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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清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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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嘉不会武,只凭借着本能就地打滚,闪避。知道此番若没有援救,自己必死无疑,心里冰凉一片,莫非是天要亡我。
  
  眼见那一刀就要砍向自己的头颅,陆仁嘉闭上眼,等待死亡。耳边听见“嗖”的一声。
  
  陆仁嘉惊恐的睁开眼,瞪大眼睛望着一只利箭扎进头儿的心窝,头儿至死不甘怨恨的眼睛怒瞪着自己,慢慢的倒了下去。
  
  陆仁嘉难以置信,僵硬地扭过脸惊见司徒宇还停留着射箭时的动作,冷漠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陆仁嘉,深邃漆黑的眼里有他看不懂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着亮光。
  
  腰上无端出现一只有力的大手,马蹄声四起,自己竟然生生被抱到马背上。陆仁嘉有刹那的失神,难以置信的抓着男人的手掌,胸膛一阵急跳,自己获救了。
  
  只剩下几个伤残土匪,在骑兵的进攻下,不过是片刻功夫便覆没。
  
  此次剿匪历经一夜,无一人伤亡,可谓大获全胜。
  
  陆仁嘉与司徒宇同骑一骑,骏马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走着,耳边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空气当中。陆仁嘉透过茂密的枝叶,望着即将破晓的天空,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几丝鱼肚白。
  
  陆仁嘉苦笑着,无力的靠在司徒宇的胸膛上,叹息道,“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救我……”
  
  “……”
  
  陆仁嘉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可耳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心里居然会渐渐安稳。
  
  




24

24、第 24 章 。。。 
 
 
  第二十四章
  
  魏正扬将剿匪所缉获的财务做了细细的清点,发现收入颇丰,仅是白银便有5千两,外加牛羊、马匹,着实让魏正扬吃惊不小。将账目清单递于司徒宇,“这些不义之财,将军可有安排?”
  
  司徒宇接过快速的浏览一遍,合上账本,正义凛凛道,“麒麟山附近村落的百姓,平日里定没少受匪徒的欺压剥削,我今日除匪,又岂是贪图钱两。速将这些不义之财,按人头分发,落实到每家每户。”
  
  “分了?”陆仁嘉有些不敢相信,望着满眼的宝贝。手里紧紧抓着好不容易从众多财务当中找回来的黑玉蝴蝶。奶奶的,你要分就分,也要等爷爷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找回来,剩下的你要怎么分就怎么分。尼玛,拿别人的东西沽名钓誉,收买人心,也不嫌脸热!司徒宇你的算盘打忒好了!
  
  “怎么?你有意见?”司徒宇好整以暇的盯着陆仁嘉手中的黑玉蝴蝶,“放下。”
  
  “这个本来就是我的。”陆仁嘉有些委屈,双手紧紧的握着捂在胸口,郑重宣布。
  
  “嗯~”司徒宇略有不悦的从喉咙里头发出一声闷声。
  
  陆仁嘉极不甘愿的望着司徒宇,最终还是认命乖乖的松手。
  
  陆仁嘉望着执行司徒宇命令的魏正扬,押送着运送宝物的马车渐行渐远。心情也随之一落千丈,他现在真的是名副其实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变卖所有的家产,原是打算从新开始,过神仙日子。哪里知道会给土匪掠去,如今土匪死了,自己好歹是有功之人吧,司徒宇不打赏也就罢,还要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拱手送人!这叫自己如何面对,情何以堪!
  
  司徒宇如何不知陆仁嘉的难处,这个无赖变卖所有的家常,打算出逃甩掉他司徒宇,如今所有的财物均被自己散给穷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眼下恐怕他连一个安身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看着他眉毛都扭在一处纠结的样子,司徒宇暗觉好笑,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考工令,我府上珍藏了一坛好酒,此次你剿匪有功,我愿起坛开封与你共饮。如何?”
  
