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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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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颤悠悠的将右手伸出,等着他号完脉。

“夫人,你有喜了,恭喜。”

在她等的焦急不安,快要以为这真是个骗人的江湖郎中的时候,对方张口对她说出这句。

她顿感眼前一黑,果真中了。

还好,她临出门前,打扮的近乎像个中年妇女,甚至将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实在是看不出来她还没有出阁。

“不过,你最近感染了风寒,这如果不治好,对你肚子里的胎儿可不太好。”

怎么办?真的成真了。

昨晚她那样吹风,会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胎儿?

桑榆捂着急跳的心口,颤微的问:“那该怎么办?能开个方子治好吗?”

“治好没问题,但是你还是得多调养,方子我待会儿给你开好,你直接去抓药就行了。”

“大夫,对不起多问一句,我最近忙,有些疏忽了,我这肚子到底几个月了。”

对方一副大仙儿的神态,也不禁睁开眼瞅了她几下,仿佛在看这糊涂娘儿们怎么连这个都没感觉。

“已经足足有三个多月了,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感觉?”

这问的桑榆相当尴尬,她没经验,也没那精力去注意这些。

如果是有三个多月之久,那就是她跟薛少宗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可她居然怀了这么久,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不是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孕吐恶心吗?可她照样吃的好好的,只是胃口差了点而已。

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症状,让她忽略了吧?

走出医馆,她找了处僻静的巷子,躲在里头偷哭了一顿。

然后起身,红肿着双眼,命令自己什么也不要想。

不自觉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她太瘦了,但是再过一两个月,肚子就会鼓起来了吧?

可这个不该到来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呢?

曾经,她也曾不害臊的幻想过和安成珏的孩子,虽说那时的一切条件都不具备,而且他人也冷冷淡淡的,但是不妨碍她幻想自己的家和孩子。

那时,她是确定自己喜欢小孩子的。

后来,跟了薛少宗,他自从跟她突破了最后的界限,就三五不时的调戏她,让她想想未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还说母亲最容易看到自己的孩子,毕竟在她的肚子里长大,可是她觉得这些都太早了,他们毕竟相处时间不长。

可是没想到,拥有他的孩子是这么容易,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这个不受她待见的孩子就到来了。

为什么她的生活这么拧巴呢?她只想过的简单一点,轻松一点。

“大妹子,干嘛这么哭丧着脸,是不是你男人不要你了,来,我心疼你,跟我走……”

在桑榆难过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酒鬼,一身酒气的冲着她跑过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追着她跑。

桑榆被吓坏了,条件发射的拖着肚子小跑,不敢被酒鬼缠上。

“你不要过来,再这样发疯,弄死弄伤了你可不负责啊。”

她后知后觉的摸出包袱里的剪刀,这是她平时刺绣的时候拿来剪碎步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这亮晃晃的剪刀捉在手上,那个酒鬼也差不多酒醒了。

嘴里骂骂咧咧几句就跑了,看着他消失到不见的时候,桑榆才想起来后怕,拔起腿往山上跑。

这山脚下的村舍里,就是这样粗犷的莽汉太多了,所以她当初上下山才担忧安全,没想到今天真的碰到了。

一鼓作气的跑回了家,她才真正感觉到安全。

只是,酒鬼身上的酒气让她想到,肚子里的孩子降临的日子是哪一天。

那个夜晚,他进错房间,她愧疚难过,两个人半推半就的做了,而且喝醉酒的他没有做任何避孕的准备,而她被那两个丫鬟的话伤到了,恍惚之下也忘了想这茬。

原来,就是在那晚,她摩挲着肚子,觉得有一丝丝抽疼。

好痛!

难道是刚才跑的太快?

