚到了,若不能那我也不吃亏。”

阮夫人听完这一顿话,方才知道女儿打的如意算盘,思忖片刻,女儿说得也在理,若只是一味地观望恐会失了先机,不过仍提点几句,“你施下马威拉拢她当枪使,可要做得隐晦些,这女人你还没机会见着,那日我看了一眼,依她的美色是能守得住五皇子的……”细细地跟女儿道出这些天来的八卦。

阮妃其实早就已经将李凰熙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再加上依她对杨朵朵的了解,她是不会放过在归途中勾引五皇子的,只是那南齐美人没有与杨朵朵明面上交锋过,她怕万一她被杨朵朵捷足先登,杨家在夺嫡一事上有了选择,那五皇子会凭添一份助力,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纤纤素手端起那茶碗,优雅地茗了一口,思定后,她重新笑道:“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得了,女儿心中已想定,不会让杨家随意地与他人结盟,嘉元那女人精明得很,别看她以前将女儿嫁出去过,她一心一意就是瞄准了后位,你道杨朵朵那夫婿是怎么死的?”

阮夫人皱了皱眉,这些内幕她又怎会不清楚?

那杨朵朵十五六岁时就出落得一枝花,开阳的贵族男子为了她可是争破了头,当时候还有两个皇子参与竞争,只是后来嘉元公主却出乎众人预料选了户名望不错的人家让女儿嫁进去,只是这人家与世家大族相差甚远,当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直道北魏的第一美人嫁得太低。

明祯帝那时候也是极赞成这婚事,赐下了很丰厚的嫁妆,与嘉元公主的关系更为密切。

哪知两年后,杨朵朵的夫婿却意外死于坠马,杨朵朵从此守寡,她要回娘家,没有娘家权势高的夫家哪敢说半个不字?反正寡妇回娘家再嫁在大魏并不是希罕事。

杨朵朵因不是初嫁女,所以这婚事倒是不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观望她会再嫁给哪户人家,后来久久未见她再嫁,这好奇心慢慢就歇了。

只是这两年渐渐有传闻,说是杨朵朵的夫婿不是死于自然坠马,是嘉元公主有意让人加害的结果,就是要让杨朵朵得以摆脱这桩婚事,再次待价而沽,依她是公主之女的身份若能选定一个皇子,嘉元公主押对了宝,以她的权势挤掉别的女人让女儿封后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慎言,传到皇上耳里怕是没你的好果子吃。”阮夫人板着脸朝女儿叮嘱道,这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怪,就算再嫁女没人嫌弃,到底不如初婚女能得夫婿敬重,所以也没想明白嘉元公主的脑子在想什么,让女儿不走直路走弯路?

阮妃心里好笑,母亲的胆子就是小,她现在的地位还有什么女人能撼动?皇帝那老儿是恨不得能死在她肚皮上,至于嘉元公主,别人不晓得,她却是从皇帝的口里套出些许内幕,这公主与皇上曾有的过节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到底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所以皇上性情再火暴也没拿她怎么样。

阮夫人一看女儿的神情就知道她对她的话并不上心,脸上有着几许恼怒,现在还没有熬死皇帝当上太后垂帘听政,就大意轻敌行事,怕是迟早都会惹出大祸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没少教,女儿近些年来却是越来越当她的话是耳边风。

果然,阮妃没甚诚意地道:“娘,女儿知道,你放心好了。”

放心,放心,只知道让她放心,她若能真放心那就好了,一大家子的性命都系在女儿一人身上,阮夫人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放心。

正在她要劝说女儿的时候,外头有宫女哭着进来。

阮妃的两弯秀眉一拢,不悦地道:“何人啼哭?不知道本宫最不喜这些声音吗?”

“娘娘,娘娘……”一身形偏瘦一脸上长痣的宫女哭着进来,当即就跪下。

阮妃示意一旁的宫女扶她起身,走向这两名宫女,用扇柄抬起那脸上长痣的宫女的脸,看到额头处有血迹冒出,本就长了颗痣,现在见了血,这张脸越发没法瞧。

至于瘦削那个宫女的裙子已经脏了好大一块,脸上虽没有血迹,却是隐隐可见有些乌青,本就不太美丽的脸现在更是难以入眼。

当初选这两人在身边是想着这两人办事还算牢靠,再说以这样的姿容难以入皇上的眼,她也就没有培养出两个对手来,不像早些年她手段还不够强硬的时候,让个长相甜美的宫女趁皇上酒醉爬了床,好在皇上十分厌恶这种事情,后来没酿什么大祸,但是防范于未燃还是必要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沉着脸冷声道。

