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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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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笑道:“除了你,还有谁能骗到我?”
童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郭靖在一旁听了,便把眼来看向尚可,尚可也示意他不必担心,因为李秋水和童姥两个都在这里,她们是断不会让尚可吃亏的。
郭靖见尚可神态自若,他心中也是稍安。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小沙弥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却只有四盏茶,然后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也同样是托着一个托盘,里面盛着三盏茶。
朱子柳对那少女道:“阿沅,你义父去了师祖那里,你去看一下怎么样了。”
那阿沅先把自己托盘中的茶水放到众人面前,然后再把那小沙弥托盘里的茶水端了上来,一边道:“刚才我本就是在师祖那里的,师叔祖已经把事情向师祖说了。师祖说让诸位喝过了茶再一起去禅房。”
尚可听了,心想原来这就是何沅君,于是便抬头仔细看去,只见何沅君虽然长相并不怎么出奇,但神态自若,不管是对答还是行动都显示出大家闺秀的样子。
尚可只在神雕的电视剧中听到过这个名字,连书都没有看过,所以就更不知道何沅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刚才见到武三通的样子,虽然没有与他说过话,但也以为何沅君大概是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却没想到是个行为举止都很得体的淑女型的人。
尚可心想这大概是天生如此的了,因为看武氏兄弟初出场时的样子,就知道不管是武三通还是武三娘,对于孩子的早期教育都是失败的。
——也许是因为重男轻女,所以才对儿子过份溺爱了?还是说何沅君一直是受到一灯大师的栽培?
尚可想了一下,既然《神雕侠侣》中说陆展元的武功能与李莫愁不相上下,那么何沅君的武功也应该差不了多少才是。这样的武功,应该是武三通调教不出的吧……嗯,看来找个好师父果然重要!
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李秋水和童姥——这两个家伙,人品虽然不见得很好,但是教武功是一把好手呢!
想到自己只练了几年功夫,就能和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打平,尚可还是很自得和感激李童二人的——虽然受了两次伤,但一次是以寡敌众,还有一次是遇上了超一流高手,所以这不能怪她,更不能怪李秋水和童姥。
这时陆展元果然对何沅君产生了兴趣,对朱子柳道:“大叔,这位姑娘是?”
朱子柳也没在意,顺口答道:“哦,这是我师兄的义女,姓何,小字沅君。”
何沅君见朱子柳把自己的闺名告诉了外人,脸上一红,但也知道这时事态似乎有点不太对头,所以也就没有这份闲情来考虑这个事。于是便向众人行了一礼,缓步退下。
尚可在一旁看了不由一乐——看来自己把陆展元带到这里来还真是对了,也许这两个人就是上天注定了该有姻缘的!
本来尚可是不相信这种唯心论的,但是既然她都能穿越到小说的世界里来了,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何沅君和那小沙弥退出去没多久,泗水渔隐和那樵子便过来了,见朱子柳和众人都在东厢房,并没有见到一灯大师,脸上紧张的神情这才松了下来。
朱子柳却是一脸的苦笑,对二人道:“武师兄已经去把这事禀告师父了,想来师父马上就要唤她们过去了。”
泗水渔隐性子最烈,一听这话,忙把铁桨一摆:“不行,我宁愿在这里先与他们拼个死活!”
童姥哼了一声:“死活?跟我拼,你只有死,没有活!”
泗水渔隐大怒,挥桨便要朝童姥打来,这时走廊那边跑过来武三通,对他大喊道:“师兄且慢动手,师父让她们去见他!”
泗水渔隐回头叫道:“这怎么行!师父见到了她们,必然会折损自己的内力为她疗伤的!”
李秋水和童姥听了都是忍不住一笑,心中均想——以本身内力替人疗伤的做法,我们一路上都这样做过来了,不过将养些日子罢了!难道这个一灯大师年纪太大,一旦稍受损伤,便无法恢复?
李秋水郁即便道:“这个不妨事,大师既然是大理段氏的人,又出家为僧,自然修练的是佛门功夫,我有几篇佛门功夫的内功口诀,应该对大师有所助益。如果大师能治好我师妹的伤,我可以将这些佛门内功相赠。”
渔樵耕读四人见李秋水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虽然武功气度不凡,但是这话说得似乎也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正犹豫间,那边何沅君又过来了,对渔樵耕读四人道:“义父,两位师伯、朱师叔,师祖让你们四位陪客人前去见他。”
众人听了心中均想——怎么会让大家一起去的?
