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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横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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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衙役带着一个白白胖胖,脸色却憔悴的中年男子上堂,这人穿着囚服,戴着枷锁,脸上颇有憔悴之色。只是他一双小眼睛却依然转个不停,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尤二狗惊疑道:“这人是……”
县太爷道:“这人就是前任知府张白拿,张大人。”
尤二狗叫道:“张大人,你怎么会这副模样?”
张白拿叹道:“唉,一言难尽,无非是睡了不该睡的女人,拿了不该拿的银子。”
尤二狗急道:“您老人家一贯睡的都是不该睡的女人,拿的都是不该拿的银子,不都没事吗?怎么栽了?”
张白拿道:“青楼去走多了,总会碰到人妖的。唉,这么高深的道理,说了你也不懂。对了,你是谁?”
尤二狗道:“我是二狗,你买的千里捉奸,正是我卖的。”
张白拿道:“这么说来,我们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二狗,你可得帮我疏通疏通,只要我能东山再起,以后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我的马子也是你的马子。二狗兄弟,救我……”
县太爷得意地挥挥手,张白拿被带下去。
尤二狗不解道:“张大人这么大的官,就算犯了法,也应该由大理寺审理。他怎么会关在大人您的县衙?”
县太爷道:“本官跟大理寺的宋大人有点交情,所以把这个犯人借来关几天。县衙大牢里关个知府,传出去本官也有面子。”
尤二狗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县太爷叹道:“事到如今,本官已经非砍你的头不可了。”
尤二狗道:“难道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县太爷道:“表面上看来,没有半点余地。”
尤二狗知道,此时此刻他已几乎到了绝境,要想活命,只能出绝招。
尤二狗狠狠道:“大小,小人决定贿赂大人。”
县太爷冷冷盯着尤二狗,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看见了天底下最可笑,最荒谬的事。过了片刻,他才冷笑道:“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为什么现在才打算用,本官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尤二狗试探着问:“请问这办法现在还有效吗?”
县太爷怒道:“当然有效,这个办法的有效期是永恒的。行贿就是我们的命,你不在官场,不会明白一个官日日夜夜期待受贿的那种煎熬。”
尤二狗道:“听大人这么一说,小人对这种煎熬感同身受。唉,都怪我们这些罪犯不识时务,让大人您受委屈了。”
县太爷摇手道:“不提也罢,谁让我们是官呢,当初要不是学问太高,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我们都无法逃避,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两人一番长叹。
县太爷道:“你决定用多少银子贿赂本官?”
尤二狗道:“小人没有银子。大人为官多年,相信家里的银子已经堆积成山了,如果小人再给大人银子,那岂不是多此一举。小人给大人的,当然是用银子都难以买到的东西。”
县太爷的兴趣立即被提起来了,道:“说说看。”
尤二狗道:“大人想必听说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追魂透骨钉’吧?”
县太爷道:“没听过,本官听说过黄金大元宝。”
尤二狗道:“小人是买卖人,家中有一批从关外进口的追魂透骨钉,质量没得说,愿意献给大人。”
县太爷道:“那个什么钉,有什么用?”
尤二狗道:“用处很大,此钉见血封喉,一枚便可致命,主要作用于凶狠的恶狗和吵闹的邻居。而且还很有可能开发出牙签功能。小人本来一枚卖三钱银子,但如果是大人亲自来卖的话,我想五钱一定不成问题。”
县太爷道:“你……你要给本官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尤二狗道:“如果大人不满意,小人还有‘夺命逍遥散’,只要将仇家绑在柱子上,用三斤夺命逍遥散灌下去,不出十天半个月,此人即使不死也得上吐下泻,这等上好的毒药就算不拿来卖留着也很有用呀!”
县太爷的脸都气红了,道:“你这个大胆的刁民,如果再不斩你,显得本官没有威严。”
尤二狗急道:“大人且慢,还有一样东西想必会符合大人味口。”
县太爷道:“快说快说。”
尤二狗道:“那东西名叫代号‘17’,乃是新产品,天下没几个人见过,大人一定会喜欢。”
县太爷道:“那东西有什么用?”