脸上长痣的宫女哭诉道:“娘娘,你可要为奴婢做主,都是……都是……那两个南齐女人弄的,她们不但骂娘娘算什么东西还敢前去宣她们,不过是皇上发泄的一条母狗,那话说得难听至极……”

另一个身瘦的宫女也跟着附和道:“娘娘,奴婢两人以礼相待,她们却朝我俩施加毒手,那可是完全没将娘娘放在眼里的行为,娘娘,您可要为奴婢们讨回一个公道啊……”

阮妃没想到她派人去请李凰熙,她倒好非但没给她面子还将她与她的人折辱至此,顿时一张美丽的脸孔气愤地扭曲起来,这宫里不给她面子的人大多都死了,这李凰熙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她的侍女?

阮夫人上前厉声一喝,“你们二人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五皇子的夫人连脸面都不给她的女儿,那么说五皇子已经是有所打算,要与她的女儿争斗一番。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忙不迭地点点头。

“岂有此理?本宫要去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让她一个南齐女人知道什么叫厉害?”阮妃怒喝,当即就要人备轿辇。

阮夫人却是伸手拦住女儿,微有皱纹的脸沉着道:“你别去,为娘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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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南齐美人(3)

李凰熙抱着娃儿在怀拿着布老虎逗着来玩,忽上忽下地举着,已会站的小娃儿咯咯笑地站起来用那小胖手就要去抢李凰熙手中的布老虎,李凰熙也跟着发出愉悦的银铃般地笑声。爱咣玒児

一时间宽敞的殿中气氛极是和谐,除了夏荷紧皱着眉头在殿门前张望的神情,她不安地来回踱了好久,表情更是没有半分放松。

李凰熙逗孩子玩了半晌,直到小平安因为抢不到她手中的布老虎而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就大发善心地将布老虎塞到小平安的手中,果然娃儿又咯咯笑起来,她刮了刮他嫩嫩的鼻梁,眼角又瞄到夏荷不安地走动。

她道:“夏荷,你晃得我眼花,赶紧坐下来别再晃了。”

“公……不,夫人,您就一点也不担心,那两人就那样走了?”夏荷急忙蹿到她身边焦虑道,这事她怎么想都不妥,依她在忠王府与皇宫呆了那么多年的见识,自然知晓这第一宠妃的杀伤力可是杠杠的。

小平安一见到亲娘,举着布老虎朝母亲挥着小胖手,咯咯笑的嘴角流下一串口水,夏荷见到忙伸手抱他在怀里抽帕子给他揩去嘴角的口水,“夫人,您倒是上心点,这到底是人家的地盘……”

李凰熙茗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道:“有什么好上心的?不过就是两个跳梁小丑,我若放在心上,无颜见我家祖宗。”将茶碗轻轻地放下,她这个婢女终究还是缺少慧根的,“好了,你也不用这般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人顶,夏荷,放心,轮不到你。”

这些人打什么主意她自是一清二楚,再说这些是非判断从来不是靠一张嘴说就行的,那什么阮妃如果沉不住气当即就赶来寻她找场子,那她还要笑她一声蠢,就算她是宠妃,这宫里还有一个人叫皇帝。

现在她的丈夫不在寝宫里,一个宠妃大喇喇地上门教训皇子妃,放在平时倒没什么,好歹也是庶母,可现在毕竟不是正常情况,再怎么有理也占不住脚,不被她反咬一口就算万幸了。

所以她是一点也担心,该干嘛就干嘛,再说她不会来也在她的预料范围。

夏荷没法,公主的镇定是她如何也学不来的,只是想到那两个大宫女当时发生的事情,她又掩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李凰熙没留意侍女的举动,而是起身看了看窗外的绿意,以前她气愤的时候唤过白晏父系的姓氏,但从心底里她还是排斥居多,对于拓跋皇族她实在喜欢不起来,只是过了今天,她的丈夫到底还是要改回父系的姓氏。

李凰熙心底的想法在这一刻的白晏,不,应是唤做拓跋晏的男人是不知晓的,随着那一长串仪式过后,他这飘泊在外的浮萍终究还是要在自家祖宗面前跪下,这一刻的感觉很微秒。前世之时他也跪过,但那会儿他更多的是想早日集结兵力攻陷梁家扫持的建京,为此他需要拓跋氏的支持,有北魏皇子这身份行事到底方便些。

