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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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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福消受,再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梁晏的眉头微微不经意地皱了皱,原本以为有患难之情的他们能彼此信任一点,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并没有监视她的意思,听到她的赞叹,他才会瞬间动了心思,赶紧顺水推舟,有他的人帮着,她要行事不也方便一点?

“凰熙,我是认真的,你忠王府无论在湖州还是建京都没有自己的有生力量,不然表哥他即使回京也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李凰熙何尝不知道?所以重生至今对于父王的失望已经到了顶点,但却不得不想法子为他造势,只因她的命运在这个时候与父亲是紧密相连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表叔,我也是认真的,这些人是你身为的亲信心腹,跟了我他们必定会委屈,也必定不会真心归顺,强扭的瓜不甜。”她笑道。

“你放心好了,他们若有不服者你就直接杀了,没有必要让他们活在世上。”梁晏冷情地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以后阿三他们就跟着你吧。”这样他可以安心一些,起码可以确保她的性命。

李凰熙猛地转头看向他,眼里有着惊讶,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俏脸一沉,“表叔,我不需要……”

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凰熙,别胡闹,这对于你有好处,现在的你没有可能也没有资源去培养亲信,我也不怕坦白告诉你,太后娘娘要召忠王回建京的旨意迟些必定会到达,你要做什么也好有个帮手。”看到她似还要拒绝,沉声道:“你放心,这群人只会在暗处,梁相爷是不会知道的,我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公然与他做对,于我没好处。”提到梁相爷,梁晏的表情颇有几分噬血,表情前所未有的阴冷了下来。

李凰熙自然不会错过他这个表情,连手都忘了挣脱,看来他与梁家的矛盾不是一般的深,这倒是个好现象,在心中暗暗盘算了一番,正要说什么时,看到郑师爷跑过来,赶紧甩开他的手,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梁晏原本握着那柔软的小手极为舒服的,现在却手中一空,两眼瞪向郑师爷,一脸的不悦,可怜的郑师爷不知道坏了人家梁三公子的好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上前向三公子禀报。

正在这个时候,左手边的密林处却有了大骚动,梁晏急忙一把拉住李凰熙,黑衣卫赶紧握紧大刀,周晓也赶紧带人回防,皆提高警觉地看向骚动处,莫非是那天袭击三公子的人?

第二十八章 明争暗斗

草丛中的动静渐渐加大,李凰熙正暗暗思量的时候,一人一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熟悉的身影如何认不出?

“大哥?”她惊呼出声,他怎么也来了?是来寻她的?震惊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担心。

李茴自然听到妹妹的呼叫,脸上狂喜,在躲过这只巨型大虎的攻击后,迅速看向妹妹,“凰熙?”

“我没事,大哥,小心。”李凰熙看到这情形不由得掩嘴,不敢再叫,就怕大哥分心。

梁晏一看到出现的人是李茴,不着痕迹地看向李凰熙,然后摆手示意自己人放松些,身后的李凰熙似要冲出去,忙手一拦,“你出去无济于事,拿弓来。”

李凰熙看到他接过手下递上来的大弓,方才放下心来,“小心别射中我大哥。”不得不叮嘱一句,美眸已是看向自家大哥的方向。

梁晏点点头,迅速拉弓。

李茴找到了妹妹,这时候才正眼看向这只大虎,一路上他都没有与这只大虎正面交锋,就算打死了这只大虎,那么血气必然会引来林中别的食肉动物,而且他也不太可能全身而退,带着伤如何去找妹妹?

