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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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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边缘有一头戴斗笠的人看着这个场面,他身边跟了几个人,斗笠下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只有那留着小胡须的嘴吐出几个字,“湖州要民变了。”

“王祖业得以推脱,真不甘心。”有人搭腔。

“嗯,这忠王府的大郡主真是能坏事。”

“丫头片子,你能有什么指望?”

“没错……”

怀恩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念经祈祷,起身挡下了砸向李凰熙的石子,李凰熙看到怀恩的光头上有血迹渗出,若不是因为她,以他之能要避开这石子有何难?她不能躲到怀恩的身后,伸手将怀恩及大哥李茴推开,她站起身缓步上前看着愤怒的民众。

“凰熙?”怀恩与李茴想要拉住她。

不远处的梁晏焦急地看着她,暗中加派人手为她保命。

李凰熙却是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阻拦,昂头道:“我是始作俑者,你们有怨气就冲着我来,别找错了目标,没雨下我也是与你们一样失望之极……”

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到她的身上,她的身子一斜,跌倒在地,愤怒的民众哪里还听得到下她的解释,惟有将失望发泄到她的身上。

她站起来,石子又再度砸来,爬起,再砸来……

李茴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扶起再一次跌倒的妹妹,她都遍体鳞伤了,用这样的方式来承担代价,够了,这群人什么也没做有何资格指责发泄?谁知妹妹却再度推开他的手,站起面对群众。

“大家都冷静下来,我李凰熙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她突然感觉手背上一湿,全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天。

雨?

第三十一章 地狱天堂

“大人?”

那戴着斗笠的留着小胡须的男人听到身边同伴的惊叫,立时停下离开的脚步,这里已经没有值得他停下的理由了,皱眉看向那名没有定性的同伴。

“大人,你看,有雨。”其中一人向他展示手中的水滴,语气是又惊又喜。

留着小胡须的男人这回将斗笠拿下,果然感觉到有渐渐密集清凉的雨水打在额头上,真的有雨,目光立刻越过人群看向李凰熙,“忠王府的大郡主居然赌赢了。”

“真不可思议。”有人赞叹道,“这场雨来得及时,今日之后她的名声怕会传遍湖州,大人,忠王是她的父亲,应也要跟着水涨船高。”

“没错。”留着小胡须的男子将斗笠重新戴到头上,两眼如矩的目光依然落在李凰熙的身上,只见到处在中央的俊俏姑娘正用手接住雨水,眼里有狂喜有激动也有一丝丝的放松,“这个女孩不简单。”

“大人?”几个同伴见到他下定语,均不解地看向他,虽说最后的一刻让她赢了赌局,但之前的狼狈可是人人有目共睹,该说鲁莽才对,差点谅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人生这样的豪赌换成你我这样的大男人又有几人敢为?你敢吗?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以一己之身对抗湖州的百姓,以及王祖业的暗下绊子?赢了就会拥有一切,输了就会倾家荡产,这样的大气魄又有几人能及得上?别忘了她不过年方十三,那位忠王给个天做胆他也不敢这样行事。给我安排一个时间,我要去忠王府会会这个大郡主。”

他的目光往怀恩的方向一溜,嘴角微微一笑,杜太傅那个出家的儿子,看来有点意思,杜太傅这两边不靠的老奸巨滑的三朝元老,看看这回他还如何维持平衡?这忠王府的大郡主是叫李凰熙吧,如他没有记错的话,先皇亲赐的名字。

被留着小胡须的男人批评连个丫头也比不上的几个大男人纵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豪赌他们不敢下,几乎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这样的赌局太大,在跟着前面留有小胡须的男人离去时,还不忘再看一眼那被湖州百姓拥在中间的李凰熙,那在快要熄灭的火把映衬下的小脸深深印在脑海里面。