所以他当时并没有产生过多的想法,只知道他在意与爱的女人还在建京吃苦,更遑论收到她写来的信,他的心潮更是澎湃,恨不得胁下生双翼立即就挥军南下。

一旁年约五十许的明祯帝很欣慰地看着他的爱儿,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没有白费功夫,他沧桑的眼里闪过一抹柔情,目光落在儿子刚才亲自放上的牌位,白妃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哪怕只是一个牌位。这一切要由她与他的儿子亲自做才有意义,此时他如是想。

“阿晏,父皇有生之年能等到你祭拜太庙,就算此刻瞑目也能含笑九泉了。”皇帝感慨地握住儿子厚实的手掌道。

拓跋晏的眼角瞄了瞄其余几个兄弟,老二皮笑肉不笑,老三瞪圆了双眼,老四笑咪咪,真是各具形态,他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提,“父皇这样说实是折煞孩儿了,能在父皇膝下承欢并尽孝,这是儿子应尽的义务。”

其实这句话他说得并不抑扬顿挫,但是明祯帝已是热泪盈眶,“朕对不起你娘,当年若朕早些察觉或是对你娘更上心一些,也不会气着她转身就走,你我父子二人也不会经历了这么些年的分离,阿晏,父皇会好好补偿你的。”他满怀当父亲的骄傲拍了拍儿子的臂膀。

这些话他说得轻淡,但是下面的几位皇子与大臣均不由自主地怔在那儿,在脑海里将帝王这一句话左右上下反复思量。

晋王拓跋圭不由得暗暗咬紧银牙,父皇是不是打算要立这来历不明的五弟为太子?他的手在袖下攥得紧紧的,指甲更是陷进肉里一阵刺痛,他却无所感,脸上的笑容险险维持不住。

四皇子微微侧目,这最爱装的二哥看来这回是真刺激到了,嘴角不禁暗含一抹嘲笑与讽刺。

拓跋晏自然没有推辞明祯帝要重修旧好的讯好,很是识时务地回了几句漂亮话,一时间,父子二人似乎感觉更进一步,接下来出了太庙,几个兄弟也轮番道贺,表示欢迎他这个弟弟回家。

身为三皇子的秦王使劲拍着拓跋晏的肩膀,“还是我大魏好吧,你在南齐那个破地方当人家驸马哪有回来当皇子来得风光自在?五弟还是很识时务的嘛,哈哈……”

看似说得豪迈,实则暗含机锋,提及这新晋皇子的过去,就是要人们都忘不了他曾是南齐女婿的前尘,要倒戈支持他的大臣都要掂量清楚,那南齐的驸马可不同于他大魏的,看看嘉元公主的驸马混到了右相,那可是有实权的。

拓跋晏暗施巧劲就卸了这三哥拍下来巴掌的劲道,一脸慵懒笑容道,“多谢三哥关心了,这么些年来都把弟弟记挂在心中,不知情的人怕会误会三哥。”说完,肩膀一抖就离开他无礼的巴掌。

秦王闻言,大笑的声音一度停顿,好一会儿才继续笑下去,这五弟果然头脑转得快,难过人家老说南齐人的心眼多,果然名不虚传。

晋王拓跋圭暗骂一声老三愚蠢,父皇还在一边就敢让五弟出丑,那不亚于向父皇宣战,果然父皇看向老三的眼光很是阴冷,他一派兄长的模样上前,“五弟,欢迎回家,开阳这儿是你的家,你又是刚刚回归,有什么需要的向二哥说,二哥必定为你达成。”

“那五弟就谢过二哥了。”拓跋晏也没含糊,与他演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

“好说,好说……”拓跋圭连忙道,果然看到父皇一抹赞许的目光,心里怒骂这老不死的死偏心眼。

拓跋渊自然也少下了当众表现亲热,毕竟他这一路可是迎接这五弟到开阳的,若是表现生疏只怕面子不好看,父皇又要猜疑给他冷脸看。

拓跋晏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一贯,若是李凰熙在此,以她枕边人的身份必定会说他笑得太假,那笑容底下的嘲讽之意太过于明显,好在此处并没有人太过于了解他。

再加上他相貌堂堂,有四分像当今帝王,三分像那昔日后宫宠妃白氏,又有他几分自己的特色,这样一组合起来不但女人看得痴迷,男人也会赏心悦目度其为君子,哪会轻易地看清他凉薄的本质?