现在一看到妹妹安然无恙,终于可以放心地对付这只大虎,只见他扎稳马步,大虎也慎重地看着这个两只脚的生物,它的眼睛看到那边也有不少,但是处在这座林子中,它实没见过多少个人类,所以也不惧怕。

李茴的脚一动,双手握拳已经是攻向大虎,大虎一声咆哮,毫不畏惧地迎上,目标准确,张开口攻向李茴的左手,谁知李茴的动作一顿,身形一闪,它的嘴差一步就咬上,头上迎来一击重击,这让它顿时恼怒起来,脚一点地时,“咻”的一声,一只箭矢已是杀到,射中了它的右腿,它的站姿立刻不稳,更为愤怒地看向这两只脚走路的生物。

李茴一看出手助他的是梁晏,鼻子立刻轻哼起来,不用他假好心,本想呛声几句,但看到妹妹已是急得皱了一张小脸,哪还有心神去呛声梁晏?趁大虎还没攻来,他再度跃起身子握拳打了下去。

“咻咻”声不断,梁晏射出的箭每每都招呼在大虎身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渐重,受伤的大虎吼叫疯狂起来。

梁晏身边的黑衣卫中有人脸色一变,忙凑到梁晏身边道:“公子,不好,这虎的叫声不对,怕是要招帮手,这林中藏着的大猫只怕都会赶到这方向而来,我们还是赶紧撤退。”

“你确定?”李凰熙立即冷声道。

那名黑衣卫知道三公子很是看重这个年方十三的小郡主,所以并不敢不恭敬,郑重点头,“确定,小的以前住的村子里面每每都有大猫做乱,所以对他们的一些举动还是知道一二,三公子与郡主的运气不错,并没有落在大猫的地盘上,所以才没有遇上它们。”

李凰熙的眉头紧锁,看向同样绷着俊脸的梁晏,道:“速战速决,我们不要在此逗留太久。”

梁晏点点头,这时候听到那只大虎的悲鸣声大响,忙看过去,李茴的拳头已是将这只大虎给打死了,大虎的身体软软地倒下,血水流满一地。

李茴从虎身上跃起,没顾得上处理流血的伤口,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向李凰熙,“凰熙?”

李凰熙心疼地撕开裙子,拿着布条给大哥包扎流血的伤口,手掌的关节处尤其损伤得厉害,眼里有泪花在闪,“大哥,你怎么那么傻到崖下来找我?”

李茴道:“你掉到这里,我能不来找你吗?只是运气忒背。”斜眼瞄了瞄梁晏,尤其还是跟着这个家伙,更放心不下,立刻挤到两人的中间,一把拉着妹妹的手,“凰熙,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李凰熙被自家大哥拉着走,回头看了眼梁晏,只见到后者将弓箭一抛给手下,回她一个笑容即抬步跟上,只是当那目光射向李茴的背上时已是如两根冰柱,手骨捏得很响。

黑衣卫赶紧将三人包围在中间戒备地快速退开,这回倒是让郑师爷断尾,这郑师爷并没有听到还会有大猫出现的话,正想要揽功,神气十足地指挥衙役在后方防卫,好让三公子能安然撤退。

一群人急匆匆而走,而后方的林中越发不安宁,那大虎临死的哀声果然引来了同伴,林中的大猫正影影绰绰地快速往这个方向而来,伴随一两声虎叫,包括郑师爷在内的人都头皮发麻。

郑师爷若不是想要邀功哪里会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双脚早已是步伐虚晃,虎鸣传来,更是脚软,距离三公子的黑衣卫越来越远,大喊,“三公子,等等小的……”更是厚颜无耻地让其中一名高壮的衙役背起他。

此时太阳已过了正午,正向西边靠去,一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

李凰熙原本被自家大哥拉着走,但一会儿后他即将她背在背上加快脚程,梁晏只是看了一眼,这回看李茴顺眼了很多,“往这边走,那儿有马车备着。”在前方带路。

李茴这回也顾不上与梁晏做对,点了点头,急忙加快步子跟过去,老虎的吼叫声似乎越来越清晰,赶紧走才是上策。

果然,路越走越平整,李凰熙很安然地趴在兄长的肩上,看了眼两边的树木已经被砍去,在下方那个平地上,俨然已有一条能供马车行走的道路,正有一大群人在黑衣卫的指示下抓紧工夫清整道路,一看就是湖州府的百姓。