但随即众人便都又明白,一灯大师怕渔樵耕读四人与留下来的人起什么冲突,可若是把来客都叫去而不叫四个徒弟,四个人在外面只怕会担惊受怕。一灯大师为人和善,也不愿让徒弟们空自心焦,便索性把他们都叫了过去。
何沅君把众人引到大殿上——人太多,小禅房待不下——只见殿上坐着两个和尚,其中一个是那天竺僧,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却透出一股雍容高华的神色。
尚可见他形状,便知这一定是一灯了,便上前首先盈盈拜倒:“小女尚可,拜见一灯大师。”
一灯见进来数人各自仪态不凡,也是心中暗暗赞赏,见到尚可向自己跪拜,大袖一拂,将她缓缓托起,送入身旁的一个蒲团里坐下,微笑道:“女施主来此,可是有伤病在身,要老纳为你医治?”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在身前排成一圈的蒲团,让众人坐下。众人都纷纷依言而坐,李秋水和童姥见一灯气度不凡,也是暗自心折,各自坐了下来。
一灯这时对尚可笑道:“我入定七日七夜,刚好回来,原本以为师弟上山能与他探讨一番佛学,不料却有客人来此。”
泗水渔隐性子最急,这时忍不住道:“师父,他们是受了奸人所指派来的,你千万不可相信她们,为她治伤!”
一灯微微一笑:“你不要多说,这位姑娘身上的伤,不会是假的。”
说着把手一伸,一把搭住尚可的手腕,然后将她拉到门口,让她的脸对着阳光,细细审视,脸上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来:“这位姑娘,你这伤,是什么人打的?”
尚可道:“是裘千仞。”
一灯紧紧皱起了眉头:“原来是他,怪不得有如此掌力。只是这伤……”
郭靖听了大为紧张,生怕一灯说出不能医治的话来,忙坐起身来向一灯不断地磕头,口中不住道:“求大师救她性命!”
尚可见郭靖这个样子,也是一阵感动——欧阳克,会为了我这样向人下拜磕头么?他是那样的自负于白驼山少主的身份呢!
这时却见一灯伸手往郭靖臂下一拂,郭靖只感一股大力欲将他身子掀起。郭靖不敢运劲相抗,随着来力势头,缓缓的站起身来。
一灯适才一试,便已经试出尚可没有武功,或者说是武功全失,而这次试郭靖,却觉得他内力颇有根基,似乎已在自己的几个徒弟之上,心中也是暗暗称奇,便问道:“这位小友,你师从何人?这一身修为颇为不易啊!”
七十三章 一灯出手
郭靖正要说话,突然立足不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一步,急忙运劲站定时,已经知道是一灯大师的功力竟持续不散,并且借力打力,借着郭靖抵抗之力再生变化,隔了片刻之后,他自己的反力却将他这么向前推出了。
郭靖这边又惊又佩不提,那一边的李秋水和童姥见状也是吃了一惊,知道自己两个若是单打独斗,绝不是一灯大师的对手。
郭靖敬佩一灯大师的武功,又为他气度所折,便老老实实地道:“在下恩师乃是江南七侠。”
一灯大师诧异道:“七侠之名,老纳亦有耳闻,却不想能有这样的本事,教出阁下这样的高徒来。”
童姥在一旁忍不住道:“江南七怪会教出这么好的本事?还不是我传他的掌法和内功!小子,我再说一遍,你记住了,我是逍遥派的!”
李秋水掩嘴笑道:“师姐你忒也心急,让人把话说完再说也不迟。”
郭靖原本没有拜童姥为师,童姥也不愿与他师徒相称,所以才没有说自己的师父是童姥。本来他想说童姥和马钰都传过自己功夫的,但是童姥沉不住气,自己先说了,倒把他弄了个大红脸。
一灯听了童姥和李秋水的话,脸上却更显惊异之色:“两位女施主是逍遥派的?”
李秋水刚想张嘴,童姥又道:“是逍遥派的没错,但我算是灵鹫宫的人,和她稍有不同。”
一灯听了更加激动:“灵鹫宫?天山飘渺峰的灵鹫宫?”说着更向童姥和李秋水脸上不住细看,最后盯着李秋水道,“这位姑娘尊姓?祖上可是有人姓李或姓王?”