尤二狗道:“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以大人的才华想必能化腐朽为神奇,把没用的废物变成有用的宝贝,到时候大人不但可以名扬天下,说不定还有美人在抱,何乐而不为?”
县太爷斩钉截铁地道:“斩!”
刑堂设在县衙的后院。
尤二狗苦着脸,反绑着双手跪在邢台上。他头顶上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那把刀被磨的很亮,也很锋利,只是刀刃上有一个缺口,想必是因为曾砍过脖子很硬的犯人。
尤二狗想摆出英雄好汉视死如归的豪迈气概,可是双腿却抖个不停。
刽子手却盯着他的脚,一副嘲弄的表情。
龙在天暗道:“不愧是刽子手,幸灾乐祸的,素质就是低。”他对刽子手道:“老子……老子……不是怕,只是脚有点抽筋。”
一身横肉的刽子手朝他妩媚地一笑,露出一口像钉子一样的黄牙。他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搓了搓,举起大刀。
在这临死关头,尤二狗决定还是要挣扎一下。他高声道:“刽子手大哥,听说我娘给你了红包让你把刀磨利一点,其实我娘糊涂了,红包的作用不是这样的,而且磨刀也太辛苦,您又要砍头,又要磨刀,工作量也太大了些。其实刽子手的最高境界是杀人而不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哥我看你只要稍微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达到这种前人所不能达到的境界了。”
刽子手用刀在尤二狗脖子上比了比,做了一些装备动作。
尤二狗哭着道:“大哥,砍头不一定要砍脑袋,手指头是头,脚趾头也是头,大人的意思恐怕是要你砍我的脚趾头,你可以砍两个,这样就能超额完成任务了。如果我死了,天下又少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这对整个人类的进化都是不利的……”
刽子手终于瞄好了位置,把刀举起来。
尤二狗大哭道:“你要砍的是我的头,不是脖子呀,我的头在下面,你想砍几个就砍几个,下面呀……啊……”
一声悠长的惨叫响彻云霄。
010 同病相怜
听到这里,李小疤叹道:“你终于被砍头了,但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在天道:“你猜呢。”
李小疤道:“也许是有人把你的头和身子又缝了起来。”他伸手轻抚龙在天的脖子,却未发现什么疤痕。
龙在天道:“你不觉得我能够靠聪明机智死里逃生吗?”
李小疤道:“不怎么觉得。”
龙在天道:“做为一个大侠,就是要在许多人都以为你这一次必然死定了,你却依然莫名奇妙的活着。而别人以为你活得好好的时候,你却已经死透了。总之所有事情都在别人的意料之外,这样才能得到广泛的崇拜、羡慕,还有尊敬。”
李小疤仿佛略有所悟地点点头。
接上一回。
尤二狗痛哭道:“大哥,那真的不是我的头呀,我的头在下面。啊……”
惨叫的尖叫声拉成长音,然后有隐隐约约的曲调,忽高忽低,时而哀怨缠绵,时而高亢激愤……乍一听像是在招魂,仔细一听才知道是杀猪。
“呼”的一声大刀从头上落下。但这把刀并没有砍中尤二狗的脖子,而是砸在邢台上。接着刽子手彪悍的身躯像老朽的枯树一样倒下,震的邢台不住颤抖。
正在监斩的县太爷像是喝醉了一般,喃喃道:“天怎么黑了……”然后下巴嗑在案上,就这么睡着了。
最清醒的是师爷,师爷的脸上充满了惊奇与不信,挣扎着道:“这难道……这难道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催眠曲……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高深的武功……”说着也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他一倒地,便打起了呼噜。
四周是一片呼噜声,除了尤二狗,其它人都或站或倒或趴或倒立,以不同姿势呼呼大睡。
尤二狗又惊又喜又怀疑。手上的绳子绑得并不紧,几下便挣脱了。他此时要逃走只是举脚之劳,却又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实,远远地伸出一条腿,用脚尖碰了碰刽子手的肩膀,道:“大哥,别睡了,快起来杀人,这个人再不杀就凉了。”刽子手睡的死死的。
他胆子大了些,又伸手在刽子手脸上捏了一把,一边道:“快起床,我看见你的老婆正在偷人。”
见那刽子手依然鼾声如雷,才相信他是真睡而不是装睡。但他怎么也不明白这一群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怎么顷刻间全睡着了。想到师爷临睡前说的话,难道他真的学会了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如果真会武林绝学的话,为什么偏偏会这没什么用的催眠曲,而不是比较有用的洞房铁头功?
