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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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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昨晚她那样一番悔恨和自责之后,真的出现奇迹了吗?
难怪,昨晚喝过药之后,她只是剧烈的疼过一阵子,腹部就再也没有任何紧缩,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孩子,好坚强,她好庆幸。
她都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为失而复得的孩子笑得很安心,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他看着她又哭又笑的表演,面无表情的等着她的答复。
“我在等你的回答,你选哪一种?”
她被他拉回现实,不得不与冷淡到极点的薛少宗谈孩子归属问题。
可是失而复得桑榆,怎么会同意他这样强人所难的选择?
“我哪样都不会选,即使没解除婚约,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更何况要用孩子来跟你换取报酬,这不就像是买卖一样吗?”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个问题,他真的变了好多。
他们才分开一个多月,为什么他会变化这么的大?难道边境的风将人的心吹冷了吗?
薛少宗听到她的话,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一边笑着喘气,一边对她说:“没错,我就是在谈你谈一笔买卖,对于你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买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你已经没有了拒绝的资格。”
桑榆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那是被气的。
“你为什么要用孩子来做买卖?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就凭你已经放弃过这个孩子,是我将他从死神手里救回来,他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没有资格要他,我只是借用你的肚子来抚育孩子而已。”
她被他的讥讽话语伤到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他说的对。
刚才她不还说过不要这个孩子,不能让孩子干扰到她的生活吗?她有什么资格再要回去?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一点都不想顺他的意?她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薛少,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吗?其实孩子已经没了,还是你不是想要夺走这个孩子,你只是在气我离开你,你是说的气话,对吗?”
她多么希望他是跟以前一样在耍无赖,尽管这些笑话一丁点都不好笑。
“我是错过了好多次,可是这次我真的不想这样马虎的处理这个孩子,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还怎么有勇气失去他第二次?你了解过我听到自己有喜的时候,有多么惊恐吗?那时候谁都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该不该留下他,我做了好多梦,最后经历了那么多挣扎才下决定不要他,可是这也是我肚子里的骨肉,我活生生的感觉到他流出我的身体,我能不疼么?我很害怕,可是谁又在乎过我的感受?最初,我连拒绝这个孩子的机会都没有,难道现在,你连我争取他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的确,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孩子,尽管他一直很小心。
她的惊恐他在乎过的,可是大不过他心里的愤怒和怨恨。
她的这番话让他很触动,但是不足以改变他的想法。
“你是很辛苦,但是这也是你选的路,你不是爱他爱得要死,即使被他这样无视过也照样毫不犹豫的回头原谅他吗?这不就是真爱?难道你们的爱情,还不能够让你甜蜜的生活下去,还要来抢我这么辛苦救回来的孩子?你以为只有你最痛苦吗?”
这次,他没有表现出一点愤怒,语气淡淡的,淡的让桑榆都快听不出他内心的悲凉。
可是她也在疼,于是他们只能互相拿刀子刺伤对方,才能让自己找到平衡,才能说服自己在对方心里是存在过,所以才会有伤害。
“不管怎样,我不会卖孩子。”
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所以不再寄望他会放手,她只好不再浪费唇舌。
他并不意外,但也不会理会她愿意与否。
“你爹应该很期望跟薛家攀上亲戚,如果我说我们的亲事继续,你说他会不会立刻将你送进薛家?父母之命不可违,难道你不想卖孩子,就是想跟我成亲,让这个孩子合理的生下来?”
她微张着嘴,仔细盯着他,看了半天,才确定他这些话不是真心的。
没错,他在讽刺,也根本没指望过她会真的愿意嫁给他,尤其是在安成珏回头之后,她那么义无反顾的回到他身边,如今心愿达成的她怎么还会愿意嫁给他?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嫁给薛少宗比跟着安成珏要好过得多,可桑榆就是这样死不开窍的女人,他早已经领会的很深刻,怎么还会有一丁点期望她会回心转意?