原本看到局势失控正要有所准备的梁晏在看到雨下时,立时暗中给阿三打手势,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一身脏污的少女被众人围在中间顶礼膜拜,嘴角一勾,并没有上前,他,现在只能在暗地里看着她的容颜,手,握紧,总有光明正大的一天。

王祖业听着原本辱骂李凰熙乃至诅咒她的人群现在都把她当神一样拜时,越来越大的雨水打在他肥胖的身上,他也没有丝毫的感觉,腿肚一软跌坐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会下雨?莫非这郡主真成神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大米、良田、山林离他而去,他的心就揪紧,这些都是他的命啊,若不是顾忌着人群,他就要大骂这贼老天。

“噗”的一声,王祖业喷出一口血,他底下的人忙扶着他,“大人?”

梁晏回头冷冷看他一眼,接过小厮递上的帕子抹了抹手,虽然离王祖业有些近,但王祖业的血水并没有喷到他的身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真丢我们男人的脸,姚夫人若知道有你这样一个表弟只怕抬不起头来。”将那条手帕轻飘飘地抛到王祖业的身上。

王祖业的脸色更为苍白,这个局面始料未及啊。

人群在欢呼,此时也有人灰头土脸地回来,郑师爷被人抬了回来,他的一只手已经没有了,看到王祖业的时候,立即就挣扎醒来哭诉遭到大猫袭击的事情,最后被沮丧的王祖业当成出气筒,当然此时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角落。

地狱与天堂,这是李凰熙在今夜最大的感慨,前一刻,她是沽名钓誉的小人,下一刻她就是拯救湖州于水深火热的大救星,真真讽刺。

人群在高呼她的功德,先知这样的称呼也出现了,雨势渐大,人们即使被淋了一身水,情绪越发高涨,跪在地上朝李凰熙朝拜,更有人向她忏悔之前的错误。

李茴看得撇撇嘴,“这群人真是现实得很,没粮就是贱,有粮就是爹娘。”

李凰熙却是举起手来,人们一看到她举手立刻就安静下来,不用她再像之前那样又是砸马车又是许诺才能让人群安静一刻,她的脸上没有自得没有骄傲,只有微笑,“大家都起来吧,本郡主虽是李齐皇室,但也当不得大家如此跪拜。”

“郡主,我们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请郡主责罚,这场雨是郡主心诚求得的,是上天的恩悯,吾等有愧啊。”有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立时就有人应和,“没错,我们不是人,还向郡主掷石子,老夫有罪。”

一人站出来,认错的人更多,他们在诚心向李凰熙求得宽恕,雨冲刷着大地,似要把一切都冲洗干净。

包括李凰熙在内的上位者都怔愣了,这些百姓可以恶劣到好歹不分,但又可以单纯良善到这般境地。

李凰熙也不禁唏嘘起来,那些跪出来的人在大雨下仰着脸看她,脸上的悔恨并非是惺惺作态。

李茴轻叹一口气,妹妹最是心软必定不会为难这群人。

果不其然,李凰熙没有多说什么,上前将这群人中的代表一一扶起,然后朗声道:“大家的心意我都明了,这……怪不得大家,都起来吧。”雨声并不能隔断她的声音。

“郡主大恩,我们会铭记在心。”一群人大喊,声音在雨水中格外的响。

李凰熙依然在微笑,看到那群人已经站起来了,这才转身将光头和尚怀恩拉上前,“这场雨之所以如我所愿到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怀恩大师功不可没,佛祖座下的弟子转世的高僧名不虚传,本郡主不过是借他的光而已。”

“凰熙,你让我惭愧至极。”怀恩道。

这三天里他在这儿承受的压力并不小,王祖业的阻挠与挑衅,百姓的猜疑与攻击,在李凰熙没有到来之前,这些压力只有怀恩一人承受。

虽然如此,但是在最后关头让凰熙一人来承受结果,而他却无能为力时,他不止深深的自责,也有着对自己深深的不满,如果他的能力更强一点,是不会让她直接面对百姓的怒火。

李凰熙凑近他小声道:“好了,怀恩,你跟我还客气计较什么?帮我挡着点,如果你还想让我多活几年。”