可没也听说过跑步能将孩子跑掉的,况且她已经过了三个月,应该够稳定了。

桑榆有些慌,她恨不得回去韩家找母亲问问,这些她太缺乏经验,她不懂啊。

躲在被子里,捂着肚子,静静等着那股痛感消失,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又是难熬的一夜,桑榆什么都不想吃,也一点都不想动。

她好害怕,只能躺在床上装尸体,不然真担心走路都能将孩子掉出来。

这一夜,她又梦见了很多事,最近她可真爱做梦。

梦里梦见薛少宗缠着她画出孩子的模样,或者绣个小孩子的鞋子给他戴在身上,可是她不肯。

还有薛夫人,不止一次的将最好的东西做给她吃,想给她多补补,然后给她生个孙子玩,那时候,她都觉得这些好遥远,现在她真的有了,可是不敢告诉他们。

那样,她跟安成珏就真的完蛋了。

而且为了孩子,将两个决裂的人硬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吧。

不想再想这些,就让她一个人受着吧。

孩子留还是不留,这都不能让薛家人知道,否则……

又是一夜无眠,顶着黑眼圈,早上去茅房的时候,桑榆发现衣裤上有斑斑血迹,只是一点点,但是足以吓到她。

害怕这是流产的征兆,所以她没有多想,再一次拿着东西,下山找大夫。

她又来到昨天那个破旧的医馆,大夫看到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怎么回事?有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放心不下?这样郁气在胸,思虑过度,很伤身体的,再过量的运动之后,更容易导致小产,你难道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很怀疑眼前这个心神不宁的女人,压根是故意做这些想要流掉孩子。

桑榆微愣,没有承认,但是也不否认。

她确实很犹豫,可如果真的身体不好,这样自然流掉,自己就不会那样纠结了吗?

“那现在这孩子还保得住吗?”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揪着手上的肉,让自己不能流下泪。

“你这身体偏瘦弱,如果好好调养还好说,可你这一番闹腾,保不保得住我说不准,我医术浅薄,你还是找更高明的大夫看看吧。”

他这还是难得承认自己医术不精,哗啦啦的写着方子,给她开些保胎药。

可他的苦心并没有得到重视,桑榆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底气。

一般的大夫保不住的孩子,找个更好的大夫就能保得住吗?

她不愿意再这样赌博,这或许就是天意。

无论她在怎么犹豫,老天都帮她决定好了,无论从跟安成珏的感情,还是这现实的世道,都不会容许她生下这样一个孩子的。

下了最后的决心,她鼓起勇气,对着大夫做出恳求:“能给我开一副堕胎的药方吗?”

对方惊诧的抬头,最后还是妥协在了她坚定的目光中。

……

薛少宗回到家已经三天,尽管活动不方便,依然觉得便利多了。

特别是有玲珑,这丫头突然开窍了,可能觉得对不住他,所以一直留在府里,给他当跑前跑后的小丫鬟。

这天,正当玲珑不太熟练的帮他擦脸,给他递毛巾的时候,门外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女撩开门帘,老刘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带着好几个牧场的师傅。

“爷爷……”玲珑怯生生的叫着,因为她看到爷爷的面色不善。

惨啦,这次肯定又要被爷爷责罚,谁让她闯了祸呢。

老刘一进来就指着玲珑的鼻子,继而又看着薛少宗脸上划拉的血口子和脚上的夹板,一口气上不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就说让你早点回来,你却给我跑到了少将军那里,你说说你捅了多大的娄子,要是人有个三长两短,你对得起谁啊?”

玲珑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毛巾,张口结舌的看着爷爷,不敢反驳,呆愣的看着,样子傻傻的,特滑稽。

反正都逗乐了薛少宗,也自然出面帮她打圆场。

“刘叔,你也别怪玲珑,这是谁也想不到的意外。再说,这次被人偷袭,哪儿是玲珑能料到的,她也吃了不少苦,没了她,我还不知道谁能抗着我回来,你就别责怪她了。”

可老刘还是气性大,盯着玲珑半天不说话。

“你也别劝我,这次能饶了她,难保没有下次,我以前太宠着她了,现在是得教教规矩,再大了些就要嫁人了,这个样子谁家的好人能要。”

玲珑见着越说越离谱,也急了,“爷爷,说什么呢,怎么扯到嫁人啦?我才多大,而且别人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别人呢,我要嫁就嫁大英雄,那些唧唧歪歪,弱不经风的臭男人,我才不稀罕。”

老刘抖着手指向玲珑,气得大吼:“还在胡闹,看来这次你必须得跟我回去,好好管教。”

“爷爷——”这就要她回去了,她不甘心。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不能再胡闹了。”大手一挥,容不得玲珑再做辩驳。

