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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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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自己,放过我好么,牙牙?”
血衣少女放开牙牙,很轻很轻地笑着:“帮我找到他好吗?告诉他,我原谅他了。他说要把我的名字刻在玉簪上,说过会陪我看烟雨江南,他说过,会给我一个家。他还是么都没有做呢。你帮我,好不好,牙牙你帮帮我。”牙牙抚上她微皱的眉头:“傻瓜,我本来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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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雨停醒者何人]
“怎么还不醒?”
“庄主,医官中的可是鹤顶红,再加上背部中箭,失血过多,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奢望她现在就醒,是头牛也也没这么快啊。”
“蓝咏说得对,青骥你且再等等。”
牙牙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好不容易微微睁开一条缝,只觉得两眼涩涩的,被光线刺得更为疼痛。“牙牙!”周瑜见牙牙眼角滑下的眼泪,面露惊异,“你可是醒了?”
“姐姐!”云风不顾守在床头的周瑜,扑向牙牙,使劲摇了摇牙牙的肩膀。牙牙被晃得厉害,不耐烦地将眼睛全部睁开。云风一见牙牙的双眼不由一怔,这,这是自己姐姐的眼睛么,那样犀利,一针见血,这种眼神仿佛看透生死。
“阿风。”牙牙看清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双眼恢复清明道,“我这是怎么了?”云风一时有些傻眼,方才的情景好像是一种幻觉一样,是自己眼花了?“姐姐,你中毒箭了,现在感觉可好?”云风正想摸摸牙牙的额头,却被周瑜抢先一步:“还好烧已经退了。”
帐外的蓝咏哼了下鼻子:“我早说了醒与不醒只是时间关系罢了。”
橙欢毫无顾忌地撩开帐子,对云风道:“青骥既然医官伤势好转,你也可以放心了。哎,只是今天这么一闹,鲁肃家现在估计已经进不去了,今天晚上之好劳烦你了。哎,站了大半夜,腰都酸了。”
云风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嫌恶地看了眼橙欢:“司寇大人这边请。”蓝咏见两人要走,发现自己要是待下去,那不是自讨没趣?便也跟上了橙欢他们。谁知橙欢一顿,背对着牙牙道:“医官大人云馆开张,我还未来得及送礼,今日看医官大人逃过一劫,这礼正好送了。”说着便将一檀木锦盒飞掷过来。周瑜随手接过,道:“多谢不送。”
牙牙想要伸手拿那礼物,却被周瑜制止:“你还有伤,过些时候再看。”牙牙撅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周瑜拗不过她,只得将手中的锦盒交给她。牙牙讪笑道:“真没看出来橙欢竟然还知道送礼这回事。”她好奇地将盒子打开,却是根玉簪,立马脸色就变了。周瑜见那玉簪是上好的羊脂玉,通体莹透,面色也变了变,在牙牙还未回神之际,率先合上了盖子,道:“你身体未愈,还是乖乖躺着。”他看了眼怔忪的牙牙,终还是不忍,将锦盒放在了床头暗格之中,随即又宽衣躺在了牙牙身侧。
牙牙回神之际周瑜已经伸了胳膊横在自己身上了,顿时大惊:“公,公瑾,我可、可病着呢。”她全身刷地绷紧了,脸上是可疑的潮红色。
周瑜“嗯”了一声,没有把手从她身上挪开的意思。“那个……我……那个……”牙牙吱唔这,完全已经属于语无伦次的地步了。“怎的了?”周瑜笑得暧昧,牙牙看着他灼人的笑脸,他,竟然笑了,在床上对自己小笑!OMG我不活了!“呃,你就不怕我像从前一样把你从床上踹下去?”良久牙牙终于憋出一句话。周瑜一震,眼中有些复杂,却依然笑得人畜无害:“不怕,你怕你伤了自己。”牙牙感觉头上一阵雷响,今天这是怎么了,周瑜竟然也会肉麻?太阳,不,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这边浓情蜜意这,呃,勉强算浓情蜜意,那边孙策却眉头深锁,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线报,双眼骇人:许贡,你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云风和蓝咏时常借着看病来牙牙处串门。蓝咏为的是她手中华佗那本《青囊经》,云风来则纯属“唠嗑”。牙牙好似回到了当初刚刚重新会说话的时候,拉着云风就噼里啪啦地讲个没完,蓝咏想这天艾山庄的庄主可真是好脾气,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有时貌似好很开心地插上两句,端的是无怨无悔啊!