怀恩一愣,之前只顾着内疚自责,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以她的身份太过于盛名未必是一件好事,福兮祸所伏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一怔之后,即没有再谦虚退让,而是表情一整,拿出普渡众生的高僧样子,即使他的年纪实在不大,但他长得好,修养又到家,一般民众自然会膜拜。

有手持法杖的怀恩帮她抵挡一部分人的崇拜,李凰熙身上的光环才减少一些,怀恩这和尚倒是颇为有用,只要他微笑着往那儿一站,人们自然会被他吸引去目光。

自此,忠王府的大郡主与清凉寺的怀恩大师的名声不胫而走,也是从这一天起,奠定了李凰熙在湖州百姓心中的地位,为她以后逐渐走向最高点的舞台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人们的兴奋度一过立即就四散回去,李凰熙等一行人进了太守府避雨。

“今天真是险过剃头。”李茴感慨地道。

李凰熙喝了一两口热茶,起身看着外面的雨势,一扫夏夜的炎热,清凉的风吹到她的身上份外的舒服,转头看向安然坐在首位的梁晏,“表叔,给我们备一辆马车,我们要回去了。”

她不想在这太守府久呆,怕母亲会为她担心。

梁晏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大雨,“这样的天你能走吗?凰熙,别逞强了,我已让人去备房,待会儿你先去洗一洗……”

“我说我要回去。”李凰熙强硬道,这人一时风一时雨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梁晏转头看向她,手中的茶碗握得死紧,“你没听到我说雨大走不了吗?”

“梁晏……”她要大怒,但头上一阵晕眩,顿觉天旋地转。

“凰熙?”在场与她关系最密切的三个男人都惊呼。

离她最远的梁晏却是最快冲到抱住她倒下的身子,只见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怀中的娇躯软软的,一把打横抱起她就往厢房冲去。

第三十二章 他的关心

深夜的太守府里面灯火通明,仆人们上上下下地忙碌,先是王祖业吐血延医诊治,紧接着是李凰熙这忠王府的大郡主晕倒在府里。

隔着一扇屏风,梁晏的表情十分凝重,正在诊脉的大夫收回手,道:“郡主没甚大碍,是这两天的情绪一紧一松,身体承受不住才会晕过去,老夫这就开几副宁神静气的药汤给郡主服下,让她有一觉好眠。这些日子要注意一些,不然极易引得风寒入体,这样首尾就长了。”

梁晏认真听后,即让阿三送这老大夫出去,并且遣他亲自去抓药,不可有一丝疏忽。

李茴坐在床沿,接过侍女手中的热巾帕给妹妹擦脸,一张小脸上有几处细微的伤口,微有血丝,看得他心疼不已,那群百姓真是不可理喻,心中尤自生着闷气。

怀恩的目光却是落在梁晏的身上,看着他细心地叮嘱侍女去煲阿三以最快速度抓回来的药,早在梁晏那天去清凉寺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凰熙有着不同程度的关注,手不禁紧紧地握着法杖。

李凰熙的眉头依然皱得很紧,小脸上有着虚汗,两手无意识地抓紧身下的锦被,似乎正在苦苦地挣扎着什么。

李茴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中,痛苦道:“凰熙,都是大哥没用才害得你如此,大哥一定会努力变强,这样才能好好地保护你……”

怀恩的手轻轻地放在李凰熙的额头上,轻轻地念着宁神安气的经文,低低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不知是不是经文起的作用,李凰熙的眉头不再皱,小脸慢慢地安祥起来,睡得渐渐踏实。

梁晏再转进来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站立在原地的他离她最远,这样的距离烧灼他的心,刚才他最快接住李凰熙的时候,李茴就第一个反对要他将她交回她,若不是他坚持,只怕他连那样接触她的机会也会少之又少。