  陆仁嘉面上欣喜的应许,心里却不屑鄙视,你还知道我剿匪有功,特码的,拿一坛子酒打发我,什么东西啊!
  
  将军府,吟苍居。
  
  陆仁嘉一心挂念财物,根本无心饮酒作乐,陪着司徒宇饮了两杯。昨夜提心吊胆不得安生,现今困乏的厉害,又没地方可去。索性在司徒宇面前两眼一闭,装醉伏在桌上睡了过去。他既然把自己招回来,就是有收留意思,那何不顺水推舟。
  
  司徒宇何等精明陆仁嘉的假酒醉又岂会不知,不过自己本就有意留他,他倒也机灵,见风使舵的本事使得炉火纯青。望着他恬淡安静的睡颜,少了平日里夸张狡黠的神色。正个人明净纯澈,好似不染尘埃的璞玉。这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他,其实长的不错,比之玉林的美艳耀眼,他清丽出尘;比之昭华的灵动可人,他自然真实。
  
  招手唤来下人,命令将陆仁嘉抬到客房安顿,好生照顾。
  
  正想回内室休息,眼角一瞥,一抹月白的人影肆无忌惮的向自己靠了过来,胆敢在他将军府大摇大摆行走自如,天下之间也只有他迟瑛一人了。
  
  迟瑛笑嘻嘻的走到司徒宇身边,炫耀似的打开手里的描金扇子轻轻的扇动,送来淡淡茶香。
  
  司徒宇睨视着得意洋洋的迟瑛,见他手中的扇面已不是上次相见时的“翩翩佳公子”,而是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见上头有蝇头小楷“清风明月本无价,远水近山皆有情。”字迹飘逸灵动,出自昭华之手决计不会错。
  
  “司徒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弟一般无二。你素来疼我,如今我看昭华,越看越喜欢,浑身上下无一不好,他将我的魂都牵走了。你就大发慈悲成全了我,把他送给我吧。”迟瑛恳切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司徒宇,满心的期待。
  
  得到是却是司徒宇不屑的轻哼,“你还知道他是我的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你!”迟瑛被毫无情面的拒绝,生气的一跺脚,瞪着司徒宇,“你身边的娈童美姬还少么?送一个给我又怎么了。”
  
  “没别的事情,我就要歇下了。”见他还是赌气闷声的模样,摆手唤来下人,“送客。传我的指令,至此不准迟瑛踏进馨雅苑半步,违者严惩不贷!”
  
  “司徒宇!你!”迟瑛不甘的用扇子戳他,“你太过分了!你以后有事别来找我!”
  
  “我没心情陪你周旋了。送客!”司徒宇摆手拂袖离去,再不顾身后不断抱怨的迟瑛。
  
  陆仁嘉一觉醒来,舒展双臂,打开房门。天色已近傍晚,大片艳丽的火烧云,翻滚蔓延着,将原本空乏平静的天空,凭空增添了颜色与热闹。
  
  陆仁嘉在夕阳的余晖下,慢悠悠的走动,不知不觉出了司徒宇的吟苍居。
  
  偌大的将军府,他来的次数有限得很,不甚熟悉。没几下就发现自己走丢了,正想停下脚步,回忆走来的路线好走回去。
  
  前头传来一声娇怒的斥骂声,“蠢货!我吩咐的事情没一样你做的让我顺心的。你且说要我怎么教训你,你才能长点记性!”
  
  丫鬟嘤嘤的告饶声音,“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改。”
  
  “晚了!来人呢,拖下去给她20鞭,关进柴房,饿上几天。好好反省反省!”玉林甩手抬脚欲离开,扭过身体见前头不远处站立了一个陌生的人影,看到自己发现了他的行踪,转身就走,玉林不悦的喊道,“给我站住!”
  