转过身,老刘对薛少宗诚恳的说:“这次是丫头莽撞了,还让你受了伤,我这些师傅带过来的都是上好的当归赤芍等药材,对恢复腿伤有帮助,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弥补玲珑这丫头闯的货,你就收着吧。”

这点,薛少宗也不推辞,每年老刘给他带的好货也多,他心里也感激着。

他们这边说着话,门外大夫走进来,准备给薛少宗再把把脉。

老刘和玲珑站在一边,看着大夫在薛少宗的腿上看了看,也询问了几句,才走到一边开药方。

“少将军,现在你的腿现在要多活活血,我给你开了些药,赶紧抓来煎药喝。”

玲珑的眼睛转了下,主动请缨,“反正我也快回去了,这些是我最后能为薛哥哥做的,我去抓药吧。”

拿好大夫开的单子,玲珑快速的跑出房间。

老刘头疼的跟薛少宗抱怨:“看看,这就毛躁的样子,我怎么放心让她留在外面。”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掉包

桑榆在门外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再出来后,她的手里多了一包药。

举目望着天空,心里空荡荡的,她终究要做一个狠心又自私的女人。

尽管大夫一再告诉她,这个孩子已经成形,如果打掉会比生产更伤身体,可是她还能有选择吗?

是要一再跟过去不清不楚的牵连着,还是痛下决心只想着可能的未来?

所以,她最终作茧自缚,已经毫无选择了。

看着这街上的人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大家都在悠闲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只有她,茫然的,有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

当她愣神伤感的时候,药铺另一边门口,走进了一个人。

“掌柜的,这些药麻烦给我细心的抓啊,我不懂这些,最怕搞错啦。”

“姑娘放心,药不可以乱吃,我们当然也不会给您搞错。”

小姑娘抓完了药,又火急火燎的往回赶,不知道的,还以为赶着什么要紧的事呢。

“啊——”一直背靠在门前石狮子的桑榆被一股大力撞得直接摔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桑榆姐姐?”身后一个惊讶的声音大声的叫着桑榆。

跪倒在地的桑榆一只手捂着肚子,膝盖着地的瞬间,顿时觉得身体都快麻了。

尽管她有意打扮的老成一些,但还是被认了出来,桑榆一阵惊慌。

但也听闻这声音有些耳熟,不禁抬头看过去,原来是玲珑。

“没事,不用了,我自己能起来。”

看着玲珑要过来扶着她,她立刻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还是忍不住的疼。

见她回绝的好激动,玲珑只好举着尴尬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她还真被她爷爷说中了,太毛躁了,这刚跑出来就又撞到了人。

“桑榆姐姐,你生病了?”她随口一问。

没看错的话,她刚才是从药铺里出来的吧?

桑榆的身子一僵,瞬间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生怕被看出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没有,我是帮朋友抓药,他还等着我,我先走了。”

药包刚才被撞落在地,她像怕被看到一样,抓起药包紧紧塞回衣袖里。

快速利落的说完这句话,桑榆对玲珑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没等玲珑反应过来,慌忙逃离。

愣在原地,玲珑始终觉得她很怪异,又说上来怪在哪儿,索性不想,也急匆匆的扭头跑了。

薛少宗的房内,侍女大夫各司其职,只为了伺候好薛少宗。

玲珑大喇喇的闯进他的房间,还好,她爷爷已经走了。

她傻笑着溜进来,看到薛少宗在看书。

“薛哥哥,你看什么呢?”玲珑好奇的凑过去看,只知道他会舞刀弄枪,没想到还喜欢这些酸透了的文章。

薛少宗拿着书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给你看了也不懂,正好闲着无聊,看着养养性子的,不适合你。”

回到家里,来探病的人就不会消停,有一些还记着他定亲的事,就不知所以的问他,在他这里得不到明确的答复,更加觉得怪异。

其实,他很烦这样,当初之所以没说死,就是处于最后的善意,不想让桑榆太难堪,结果他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饶是他在外吹了一个多月的风,还是没让自己恢复足够的理智和冷静,该记得他一点没忘,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因为静不下心,所以才翻翻书。

玲珑很随意的就坐在他的床边,顽皮的敲了敲他脚上的夹板,“哎,你这脚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啊。”