原来李秋水虽然重生,但是相貌却仍如前世一般无二,虽然年少,但已经颇具琅寰□中玉像的风采。一灯乃是段誉的孙子,自然知道自己的祖母王语嫣乃是逍遥派李秋水的外孙女,而王语嫣的母亲,乃是嫁给了苏州王家的,更知道李秋水有一个妹妹。
所以他见眼前之人与外祖母以及那雕像长相极为相似,又听到逍遥派之名,自然心中惊异激动,出口相询李秋水的出身来历。
李秋水不明所以,想了一下,道:“我祖上的确有人姓李,大师如何知道?”
这话也没错,李秋水的祖上,自然是姓李的。
一灯听了心情更为激动,松开了尚可的手,走到了李秋水和童姥的面前,道:“我原以为逍遥派再无传人,不料却在今日又见到了逍遥派与灵鹫宫的传人,幸甚何之,幸甚何之。”
童姥和李秋水对望一眼,心想莫非他知道灵鹫宫是怎么消亡的?
这段时间童姥和李秋水行走江湖,也问过有关于灵鹫宫的事,但居然没有人知道,可见灵鹫宫是的确消亡了,童姥也就暂时消了去西域天山的心思。现在听到一灯提前灵鹫宫和逍遥派如此激动,自然心情也随之激荡起来。
于是童姥便问:“我虽是灵鹫宫的人,但是却不知天山那边的近况。大师,你可知道?”
一灯听了,长叹了一口气,道:“先祖段誉,与灵鹫宫主人虚竹子,丐帮前帮主萧峰,乃是结义兄弟!当年为了去大辽营救萧大侠,先祖段誉率大理武士和中原群豪,虚竹子前辈率灵鹫宫上下齐赴大辽,虽然救得萧大侠出来,但却同时得罪了辽主耶律洪基。辽道宗耶律洪基虽然在群臣众将面前答应有生之年不再南侵大宋,但是却没有说不攻西域。所以后来他向西夏施压,逼西夏与他共同出兵。虚竹子前辈虽贵为西夏驸马,但其时西夏国主崇宗李乾顺年幼,国政皆由其祖母梁太后处置。梁太后畏惧辽朝,放开关口让辽军入境,致使灵鹫宫上下生灵一片涂炭。虚竹子前辈也死于这次战火之中,灵鹫宫诸部也死亡殆尽。”
童姥听了大怒,又想到此时辽朝已灭,欲要报仇,也是无仇可报,不由得心头怒火更盛,无处发泄,只得恨声道:“若得耶律族人,必当尽杀以报此仇。”
一灯大师听了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作恶之人既然已经逝去,女施主又何必耿耿于怀?”
陆展元更是对这种思想嗤之以鼻,随即出言讥讽道:“辽的后人,在西域远方建了西辽,你何不去那里找人报仇?只是那里沙漠漫漫,你可要一路小心啊!”
其实此时西辽已经被铁木真派哲别灭掉了,倒是另一支契丹族的力量在更西的波斯境内建立了起儿漫王朝,史称后西辽。而陆展元在大宋,并不知那边的详情,能知道西辽的事,已经是他博览群书的结果了。
童姥大怒,瞪着陆展元道:“你当我不敢去么!”
陆展元哼哼连声,欲要再出言讥刺,何沅君在一旁道:“师祖,那后来灵鹫宫就这样没了传人?”
一灯知道何沅君这是在岔开话题,不让他们两个起争执,便继续道:“是啊,先祖段誉,曾派人查访虚竹子前辈的后人——他的妻子是西夏公主,就算他们夫妻殉情死节,孩子也有可能被西夏军队保护起来的。所幸天不灭善人之裔,他与西夏公主果然遗有一女,被西夏国主保了下来,养在宫中。后来此女虽未得到公主封号,但也嫁给了西夏贵族,一生倒也平安富贵。”
众人听到此处,心中皆是大感惆怅。
一灯见了笑道:“生死由命,缘生缘灭,诸位何必太过挂怀。今日能见到逍遥派三位传人,我也算了了我段氏的一桩心愿。这位女施主,可是当年无崖子前辈的小师妹的后人?还是她的传人?”