“既然我们已经安全出来了,下令让他们赶紧走,还是不要出人命为好。”她道。

梁晏原本对于这些人的性命是丝毫不在乎的,但听到她的声音,很自然地应道:“好。”然后转头向阿三吩咐了。

李茴却有着不同于李凰熙的感受,那看向梁晏的目光越发冷峻,好一个梁家,居然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来开一条道,就是为了救这个嫡三公子。

握紧拳头在梁晏亲自掀马车帘时,毫不客气地跃了上去,将妹妹安置在主位上,自己坐在她的左手边,抓起了马车里的茶碗猛灌了几口茶水,这些天在林子里没有吃好睡好过。

梁晏也赶紧上马车,朝周晓挥了挥手,马车鞭一扬,迅速往前方奔去。

李凰熙掀起车窗帘子看向那一大群百姓,只见黑衣卫为了让他们安全撤退,反而在殿后,当然最后面的是梁师爷率领的那一群平日只会耀舞扬威的衙役。

她的美眸转了转后即看向正安坐在她右手边的梁晏,梁晏的目光也看向她,嘴角一勾,只因她一句话,他就不会让这群人白白丧命。

“梁公子怎么纾尊降贵与我们共乘一辆马车?”李茴语气不善地道,嘲讽的意味十足。

“只备了一辆,小王爷不愿意共乘,可以离开,梁某不强求。”梁晏目光森冷同样语气不善地回应。

“你梁晏私自将凰熙带到崖下这笔账我还没有与你算?这场无妄之灾是你带给凰熙的,不就是一辆破马车吗?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搜来的民脂民膏换来的?”他圈着手冷道。

“哦?既然小王爷认为这是民脂民膏,小王爷清廉……”梁晏反唇相讥。

“好了,你们能不能一人少一句,吵得我头疼。”李凰熙怒道。

这话一出,立时两个男人都焦急地看向她,同时出声,“哪儿疼?”

梁晏更是翻出暗格里面的药物,正想移坐靠近她,对面的李茴私下里长腿一伸,挡住他的进路,自己却移向妹妹的方向,“哥给你揉揉。”

梁晏真的怒了,这李茴有完没完?不顾他是忠王爷的小王爷,脚下一使力向他踢去,对方的脚一缩,很快就攻来。

李凰熙哪会感觉不到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立时就火了起来,指着门帘处,“我要静一下,大哥,表叔,你们请出去,若是精力还够,相信大猫已经出现,你们就去与它们较量较量。”

两个大男人顿时就僵在原地,脸色青红交错,没有动作,李凰熙看他们不动,起身一手抓着一个衣领,然后踢开车帘子,将这两人甩出去,还拍了拍手,转身回马车里。

“凰熙?”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滚,别来烦我。”她倾身倒在车上备着的软绵的迎枕上,闭目养神,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这雨还没下,不由得有些心焦,偏那两人还不省事?

梁晏与李茴掀帘看到她睡下,两人都识趣地放下帘子,李茴一屁股坐到驾车的小厮旁边的位置上,斜挑眼眉看向梁晏。

梁晏黑着脸坐上黑衣卫牵来的马,回头看到已有大猫冲出林子,百姓撤退的速度很快,倒是郑师爷手下的衙役损伤惨重,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也不管不顾,径自示意马车加速。

傍晚时分抵达了太守府,王祖业一看到是三公子的马车,立马就着人开道让马车进来,两旁的百姓正怨声载道,原本拦着马车不让通行,后来听闻说是忠王府的大郡主在里面,这时候才让出一条道来。

李凰熙走出马车时,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正皱眉之际。

一块石子掷向她。

“骗子。”

第二十九章 恩将仇报

忠王府,李云熙虚弱地躺在床上,两眼噙泪地看着孙抚芳,“女儿给母亲添乱了,大姐还生死未卜,女儿这不争气的身子连为大姐祈福也做不到,女儿真没用,愧对母亲与大姐……”边说还边猛捶自己身体。