而阮浓觉得自从这次自家公子遇刺伤好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就不一样了,比如说:
“阮儿,这鸳鸯绣得好,不过如能在尾羽处加些枣红色,对比就更加鲜明,也更漂亮些。”牙牙轻轻啜了口茶,又道:“今儿熨酒的时候加些酸梅,他喜欢。”说完又轻轻啜了口茶。阮浓懵在那里久久没有下针,啥时候自家公子开始对刺绣有研究了,她从前对这些可是避之惟恐不及啊,还有那个他,阮浓回味了很久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是自家姑爷。于是阮浓囧了。又比如:
在碧眼旁边,牙牙难得很安静地看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纤长的指尖在一根栏柱上徘徊留恋了很久,对阮浓道:“阮儿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好啊,不知公子要变什么?”阮浓走上前来,在离牙牙几步远的地方倚在栏上,从善如流道。
牙牙笑得莫测:“把你变到水里去。”阮浓还没回过神来,那九十九根雕花纹栏柱轰然倒下,一个着力全无,看着就要栽到碧眼离去了,可手上一紧,竟是牙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前,及时地抓住了自己,一边还自言自语着:“竟连机关也仿得如此之像。”阮浓还震撼得没有回魂,却听得牙牙一句:“阮儿,你把这柱子倚坏了可怎生是好?这样吧,就罚你今天给我做红枣金丝玉米羹。”由此阮浓又囧了,还比如:
……
这日是牙牙下床的第五日,蓝咏已经好几天没来看诊了,牙牙也越来越憋得慌,想要出去走走,就算视察视察自己的云馆也好,可是却被周瑜以一记飞眼PIA掉,只得悻悻低头看着衣摆的针脚,状似非常之无辜。周瑜突然觉得自己有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现在城中不太平,你还是少出去为妙。”可牙牙啥也没听进去,执着在那个浅浅的吻里,犹豫地抓了周瑜的衣摆,状似小鸟依人道:“公瑾我很开心。”这回换成周瑜脸红了。
前脚周瑜出了门,注意是周府的大门,后脚孙权就跨了进来,时间之吻合,令人佩服。可是等他大模大样地往牙牙的住所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像领导样地对着一众下人颔首的时候,一个甜腻的声音叫住了自己:“孙二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逢君啊。”
终于孙权轻快地步子顿住了,堆着笑转身对那个绿衣女子道:“舜华姑娘还是一身的绿啊。”虽然说知道周府那个缺根筋的老夫人把她从街上“捡”了回来,还当宝贝一样养着,可本以为云小子会把她打包扔出府去,结果还依旧好好地养着,那女人是根本就没有听自己的忠告!
“多谢孙二公子夸奖。”绿衣领了紫珏走近道,“看公子的方向,可是去水云间?”孙权还是笑着,犹如一阵凉风般让普通人看得格外舒坦:“是啊,听说云小子病了,特来看看。”
绿衣腰身一转,笑得妖媚:“孙二公子和夫人的情谊可真是深厚啊。正巧我做了些云片糕,正准备带去给夫人尝尝,公子可嫌弃与贱妾一起去?”