原来段誉从虚竹处得知李秋水还有一个妹妹,所以一直想找到逍遥派的传人,但是却没有如愿。现在李秋水的出现,让一灯误以为她是李秋水小妹子的后代,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秋水也知道一灯大概是误会了,但是这事也没法跟他说实话,只得笑而不语。
一灯道:“我段氏自那之后,与逍遥派、丐帮渊源匪浅,所以老纳落发之时,也只请了丐帮的洪帮主来观礼。今日既然受伤的是逍遥派的传人,那老纳义不容辞,当然要全力救治这位女施主。”
尚可施礼谢道:“大师客气了。能得大师救助,小女不胜感激。”
一灯道:“你不用客气。我的先祖段誉,虽然出身大理段家,但是一身武功和福缘泰半缘于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而先祖母王氏,虽出自苏州王家,但也是逍遥派的后人,所以一直嘱咐我们这些后代人,如有可能,要尽力寻找和帮助逍遥派的人。”
渔樵耕读四人听了,见李秋水与一灯大师有亲戚关系,也就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了。
而李秋水听说他居然是自己外孙女的孙子,也是大为惊异,对着他上下看了许久。
一灯大师只当她是为自己和逍遥派的关系而感到惊奇,也不以为意,便道:“裘千仞的武功是极厉害的,铁掌功夫更是当世一流,中了他的掌力,原是活不过三五日的,但是我看尚姑娘好像中掌时间很久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秋水道:“这是我和我师姐用本门内功一直替她疗伤的缘故吧。”
一灯大师点了点头:“逍遥派的功夫,玄妙异常,确该有此妙用。”
郭靖这时把从瑛姑那里得到的最后一个布馕打开,却从里面拿出一张白纸来。
只见这白纸上并无一字,却绘了一幅图,图上一个天竺王者,正用刀割切自己胸口肌肉,全身已割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他身前有一架天平,天平一端站着一只白鸽,另一边堆了他身上割下来的肌肉,鸽子虽小,却比大堆肌肉还要沉重。天平之旁还站着一头猛鹰,神态凶恶。
这图笔法颇为拙劣,郭靖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就把这画呈给了一灯,并说:“这是路上一位前辈指点我们的,说把这个给您,您就会救可儿的。”
一灯伸手接过,,一瞥之间,已知图中之意,笑道:“原来人家怕我不肯救你,拿这画来激我,那不是忒也小觑了老和尚么?嗯,这图是谁给你的啊?”
郭靖不敢有诓语,便道:“是一位叫瑛姑的女前辈。”
一灯大师听了瑛姑的名字,脸色在一瞬间一沉,显然是想到了那件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郭靖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一灯却随即又笑道:“原来是她,她怎样对你们说的?”
陆展元怕郭靖实话实说得罪人,忙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指点了大师的住处,给了我们三个布馕,我们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一灯大师笑了一下,道:“这位小兄弟也是逍遥派的?”
陆展元忙道:“在下乃是嘉兴陆路家庄庄主陆逢春的长子陆展元。”
一灯大师点了点头:“原来是江南双陆中嘉兴陆家的大公子,果然一表人材。”
陆展元忙站起躬身行礼道:“不敢不敢。”一边说一边向何沅君那边望去,见何沅君只是看着一灯大师,并不怎么注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而一灯大师却又笑了一下,然后沉吟半晌,再问尚可道:“你们可曾亲眼见她作这画?”
尚可见一灯神情,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回想当时情景,说道:“不曾。瑛姑书写之时背向我们,我只见她笔动,却没亲眼见到她书画。”
一灯想了一下,又道:“刚才陆公子说一共有三只布囊,还有两只在哪里,能给我瞧瞧么?”
郭靖闻言忙取了出来,一灯接过看了,神色微变,低声道:“果真如此。”
说着把三张柬帖都递给李秋水和童姥,道:“逍遥的传人都是文武双全学究天人,二位必定也懂鉴赏己画,倒瞧瞧这三张柬帖有何不同。”
李秋水和童姥对望一眼,接过手来一看,然后童姥便道:“这两张柬帖只是寻常玉版纸,画着图画的却是旧茧纸,向来甚是少见。”
李秋水也道:“这两张柬帖中的字笔致柔弱秀媚,图画中的笔法却瘦硬之极,应非出自一人之手。嗯,画这幅图的人全无书画素养,什么间架、远近一点也不懂,可是笔力沉厚遒劲,直透纸背……看来是个男人。”
一灯大师叹了口气,吩咐朱子柳去他禅房,将他竹几上一部经书拿来。朱子柳快去快回,片刻便将那经书取来。
众人见经书封面的黄签上题着两行字是——“《严论经》、马鸣菩萨造、西域龟兹三藏鸠摩罗什译。”
一灯随手将经书揭开,将那幅画放在书旁,道:“你们来瞧。”
众人过去一看,陆展元便道:“这经书和这画的纸质是一样的。”
一灯面露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道:“这部经书是我师弟从西域带来送我的。这部经是以西域的纸张所书,这幅画也是西域的纸张。你听说过西域白驼山之名么?”