一旁的侍女冬青忙着急地喊:“二郡主,您的身子虚……”忙想伸手拦着李云熙自虐的手。

李云熙一把推开,怒目斥道:“掌嘴,你有这个闲功夫来拦着我,更应到佛堂去为大姐祈福……”

冬青忙跪下认错。

孙抚芳看到这里,心软成一片,在李云熙赶走冬青后哭成泪人儿时,抽帕子出来给她抹干泪水,“傻丫头,你的心母亲知道,这些天你发烧也昏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听你姨娘的话赶紧吃些东西,别再干这傻事了,唉,希望佛祖保佑你大姐平安归来,我心也知足了……”想到自己的女儿,愁眉苦脸起来。

李云熙的手抓紧身下的薄被,但脸上更见柔弱,安慰道:“母亲不用太担心……”

正说着话,府里的管事急忙冲进来,差点被门槛绊倒,一脸喜意道:“王妃,大郡主平安无事了……”

孙抚芳立时顾不上与李云熙说话,由许嬷嬷扶着赶紧起身走近那管事,“真的?”

“有人来报消息了,说是与梁家的嫡三公子一道被救了……”管事忙道。

孙抚芳哪还在这儿待得住?忙朝外走,“人在哪儿?我赶紧去见见……”

那管事也急忙转身跟在孙抚芳的身后,走在回廊处,“王妃别急,大郡主到了太守府去,并没有回府里……”

“什么?到了太守府?这孩子……”

孙抚芳责备的声音渐行渐远,明显是担心李凰熙的安全,屋子里面的李云熙已经是恨得咬紧银牙,顺手将床头柜前的摆设打翻在地,“她李凰熙那么好命?怎么没有大猫将她咬死?”

正端着补品进来的辛姨娘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隔墙有耳,她这才收起了满腔怒火,歪躺在床上。

辛姨娘将门掩好,然后将补品放到床边,“你发这么大火做甚?都快满三天了,一滴雨也没下,她正给自己掘了个坟墓,我们等着看好了,来,姨娘给你做了道雪蛤羹。”

李云熙这才半坐起身,接过生母手中的补品喝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是今天才醒的,只是为了让孙抚芳更为上心,这才假意多昏迷了一天,边喝边道:“王妃虽不是我生母,对我却是不错,这雪蛤味道真鲜美。哦,对了,姨娘,安排人混在那群贱民中的事妥了没?”

辛姨娘给女儿掖了掖被子,“为娘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些人事后包准谁也不知道是我们暗派去的,贱民就是贱民,哪经得起挑拨?那李凰熙若求不到雨,我们就让她下不了台,到时不用我们动手,朝廷也不可能放过她,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这么大的帽子,你等着瞧就好。”然后给女儿将鬓边的秀发抚到耳后,“可惜为娘的身份太低,就算将孙抚芳弄死也不可能当得上王妃,有她在,对你总有好处……”

李云熙依到生母的怀中,“娘,女儿将来一定给你挣个身份,当不了王妃,不是还有侧妃吗?只要没有了李凰熙这块石头挡路,我们还愁没有好日子可过……”

母女俩在那儿喁喁私语着商量见不得光的事。

此时的李凰熙若不是被李茴迅速地一把抓开,早已被那块小石子掷中,人群只要一有人挑拨立刻就会沸腾起来,“骗子”的声音渐响,他们对雨的渴求已经到了临界点,理智这东西正在慢慢地消失,情绪越发高涨。

一时间,掷小石子的人增多,哪还记得三日前李凰熙对他们的恩德?