“怎么?才伺候了几天你就不乐意了,我当初就不让你做这个,家里有丫鬟呢,结果你偏要对着干,现在尝到苦头了吧?”他微微得意起来,就知道她这性子不会坚持太久。

玲珑一愣,才知道他误会了,闷闷的说:“我不是不想照看你,恰恰相反,要是能够在你这里呆一辈子不回去,我也乐意。”

“原来是不愿意回去啊,可是你爷爷也是为你好,再说你迟早要嫁人,回去学些规矩有什么不好,呆在我身边,跟一帮男人在一起,你还想不想嫁出去了。”

他想起关山的话,觉得有意思。

他还没意识到玲珑长大了,可是她居然都招到桃花了,不由得感慨。

“什么嫁不嫁得出去,你怎么跟我爷爷一样,尽想着把我推给别人,我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别怕,你还有我罩着,谁能欺负你不成。”

玲珑本以为薛少宗会糗她,没想到竟是这么挺她,一时还挺不好意思的。

可是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总感觉他有些不高兴呢?

她似乎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支支吾吾的想告诉他什么,“其实我想说……”

还没等她说完,外头的大夫急匆匆的跑进内室。

“玲珑姑娘,今天是你去抓的药?”

玲珑诧异的站起来,看到大夫惊慌的表情,刚才要说的话也被岔了过去。

“是啊,怎么了?”

“这药有问题,跟我方子里开的药不大相同啊。”大夫很疑惑,额头微微沁出汗,幸亏当时丫鬟煎药的时候,他过去查看了一眼吗,不然就真的砸了他的招牌。

“怎么会?我就是怕搞错,才让药铺的掌柜亲自抓药,还吩咐他别弄错的。”

玲珑更加诧异,这真是见鬼了,这样也能搞错?

可大夫也毫无头绪,拨弄了手里的一些药渣,说道:“可是我真的没看错,这些药除了一味药是对的,其他的几位药我都没写过,而且这是堕胎药,我不会出现这种错误,小姐你刚拿回来就去煮了,中间没有人可以换走药的。”大夫坚持他的专业判断。

听他这么说,玲珑差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又毛躁的拿错药了,可是细想不对啊,这药就没离开过她的手。

等等,她想到了,“啊——”

一声惊呼差点吓坏了大夫的小心脏,可是玲珑想到了这错误的可能性,就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薛少宗看出了她的微妙变化,尤其是听到堕胎药,更是眉头皱紧。

“陈大夫,没事了,错了就再去抓,这次还是交给之前的人去办吧,我跟玲珑说就是了。”

大夫这才缓缓地告退,留下玲珑一个人傻愣着。

“说吧,怎么回事?你应该想起来什么。”

府里还没人敢换走他的药,药铺里也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丫头又出了差错。

玲珑仔细琢磨着这种可能,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想想见到桑榆的怪异,再加上她刚刚听到的堕胎药,更是不由的怀疑。

她斟酌着用词,慢吞吞的说:“其实刚才就想跟你说来着,我在药铺门口撞到了桑榆姐姐,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说是来给朋友买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薛少宗所有要问的话,瞬间梗在了喉间。

“她有说买什么药吗?”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的很小心很缓慢,因为,心脏跳动也变得缓慢。

最好不要是他猜想的那样,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控制的住冲动。

“没有,她看到我,没说两句就跑了。”

他不敢肯定这副堕胎药是买给谁吃,起码他跟桑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她有什么适龄的好姐妹,可是他好想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发生了关系吗?

如果有,而且有了孩子,那么,那副堕胎药是桑榆买给自己的?

可是,对安成珏死心塌地的桑榆怎么会放弃他们的孩子?

仔细分析了一圈,他最怕的一个结论是,那个被舍弃掉的孩子,是他的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孩子要像他一样要被人舍弃?