郭靖一惊,道:“西毒欧阳锋?”
一灯缓缓点头,道:“不错,这幅画正是欧阳锋绘的。”
一听此言,郭靖固然大惊,李秋水和童姥也一时皱起了眉头,尚可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怦怦乱跳,不知这事与欧阳克有否关系,只有陆展元不知究里,仍然等着听一灯叙说下文。
却听一灯微笑道:“这位欧阳居士处心积虑,真料得远啊。”
郭靖道:“大师,原来这画是西毒绘的,这人定然不怀好意。”
一灯却仍然微笑,只是道:“一部《九阴真经》,也瞧得恁大。”
尚可心中沉重起来,只怕此事与欧阳克扯上关系,便又赶紧问道:“这画和《九阴真经》有关么?”
一灯点了点头,想了片刻,又道:“这事说来话长,不如我先替你治了伤再说吧。”
尚可和郭靖见一灯答应治伤,都很高兴,李秋水和童姥也很欣慰,陆展元虽然也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但现在却更注意何沅君一点,所以倒没有她们这么兴奋。
一灯伸手扶住尚可右臂,将她慢慢带回蒲团之上坐好,对渔樵耕读四人道:“我难道出手治病,你们功力技术不够,也当仔细观看,将来不管是对你们也好,还是对向你们求医的人来说,都是大有益处。”
渔樵耕读四人泪流满面,却是都无法再出言劝阻——逍遥派与一灯大师渊源深厚,劝也无用。
众人同见了都是大惑不解,心想:“便是以本身内功替人怯病疗伤,将养数日也就好了,何至于此?难道是要用什么极难得的灵丹妙药?”
只听一灯大师轻声道:“莫哭,莫让客人心中不安。”
他声调虽然和平,但语气却极坚定。四弟子知道无可奈何,只得垂头站起在一旁,准备注目观看他疗伤。
一灯大师对何沅君道:“阿沅,你也要注意看了,你虽然是女子之身,练不纯阳内力,但天下开学,殊途同归,这对你也同样大有益处。”
何沅君“嗯”了一声:“多谢师祖教诲。”
一灯大师对她笑道:“你天份极高,只可惜我的武功不适合你练。”说着又对尚可道,“你全身放松,不论有何痛痒异状,千万不可运气抵御。”
尚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啦,全凭大师作主。”
一灯大师点了点关,笑道:“女娃儿当真聪明。”
一灯说完即闭目垂眉,入定运功,过了约有一柱香时间,忽地跃起,左掌抚胸,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她头顶百会穴上点去。
尚可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觉一股热气从顶门直透下来。
一灯大师一指点过,立即缩回,只见他身子未动,第二指已点向她百会穴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穴,接着一路点将下来,不到半柱香时间,已将她督脉的三十大穴顺次点到。
此时不但渔樵耕读四人在一旁看得如醉如痴,郭靖陆展元也是瞪大了眼睛观看,只觉得这路指法奥妙非凡。
而李秋水和童姥的武功见识均非众人可比,此时见一灯大师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点这三十处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却又都是堂庑开廓,各具气象,也是暗自佩服不已。
此时她们两个也明白一灯大师正以毕生功力替尚可打通周身的奇经八脉,如果有一点差错,不但尚可救不回来,一灯大师自己也要走火入魔,甚至一命归西,这才明白为什么渔樵耕读四人不愿一灯大师为尚可疗伤。
督脉点完,一灯坐下休息数息时间,然后又跃起依次点了她任脉的二十五大穴,这次使的却全是快手,但见他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尚未换过,已点完任脉各穴,这二十五招虽然快似闪电,但着指之处,竟无分毫偏差。
郭靖等人看得惊佩无已,李秋水和童姥见了也是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道:“此人的一阳指功夫,已隐然达到第二品的境界了!”