“如此盛情,孙某却之不恭。”孙权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绿衣先行。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们是来探病的]
绿衣和孙权本以为会在门口看见对牙牙形影不离的阮浓,可是不知为何,门开着,阮浓却是个影子也没有。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绿衣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牙牙:
秋日清晨微凉的阳光,从窗缝和帷幕中渗透进来,轻柔柔地拢在她的周身,晕染出一种暖融融的金色光华。她那样专注于手中的针线,姿态优美如舞蹈。那样柔和的眉目,丝毫没有平常的“野丫头”状。绿衣眉头越收越紧,换眼看了一旁兀自痴迷的孙权,不禁咳了几声。
“呀!”阮浓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那双眼正大的程度与吃惊的程度完全成正比,“孙二少爷?”她又犹疑地看了眼绿衣,“绿衣姑娘也来了,真是稀客啊。”孙权还处于轻度神游状态,一时没有对阮浓的话做出任何表示,倒是绿衣挺了挺胸,媚眼如丝:“阮儿这是什么话,夫人逢此大变,我岂有不关怀挂念之理。况且近来老夫人身体欠安,遣我特来慰问慰问,难道阮儿你也不领情么?”
阮儿,阮儿,你也不嫌恶心!阮浓暗自腹诽,看你从前对我还算很照顾也算个好人,可怎的现在要来破坏我家公子与姑爷,变成如此恶妇?!“阮儿,是谁来了?”牙牙早知外面有人,却不是阮浓的气息,就若无所知地继续装傻,现在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是再不做些表示道惹人怀疑。
“公子,是孙儿少爷和,”阮浓顺了口气道,“和舜华姑娘一起来看你了。”阮浓请了他俩进去,顺手将取来的丝线,放在了刺绣机案旁。
“看不出来云小子你还会写女红。”孙权想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牙牙,顺便欣赏了一下那两只半成品的鸳鸯,“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牙牙剜了一眼孙权一眼,有模有样?当年秦皇的郑妃,赵美人想要一幅,还得求上半天,到你这里就成过眼之货了?“犬犬,你的品位真是,”牙牙又剜了他一眼,“一日不如一日了。”
绿衣闻言一笑:“不过夫人这记忆,我倒是从未见过呢。”她的语气危险得近乎试探。这个问题一抛出,阮浓不觉也竖起了耳朵,对于自家公子会刺绣这件事她还真是完全不知道呢。“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阮儿是个中好手,我看着看着便学会了,也不足以如此深究。”牙牙放下针线又道,“即使探病,两位可是有何礼送上?”
“夫人还是如此直接。”绿衣笑道,从衣袖的暗袋中掏出一根碧玉簪,“如此小小玉簪,不成敬意。”牙牙认得那根玉簪,是送她们来的那根,也是绿衣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这会儿送给她是做什么?“夫人可是看不上我这劳什子物事?”绿衣眼中有些委屈。
“不然,不然。恰是这物事太过贵重,云筝实不能收。”牙牙婉拒道,“清晨阮浓做了些糕点,二位不嫌弃的话,可要尝尝?”孙权恰待说好,却被绿衣抢先一步:“我这里也带来些云片糕特来给夫人尝尝,夫人不会也嫌弃了吧?”未等牙牙接话,绿衣已让紫珏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云片糕随好吃,怎比得上家乡的那些蛋糕啊,冰激凌等吃食。”绿衣说着,还一脸向往的样子。
牙牙知晓她想说什么,可是回去谈何容易,再者自己还能够无牵无挂地回到21世纪?她和绿衣不同,在那边自己无牵无挂,可是绿衣有着自己的家庭和报复,她是系里公认的实力派,和自己怎么也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是我忘了,那种滋味。”牙牙的语气带着些愧疚,“因为不记得所以不想念。”绿衣始终擎着笑,让人看不出情绪,于是场面开始变得无语起来。面对僵局,孙权将请帖掏了出来:“后日便是绍儿、茹儿的百日,还望赴宴。最近茹儿没得见你一张小脸总是愁云惨雾的。”他又回到一付撒娇状态,完全不想是从战场上历练回来的,牙牙甚至怀疑他那所谓的打仗,就和游山玩水似的。
“这么快就百日了?”牙牙若有所思,成回忆状,“倒还真是想他们两了。”她将请帖收下。
“孙茹啊~”绿衣拉长了声音道,“长大后可是个美人呢,以后配个英雄正是天作之合。”牙牙一想绿衣的话,可不是,就凭孙策和乔惠的基因生出个丑八怪不容易啊,再说将来孙茹是要嫁给陆逊的,陆逊是谁?是典型的周瑜第二啊,他不是英雄,谁还能是英雄?牙牙算是见识到了古代“神棍”了。
“多谢舜华姑娘吉言。”孙权礼貌地说道。“啊,说起美人来,传闻贵府上的许芊芊还真是个美人呢,不知孙二公子可有幸窥得美人颜?”绿衣媚态尽显,如又回到了当初的舜华楼中。孙权却没有从前的嬉皮笑脸反一付正色道:“舜华姑娘的好奇心太强了些吧。”说实话大哥对那位许芊芊还真是“关爱”有加,从不许她随意在府中走动,出了贴身丫鬟,竟无人知晓她的真正模样。
“倒是贱妾的不是了。”绿衣在周府里总以“贱妾”自居,俨然一付已是周瑜侍妾的模样,使得阮浓更不喜欢她。绿衣见时候不早了又道:“已近午时,老夫人怕是快饿了,贱妾便先告辞了。”说着又对孙权道,“孙二少爷可愿赏脸在此用饭?”