“你就只会拿我爹来压制我吗?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愿意,没人能逼我,反正我已经离开韩家,大不了跟他断绝关系。”
如果她已经无路可走,不在乎被韩家舍弃掉,她对那个家已经不剩多少感情。
她这样决然的拒绝,也让薛少宗的脸色微变。
“看来我忘了,你爱安成珏已经爱到不要自尊的地步,怎么会稀罕我薛家儿媳的身份?既然那么重视他的感受,那也该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抚养别人的孩子,你如果你把孩子给我,难道又想再堕一次胎?”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她真的太过分,对他,对他的孩子都毫无怜惜之情。
可是现在,他不会任由她再这样伤害他和孩子,就是用非常手段他也不在乎。
桑榆握紧双拳,堵在唇边,不让自己哭出声,泄露自己的恐惧。
可是她真的怕死了昨晚那种感觉,肯定不愿意再来一次,如果真的生下来,难道只能是他所说的那种结果吗?
可是,众生无法见到孩子,跟没了这个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她感觉自己的心又被一把刀狠狠的割开,疼的直颤。
薛少宗故意忽略她的情绪波动,如今他不需要顾忌她,那样只会更加对不起自己。
“舍不得孩子?可是如果你跟安成珏成了夫妻,还怕没有孩子吗?”所以她才会这样毫不犹豫的舍弃他的孩子吧。
他讥笑着:“而且我听说安成珏已经到了京城,拜师到徐昌宗门下,他想成功,想做官,就少不了有人扶持,当然如果有人使绊子,他就绝对不会成功。我薛家不说在朝廷有多大的势力,要想对付一个毫无依靠的读书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如果没有我的允许,再一次要了我孩子的命,我不介意拿他的命来抵。”
“够了!不要再说了!”
她猛地怒吼出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薛少宗。
他是在拿成珏的命来威胁她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已经完全不认识了。
不过,他这是在耍官威,用行动告诉她,他是个不在乎人命的将军吗?
她不在软弱,梗着脖子跟他对抗,“你不要胡来,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况且谢家也不会让成珏出事的。”
“谢家?谢梓涵?你是指安成珏已经找到谢家做靠山的事吗?”
他看着这个女人的执着,更加觉得可笑。
昨晚她孤独的在家里承受着堕胎之苦,他的人找不到任何安成珏的踪迹。
结果一番查找下来,居然才知道安成珏已经去了京城,投靠了谢家,早已离开了四五天,而她就是在爱人离开几天之后,才敢狠下心舍掉他的骨肉,甚至都不敢告诉安成珏,自己一个人将这种苦楚全扛了下来,她还真是维护安成珏到了这种无私的地步。
昨夜,他看着那些药方,听着查到的桑榆和安成珏的境遇,心房的冲击很大很大。
觉得人生真的很讽刺,他们为了将来都可以牺牲到这种地步。
可是同样也很痛的他,不打算成全他们,他必须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早就跟你说过,谢梓涵对安成珏有情,她这么帮安成珏不但为了谢家,也是为了自己,万一到时候安成珏没有经受过考验,你的努力和情谊岂不是白费了?如果安成珏不肯就范,惹怒了谢梓涵,那么没了谢家的庇佑,我动他又有多难?”
他好笑的看着桑榆慢慢变得慌乱,希望一点点幻灭,这本是他的本意,却感觉不到任何快感,留给自己的也不过是空虚和疲惫。
这样真的很没意思,只想早早结束掉这场扭曲的谈判和煎熬。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过不用回去了,以后你就呆在这里,你应该对你这里不陌生,你在这里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了,这个庄园就归你,你愿不愿意要,它都是我给你的补偿。当然,你肯定不稀罕,安成珏日后高中了,肯定会给你买更大的,但是那也要等他能够高中再说。”
他真的很卑鄙,知道安成珏是她的弱点和底线,所以才这样威胁她。
而她确实也动摇了,她不能拿他的前途当赌注,也不想再当个侩子手。
当她沉默了之后,薛少宗心里有了把握,再也没有留在房间的必要。
“剑锋——”
一声命令下,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士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拐杖。
那个将士将拐杖递给薛少宗,薛少宗在将士的搀扶下,站起来,却独自乘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去。
身后,满眼震惊的桑榆想要问他怎么会伤成这样,可就是张不开嘴。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妥协 争吵
桑榆的日子并不太好过,尤其在庄园这个陌生的地方。
虽然景致很美,但是她毫无欣赏的兴致。
薛少宗不允许她离开这里,这里能走动的只有几个侍女,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个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真的好怪异。
初来的愤怒,到现在的苦闷焦躁都化作一股怨气,怨恨薛少宗再也不给她争辩的机会,也怨恨他彻底限制了她的自由。
这种怨气让她又经常性的失眠,所以当她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迎接玲珑的时候,玲珑承认,她被桑榆的那股怨气吓到了。
桑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玲珑,可看到她好像有话要说,难道他也要为薛少宗做说客?