一旁的王夫人看到身边站着的美男子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有怜有疼有惜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一时间,这梁家的嫡三公子竟比以往有人气得多,心下大诧之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那众星拱月的李凰熙,然后又看回梁晏,来回转移数次,女人对这些事的敏感是与生俱来的,王夫人自然不会例外,莫非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一个是表叔,一个是表侄女,这辈份就乱了套,一般人家都不会允许这样的结合,更何况是皇家?远在建京的隆禧太后就第一个要反对,王夫人越想越心惊,最后怕梁晏知道自己看出了什么从而惹祸,遂小声地咳了咳。

梁晏这才回过神,不着痕迹瞥了一眼身旁徐娘半老的王夫人,表情冰冷地起身走向那众星拱月处,一到那儿,他的大手即掀开李凰熙身上盖着的锦被。

“梁晏,你要做什么?”李茴跳起来怒道,如何都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他将他妹妹当成了什么?

怀恩却是淡淡地看了眼梁晏身边的王夫人及她身后的侍女,皱眉收回了手,再看了看李凰熙,一言不发地执着法杖迈步出房门。

梁晏圈着手冷哼道:“小王爷倒是说说我能做什么?你我都是大男人,我做不到的事情,小王爷只怕也不适合做,即使你与……她是兄妹。”最后的表情颇为嘲讽。

李茴的表情大怒,立时握拳朝梁晏挥去,实在看不惯他那副嘴脸。

梁晏一拳包住他的拳头,严峻道:“要打,我随时可以奉陪,小王爷,你的脑子就只有这么点大吗?凰熙身上有伤口,需要人上药。”最后点明的话更是加重了语气。

李茴的脸色这回青红交错,最后才发现一旦对上这个梁晏,他就容易冲动上火,轻哼一声收回手,方才注意到王祖业的夫人正带着端着新衣的侍女等候在一旁,知道自己误会了梁晏的动机,这才收起了满腹的敌意,拱手为礼朝王夫人一揖,“舍妹就拜托王夫人照顾了,她身上还有伤口需要上药。”

王夫人朝李茴点点头,“小王爷放心,我与忠王妃有交情,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会代为好好照顾的,还有,我已遣人往忠王府报信,说是郡主在我这儿歇下了,忠王与忠王妃应不会担心。”

“那甚好,夫人行事果然细密。”李茴又客气地道谢一番,这才看向梁晏,“你还不出去?”

梁晏看到他不动,这小王爷也不动,心中暗怒,若这人不是李凰熙的便宜大哥,他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看了眼王夫人,后者朝他点点头,他这才转身抬脚离去。

李茴跟在他身后出去,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王夫人与一众侍女。

其中一名明显是王夫人的心腹侍女伸手抚了抚李凰熙嫩滑的脸蛋,吃笑出声,“看不出三公子也挺会疼人的,这小郡主被他看上不知是福还是祸?不过这小郡主才多大?我看这脸还没张开呢,夫人,你说三公子这是什么眼光?”

王夫人正与其余两名侍女脱下李凰熙的衣服,闻言,即警觉地转头往屏风外的大门看了看,随即小声道:“别瞎说,这话让人听去,三公子就第一个饶不过你我,三公子的事情不到你我管,听到了没有?再者三公子是有未婚妻的,若让她听去,你不就是在害这小郡主吗?三公子还不得将这笔账记到我们头上?”