李茴怒目看向那群掷石子的人,就差撩起袖子冲出人群去理论,凰熙好心为他们求雨,他们倒好,居然恩将仇报?只是那手被一脸冷然的李凰熙死死地拉着,她那双灵动的双眸正看着激动的人群。

王祖业阴阴地笑着,刻意没有让衙役前去阻拦,这群人的行为正中他下怀,此时正着人推开人群凑近梁晏,“三公子,您没事真是佛祖保佑,我可是忧得吃不下睡不着,就怕三公子有个三长两短……”

梁晏的心思都在前方的李凰熙身上,王祖业居然能聚集那么多人群,还造了这样的势,看到王祖业过来,正要动的步子就是一顿,摆出平日的面孔,讥嘲道:“王太守似乎又长胖了几斤,这吃不好睡不着倒也能长肉。”

“这,三公子,这是虚胖,虚胖……”王祖业心虚道。

“本公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虚胖?王祖业,这就是你的政绩,让他们拦着本公子的路?就不怕本公子被这群蚁民冲撞了?你还真是对得我们梁家的栽培,等我回京一定将此事向父亲禀报……”

王祖业原本得意的神色顿时就青了。

李凰熙却没有花心思看向梁晏那一方的举动,民声嘈杂,她即使出声辩解声音也传不远,皱了皱眉,有大哥挡着那石子砸不到她,两眼四处睃巡,看到太守府前,怀恩正在那儿念经祈祷,他周围的人群是最安静的,纷乱的是自己进来的这一片区域,目光正好与怀恩的目光交汇,看到他要起身为她开路,她悄然摇头,怀恩要继续念经才行,这个氛围不能停。

只是她要进去与怀恩汇合就不能停在这里,还要赶在梁晏向王祖业施压之前,这是建立她威信的时候,思忖片刻,她朝李茴低声说了几句。

“呃?”李茴不解地转头看着她。

“别问那么多,大哥照办就好。”李凰熙冷眼看着那个朝她掷石子的孩子,这孩子她认得,正是三日前领米的人,这群人真是健忘得很。

李茴没有再追问,而是听从妹妹的吩咐转身就抽出了车里挂着的大刀,高举起来,刀尖在夕阳下还是有几分光辉,果然立刻就吸引了人群的目光,一部分人仍在骂骂咧咧地趁乱生事,一些人却是安静下来看着李茴手中的大刀,怕他突然向他们砍来。

梁晏的目光时时刻刻没有离开李凰熙,原本皱紧的眉头在看到李茴的举动后,立时就舒展了,两眼略带一丝柔情地看着李凰熙,这丫头倒是独辟蹊径,看到王祖业正要组织衙役前去开路,忙摆手,“前面那么混乱,你现在去不嫌太迟了吗?王祖业,本公子会记得你的怠慢。”

“三公子冤枉……”王祖业忙着辩解,无心去看李茴兄妹在弄什么幺蛾子。

李凰熙看到已经成功地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知道他们的眼里有戒备,很好,朝自家兄长微微使了个手势,李茴立即会意,那把大刀划下,围得近的人群下意识地退开一尺,怕李茴砍向他们。

谁知,李茴却是一刀确向那华丽的马车,因找准了受力点及力道十足的一砍,马车立时就崩塌了,“轰隆”声响震耳,人群果然安静下来。

李凰熙早已是被李茴迅速地抱下马车,避开那散架的马车波及,她正好抓住这安静的一刻,举高手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听我一言。”

人群一时没有回过魂来,只是愣着看李凰熙的动作。

李凰熙趁机站在散架的马车上,“我知道大家都渴望老天能下雨,我的心也与大家一样,会许下三天之期也是希望老天能怜悯我湖州百姓,所以才会许下这个赌约。只是现在三天之期仍未至,大家也不用着急……”

“怎能不急?这天都没雨下,不就是证明你夸下海口的话惹怒了上天,所以上天才不下雨……”人群里立时有人呛声。

李茴怒瞪,梁晏更是朝阿三等黑衣卫使眼色,阿三立即明白,悄然派出人手扯下黑衣,扮成平民混到人群里面,若有谁趁机闹事就暗中抓起来。

李凰熙冷然一笑,“三日之期未完如何能证明本郡主惹怒了上天?本郡主为了郑重求雨之事特请来了怀恩师父,相信你们也听过他的名声,现在他正为天下苍生求雨,你们倒好在此闹事,岂不是将怨气上达天听?那又何来的雨?现在大家都给我安静下来,有没有雨还有好几个时辰才能再见分晓……”