孙权听此,完全是赶人的话嘛,怕牙牙为难,对着牙牙道:“不了,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
“阮儿,将这云片糕扔了吧。”牙牙坐回刺绣机案前道。阮浓迟疑了一下,想想也是就算自家公子怎么爱吃,也不会吃情敌送的东西,便也依言做了。
牙牙看着那双未完成的鸳鸯,却想着另外的事情,这刺绣是当年娘手把手教自己的,那时候月牙死活都不肯学,还是自己刻刻陪着她她才静下心来学了些皮毛。可是刻刻陪着她又能怎样呢,待最后还是会弃自己而去。这个世界上,人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那些所谓的不离不弃,有时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一厢情愿。
“扶苏。”牙牙抚上那些精致的线脚,呢喃着。
与此同时,绿衣回望了牙牙的住处,心下惑然,那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韩牙牙吗?为何自己看着她的时候,会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有些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顺利,看来是得让芊芊行动的时候了。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一十九章 看似平静的百日(一)]
孙家那俩孩子是在夏天生的,牙牙按着模糊地记忆拍了拍,应该算是双子座的吧?她也记不太住了,可谁让他们俩是双胞胎,不是双子座的可惜了。她和阮浓做了个布娃娃给孙茹,女孩子嘛,这礼物就这么敲定了,可是孙绍那家伙的东西就难办了,送什么好呢?牙牙犯愁了。
“公子还在想吗?”阮浓将今天府里刚领来的毛尖给牙牙泡上,“不过大将军的儿子有什么缺的,送礼也不过个形式罢了,公子何苦如此烦恼。”
牙牙看着阮浓眼中有些激动:“阮儿,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那你说该给百日的孩子送些什么?”