那侍女赶紧捂嘴,“夫人教训的是,奴婢以后一定慎言。”

“咦?夫人,您看?”那帮李凰熙脱衣服的侍女举起一物惊道。

王夫人惊讶地接过,这小郡主身上怎么会藏着这玩意儿?正细细地端详之时,随即被一只小手抢了过去,她正要怒斥这群越发没大没小的侍女,随即听到一个淡然的声音道:“这是纪念一个故人的。”

王夫人立即抬头看向那床上睁着晶亮双眸的少女,只见她已经坐起身,正用锦被掩住那发育得很好的身体,随即温和地笑道:“郡主无须惊惶,不过是三公子托了我来给郡主换身衣服及处理伤口,我没有恶意的。”

李凰熙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浅眠,只要没了安全感,她无论如何都会挣扎醒来,两眼睃巡一下这间颇为雅致的厢房,看那布置应该不像是用来待客的,看来这梁晏与王祖业的关系甚密,又不经意地看了眼王夫人,最后道:“我一时没看清自己身处何地?王夫人莫怪才是,现在本郡主既然已经醒了,就自己来吧。”伸手接过侍女手中打湿扭好的巾帕。

王夫人一看她的态度坚决,也不好过于强硬地插手,笑着着人将帐幔放下,亲自在外传递巾帕及伤药。

李凰熙看了看被王夫人拿在手上看着的物体,很快即沉脸将其放好,心中也在略略盘算着,以最快的速度抹好伤药,正要套上亵衣的时候,头上又一阵晕眩,还没来得及系上亵衣的带子,即倒在床上,眼皮渐渐加重,意识逐渐飘远,最后想的却是这伤药有问题。

帐幔被人掀开,又是那多嘴的心腹侍女道:“三公子还真了解这小郡主的脾性,居然让人将有助安眠的药粉掺和进伤药里面,不然我们都劝不动这小郡主。”

王夫人未发一言,只是低头将她亵衣亵裤的带子系好,盖好锦被,仔细地端详了这小郡主半晌,那物她似在哪儿见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只是一个入世不深的小郡主怎么会携带着这样的东西?怎么想也想不通。

“夫人?”

侍女唤了几声,王夫人这才醒觉,“去看看药煲好了没有?”坐在床边的雕花圆凳上,想不通她也不去钻牛角尖,慢慢地就思索起自身来,王祖业如果垮台了,她也该想个法子脱离梁家才好,凭着自己这些年暗藏的金银,要过个安稳日子还不容易?

红烛点燃过半,侍女惊呼,“夫人,灌不进汤药,怎么办?”都给这郡主换了好几条被汤药打湿的锦被了,这小郡主似乎就是撬不开口。

王夫人皱眉起身,正没有办法之时,屏风后有人转进来,道:“交给我吧,你们都出去。”

第三十三章 情不自禁

倾盆大雨不止,滴打在台阶上的声音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叮当当个不停,回廊上站着气质各异的三个美男子,一旁的侍女们难免斜眼偷瞄。

李茴一把抓住梁晏的衣领,俊容颇为冷峻,眯着眼道:“梁晏,我不想在凰熙的身边再见到你,听到没有?”

梁晏却是一把将他的手拂开,手轻弹着衣领,慢悠悠地道:“只怕难让小王爷如愿。”冷冷一笑,看到这个小王爷还要冲动行事,眉一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儿无理取闹,今天闹事之人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李茴闻言,怔愣地看着梁晏。

怀恩却是仍维持着看雨的姿势,他也早就怀疑了,只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现在听到这两人争论,转头看向晕黄灯光下的梁晏,皱眉道:“不是王祖业吗?今天之事他可是不遗余力地运作,他是你梁家的走狗,你会不知道吗?梁施主,你的行为贫僧并不能理解,凰熙再怎样也不可能斗得过你,你到底意欲为何?”

梁晏道:“怀恩大师管过界了,再说这是我应与凰熙交代的话,说给你听不太妥当。王祖业确实是我梁家养的狗,但狗儿一时看不好乱咬人也是有的,对于不听话的狗,身为主子自会教训。不过王祖业并没有私自安排人混在人群里煽动民众的情绪,这幕后之人应另有其人。”

“会是什么人?”李茴立即追问,之前他的目光只集中在妹妹身上,对于周围的一切确有所疏忽。

“我若知道又何必说那样一番话?小王爷这是明知故问。”梁晏嘲道。

“那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马后炮。”李茴立即反讽。

梁晏斜睨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我早就让人将意图挑事的人都抓了起来……”

“你何不早说?”怀恩严肃道,“他们在哪儿?”