尤二狗喃喃道:“好厉害的催眠曲,看来我不仅仅长得英俊,更有许多看不到的潜质。”想到潜质,思绪就像是离开笼子的鸟,越飞越远。
脑海中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对他道:“尤施主天资极佳,颇有慧根,若能投到老纳门下,日后必定能框扶正义,为武林大放光彩。”
尤二狗道:“多谢大师好意,只是在下六根未净尘缘未了,只能辜负了大师的厚爱。”
老和尚叹道:“唉,可惜、可惜,看来老纳福薄,未能得此良材美玉。只望施主日后能以天下苍生为已任,不要枉自辜负了一身惊人的武艺。”
尤二狗答道:“大师请放心,我辈本是侠义中人,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后又想到了美女,一群美女对着他喊:“狗哥,你好棒,我们都爱死你了。”
尤二狗不冷不热地道:“天下说爱我的美女多了,那又怎么样?”
美女们道:“我们不只是说说,而且还要跟你那个……”
尤二狗对她们道:“姑娘们请自重,我已成过亲了。”
美女们道:“成亲了,那又怎么样?”
尤二狗道:“虽然我家的娘子对我不仁,但我不能对她不义。”
美女们道:“你怕对不起你家的娘子,就不怕对不起我们吗?我们崇拜你,爱你,难道容易吗?”
尤二狗叹道:“只能怪我们有缘无分。”
美女们道:“我们不管什么缘分,今天一定要和你做那件事。”
尤二狗哀求道:“不可,万万不可,在下不能做那负心之人。”
但哪些姑娘们根本不在乎他的苦苦哀求,依然如恶狼一般向他扑来……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不由露出淫邪的笑意。笑了一阵子,才想起这里是刑场,他刚刚还是几乎被砍头的犯人,于是再也不敢停留,立即匆匆离开。
从县衙逃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太阳暖融融地照着,街上的人并不多。
如今正是初夏之季,万物峥嵘,到处是一派勃勃生机,轻柔的风若有若无地吹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种躁动的情素。两只狗在路边忘我地*。
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天气不冷也不热,那些爱美的少女和寡妇们终于可以脱下厚重的冬装,穿上似露非露,又薄又柔的春衫。
现在生意显然不能再做了,在这个多情的时节,在这种悠闲的时刻,尤二狗通常会缓慢地逛着,同时鉴赏擦肩而过的异性同类,对她们的姿色穿着进行合理评估。
但今天不行。今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心里面有一件事情搅得他不得安宁,又想不起是什么事。那件事情一定很重要,是他必需要去做的,但是又偏偏忘记了。
他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有什么事忘了做?”纵然苦苦思索,却毫无头绪。
这就是一种痛苦,一种折磨。
尤二狗是不甘心被这种折磨纠缠的,他要解决这个苦恼。
路边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经过,那人长着一张悲苦的长脸,苍白枯瘦,低着头,脚步迟缓,仿佛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样的人往往想的比别人多,想的越多的人就越苦恼,越苦恼的人就越复杂,越复杂的人就越聪明。他也许能解开一些迷团。尤二狗决定问他。
尤二狗悄悄地靠近,突然间扣住那个人的手臂。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出手迅速而有力,已将那个中年男人的手臂牢牢抓住。
中年人吃了一惊:“你……你……”
尤二狗冷冷问:“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中年人的脸都被吓白了,道:“我……我没钱……”
尤二狗道:“我不要钱,我要的是别的……”
中年人更急了:“我……我……我有痔疮,真的!”