玲珑难得很郑重的表情跟她说:“桑榆姐姐,你应该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吧?”
她很直接的挑明话题,并且让几个侍女出去,关上门,徒留他们两个在房间里。
“玲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你不觉得他太过分吗?”
女人之间,或许更容易说心声,所以尽管玲珑可能更偏向薛少宗,她还是愿意跟玲珑聊心事。
玲珑愕然,难道桑榆姐姐就是这么看待薛哥哥的?难怪薛哥哥最近脸拉得老长。
“可是你有想过薛哥哥有多想要这个孩子吗?你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就自己决定做掉,薛哥哥知道后都快疯了。你看到过他的脚伤吧,腿都骨折了,可是他还是大半夜的到处找你,就为了早一步能保住孩子,既然你跟安成珏都在一起了,将孩子送给薛哥哥,难道不好吗?”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确实不太能够体会母爱的含义,所以才会这样简单的想问题。
其实,开始时她也被桑榆有孕的消息给弄懵了,这些她再不懂,也知道薛哥哥跟桑榆姐姐的关系进展到了哪一步,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还是分开了。
虽然玲珑也知道桑榆的尴尬处境,可是一想到薛哥哥那么受伤,那么想要保住孩子,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劝桑榆。
“桑榆姐姐,自从你们分开之后,薛哥哥有多难过我都看在眼里,你知道吗?这次我偷偷跑到薛哥哥的军营里,结果给他添了好多麻烦,他都帮我扛着,还有一次军营被纵火,我们追了贼人好久,结果差点被那些贼人俘虏,要不是薛哥哥想到办法,这次我们都回不来了。薛哥哥也是为了救我才摔断腿,你应该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我也是这次才明白,有时候他们就是拿命来拼,薛家就只有他一个儿子,现在又那么不太平,如果薛哥哥还找不到心爱的女人给薛家留后,哪天要是战场上有个意外,薛妈妈他们该怎么办啊。”
玲珑不否认她有故意吓唬桑榆的嫌疑,可也真的替他们,替薛家着急。
为什么他们就死活过不到一块儿去?非要这样互相伤害呢?
桑榆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想到,玲珑会跟她说这些,更没想到他们在军营里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她很慌乱,心,也隐约在动摇。
玲珑毕竟是个急脾气,见桑榆这样沉默,还以为她始终无法同意,就急了,“我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可是这毕竟是条人命,薛哥哥那么想要,而你也想要打掉,何不成全了薛哥哥呢?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已经抛弃了薛哥哥,现在对他的孩子也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她的语气有些焦急,甚至口不择言,可她真的没有恶意。
“让我考虑考虑吧。”她的头好痛,同意再想想,已经是她所能做出的反应。
“好吧……”看到她真的脸色不太好,玲珑也噎了噎口水,不敢再逼她。
“桑榆姐姐,你是在顾虑安成珏吗?”犹豫着,她还是选择了这个话题。
她点头,但又摇头,她是担心安成珏的感受,但是卖孩子的感觉毕竟不好受。
“但是,你对薛哥哥难道不觉得不公平吗?”
这句话,她憋了好久,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桑榆姐姐的突然悔婚,薛哥哥的沉默寡言,绝对跟这个安成珏横刀夺爱有关。
桑榆一震,不公平?
曾经,她是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犹豫徘徊,对薛少宗很不公平。
可是现在,她真的好像忘了……
“桑榆姐姐,这些你自己未必没意识到吧?薛哥哥从不纠缠,不示弱,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心痛。你总说薛哥哥过分,可是当初你明明没有忘掉安成珏,就答应了他的求亲,闹得两家现在成了这样,难道没有过错吗?而且你说过安成珏曾经对你不好,可是现在他对你稍微和颜悦色两句,你就昏了头一样居然悔婚,也要跟那个人在一起,可是现在呢?他走了,去京城追求他的前程,让你一个人在家里受这种剜心的疼,都没陪在你身边,就这是你追求的爱情吗?倒是薛哥哥,无论当初怎么对你,到现在你们重逢,他救回孩子的命,都是他在付出努力。不管怎样,你的爱情再伟大,也得顾虑一下没被你关注过感受的人。”
说出这些话,玲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她在别人的爱情里长大了,可也为薛少宗不住的辛酸。
爱情真的好烦恼,她不要这样的辛苦。
桑榆像被人重重掴了一巴掌一样,强忍着眼泪,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诧异。
既是诧异玲珑这样的话,也诧异自己原来真的对薛少宗忽视了这么多。
心里发堵,紧张憋闷的情绪也让她的肚子跟着不舒服。
摸着还算平坦的腹部,这里面的孩子也在抗议她对他爹的薄情吗?