梁晏随即抬脚往那群关押闹事之人的地方而去,只有李茴的目光游移不定地看着房间与梁晏离去的方向,似乎不放心妹妹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

“你放心,王祖业的夫人会好好照顾她的,王祖业再恨凰熙也不敢在太守府里就将人谋害了。”梁晏头也不回地道。

李茴轻哼了一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才举步跟上梁晏的背影。

雨唏啦哗啦地下个不停,今夜难以入眠的人很多,忠王府里狂喜的李盛基更是高兴的彻夜无眠,拉着孙抚芳交杯举盏,把酒言欢,大赞她为他生了个好女儿。

而李云熙同样也是倚窗而站,目光森冷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开着的窗尚有水气飘入,顿觉有几分寒凉,辛姨娘伸手将窗关上,责道:“站在这儿做甚?你伤还没好,小心得了风寒。”

“娘,怎么连老天也在帮她呢?”李云熙不甘心地大吼。

辛姨娘一把抓住女儿的双肩,严肃道:“有这功夫在这儿怒吼还不如想点实际的,你就这么点承受能力吗?老天帮她又如何?人靠的是自己不是天。”

“我不甘心……”李云熙一把推开生母,步步筹划以为这次可以除去最恨的人,到头来却是成就了她,她如何也想不通。

“啪”的一声。

李云熙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生母,此时外面一个惊雷乍响,闪电划过,辛姨娘阴暗不明的举着手指道:“李云熙,你给我听好,连这都承受不了,那你不如早早就去上吊自尽好了,争也不是一朝之长短,我就不信她李凰熙能时时如此好运。”她以一介别人赠送的歌姬身份色诱忠王以致怀上李云熙,爬上了这半个主子的位置,凭的可不止是自己的容貌。

当看到仆人欢呼雀跃庆祝时,她就死死地摁住心中的火,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敢发作,李云熙毕竟年轻气盛,难免浮躁,现在经生母一番说教后方才冷静下来,放下捂脸的手,“娘,我错了。”

辛姨娘将女儿抱在怀里,“云熙,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冷如毒蛇的双眼却似要透窗而出,誓要将敌人置之死地。

此时太守府华丽的厢房里面,王夫人看着那从屏风后转出的身影,屈膝行礼,道声“是”后,即将汤药碗交到对方的手中,朝自己的心腹丫头招招手,众人鱼贯而出,到屏风后的厅中候着。

梁晏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汤碗,想到不久前审问那群闹事的人后,那群人并没有让他们多费劲就招了出来,他当时一听即皱眉,果然,阿三带人去时,那明显只是别人传声筒的中介人已死在屋中,线索中断了,那个想要床上的俏丫头命的人隐得很深,一时间,李茴与怀恩也与他一样愁眉深锁。

从地牢里面回来后,李茴看他看得很紧,他也装作不在意地在他的注视下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这李茴才放心地离开,此刻正守在这房间的门外,只是他不知道其实有暗道可以进到这间房里,守在门外就能防得住他吗?

这忠王夜的小王爷还真是单纯得很。

走至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轻叹一声,她的身边危机四伏,只是这丫头倔得很,而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帮她,不能让敌人知道她是他的软肋,那么她只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一颗棋子,尤其现在一切并没有尘埃落地。

他的手已经抚上她嫩如滑脂的脸,轻轻地游移着,李凰熙却是感受不到男人的柔情,只一味地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梦海里,突然她的嘴被人掐住微用力就撬开了,她也无知无觉地配合。