  陆仁嘉实在不喜欢这个美艳的少年,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朝着他拉扯出一个笑容,“见过三公子,给三公子请安了。”
  
  玉林一见他脸上的青斑,轻蔑的嗤笑出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大青啊。”随后不善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司徒宇三番两次留这个丑八怪在府上过夜,过夜也就算了,偏偏住得还是吟苍居,下头的仆人闲时无聊也有忍不住嚼舌根的,都说那穆大青丑是丑,可床上功夫了得,要不将军为何会三番两次留他过夜?恐怕不久将军府上又要填新人了。
  
  玉林想到此处,盯着陆仁嘉脸上难看恶心的胎记,心里如同散开搅烂的五味瓶,鄙弃、厌恶、不甘、怨恨、无奈统统搅和在一起,扭曲了原本美艳的脸蛋,阴阳怪气望着陆仁嘉笑了,“如今世道变了,林子大了什么货色都有了,恬不知耻的人多了,什么礼义廉耻全没了。要是有几分姿色也就罢了,偏生相貌丑陋,又学不会照镜子,不管自己香的臭的,全往将别人上贴。也不嫌臊得慌,真是让人作呕啊!”
  
  陆仁嘉被玉林当面讥笑,抑制心里滔天的怒火,面上仍是一片谦逊无害,低声道,“三公子说的极是,受教了。”
  
  “哼!好自为之吧。”玉林带着三两个仆人趾高气扬的甩袖离去,临行时还不忘大声抱怨,生怕别人听不见,“真是倒霉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污了我的眼睛。”
  
  陆仁嘉站在原地,只将拳头捏的铁紧。死死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眯起的眼闪过一丝阴狠,良久才缓下怒火。
  
  




25

25、第 25 章 。。。 
 
 
  第二十五章
  
  陆仁嘉穿过长长的走廊,又过了一个圆拱门,脚底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一路往前,还未到达房屋前,耳边已听见翠竹和风摇摆的沙沙声响,偶尔有飞鸟啼叫,甚是清幽。陆仁嘉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莫名的感觉不断吸引着他往里走,果真看见一栋别致的小院,四周遍植斑竹,名为“墨文轩”。
  
  陆仁嘉不自觉勾起嘴角,原来是司徒翎的住处,站在屋前兀自发愣,想要抬脚进去,又顾忌自己的身份。犹豫之间,只听身后有奴仆焦急呼唤之声,陆仁嘉扭过脸。
  
  那仆人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拉住陆仁嘉衣角,“穆大人,你可让小的好找啊!将军正找您呢。”
  
  “哦。就来。”陆仁嘉让仆人领着,正要抬脚往往吟苍居走去。
  
  偏巧司徒翎吵着要丫鬟给抓萤火虫,如意拗不过他,两人拿着工具前往后花园。刚出院门,哪里知道会与陆仁嘉碰了个正着。
  
  司徒翎有那么刹那的惊讶,转而更多的是欢喜,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陆仁嘉,佯怒道,“你又要去哪?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陆仁嘉有些不解的望着司徒翎,他怎么……莫非给这个孩子看穿了?怎么可能?!
  
  司徒翎见他困惑的把眉毛都扭成一堆了,眯着眼嘻嘻笑着,扯着陆仁嘉的胳膊,让他弯下腰,贴着他的耳朵,神秘道,“你这个不守信誉的坏蛋!”
  
  陆仁嘉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告诉你。”司徒翎扬起下巴,神气的很。
  
  “穆大人,将军……”奴仆眼见这两人原也是故识,只怕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自己到时候和司徒宇没法交待。
  
  陆仁嘉会意,亲昵的点了下司徒翎的鼻尖,微笑道,“你父亲找我,我先走了,改日定亲自拜访。”
  
  “我跟你一起去。”司徒翎生怕他又消失不见一般,急忙抓住他的手指,双眼急迫。
  
  “小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将军找穆大人有大事要商量,您去多有不妥。”如意伸手拉扯,企图阻止司徒翎的无理取闹。
  
  “儿子要见父亲,给父亲请安,称之为不妥?”司徒翎生气的瞪如意。
  
  如意给司徒翎一句抢白,无以应答,又见他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坚持,无奈的垂着头,退步妥协道,“那好吧。”
  
  一路上司徒翎缠着陆仁嘉有说有笑,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欢乐。
  
  “我本来想要抓好多好多的萤火虫,放在床帐里,一闪一闪的。那多美啊。”司徒翎天真的憧憬着,拉扯着陆仁嘉的衣角,“要不,你陪我抓萤火虫好不好?”
  