虽然她知道,现在这么大的孩子,压根不会有这样的动静。
可她也还是希望孩子会像她期望的那样有活力,健健康康的,毕竟她不久前那么犯傻过,她怕造成孩子的后遗症。
这样的担心,难道不是对孩子还有期望,对薛少宗也有愧疚吗?
毕竟她曾经对薛少宗敞开过心扉,所以才会有他们的亲事,才会有这个孩子。
一切都是她不守信,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桑榆木然,好久都没有发觉玲珑的离开,有了这番谈话,她的想法又起了很大的变化。
生下孩子好吗?
如果真的留下孩子,她真能做到薛少宗要求的,能跟孩子老死不相往来吗?
薛少宗这样的要求,是在保护她的爱情,还是在惩罚她的薄情?
这些毫无头绪的思绪,真的困扰了她一夜。
只是玲珑有句话让她思考了很多,她确实对薛少宗很不公平,也欠了他很多,所以他要这个孩子,算是从她这儿讨得一个补偿吗?
挣扎了好久,她认命般的做出了决定。
……
薛少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还能受到桑榆的影响。
可是他最近,着实被她刺激到了,除了在庄园的第一天,他们那场不愉快的谈判,之后,她就跟丢了魂一样的不吃不喝,下人稍微劝她几句,就会发脾气。
这并不是他认识的桑榆,她不会冲着下人乱发脾气。
所以她只是在向他挑衅?因为他的禁足?
但是她怎么发火,他还是没办法放她离开,那晚她那惨白的脸色,下身隐隐渗出的血,都让他记忆犹新,大夫说如果没有及时救治,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如果再冒一次险,他不敢相信自己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再能救回孩子,所以他不能让桑榆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尽管她不会高兴。
他不甘的喝着闷酒,她凭什么不高兴?他又为什么还要在乎她的感受?
可是听完下人的禀报之后,他才知道要想压住这股火,真的很难。
借酒消愁,是大多数人会做的选择,他也不例外。
虽然腿还没好利索,家里人也一直盯着他,不让他干这些,但是他总有办法躲在自己的地盘上,好好的发泄。
一口一口的酒灌进去,他的脑子有些晕。
真没用,他的酒量居然退步了,这还是拜桑榆所赐。
从前的某天,她突然向他做出指示,以后再也不能多喝酒,说他喝酒就会误事,他并不觉得自己误了什么事,可是那是想起俩人才刚做完的事,确实喝多的他“欺负”了她很惨,看到她那憋着脸红的劲儿,他很得意,笑了,于是答应了戒酒。
曾经的一点点回忆,对现在来说,就是一分一秒的煎熬。
那些虚假的感情,他不要再去回想,现在,等的就是她的决定。
“诶兄弟,在这儿喝什么闷酒呢?”
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大力的一拍,害的他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
谁会这么轻易的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回过头来,原来是关山这个臭小子。
薛少宗勉强将呛在喉里的那口酒给咽了下去,又差点被关山的话给气的喷出来。
“我看你这小日子过得挺舒服的,说是回来养伤,可将事情全都丢给我办,你却猫在这里喝着小酒,心情不错啊。”
关山调侃完他,很自觉的坐到他身边,拿起另一个酒坛子就蒙灌自己。
“啊,好酒,你可真会享受。”
薛少宗被一口气堵着,懒得理他。
他这样阴沉的脸,像是很高兴很享受的样子吗?这个臭小子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没惹我,我现在不爽,滚开。”
跟自家兄弟,他向来说话不忌讳,很明白的表现出他的不快。
“哟,这就不高兴了?这骂人挺中气十足的,看来真没事了,那赶紧的回去,替我分担分担,可累死我了。”
“……”
“哎,听说那个小丫头现在还在你府里做牛做马,你可以啊,那个性子那么野的烈马,你也制得住,教教我吧。”
关山满脸求知欲的望着薛少宗,他知道关山说的丫头是指玲珑。
真没想到他会看上玲珑,那为什么在军营里,仅仅见面不多的时间里,他老是跟玲珑吵架?难道关山这样的手段,是故意引起玲珑的注意?