故此人人推崇他,私下里赞他的气质如朗朗乾坤,颇有太祖之风。

在回程,宽大的帝王轿辇里面,明祯帝慈爱地看向他的爱儿,“你在宫外的住所朕已经派人整理好,你迟些再入住,多在宫里陪陪朕。”随后想到什么又叹息一声,“本来我有意要加封你母妃为后,一偿朕这么多年的心愿,这也是朕欠了你母妃的,只可惜到底还是有人反对,你且再等等。”那时候的爱恋至今仍在他的梦里徘徊,所以对于与爱妃有几分相像的儿子,他更是上心。

“无妨,母妃她故去多年,也不差这些日子,只是听闻当时侍候母妃的旧人说,她怀我时老是拿着父皇的旧物背着人哭,可见她是极不愿离去的,只是这宫里有太多人见不得她与父皇恩爱……”拓跋晏道,暗中却是紧盯明祯帝的反应,果然一如他所料一听到宫里有人见不得他与白妃恩爱的话,他的脸上就有一层薄怒与尴尬。

都这般试探与暗示,明祯帝仍是没有松口处置当年导致他生母远离北魏的罪魁祸首,他心底本来因他之故而升起的些许暖意瞬间就消失无踪。

桓嬷嬷当年念念不忘的恩怨,其实他本来也不甚在意,毕竟人都去了那么多年,只是现在既然回来了,身为人子到底还是要让白氏在天之灵能得以安歇,还有他放弃了的桓嬷嬷。

明祯帝着实觉得坐下的凉褥一阵火热,儿子虽然没指名道姓是谁,脸上也没有指责怨恨,但他就是掩不住地心虚,这是他的心病了,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怕手背肉不及手心,也是不能真狠下心肠来。

嗫嚅了半晌,他才道:“朕早已让那些人去了阴曹地府,阿晏,只是你一直不回来,朕这位置也要传人,所以才会留着你那几个兄长,他们的母妃虽说有错,却只是别人的枪手……”

拓跋晏眼眉一挑道:“父皇说的是,儿臣没有怨言,再说父皇的后宫极是空虚,儿臣即使在南齐,心里也父皇叫屈……”

明祯帝见话题已经引开,脸上又再没有那丝愧疚,“有什么屈不屈的?你母妃走后,朕的心也随她而去了……”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他的话题终于扯到儿子带回来的女人身上,“阿晏啊,你是朕期待已久的儿子,能不能与朕说句实话,你带回来的那女人真实身份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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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南齐美人(4)

李凰熙看了眼宫人送来的北魏装束,正红之色的布料上面的刺绣没见有多精美,不过这一路看来,也知道北魏的衣装不似她大齐那般精美绝伦,精犷中带着几许奔放野性的美,立领盘扣窄袖的剪裁,伸手摸了摸,是丝织品,倒也有一种别样的美。爱咣玒児

那宫人暗地里打量了李凰熙身上的衣物,一看那略带飘逸的剪裁设计就知道这是南齐的装束,穿在女人身上倒是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是这儿是大魏,来了就要按这里的规矩行事,遂面无表情道“夫人,今夜陛下要为五皇子举行晚宴,这是给夫人送来的装束,请夫人务必换上。”

夏荷眉头一扬,这送衣物的宫人那表情看了就让人不爽,狠瞪了那人一眼,正待要训喝几句,哪知李凰熙抬手拦住她,轻声道:“这是你们皇上的意思还是五皇子的意思?”

“这是皇上让送来的。”那宫人皱了皱眉,最后这样道。

李凰熙听后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那宫人退下去,宫人仍那般皱眉看了她一眼,这个南齐女人的沉稳冷静的表现,让她临出门前还是好奇地看了一眼。

“夫人,您真要换上?”夏荷有几分伤感地道,若是换上这身衣物,她们离故国更远了,这一路上驸马爷倒是置办了好几身南齐的衣物给公主穿,所以她们并没有完全抛弃南齐的生活习性。

李凰熙轻笑一声,坐下端起茶碗茗了一口茶水,“衣物什么的不过是一层皮,何必那么在意外表的那层皮?再者我们若是一味的坚持,最后不得好的必是我们,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若没有她丈夫的点头,这身衣物送不到她手中。而且北魏的明祯帝同意她出席为拓跋晏举行的晚宴,到底代表了什么呢?这倒是她应该深思的。