阮浓大眼一眨道:“我小的时候听村里的人说送孩子应该大多都送的长命锁之类的吧,当年我得的是金镯子,可是后来村子被烧了,那镯子在逃难的时候也被抢了。……”阮浓说着,语气变得哽咽起来。牙牙道:“看你有多愁善感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说着低头看着手底下新绣的红莲,“阮儿从前的已经成为往事,可以怀念却不可执着,用心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公子说的是。”阮浓拿着腰间的帕子擦了擦眼泪。牙牙抬头看着那粉红色的帕子,若有所思,当年第一次看见身边带着帕子的是麻姑,后来是华大娘,又后来是郭嘉的妻子,她叫什么来着,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再后来间的人多了,那些身份稍好点的,经济条件强点的女子都随身带着帕子。只是自己始终没带过,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怕哪天自己也像别人一样,只有靠着帕子才记得自己真正的名字,而不是某氏。
“公子,”阮浓将牙牙叫醒,“刚才还说我来着,现在自个儿倒是先想上了。”牙牙听了干笑两声:“秋天到了,难免悲秋伤怀。”
最后牙牙送了孙茹孙绍各一把玉质的长命锁,至于那个娃娃,倒还躺在箱子里。牙牙本也想一并送了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送给孙茹好了,免得到时候糊里糊涂地得罪了人。
百岁的宴会看起来还是很热闹的,因为黄盖、程普等一些将领在外作战,来宴会的大多是些江东城里的被打压得还有些余力的大士族,其中就有陆骏等人。牙牙再见陆骏的时候觉得那人已经是风中残烛,再稍来些雨点就能灭了,而他身边的如今还叫陆议的陆逊,长得越发精神俊秀,就快是个少年人了啊。牙牙颇为赞赏地看了看向她行礼的陆逊,道:“逊儿现在看着是越发聪明了。”
“夫人谬赞了,这孩子现在还不成器。”陆骏的双眼深陷,瘦骨嶙峋,可声音却还是如从前一般浑厚。
“璞玉雕琢适当,便是无价之宝,逊儿要学的还有很多。”周瑜揽过牙牙,说得很是语重心长。此话一出,陆骏也不知一时该如何答话,对方是周瑜还是墨白,这个他分不清,倒是一旁的陆逊道:“多谢师傅指点。”周瑜也没有说什么,揽着牙牙走开了。
陆骏对于陆逊的答话是有些责怪的:“长辈讲话,小子怎可胡乱插语?”陆逊行了个礼,答非所对:“无论是墨白师傅还是周将军都是孩儿的师傅,父亲又何须如此紧张。”陆骏闻言,神情一震,那难得清明的双眼闪过些光华,对陆逊慈爱一笑:“逊儿,我们陆家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来了!来了!”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孙策抱着孙茹,乔惠抱着孙绍迤逦而出。
“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人群中此等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表妹和表妹夫也来了?”橙欢携着鲁肃上前来对着牙牙道。
“表哥?”牙牙看着橙欢那面具红的真是……和前面的孙权是相映成趣啊,“鲁兄也来了啊。”橙欢一听吃味了:“怎的表妹来的,我和鲁兄就来不得?”又来了,你一次不把我的意思曲解就会死啊?!
“看表哥这些话说的,夫人的性子难道你还不知么?”周瑜帮牙牙解围道,“鲁兄这番前来可是答应了那事?”鲁肃微微一笑,虽然是应承可依旧,怎么说……倾城倾国~~~~~“依今看来鲁某之学生不过百日,怎知其资质?”得,这该是推掉了吧。牙牙道:“鲁兄这你可说错了,诗词经略要从娃娃抓起。如鲁兄能身先力行,此者为百姓效仿,功德无量。”
“鲁某不过乡野莽夫,功德至于我,如鸿毛之于泰山,不足惜也。”鲁肃道。牙牙恶寒一把,就你这身段,你这相貌,你说你是莽夫,那我不就成屠夫了?!“鲁兄心中自有打算,周瑜也不便强求,但是为师一事,还望慎考虑之。”周瑜不打算再纠缠下去,道。
鲁肃颔首道:“多谢周郎厚爱。”
“公子,姑爷。”阮浓跑上前来,见橙欢与鲁肃也在,匆匆行了一个礼,“抓阄开始了,大将军请你们过去呢。”周瑜对鲁肃道:“也好,就此鲁兄也可先看看到底哪学生的资质如何。”四人“挤”过浩荡的人群,来到孙策他们身边。孙权见牙牙来了,神不知鬼不觉地靠了过来,对牙牙道:“我还以为你和瑜哥哥不来了呢,不然我哥可得怪死我!”
牙牙向他挑挑眉:“你胆子怎么变这么小了,我们这不是来了。”孙权又看了看,好像是在清点人数:“云表弟怎么没来?”因为牙牙有时会带云风一同来孙府,所以孙府也一并将他请了。
“阿风?”牙牙不知道孙权也请了云风,道:“不知道,他也来了么?”