他只能说,这种方式真恶寒。
在他眼里,真爱一个女人,就该宠着,不爱就不要纠缠,吵架什么的太伤感情,话赶话的时候绝对会让自己吐血,这点他太有感受,所以很不喜欢这样的吵吵闹闹。
“你给滚一边儿去,想追那丫头自己想办法,我现在烦,没工夫搭理你。”
“那你烦什么,说出来,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解决的。”
几乎没受什么挫折的关山相当自信,可他哪儿知道薛少宗的难处。
而且薛少宗也没有想跟别人分享这种尴尬的感情纠葛,即使是兄弟也不行。
“去去去去,我还用不着你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关山收起不正经,似笑非笑的调侃,“这次咱们剿匪有贡献,还让那晚偷袭的人招出了不少实话,可这样的功劳居然被谢家的人抢了,你连命都差点没了,他们这么做太不低调调,我真的不甘心。这回我听一个兄弟说,谢家老二的儿子在灵州结交很多穷酸秀才,好像想要拉拢什么人,你说,咱要不要打听的更清楚点,将来不至于这么被动?”
谢家老二的儿子,那不就是谢礼怀吗?
薛少宗是知道谢礼怀在灵州为官的事,也是不久前的事了,想必调到这样的边境小镇,也有谢家自己的布局吧。
虽说朝廷内文官和武官互相不对付,可这乱世毕竟武将更受依赖,他们这些武将世家中,谢家的名望最盛,而且谢家又喜欢广交有志之士,所以才在各地吃得开,连薛家的军营里也塞了他们不少人,而薛少宗的爹还不能反驳。
这次剿匪的事,就是被谢家一派的将领抢了功劳,所以谢家的根基可想而知。
这些政事,薛少宗原本不想插手,反正薛家有他顶着,他不会让别人乱来。
可是,想到安成珏就是被谢家拉拢的所谓人才,而他也说过不会再对这个昔日的情敌心慈手软,所以在没确定桑榆的想法之前,他无比要将谢家私底下的盘算搞清楚,将来跟安成珏的争斗才有一份筹码。
“好,谢家的事我会打听,现在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军营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咱没问题,只要你肯,咱们兄弟齐心,害怕那些人使绊子不成。”
关山笑的眼角眉梢都有股阳光诙谐的味道,很满意的跟薛少宗又对饮了一次。
“薛哥哥,你在哪里——”
是玲珑在唤他。
薛少宗看到关山的眼睛都亮了,不禁乐了,这个小子真是不死心。
他朝着长廊那边的人影喊了一声,“我在这儿,别喊了。”
玲珑像个炮筒子一样冲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手里的酒坛子,瞪着眼睛指着道:“你怎么又喝这个?大夫说你没好全,最好要忌口的。”
薛少宗很无奈,也不差这一次吧,而且他真的很闷,喝两口心里舒畅。
可他还没反驳,玲珑就将炮口对向在场另一个举着酒坛子的人。
青葱小手指向关山,怒瞪:“是不是你唆使薛哥哥跟着你偷喝酒的?你一出现就没好事,总是想祸害薛哥哥。”
关山那叫一个冤枉,尽管对这小妞有好感,可是也架不住这样诬赖。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唆使少宗的?他又不是傻子,他不想喝,难道我还能逼他不成?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喜欢当管家婆啊。”
他记得,当初玲珑跟薛少宗被救回军营,玲珑也是对他怒目相瞪。
不是嫌他找的侍卫太粗手粗脚,照顾不好腿不方便的薛少宗,就是怪他给薛少宗带些解馋的羊腿和白酒,每次被她发现,他都被骂的狗血淋头,真的憋屈死了。
玲珑压根不信他的解释,每次他出现都没好事,况且他还骂她管家婆?