胸口里有一股火,不查出真相,他难以平复这口怒火。

他一直压抑的温和面具终于被撕碎了,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只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剑锋——”他朝着门外怒吼,呼叫的是他最得力的副将。

……

痛,漫无边际的痛。

舒畅能感觉到的所有痛苦都聚集在她的腹内,尖锐的疼痛几乎穿透了她的心,疼的她整个人都战栗不止。

这是她抛弃一个小生命的代价吗?那么这些就是她该受的。

牙齿都快将下唇咬出血,冷汗也将她的中衣浸湿,她躲在被子里,更加闷热,整个人都快昏厥。

“桑榆,疼就喊出来吧。”她心里的小人在告诉她要释放。

“活该,这是你的报应,没资格喊痛。”心里的另一个小人在嘲笑她,她更加无奈。

不知道真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她的心理作用更甚,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块,几乎快要击垮她最后的意志力。

身子一阵抽搐过后,她仿佛都看见了一束白光,才缓缓的,缓缓的结束这种剧痛。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落进一绺湿发,难以言尽的苦涩。

望着低矮的屋顶,她的眼睛有些发直,却慢慢感觉不到疼。

其实,在孩子慢慢流逝的时候,她是想留下的它的。

人总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摸着没有任何变化的腹部,她只敢无声的恸哭。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小生命,是她曾经想要珍惜的那个人留给她的难堪礼物。是啊,虽然她放弃了薛少宗,可是当初在一起的短暂时间里,她也是想要努力过的,而且他对她的用心和呵护不是假的。

可她始终觉得这种感觉不真实,只有欢乐没有悲伤,这是爱情吗?

如今,就像在验证她当初是多么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样,在他们分开这些日子之后,薛少宗居然留给了她这么大的意外,可是两个人缘分已尽,她还能留住这个意外吗?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闭上眼睛,提起被子盖住整个身子,仍是暖不了她一直颤抖的心。

这个晚上,她整夜整夜合不上眼,怕那些不该回想的记忆爬进她的脑子了。

梦里又是一番痛苦挣扎,迷迷糊糊,时醒时睡了一会儿之后,被门外细微的声响惊醒了。

她看了一个人影,不,是好多个人影,正朝她走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闯进来的?”

她大骇,这是小偷吗?怎么办,她现在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对方快速的捂住她的嘴,顺势将她按住,几个人像包肉粽子一样,用棉被将她裹了起来,然后高举着走出茅屋。

整个过程压根没持续几秒钟,桑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弄晕了。

昏睡之前,她始终想的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哪。

正文  第九十章 强留孩子

听过了下属的禀报,薛少宗就一直感觉额头很痛,隐怒的因子都快爆出来了。

自从来到这里,他就端坐在一边,捧着茶杯,目不转睛的盯着杯中的水,眼神放空,却纹丝不动,感觉到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

只是,事实上房内不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床上躺着的桑榆,她睡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可是自看到她,他真的忍不住想摇醒她,问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桑榆整个人安睡到天亮,这是她最近睡得最踏实的一个夜晚,只是,日头当空照,强烈的光线照亮房间,让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眼前骤然亮堂不少,她蹙眉,深呼吸,猛地坐起身。

这里是哪里?这不是她的茅屋,放眼望去,她的目光落入一双深眸中。

这双眼,在往日的温情中,总是无尽的亲昵和爱恋,包容着她的一切,赐予她无穷尽的宠爱和包容,此刻,这双眼却越发黝黑,深不见底,好像是笼罩上了浓雾。

是他吗?真的是薛少宗?他回来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梦境,还是身处现实。

当她恍惚的不知所以的时候,那个坐在她床前的交椅上,一直默默盯着她的人开口了。

“睡醒了?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他很冷很冷的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桑榆撼住,这是她认识的薛少宗吗?

他伸手,递到她眼前的,是一张纸还有用纸包住的一些药渣。

可是由于他是坐着的姿势,递上来的距离有些远,但足以让她看清是什么。

“这些是你的吗?”他尽量平和,可是天知道他拿着纸的手都在颤抖。

桑榆“腾”的一声,差点从床上翻下来,脸色全白了。

那张纸是她找大夫开的药方,怎么会在他手上?还有那些她昨晚没用完的药渣。

身上的被子都快被她扭成了麻花,不得不这样分散自己的紧张和纷乱。

怎么办?他知道了吗?

见她不说话,薛少宗继续耐着性子问,“不说我就当是你的,你买这些干什么用?”