  “你抓萤火虫干什么?”陆仁嘉温和的笑着,宠溺地摸摸他线条优美的头颅。
  
  “我想要满天的繁星陪着我一同入睡。这样就不会那么孤单。”
  
  陆仁嘉被司徒翎天真美好的话语轻轻一戳,身体里不知道哪个部位,竟然微微泛起酸来。
  
  “下次陪你一起抓萤火虫,抓满满的一床帐陪你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司徒宇高兴的抱住陆仁嘉,认真的望着他,“你可不能再骗我!”
  
  “不骗你。”陆仁嘉微笑,伸出手指,“要不,拉钩?”
  
  “才不和你拉钩!拉钩你照样不当回事。”
  
  “呵呵。”陆仁嘉忍不住又摸摸他的脑袋,心里对这个孩子的疼爱,又增添不少。
  
  司徒宇原本就找陆仁嘉就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一个人吃饭太闷,找一个陪着一起吃。这会儿人是来了,还带来了个小的。
  
  父子两一见面,司徒翎立刻收起与陆仁嘉相处时的轻松神色,小脸绷得紧紧的,刻板规矩的同司徒宇请安,问候。陆仁嘉听着父子两人冰冷的问候话语,说不出的怪异。原先欢快轻松的气氛瞬间不复存在。
  
  酒菜上来,五彩斑斓的菜色,满满当当的一桌子活色生香。
  
  陆仁嘉本就饥饿,现又被这样引诱着,只觉得口齿生津,险些把持不住,留下口水。
  
  而坐在对面的一对怪异的父子,僵硬的动作,僵硬的咀嚼,如同两座精致美观的石雕。
  
  司徒翎规矩的坐在司徒宇左手边,伸手想要夹起距离自己颇远的鹅掌,奈何人小手短,就是够不到,又不能失了礼仪,跳上椅子伸手去抓,急的小脸有些泛红。
  
  陆仁嘉看着他和鹅掌较真的模样,只觉得异常可爱。本能帮助了司徒翎,夹了鹅掌放在他碗里。这本没什么,但一旁也举了筷子,要帮忙的司徒宇,让陆仁嘉捷足先登,只能尴尬的将筷子悬在空中。利剑一般的眼,不爽的盯着陆仁嘉!要你多管闲事!
  
  陆仁嘉有些不自在,躲过他不善的眼神,埋头解决自己碗里的食物。
  
  司徒翎眼见父亲和陆仁嘉只间的气场不对劲,再看司徒宇悬着的筷子,聪明如他,立刻便明白了究竟。小声的开口要求道,“我还想要一只鹅掌,父亲帮帮我吧。”
  
  见司徒翎开口,司徒宇结霜似的脸,才稍有缓和。
  
  陆仁嘉无奈的摇摇头,小声嘀咕道,“儿子是你的,又没人跟你争。”
  
  “嗯~”小声的嘀咕不幸还是给司徒宇听了去,不悦的瞪着陆仁嘉,“考工令,好似有话要说。”
  
  “没,没有。”陆仁嘉头上冷汗一滴。
  
  司徒翎笑嘻嘻的吃着碗里的鹅掌,欣赏着司徒宇和陆仁嘉两人的表情,只觉得无比的有趣。心里在那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也许不是那么难以靠近,好象有什么是自己一直误会的。
  
  饭局结束后,司徒翎吩咐厨子,特地做了甜点端上来。
  
  司徒宇有些意外,司徒翎竟然还会叫点心,看着他乖巧的端了茶和点心,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身边。他除了意外更多是惊喜,但入眼的晶莹透明的糯米甜点,还是让司徒宇有些反感的蹙眉,最讨厌吃甜点了。
  
  “父亲不喜欢么?”司徒翎面有忧色。
  
  “……”司徒宇硬着头皮,表情虽然有些变扭,但还是将点心狂扫一空,证明了自己不是不喜欢。
  
  “好吃吗?”
  