气急了的她,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他,做茶壶状的开始叨叨关山。
“还狡辩,就是你唆使的,每次一有鬼点子就拉着薛哥哥陪你疯,过后总有一大堆借口来掩饰你的罪行,薛哥哥现在脚伤还没好,最近心情又不好,你还这么灌他酒,你就是不安好心,还好意思说我多管闲事。”
关山也火了,被一小丫头指着鼻子训斥,这滋味他还从来没领教过。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我跟少宗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我会害他什么?倒是你,明明又不是薛家的人,却对少宗吃喝拉撒都要管,你一个女孩子害不害臊,这还不是多管闲事?”
“你——”
“噗嗤——”薛少宗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个冤家太搞笑了。
玲珑是他见过的最能惹事的女孩子,如今却煞有介事的训斥着同样没个正行,喜欢讨嘴上便宜的关山,这两人太逗了。
他丝毫没有顾忌玲珑被气的炸毛,只是听完后,看着这针尖对麦芒的架势,他再不出来解决纠葛,恐怕真的有人要遭殃了。
“玲珑,别再胡闹,关山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真没恶意,是我心里不舒坦,找他来喝酒,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真的是冤枉了别人哦。”
额?玲珑哑火了,是她搞错了。
可是看着关山那快傲上天的脸,她坚决不道歉。
这次没犯错,并不代表以前做的那些事就是对的。
两个小朋友又冷战上了,薛少宗正要劝着点,眼前走来一个侍卫,伏在他耳边,给他带了个口信,他这才真心的笑了。
看来,他的这场坚持算是胜利了。
……
薛家的庄园内,桑榆坐在她房间外的小长廊里晒太阳,看着院子里的花花树树的绿色,心情似乎好多了。
而身后,伴随着一声声不太利索的脚步声,还有随时伴着的拐杖杵着地的声音,她知道等来了今天约的人。
薛少宗慢慢的坐到桑榆的面前,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你想好啦?”依然是冷漠的神情,而且始终淡淡的眼神飘过她的身上,却不在她身上聚焦过。
桑榆默默的收回眼神,回过头,对着他也是冷淡的点头。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几个要求。”
这种时候,她很像在拿乔,可是没办法,她也必须让自己没有后患,尤其是现在他对她这样冷淡的态度。
薛少宗就料到她不会轻易屈服,“说吧。”
“第一,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能让这里之外的人知道我怀了孩子,将来这孩子的来历,也希望你能有个合理的说法。”
“行。”他不会允许他的孩子被说成是野孩子,至于孩子的娘是谁,他会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担任,反正迟早会成亲,没有这些恼人的情爱,或许跟女人的相处,会简单许多。
他终究是要走上这条无爱姻缘的老路,尽管跟他的初衷相违背。
“第二,对于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彻底明白的跟我父亲说退亲的事,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
这点她很残忍,简直是彻底打破了韩世忠攀附重权的美梦。
可是桑榆不愿意韩世忠再做这种美梦,这样既让她无地自容,也根本是在薛家面前自取其辱。
所以尽管韩家已经知道桑榆被退亲的真相,但她还是希望薛家能将事情说透,这样她跟安成珏的相处中,不会背负着精神上负担。
“好,选个时间,我会亲自说清楚。”
这一回,她是彻底想跟他断了吧?也好,他不用再报任何希望,只要守着孩子就好。
“还有,我即使被你强制要求住在这里,但我也有行动的自由,我如果外出,你不能不让,而且你也不再用成珏来威胁我。”
这一点,她很强调,不想再一次次的被他威胁,更不想连出行的自由都没有,这几天她憋在这个院子里,都快发霉了。
薛少宗冷笑了一声,放在腿上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说来说去,她还惦记着跟安成珏的感情,怕他会破坏?
放心,他没那么无聊。
“你要出去可以,但是身边必须有人陪着,不然万一你遇上个意外,都没人会救你,我不能拿我的孩子冒险,至于安成珏,只要你不过分,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这什么意思?她难道会故意磕着碰着孩子不成?
出门还身边带着个人,那也有别扭,可是眼看着他也不容许讨价还价,她也不多心,权当多了重安全的保障。
“最后,既然你说过我生完了之后,就再也不我允许见他,那我也就不必给他喂奶,希望你能早点找好奶娘。”
她怕她会受不了,怕自己会舍不得孩子,也怕孩子会记得她。
别人都说,但凡吃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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