“云馆的人说他来了的啊,我还以为他会和你们一起来的,上次没比出胜负,这次正想借此机会要和他过上几招,竟然没见着人。”孙权眼里很是不甘。
“如此说来他应该是在府上了,只是没找着我们罢了。”周瑜冷不丁地插嘴进来,推测道。这句话说得孙权心里又痒起来了:“我去寻他,这不必还真不成了。”
云风道还真是来了,只是走得,呃,不是一般的慢。远处灯火通明,看来就是宴请之地了。却忽听得一声惊呼。云风循声望去,却是个女子,独自一人站在池塘边,似乎是掉了什么。
云风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那背影却像极了某人。“小姐,你可需要帮忙?”云风走过去,声音里满是和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那女子似乎有些踟蹰,但最后还是转过身来,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帕子掉进去了。”水面反射着星星点点的月光,将女子半张脸照得有些透明,云风一见那熟悉的面容,一声“姐姐”差点惊呼出声!
[尘埃落定后,何与兴亡:第一百二十章 看似平静的百日(二)]
虽然乍一看像极了牙牙,可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是可以轻易地分出两人的不同。牙牙是从来不会有如此柔和而哀怨的表情的,真像个弃妇,云风的心中如此鄙夷地想着,可是如此相像的容颜,又出现在孙府里此间又有何关联?
“公子?”许芊芊的眼角晶莹有泪,说话语调动人,完全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夫人夜晚在此作何?”云风见她的发髻,已是妇人模样,虽是询问,可语气中却带着逼问的色彩。
许芊芊温顺地低了头,余光瞄了瞄闪光的水面:“妾身,妾身的手帕掉进去了。”不过从来没有这种表情的牙牙有天也如此这般在自己的身边,那是中怎样的境况?(请原谅他的想入非非)“云表弟!”远远传来孙权的声音,云风只回了一下头,却身后尾风一扫,哼,脚力倒是挺快,看来此人也是有备而来。
“我可找到你了,怎么你难道和云小子一样,第一次来就迷路?”孙权调侃着,见云风没有反应,又道,“你这是怎么了,见鬼了?”
云风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水面,连着声调也染上了一层粼粼:“或许吧。”说着便往灯火繁盛出走。孙权追上前去:“这话可不好笑。对了上次可没有分出胜负,这次我俩再比一次如何?”
云风不以为意:“习武不过强身,就算是决斗杀人也是对于敌人而言,二少爷可不要混淆了。”
“喂,我说,就比一下嘛……”孙权使出他的无敌撒娇王牌一路追着云风而去,活像,呃,被抛弃的,呃,小媳妇状……
现在的人,不,应该说是古代的人对于相面、抓阄一事是十分看重的,他们相性人生来就有贵贱明愚之分,也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到相士的手中进行占卜,规划前程,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许劭对曹操的批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牙牙神游天外,貌似这许劭还是乔惠他爹,就是乔玄推荐曹操去的,不过当时他是汉朝的太尉,如今成了乔囯老罢了……
忽然喧闹的人群停止了喧闹,那场面安静得可以听到旁人的心跳,这一巨大的落差将牙牙的游魂拉了回来。怎么了?她好奇地抬了下眼皮就看见两小儿已经被“摆在”了案台之上,供大家“参观”。侍女们在桌上摆了五花八门的东西,可谓眼花缭乱。那俩孩子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颇有些不自在。不过孙绍还好,只是漫无目的地扫了遍人群,就自顾自地挑了起来。可孙茹就不一样了,她是一生下来就笑的,可是如今在“哭”这一事业上绝对另孙绍望尘莫及,每天早晚拉拉嗓子,润润眼睛那是必修的功课,连着带她的丫鬟各个都有耳聋的趋势。