尤二狗怒道:“你的思想怎么这么单纯,我只是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中年人惊叫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尤二狗道:“这下在是我要问你的。”
中年人挣脱尤二狗的手,像一阵风一般飞快逃走了。
尤二狗就算想追上他,也绝追不上。
另一个矮矮的圆脸年轻人出现在街角,这人一边走路一边快乐地扭动着臀部,还对那两条狗做了一个鬼脸。这种人比较友善,见人三分笑,哪怕他跟你不熟,哪怕你们根本相互看不起,哪怕你把狗屎涂在他的脸上,他依然有可能把笑脸给你。对于有些人来说脸只是屁股。一个人的脸可能有很多种表情,但屁股永远只有一种表情。
尤二狗向他逼近,他也看到了尤二狗。他停下脚步,凝望着尤二狗,他的笑容没有了,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尤二狗也望着他。
有些人之间天生有一种微妙的联系,哪怕他们之间并不认识。这样的人很多,如果他们偶然相遇,就能感应到彼此。
尤二狗道:“你一定要告诉我,你非告诉我不可。”
圆脸的年轻人道:“你有心事?”
尤二狗道:“是的。”
圆脸的年轻人道:“你被这件事折磨着,你很痛苦,无法解脱?”
尤二狗道:“是的。”
圆脸的年轻人叹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尤二狗问道:“你也有心事?”
圆脸年轻人道:“人生六十载,惆怅载满车。试问天下又有谁能完全解开心结,没有心事的人是少之又少。”
尤二狗道:“你说的很客观。却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
圆脸年轻人神色暗淡,怅然道:“实不相瞒,我的老婆刚刚被人拐走了。这是件丢人的事,我本不想对人说的,可是对你,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满腹心事反而不吐不快。”
尤二狗心中灵光一闪,大喜道:“你说你老婆被人拐了?”
圆脸年轻人道:“正是。”
尤二狗道:“太巧了,我老婆也被人拐走了。”
圆脸年轻人痴痴地望着尤二狗,道:“大哥你也……”
尤二狗道:“好兄弟……”
两人慢慢靠近,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然后又抱头痛哭。
圆脸年轻人道:“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知道天下有跟我一样的人,从此就不再觉得那么寂寞。”
尤二狗道:“兄弟请放心,天下多的是有老婆的男人,这些男人中必定有不少人老婆会被人拐走,你我是永远不会寂寞的。”
圆脸年轻人道:“听到大哥这般开解,小弟我顿觉宽慰许多。大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尤二狗咬牙切齿道:“夺妻大仇,不可不报。”
圆脸年轻人问:“不知道大哥要怎么报?”
尤二狗道:“当然是用拳头。”他想了想,又道:“还有菜刀。”
圆脸年轻人道:“你要用武力?”
尤二狗道:“报仇当然要用武力。”
圆脸年轻人点头道:“不错,武力一直都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手段。”
尤二狗道:“我现在就要去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圆脸年轻人道:“既然大哥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那么就果断地执行它吧!”
尤二狗问道:“你呢?”
圆脸年轻人道:“我要去吃碗面。”
尤二狗道:“记得多放点葱。”
圆脸年轻人道:“大哥请放心,我会的。”
尤二狗道:“就此别过,再会。”
圆脸年轻人道:“保重。”
两人偶然相逢,又匆匆分别,就像两片擦身而过的浮萍,终究要各自面对人生的波浪。
尤二狗望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知道以后也许再也无法遇到这样志同道合的人了,心中感慨万千,只有默默地祝福他走路别踩着狗屎,睡觉别梦到女鬼。
011 惺惺相惜
在街道的某处,围着一群人,不时听到人群鼓掌喝彩,人群中间隐隐有呼喝之声。
原来是有人在表演武艺杂耍,表演到精彩之处众人不断喝彩鼓励。场中一条大汉正在表演一套虎虎生风的拳法。
其中一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干瘦青年看客忍不住赞叹道:“真好看,好功夫。”
他身边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道:“这套‘和尚出山拳’是由少林的‘伏虎罗汉拳’演变而来,乃是一套老少皆宜的好拳法。”这个人体型修长,相貌周正,身上穿的衣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连一条褶皱都没有。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菜篮子,显然是刚从集市购得菜蔬,正住回家的路上。
小胡子道:“看来兄台是行家,但伏虎罗汉拳又怎么会演变成和尚出山拳?”