“你说得真好听,大家别听她的,这郡主就是在瞎掰……”

“如果我求不到雨必如此车!”李凰熙突然掷地有声地道,“这是本郡主许下的承诺,湖州百姓皆可为证。”

立时,人群哗然一声,这承诺忒大了,什么样的目光都有,但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

李凰熙见状跳下散架的马车,趁机让自家大哥殿后,举步前进,才走了两步,前方一大汉欲挡路,她充满气势地一瞥及背后扛着大刀的李茴威胁得一瞪,那大汉气势一弱竟让了开来,其他人见状哪敢阻拦?纷纷让道。

第三十章 她的战场

只有她裙袂经过的沙沙声在响,这时候人们也才留意到她身上的衣物损破,还有几处污迹,头发上有着青草的痕迹,额头伤口有些许显眼,顿时面面相觑,不是说她畏赌而逃吗?不是说她沽名钓誉骗了湖州百姓吗?

李凰熙却是当做没看到这群人的反应,她的现身已经将谣言刺破了。

策马在后面的梁晏表情略有些放松,“如此逼迫一个小姑娘,王太守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果然大手笔。”

王祖业看到李凰熙控制住舆论时就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现在听到梁晏指责他无耻的话,脸上不禁又有冷汗,“这……这是湖州百姓自发的行为,与我真的无关,三公子,我虽然敬重您,可我表姐也是相爷的侧室夫人,论理我们是一家人……”是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这嫡三公子可别太过份。

梁晏的马鞭立刻挥到他的身上,阴森道:“王祖业,凭你没资格说是与我一家人,姚夫人还不能骑到我梁家的嫡系头上,王祖业,我告诉你,若是湖州有变,父亲第一个就饶不过你,姚夫人再受宠也保不住你的命。”

王祖业看他的神情可怖,那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就一散,谢夫人的地位稳如泰山,一个侧室如何得宠也是不能与梁家的嫡系相提并论,吞了口口水即前去调衙役来维持秩序。

梁晏这才看向一旁正候命的阿三,“将那群人的幕后主子都审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背后捣乱?”

“是,三公子。”

一旁的周晓皱眉道:“三公子,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为忠王府擦屁股,如果现在忠王府有难,相爷再施以援手,必定会对相爷感恩戴德,那么回建京后,还能不听相爷的话吗?”看到梁晏的目光不善,但他仍躬身继续道:“属下这样说并不是站在相爷一边,而是为了三公子着想,现在帮助忠王府不是一个好计策……”

梁晏冷道:“我做事难道还要先请示你周晓?”

周晓的表情一怔,他好心的建议竟换来三公子这么大的嘲意?心中略不是滋味,别开脸,“小的多嘴。”

“自己掌嘴。”梁晏催马前行,“周晓,一个好奴才就是不要自以为是,这湖州如果不重要,你以为父亲会派我来吗?蓝耀宗那一派西林党人正等着揪父亲的小辫子,湖州大乱于父亲于我又有何好处?下去好好地让脑袋静一静。”最后已是不留情面地斥责。

周晓的脸阵青阵红,他是相爷派来的人本来应该是凌驾在三公子的人上面,现在这群黑衣卫在经过自己时没有一个人看多他一眼,当他根本就不存在,手骨捏得发响,这就是里外不是人的待遇。

李凰熙此时已经走到怀恩所在的圈子前,略停下脚步,看到他温和地朝她一笑,心中一暖,一抹笑浮于唇角。

“哈哈……”

突兀的大笑声打断了他们的相视,梁晏在黑衣卫的开道下走近李氏兄妹,没有理会李茴挑衅的目光,疏离地看向李凰熙,“忠王府的大郡主倒是好气魄,给出那么大的承诺,我本是这场赌约的见证人,希望大郡主可不要言而无信,这可是我与湖州一众百姓见证的,大郡主可别让在下失望。一条命或一场雨,不亏。”

李茴听得火冒三丈,就连怀恩也皱紧俊眉,这梁晏不知道这样一番话是在火上浇油吗?是将李凰熙推到风头浪尖上吗?