“我……我买给朋友……啊……”

她小心的编造着她都不太说得出口的谎言,结果真的就惹怒了薛少宗,直接被他拽过了胳膊,扯到他的面前。

他的一张脸严肃到了极点,十分可怕的样子,桑榆慌张的躲开眼,却被他攫住下巴,转过头来正视着他。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你这就是买给你自己吃的,这些药渣都是从你家里的厨房搜出来的,你到底做给哪个朋友喝?”

越说到最后,他越是抑制不住的扬高声音,他真想掐死她。

居然真的是他的孩子,而她真的想要打掉孩子,她还能再残忍点吗?

桑榆被吼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心里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完了完了,他已经知道了,并且知道的不只是一点点。

突然,她的腹部被他的手很轻柔的触摸着,他的手劲很温柔,可他的表情却僵硬无比。

手下的触感有多美好,心中的憎恨就有多强烈。

这么美好的感觉,她居然就这样舍弃了,就因为孩子不是她与安成珏的?

“听说孩子有三个月了吧,那就是我的,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回,他抑制住心情,以冷静的口吻问着。

桑榆拼了命才压住眼底的薄雾,很想告诉他,孩子已经没了,可是她不敢。

“薛少——你别这样——”

“别哪样?受不了我的口气?你还指望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还得捧着心来让你糟蹋吗?我是活该,没看清你的心就一头往里栽,所以我输了我认倒霉,可是为什么连我的孩子都得不到公平的对待?他凭什么不配来到这个世上,你又凭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感情的事,他认赌服输,可是孩子太无辜,他还没来得及知道,就被剥夺了知道真相的权利,这让他太不能忍了。

他好心疼,心疼自己那傻子一般的爱情,更心疼孩子。

她被他吼得终于掉下了眼泪,越哭还越收不住,可是眼前的男人早已经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不只是他难受,她也不好过,昨晚那股阵痛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身体还没恢复,就接到他的猛烈质问,久久让她无言以对。

她对不起薛少宗,这点她早就知道。

可是有缘无分的他们难道还要被孩子捆绑在一起吗?不,这对所有人都是伤。

“薛少,就算我自私,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还没成亲,也跟你再无可能,现在和成珏都在我们的将来而努力,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要这个孩子?我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和安成珏为将来而努力?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就是为了重拾旧爱,要牺牲他的孩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刀子痛了一下,为什么还要对她有幻想?

他就不该相信她会有一点点因为跟他的旧情而怜惜他的孩子,他和他的孩子还真是被嫌弃的彻底。

闭上眼,冷静片刻,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寒意,不再有期望,也就不再有仁慈。

一句不可思议的话,随着他心里那点希望的小火花破灭之后,脱口而出。

“说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成亲,毕竟我们没有正式对外宣布解除婚约,要么生下这个孩子,我来抚养,也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以后你愿意嫁给谁,与我无关,但你再也不可能见到孩子。”

没有希望,就不是绝望,他不想跟她废话,幽幽的说出他老早就想说的话。

桑榆不可思议的怒瞪着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凉薄的话,更因为他话里的条件。

他要孩子?难道他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吗?

“可是,这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她摸着肚子,伤感的告诉他这个事实,虽然在他看来,她的伤感过于虚假,可是有些事,有些感情是真心说不清的。

就像她曾经之于他,是真的喜欢过,可也仅仅是喜欢。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尤其是抚摸着肚子的那只手,好像恨不得将她的手烧出一个窟窿。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否认掉这个筹码吗?

可他会这样毫无根据的开出条件吗?

“孩子还没掉,我的孩子跟我一样命大,被你无情的抛弃后,又被我和大夫联手救了回来,所以让你失望了,他还是能成为我跟你谈判的重心。”

昨夜,在她被他用药弄混睡之后,找来大夫细细诊断。

孩子居然还在,只是气息尚若,这让他大喜之后又是一惊。

是他和大夫花了一夜的功夫在抢救,是他用尽了他毕生的精力和所能想到的办法,来抓住这个生命。还好,她喝得不是红花,也庆幸他来得及赶到,在他知道有了骨肉之后,即使绑也要将这个女人绑来,即使再被唾骂,他也不在乎。

桑榆惊诧莫名,如果不是两人之间距离近的太过暧昧,她恨不得站起来问他。

她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昨晚她那样一番悔恨和自责之后,真的出现奇迹了吗?

难怪,昨晚喝过药之后,她只是剧烈的疼过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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