汉子道:“相传若干年前少林寺有一个和尚,此人一贯糊涂,做事随便马虎,终于有一天因为错把方丈的脑袋当成木鱼而被逐出了少林。然而他在少林寺呆了多年,学了不少拳脚武艺,其中就有伏虎罗汉拳。不过此和尚所学武功也是不伦不类,本来一套极难学的武功到了他手里去精取粗,变得面目全非、通俗易懂,演化而成了和尚出山拳,他也成为一代宗师。”
小胡子若有所悟地道:“原来如此。兄台再看这套刀法如何?”
场中表演拳法的大汉已经退下,换上一个四肢粗短的胖子耍起了刀法。
汉子道:“这套刀法潇洒飘逸,其实是出自一个厨子之手。做为一个厨子,不免要杀猪宰牛,必定要精通刀法。你仔细看刀法走势,是不是隐隐含有切菜刴肉的痕迹?”
小胡子道:“听兄台这么一说,果然不错,以我多年的生活经验,这几招应该是片烤鸭吧!”
汉子赞道:“老弟一点即通,前途无量。”
小胡子得意地一笑:“哪里、哪里,是兄台指导的好。”
但他的目光又被另一个所吸引。只见一个二十多岁,却一脸苦相的人在场边挥拳踢腿,所用招式非常古怪,极为高深莫测。
小胡子道:“那个人比划的又是什么武功?”
汉子目光紧紧盯着那个人,心中苦苦思索,嘴里喃喃道:“这么什么武功呢?这到底是什么武功,难道是丐帮的‘偷鸡摸狗十八式’,又或者是来自东瀛的忍术?但看来又什么都不像。”
小胡子道:“连兄台这种行家都看不出底细,此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吧?”
汉子思索良久,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小胡子忙问:“他是什么来路。”
汉子道:“他是一个疯子。”
小胡子道:“疯子?”
汉子十分肯定道:“绝对是疯子。”
小胡子道:“此人虽然古怪,但看来也不像是疯子呀。”
被小胡子这么一说,汉子也不由产生了怀疑,道:“不如去问问他。”
两人走上前去,小胡子在那个上窜下跳的人肩膀拍了拍,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是疯子吗?”
那个人停下动作,正是尤二狗。尤二狗道:“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疯子?”
小胡子道:“具体的说有三点,一、你的动作跟羊癫疯很接近,难度系数也在伯仲之间,没疯的人基本没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动作;二、你的裤裆已经开了,没疯的人是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把腿抬起来;三,不是疯子不会在身上挂着一条‘尤二狗杀头’的布条。”
尤二狗这才发现官府的杀头标语还挂在身了,立即扯下来,道:“老弟分析的很清晰,不过我不是疯子,我只是临时学点武功。”
汉子道:“武功一事,没有捷径,不是临时就能学到的。”
尤二狗叹道:“道理我懂,只是身负血海深仇,又不能不报,这也是事出无奈。”
小胡子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你先练好武功再说。”
尤二狗道:“这可不行,十年之间,或许会发生太多的事。若是仇人病死了呢?若是我意志薄弱,突然又不想报仇了呢?岂不是便宜了仇人?”
小胡子道:“这倒也是。”
汉子道:“老弟有什么大仇,说来听听。”
尤二狗道:“我为了生计离家六年,想不到再见到我的老婆时,她已成了别人的老婆了。那个拐走我老婆的人,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汉子道:“原来是这样,我理解你的苦痛,但是你有所不知,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并不是最苦的事。”
尤二狗和小胡子一齐问:“那么更苦的事是什么?”
汉子霎时陷入了痛苦中,他叹息道:“我学得一身精湛的武功,人又长得英俊潇洒,本来是打算纵横江湖,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结果某天一不小心勾引了别人的老婆,现在别人的老婆成了我的老婆,连孩子都生了,甩也甩不脱,大好前途就这么埋没于柴米油盐之中,苦不堪言。”
小胡子奇道:“你挣了一个老婆,有什么不好?”
汉子道:“你还年轻,不明白。当一个老婆还是别人的老婆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美若天仙、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就想接近她,欺骗她,引诱她,占有她。当她终于成为自己的老婆的时候,看起来却是年老色衰,泼辣蛮横,无理取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尤二狗道:“兄台所言极是,我的老婆还是我的老婆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年老色衰,现在被别人拐走了,再见到她的容颜时,只觉她也很有一番风韵。最亏的是我还没跟她洞房呢!”