“放你娘的狗屁,姓梁的,你果然没安好心,把我妹妹带到崖下就是为了这局面……”李茴怒目圆瞪骂道,早就说过他不安好心,把自家妹妹带到崖下就是为了帮助王祖业那人渣,难怪刚才一直躲在后面,原来就是等着要自家妹妹许下那样的承诺来安民心,这梁家的人心好毒。

李凰熙举手示意大哥稍安勿躁,梁晏的目光与之前有异,凤眸微眯,这人到底意欲何为?也冷笑道:“梁公子放心,凰熙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也知道一言九鼎的。”然后身子一错与他擦肩而过。

李茴舞了舞手中的大刀,鄙夷道:“我真想我刚才劈的不是你家的破马车而是你这个伪君子。”

梁晏的笑容依旧灿烂,“小王爷还欠我一辆马车,可要记住才好。”

一群百姓看梁晏的目光也渐渐不友善,王祖业做的坏事又浮现眼前,没这梁家撑腰,王祖业能那么嚣张吗?顿时目光含恨地扫射在梁晏的身上,更有些妇女开始同情李凰熙,原来她之前没现身是被人陷害的,这样一来对李凰熙沽名钓誉假好心的说法产生了怀疑。

李凰熙径自走到怀恩的身边坐下,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儿个没有瑰丽的晚霞,但更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还有两个时辰就到了前世下雨的时辰,她的心不是没有紧张,但现在成骑虎之势,她就必须进行到底。

怀恩没有看她,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凰熙,如果,我是说如果这雨没有如你所愿到来,骚乱一起,你就立时随你大哥一道走,听到了没有?”他要做最坏的打算,天机从来不是人可以掌握的。

李凰熙的身体一颤,如果真那样,她一走了之,那么在这儿承受百姓怒火的就是他,她如何能让他一人承担,暗自摇头道:“我不走,怀恩,这诺是我许的,这赌是我约的,我就要负责到底。”扔下朋友一走了之这种事她做不出来,“而且我有信心雨一定会下。”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怀恩怒道。

“你别怪我拖你下水就好,怀恩,这是我李凰熙的战场,而我从来不当逃兵。”她笑道,笑容中有着豁达,有着执着,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强信念。

怀恩想要直斥她傻,但最后却化为无声叹息,低头将经文念得更响,心中却是暗暗许愿。

李凰熙也双手合十虔诚地向苍天许愿,人群渐渐安静,静静地等待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转暗,一滴雨也没有。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变黑,太守府前的衙役举着火把,天空朗朗。

李凰熙猛地睁眼看着那天空,果然因她重活一世所以命运的轨迹也改变了吗?最坏的情形出现了,雨并没有如期到来,此时她的表情恬淡,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闹腾得很。

若不是记得这是她的战场,她必定坚持不下来,两手握紧拳头,现在该如何收场?一走了之?在此等死?藏匿苟活?

不不不,她大仇未报,仇人还远在建京,她不能就此认输,再度双手合十向苍天祈求,她愿以己身求得一场大雨的到来,以解百姓之渴,以解她燃眉之急。

梁晏的目光深沉,王祖业笑得阴险开怀,暗中着人阻李凰熙逃走。

三个时辰即将到来,此时已经接近最后的期限了,人们抬头看天,只见到乌黑一片的天空,什么也没有,他们的期望落空了,情绪又开始激动,比之前要强烈许多。

“骗子”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要李凰熙当众自尽以息天怒,降得甘霖。

在人群边缘有一头戴斗笠的人看着这个场面,他身边跟了几个人,斗笠下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只有那留着小胡须的嘴吐出几个字,“湖州要民变了。”

“王祖业得以推脱,真不甘心。”有人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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