  “嗯。”
  
  “那以后我天天给您送。”
  
  “……”
  
  “不好吗?”
  
  “……”
  
  “父亲?”眼见着司徒宇没反映,司徒翎伸手摇他。
  
  司徒宇不忍见他失落,只能僵硬的点头,“好。”
  
  第二日,陆仁嘉在兵工局上了半天的班,随手招来监工头,委婉的说明了借钱的来意。那监工头何等机灵,当下就连声应许。不一会儿,监工头拿了五百两白银,放在陆仁嘉面前说道,“大人家中有急事,无以表达我心中的关切,这些银两请大人收下。”
  
  陆仁嘉收了银两,出了兵工局的大门去了赌场,几个回合,曾经典当的小院又赎了回来。
  
  拎着手里的钱袋,买了个热乎乎的烧饼,在热闹的街市边走边吃。
  
  再往下走,见一家胭脂水粉铺生意煞是红火,小小的铺子早已人满为患。陆仁嘉本不爱凑这个热闹,但见到那店铺的靠背木椅上,坐了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眼熟的身影,来人不是玉林的贴身侍婢么,好机会!
  
  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陆仁嘉从小门混进了那小店的后院。
  
  人手都到前头铺面帮忙去了,后院甚是冷清。
  
  忽见一小童,端着一盒包装紧致的粉盒,要往前厅走去,陆仁嘉大步上前,拉住他,严肃的问道,“这个可是要给将军府的三公子送去的?”
  
  “不是,这个是给县尉的千金送去的。”小童认真的解释着,但见陆仁嘉觉得眼生,疑问道,“你是谁?”
  
  “我是李婆婆介绍新来的,你不认识正常。掌柜的要我进来拿货给三公子。”
  
  “已经送去了。”小童纠正道,“是掌柜的亲自给的。这会儿人都走了。”
  
  “啊!”陆仁嘉惊叹一声,抢了小童手里的胭脂,丢下一锭银子,转身飞快的跑起来。
  
  那小童有些难以理解,看着手里的银两,闷闷的嘀咕道,“这这……怎么这样打劫啊!都够两盒了。”
  
  陆仁嘉躲在角落,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撒在那嫣红似血的胭脂上。见那药粉于胭脂混合,迅速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任何经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心里对迟瑛的恐惧又多了几分。这药是背着迟瑛偷偷拿的,只听他说,擦在身上奇痒无比,但毒不致命,搞不出人命,自己也只想给玉林一个小小的惩罚。搞定后,拔腿去追走远的丫鬟,终于在一家水果铺子前追到她,喘着粗气解释道,“姐姐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家掌柜的把胭脂拿错了,这盒才是精心为三公子研制的。”
  
  丫鬟也有些诧异,望着陆仁嘉半天,疑问道,“你是哪家胭脂铺的?”
  
  “招牌暗香的就是。”陆仁嘉诚恳道,“姐姐估计是见我面生,我是新来的。但对姐姐你却是面熟的很,三公子可是店里的常客,都是您来采购。小店能有今天也全是托了三公子的福气,沾了三公子的光。”
  
  “瞧这嘴甜的。”
  
  陆仁嘉从兜里掏出三两银子递给丫鬟,小声道,“这是掌柜要小的给姐姐的,此次疏忽大意,好在亡羊补牢,再无下回。三公子那,还要姐姐多多美言。”
  
  “你个机灵鬼!”丫鬟收了银两,捂着手帕呵呵的娇笑。自然而然的信了陆仁嘉,调换了胭脂。
  
  陆仁嘉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忍不住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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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第二十六章
  
  一小仆六神无主、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吟苍居,满面涕泪,拉住将军的贴身小厮小吉,哭诉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三公子怕是不行了,快快禀报将军啊!”
  