汤药源源不断地灌进她的喉咙,沿着食道进入腹腔,最后仍有一小串药汁从嘴角流出,梁晏看得不禁有些痴了,大拇指就要抚上那串药汁的时候,心随意动,猛然俯身,本能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那串药汁,苦苦的味道在嘴腔里散开,但在他而言,那滋味却比蜜糖还甜。

那诱人的红唇就在眼前,他想要离开的舌却忍不住地覆上去轻轻地吻了起来,她的唇柔柔的、软软的,带着馥香之气,诱人心魂,他的舌头轻轻地描绘着她唇的形状,最后是深深地舔吸。

“唔”,她轻轻地哼了声,唇微张。

他以为她要醒了,猛然抽离,跳离床,站在床沿,偷偷地回味着刚才那一吻的味道。

哪知她却是翻了个身,身子侧向他的方向,锦被被她的动作一带往腰际滑去,松垮垮的白色亵衣带子一松开,粉色牡丹花的肚兜若隐若现地出现,小嘴红艳艳的,在烛光中看来润泽得很,小脸上染上了红晕,竟艳丽得很。

他的身体绷紧,眼珠子都差点要掉下来,这一幕看得他本能得口干舌燥,这不是在诱惑男人的本能吗?

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她,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清晨,阳光照在窗棂上,梁晏从澡桶里面起来,正由小厮侍候着穿戴,待一切都整理妥当的时候,他即背着手往李凰熙所在的院子而来。

没见到李茴像狗一样守在门口,他的眉微皱,推开门,只看到王夫人正着人整理卧室,一看到他即福了福,“三公子,郡主一大早醒来后就走了,这是她留给您的信。”

梁晏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那张她躺过的大床上,空空如也的样子份外刺眼,听到王夫人的话方转向她,快速地接过她递上的信,匆匆浏览,寥寥几句话,看似淡漠得很,这个薄情的丫头,随即一恼将纸一揉想要扔掉,最后却是一转藏进袖子里面,转身迈出这间卧室。

“三公子还要搬回这个院子吗?”王夫人赶紧问,这儿本来就是为了接待他而布置的院子。

梁晏一回头,目光落在那张床上,昨夜的旖旎回到脑海里,不及思索即点点头。王夫人看他点头松了口气,正要着侍女换下那张床单。

“一切都不用动,就保持原样吧。”梁晏道,此时他已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正想着人备马往忠王府,担心她的伤势,哪知却遇上了周晓,说是有蓝耀宗的消息,他这才收起急意,布置人手。

马车“哒哒”地行驶在往忠王府的路上,车里坐了三人,怀恩在一个角落里念着经做早课,李凰熙闭目养神,李茴坐在她身边照顾她,在马车离开太守府时,仍有民众一大早雨停时拦着马车朝李凰熙及怀恩道谢,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马车才得以离开。

“大哥,怀恩,你们认得此物吗?”李凰熙睁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物道。

------题外话------

2012年即将离去,还有几分钟,2013年就要到来,某梦在此衷心地祝愿有工作的亲们来年顺风顺水,万事大吉,个个升职加薪,生活美满;正在读书的亲们来年取得好成绩,学业更上一层楼,聪明伶俐。

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三十四章 心下生疑

李茴坐得离李凰熙最近,很快就接过来细瞧,这是一只打造颇为奇特的箭矢箭身已断,只留一个箭头,非常的尖利,四周还有倒钩,如被此物射中,幸运不死取出来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妹妹一个女儿家怎么身上还带着这么一个危险的玩意儿?

“凰熙,这不是女孩家玩的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从没见到有人这样来打造箭矢。”他道,先是叮嘱后是疑惑。

李凰熙微微一笑,“这是偶然得来的,我觉得好玩才带在身上,只是一直好奇这箭矢打造得非常奇特,想着你们男儿应见识多,怕是会认得此物。”

绝口不提这是那回与梁晏一道遇刺时,她趁他不注意时暗藏了一只对方射来的箭矢,当时会拿只是无心之举,事后她独自参详时,越看越觉得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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