汉子叹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胡子惊道:“听两位大哥这么一说,老婆到底是该娶还是不该娶,我还未曾娶亲,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尤二狗道:“娶,老公苦,离,老公苦!”
汉子道:“千方百计汇成一句话,做男人,太难。”
尤二狗道:“是呀,太难。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们男人的苦处呢?别人只看我们表面花天酒地,*快活,却看不见我们心底的寂寞。”
小胡子泪眼婆娑道:“大哥,别说了
三人抱头一阵大哭。
哭了片刻,汉子道:“我得回去了,回家要是晚了,又将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毒打。”
三人又抱头一阵大哭。
汉子道:“两位好兄弟,就此告辞。”
小胡子道:“大哥,慢走。”
尤二狗道:“老兄,珍重。”
汉子道:“两位兄弟多保重,我若能不死在那泼妇下,日后必有再见之时。” 。 想看书来
012 韩村风光
韩家村。
午后接近傍晚的时候,正是韩家村景致最美好的时刻。阳光温暖而柔和,像一个晚起的慵妇。无论是村头村尾到处是鸟语花香,鸡飞狗跳,一片繁荣祥和的样子。从表面上看来,这确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净土。
提着菜篮的汉子,其实叫韩大发,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在村口的小道上。他的手上篮子里装着刚从集市买来的菜,心里又轻松,又得意。这些菜本来至少值三钱银子,但经过他一番死皮赖脸和以死相逼的砍价,最终只花了二钱十三分。
如果娘子知道这事件事的经过,一定会赞许他的。想到娘子的温柔贤淑,妩媚*,他立即归心似箭。老婆真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拐来的老婆。尤其是不用花钱拐来的老婆。
韩大发哼着快活的小曲:“河里有只赖蛤蟆,洗了个澡变青蛙,青蛙张嘴笑哈哈,老婆盼我快回家……”
一头飞奔的牛从他的身边掠过,惊起一路鸡鸭乱飞。韩家村繁荣富足,牛羊并不少见,这头牛体型硕大,脚步飞快,以至韩大发甚至没看清那牛是公是母,牛蹄踢起的烂泥溅的他满头满脸。
最恼人的是一身洁净的衣服被染上点点泥斑,变得污秽不堪,韩大发恨不得大声咒骂。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跟一头牛一般见识。
牛过去以后,一个穿着补丁农装的老汉拿着一根短短的小木棒气喘吁吁地追赶。那老汉年纪太大,脚步太慢,看来是赶不上急匆匆的蛮牛。
韩大发热情地打着招呼:“八叔,太阳还没下山呢,这么早起来散步呀!”
八叔急着追牛,无暇应答。
韩大发正在纳闷间,就看见了一群男人聚集在村口,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终于有人看见了韩大发,于是高声呼喊。韩大发快步走上前。
村民甲急道:“阿发,你可回来了。”
韩大发道:“怎么了?难道我老婆又偷人了?”
村民乙道:“我们讨论的是八叔家的牛。”
韩大发道:“哦,原来是八叔家的牛偷人了。”
村民甲道:“今天早上,全村经过讨论,一致决定罚八叔家的牛倒立三个时辰。”
韩大发道:“这条处罚由于太残酷,本村不是已多年不用了吗?”
村民乙道:“此牛罪大恶极,非罚不可。”
韩大发道:“一头笨牛,能有什么大过?”
村民甲道:“此牛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即没有远大的理想,甚至连眼前的田也不想耕了。”
韩大发道:“这件事的确不对,但也是牛之常情呀。”
村民乙道:“它还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导致韩六和他的媳妇不和,几乎各奔东西。”
韩大发道:“韩六夫妇素来不和,我看各奔东西也是迟早的事,怪不得外牛。”
村民甲道:“最可恶的是,它还经常偷看韩十二家的寡妇洗澡。”
韩大发道:“各位父老乡亲觉得韩十二家的寡妇相貌如何?”
众人齐声道:“不堪入目。”
韩大发又道:“那么各位父老乡亲又觉得韩十二家的寡妇身材如何?”
众人齐声道:“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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