  “你胡说什么!三公子昨儿不是才看过大夫。乌鸦嘴!”小吉肃着一张脸教训小仆,但脚下动作也不敢怠慢,毕竟是将军宠爱的三公子,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怎么负得起怠慢的责任。
  
  领着那小仆进了内院的书房。敲了门,规矩的站在一边,司徒宇见来者神色别扭,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竹卷,开口问道,“什么事,说吧。”
  
  “明春苑的来报,说三公子病情加剧,严重的不得了。”小吉担忧的望着司徒宇不苟言笑的脸,“小的不敢隐瞒,特来报告。将军您看……”
  
  司徒宇从座椅上站起身,抬脚走了一步,“随我前去看看。”
  
  “是。”
  
  司徒宇脚步才刚踏进苑门,大老远便听见玉林撕心裂肺的哭吼声,“统统滚!滚出去!快滚!统统滚!”紧接着碗碟、花瓶砸碎的声音轰轰烈烈震耳欲聋,隐约还夹着小丫鬟隐忍的抽泣声。
  
  司徒宇大步踏进内室,明面掷来的玉辟邪,被司徒宇抬手接住,不悦的蹙眉,入眼的屋子一片狼藉,身上带伤的丫鬟仆人,哆嗦着身子蜷在角落,脸上多是惧怕的表情。
  
  “闹够了没有!”司徒宇声音不大不小,却将整间屋子的气场瞬间转化。
  
  满脸泪痕的玉林兀自站立,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司徒宇,但立刻回应过来,自己的脸!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人不鬼!还有什么脸面见他!慌乱而绝望地用手捂住脸,肩膀轻微的发着抖,却是无声的哭了起来。
  
  小吉见司徒宇的脸色,便明白他的意思,招呼着一屋子无辜的下人,“都下去吧。”
  
  一屋子下人又有哪个是想留下来的,只待小吉发话,早似逃命般全散了。
  
  司徒宇一步一步向玉林走近,对方却一步一步避开。到最后只跌在了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身子抖得像风中的秋叶,越哭越起劲了。
  
  “倒是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司徒宇平静的话语似重锤擂在玉林的心间。
  
  “不不不!绝不!求您,走吧,不要再来了,让奴家死在这吧……”话到后头已是无助可怜的呜咽,“已经不漂亮了,毁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胡说什么,张口闭口死的,不就长了点红疹子,好似天塌了般。”司徒宇嘴里安慰着,走到他身边,半强迫的将他抱起来,执意拉开他捂着脸的手。入眼只见,那张原本毫无瑕疵如同上等白瓷的脸蛋,此时遍布恐怖的红疹,当初的娇媚明艳早已不复存在。就是早有心里准备的司徒宇也给吓了一跳。
  
  玉林见他如此,心里更是绝望,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飞快的从壁上拨。出了挂剑,直往自己脖子上架,最后悲痛欲绝的望了眼司徒宇,闭上眼就要用力拿脖子去抹。
  
  司徒宇心里气他的任性,出手毫不留情捏住了他纤弱的手腕,玉林吃痛闷哼一声,松了手,利剑“呛喨”一声掉在地上,他整个人似垂死的绝症病人,无力的瘫在司徒宇脚边……
  
  司徒宇深知,玉林性子刁钻跋扈、喜怒无常。这样恶劣的个性能安稳的活到今日不死,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也知他此次突发疾病,蹊跷的异常。心里盘算着,让他受点教训收敛点,也好。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哪里料到病情如此严重。提来审问的丫鬟,先前已被玉林折磨的不成人形,问她话语,就知跪地磕头,言辞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神志不清。
  
  司徒宇看着都觉得烦,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搞的满城风雨,下令放过了那家胭脂铺,不再追究。
  
  玉林那里好言安慰了,请了迟瑛看诊,开了几幅药外敷内服,保证能够恢复如初。玉林半信半疑,倒是生病以后难得安分老实了许多。
  
  出了明春苑,司徒宇打发了左右,留迟瑛去湖心亭观赏。
  
  “留我观赏是假,问我话才是真。不过你问归问,回不回答是我的权利。”迟瑛“唰”打开扇子,怡然自得的轻摇起来。
  
  “那药是出自你手!”
  