是打算承认她正妻的身份还是有别的打算,她还要看看,对于自己的身份其实她觉得瞒不了多久的,皇帝迟早会问拓跋晏她到底是谁?既然明祯帝要她出席这晚宴,她没有理由怯场不去。

嘴角笑了笑,她拿起那套红色的衣物,这颜色选得真有意思。

夏荷看到自家主子欣然接受了北魏皇帝的安排,眼里满是不解之意,听到李凰熙唤她前去给她换装,她急忙应了一声,唤出藏在暗处的阿三,让他赶紧抱儿子平安下去,这儿没有几人是信得过的,留儿子一人在这殿中她总觉得不安全。

阿三抱过儿子,小声道:“你放心,公子自有安排,不会让你家公主遭难,再说丑媳终得见家翁,公主本身就美丽至极,又有何可惧?”

夏荷听了他的话这才安心许多,她害过自家主子一次,如真有什么危险,用她的小命去挡也就是了。想起不快的往事,她朝丈夫一瞪,“用得你多嘴,当好你的差,别忘了你应承我的话。”

说完,她头也没回,赶紧朝内室而去,留给阿三的只有一道匆匆而逝的背影。

阿三有些落寞地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回响的却是她曾要他发过的誓,若是李凰熙有危险,她要他用命去保护她,至于他的公子则要放到第二位,若他还当她是妻子,当她的儿子是他的儿子的话,那就要照她的话去做。

怀中的儿子抓着他的衣物玩得高兴时发出“呀呀”的声音,这小子学说话迟,现在除了爹娘之外什么也不会说,只是那长相肖似他与夏荷,他的疼爱之心一起,在他的脸蛋上轻轻一吻,“儿子,你娘有事,跟着爹,要听话……”

身子一隐,很快消失在原地,最后消失的是娃儿轻快的笑声。

因要举行晚宴,整个宫廷都金壁辉煌的,南齐与北魏现在分属两国,曾经却是一个统一的国家,所以在建筑方面是惊人的相似,这宫殿与南齐的皇宫布局是一样的。

李凰熙倒也认得,因而对于在前方打灯笼的宫女太监这才少了几分猜疑,暗地里松驰了紧绷的神经,倒是不用担心在这段路程被人暗算了去。

离那举行晚宴的太和宫还有段距离,她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黑夜里影影绰绰地迅速朝她而来,眼睛微微一眯。

那道身影很快就到,身上戴的配饰因来人的急步而发出叮当声响很是悦耳,一到了她的面前,即一副熟悉的口吻道:“姐姐怕是心不安吧,妹妹这就来陪姐姐一道进去,这样待会儿姐姐见到皇上也不会紧张……”

李凰熙嘴角含笑地看着那一副好姐妹样子的杨朵朵,能屈能伸不愧是大丈夫,不,此时应叫大女子。

“虽然我心里一丝儿的紧张也没有,但是杨小姐要充当引路的宫女太监,那我也没有意见。”李凰熙淡笑道,步伐却没有停顿依然往前走。

周围的宫女太监一听到这五皇子的夫人讽刺杨小姐,他们都赶紧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看,怕这表面大肚实则小肚鸡肠的杨朵朵事后清算。

杨朵朵在夜色里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这个李凰熙真难拿下,银牙咬了咬,随后还是赶紧追上李凰熙,眉一扬笑道:“姐姐能这般想自然好,不然妹妹与五皇子就要担心了……”

夏荷暗地里吐了一口唾沫,她与驸马爷不过是表兄妹,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现在一副驸马爷家中的女眷的表现,实在让人不齿又厌恶。

李凰熙的手暗中使巧劲一收,不让这杨朵朵握住她的手表现姐妹情深的戏码,心里却将这一切都记在丈夫的头上,就是因为他,她才要忍受这么一个做作又厚脸皮的女人。

她们到来时,晚宴已经开始了。

杨朵朵朝那司礼的太监一使眼色,司礼的太监遂长长唤一声,“嘉元公主女杨小姐到……”看了眼李凰熙,眸子暗了暗,正要喊出五皇子侧室夫人几个字眼,皇上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让唤声夫人不就表明了就是侧室?