这不,一见今天这仗势,她鼻子一吸,桌上的东西一个没碰,就“哗啦啦”地泪奔了。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乔惠上前命人去抱她起来的时候,突然那双梨花带雨的黑眼睛,一瞄就瞄到一身鹅黄的牙牙!继而甩了上前来的丫鬟的手,巴巴着一双大眼睛,对牙牙伸开两节莲藕臂,含含糊糊地“咦?”了一声,只不知是纯属的感叹还是在叫“姨”。
“茹儿可真会选啊。”孙策爽朗地笑出了声,“小乔这声‘姨’你可是名副其实啊。”牙牙讪讪地笑了两声,算是回应,但又看看孙茹那一脸极其无辜的表情,还有那半天没有放下的两节莲藕臂,道:“果然还是侄女最贴心。”说着便将孙茹抱在了怀里。那孙茹一被牙牙抱起,马上破涕为笑,那变脸的速度如果给孙权看到恐怕也得敬上三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可牙牙没想到最后那声“姨”竟会发展演变最后进化为“牙姨”,每每听到孙茹这么叫她的时候牙牙就觉得头大,自己虽然目前的职业是个医生,但是咱好歹也是全面发展型人才,被你这么一叫咱这层次和水平就大大地缩水直接局限在了牙医这一行当上了,为此时候牙牙做了多次的修正,可是却最终都是以无奈破产,当然这是后话了。
“倒是妹妹何时生个漂亮小子或者女儿,那我两家就能亲上加亲了。”乔惠始终与孙权保持统一战线和队形,见着他走到牙牙身前来,自己也插话上前道,并不留痕迹地将孙茹从牙牙怀里抱了回来。对于乔惠这一提议孙策是本能地觉得厌恶的,可是面上仍是熟悉的笑容,而且比往常还要温柔真挚上几分:“如此甚好,公瑾可要加油才行。”说着“啪”地展开黑色的金漆骨扇,扇得那叫个风流倜傥。
周瑜低头看了看牙牙有些颤动的眉脚和睫毛,轻笑着对上貌合神离的夫妻俩以及中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在乔惠怀里乱蹭的孙茹道:“此事也得靠缘分,夫人,你说是不?”牙牙的眉脚和睫毛颤得更加厉害了:“是是,万事随缘嘛。”她搭着哈哈,只不知是对周瑜的,孙策的还是乔惠的,抑或是自己的?
而被自己妹妹抢了风头,继而被自己爹妈强烈忽视的孙绍,在自家奶奶赞许的眼光里左手拿着把木剑,右手提着本《论语》,跪坐在桌上,笑得无比阳光灿烂。人群中更是发出连连的类似“能文能武将来必成大器!”,“将军公子有才啊……”“将来定是如孙郎一般少年英豪……”啊等等的或出于真心,或出于奉承的话语……而这一声声的赞扬成功地将孙策的眼光焦距重新拉回到了儿子的身上,他抱起孙绍,走进人群直来到鲁肃跟前,眼中写满真诚:“久慕鲁公子才学有再世萧何之称,如今我儿如能拜在公子门下,实是万幸。”
鲁肃本来还想再观望一阵子,当然这一阵子可能就是若干年再考虑要不要接下这活计,可是如今孙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礼贤下士,自己如果再不给面子那不是当众甩他耳光吗,于是作揖道:“这是在下的荣幸。”“如此绍儿就有劳先生了。”孙策忙将鲁肃扶起道。这一扶让鲁肃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动,这是鲁肃第一次这么郑重地被孙策待见,但也是最后一次,当他后来对孙权做出类似诸葛亮的隆中对的言论设想时,孙权兴奋地跪拜在地连叫:“谢先生指点!”时,才知道那种悸动叫做满足,一种自身价值被充分肯定的满足。孙绍是孙策的长子,不出意外,他将来会接替孙策的位子,在江东叱诧风云,而鲁肃要做的就是这类似“帝师”的工作,继而成为江东未来的政治主力!当然那是在没有发生后来突变的情形之下的。
……
孙家那两孩子的百岁是在一点儿鞭炮,一点儿酒菜的平淡中,伴着人们不平淡的赞扬声结束的,说实话,牙牙本来还以为会吃顿满汉全席(虽然当时还没有这桌菜)的,可是一桌全是素的,难得看见几点肉末。不过现在正是钱财紧缺之时,铺张浪费最遭非议,而且会加重江东百姓负担,所以在律己顺便律律大家这点上孙策还是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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