  迟瑛被他一语道破,脸上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不服气,“哪里被你看出了破绽?”
  
  “你为什么要害他?”司徒宇答非所问,冷了脸。
  
  “嘿!你这个人好不分青红皂白,药是我的,可下药的却不是我。若当真是我,你家那小妖精还能有力气大吵大嚷,寻死腻活。”
  
  “你的药哪里能那样轻易落入别人手中。”
  
  迟瑛听他语气带了责备,不屑的嗤笑,“百密不是还有一疏,我又不是神仙。”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迟疑一脸的幸灾乐祸,“只是没想到,你家三公子运气这么好,我那药还没实验过,他倒是赶上了。”
  
  司徒宇隐隐觉得头疼,不愿在与他追究下去,严肃道,“此事到此为止,玉林那性子定是又欺负了人,此次他已经吃了苦头。我要你转告那下药之人,如若再冒犯,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迟瑛好似充耳未问,摇着扇子,嘻嘻笑道,“我才懒得给你跑腿,那小子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巴不得天天来看好戏。”
  
  “你!”司徒宇被迟瑛那张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脸,气得差点爆肝。
  
  迟瑛一见他生气至此,反而放肆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样也挺好,比平常那张毫无生气的棺材脸有趣多了。”
  
  “哼。”司徒宇懒得在理会他,甩袖离去。
  
  倒是下药的陆仁嘉眼见着街口的“暗香”被封,做贼心虚,心里惴惴、提心吊胆的过了七八天,寝食难安的日子。眼见那铺子又重新开张,生意慢慢又红火起来。貌似司徒宇没有追究的意思了,这才安稳的把心放入胸膛。
  
  转眼暑夏已过,重阳佳节,正是菊黄蟹肥之时。陆仁嘉与一干同僚,在城中的酒楼定了厢房,约好了一起吃蟹饮酒。
  
  宣州人好美食,且再吃蟹上还极有讲究,连带着吃蟹还端上来了一系列的工具:鼎、签子、锤、钳子,这些工具全是铜制成,鼎是一个铜制的圆台,下面有三条腿,敲蟹需要在上面操作;铜锤用来敲蟹壳;铜签子用来挑肉吃,那签子的长相也甚是有趣,一头是尖的,一头是弯曲的小勺,钳子是专门用来夹蟹腿的。
  
  螃蟹的鲜美配上花雕的甘醇,口感上美妙绝伦。
  
  一场聚会,吵吵嚷嚷直到天黑才得以结束,陆仁嘉在酒宴上给众人轮番灌了一通,一肚子的酒水,虽不至醉,但头是有些犯晕。下属要送他回去,却被他一口推拒。
  
  宣州街市,灯火亮如白昼,街道上来往人群川流不息,吆喝之声只从街头传到街尾。洋溢着满满的节日喜庆。
  
  陆仁嘉混迹在人群里,花雕的后劲上来,原本还算稳当的脚步开始有些凌乱轻飘,糊里糊涂的走着,身体不知被谁用力撞了下,他险些摔倒过去。陆仁嘉不悦的瞪着那莽撞的行人,大声斥责,“你怎么撞人!”
  
  “对不起,对不起。”来人弓着身体连连道歉。
  
  陆仁嘉懒洋洋的摆摆手,原谅了。
  
  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走着,走着走着,越觉得不对劲,纳闷道,“怎么一直走都在原地,好奇怪。”这才扭过头,注意到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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