况且宫里传言杨朵朵要被赐婚给五皇子,现在又亲自领着李凰熙到来一副颇为照顾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举动是讨好未来夫婿五皇子,他也就卖她一个人情就这般喊出来又有何不可?

杨朵朵的头微昂,正打算领先进去摆正室的款。

李凰熙好笑地看着她,这小把戏也拿出来用不怕寒碜人?这杨朵朵太过自以为是,明祯帝的赐婚圣旨还没有下就迫不及待地摆款也不怕别人笑话。

抢在那司礼太监开口前,她笑道:“杨小姐先行进去吧,我与杨小姐一道进去于礼不合……”

“有何不合的?妹妹一路与姐姐做伴,现在照顾姐姐是份内事。”她微皱眉道。

既然她要与她争名份,那她就成全她,就算虎落平阳被犬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的眸子一暗,身体往前一迈遮住了后头的情景。

而在她前方的杨朵朵注意力都在李凰熙的身上,这回在亮光处却看到李凰熙穿着一身大红正色的衣物,目光顿时就得有几分惊讶,随即心里有不好的猜测,遂没留意到后方的动静。

那正要唱礼的太监脖子上一凉,他惊出一身冷汗,但现在他背后有人威胁,哪敢不照办?就算被皇上追究处死,那也能多活一会儿,不是吗?

遂努力放平声音,但细听就能听出其中的抖意,“五皇子妃到——”

杨朵朵一听,这不是她要听到的,遂两眼错愕又含着威压地看向那个额冒冷汗的太监,“你唱的是什么礼……”下意识就要追究,皇帝还没有下旨让这南齐女人为五皇子的正妃,他这样唱礼是僭越。

司礼的太监低不头不敢与杨朵朵正视,这一会儿脖子是不凉了,可是那话也喊出口了,再悔改已没有余地,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怕是要见不到明日初升的太阳。

杨朵朵就这一停顿,让李凰熙越过她往那入口处进去。

小蛮见状,赶紧一扯自家小姐的衣物,不让她在这节骨眼与一个太监纠缠,杨朵朵回头,看到自己落后于李凰熙,银牙恨恨一咬,“该死,”提裙去追,不忘回头朝那唱错礼的太监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本小姐等着,回头我再来收拾你。”

只是这一会儿杨朵朵再追也赶不上李凰熙。

此时的李凰熙已经搭着躬腰的夏荷的手容态端庄的走进去,她一出现,再配上之前那五皇子妃的唱礼,遂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一身飞扬红衣,端庄的姿态,俏丽的姿容,这美人初一亮相倒是瞬间震慑了众人的目光,北魏的高官大臣及其诰命夫人都停下窃窃私语,全朝她行注目礼,但也有人眉头一皱,五皇子这夫人太高调了,无论是初入开阳之时还是现在,她似乎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身处大魏的现实。

再思及那五皇子妃的唱礼,莫非皇上真的认可了她的身份?遂收回目光看向明祯帝。

跟在李凰熙身后的杨朵朵虽然也是一身张扬的红衣,身上衣物的花纹比之李凰熙身上那件更见细致,头上的帽子珠翠环绕配上她一笑就有两个梨窝的面容,比平日更可人,只是人比人气死人,有了前面气场全开的李凰熙,两人一个好比是天上的明月,另一个只能是明月旁边的星星了。

杨朵朵看着那挺直腰走在她前面的李凰熙,恨不得冲上前咬她一口泄气,顾及这场合,只能忍了,脸上的笑容无比的僵硬,待看到旧日有怨的人一脸的嘲笑时,她心里的火又蹿高了一丈。

明祯帝看着这走在正中央红毯上的华丽美人,眼里还是有抹惊艳的,自己儿子倒是有眼光,这女人即使穿上北魏的衣物,并没有减少几分光彩,与那正初见时一样。

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他莫测高深地朝儿子看了一眼,只见到拓跋晏看向那妇人时脸上温暖的笑意,看来儿子是真的心悦这妇人,在马车上与他说的话不是骗他的。

果然是南齐的公主,他故意给她送去一身红衣就是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子穿上,她倒没有让他失望,还摆了杨朵朵与那司礼的太监一道。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走进来,他突然看到了多年前的白妃,那会儿他为了她也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脸上的笑容一窒。

一旁的阮妃也收回那惊艳的目光,心中提防之意更重,这南齐女人果然不简单,执起桌上的酒壶给明祯帝续酒,暗暗打量他的神色。

李凰熙已站在明祯帝的丹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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