需知当年天龙寺的方丈本因,也不过练到第四品,段正淳则更差——他的一阳指法,在萧峰看来不过是一门比较高明的点穴功夫罢了,根本不足以与当世第一流的开学相媲美。
七十四章 来听八卦
而一灯大师如今不过六旬年纪,已经快要练到第二品,可说是段氏中的佼佼者了。
待点到阴维脉的一十四穴,一灯大师的手法又截然不同——只见他龙行虎步,神威凛凛,虽然身披袈裟,但在众人眼中看来却仿似是一位君临万民的皇帝。
阴维脉点完,一灯大师径不休息,直点阳维脉三十二穴——这一次是遥点,他身子远离尚可一丈开外,倏忽之间,欺近身去点了她颈中的风池穴,一中即离,快捷无伦。
童姥这时对郭靖低声道:“你武功现在未成,若遇高手,与之争搏之时近斗凶险,若用这手法,既可克敌,又足保身,你当仔细观摩。”
郭靖闻言连连点头——他未得一灯大师允可,自是不敢去学他一阳指的指法,只是凝神观看一灯的趋退转折处的精要所在。心中想道——这抢攻固然神妙,尤难的却是在一攻而退,鱼逝兔脱,无比灵动。
等到又过了两柱香时间,一灯大师已点完尚可阴跷、阳跷两脉,最后带脉一通,即是大功告成。
那带脉环身一周,络腰而过,状如束带,一灯大师背向尚可,倒退而行,反手出指,缓缓点她章门穴。
人体上的带脉共有八穴,这一回一灯出手极慢,见只他口中呼呼喘气,身子摇摇晃晃,额上大汗淋漓,长眉梢头汗水如雨而下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众人吃了一惊,但又不敢上前,生怕一碰一灯,一打扰一灯,反而坏了他的事,使他走火入魔。
而此时的尚可,只觉得浑身每处大穴都有极大的热流涌入,并且渐渐汇聚拢来,使她全身就像在洗桑拿浴一样,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全身的衣服早被汗水湿透,又如同有千百根针从周身刺入,要把她体内的杂乱气流引出,全身麻痒痛苦难当。
等到尚可觉得身上热气和麻痒都消散了以后,这才感到身上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只是全身如同脱了力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郭靖忙上前相扶,却是慢了一步,童姥后发先至,已经将尚可搂在了怀里,李秋水却是去看了一灯大师——只见此时一灯大师已倒坐在了蒲团里,正盘膝坐着,脸色惨白,僧袍尽湿。
童姥问尚可:“怎么样?感觉好了么?”
尚可试运了运气,感到周身百脉无一不通,只是全身无力,便勉强笑了笑:“初时百穴俱热,然后全身又冰冷,最后浑身又被热气笼罩,忽冷忽热的,现在倒也轻松了许多,只是没有力气,懒得动弹。”
说着也睁眼看向一灯大师,然后问道:“一灯大师如何了?”
这时渔樵耕读四人围着师父流泪,陆展元和何沅君两个站在外围,郭靖看了一下一灯,这时跑到尚可身边,听尚可动问,便道:“我看大师只是耗了些内力,他内功非凡,应该不碍事。”
这时泗水渔隐回头怒道:“你身上受了这样厉害的内伤,须得用一阳指再加上先天功打通奇经八脉各大穴道。当今世上身兼一阳指与先天功两大神功的只有我师父。我师父为了救你元气大伤,不但五年之内武功全失,而且日后五年之中每日每夜均须勤修苦练,只要稍有差错,不但武功难复,而且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你居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尚可和郭靖都是一惊,他们和李童二人,甚至陆展元,都认为便是用内功替人疗伤,也不会耗费一些精力,将养一段时间也就是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这也是她没有看过原著的结果,不然也会有其余的处置。
这时一灯缓缓睁开眼来,对渔樵耕读四人道:“你们不要说这些话,平空让客人担心。”然后再对尚可笑道,“你的伤好啦,休息一两天,别乱走乱动,那就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慢慢地也就好了,不碍什么事的。”
尚可心想黄蓉给的那几颗九花玉露丸自己也吃完了,不然也好拿出来给一灯大师吃几颗补一补损耗。
这时李秋水道:“大师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一套佛家的内功心法,大师研习一下,我想应该大有裨益。”
一灯大师笑道:“逍遥派乃是道家宗派,怎么佛家功夫也很精通的么?”
李秋水笑道:“我这门功夫可不是逍遥派的,却正好给你用。”
一灯大师道:“既然女施主这样说,老纳先行谢过了。”
李秋水点了点头,却又道:“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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